☆6.會不會有那麽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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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有那麽一天
只留一盞小小的燈在床頭，鳳清音輕手輕腳地上床。
推一推江漢，他轉動一下身體，從占據整個床變成給鳳清音留出一小部分空間。
躺在他邊上，聽著他沈沈入睡的鼻息聲，鳳清音只覺得心中一陣涼。
這個人是否在這裏，有什麽區別？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所有的痛苦都是自己承擔……
不，還是有一點區別的。鳳清音苦笑，至少會給自己帶來不少的麻煩。
她閉上眼，強迫自己睡去。無論如何，明天依舊要保持充沛的精力。
。
第二天一早，鳳清音是被電話聲吵醒的。江漢在她身邊困倦地翻了個身繼續睡，完全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她起床接通電話，江敏獨特的尖銳哭聲刺破空氣：“哥！”
“小敏？他還在睡，你哥他剛剛出差回來，倦得很。”
江敏抽泣著叫一聲嫂子，開始哭訴自己有多麽悲慘，羅克簡直就不是人。鳳清音耐心地聽著，間或應一聲，江敏也就一直說下去，一直說到電話聽筒被握得發燙。
鳳清音看看時間已經不早，才出言打斷：“小敏，先回來這邊吧。有什麽事，我們一起商量。”
江敏住了嘴，抽泣著說：“我早上要吃手工面。”
“好，我讓小桂去買。”鳳清音莞爾，掛斷電話。
小桂在一旁叫苦：“太太，你又答應了什麽？我可沒那個時間陪這位小姐玩。”
鳳清音雙手合十，哀求地看她：“小桂，幫幫忙，只是一碗手工面而已。”
小桂搖頭嘆息：“太太，你對別人真的是太好了。有時候真是沒原則的好。”她拿了錢包，出門去了。
鳳清音在她背後垂下眼簾，自己真的沒有原則嗎？不，有的。但是，自己的底線太低，一般人還沒有觸犯到自己的原則，就已經心滿意足。
江漢打著呵欠從臥室走出來，踩著拖鞋腳步聲一邊高一邊低，“早，小桂呢？怎麽還沒做好？”
“小敏要過來一起住，小桂幫她買手工面去了。”
“大早上的，吃什麽麻煩的手工面。”江漢嘟嚷了兩句，困惑地問：“小敏又和羅克吵架了？怎麽要過來住？”
鳳清音低下頭：“這件事，我慢慢跟你說。這回有點嚴重，兩個人鬧得……”
江漢擔心：“怎麽回事？”
說了說江敏鬧出來的好事，江漢大皺眉頭：“男人最煩的就是被老婆無端懷疑，小敏以前鬧鬧也就算了，怎麽這種事都敢想。”隨後他對鳳清音討好一笑：“還是老婆你好，給予我足夠的信任。”
“那你有沒有辜負我的信任？”鳳清音刻意用活潑地語調反問他。
“當然沒有，我可是新世紀的二十四孝好男人。”江漢拍著胸脯保證。
鳳清音狀似滿意地點頭：“沒關系，你辜負了我的信任也不打緊，我又不是那種是非不分只知道做好人的聖母。其實吧，對背叛的男人來說，你怎麽做都是沒有意義的，想要自由就離開，想要痛快就報覆。他愛錢，就讓他身無分文滾出去；他愛名，就讓他身敗名裂；他愛權，就讓他官位旁落……總之，他喜歡什麽，就奪走什麽。”
聽到她的話，江漢的臉剎那間變白，但是很快，他就若無其事地說：“是啊，這種男人，完全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聽著他言不由衷口不對心的話，鳳清音忽然什麽都不想說了。
。
中午鳳清音給父母打電話，聽著父母在電話裏絮絮叨叨地叮囑自己要註意天氣，不要涼了不要熱了，小孩子不能給她吃太多，鳳清音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澀。
她抹去眼角的一滴淚，在電話這頭微笑著說：“媽，我過兩天去看你們好不好？”
鳳母喜滋滋地說好，然後強調一定要把寶寶帶過來讓他們看一下。
鳳清音連聲說好，聽著電話裏母親慈祥的聲音，忽然忍不住說：“媽，有時候，真覺得累，不想過下去了。”
鳳母擔心地問怎麽了：“要是覺得累，要不要我和你爸過去幫幫忙？我們兩個老胳膊老腿的，帶帶孩子還是成的。”
鳳清音忙說沒事，“我就是一時心情不好。”
鳳母嚴肅道：“心情不好也總有個緣由，說吧，怎麽回事？你要是不說，我就直接過去看。”
如果鳳母過來，顯然就會發現更多的不對，鳳清音連忙勸阻。在事情還沒有完全決定好的時候，她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
“媽，我沒事！真的。你也知道，寶寶先天不足，我總是擔心一些。”
鳳母半信半疑地，說：“妹妹你要有事，一定要說，我和你爸都能幫。要是不行，就把鳳飛霖那小子叫回來，這可是個壯勞力。”
聽到母親叫著自己熟悉的小名“妹妹”，鳳清音的眼淚終於止不住落下來。
她仰起頭讓眼淚想讓眼淚流回去，一邊說：“要是讓弟弟知道了，非得說我無聊不可。媽，不多說了，我這邊還有事，我先掛電話了。”
她掛了電話，眼淚終於流出來。
江漢從她身後路過，看到她眼角的晶瑩，急急地過來問怎麽了，擡手幫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將她抱在了懷中。
聽著他一疊聲的“怎麽了”“我在這裏”，鳳清音頓時更加覺得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江漢抱著她，任由她鼻涕眼淚抹了自己一身，一直柔聲地安慰著——盡管他不知道她為什麽難過，也不知道安慰什麽。
鳳清音被他擁在懷中，更加覺得難過萬分，越發哭得大聲，對江漢的問題卻一個都不肯回答。
江漢盡管莫名其妙，卻依舊溫柔地抱著她。
等到她從大聲的哭泣變成了小聲的抽泣，江漢終於松開了一點點，松了一大口氣：“清音，今天怎麽回事？有什麽不開心跟我說，成不？”
“我是你的丈夫，有什麽事，我們共同承擔。”他誠摯地看著鳳清音，說。
鳳清音擡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搖頭：“沒事，就是聽到媽的聲音，想起寶寶還在醫院受苦……”她苦笑一下，“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
江漢松了一口氣，滿懷憐惜地將她抱入懷中：“寶寶會沒事的。有這樣關心她的媽媽，還有隨時準備為她付出的爸爸，她一定不會出什麽事情的。現在只不過是上天給了她一點點小小的磨難。”
鳳清音聽著他宛若小說對白的話，不知道為什麽覺得難以入耳。
她偏過頭去：“下午還得去醫院。”
“一起去。”
。
“我和他真的沒戲了。”江敏說，嘴唇緊緊地抿著，露出一道不好討好的弧線，“羅克是鐵了心要和我離婚。”
江漢揉著頭，一陣頭疼。
清官難斷家務事。
“你準備怎麽做？”他問。
江敏眼神茫然，聲音放低了之後，才聽到她不錯的聲線：“我不知道。”過一會，她說：“也許離婚，也許和他糾纏下去。”
“我不清楚我要幹什麽。”她說。
江漢更加頭疼。自己這個妹妹，從來就沒有讓自己省過心。“你想清楚，你要是離婚，我們也支持，你才二十七八，還來得及。你要是不想離婚……”
“我不建議一直糾纏。”鳳清音在一旁說，“如果他的心不在你這裏了，你就算一直糾纏也沒有用，平白惹人討厭而已。”
她低頭看自己的手指：“他的時間不值錢，但是你的值。前提是，他真的不愛你了。”
江敏捂住臉，嗚咽：“我不知道，不要問我了。”
她默默地安靜一會，抹一把臉，說：“其實我知道他沒女人。但是我就是不喜歡他和別的女人說說笑笑的。”
江漢脫口而出：“你管太嚴了！”隨後尷尬地咳：“我是說，沒有男人喜歡這樣被自己的老婆懷疑，適當吃醋有助於促進感情。但是，你平時就有點愛拈酸，這樣做，就太過了些。”
江敏面無表情：“也許是，不過現在說這個，沒用。他連嫂子的情面都不給，我們家就沒人能幫忙的。”她忽然站起來：“哥，嫂子，謝謝你們。我還是先回去吧。現在他搬出去住了，我一個人住也不怕什麽。我已經換了鎖了。”
“哥，嫂子，你們別像我和羅克這樣……”
鳳清音聽著她這樣說，總覺得她的話意有所指。知道她在敲打自己的江漢肯定地點頭：“我知道。”
江敏踩著高跟鞋走了。她今天難得沒有化濃妝，整個人看上去清爽許多，五官分明。
鳳清音看著江漢送她出去，門外傳來低低的交談聲。
平時裏對這個小姑子再多不喜歡，這個時侯也難免生出物傷其類的悲痛來。同樣是被婚姻背棄的女人。
男人一旦冷酷起來，就再無回轉的餘地。
打了個冷顫，鳳清音抱著雙臂想，自己會不會也有淪落到那一步的一天？
對江漢百般乞求依舊得不到他回頭的那一天。
一想到這樣的場景，一陣惡寒席卷全身。江漢進來看到她抱膝的姿勢，困惑地問：“冷嗎？要不要加件衣服？”
“不，不用了。沒什麽大事。”鳳清音看著他，第一次覺得江漢的唇太薄，眼睛太桃花，怎麽看都不是一個能夠陪著自己過日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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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一盞小小的燈在床頭，鳳清音輕手輕腳地上床。
推一推江漢，他轉動一下身體，從占據整個床變成給鳳清音留出一小部分空間。
躺在他邊上，聽著他沈沈入睡的鼻息聲，鳳清音只覺得心中一陣涼。
這個人是否在這裏，有什麽區別？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所有的痛苦都是自己承擔……
不，還是有一點區別的。鳳清音苦笑，至少會給自己帶來不少的麻煩。
她閉上眼，強迫自己睡去。無論如何，明天依舊要保持充沛的精力。
。
第二天一早，鳳清音是被電話聲吵醒的。江漢在她身邊困倦地翻了個身繼續睡，完全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她起床接通電話，江敏獨特的尖銳哭聲刺破空氣：“哥！”
“小敏？他還在睡，你哥他剛剛出差回來，倦得很。”
江敏抽泣著叫一聲嫂子，開始哭訴自己有多麽悲慘，羅克簡直就不是人。鳳清音耐心地聽著，間或應一聲，江敏也就一直說下去，一直說到電話聽筒被握得發燙。
鳳清音看看時間已經不早，才出言打斷：“小敏，先回來這邊吧。有什麽事，我們一起商量。”
江敏住了嘴，抽泣著說：“我早上要吃手工面。”
“好，我讓小桂去買。”鳳清音莞爾，掛斷電話。
小桂在一旁叫苦：“太太，你又答應了什麽？我可沒那個時間陪這位小姐玩。”
鳳清音雙手合十，哀求地看她：“小桂，幫幫忙，只是一碗手工面而已。”
小桂搖頭嘆息：“太太，你對別人真的是太好了。有時候真是沒原則的好。”她拿了錢包，出門去了。
鳳清音在她背後垂下眼簾，自己真的沒有原則嗎？不，有的。但是，自己的底線太低，一般人還沒有觸犯到自己的原則，就已經心滿意足。
江漢打著呵欠從臥室走出來，踩著拖鞋腳步聲一邊高一邊低，“早，小桂呢？怎麽還沒做好？”
“小敏要過來一起住，小桂幫她買手工面去了。”
“大早上的，吃什麽麻煩的手工面。”江漢嘟嚷了兩句，困惑地問：“小敏又和羅克吵架了？怎麽要過來住？”
鳳清音低下頭：“這件事，我慢慢跟你說。這回有點嚴重，兩個人鬧得……”
江漢擔心：“怎麽回事？”
說了說江敏鬧出來的好事，江漢大皺眉頭：“男人最煩的就是被老婆無端懷疑，小敏以前鬧鬧也就算了，怎麽這種事都敢想。”隨後他對鳳清音討好一笑：“還是老婆你好，給予我足夠的信任。”
“那你有沒有辜負我的信任？”鳳清音刻意用活潑地語調反問他。
“當然沒有，我可是新世紀的二十四孝好男人。”江漢拍著胸脯保證。
鳳清音狀似滿意地點頭：“沒關系，你辜負了我的信任也不打緊，我又不是那種是非不分只知道做好人的聖母。其實吧，對背叛的男人來說，你怎麽做都是沒有意義的，想要自由就離開，想要痛快就報覆。他愛錢，就讓他身無分文滾出去；他愛名，就讓他身敗名裂；他愛權，就讓他官位旁落……總之，他喜歡什麽，就奪走什麽。”
聽到她的話，江漢的臉剎那間變白，但是很快，他就若無其事地說：“是啊，這種男人，完全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聽著他言不由衷口不對心的話，鳳清音忽然什麽都不想說了。
。
中午鳳清音給父母打電話，聽著父母在電話裏絮絮叨叨地叮囑自己要註意天氣，不要涼了不要熱了，小孩子不能給她吃太多，鳳清音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澀。
她抹去眼角的一滴淚，在電話這頭微笑著說：“媽，我過兩天去看你們好不好？”
鳳母喜滋滋地說好，然後強調一定要把寶寶帶過來讓他們看一下。
鳳清音連聲說好，聽著電話裏母親慈祥的聲音，忽然忍不住說：“媽，有時候，真覺得累，不想過下去了。”
鳳母擔心地問怎麽了：“要是覺得累，要不要我和你爸過去幫幫忙？我們兩個老胳膊老腿的，帶帶孩子還是成的。”
鳳清音忙說沒事，“我就是一時心情不好。”
鳳母嚴肅道：“心情不好也總有個緣由，說吧，怎麽回事？你要是不說，我就直接過去看。”
如果鳳母過來，顯然就會發現更多的不對，鳳清音連忙勸阻。在事情還沒有完全決定好的時候，她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
“媽，我沒事！真的。你也知道，寶寶先天不足，我總是擔心一些。”
鳳母半信半疑地，說：“妹妹你要有事，一定要說，我和你爸都能幫。要是不行，就把鳳飛霖那小子叫回來，這可是個壯勞力。”
聽到母親叫著自己熟悉的小名“妹妹”，鳳清音的眼淚終於止不住落下來。
她仰起頭讓眼淚想讓眼淚流回去，一邊說：“要是讓弟弟知道了，非得說我無聊不可。媽，不多說了，我這邊還有事，我先掛電話了。”
她掛了電話，眼淚終於流出來。
江漢從她身後路過，看到她眼角的晶瑩，急急地過來問怎麽了，擡手幫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將她抱在了懷中。
聽著他一疊聲的“怎麽了”“我在這裏”，鳳清音頓時更加覺得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江漢抱著她，任由她鼻涕眼淚抹了自己一身，一直柔聲地安慰著——盡管他不知道她為什麽難過，也不知道安慰什麽。
鳳清音被他擁在懷中，更加覺得難過萬分，越發哭得大聲，對江漢的問題卻一個都不肯回答。
江漢盡管莫名其妙，卻依舊溫柔地抱著她。
等到她從大聲的哭泣變成了小聲的抽泣，江漢終於松開了一點點，松了一大口氣：“清音，今天怎麽回事？有什麽不開心跟我說，成不？”
“我是你的丈夫，有什麽事，我們共同承擔。”他誠摯地看著鳳清音，說。
鳳清音擡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搖頭：“沒事，就是聽到媽的聲音，想起寶寶還在醫院受苦……”她苦笑一下，“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
江漢松了一口氣，滿懷憐惜地將她抱入懷中：“寶寶會沒事的。有這樣關心她的媽媽，還有隨時準備為她付出的爸爸，她一定不會出什麽事情的。現在只不過是上天給了她一點點小小的磨難。”
鳳清音聽著他宛若小說對白的話，不知道為什麽覺得難以入耳。
她偏過頭去：“下午還得去醫院。”
“一起去。”
。
“我和他真的沒戲了。”江敏說，嘴唇緊緊地抿著，露出一道不好討好的弧線，“羅克是鐵了心要和我離婚。”
江漢揉著頭，一陣頭疼。
清官難斷家務事。
“你準備怎麽做？”他問。
江敏眼神茫然，聲音放低了之後，才聽到她不錯的聲線：“我不知道。”過一會，她說：“也許離婚，也許和他糾纏下去。”
“我不清楚我要幹什麽。”她說。
江漢更加頭疼。自己這個妹妹，從來就沒有讓自己省過心。“你想清楚，你要是離婚，我們也支持，你才二十七八，還來得及。你要是不想離婚……”
“我不建議一直糾纏。”鳳清音在一旁說，“如果他的心不在你這裏了，你就算一直糾纏也沒有用，平白惹人討厭而已。”
她低頭看自己的手指：“他的時間不值錢，但是你的值。前提是，他真的不愛你了。”
江敏捂住臉，嗚咽：“我不知道，不要問我了。”
她默默地安靜一會，抹一把臉，說：“其實我知道他沒女人。但是我就是不喜歡他和別的女人說說笑笑的。”
江漢脫口而出：“你管太嚴了！”隨後尷尬地咳：“我是說，沒有男人喜歡這樣被自己的老婆懷疑，適當吃醋有助於促進感情。但是，你平時就有點愛拈酸，這樣做，就太過了些。”
江敏面無表情：“也許是，不過現在說這個，沒用。他連嫂子的情面都不給，我們家就沒人能幫忙的。”她忽然站起來：“哥，嫂子，謝謝你們。我還是先回去吧。現在他搬出去住了，我一個人住也不怕什麽。我已經換了鎖了。”
“哥，嫂子，你們別像我和羅克這樣……”
鳳清音聽著她這樣說，總覺得她的話意有所指。知道她在敲打自己的江漢肯定地點頭：“我知道。”
江敏踩著高跟鞋走了。她今天難得沒有化濃妝，整個人看上去清爽許多，五官分明。
鳳清音看著江漢送她出去，門外傳來低低的交談聲。
平時裏對這個小姑子再多不喜歡，這個時侯也難免生出物傷其類的悲痛來。同樣是被婚姻背棄的女人。
男人一旦冷酷起來，就再無回轉的餘地。
打了個冷顫，鳳清音抱著雙臂想，自己會不會也有淪落到那一步的一天？
對江漢百般乞求依舊得不到他回頭的那一天。
一想到這樣的場景，一陣惡寒席卷全身。江漢進來看到她抱膝的姿勢，困惑地問：“冷嗎？要不要加件衣服？”
“不，不用了。沒什麽大事。”鳳清音看著他，第一次覺得江漢的唇太薄，眼睛太桃花，怎麽看都不是一個能夠陪著自己過日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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