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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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薇薇安只能說：“沒什麽值得羨慕的。”
天知道她多想單純的當個什麽......對，攝像頭。只需要保持著不遠不近的吃瓜距離，靜靜地全方位觀摩男主和男配們的精彩生活就好，穩坐釣魚臺，當一個合格的觀眾就好，並不想牽扯這些人的破事。誰想參與誰參與，她可不想。
烏姆楞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是這種回答，又很快淺笑著續上話：“哥哥說這些都是姐姐的創意，烏姆從來沒見過呢，一直都很想感謝一下姐姐。”
這也沒什麽好感謝的，總結前人的創意罷了。不過......薇薇安靈光一閃：“那......有感謝費嗎？”
這阿拉密爾飯店明顯在割有錢人的韭菜，她能薅一點是一點，生活不易哎。
烏姆：“？”
薇薇安餘光瞥到朗斯特在憋笑。如果不是情況不合適，薇薇安真的很想問朗斯特一句你笑什麽，很好笑嗎？富時莫忘窮時苦懂嗎？
幸好朗斯特的餐點——是跟薇薇安一樣的藍布羅葛獸，在這會兒姍姍來遲，打破了氣氛凝滯的瞬間。
“那烏姆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烏姆順勢站了起來，臉頰的梨渦顯露出來。
薇薇安禮貌地頷首，眼神送別，心思極度跳躍：果然錢難掙......等等，這個妹子難不成是男主的後宮？
光明神在上，也不是沒有可能阿。
......
烏姆轉身離開，來到了餐廳三樓。
跟二樓敞亮的大廳不同，三樓的傳送陣外只有一扇好似只存在於古堡中的厚重大門。
烏姆敲了敲門。
門從裏面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長長得可以坐下十幾個人的餐桌盡頭，只坐著一個美麗優雅的金發少女，正垂著天鵝頸用餐，餐品赫然也是阿拉密爾的招牌之一——藍布羅葛獸。
“公主，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烏姆屈膝行禮。
少女沒有回答，專註地品嘗著從未食用過的美食。
難以想象，本該遠在丹吉爾城的皇室十二公主——黛爾琳，竟然出現在了西摩鎮。
沈默蔓延了頃刻，沒有聽到公主回話，烏姆站直了，補充道：“聽說是那位神眷閣下的藥劑師。”
黛爾琳停下動作，拿起手邊的餐巾擦拭了下嘴角，舉止間流露出一種高雅和輕盈，繼而擡起頭一笑，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的容顏前黯然失色了：“那就好，我還以為朗斯特哥哥被騙了呢。”
“還以為是一些令人厭惡的小老鼠，但既然是那位閣下的寵物......”黛爾琳語焉不詳，宛如碧藍大海的深藍色眼眸望向虛空，明明沒有凝視任何人，卻給烏姆一種深海般的窒息感。
“朗斯特哥哥真是的，竟然允許這樣的......呆在身邊。”一邊嘆惋著，黛爾琳起身離開了座位，淡雅的長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就像一朵盛開的食人花，散發著勾魂且血腥嗜人的芬芳。
烏姆瞳孔倒映著黛爾琳漸近的婀娜身姿，指尖微微顫抖，手掌的皮膚變得黏糊糊的，汗水緩緩積聚，緊張不安的情緒在暗中湧動。
幸運的是，一切擔心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最後的最後，黛爾琳只留下了一句低語，跟烏姆擦身而過：“不要告訴他我來過。”
“遵從公主的夙願。”烏姆再度屏聲靜氣地行禮。
“真是可愛又聽話，放心吧，依蓮尼亞會長那邊我會酌情處理的。”
“感謝公主的美德。”
黛爾琳走後，烏姆才吐出長長的一口氣。
......
餐廳中。
薇薇安覆盤了一遍剛剛的談話，問道：“她是依蓮尼亞商會會長唯一的女兒？”
“是的。”朗斯特明顯餓了，雖然動作依然符合貴族紳士的要求，速度卻加快了許多，一口一大塊肉排，甚至有點狼吞虎咽的感覺，期間還有空閑回答薇薇安的問題。
“你和她什麽關系？”薇薇安欲言又止，這顆掌上明珠的身份實在是太適合找贅婿了，沒猜錯的話以後必然是起點流男主必不可缺的助力後宮之一。老實交代，男主是不是你？
“我跟她認識也沒多久，她現在是我上司。”兩句話的功夫，餐盤中的肉排已經消失了一大半了。
薇薇安：“。”認識沒多久就這樣了？霸道女上司愛上我？
朗斯特：“你那是什麽表情？”
薇薇安收斂起無語的表情：“沒什麽，嗯，你借用我的創意，版權費呢？”
朗斯特慢條斯理地咽下僅剩不多的肉排：“這次特地帶你前來，就是為了這個，給你爭取到了5%的分紅，怎麽樣，夠意思吧？”
薇薇安有些晃神，明明她們待在一起的時間也並不長，是該感慨朗斯特的學習能力嗎？朗斯特現在說話的風格和方式真的是越來越像她了。
將多餘的思緒驅散，這筆天降橫財多少讓薇薇安有些許久違的錯愕。她只是隨口一調侃，沒想到朗斯特真給她送了一份意外的大禮。
現在的薇薇安只是個魔女未進階版，根本不能給朗斯特任何實質性的回饋，思來想去，薇薇安選擇劫富濟貧：“感謝您的慷慨，然而，此刻我並不需要這麽多的盧比。光明神在上，這樣吧，我將這財富贈予那些仍在貧困中掙紮的人們，我堅信，他們定會為你的仁慈與慷慨而感激涕零。”
聽完薇薇安說的話，朗斯特切割獸肉的動作在這一刻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凝固了，甚至連表情都有一些空白。
他似乎有些不解，先是用一種遲緩的語氣吐出兩個字：“慈善？”
說慈善也沒錯，薇薇安點點頭。
在得到薇薇安肯定的答覆後，朗斯特又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會薇薇安，然後把頭低下了，過長的褐色劉海垂下，擋住了朗斯特的眼睛。
片刻之後，朗斯特再擡頭時，眼睛已經彎成了月牙的形狀，棱角分明的輪廓也在這模糊的笑意下顯得極其柔和，甚至帶了些寵溺的味道：“真是令人驚嘆阿，薇薇安閣下。”
薇薇安只當朗斯特又發神經了。
所謂窮生奸計，富長良心。人在自己過得好的時候總不吝嗇於給他人伸出援手。
曾經她窮困潦倒的時候只想著怎麽樣才能過得更好，現在她的生活水平已經很不錯了，不需要錦上添花，況且她總歸要離開的，倒不如把額外的資源回流到這個世界本身，至少讓底層的人活得不要那麽艱辛。
至於要怎麽做慈善，那可太簡單了。
崇高的光明神憐憫他的信徒，不願其受苦難所困。教會也常散財濟貧，以此彰顯其仁慈之心，這也是教會體量這麽龐大的原因。
看薇薇安現在把光明神在上這句話當成口頭禪一樣掛在嘴邊就知道了，她現在明面上的身份不僅僅是教會神眷閣下麾下的一名藥劑師，還是一名光榮的光明神信徒。
所以薇薇安只需要把錢給漢多納就好了，偉大的神眷閣下會安排好一切的。
真是完美的計劃。
......
吃完飯，回旅館的路上，薇薇安還在和朗斯特猜測漢多納什麽時候回旅館，餘光就發現有個人影尾隨在她們身後。再一看，還有點眼熟，薇薇安曾經在漢多納眾多侍從看到過這個人。
薇薇安剛想把人叫來問一下漢多納在哪兒，就被朗斯特打岔了。
朗斯特問：“關於團體比試，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這是個好問題，團體比試今年要求五人一組，她和朗斯特加上漢多納一共就三人，還有兩個名額是空的，得想辦法填滿。不過以漢多納的名氣，估計考試現場隨便喊喊就能湊齊人吧？
“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朗斯特無奈地攤手：“風頭全被漢多納搶了，沒人註意到可憐的風系天才。”
“少來。”薇薇安白了他一眼：“那等漢多納回來問一下？看看他那邊有沒有合適的隊友人選，實在不行到時候你就隨便抓兩個人來。”
“沒問題。”社交小能手朗斯特表示無所畏懼。
至於跟在她們後面的侍從，如果有什麽事會自己找上來的，薇薇安沒太當回事。
回到旅館的時候，本以為還在被耽擱的漢多納正在一樓端坐著等她們。
“你們去哪了？我等你們好久了。”漢多納睫毛纖長，下垂的時候看起來有點難過。
薇薇安有些渴了，坐下來時要了杯果汁：“吃了個飯，總不能餓著肚子等你吧？有什麽急事嗎？你不是派人跟著嗎？直接叫我們回來就好了呀。”
“沒什麽急事，就是擔心你......們。”漢多納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睛瀲灩地看著薇薇安，眉尖清淺的折痕欲說還休。
“呃，說起來你被留在那幹嘛了？”朗斯特選擇截斷漢多納的施法過程。
“西摩鎮的教會希望我駐紮在這裏。”漢多納緩緩收起了楚楚可人的神色，嘴唇緊緊地抿著。
“那你準備留在西摩鎮嗎？”這種勢力挖角不屬於薇薇安關心的範圍，她只是隨口一問。
“這裏確實比德魯拉鎮那個鬼地方好太多了。”朗斯特翹起椅子晃了晃。
“不打算，光明神應該遍布西歐大陸每一個角落。”漢多納搖搖頭。
漢多納的選擇跟薇薇安猜想的相差無幾。嘴上說的好聽什麽神的旨意應該遍布世界各地，實際上是因為西摩鎮太過接近丹吉爾城，容易被監視掌控。
相比起這座在多個城鎮之間充當樞紐的貿易之都，還是偏遠的德魯拉鎮更適合發展自身的勢力。
“虛偽的神棍。”朗斯特哼哼道，神棍這詞也是從薇薇安那裏學到的，據說是專門是用來罵教會那幫腦子不太正常的人，現在已經變成朗斯特吐槽漢多納的專用詞匯了。
薇薇安心裏門兒清，但向來不花費過多的精力去整理那些勢力瓜葛，也不願涉足其中：“今天中午朗斯特帶我去吃的那家飯店是真的不錯，就是太貴了，下次有機會帶你去。”
“我的榮幸。”漢多納側過頭，笑容如同春日陽光般溫暖，又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狡黠。
薇薇安這才註意到這位頗有名氣的神眷閣下，白凈的臉頰邊也有個小小的梨渦。
薇薇安：“哦對了，團隊比試漢多納你有什麽好的人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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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只能說：“沒什麽值得羨慕的。”
天知道她多想單純的當個什麽......對，攝像頭。只需要保持著不遠不近的吃瓜距離，靜靜地全方位觀摩男主和男配們的精彩生活就好，穩坐釣魚臺，當一個合格的觀眾就好，並不想牽扯這些人的破事。誰想參與誰參與，她可不想。
烏姆楞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是這種回答，又很快淺笑著續上話：“哥哥說這些都是姐姐的創意，烏姆從來沒見過呢，一直都很想感謝一下姐姐。”
這也沒什麽好感謝的，總結前人的創意罷了。不過......薇薇安靈光一閃：“那......有感謝費嗎？”
這阿拉密爾飯店明顯在割有錢人的韭菜，她能薅一點是一點，生活不易哎。
烏姆：“？”
薇薇安餘光瞥到朗斯特在憋笑。如果不是情況不合適，薇薇安真的很想問朗斯特一句你笑什麽，很好笑嗎？富時莫忘窮時苦懂嗎？
幸好朗斯特的餐點——是跟薇薇安一樣的藍布羅葛獸，在這會兒姍姍來遲，打破了氣氛凝滯的瞬間。
“那烏姆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烏姆順勢站了起來，臉頰的梨渦顯露出來。
薇薇安禮貌地頷首，眼神送別，心思極度跳躍：果然錢難掙......等等，這個妹子難不成是男主的後宮？
光明神在上，也不是沒有可能阿。
......
烏姆轉身離開，來到了餐廳三樓。
跟二樓敞亮的大廳不同，三樓的傳送陣外只有一扇好似只存在於古堡中的厚重大門。
烏姆敲了敲門。
門從裏面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長長得可以坐下十幾個人的餐桌盡頭，只坐著一個美麗優雅的金發少女，正垂著天鵝頸用餐，餐品赫然也是阿拉密爾的招牌之一——藍布羅葛獸。
“公主，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烏姆屈膝行禮。
少女沒有回答，專註地品嘗著從未食用過的美食。
難以想象，本該遠在丹吉爾城的皇室十二公主——黛爾琳，竟然出現在了西摩鎮。
沈默蔓延了頃刻，沒有聽到公主回話，烏姆站直了，補充道：“聽說是那位神眷閣下的藥劑師。”
黛爾琳停下動作，拿起手邊的餐巾擦拭了下嘴角，舉止間流露出一種高雅和輕盈，繼而擡起頭一笑，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的容顏前黯然失色了：“那就好，我還以為朗斯特哥哥被騙了呢。”
“還以為是一些令人厭惡的小老鼠，但既然是那位閣下的寵物......”黛爾琳語焉不詳，宛如碧藍大海的深藍色眼眸望向虛空，明明沒有凝視任何人，卻給烏姆一種深海般的窒息感。
“朗斯特哥哥真是的，竟然允許這樣的......呆在身邊。”一邊嘆惋著，黛爾琳起身離開了座位，淡雅的長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就像一朵盛開的食人花，散發著勾魂且血腥嗜人的芬芳。
烏姆瞳孔倒映著黛爾琳漸近的婀娜身姿，指尖微微顫抖，手掌的皮膚變得黏糊糊的，汗水緩緩積聚，緊張不安的情緒在暗中湧動。
幸運的是，一切擔心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最後的最後，黛爾琳只留下了一句低語，跟烏姆擦身而過：“不要告訴他我來過。”
“遵從公主的夙願。”烏姆再度屏聲靜氣地行禮。
“真是可愛又聽話，放心吧，依蓮尼亞會長那邊我會酌情處理的。”
“感謝公主的美德。”
黛爾琳走後，烏姆才吐出長長的一口氣。
......
餐廳中。
薇薇安覆盤了一遍剛剛的談話，問道：“她是依蓮尼亞商會會長唯一的女兒？”
“是的。”朗斯特明顯餓了，雖然動作依然符合貴族紳士的要求，速度卻加快了許多，一口一大塊肉排，甚至有點狼吞虎咽的感覺，期間還有空閑回答薇薇安的問題。
“你和她什麽關系？”薇薇安欲言又止，這顆掌上明珠的身份實在是太適合找贅婿了，沒猜錯的話以後必然是起點流男主必不可缺的助力後宮之一。老實交代，男主是不是你？
“我跟她認識也沒多久，她現在是我上司。”兩句話的功夫，餐盤中的肉排已經消失了一大半了。
薇薇安：“。”認識沒多久就這樣了？霸道女上司愛上我？
朗斯特：“你那是什麽表情？”
薇薇安收斂起無語的表情：“沒什麽，嗯，你借用我的創意，版權費呢？”
朗斯特慢條斯理地咽下僅剩不多的肉排：“這次特地帶你前來，就是為了這個，給你爭取到了5%的分紅，怎麽樣，夠意思吧？”
薇薇安有些晃神，明明她們待在一起的時間也並不長，是該感慨朗斯特的學習能力嗎？朗斯特現在說話的風格和方式真的是越來越像她了。
將多餘的思緒驅散，這筆天降橫財多少讓薇薇安有些許久違的錯愕。她只是隨口一調侃，沒想到朗斯特真給她送了一份意外的大禮。
現在的薇薇安只是個魔女未進階版，根本不能給朗斯特任何實質性的回饋，思來想去，薇薇安選擇劫富濟貧：“感謝您的慷慨，然而，此刻我並不需要這麽多的盧比。光明神在上，這樣吧，我將這財富贈予那些仍在貧困中掙紮的人們，我堅信，他們定會為你的仁慈與慷慨而感激涕零。”
聽完薇薇安說的話，朗斯特切割獸肉的動作在這一刻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凝固了，甚至連表情都有一些空白。
他似乎有些不解，先是用一種遲緩的語氣吐出兩個字：“慈善？”
說慈善也沒錯，薇薇安點點頭。
在得到薇薇安肯定的答覆後，朗斯特又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會薇薇安，然後把頭低下了，過長的褐色劉海垂下，擋住了朗斯特的眼睛。
片刻之後，朗斯特再擡頭時，眼睛已經彎成了月牙的形狀，棱角分明的輪廓也在這模糊的笑意下顯得極其柔和，甚至帶了些寵溺的味道：“真是令人驚嘆阿，薇薇安閣下。”
薇薇安只當朗斯特又發神經了。
所謂窮生奸計，富長良心。人在自己過得好的時候總不吝嗇於給他人伸出援手。
曾經她窮困潦倒的時候只想著怎麽樣才能過得更好，現在她的生活水平已經很不錯了，不需要錦上添花，況且她總歸要離開的，倒不如把額外的資源回流到這個世界本身，至少讓底層的人活得不要那麽艱辛。
至於要怎麽做慈善，那可太簡單了。
崇高的光明神憐憫他的信徒，不願其受苦難所困。教會也常散財濟貧，以此彰顯其仁慈之心，這也是教會體量這麽龐大的原因。
看薇薇安現在把光明神在上這句話當成口頭禪一樣掛在嘴邊就知道了，她現在明面上的身份不僅僅是教會神眷閣下麾下的一名藥劑師，還是一名光榮的光明神信徒。
所以薇薇安只需要把錢給漢多納就好了，偉大的神眷閣下會安排好一切的。
真是完美的計劃。
......
吃完飯，回旅館的路上，薇薇安還在和朗斯特猜測漢多納什麽時候回旅館，餘光就發現有個人影尾隨在她們身後。再一看，還有點眼熟，薇薇安曾經在漢多納眾多侍從看到過這個人。
薇薇安剛想把人叫來問一下漢多納在哪兒，就被朗斯特打岔了。
朗斯特問：“關於團體比試，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這是個好問題，團體比試今年要求五人一組，她和朗斯特加上漢多納一共就三人，還有兩個名額是空的，得想辦法填滿。不過以漢多納的名氣，估計考試現場隨便喊喊就能湊齊人吧？
“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朗斯特無奈地攤手：“風頭全被漢多納搶了，沒人註意到可憐的風系天才。”
“少來。”薇薇安白了他一眼：“那等漢多納回來問一下？看看他那邊有沒有合適的隊友人選，實在不行到時候你就隨便抓兩個人來。”
“沒問題。”社交小能手朗斯特表示無所畏懼。
至於跟在她們後面的侍從，如果有什麽事會自己找上來的，薇薇安沒太當回事。
回到旅館的時候，本以為還在被耽擱的漢多納正在一樓端坐著等她們。
“你們去哪了？我等你們好久了。”漢多納睫毛纖長，下垂的時候看起來有點難過。
薇薇安有些渴了，坐下來時要了杯果汁：“吃了個飯，總不能餓著肚子等你吧？有什麽急事嗎？你不是派人跟著嗎？直接叫我們回來就好了呀。”
“沒什麽急事，就是擔心你......們。”漢多納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睛瀲灩地看著薇薇安，眉尖清淺的折痕欲說還休。
“呃，說起來你被留在那幹嘛了？”朗斯特選擇截斷漢多納的施法過程。
“西摩鎮的教會希望我駐紮在這裏。”漢多納緩緩收起了楚楚可人的神色，嘴唇緊緊地抿著。
“那你準備留在西摩鎮嗎？”這種勢力挖角不屬於薇薇安關心的範圍，她只是隨口一問。
“這裏確實比德魯拉鎮那個鬼地方好太多了。”朗斯特翹起椅子晃了晃。
“不打算，光明神應該遍布西歐大陸每一個角落。”漢多納搖搖頭。
漢多納的選擇跟薇薇安猜想的相差無幾。嘴上說的好聽什麽神的旨意應該遍布世界各地，實際上是因為西摩鎮太過接近丹吉爾城，容易被監視掌控。
相比起這座在多個城鎮之間充當樞紐的貿易之都，還是偏遠的德魯拉鎮更適合發展自身的勢力。
“虛偽的神棍。”朗斯特哼哼道，神棍這詞也是從薇薇安那裏學到的，據說是專門是用來罵教會那幫腦子不太正常的人，現在已經變成朗斯特吐槽漢多納的專用詞匯了。
薇薇安心裏門兒清，但向來不花費過多的精力去整理那些勢力瓜葛，也不願涉足其中：“今天中午朗斯特帶我去吃的那家飯店是真的不錯，就是太貴了，下次有機會帶你去。”
“我的榮幸。”漢多納側過頭，笑容如同春日陽光般溫暖，又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狡黠。
薇薇安這才註意到這位頗有名氣的神眷閣下，白凈的臉頰邊也有個小小的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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