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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玄昀將目光移到符縈臉上，頗為不悅道：“你打算拉扯到什麽時候？”
符縈見他來得及時，也沒有管他莫名其妙的態度。她順勢抽回袖子，三兩步上了石梯，回到街上。
松青木沈默地跟了上來。
“剛才為什麽要丟下我們？你知不知道為了找你們，我們可什麽都沒來得及玩，連花燈都沒來得及摸。”白景寒一身怨氣沖天，非常不滿嚎道。
符縈一臉無辜：“你們自己跟不上來，怪我？”
“你！”白景寒氣得不輕，卻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這時，路玄昀不耐煩道：“好了！別在這鬥嘴了！還不打算回去？”
“不！”
符縈和白景寒異口同聲道。
路玄昀額上青筋暴跳，恨不得將她們倆拖回去。
“你想回去就自己先回吧，我還想四處逛逛呢！”符縈瞟了一眼四周密集的人群，說道。
白景寒十分開心：“同意！”
路玄昀拿出他大師兄的氣勢，用教訓的口吻說道：“多大人了？一天天就知道玩！明天還要比試奪榜首，都給我回去休息！”
白景寒不滿意地嘖了一聲。
路玄昀前所未有的強勢。
符縈：“……”
算了，她還是回去吧！再不走，她懷疑他們能在街上打起來！
“回去就回去！”符縈率先往前走。
松青木默默跟上前去。
白景寒心裏很不滿，但松青木都回去了，他也沒有留在這的必要，只能將火氣撒在路玄昀身上。
“有些人真是自私！自己不開心也要叫別人不開心！路玄昀，你真是太讓人厭煩了！”白景寒說完，久久沒得到他家自私的大師兄的回應。
他不滿的看過去，發現他的目光在前邊的符縈背影上。他頓覺生氣。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路玄昀轉頭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很聒噪。”
白景寒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我聒噪？路玄昀，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回應他的是路玄昀輕蔑的眼神。
“好好好！是你逼我的！”白景寒扭頭望著符縈，張大了嘴……
路玄昀頓覺不妙，作勢要去捂他的嘴，被他偏頭躲開。
“符縈，我知道路玄昀他其……唔唔！”白景寒話還沒說完就被路玄昀一手扣住脖子，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符縈回身望去，就見他們二人舉止怪異……
符縈深吸一口氣忍不住罵道：“有病！”
松青木在她身旁微微笑了。
符縈沒再管他們，專心往前走。
紫沁“看”著花燈如晝的街道，不由得晃神。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似乎想起了一件很久很久的往事，久到那時的人全都成了一抔黃土，而她也不過一抹殘魂。
“你知道我跟他是怎麽認識的嗎？”
符縈有些驚訝她竟然會在這時候開口說話，畢竟松青木在這，對她有所察覺的白景寒也在這。
她知道她說的是離塵，於是她回道：“不知道，書中沒明說。”
紫沁哈哈笑了。
“我跟他相識的那天，也是這樣的燈會。那時，我追著一只魔物追到了大街上。人潮湧動，魔物對著最近的無辜百姓便要下死手，他從天而降，趕在魔物動手前殺了它。很無聊的相遇，對吧。”
符縈搖了搖頭，說道：“不會。”
紫沁又道：“也就萍水相逢，原該道個謝便江湖不見。可我看見他的眼睛，冷淡至極，誰都不放在眼裏，又似乎悲憫眾人，誰都在眼裏。”
符縈皺眉，她不是很懂她的意思。是說離塵外冷內熱？
“你是說他看起來很無情，其實心懷天下蒼生？”
“你可以這麽說。”
符縈點點頭。
“於是我便跟著他，一起除魔衛道，一起建立飛天境，一起去往靈洲……”她輕呵一聲，忽然轉了話題，“世人皆以為我與他是兩情相悅，可只有我知道，他從來沒有對我心動過。他曾答應娶我為妻，也不過是我胡攪蠻纏得來的結果，最終仍是沒有如願。”
“後來你知道的，我死在圖靈域，而他全身修為盡廢，死在飛天境。我們都不得善終。”
他們之間的事跟外界所傳的有太大出入，以至於符縈當時以為離塵負了紫沁，最終落得那種下場，也不可惜。
可如今看來，一直是紫沁的一廂情願。離塵沒錯，紫沁也沒錯。那她們為什麽會走到那種地步？
跟靈洲有關？
符縈最終問道：“靈洲究竟是什麽地方？你們在那裏發生了什麽？”
紫沁沈默片刻，嘆道：“很危險的地方，能不涉足最好不要涉足。”
符縈漠然片刻，望了眼自己的手心。她凝神時便能看見那枚金色的印記，是她與赤羽的誓約。
“我也不想去，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接下來，兩人一直沈默著回到南星宗。
隔天一早，榜首爭奪賽很快舉行。
符縈對榜首沒什麽想法，因此一直興致缺缺的樣子，倒是把傅詩曉急得團團轉。
“我說老大，你振作起來呀！那可是榜首！多麽榮耀的事！你不要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好嗎！”
符縈打了個哈欠，很無奈道：“就一個稱號而已。”
傅詩曉恨鐵不成鋼，指著符縈驚到說不出話。不過她也不用說了，因為符縈要開始比試了。
與她比試的是南星宗大師兄——蘇長風。
南星宗的弟子早就想知道符縈和蘇長風究竟誰更勝一籌，見狀都激動不已。
兩人互相見禮後，紛紛拔劍。
場上頓時劍氣橫飛，罡風陣陣。好在比試臺附近有法陣，不至於殃及觀眾臺。
符縈伸手掐訣，長劍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豎劈下來。
蘇長風臉色未變，一道法墻從臺中升起，擋住符縈這一擊。法墻剛撤下，蘇長風已經飛掠至符縈面前。
符縈絲毫不慌，瞬移開來，回身揮出一劍。兩劍相撞，發出陣陣嗡鳴，誰也不肯讓誰。
在場弟子不由得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重要一幕。
蘇長風的劍氣幻化出一只白虎，張著嘴朝著符縈咬來。
符縈的長劍橫於胸前，她指尖翻轉，眨眼的功夫，一道水流圍著她盤旋而上，又頃刻間化作一條巨大水龍，長尾卷過白虎身軀。
眾人瞪大雙眼。有人期待水龍將白虎碾碎，亦有人期待白虎能“撕”開水龍。
僵持片刻，龍吟聲與虎嘯聲同時消失。白虎化作一道白煙，與散作水汽的水龍一同消失。
眾人頓時一驚。
符縈和蘇長風實力竟然不相上下，誰都沒有贏！
兩人對打總是能預判對方的攻勢，進而進行化解。一時之間，誰都奈何不了誰。
約莫半個時辰，眾位弟子對兩人的實力有了個判斷。
隨著一陣鼓聲，兩人打成平手。
符縈回到座位，無視眾人投來艷羨的目光。
傅詩曉驚嘆不已，也不再說她不用心了。
接下來是路玄昀和白景寒比試，兩人實力亦是不相上下，一時間打得難舍難分。
最後還是路玄昀險勝白景寒。
賽事輪轉一圈，松青木對戰蘇長風，毫無懸念，贏的是松青木。
一日的時間，可算是比完了將近百場。最終的榜首是松青木，符縈與蘇長風並列第二，路玄昀第三。
夜晚慶功宴。
符縈不想留下來喝酒，便早早回去休息。松青木作為榜首，被眾多門派的長老圍著“噓寒問暖”。
符縈在回住處的路上，赤羽從靈獸空間中出來，圍在她身邊。
幾個月過去，赤羽的羽毛越發火紅，仔細看能看出幾分朱雀的影子。
它如今也會說人話了。
“主人！你為什麽這麽早就走？我都沒有喝到酒。”赤羽的嗓音如孩童般清脆稚嫩，它此刻正一臉委屈。
符縈彈了彈它頭上翹起的一根呆毛，說道：“你一只鳥喝什麽酒？”
赤羽滿臉不開心，躲開她的手。它還未說話，後方便傳來一道聲音。
“鳥為什麽不能喝酒？”
符縈轉過身，就見路玄昀望著她笑了笑。
赤羽可沒忘記當初在圖靈域的地洞下，路玄昀曾經瞧不起它。於是它怪聲道：“你來幹嘛？我們不歡迎你！”
路玄昀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問符縈：“你不管管？”
符縈暗想：我倒是覺得它說得挺對。
但她面上卻說道：“管不了，被我寵壞了，舍不得責罵。”說著她戳了戳赤羽的頭，見它氣得腮幫子鼓起來，不由得又道，“師兄可不要和它計較。”
“我沒那麽小氣。”
符縈邊走邊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和我說？”
路玄昀在她身旁，欲言又止。最終，他幹巴巴地說了句：“符縈，如今我在你心裏是什麽樣的人？”
符縈想了想，很是客觀道：“修煉勤奮、天之驕子。”
要是以前，她能發現他很多優點，或者說缺點在她看來都變成了優點。可如今，她真說不出別的了。
路玄昀難於置信道：“沒了？”
符縈沈默不語。
路玄昀心中有些算澀，他苦笑道：“那松青木呢？他在你心裏又是什麽樣子？”
“你說師妹？”符縈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想不明白路玄昀問這個幹什麽。
“她人很善良，外表看起來很冷漠，其實心裏很熱情。修煉也很刻苦，天賦又好。她還大度，我以前那麽針對她，幹了不少壞事，她都不計前嫌。她知恩圖報，但是有點死心眼，我倒是擔心她會被人騙……”
說起松青木，符縈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說了一大堆。
路玄昀臉色黑了不少。
果然松青木已經取代了他在符縈心中的位置！
“萬一他欺騙了你呢？”
符縈還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她有些意外，路玄昀似乎知道她不知道的事。
“哪種程度的欺騙？”
“很嚴重的。”
“危及到我的家人？生命？金錢？”
“……那倒沒有。”
符縈松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那我相信她有苦衷，她一定不是故意要騙我的。我原諒她。”
和松青木願意將靈根給她這件事比起來，就是危及到她的生命她也會選擇原諒。
路玄昀僵在原地，不敢相信符縈對松青木的縱容已經到了這種程度。若不是她還不知道松青木的真實性別，他定然要懷疑她其實……
“你怎麽了？”符縈停下腳步，回身望著他，眼裏是一片平靜。
路玄昀艱難說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符縈轉過身去，繼續往前走。
路玄昀立在原地，胸口悶得慌。他望著走在前邊的符縈，風吹起她的衣擺。路玄昀伸手去探，只握得一片空。
一道耀眼白光沖天而起，伴隨著砰的一聲，璀璨的煙火在空中綻放。
路玄昀猛然縮回手。
而符縈楞在原地。
沈寂許久的系統再次出現，帶來一句她聽不太懂的話語。
“攻略角色好感度達百分之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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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為什麽要丟下我們？你知不知道為了找你們，我們可什麽都沒來得及玩，連花燈都沒來得及摸。”白景寒一身怨氣沖天，非常不滿嚎道。
符縈一臉無辜：“你們自己跟不上來，怪我？”
“你！”白景寒氣得不輕，卻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這時，路玄昀不耐煩道：“好了！別在這鬥嘴了！還不打算回去？”
“不！”
符縈和白景寒異口同聲道。
路玄昀額上青筋暴跳，恨不得將她們倆拖回去。
“你想回去就自己先回吧，我還想四處逛逛呢！”符縈瞟了一眼四周密集的人群，說道。
白景寒十分開心：“同意！”
路玄昀拿出他大師兄的氣勢，用教訓的口吻說道：“多大人了？一天天就知道玩！明天還要比試奪榜首，都給我回去休息！”
白景寒不滿意地嘖了一聲。
路玄昀前所未有的強勢。
符縈：“……”
算了，她還是回去吧！再不走，她懷疑他們能在街上打起來！
“回去就回去！”符縈率先往前走。
松青木默默跟上前去。
白景寒心裏很不滿，但松青木都回去了，他也沒有留在這的必要，只能將火氣撒在路玄昀身上。
“有些人真是自私！自己不開心也要叫別人不開心！路玄昀，你真是太讓人厭煩了！”白景寒說完，久久沒得到他家自私的大師兄的回應。
他不滿的看過去，發現他的目光在前邊的符縈背影上。他頓覺生氣。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路玄昀轉頭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很聒噪。”
白景寒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我聒噪？路玄昀，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回應他的是路玄昀輕蔑的眼神。
“好好好！是你逼我的！”白景寒扭頭望著符縈，張大了嘴……
路玄昀頓覺不妙，作勢要去捂他的嘴，被他偏頭躲開。
“符縈，我知道路玄昀他其……唔唔！”白景寒話還沒說完就被路玄昀一手扣住脖子，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符縈回身望去，就見他們二人舉止怪異……
符縈深吸一口氣忍不住罵道：“有病！”
松青木在她身旁微微笑了。
符縈沒再管他們，專心往前走。
紫沁“看”著花燈如晝的街道，不由得晃神。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似乎想起了一件很久很久的往事，久到那時的人全都成了一抔黃土，而她也不過一抹殘魂。
“你知道我跟他是怎麽認識的嗎？”
符縈有些驚訝她竟然會在這時候開口說話，畢竟松青木在這，對她有所察覺的白景寒也在這。
她知道她說的是離塵，於是她回道：“不知道，書中沒明說。”
紫沁哈哈笑了。
“我跟他相識的那天，也是這樣的燈會。那時，我追著一只魔物追到了大街上。人潮湧動，魔物對著最近的無辜百姓便要下死手，他從天而降，趕在魔物動手前殺了它。很無聊的相遇，對吧。”
符縈搖了搖頭，說道：“不會。”
紫沁又道：“也就萍水相逢，原該道個謝便江湖不見。可我看見他的眼睛，冷淡至極，誰都不放在眼裏，又似乎悲憫眾人，誰都在眼裏。”
符縈皺眉，她不是很懂她的意思。是說離塵外冷內熱？
“你是說他看起來很無情，其實心懷天下蒼生？”
“你可以這麽說。”
符縈點點頭。
“於是我便跟著他，一起除魔衛道，一起建立飛天境，一起去往靈洲……”她輕呵一聲，忽然轉了話題，“世人皆以為我與他是兩情相悅，可只有我知道，他從來沒有對我心動過。他曾答應娶我為妻，也不過是我胡攪蠻纏得來的結果，最終仍是沒有如願。”
“後來你知道的，我死在圖靈域，而他全身修為盡廢，死在飛天境。我們都不得善終。”
他們之間的事跟外界所傳的有太大出入，以至於符縈當時以為離塵負了紫沁，最終落得那種下場，也不可惜。
可如今看來，一直是紫沁的一廂情願。離塵沒錯，紫沁也沒錯。那她們為什麽會走到那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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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縈最終問道：“靈洲究竟是什麽地方？你們在那裏發生了什麽？”
紫沁沈默片刻，嘆道：“很危險的地方，能不涉足最好不要涉足。”
符縈漠然片刻，望了眼自己的手心。她凝神時便能看見那枚金色的印記，是她與赤羽的誓約。
“我也不想去，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接下來，兩人一直沈默著回到南星宗。
隔天一早，榜首爭奪賽很快舉行。
符縈對榜首沒什麽想法，因此一直興致缺缺的樣子，倒是把傅詩曉急得團團轉。
“我說老大，你振作起來呀！那可是榜首！多麽榮耀的事！你不要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好嗎！”
符縈打了個哈欠，很無奈道：“就一個稱號而已。”
傅詩曉恨鐵不成鋼，指著符縈驚到說不出話。不過她也不用說了，因為符縈要開始比試了。
與她比試的是南星宗大師兄——蘇長風。
南星宗的弟子早就想知道符縈和蘇長風究竟誰更勝一籌，見狀都激動不已。
兩人互相見禮後，紛紛拔劍。
場上頓時劍氣橫飛，罡風陣陣。好在比試臺附近有法陣，不至於殃及觀眾臺。
符縈伸手掐訣，長劍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豎劈下來。
蘇長風臉色未變，一道法墻從臺中升起，擋住符縈這一擊。法墻剛撤下，蘇長風已經飛掠至符縈面前。
符縈絲毫不慌，瞬移開來，回身揮出一劍。兩劍相撞，發出陣陣嗡鳴，誰也不肯讓誰。
在場弟子不由得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重要一幕。
蘇長風的劍氣幻化出一只白虎，張著嘴朝著符縈咬來。
符縈的長劍橫於胸前，她指尖翻轉，眨眼的功夫，一道水流圍著她盤旋而上，又頃刻間化作一條巨大水龍，長尾卷過白虎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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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片刻，龍吟聲與虎嘯聲同時消失。白虎化作一道白煙，與散作水汽的水龍一同消失。
眾人頓時一驚。
符縈和蘇長風實力竟然不相上下，誰都沒有贏！
兩人對打總是能預判對方的攻勢，進而進行化解。一時之間，誰都奈何不了誰。
約莫半個時辰，眾位弟子對兩人的實力有了個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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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縈回到座位，無視眾人投來艷羨的目光。
傅詩曉驚嘆不已，也不再說她不用心了。
接下來是路玄昀和白景寒比試，兩人實力亦是不相上下，一時間打得難舍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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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慶功宴。
符縈不想留下來喝酒，便早早回去休息。松青木作為榜首，被眾多門派的長老圍著“噓寒問暖”。
符縈在回住處的路上，赤羽從靈獸空間中出來，圍在她身邊。
幾個月過去，赤羽的羽毛越發火紅，仔細看能看出幾分朱雀的影子。
它如今也會說人話了。
“主人！你為什麽這麽早就走？我都沒有喝到酒。”赤羽的嗓音如孩童般清脆稚嫩，它此刻正一臉委屈。
符縈彈了彈它頭上翹起的一根呆毛，說道：“你一只鳥喝什麽酒？”
赤羽滿臉不開心，躲開她的手。它還未說話，後方便傳來一道聲音。
“鳥為什麽不能喝酒？”
符縈轉過身，就見路玄昀望著她笑了笑。
赤羽可沒忘記當初在圖靈域的地洞下，路玄昀曾經瞧不起它。於是它怪聲道：“你來幹嘛？我們不歡迎你！”
路玄昀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問符縈：“你不管管？”
符縈暗想：我倒是覺得它說得挺對。
但她面上卻說道：“管不了，被我寵壞了，舍不得責罵。”說著她戳了戳赤羽的頭，見它氣得腮幫子鼓起來，不由得又道，“師兄可不要和它計較。”
“我沒那麽小氣。”
符縈邊走邊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和我說？”
路玄昀在她身旁，欲言又止。最終，他幹巴巴地說了句：“符縈，如今我在你心裏是什麽樣的人？”
符縈想了想，很是客觀道：“修煉勤奮、天之驕子。”
要是以前，她能發現他很多優點，或者說缺點在她看來都變成了優點。可如今，她真說不出別的了。
路玄昀難於置信道：“沒了？”
符縈沈默不語。
路玄昀心中有些算澀，他苦笑道：“那松青木呢？他在你心裏又是什麽樣子？”
“你說師妹？”符縈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想不明白路玄昀問這個幹什麽。
“她人很善良，外表看起來很冷漠，其實心裏很熱情。修煉也很刻苦，天賦又好。她還大度，我以前那麽針對她，幹了不少壞事，她都不計前嫌。她知恩圖報，但是有點死心眼，我倒是擔心她會被人騙……”
說起松青木，符縈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說了一大堆。
路玄昀臉色黑了不少。
果然松青木已經取代了他在符縈心中的位置！
“萬一他欺騙了你呢？”
符縈還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她有些意外，路玄昀似乎知道她不知道的事。
“哪種程度的欺騙？”
“很嚴重的。”
“危及到我的家人？生命？金錢？”
“……那倒沒有。”
符縈松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那我相信她有苦衷，她一定不是故意要騙我的。我原諒她。”
和松青木願意將靈根給她這件事比起來，就是危及到她的生命她也會選擇原諒。
路玄昀僵在原地，不敢相信符縈對松青木的縱容已經到了這種程度。若不是她還不知道松青木的真實性別，他定然要懷疑她其實……
“你怎麽了？”符縈停下腳步，回身望著他，眼裏是一片平靜。
路玄昀艱難說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符縈轉過身去，繼續往前走。
路玄昀立在原地，胸口悶得慌。他望著走在前邊的符縈，風吹起她的衣擺。路玄昀伸手去探，只握得一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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