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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一百四十三章怒火一腔,終化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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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怒火一腔,終化溫柔

第一百四十三章、麻煩鐘離校尉送我回驛館

關怒立即從桌子裏面蹦出來,站在玉韶華身邊,急切地問:“要不要緊?”

趙棣也慢慢地踱到玉韶華跟前:“沒事吧?”

怎麽會沒事?玉韶華撐死了好不好?

她把酒壇放在案子上,優雅地從袖子裏拿出帕子,輕輕地擦拭嘴角,對著關怒和趙棣搖頭,笑一笑說:“我沒事,就是有點撐!”

關怒看著她的臉慢慢地漫上來粉色,眼睛裏還算清澈,只是,有一點兒紅色漫出來,喝酒後的玉韶華越發地俊美,全身都散發出一種特別的香氣,關怒一時心猿意馬,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臉,玉韶華趕緊裝作無意地躲開,朝關怒努嘴,關怒明白,便轉了身,吊兒郎當地說:“湯大人,請吧!”

侍者早就在趙棣的示意下,給湯齊擺了三壇酒,一字兒擺開,十斤啊!

眾人看玉韶華的笑話沒有看成,現在就看湯齊了。年輕的都聰明,看著關怒和趙棣都去聲援霽月公子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於是就起哄:“湯大人威武,湯大人威武!”

湯齊心下恨得要死,威武個屁?還沒有喝就威武?分明是怕他耍賴,逼他喝!

湯齊無奈,宴會大廳全部是大燕人,除了皇帝和妃子,還有皇子和重臣以及世家公子小姐,以一敵三也是自己親口說出的,玉韶華已經喝完,可不就看著他的了!

湯齊無奈,橫下一條心,不就是喝酒嗎?大不了酩酊大醉!

抱起一壇酒,湯齊便“咕嘟咕嘟”喝起來。和玉韶華不同,他是男人,久經沙場,一壇子酒還真不算什麽。

很快一壇就下肚了,他因為被關怒和趙棣擠兌,喝得有點急,喝完便嗆著了,咳嗽了一會子,就覺得酒有點上頭,再怎麽說,他也是個文人,不是軍營裏的糙漢子,耍嘴皮子和動腦筋還可以,喝酒這種事真是一壇子酒量撐破天了!

關怒跟著大叫一聲:“好酒量!”立即又遞上第二壇!

湯齊接過來,又努力地喝了半壇,實在是喝不下去了,只好喝一口,歇一會兒!

關怒哪裏給他磨洋工:“你快點喝,本官和賢王還等著回去吃飯呢!”

你吃飯和別人喝酒什麽關系?

湯齊的隨身侍衛,早就急得汗水直流,他守在湯齊身邊,什麽話也說不出,賭局是自己家老爺倡議的,霽月公子應戰了,關大人和賢王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給霽月公子出氣呢,他一個小人物能說什麽?眼看著自己家老爺臉色轉紅,發青,他也只能幹著急!

第二壇酒湯齊如同喝藥一般,喝得無比艱難,玉韶華看看趙南,趙南仍然面無表情,似乎根本不顧忌自己家臣子是否出洋相。

世上就不缺做官的,死了張屠夫還有李屠夫!

玉韶華知道湯齊是秦少傑舉薦的,她看著湯齊喝得艱難,便說:“湯大人實在喝不下不要喝了,就當剛才那個賭約算個玩笑罷!”

湯齊的侍衛感激地點頭:“是,是,是,謝謝霽月公子!”伸手便要拉著湯齊下去。

喝醉的人只是大腦的指令傳達到肢體遲鈍一些,但是清楚還是清楚的,所以湯齊雖然喝得艱難,卻不願意認輸。所以侍衛的感激話沒有說完,他便一把打掉侍衛的手,大喝一聲:“大丈夫死則死耳,有何可懼!”

關怒笑了:“好!湯大人真英雄!霽月公子、賢王,你們先回位子,本官陪著湯大人喝!”一把推開那個侍衛,看著湯齊繼續喝!

玉韶華無奈,便自行回了座位,她看著湯齊,一點兒同情心也沒有,這個人自從上任,一直溜須拍馬,農事上一點腦筋都沒有動過,今年走了狗屎運,在自己和趙棣的努力下,北疆和淮南都大豐收,他以為是他功勞?上次蝗蟲的事,他便處處與玉韶華作對,要不是玉韶華顧念百姓,不和他一般見識,蝗蟲早就又是一場大災,哪裏會他官威耍得這麽舒服?

不知道感恩,就在趙南如此護著霽月公子,太子、關怒和趙棣一心要拉攏的人,他還敢一直想盡辦法與自己作對,要不是這麽多高層罩著,他是不是就出手除掉玉韶華了?今日這種場合居然要看自己出洋相,太過了!

第二壇酒,湯齊到底是捏著拳頭喝下去了,當第三壇擺在他面前,他已經眼花了,全身已經開始搖晃,其實空腹喝酒,要麽一口氣全倒下去,要麽慢慢地酌,最忌諱的是他這種開始猛烈地喝,卻後面又不能脫身,原來的酒勁上來了,不出洋相也要出洋相了!

湯齊心裏清楚,可是身體已經不聽指揮,眼前在轉,不能很好地對焦,他手伸了好幾次,都不能準確地抱住酒壇。

眾人已經開始由竊竊私語變成公開嘲笑,湯齊也聽不甚清楚,他只是一股氣在撐著不能倒,不能輸給那個少年!

玉韶華起身走到趙南跟前,行禮:“聖上,臣下請求聖上派人把湯大人帶去醒酒,湯大人提出的賭約作廢罷!”

關怒攬住湯齊:“不行,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子,說話算數,湯大人如此好的酒量,小爺還等著他喝完賭酒,繼續和他幹呢!今天他拿了第一名,不喝痛快怎麽行?喝!”

湯齊已經雙腿發軟,拼命地搖頭辨別眼前的人和物了!

趙南見狀,便無奈地說:“湯大人不勝酒力,既然霽月公子說了取消賭約,帶下去好好醒酒,今日朕心甚悅,大家放開肚子吃喝,不拘禮節,盡情歡慶!”

早有人便拉了湯齊下去,湯齊已將站也站不住了,出去時腳步都已經不會擡,可見剛才一直在死撐著站著的。他連醉酒後的“我還沒醉”都喊不出了,幾乎毫無意識地被擡了出去。

眾人卻也沒有再多議論,繼續吃喝。

關怒看玉韶華直皺眉,便對趙南說:“聖上,臣看霽月公子也有點喝高了,也先退了吧!”

趙南揮手:“去吧,好好休息,明日還有比賽。賢王,關怒,你們替朕好好照顧一下霽月公子!”

惠月冥也向趙南請示:“讓臣的屬下鐘離校尉照顧霽月公子吧,賢王貴重,關大人亦是朝廷重臣,哪能屈尊照顧別人?”

趙南不悅地打斷惠月將軍:“霽月公子是朕親封的大燕第一公子,才識卓越,今日又助朕拔得頭籌,如何當不得賢王和關怒照顧?朕看他當得起!”

惠月冥立即下跪:“臣知罪了!謹遵聖意!”

趙南揮手:“今日大喜,不要跪來跪去的了,趕緊入席!你既不放心,便叫鐘離校尉去護衛一下也無不可,畢竟這是榮國,不比大燕皇宮安全!”

他想到上午宋世雄眼裏的算計,忽然覺得應該多幾個人護衛在霽月公子身邊!

長澤立即應下,追趕了出去!

關怒和趙棣跟隨在玉韶華身邊,玉韶華頭疼不已,她確實喝得有點急,這會兒有點小便,還有點想嘔吐,身邊跟著這兩個人怎麽行。

正煩惱間,忽然看見長澤也跟隨了過來,她便打起精神對關怒和趙棣說:“能不能拜托兩位幫個忙?”

趙棣和關怒巴不得她說出要幫忙的事,一個個急急忙忙大營。

玉韶華便拉著他們在一個角落,說:“明日上午是美食大賽,我不知道大燕能不能奪得第一,我已經備了一些,你們再幫助我準備一些東西,此事不要告訴聖上,我們三個要好好配合,明天給聖上一個驚喜!”

關怒和趙棣看著她的樣子,似乎還算清醒,便問:“你真沒事麽?”

玉韶華微微笑著:“今天有事應該是湯齊大人!”

關怒和趙棣互相看看,關怒說:“我來照顧你吧,此事趙四去辦就夠了!”

玉韶華指指跟過來的長澤:“鐘離校尉幫我打水侍候便行了,你們倆要秘密地幫我去辦,我期望著明天和你們一起緊密配合,這可是咱們的第一次人前合作呢!”

關怒還要說,玉韶華便推了他一把:“快去!不要黏黏糊糊像女人一般了!”

又伸手對長澤說:“麻煩鐘離校尉送我回驛館!”

長澤點頭,早有馬車停好,她扶著長澤的手上了馬車,和關怒和趙棣揮揮手,車夫便一甩馬鞭,馬兒甩開四蹄跑向驛館!

長澤早已經是怒火滿腔,玉韶華看他滿面怒容,扶著她的手力道很大,眼角也不給她一個,知道他生氣了,便有點討好地說:“你生氣了?”

不理她!

“我是被逼的!”有點委屈地拖著長音。

“嗯!你很能幹!”反話!長澤聲音寒冷無比,不看她!

“我有點難受……”一顛便難受的很,本來只是撐,只是有點胃裏熱騰騰,現在覺得天旋地轉!

不看她,長澤便對車夫說:“將白酒樓!”

車夫應了一聲,馬車一拐,便去了將白酒樓。

幸好長澤對將白酒樓裏似乎極為熟悉,他們進門,長澤什麽話也沒有說,只伸手把拇指上的玉扳指向對方示意了一下,掌櫃的頓時活見鬼一樣驚呆了,長澤沈喝一聲:“還不快點!”

掌櫃的連滾帶爬地拿了鑰匙,立即地前頭帶路,兩人便去了五樓。

整個五樓只一個房間,玉韶華已經腿有些發軟,哪裏還有心思觀看,只覺得房間極大,陳設很是低調的奢華,長澤帶著她進了房間,便立即伸腳把門一勾,關上了,掌櫃的殷勤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被關在門外,鼻子撞個正著,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縱然玉韶華酒量不錯,但是撐啊!所以一進門,她就搖晃著要如廁!長澤看著又氣又心痛,等她小解完,便扶著她在床前坐下,玉韶華毫無形象地倒下就睡,長澤仔細地給她擦臉洗手,玉韶華只覺得困頓,眼簾怎麽都打不開,閉著眼睛也覺得天旋地轉,意識漸漸地模糊起來。

直至寅時,玉韶華醒了過來,口渴得厲害,全身像生了大病一樣,皮膚都覺得密密麻麻的紮痛,頭上一直刮涼風一般畏寒,她一動,便看見長澤坐了起來,臉湊在她眼前:“要喝水麽?”

玉韶華點點頭,嗓子幹得冒火,一口氣喝下一大碗水,頭也疼的厲害,長澤叫她躺下,給她蓋了被子,手蓋了蓋她的眼睛說:“睡吧!”

伸手在她的太陽穴以及頭部等穴位輕輕地按壓,玉韶華感覺舒爽了很多,聞著他身上淡雅的蘭花香,他的涼涼的手指在頭部和面部游走,她的頭是不疼了,可是卻心跳的厲害!

半天,玉韶華對長澤說:“你睡吧,我好了!”

長澤又按壓了一會子,便歇了手,坐在床邊怔怔地看著她。凝脂白玉般的皮膚,吹彈可破,長而硬的濃密睫羽在眼簾下灑下一片陰影,翹起的小鼻子,櫻花瓣兒的小嘴,枕上鋪開一片烏雲一般的墨發。

玉韶華閉著眼,意識卻是清醒了。感覺到他的凝視,忽而睜開了眼睛,看著他怔然的黑眸,便伸手拉了他的大手:“長澤……”

“嗯!”長澤嘆口氣,站起來又倒了半碗水,試過水溫,遞給她。她沒有接,半側身就著他的手把水喝了!

她睜開眼看了一下房間,極大的房間,極大的床,淡雅的被子又香又輕軟,看看自己,已經換了幹凈的褻衣!

似乎,似乎已經洗澡過了!她目瞪口呆!

看著長澤也換好了褻衣在旁邊坐著,便傻乎乎地問了一句:“你幫我……洗澡?”

聽了她的話,長澤一臉正經地“嗯”了一聲,拉了被子躺下,轉身背對著她!

長澤在她的床前地上打了個地鋪,席子上只一條薄薄的地毯,怎麽說現在也是寒冬臘月,他怎麽睡地上?

顧不得害羞,她皺眉問:“晚上這麽冷,你睡地上受得了麽?”

長澤背對著她鼻音應了一聲:“嗯!”

玉韶華忽然坐起來:“不行,太冷了!你……上……上來吧!”

長澤不說話,身體僵直地躺著,一動不動。

“你……你聽見了沒?”玉韶華有點火了,“以後我改……”

長澤無可奈何地坐起來,耳後已經是通紅一片,低頭說:“你放心,我身體好,睡哪裏都無所謂!以前在野外,山洞也經常睡的。”

玉韶華一時便有些眼眶兒紅了:“你,上來,一起睡吧……你別多想,這床寬得很,你睡旁邊,一人一個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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