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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第一百三十五章心有靈犀,對抗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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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心有靈犀,對抗演習

第一百三十五章、用兵貴在智取,與他上演兵不厭詐

大家拿著玉華珠愛不釋手,長澤看著他們喜悅的樣子,轉頭看看玉韶華,在廣袖下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手!

對於這種孩子氣的小動作,玉韶華有點好笑,但是又感覺十分地開心,仿佛偷食到糖果的小孩。

沒有搶到的人口水直咽,特別是陳一刀,明明二十多歲的高冷漢子,卻望著玉韶華的眼睛,期期艾艾地說:“嗷,我沒有搶到!”

玉韶華看著他,不由地就笑開了:“陳將軍,不要氣餒,這個東西我已經吩咐人在做了,以後所有的兄弟每人都配備上一只,作為隨身必需裝備。十萬只數量有些多,目標也過於大,會分批配備。”

在疊州長澤問她是不是對外銷售時,她說“有用處”,原來是為了他!

兩天的講述依然是高強度的講課,眼看著已經到了酉時末,玉華珠的優勢更加地明顯,相對於油脂燈、夜明珠之類,玉華珠只能說是亮如白晝,與日光爭艷奪輝!那一束白色的光柱,把大家的心裏照得暖而光明!

長澤不等大家再說,立即說:“今天就到這裏,你們按照霽月公子昨天講的,立即吩咐人搭建訓練場,在我們離開之前,你們必須把設施搭建好。現在,都回去……”

玉韶華忽然想起一事,打斷長澤:“搭建訓練場不需要那麽人,明天你們抽出兩只隊伍,選出兩個領隊,各帶領五百人,我有用。”

王躍立即報名說:“王躍報名!”

陳一刀也立即說:“陳一刀報名!”

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站出來,他身材魁梧,冷硬如鐵,英俊的臉有一條猙獰的刀疤:“風馳報名!”

所有將軍和校尉都報名參加。

玉韶華笑看長澤。長澤便說:“這一次先由王躍和風馳各帶五百人參加,聽從霽月公子的安排!”

眾將恭敬地給長澤和玉韶華施禮告退。明顯看得出,兩天的時間,玉韶華已經紮根他們心中,令他們發自內心的臣服!

眾人離開,玉韶華剛剛舒了一口氣,還未懶腰伸展開,就見長澤迅速地插了門栓,急切地走到她的面前,長長的胳膊一把把人攬過來,臉上早就揭去了“鐘離襄”的面具,斜飛的墨眉,如畫的眸子,生的絕色俊美!如玉容顏一笑傾城,眼神裏寵溺幾乎淹死玉韶華。

長澤看著她滿面的紅霞,輕輕揉揉她的秀發,淺淺地笑著,低低喃喃地嘆息著:“怎麽這麽晚遇見你?一輩子都不夠怎麽辦?”

玉韶華呆呆傻傻地聽著他說著並不華麗的情話,心就一直沈一直沈,沈溺在他無邊的深邃眼眸裏。

第二天,天還不亮,玉韶華便感覺對面榻上的長澤窸窸窣窣穿衣起床,她睜開眼睛看了眼,迷糊著問:“你怎麽起這麽早?”

長澤過來,伸手給她把薄被子拉了拉,在她嫩嫩的臉上啄了一口:“乖,繼續睡!早膳我會喊你!”

“嗯!”玉韶華翻個身很快又睡著了。

又睡了很久,終於醒來,看見長澤走進來,端了一盆水,放了布巾子,便急著過來給她穿衣,按住她推辭的手,又“噓”止住她要說話的嘴,一件一件地把她的衣服理整齊,然後中衣和外袍都給她仔細地穿好,系好帶子,然後把布巾子擠了水,一手擡起她的下巴,另外一只手在她臉上仔細地擦拭,一點點地擦,就像擦拭世上最珍貴的珍寶。

一大早被他搞得面紅耳赤,玉韶華很是無奈:“這是在軍營裏,你的兄弟們都在外面,這樣不好。”

“知道就知道!”長澤很不在乎地說,“我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倆人在裏面黏糊了很久,出來時,案子上早就擺滿了各種精致的早點,玉韶華說:“今天的早膳倒是精致,什麽日子?”

張橫慢條斯理地說:“大營裏的早膳沒有變化,這些是主子親自下廚給公子做的!”

這個,長澤,你在這麽多兄弟面前,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小口地喝著小米粥,品嘗著包子和煎蛋,玉韶華滿心地都是幸福。

張橫等人看著她細嚼慢咽,一個個地不由地也減慢了速度,不覺得她女氣文弱,只覺得霽月公子吃飯的樣子十分地優雅,一舉一動都很好看。

這大概就是心裏喜歡一個人才有的想法吧!

吃完早膳,長澤陪著玉韶華在大營裏隨處走了一會,便看見前幾天那片極為空闊的訓練場上開始搭建各種障礙,玉韶華跟過去做了一些指導,比如間隔距離,高度,寬度,強度等等。雖然輕描淡寫地幾句話,但是兄弟們發現就有質的變化。

轉了一圈,回到第一次見到大家對抗的校場,玉韶華看到由王躍和風馳各自帶領的隊伍已經列隊完畢,等待他們到來。

周圍是圍觀的其他將軍和校尉,以及沒有本挑選上參加本次活動的其他士兵。

看著長澤和玉韶華在高臺上站定,王躍和風馳上前稟報:“報告主子,屬下已經準備好!”

長澤看了玉韶華一眼,勾唇笑笑:“交給你了!”

玉韶華昨天晚上向張橫要了四面旗子,現在她拿了兩面,現場給大家教授旗語:“在大戰中,呼喊,甚至鼓聲和鑼聲都有可能被喊殺聲淹沒,耽誤戰機和戰術。今天先教授你們基本旗語,其他的我會抽空畫出來,你們慢慢訓練。”

說著便拿了兩面旗子,把前進後退,偷襲方位等等給大家演示,她做了一遍,問大家:“記住了嗎?”

大家便搖頭:“沒有記全!”

她正準備再次演示,長澤在旁邊從她手裏拿過旗子:“我來!”

把旗子交給他,看著他有力地示範,大家跟著他每一個動作大聲喊出旗語意思,玉韶華便心生自豪,她的他多麽優秀,真正的天賦異稟,過目不忘!

之後又由王躍和風馳分別上臺多次演練,兵士們便都熟記旗語,分毫不差地喊出每一個旗語的含義。

然後玉韶華便給他們說:“出城外的金沙山嶺,中天門易守難攻,現在你們兩組抓鬮,‘一號’組守中天門,抓到‘二號’的一組去攻中天門。這次我不限制時間,你們努力攻守,方式方法不限。”

又詳細說明了“傷亡將士”界定方法,由張橫、陳一刀、司徒馬做為裁判和監督,並觀察將士們的對抗能力,雙方不得作弊。

長澤這才明白,原來她這幾天要求城內城外到處轉悠,並且親自爬了金沙山,是為了這個!

抓鬮,王躍抓到了“二號”,是攻方,風馳抓到了守方。

“怎麽想出來的這個方式?”長澤在她耳邊小聲地問,這種實地對抗對於新兵的實戰能力提升極為重要,對於老兵在對抗時“智戰”尤其重要,任何蠻幹和畏懼心理都是大戰中最為忌諱的,是敗亡的決定性因素。

“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玉韶華挑眉,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正當兩方人馬要分別商議部署戰略戰術,忽然長澤笑曰:“不如我們倆也參與一下吧。”

眾人起哄:“加入,加入!”

玉韶華點頭,就參與玩一下好了。

倆人也抓了鬮,長澤抓了個“一號”,與風馳一起守關,玉韶華與王躍一起扛起“進攻”!

“有點意思!”司徒馬點頭。

雙方都是秘密進行部署,尤其是守方,攻方不得在守方部署好之前作弊,一天後守方通知裁判,他們部署好了!

玉韶華和王躍一方則秘密地商議攻占據點的方法。中天門上去只有一條山路,窄窄斜斜。中天門距離山腳也不過半個時辰的山路,五百人防守起來並不困難。

玉韶華和王躍接到裁判通知後,也開始行動。

張橫、陳一刀、司徒馬興致勃勃地早就爬到了望臺去觀望兩方的對壘。

從他們三人的方向可以很清晰地俯瞰整個金沙山中天門這半邊山的全景,風馳他們的防守部署他們大概看得清楚,防禦工事做的很是不錯,在山腳下、半程、中天門、山門後的山頂以及左右兩翼都做了部署,防止敵人偷襲。

張橫看了一會,忽然說:“守方全體埋伏了!你們看見主子在哪裏了嗎?”

幾個人都瞇眼搖頭:“似乎一直就沒有看見主子!”

幾個人正在議論著,忽然看見攻方約一半的人大拉拉地走過來!張橫瞇眼粗略估計約三百人,走在了正對中天門的山腳下,領頭的正是王躍,為了區分守方,他們全部在胳膊上系了紅綢帶。因為守方全部掩藏了起來,所以遠遠看上去一片寂靜,似乎沒有人一樣。當然,王躍不可能認為沒有人。

風馳他們都掩藏了,甚至主子和風馳的身影都沒有看見,相反的攻方首領卻親自來攻山了!是不是太兒戲了?

有點意思!

守方陣地是中天門,但不代表他們不會攻擊,所以王躍不單是要攻,還要計算陣亡率。

攻方忽然旗語打起,在山下就地休息。

此時已經是午時末,雙方午膳都沒有用過,攻方有人擡上來一大筐雞腿、羊肉,架火開始燒烤,不久,香噴噴的肉香,便順著西北風飄得無孔不入,守方都聞到這些香噴噴的肉香,但是他們是守方,不能擅離崗位,只好忍著饞忍著腹饑,看著攻方一個個大口地吃肉,暗自罵娘。

攻方吃飽喝足,開始在山下和沿著山路放火,不用幹柴,而是用濕噠噠的木柴,丟進去嗆死人的秦椒,濃煙滾滾中夾雜著極度嗆人的氣味,順著風向吹向山腳下和二道防線的守兵。

藏在高處的還好,山腳下和第二道防線的守方士兵確實是受不了!生理反應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咳咳咳”咳嗽聲和“阿嚏”的噴嚏聲在草叢和掩體後響起,王躍早就安排了人“收割”這些目標的頭顱!

利用自然環境,因地制宜,尋找戰機!

守方無法,只好跳出來與攻方真刀真槍地幹起來,而他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攻方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很多人爬在樹上了,王躍旗語指揮著地面的一部分人有意識地引著守方集體到一個位置,然後一個旗語,大家急速地後退。

攻方一道和二道守衛以為打退了他們第一波進攻,按照原來計劃並不打算進攻,不追擊,然而他們站定後,只聽得一聲“落”,大樹上數人跳下,兩張大網撒下,把這些人結結實實地蓋在了網下,甕中捉鱉,捉個正著!

打退的那部分人馬上就圍攏來,握著刀槍走到大網的周圍,這個時間就可以判定網裏守方四十多人‘陣亡’了!

吃飽喝足的攻方每兩刻鐘就會在不同的位置放火熏一次,只要前二道防線的人一沖出來,他們各個擊破,人一多他們就跑下山去了!這種“游擊戰術”弄的二道防線的守兵集體出來吧覺得不值,單個出來吧又會犧牲,煩不勝煩。

就在他們雙方貓捉老鼠一般地逗弄時,忽然遠遠地傳來一片吵鬧,漸漸地近了,便聽見震天的哭聲,攻方和守方的人都停下來,扭頭看了一眼,原來是有人出殯,一隊人,穿戴著麻衣,腰系麻繩,前面數十人頭戴大孝帽,身穿孝袍,手執引魂幡,有人手執籃子,一邊走一邊撒紙錢!後面跟著八個人,擡著口漆黑的棺材。

棺材後面是一個小女娃子,年紀不過十歲左右,一身孝服,哭得慘絕人寰:“爹呀,你怎麽離開巧兒啊!爹呀,你叫巧兒怎麽活呀!……”

真是聞著落淚!

後面好幾個婦女也摸嘰著眼淚,扶著那個女娃子,也有假意哭著“我苦命的大哥喲,你留下個女兒怎麽過呀”!

唉!

可是,關鍵是那一撥喪葬的人,居然是擡著棺材往金沙山來的!

王躍似乎很是吃驚地站在山下,看著這些人越來越近?

山上的風馳和長澤依然不見蹤影!

王躍問守方的二道防線的小頭目:“尕娃,你們知道怎麽回事不?是不是你們搗鬼?”

尕娃也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啊,將軍沒有說過啊!”

王躍說:“糟了,這裏臨時演習,張將軍恐怕也不知道,霽月公子也不會知道……”

他向高臺處的張橫他們望去,張橫他們顯然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這時候只見有兩個士兵跑的很快,向張橫、陳一刀和司徒馬他們的了望臺跑去,大家都知道他們是去稟報這個突發狀況了。

人死為大,他們不能與地方民眾發生沖突,盡管演習是極為嚴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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