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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六章火山地貌,疑似礦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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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火山地貌,疑似礦脈

第四十六章、斷山古河道疑似金礦

衛乙說:“看來這個玉蟬應該是齊元偷盜信使的,確系我家公子的貼身飾物,齊元已死,玉蟬可否歸還?”

柳春陽苦著臉說:“按理說應該是這樣……可是……”

他臉紅了,想他也是堂堂府尹家的少爺,現在弄得如此狼狽!

衛乙倒也大方,掏出一百五十兩銀票,遞給柳春陽:“五十兩就當我贖回玉蟬!另外一百兩是我的謝禮。”

兩人要華少做個見證,互相交換了銀貨,華少要雙方簽字按下手印,兩方皆大歡喜。

衛乙不願多說,收拾自己的包裹,結了賬,拱手告辭,出門揚長而去。

柳春陽一直聽他們在聊天,他在一旁好奇地問:“你們去北疆幹什麽?”

華少看他還沒有走,也好奇地問他:“咿,柳公子,你還沒有走?”

柳春陽紅著臉說:“我,暫時還沒有想好去哪兒!”

忘了這家夥是逃婚的了!

出於禮貌,華少還是很認真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眼睛睜得很大:“你們倆人從那麽遠的地方來,又要去那麽冷的地方去?就你們倆?”

這孩子實誠,卻也似乎並沒有經歷多少風雨!

“是!”華少說,“有什麽稀奇?!我們去的地方多了去了,榮國的大船、西秦的城墻、西域的荒漠、蓬萊的海島……”

柳春陽羨慕得抓耳撓腮,急忙湊上來:“你們帶上我可好?我也想游歷天下。”

“不行,我們有事要做,不是去玩。”李嬤嬤黑著臉毫不客氣地拒絕。

柳春陽本來不白的臉更加地紅了,是呀,在家就是人人瞧不起的廢物,又有什麽資格請求一個才認識一個時辰的少年帶上自己!

“我請你們吃飯好不好?”柳春陽滿臉的懇求,“可否給我講講天下奇聞?”

華少微笑著眨眨眼,心裏有些打算,這個少年,有一顆執拗認真的心,耐得住寂寞,是個不可多得的技術人才,華少方才聽聞他的遭遇時就有了打算。

“走,”華少豪爽地拉上他:“折騰了半晌了,還餓著肚子,我請你好好吃一餐,給你講講天下奇聞異事。”

再次去了香滿樓,要了一等房間,招牌菜要了五六個,外加一壺酒。

柳春陽倒也不客氣,放開肚皮,嘁哩喀嚓吃得“嗝”出一口長氣。一杯酒下肚,臉再次黑紅。

華少看他一頓風卷殘雲,便問道:“我聽聞連城那裏連綿的山脈居然叫做斷山?而山下一條河也叫做斷河?這名字倒是奇怪的很,你有查閱麽?”

提起地形地貌,柳春陽立即興致上來,眉飛色舞地說:“古籍曾記載,數萬年前,斷山那一帶地下忽然竄出大火,地動山搖之後,便有了這斷山,綿延千裏,巖石層層疊疊,似乎刀刻斧鑿,隨時要斷掉一般,便喚作斷山。山谷中原本有一條大河,順勢喚作斷河,自西往東,不知道流了多少年,因為山谷走勢在山裏打個兩個彎繼續東流。又過了不知道多少年,那水自己改了道,繞過斷山往南去了。”

華少心中一動:“原先那山谷如今沒有水了麽?”

柳春陽道:“哪裏還有水?山谷裏長年累月,早把古河道填滿,大樹郁郁蔥蔥,遮天蔽日,一點兒河的影子也是看不見了!”

說起來他的發現,他是滔滔不絕,一眼磕巴一點哏兒都不打地講起來,從土壤、植被、巖層等等講的很細致,包括範圍都講述的很清楚。

他看著華少如此地認真聽他講話,大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興奮:“公子,說來還有奇事一樁,那斷河裏早幾年居然有人撿到了一塊金子,後來被官府沒收了,周遭百姓瘋了一般去那河裏尋找,也只是偶有聽說有人撿到些微的金沙,久了,誰再去那裏尋找,都成了笑話!就連嫡母,總是挖苦我娘,說我天天外出,是不是在河裏撿到金子了!”

他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卷紙張,遞給華少:“這是這些年我隨手的筆記。”

“難為你還隨身帶著!”華少笑道。

“不帶著早被父親給燒掉了!”柳春陽很寶貝地指著筆記說,“我自小就喜歡這些個。”

文字是蠅頭小楷,字跡還算端正,詳細地記錄著山脈地形地貌,樹木植被,動物,甚至連區域小蟲子(生物群落)等等都記錄的十分詳盡,甚至還畫了相對精確的圖示。

華少看著這份無比珍貴的資料,震驚,又十分感動,為他的才華和執著,也為他的信任!

這個人才,他華少是留定了!

柳春陽道:“我雖沈迷山川河流,卻不是傻子。公子博聞強記,定是高人,我與你一見便合眼緣!”

“這些事看似簡單,卻枯燥無比,從沒人如你這般詳細記錄!”華少讚嘆,“你嫡母說的對,你或許真的能撿到金子。”

柳春陽不可思議地看著華少,有點自嘲地說:“你可別笑話我了,河裏要有金子,也輪不到我撿!”

金子自然不會在改道後的河裏,而是在古河道!

看著這個單純的少年,華少忍不住叮囑一句:“這個礦脈也僅是我的推算,此事體大,暫時不宜告知家裏人。”

柳春陽當即保證:“自然不會說與他們,即便知道,他們也只當笑話。我也不想回去,回去肯定被扣住與那白家悍女成親!”

說起連城白家女情緒便很激動。

連城世家白家的小姐白鴿,已然二十,其父續弦喬氏,虐待她的胞弟,她經常操起扁擔追著繼母打,把繼母打的跑回娘家是常事,有一次居然把繼母的頭發扯下一大縷,害得繼母成了癩痢頭!也落下連城悍女的惡名,雖然護得胞弟讀書舉薦中了秀才,自己卻到了二十歲的年紀,無人保媒,待字閨中。

如此說來,這白家女其實也是為了胞弟才落得如此!華少聽得唏噓不已!

“你如果不回家去,柳府尹會不會派人四處找你?你娘會不會急壞?這些你都考慮過沒有?”

柳春陽聽了,有些神色黯然:“其實,我娘只是我爹的一個小妾,她原是嫡母的陪侍丫頭,嫡母親子五個,我爹根本不差我一個庶子!從小,他們就都欺負我,打我,沒有人玩,我只好玩泥巴啊!嫡母和爹都罵我是賤種,我爹動輒打我,越打我就越不想呆在家裏!”

他忽然有點自嘲地說:“其實說那個白家小姐悍名在外,我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悍婦和廢物,倒也絕配!

“除了舍不得姨娘,那個家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華少:“以後把你娘接出來單過吧。”

“姨娘,唉,她不肯離開,她死也要跟著父親!要是肯出來,我早就帶她出來單過了。”柳春陽說著眼圈兒都紅了,“姨娘膽子極小,嫡母處處拿捏她,過得連府裏的下人都不如……”

華少知道那種情況,在大戶人家,這樣的情況比比皆是,那些妾室從來也沒有什麽反抗,整個社會甚至妾室們認為這就是正常現象。

想到這些,他看著柳春陽:“斷山下有個鎮子喚作延寧,你就在那裏購置一處院子落腳,繼續對地形勘察,過段時間我著人找你,以後你便致力勘礦采礦,如何?”

喊了李嬤嬤進來,吩咐給柳春陽五千兩銀票。

李嬤嬤二話不說,從綁腿裏數出五千兩銀票,遞給柳春陽。

突如其來的幸福,叫柳春陽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對著華少行了大禮,並且指天發誓曰:“柳春陽此生誓死追隨華公子,以華公子馬首是瞻,若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再推辭,收了銀票,對華少說:“屬下去延寧鎮購置一處宅子,宅子定是公子名下,公子派了人去衙門問詢即可找到地址尋到屬下。”

如此甚好!

次日一早,興奮的一夜無眠的柳春陽,一臉莊重地給華少行禮拜別,立即租用了一輛馬車,向延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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