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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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質問
“陶婉妍，我再說一遍。你要是敢動她，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男人的聲音如冰錐般刺骨，在場的每一個聽了無一不是噤若寒蟬。
是的，他有這樣的氣場。
無論出現在哪裏，無論當下身處什麽場合，面對的是什麽人。只要他想，他總能做到像個帝王一樣，不帶一絲感情地睥睨眾生。縱使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縱使這樣的冷酷都是他的偽裝。
喬嬌嬌知道，那人啊，是一個溫柔到骨子裏的人。這樣子的他一定活得很累吧，無時無刻都如同王者一般提高警覺，不然就無法保護他身邊最重視的人。
聽清男人的話語，陶婉妍木然地向後跌退了一步，吳盛驊急忙從背後穩住了她。她顫抖著回過頭看向那個無情猶如雕塑一般的男人，不敢置信地說，“阿……阿湛，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的名字是你能隨便叫的嗎？”那人蹙眉沈聲，用質問的語氣說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陶婉妍，誰是小三？”
“我……”陶婉妍結結巴巴，剛才逐漸高漲的氣焰一瞬間全都憑空消失了般，“我和嬌嬌開個玩笑呢，你別當真。”
陶婉妍雖然早就不對何湛抱有任何幻想，但面對他時所感受到的恐懼卻不會輕易地煙消雲散。
“開玩笑？”那人冷笑一聲，別說周圍的人，就連喬嬌嬌都在他這個若有似無的唇角弧度裏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那我也和你開個玩笑，怎麽樣？”他冷漠地說道。
“阿湛，你別說笑了，有什麽事我們私下解決好嗎？典禮就快開始了，我們也別耽誤人家活動。”陶婉妍裝著膽子上前一步想要和那人套近乎。
那人雖沒有後退一步，可肅殺般的眼神早已讓陶婉妍識趣地頓住腳步。
那人冷靜地從西裝內襯的口袋裏拿出幾張照片，“啪”一下子全部甩在了陶婉妍的臉上。
一時間紛飛的照片如同雪花般飄落，有幾張落在喬嬌嬌的腳邊，她好奇地拾起來看了又看。
照片中的陶婉妍帶著鴨舌帽、墨鏡和口罩，穿著日常私服，喬嬌嬌又撿起幾張，雖然每張照片裏陶婉妍的裝束都不一樣，但細看下來都有相同之處，那就是每張照片裏她都是包裹得嚴嚴實實，並且總是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不得不讓人往不好的地方聯想。
照片的主角除了陶婉妍以外，還另有其人，有時候是幾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但出現次數更多的是一個短發枯黃，滿臉雀斑的女人，那女人面相刻薄，眼神狠厲，光是看照片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這……這不是我，阿湛，你聽我解釋。”陶婉妍強裝鎮定地想要拉住那人的手臂。
“我都說了別叫我的名字，也別碰我。”他緊皺著眉頭，滿臉厭惡地一把甩開，“陶婉妍，從你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對我的那點心思，但是我實話告訴你，我對你極其厭煩，早就厭煩到了極點。”
“不，不是的！”陶婉妍拼命地想要去拉住那人的手，卻被身後的吳盛驊牢牢控制在懷裏，她帶著哭腔說，“你以前明明不討厭我的，你還會對我笑，你對其他人都不會笑的，可是你對我笑了，你是喜歡我的對嗎？不過是因為喬嬌嬌那個賤人而已，她沒有我長得漂亮，但是她比我有手段，我鬥不過她，阿湛，我真的鬥不過她。”
“陶小姐，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對你抱有過任何敵意。”聽到這裏喬嬌嬌也不得不為自己辯解幾句，“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了，沒有人能控制自己的情感，愛情不是靠手段得來的，而是真心換真心。”
“你少在這裏給我說教！要不是你阿湛怎麽會看都不看我一眼，明明在你出現之前，他還會和我說話跟我聊天，可是你一出現，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對我不聞不問，這一切都是你的錯！”陶婉妍怒紅一雙眼死死瞪著喬嬌嬌，以往那滿含秋波的一雙媚眼，此時卻赤紅得猶如地獄中的惡鬼，配上鮮艷的紅唇和煞白的臉頰，有種說不出的詭異駭人。
“以前我雖然對你感到厭煩，但教養使我在面對你的時候能保持最基本的尊重。”那人雙手插袋，絲毫不避諱眾人的目光，一詞一句殘忍地訴說著事實，縱使這事實對陶婉妍而言像一把把尖銳的利刃也毫不在乎。
“陶婉妍，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和所有愛慕我的女人一樣想要博得我的青睞。我知道愛一個人沒有錯，每個人都有追求愛的權利，所以就算我對你沒有感情，就算你總是時不時地出現在我面前，我也沒有資格把你趕走。因為那時候的你只是愛我而已，哪怕有時候會用些小聰明，可你也從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疏遠你和嬌嬌沒有任何關系，看看你做的好事。”那人指了指散落滿地的照片，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你捫心自問，用盡手段甚至不惜任何代價都想要得到的，究竟是我這個人還是何家的名利？”
腦海中似乎有什麽思緒一晃而過，喬嬌嬌像是滄海中的浮游，想要拼命地抓住能令自己感到安恬的港灣。
她知道那人一貫面冷心熱，在面對一個善良沒有做過任何錯事的女孩，他做不到狠心地趕走她，縱使他對陶婉妍沒有過一絲愛憐，可從小到大以來接受的良好教育和形成的個人修養都約束著他的行為舉止，想必對陶婉妍他一直抱有的是有一定社交距離的尊重，而正是這種尊重引來了陶婉妍的自欺欺人。
“我對你的一再容忍換來的只有你的機關算盡。”那人語氣平淡地說，“陶婉妍，在別人酒裏下藥這種事可是犯法的你知道嗎？身為一代影後要是被關進了監獄裏，猜猜你的那些影迷們會怎麽罵你？”
剎那間陶婉妍身子抖得如同篩糠，如花般的容顏支離破碎，像暴風雨過後的殘花敗柳似的頹然，她的雙腿軟德幾乎站不穩，如果不是被吳盛驊扶著恐怕早就滾到地上去了。
喬嬌嬌突然想到，有一次她被幾個陌生人捆綁在惡臭熏天的廁所裏，起因就是因為她在喃色不小心爬了別人墻角，聽到了不該聽的事情。那次她算是死裏逃生，如果不是自己咬著一口氣，死也要見那人一面，不然她早就被別人論斤賣了。
她記得當時聽那兩個人提到，藥是用來對付那人的，她拼死拼活得去給那人通風報信，沒想到那人卻是一臉歲月靜好地笑得愜意，搞得她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這麽看來，當時那人確實深陷危險，只不過裝出一副安然無恙的表情想要讓她放心。並且沒幾天就傳出陶婉妍被警方傳喚的消息，只是後來就這麽不了了之，陶婉妍還能安然無恙地出現在大眾視野中，想必是因為證據不足，也少不了多方勢力在其中斡旋。
千不該萬不該，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但凡做事就會留下把柄，這世上沒有手腳絕對幹凈的小偷。以那人的能力想要抓到陶婉妍的疏漏簡直輕而易舉，他本想暗裏把這件事處理，盡量不讓喬嬌嬌知道，免得她跟著擔驚受怕。
可陶婉妍實在欺人太甚，在眾人面前讓喬嬌嬌難堪，汙蔑她，侮辱她。
既然如此，那必當十倍百倍地同對方討回來。
“林晉。”那人隨意的一招手，身邊的林晉便心領神會地掏出手機。
“餵，您好，我這邊需要報案，對，麻煩您們派人過來一趟。”
不過多久，禮堂裏湧進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在眾人的圍觀下把陶婉妍帶離現場。陶婉妍哭得梨花帶雨，面色蒼白如同白紙一張，離開的時候甚至都無法獨立行走。
彼時，喬嬌嬌已經能猜到明天娛樂圈的頭版頭條是什麽了，畢竟在場吃瓜人眾多，且有照片作為犯罪鐵證，這次怕是再難翻身了。
從頭到尾，吳盛驊站在旁邊不敢搭腔，再也不敢提什麽幹女兒這茬。
一開始他雖然搞不清楚狀況，可多少也能猜到點什麽，這情況無非就是狗血的三角戀之類，只不過夾在其中的這個男人特殊了點，是被視為江海的人中龍鳳，年輕有為的千暉總裁。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陶婉妍之於他不過是逢場作戲，沒了老婆的鰥夫遇到甘願獻身且有點姿色的影後，各取所需罷了，實在犯不著為了個女人去得罪豪門。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女人還不好找嗎。
結果這好戲看到後頭變了味，活生生從一部家庭倫理劇給轉換成了刑偵局，這趟渾水更唐蹚不得了。
陶婉妍被帶走好，沒過多久禮堂又重新恢覆了安靜。那人只是和白惠文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多說一句話。好像這是多年以來他們母子之間秉承的默契。
白惠文先是露出了一個欣慰的微笑，而後悄悄地同那人豎了個大拇指，好像在誇他救場及時。
那人拉著她在原先的位置上坐下，不一會兒頒獎典禮就正式開始了。
“你不是說今天沒時間陪我來的嗎？”喬嬌嬌側頭附在那人耳邊輕聲問。
“本來是沒空來的，手頭上還有些事沒忙完。”那人目不轉睛看著臺上的主持人講話，隨口回答說，“可聽說你被人欺負，我當然要來給你撐腰了。”
“你在我身上按攝像頭了？”喬嬌嬌疑惑地問，不然他是怎麽知道自己被陶婉妍欺負的。
那人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指了指站在主持人身後的白惠文說，“誰讓你有個好婆婆。”
聽到那人薄唇輕啟，低沈磁性的聲線吐出“婆婆”這兩個字，喬嬌嬌臉上霎時一紅，有股悶熱感從脖子一路竄到臉上。
奇怪，大冬天的她還穿著露背禮服，怎麽會這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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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婉妍，我再說一遍。你要是敢動她，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男人的聲音如冰錐般刺骨，在場的每一個聽了無一不是噤若寒蟬。
是的，他有這樣的氣場。
無論出現在哪裏，無論當下身處什麽場合，面對的是什麽人。只要他想，他總能做到像個帝王一樣，不帶一絲感情地睥睨眾生。縱使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縱使這樣的冷酷都是他的偽裝。
喬嬌嬌知道，那人啊，是一個溫柔到骨子裏的人。這樣子的他一定活得很累吧，無時無刻都如同王者一般提高警覺，不然就無法保護他身邊最重視的人。
聽清男人的話語，陶婉妍木然地向後跌退了一步，吳盛驊急忙從背後穩住了她。她顫抖著回過頭看向那個無情猶如雕塑一般的男人，不敢置信地說，“阿……阿湛，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的名字是你能隨便叫的嗎？”那人蹙眉沈聲，用質問的語氣說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陶婉妍，誰是小三？”
“我……”陶婉妍結結巴巴，剛才逐漸高漲的氣焰一瞬間全都憑空消失了般，“我和嬌嬌開個玩笑呢，你別當真。”
陶婉妍雖然早就不對何湛抱有任何幻想，但面對他時所感受到的恐懼卻不會輕易地煙消雲散。
“開玩笑？”那人冷笑一聲，別說周圍的人，就連喬嬌嬌都在他這個若有似無的唇角弧度裏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那我也和你開個玩笑，怎麽樣？”他冷漠地說道。
“阿湛，你別說笑了，有什麽事我們私下解決好嗎？典禮就快開始了，我們也別耽誤人家活動。”陶婉妍裝著膽子上前一步想要和那人套近乎。
那人雖沒有後退一步，可肅殺般的眼神早已讓陶婉妍識趣地頓住腳步。
那人冷靜地從西裝內襯的口袋裏拿出幾張照片，“啪”一下子全部甩在了陶婉妍的臉上。
一時間紛飛的照片如同雪花般飄落，有幾張落在喬嬌嬌的腳邊，她好奇地拾起來看了又看。
照片中的陶婉妍帶著鴨舌帽、墨鏡和口罩，穿著日常私服，喬嬌嬌又撿起幾張，雖然每張照片裏陶婉妍的裝束都不一樣，但細看下來都有相同之處，那就是每張照片裏她都是包裹得嚴嚴實實，並且總是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不得不讓人往不好的地方聯想。
照片的主角除了陶婉妍以外，還另有其人，有時候是幾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但出現次數更多的是一個短發枯黃，滿臉雀斑的女人，那女人面相刻薄，眼神狠厲，光是看照片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這……這不是我，阿湛，你聽我解釋。”陶婉妍強裝鎮定地想要拉住那人的手臂。
“我都說了別叫我的名字，也別碰我。”他緊皺著眉頭，滿臉厭惡地一把甩開，“陶婉妍，從你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對我的那點心思，但是我實話告訴你，我對你極其厭煩，早就厭煩到了極點。”
“不，不是的！”陶婉妍拼命地想要去拉住那人的手，卻被身後的吳盛驊牢牢控制在懷裏，她帶著哭腔說，“你以前明明不討厭我的，你還會對我笑，你對其他人都不會笑的，可是你對我笑了，你是喜歡我的對嗎？不過是因為喬嬌嬌那個賤人而已，她沒有我長得漂亮，但是她比我有手段，我鬥不過她，阿湛，我真的鬥不過她。”
“陶小姐，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對你抱有過任何敵意。”聽到這裏喬嬌嬌也不得不為自己辯解幾句，“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了，沒有人能控制自己的情感，愛情不是靠手段得來的，而是真心換真心。”
“你少在這裏給我說教！要不是你阿湛怎麽會看都不看我一眼，明明在你出現之前，他還會和我說話跟我聊天，可是你一出現，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對我不聞不問，這一切都是你的錯！”陶婉妍怒紅一雙眼死死瞪著喬嬌嬌，以往那滿含秋波的一雙媚眼，此時卻赤紅得猶如地獄中的惡鬼，配上鮮艷的紅唇和煞白的臉頰，有種說不出的詭異駭人。
“以前我雖然對你感到厭煩，但教養使我在面對你的時候能保持最基本的尊重。”那人雙手插袋，絲毫不避諱眾人的目光，一詞一句殘忍地訴說著事實，縱使這事實對陶婉妍而言像一把把尖銳的利刃也毫不在乎。
“陶婉妍，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和所有愛慕我的女人一樣想要博得我的青睞。我知道愛一個人沒有錯，每個人都有追求愛的權利，所以就算我對你沒有感情，就算你總是時不時地出現在我面前，我也沒有資格把你趕走。因為那時候的你只是愛我而已，哪怕有時候會用些小聰明，可你也從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疏遠你和嬌嬌沒有任何關系，看看你做的好事。”那人指了指散落滿地的照片，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你捫心自問，用盡手段甚至不惜任何代價都想要得到的，究竟是我這個人還是何家的名利？”
腦海中似乎有什麽思緒一晃而過，喬嬌嬌像是滄海中的浮游，想要拼命地抓住能令自己感到安恬的港灣。
她知道那人一貫面冷心熱，在面對一個善良沒有做過任何錯事的女孩，他做不到狠心地趕走她，縱使他對陶婉妍沒有過一絲愛憐，可從小到大以來接受的良好教育和形成的個人修養都約束著他的行為舉止，想必對陶婉妍他一直抱有的是有一定社交距離的尊重，而正是這種尊重引來了陶婉妍的自欺欺人。
“我對你的一再容忍換來的只有你的機關算盡。”那人語氣平淡地說，“陶婉妍，在別人酒裏下藥這種事可是犯法的你知道嗎？身為一代影後要是被關進了監獄裏，猜猜你的那些影迷們會怎麽罵你？”
剎那間陶婉妍身子抖得如同篩糠，如花般的容顏支離破碎，像暴風雨過後的殘花敗柳似的頹然，她的雙腿軟德幾乎站不穩，如果不是被吳盛驊扶著恐怕早就滾到地上去了。
喬嬌嬌突然想到，有一次她被幾個陌生人捆綁在惡臭熏天的廁所裏，起因就是因為她在喃色不小心爬了別人墻角，聽到了不該聽的事情。那次她算是死裏逃生，如果不是自己咬著一口氣，死也要見那人一面，不然她早就被別人論斤賣了。
她記得當時聽那兩個人提到，藥是用來對付那人的，她拼死拼活得去給那人通風報信，沒想到那人卻是一臉歲月靜好地笑得愜意，搞得她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這麽看來，當時那人確實深陷危險，只不過裝出一副安然無恙的表情想要讓她放心。並且沒幾天就傳出陶婉妍被警方傳喚的消息，只是後來就這麽不了了之，陶婉妍還能安然無恙地出現在大眾視野中，想必是因為證據不足，也少不了多方勢力在其中斡旋。
千不該萬不該，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但凡做事就會留下把柄，這世上沒有手腳絕對幹凈的小偷。以那人的能力想要抓到陶婉妍的疏漏簡直輕而易舉，他本想暗裏把這件事處理，盡量不讓喬嬌嬌知道，免得她跟著擔驚受怕。
可陶婉妍實在欺人太甚，在眾人面前讓喬嬌嬌難堪，汙蔑她，侮辱她。
既然如此，那必當十倍百倍地同對方討回來。
“林晉。”那人隨意的一招手，身邊的林晉便心領神會地掏出手機。
“餵，您好，我這邊需要報案，對，麻煩您們派人過來一趟。”
不過多久，禮堂裏湧進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在眾人的圍觀下把陶婉妍帶離現場。陶婉妍哭得梨花帶雨，面色蒼白如同白紙一張，離開的時候甚至都無法獨立行走。
彼時，喬嬌嬌已經能猜到明天娛樂圈的頭版頭條是什麽了，畢竟在場吃瓜人眾多，且有照片作為犯罪鐵證，這次怕是再難翻身了。
從頭到尾，吳盛驊站在旁邊不敢搭腔，再也不敢提什麽幹女兒這茬。
一開始他雖然搞不清楚狀況，可多少也能猜到點什麽，這情況無非就是狗血的三角戀之類，只不過夾在其中的這個男人特殊了點，是被視為江海的人中龍鳳，年輕有為的千暉總裁。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陶婉妍之於他不過是逢場作戲，沒了老婆的鰥夫遇到甘願獻身且有點姿色的影後，各取所需罷了，實在犯不著為了個女人去得罪豪門。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女人還不好找嗎。
結果這好戲看到後頭變了味，活生生從一部家庭倫理劇給轉換成了刑偵局，這趟渾水更唐蹚不得了。
陶婉妍被帶走好，沒過多久禮堂又重新恢覆了安靜。那人只是和白惠文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多說一句話。好像這是多年以來他們母子之間秉承的默契。
白惠文先是露出了一個欣慰的微笑，而後悄悄地同那人豎了個大拇指，好像在誇他救場及時。
那人拉著她在原先的位置上坐下，不一會兒頒獎典禮就正式開始了。
“你不是說今天沒時間陪我來的嗎？”喬嬌嬌側頭附在那人耳邊輕聲問。
“本來是沒空來的，手頭上還有些事沒忙完。”那人目不轉睛看著臺上的主持人講話，隨口回答說，“可聽說你被人欺負，我當然要來給你撐腰了。”
“你在我身上按攝像頭了？”喬嬌嬌疑惑地問，不然他是怎麽知道自己被陶婉妍欺負的。
那人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指了指站在主持人身後的白惠文說，“誰讓你有個好婆婆。”
聽到那人薄唇輕啟，低沈磁性的聲線吐出“婆婆”這兩個字，喬嬌嬌臉上霎時一紅，有股悶熱感從脖子一路竄到臉上。
奇怪，大冬天的她還穿著露背禮服，怎麽會這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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