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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一百二十七什麽時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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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 什麽時候回家

九木突然沈默,確實有好好思考自己想要的…當初…是最想要功德的,當然現在也最想要。若是被功德淹死…那也太…

太幸福了吧…

“噗。”她突然笑了,“仁卿解夢解的好,我現在都迫不及待希望夢想成真了。”

“不行!”徐仁卿又臉色大變,幾乎是慘白,讓九木的笑容尷尬的卡在臉上。他突然抱緊九木,急促的說“好願望成真,有些就不要了。”

“啊,那當然是了。”她有點莫名其妙,沒問什麽就乖乖貼近進徐仁卿的懷裏。

“仁卿。”她貼著熱吞吞熟悉的胸膛,很滿意的說“我有禮物送你。”

徐仁卿推離她,“禮物?”

“喏。”她由一邊拿出扇子遞給到他面前。

沒想到徐仁卿別過臉去,要緊下唇,“阿九,我不是人,不配收你的禮。”

“嘖。”

九木先把扇子塞進他懷裏,又指著自己的肩口說“受傷拿下來的,不要也得要。”

由於難抵盛情,徐仁卿也就莊重的拿在手裏打開來一看。

“喜歡嗎?”

他點點頭,倉促的合上扇子,有些哽咽的說:“嗯。”

九木撈住他的脖子抱著,“仁卿,我們什麽時候回家啊,想家了。”

徐仁卿瞳孔放大,震驚使他心跳突然停了又極速的跳著,他從未想過九木還會認絳州是家,或是,她竟然認絳州是家。

“怎麽不說話?你不想回去?”

“想,怎麽不想。”這段時間本來是想出來給九木緩緩心情,沒想到一番波折不說…

九木還未同容王講明要回去,主要是想去鬼城裏找一下離城主。那日宮中的門就是她偷偷打開的,她去了鬼城裏,與離城主商議好。賀川可以讓宮裏小亂,也可以讓朝廷劍指容王,但這事就止步於小打小鬧算了。

再見離城主,主要是為了把琴拿給她,讓她對冤死這事一筆勾銷得事,不要再找容國的麻煩。這是還沒有被天界盯上,若是如此一定被鎮壓的魂飛魄散。

鬼城之下,一切照舊。九木緩步路過邵逸江居住的別院,由門處向內看去還能發現地上無法清除幹凈的血汙。

“沒想到你動作這麽快,還以為你會留著人報覆一下,畢竟他那麽對你,殺人誅心之類的該是免不了。”離城主伸出細指向九木,“這幾分爽快倒跟她很像。”

九木道:“亦九州?”

離城主默默點點頭,幹巴巴的笑出個不怎麽開心的表情,“你不是亦九州,但憑借幾分像她我也算喜歡你。”

這個姑娘來歷不明,是離城主自己高傲,完全沒註意到九木身上地獄府的氣息。

“算了,你把琴收好,鬧得北容這麽多年也該收手了。”說完九木就預備起身離開,身後人略有不舍的叫住她,似乎還想再多說幾句,卻欲言又止。

等了她許久,離城主才故作深沈的說道:“有人想鬧得北容宮中不得安寧,我也沒法子。我從宮裏聽說了你不是北容的人,趕緊離開吧,別留在那。”

“怎麽?”

“不好講明,總之趕緊離開。”離城主跟著她一同站起來,扭著腰走到她身邊上下嗅了一遍以確保自己沒有猜錯,“盡快離開就是了,沒壞處。”

“你不說我也會馬上動身走的。”

屋裏的人緊盯著九木離開的身影,那道背影她從小看過無數遍。她扶住頭,一想起這種事來救頭疼的要命。

九木已經完全掌握了進出這座鬼城的法子,再不是從什麽房梁的圓鏡裏鉆來鉆去,而是手中黑痣帶著她來回穿梭。

前些日子在床上躺著怎麽也想不到黑痣來歷…與白燁的印對在一起看這二者只是顏色有出入,但黑痣明擺著比白燁好用很多。

她推測了一下,白燁似乎只想保護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得操縱傷人。黑痣的脾性還沒有摸清,在她手心裏蟄伏許久最近才顯力,大概是跟鬼城有聯系。

離開北容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

宮女今日好奇,為什麽賀川夫人招呼她備好茶點,主動派她去請容王來閑談,這可是史無前例的事兒啊!

容王自然也沒有料到,抓緊時間趕走了一直在他耳邊磨叨的張呈。張呈勸阻容王對賀川不要過度關心,那不過是外鄉人之妻,還生有一子。這種事傳開來,有辱王室門風。

逸君山佳話傳的再好聽,那也是在鶴川未婚未嫁之前,現下的賀川不同鶴川,再怎麽說也是笑談不是佳話啊!

“你不要再說了,賀川受傷,我沒心納她入宮,只是暫…”

“王上這話您說了幾個月之久。”張呈站定,深深躬下身子,似抱著赴死的心開口道:“這幾個月內賀川舊傷添新傷,難免有人嫉妒陷害。那日事已查明,弓被人做了手腳。”

見容王聽後頓住身子,即將邁出的那一步也遲遲未下,張呈繼續說道:“前朝流言蜚語不足論,可賀川孤身一人存於宮中,面對身世顯赫地位極高之人即便有心和氣也無力抗衡暗道中的險招。容王若真心對待賀川…那…”

“那什麽?”容王面色煞白的回頭,幾乎是瞪著張呈的。

因為他說的話不無道理。可這卻勾起了他自己的無力與自卑感。

“不如將她盡早遣送回潯。”

容王攥緊拳頭,脖頸處的青筋暴起,就連臉色也因為氣惱憋的通紅。“張呈,本王繼位不到半年,宮裏宮外流言不止,說本王貪戀美色,說本王對一介草民過度寬容。”他轉過身來,順手抓起了身旁的瓷瓶,“張呈!”隨著一聲怒吼,瓷瓶被扔到地上摔的粉碎。

“呼,你陪本王多年!大家怎麽形容本王的你心知肚明,本王身子為何虛弱你也無不知曉。流言?本王連碰都沒碰賀川一根手指!是,本王是心儀她想納入宮中,她有本王沒有的一切!令人稱讚的馬術,隨手就來的好功夫,騎馬射箭舞刀弄槍她什麽不行!

你現在告訴我,她在宮中無力反抗是因為沒有寬厚的家底,高位父母阿伯的支持!不就是在罵本王羽翼不滿,連一個女人都護不住嗎!”

他劇烈的咳嗽,氣血上腦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胸膛也是不斷不斷的起伏,裏面的心臟似乎要跳出心窩來。讓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脆弱不堪,明明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強勢有力,卻被禁錮在這副虛弱不堪的身體內。

憤怒,不甘。不是在氣張呈,是在氣自己。

地上跪著的身影伏下頭去,“臣,正是此意。”

內官瞪大了眼睛,心裏狂罵張呈這個人仗著與容王親近就口無遮攔,今日他再多說,滿屋的人都得跟著他掉腦袋!

“張,張大人,您莫不是生病了?”內官顫顫巍巍的提醒他,沒想到張呈突然跪著直起身子,眼中死綽滿淚水,道:“王上,正是因為臣深知王上一路走來不易,才至今日言語沖撞,若王上念數十年陪讀之情,就罰臣仗刑吧。”

“罰。”容王手心貼在心口處,聲音小的出奇,“罰。”

他咬著牙,還是沖上去往嫦館的路。

九木等候容王多時,見人一進門就氣勢沖沖,好像一條打架慘敗的狗,是逃到她這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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