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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八十一章徐仁卿你想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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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章 徐仁卿你想打我?

九木定睛一看,這不是昨日發瘋的黑馬嗎!她發覺自己的馬也開始狂躁不安的尥蹶子,強制牽著韁繩想追到那匹黑馬。

“快來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

“來人!來人!”男子根本控制不了他的馬,伏下身死死抱著馬鞍連連呼救。

九木看看跑遠的黑馬,一咬牙,掉頭沖向男子的花紋馬。直到與他齊肩狂奔她才吼道:“別叫!你嫌死的慢嗎!”

咯噔,男子被這麽一兇,立馬閉嘴。可還是抱著馬鞍不敢松手。

九木的馬已經被她指引著恢覆原狀,慢慢靠近花紋馬,她探出身子伸手喊道:“把韁繩扔給我!”

男子顫顫巍巍的擡手看了兩眼,壓低聲音道:“這怎麽扔?”

“你是不是蠢!”

突然,那道黑色身影又折回來追上他們二人。九木的馬又開始狂躁不安,連連擠著身旁男子的花紋馬。

九木起身,再這麽下去兩匹馬沖撞到一塊他們兩個都要被摔下去,甚至還會被極重的馬壓上個一陣。

“你坐起身子!給我騰個地!”

“啊?”

“我讓你坐直!”

可男子不敢動啊,他現在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突然,他感覺身後一緊,手上韁繩被另外一個人夠住。

九木扯著韁繩遠離自己原本的馬朝著本該有士兵圍著圈的草地跑去。這馬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興奮的跑了幾遭就緩緩慢了下來。

九木看著身後黑馬,拽緊韁繩讓速度更慢,提著他肩上的衣服將人扔了下去。

男子骨碌了兩圈連連喊疼,還沒問為什麽把他扔下來,女子就騎著他的馬跟黑馬繞圈子。

直到尋著馬一同齊頭前進時她才看清它身上的血痕,黑色油亮的皮毛已經被血跡粘黏到一起。

是逃出來的。

自己身下的馬似乎及其畏懼黑馬,不敢靠的再近,跟九木扭著勁兒往另一側跑。

這就成了黑馬在後面攆著九木跑,九木還沒轍,這個距離跳上沒鞍的馬必還不如直接跳下去了事。

突然,她死死的拉緊韁繩,輕聲道:“白燁。”霎那間,馬蹄被粼光包裹瞬間停下。

九木躍下馬,又是迎在黑馬面前。

徐仁卿感受到白燁氣息猛的跑出去,由於離的不太遠,他能瞧見九木又正正站在黑馬跟前。

“阿九!別站在那!”他大喊,腳步也不停歇,跑著的腳步突然絆了個踉蹌,再擡頭時人已經沒了,只有黑色身影站在那。

徐仁卿咬牙罵了句臟話,嚇得客棧掌櫃熱鬧也不看了,沖進去把早上沒退的房間退掉。

就在他手中白燁即將探出去的時候,黑馬突然低頭像是吃草般,尾巴淡然的扇了扇。

它周身被令命趕過去的士兵團團圍住,徐仁卿看見其中一個士兵對著別處揮手喊道:“殿下!人沒事!沒事!”

九木只是被黑馬拱了下沒站穩躺在草地上而已。

士兵圍著她連連稱奇,方才的景象別說是女子,就算是他們這些常年騎馬打仗的也少有那麽靈活奮勇的。

一個衣著正式的男人趕到,“姑娘,跟我回趟客棧,讓隨行醫師看看有無大礙。”

九木站起身拍拍屁股,喘著氣道:“我沒事,不用看醫師!”

“你救逸王有功,實在無需推辭。即便無事,看上兩眼求個心安,你心安,逸王也心安。”

他擡眼瞧了瞧黑馬,對著士兵勾下手指命令道:“這畜生拉個隱秘地方杖斃。”

黑馬似乎察覺不對,連連噴出熱氣又是甩頭又是甩蹄子。

九木拍拍它的肩膀護在跟前說道:“我算是有功,你們便放過這匹馬一條命來還我的人情,我們兩不相欠。”

“就一個畜生?”

九木點點頭,對他這話有點不快,什麽叫就一個畜生,你們逸王那條小命還不是險些被畜生搞的一命嗚呼?

“依我看醫師也不用瞧了,我手腳靈活斷然沒事,你放心,只要我將馬領回去,一定不會成老賴,賴上你家主子。”

說完,九木帶頭鉆出士兵的圍圈,黑馬沒被韁繩牽著就老老實實的跟著她走了。

“大人,什麽東西這麽臭啊?”後面的士兵捏著鼻子問道。

“是馬屁吧。”

男人背手看著九木背影,低聲道:“閉嘴。”

九木與匆匆趕來的徐仁卿走了個照面,她歡快的跑過去,“仁卿,這馬與我有緣,不用掏錢買了!”

徐仁卿皺著眉眼絲毫看不出喜悅,沖到她跟前時候那揚起的手臂,那因為九木瞪大眼睛的而頓住的手臂,像杵在戰場上死了百年的屍骨。

九木不知道是不是風太刺眼,她的震驚遠超過白撿寶馬的愉快。

“你想打我?”

升在她頭頂上遲遲不敢落下的手指猛的動了動,不知道該找什麽理由放下。

徐仁卿抿著嘴,極度克制般吼道:“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若是這馬被妖物下了蠱,亦或是被鬼蒙了心智,即便她有白燁能保住這條命,這身子也得受體膚之痛!

徐仁卿腦子裏過著九木窩在李英軀殼中氣息奄奄的模樣,她從前的種種!

他保證過,他對著自己的骨灰發過誓致死也不許她再受那樣的痛苦!

“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

九木紅著眼眶喊道,視線總是不經意的撇向罩著些許烈日的手。

她非走不可了,再不走,她怕自己會哭出來。說完,她毅然決然的與他擦身走向客棧,側頭哽咽道:“你以為你是誰?”

徐仁卿心一抽,嘴裏滿是苦意,揚著的手無力的垂到身側。

我是誰?

徐仁卿回頭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身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是啊,他們還未成婚,現在的他頂多算是她的床伴而已。

“我怎麽敢擡手?我沒有心打她!她做的再不對我也。”徐仁卿嘟囔著,腳步卻一直沒動。

她已經認定了這番是要打她,他怎麽可能動手呢。

“我只是想嚇唬嚇唬她。”

徐仁卿一直在那站到傍晚。他回去時臉色煞白,聽老板說九木掛著淚出去一趟就再也沒有回來。

茍輕諾,步步錯。

是他答應九木給她買她挑的馬,終究是沒做到,才至現在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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