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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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此前“什麽活都幹”公司全軍覆沒之後，黃織就另外找了家房產租賃銷售的工作。
這工作入職門檻低，沒有什麽特別高的要求，前三個月還有保底工資，加上門店就在租的房子的小區外，黃織喜滋滋地上了崗，預備像公司招聘廣告上說的那樣——一年買車，兩年買房，月入十萬不是夢！
門店為了籠絡顧客，特地每天都準備了酸梅湯和綠豆水等冷飲，免費供人飲用，所以周邊小區很多叔叔阿姨爺爺奶奶每天都會來店裏溜達溜達，喝著冰冰涼的飲料，蹭著免費的空調，聊著家長裏短，漸漸的門店裏的一個角落都成了這些人的固定茶話會場所。
黃織面嫩，瞧著又禮貌老實，還很容易害羞，最惹這些大叔大姨們的喜愛了，於是就經常有阿姨們拉著他問東問西。
“哎唷你這也沒有父母幫襯，不是很好找對象吶，這年頭買車買房，年輕人靠自己可難得很，多半都是要家裏支持點的。”
“小黃這小夥子還是不錯的，努力認真，要我說啊，不要著急，慢慢攢錢也好，就是將來找了對象生了娃，娃都沒有人帶呢，現在都流行兩口子都上班，孩子給家裏老人帶來著。像我家小孩子哦……”
黃織每次都很認真地跟叔叔阿姨們聊天，帶他的主管說了，這些人都是潛在的客戶，要牢牢抓在自己的客戶網中。
什麽是潛在客戶群體？
黃織知道，就是這些人哪怕是現在沒有消費需求，但經濟實力擺在這裏，平時關系打好了，噓寒問暖足夠多了，跟他們混熟了，將來要買房、要租賃，還不第一個就想到他們這個店的員工？
在黃織看來，自己努力一點，慢慢也是能攢到錢買房買車的，他們妖怪的壽命很長，十年不行，就二十年，二十年，就三十年……
總歸只要奮進，就一定能達成目標的！
但前一陣，阿姨們說的話就令他有些傷心了。
“現在的小夥子小姑娘，還是要長一張好臉啊，我隔壁家的小夥子，就是長得帥，有小姑娘啥也不要，就要跟他處對象呢！這可樂壞了我鄰居！”
“嗐，你這算啥，就我老婆他們娘家那邊，還有小姑娘自己就帶著好幾套房嫁過來呢，人家裏還說，只要人好，房車都不是問題，嘿，還不是那小夥子長得太好了，一家子都是那個、那個什麽顏控！”
“嘖嘖，還是要長得好。”
一群大爺大媽聊得熱火朝天，見著黃織工作忙完了，忙拉著這個老實害羞的小夥子一起加入聊天。
有阿姨就說了：“黃織也長得還行啊，興許也會有小姑娘看上，不要房也不要車呢。”
黃織被夾在一堆阿姨中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聽著這話題，臉都羞紅了。
他們鳥類社會的婚嫁，其實跟人類社會是很相似的，一定要有一個溫暖的窩，才能在求偶中更具備競爭力。
窩越大越華麗，求偶就越容易成功！
但緊接著就有阿姨用挑剔的眼神將黃織上下打量了一番，犀利地點評道：“小夥子五官是還可以，就是一頭黃毛這點不太好，單眼皮也不行，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雙眼皮帥哥的，還有嘴巴，嘴巴太薄了，要是豐厚一點，就更好看了。”
怕黃織聽了不高興，她還補充道：“我也不是說小黃長得不好看啦，好看是好看的，就是還不到姑娘願意不要那些硬家夥就處對象的條件。”
黃織沒想過自己啥也沒有，就有姑娘同意跟自己處對象，他會好好努力好好賺錢的，但阿姨說他頭發眼睛和嘴巴長得不夠好看，這就令人有些憂桑了。
畢竟他是個非常愛漂亮的織雀，天生就很愛美！
有人說自己長得不夠好，這不能忍！
但是黃織又是個非常禮貌的小妖怪，他只能僵硬的笑一笑，獨自吞了這傷心的果實，實則心裏已經淌了一行又一行的淚水。
他不夠好看，嗚嗚嗚嗚，將來都沒有織雀願意嫁給自己，嗚嗚嗚，四舍五入，以後他都擁有不了可可愛愛的小織雀子女，嗚嗚嗚，更悲傷了……
甭管阿姨叔叔們聊天的後續如何，總之自己長得不夠好看的評價是長長久久地刻在了黃織的心裏，令他常常在寂靜的深夜回想起來，就心情沮喪。
而就在前幾天，阿姨們在聊天的時候，又非常興奮地互相分享了一個好東西。據說這東西讓他們有的人多年的失眠都好轉了，有的人常年的痛風也好了，還有個大叔，都因此在牌場上贏了好多場了……
黃織聽著心中一動，湊上前去看大家分享的到底是什麽好東西。
等從一個大姨的手機上看到一個直播間時，他就默默記住了這個直播間的名稱，當晚下班回到租房之後，就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了這個直播間。
黃織只是一只再普通不過的小妖怪，看著看著，也相信了這個錦鯉大仙的能力。
在他的眼裏，這個錦鯉大仙一定是一個修煉得非常厲害的大妖怪，因此才有實現人類的一些願望的強大妖力。
他自己是一只小妖怪，沒有能力改變自己，更沒有能力改變他人，因此對有這種強大能力的大妖怪，十分敬佩。
於是黃織一個沖動，就懷著十分虔誠的心情，在彈幕中敲下了自己的願望。
嗯，希望自己眼皮是雙的，嘴唇是豐厚的，至於頭發，他想了又想，覺得織雀姑娘們應該也不會討厭他這一頭鮮艷的黃頭發的！
大馬路上，黃織將自己的腦袋稍稍離開了青延的後背一點，熟練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和鼻涕。
“所以，你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兒了？”青延的聲音被風削得有些弱，但也清晰地傳入了黃織的耳中。
“不、嗝、不是，”他打了個哭嗝，“哇”的一下哭得更傷心了，“前天還不是這個樣子的，前天還很好看的，就是昨天，我睡了一覺，就變成這樣了，嗚嗚嗚！奸商！好氣！”
青延目視前方，認真地騎著車子，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還好安慰黃織，又附和好朋友的話，陪他一起罵錦鯉大仙。
等黃織心情平覆了一些，他就說起錦鯉大仙的其他“戰績”，準備等下找個地方坐一下，將黃織的案件補充進特事局論壇的有關案件進展中。
真是沒有想到，不僅人類中招了，連妖怪都中招！這種壞蛋，還是盡早抓回來蹲局子叭！
等到了站點，青延先打了上班卡，這才找了個角落，仔細問黃織具體的情況。
雖然黃織被那個錦鯉大仙坑得很慘，但他到底也是只妖怪，不是普通的人類，因此為本案提供了意想不到的線索。
“我好像是能感應到錦鯉大仙的大概位置的，”黃織還沒有從悲傷的心情中走出來，他想到剛剛被路人驚訝的眼光偷偷打量過，忙掏出了一個口罩和一個墨鏡帶上，“昨天我就是這麽往西區走，在一棟公寓樓下就感應到了錦鯉大仙的願力。”
應該是黃織的願望被實現了的緣故，那個錦鯉大仙成功抽取了他的願力，從而與黃織產生了關聯。
一般來說，人類是感應不到這些的，但偏偏黃織是只妖怪，他能夠很敏銳地感知到這種因果的羈絆。
“公寓樓？”青延眼睛一亮，感覺這個任務至此終於有了明確的線索。
“是呀，我感覺那個公寓樓裏傳來的願力很覆雜，但是我只能明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那一縷。”黃織把玩著手裏的衛生紙團團，苦著臉說道。
青延心說，能不覆雜嘛，錦鯉大仙可不知實現了多少了人的願望，抽取了多少人的願力呢。
他問清楚了具體的公寓樓名稱，沒有直接將地址發在論壇中，而是匯報給了特事局負責跟蹤此案的專人。
青延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要是他把這一重要信息放在論壇上了，估計自己連湯都喝不上！
別人都是熟練工！他要悄悄的幹活，拿足積分！
“你放心，我問過特事局的同事了，他們說等抓到錦鯉大仙，讓他把這些願力吐出來，受害者就能恢覆正常的。”青延拍了拍黃織的肩膀，安慰道。
“真的嗎”黃織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來。
他這兩天一直擔心得睡不著覺，一想到自己以後要頂著這樣的樣貌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就很崩潰，這個樣子，再也不會有漂亮的織雀喜歡他了！
除非他很有錢！有超級超級好看的窩！
但是他覺得自己不會有太多的錢……因此，也就處不到對象……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啊。
青延抿了抿唇，認真地說道：“真的，一定會的。”
聽到青延說要去抓那個錦鯉大仙，黃織也站了起來，鼓起勇氣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青延點點頭，表示兩人是好朋友，等抓到了錦鯉大仙，他領了積分換樂工資，也願意分享一部分給黃織。
黃織用力搖頭：“我不要，我就是想出一口氣！”
他一定要指著自己的眼睛和嘴巴，惡狠狠地問錦鯉大仙——他知道自己做的孽有多深重嗎？！就這麽毀掉了一個織雀妖他高興了嗎？！
“好，一起去！咱們揍他！”青延想到這些受害者的遭遇，狠狠握了握拳頭。
青延權衡了一下，覺得放棄今天白天的工資也不劃算，還是決定白天送外賣，下了白班再去做兼職抓錦鯉！
黃織對此沒有意見，他因為臉的事情，請了好幾天的假，倒是不著急，戴著粉粉嫩嫩的安全帽，坐在車後頭跟著青延去送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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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店為了籠絡顧客，特地每天都準備了酸梅湯和綠豆水等冷飲，免費供人飲用，所以周邊小區很多叔叔阿姨爺爺奶奶每天都會來店裏溜達溜達，喝著冰冰涼的飲料，蹭著免費的空調，聊著家長裏短，漸漸的門店裏的一個角落都成了這些人的固定茶話會場所。
黃織面嫩，瞧著又禮貌老實，還很容易害羞，最惹這些大叔大姨們的喜愛了，於是就經常有阿姨們拉著他問東問西。
“哎唷你這也沒有父母幫襯，不是很好找對象吶，這年頭買車買房，年輕人靠自己可難得很，多半都是要家裏支持點的。”
“小黃這小夥子還是不錯的，努力認真，要我說啊，不要著急，慢慢攢錢也好，就是將來找了對象生了娃，娃都沒有人帶呢，現在都流行兩口子都上班，孩子給家裏老人帶來著。像我家小孩子哦……”
黃織每次都很認真地跟叔叔阿姨們聊天，帶他的主管說了，這些人都是潛在的客戶，要牢牢抓在自己的客戶網中。
什麽是潛在客戶群體？
黃織知道，就是這些人哪怕是現在沒有消費需求，但經濟實力擺在這裏，平時關系打好了，噓寒問暖足夠多了，跟他們混熟了，將來要買房、要租賃，還不第一個就想到他們這個店的員工？
在黃織看來，自己努力一點，慢慢也是能攢到錢買房買車的，他們妖怪的壽命很長，十年不行，就二十年，二十年，就三十年……
總歸只要奮進，就一定能達成目標的！
但前一陣，阿姨們說的話就令他有些傷心了。
“現在的小夥子小姑娘，還是要長一張好臉啊，我隔壁家的小夥子，就是長得帥，有小姑娘啥也不要，就要跟他處對象呢！這可樂壞了我鄰居！”
“嗐，你這算啥，就我老婆他們娘家那邊，還有小姑娘自己就帶著好幾套房嫁過來呢，人家裏還說，只要人好，房車都不是問題，嘿，還不是那小夥子長得太好了，一家子都是那個、那個什麽顏控！”
“嘖嘖，還是要長得好。”
一群大爺大媽聊得熱火朝天，見著黃織工作忙完了，忙拉著這個老實害羞的小夥子一起加入聊天。
有阿姨就說了：“黃織也長得還行啊，興許也會有小姑娘看上，不要房也不要車呢。”
黃織被夾在一堆阿姨中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聽著這話題，臉都羞紅了。
他們鳥類社會的婚嫁，其實跟人類社會是很相似的，一定要有一個溫暖的窩，才能在求偶中更具備競爭力。
窩越大越華麗，求偶就越容易成功！
但緊接著就有阿姨用挑剔的眼神將黃織上下打量了一番，犀利地點評道：“小夥子五官是還可以，就是一頭黃毛這點不太好，單眼皮也不行，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雙眼皮帥哥的，還有嘴巴，嘴巴太薄了，要是豐厚一點，就更好看了。”
怕黃織聽了不高興，她還補充道：“我也不是說小黃長得不好看啦，好看是好看的，就是還不到姑娘願意不要那些硬家夥就處對象的條件。”
黃織沒想過自己啥也沒有，就有姑娘同意跟自己處對象，他會好好努力好好賺錢的，但阿姨說他頭發眼睛和嘴巴長得不夠好看，這就令人有些憂桑了。
畢竟他是個非常愛漂亮的織雀，天生就很愛美！
有人說自己長得不夠好，這不能忍！
但是黃織又是個非常禮貌的小妖怪，他只能僵硬的笑一笑，獨自吞了這傷心的果實，實則心裏已經淌了一行又一行的淚水。
他不夠好看，嗚嗚嗚嗚，將來都沒有織雀願意嫁給自己，嗚嗚嗚，四舍五入，以後他都擁有不了可可愛愛的小織雀子女，嗚嗚嗚，更悲傷了……
甭管阿姨叔叔們聊天的後續如何，總之自己長得不夠好看的評價是長長久久地刻在了黃織的心裏，令他常常在寂靜的深夜回想起來，就心情沮喪。
而就在前幾天，阿姨們在聊天的時候，又非常興奮地互相分享了一個好東西。據說這東西讓他們有的人多年的失眠都好轉了，有的人常年的痛風也好了，還有個大叔，都因此在牌場上贏了好多場了……
黃織聽著心中一動，湊上前去看大家分享的到底是什麽好東西。
等從一個大姨的手機上看到一個直播間時，他就默默記住了這個直播間的名稱，當晚下班回到租房之後，就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了這個直播間。
黃織只是一只再普通不過的小妖怪，看著看著，也相信了這個錦鯉大仙的能力。
在他的眼裏，這個錦鯉大仙一定是一個修煉得非常厲害的大妖怪，因此才有實現人類的一些願望的強大妖力。
他自己是一只小妖怪，沒有能力改變自己，更沒有能力改變他人，因此對有這種強大能力的大妖怪，十分敬佩。
於是黃織一個沖動，就懷著十分虔誠的心情，在彈幕中敲下了自己的願望。
嗯，希望自己眼皮是雙的，嘴唇是豐厚的，至於頭發，他想了又想，覺得織雀姑娘們應該也不會討厭他這一頭鮮艷的黃頭發的！
大馬路上，黃織將自己的腦袋稍稍離開了青延的後背一點，熟練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和鼻涕。
“所以，你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兒了？”青延的聲音被風削得有些弱，但也清晰地傳入了黃織的耳中。
“不、嗝、不是，”他打了個哭嗝，“哇”的一下哭得更傷心了，“前天還不是這個樣子的，前天還很好看的，就是昨天，我睡了一覺，就變成這樣了，嗚嗚嗚！奸商！好氣！”
青延目視前方，認真地騎著車子，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還好安慰黃織，又附和好朋友的話，陪他一起罵錦鯉大仙。
等黃織心情平覆了一些，他就說起錦鯉大仙的其他“戰績”，準備等下找個地方坐一下，將黃織的案件補充進特事局論壇的有關案件進展中。
真是沒有想到，不僅人類中招了，連妖怪都中招！這種壞蛋，還是盡早抓回來蹲局子叭！
等到了站點，青延先打了上班卡，這才找了個角落，仔細問黃織具體的情況。
雖然黃織被那個錦鯉大仙坑得很慘，但他到底也是只妖怪，不是普通的人類，因此為本案提供了意想不到的線索。
“我好像是能感應到錦鯉大仙的大概位置的，”黃織還沒有從悲傷的心情中走出來，他想到剛剛被路人驚訝的眼光偷偷打量過，忙掏出了一個口罩和一個墨鏡帶上，“昨天我就是這麽往西區走，在一棟公寓樓下就感應到了錦鯉大仙的願力。”
應該是黃織的願望被實現了的緣故，那個錦鯉大仙成功抽取了他的願力，從而與黃織產生了關聯。
一般來說，人類是感應不到這些的，但偏偏黃織是只妖怪，他能夠很敏銳地感知到這種因果的羈絆。
“公寓樓？”青延眼睛一亮，感覺這個任務至此終於有了明確的線索。
“是呀，我感覺那個公寓樓裏傳來的願力很覆雜，但是我只能明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那一縷。”黃織把玩著手裏的衛生紙團團，苦著臉說道。
青延心說，能不覆雜嘛，錦鯉大仙可不知實現了多少了人的願望，抽取了多少人的願力呢。
他問清楚了具體的公寓樓名稱，沒有直接將地址發在論壇中，而是匯報給了特事局負責跟蹤此案的專人。
青延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要是他把這一重要信息放在論壇上了，估計自己連湯都喝不上！
別人都是熟練工！他要悄悄的幹活，拿足積分！
“你放心，我問過特事局的同事了，他們說等抓到錦鯉大仙，讓他把這些願力吐出來，受害者就能恢覆正常的。”青延拍了拍黃織的肩膀，安慰道。
“真的嗎”黃織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來。
他這兩天一直擔心得睡不著覺，一想到自己以後要頂著這樣的樣貌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就很崩潰，這個樣子，再也不會有漂亮的織雀喜歡他了！
除非他很有錢！有超級超級好看的窩！
但是他覺得自己不會有太多的錢……因此，也就處不到對象……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啊。
青延抿了抿唇，認真地說道：“真的，一定會的。”
聽到青延說要去抓那個錦鯉大仙，黃織也站了起來，鼓起勇氣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青延點點頭，表示兩人是好朋友，等抓到了錦鯉大仙，他領了積分換樂工資，也願意分享一部分給黃織。
黃織用力搖頭：“我不要，我就是想出一口氣！”
他一定要指著自己的眼睛和嘴巴，惡狠狠地問錦鯉大仙——他知道自己做的孽有多深重嗎？！就這麽毀掉了一個織雀妖他高興了嗎？！
“好，一起去！咱們揍他！”青延想到這些受害者的遭遇，狠狠握了握拳頭。
青延權衡了一下，覺得放棄今天白天的工資也不劃算，還是決定白天送外賣，下了白班再去做兼職抓錦鯉！
黃織對此沒有意見，他因為臉的事情，請了好幾天的假，倒是不著急，戴著粉粉嫩嫩的安全帽，坐在車後頭跟著青延去送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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