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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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熊副局辦公室……啊是這裏！”
青延走上二樓，挨個兒觀看各個辦公室門口的小牌子，一直走到中間，才發現目標。
“咚咚咚。”他禮貌地敲門。
“進。”裏頭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青延依言推開了門，果然一眼就看見穆清時正端坐在一張寬大的沙發上，正擡眸靜靜地看著自己。
嗯……眼神有些奇怪……青延說不出是什麽，有一種被森林中不知名的小蛇盯住的感覺，只好撓了撓頭，乖乖扒拉著門框。
“穆清時？”他眨巴著眼睛問，“我領完證啦！你要我找你幹什麽呀？”
他話音未落，辦公室內另一個人插進來熱情地招呼道：“喲，這個小朋友長得可真精神啊，快進來快進來！”
青延看過去，這才發現另一張沙發上還坐著個胖胖的、憨態可掬的、笑容滿面的、熊貓！
竟然是熊貓化形的哎！這難道就是那個熊副局長？他好熱情啊！
青延很喜歡這種毛茸茸慢吞吞的動物，因此沒有絲毫抗拒，聽話地走進去，左看看右看看，還是坐在了穆清時身旁。
“嘿，要不說現在的小朋友可真夠潮流的啊，連綠帽子都往頭上戴呢，別說，還挺好看的。”熊副局長瞇著眼睛朝穆清時笑道。
“……”穆清時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
“啊？”青延微微張唇，什麽綠帽子……這位局長是眼睛不太好嗎？
“您好，這是我的頭發，不是帽子哦。”他認真解釋。
“哦哦哦，哦哦哦，原來是頭發呀，”熊副局舉起胳膊撓了撓後腦勺，“怪我近視眼，忘記戴眼鏡了哈哈哈。”
他俯身艱難地彎下腰去抽屜裏拿了副眼鏡戴上，又好生打量了一下青延，又笑：“哎呀果真是長得太漂亮了啊！嘖嘖，好看！太好看了！”
說著，他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尤在黑臉的穆清時。
“謝謝您的誇獎。”青延時刻不忘文明禮貌。
但實則他心裏也禁不住吐槽，原來剛剛頭一次的誇獎，只是人類慣常喜歡使用的客套話啊。他都是個近視眼，戴眼鏡之前根本沒看清自己！
不過得了誇獎，青延還是很高興的，於是臉上也笑得更加燦爛了起來。他得意地偏頭看著穆清時——看，你們領導誇我了呢！
見穆清時冷著臉，他想了想，又輕輕蹭了蹭他的胳膊，努力將嘴唇揚得更高，示意穆清時不要面無表情，要多笑笑。
在青延看來，穆清時這個在特事局做兼職的什麽顧問，當然不能太任性了，在職場上，這樣甩臉色是大忌，人家領導萬一不高興了，是要為難他的！
穆清時瞥了眼小妖怪紅潤的唇，喉結滾動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臉色果真不那麽冷了。
青延很是欣慰，繼續轉頭看向熊貓精、哦不，是熊副局長。
熊副局長剛才圍觀了兩人的互動，自覺心裏已經有了譜。他就說穆清時這人平時請都請不來，今天怎麽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竟然一大早就主動來“上班”了，搞半天是為了這個漂亮小朋友啊。
這位高級顧問有了牽掛的人，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好事。他一張胖圓的臉上笑容更足了，看著青延的眼睛裏滿滿都是慈愛。
“小朋友叫什麽名字啊？”
“熊貓、熊副局長，我叫青延。”
“咳咳，你叫我熊叔叔就行啦！”別副局長副局長的叫，不好聽！
“好的，熊叔叔。”青延從善如流。
“乖孩子。”熊副局長高興壞了，無視穆清時不滿地看過來的眼神。
無形之中就占了把穆清時的便宜，簡直做夢都要笑醒，嘿嘿。今晚回家可得多整幾根黃金竹！
“是這樣的，穆顧問呢，剛剛說讓咱們局裏給你安排份工作，就是呢，咱們現在不是招聘季，所以只能先做做臨時工了，你看有意向嗎？”熊副局問。
“臨時工？”青延知道臨時工，他此前在工地搬磚，就是做的臨時工嘛，不繳納保險的那種。
反正現在剛好要找工作，這可是特事局的臨時工哎，他立刻坐直了，迅速進入面試狀態點點頭：“我有意向！”
他試探著問道：“請問，貴局的臨時工交不交五險一金的？”
特事局可是體制內單位，萬一就跟工地上的規矩不同呢，他用餘光瞥了眼穆清時，更何況他這還屬於內部推薦呢，雖然穆清時也只是個兼職員工，但也是人家內部人員嘛，沒毛病……
熊副局偷偷看了眼穆清時，趕忙笑著說道：“有有有，咱們特事局臨時工的福利也是很好的，入職就繳納五險一金。”
“那，熊叔叔，工資情況能說說嗎？”青延笑得甜甜的。
面試最重要的是了解什麽？青延已經能夠非常熟練地作答，自然是薪資結構和福利待遇了！
“額，工資嘛，這一塊咱們臨時工是沒有固定底薪的，”熊副局長努力忽視穆清時看過來的眼神，“咱們只看績效，為局裏解決了問題就能拿績效工資。”
他頂著無形的壓力，繼續說道：“拿多拿少，就看你的勤奮程度和能力了。要是做得好，一個月拿好幾萬的工資也不是不可能的。”
青延一下子就被這個“好幾萬”的說法給鎮住了。他原本在工地上，不請假全勤的情況下，是一個月三千，送外賣，據說努力一點，一個月能賺八千，而在特事局但臨時工，有好幾萬！
頭昏眼花，暈暈乎乎，青延感覺自己立馬就已經賺到了這“好幾萬”了似的，由身到心都陷入了一朵溫暖的雲中，軟綿綿。
“好高啊！”幾秒鐘過後，青延發出了一聲十分誠懇的讚嘆。
“咳咳，”熊副局捂著嘴咳嗽了一下，決定還是要潑一點冷水，“這是比較好的情況啦，要是沒有接到單子或者解決有效的事件，也有可能是一塊錢也拿不到的。”
他挺挺胸，努力將這份工作給美化地更好一些，加上旁邊還穆清時的眼神實在是可怕，他只能絞盡腦汁地想著還有什麽額外的福利能提供。
“哦對了，入職之後，我們這邊還有餐費補貼，這個是哪一種員工都有的，不過外聘員工要使用餐卡，就只能在食堂了。還有啊，逢年過節，咱們局裏都有節禮，別看咱們特事局不大，但福利也是多多的，你要是有學歷，明年再參加咱們的正式招聘，內部還有加分，優先錄取！”
青延卷了卷衣角，有些沮喪：“我沒有學歷，是不是就不能參加你們的正式招聘了。”
做公務員哎，這年頭，誰不想呀，這可是鐵飯碗。連剛進城不久的青延，也從工友們的聊天中得知這是一個多麽好的工作。
甚至，他還記得前不久在路上有個大媽說過有“刺青”就不能考公的呢。
“額，你沒上過學……”熊副局反應過來，這還是個文盲小妖怪呢，沒爹沒媽鄉下來的，估計也是沒有受過教育，他安慰道，“也沒事嘛，做臨時工也挺好的，再說了，你要是能力十分強大，咱們不定期還有特聘人員呢，對，特聘，不需要學歷！”
不過特聘人員頂多算是頂級的外援，也不算是正式公務員了，但熊副局深谙話術的重要性，這種信息他也有很有技巧性地掩蓋過去了。
“可我也沒有強大的能力……”青延更沮喪了。
他化形以來，就啥也不會，頂多就是力氣大一點，連進城，都是純靠自己的雙腿一步步走過來的。
“那你有什麽能力？說說看。”熊副局偷瞄了一眼穆清時，努力引導著小妖怪說出自己的優點。
“我什麽都不會啊，我只有力氣大一點。”青延老實地回答。這位熊貓叔叔給的待遇太好了，以至於他都不願意“修飾”自己的簡歷來忽悠人家。
他對自己力氣大這個事情沒有什麽特別觀感，雖然在工地上幹活厲害，但是跟黑傲天打架，他也沒有打贏不是麽。
“別的妖怪都能使用自己專有的能力，而我連一朵小花都變不出來。”他攤開手掌，失落極了。
黃織都能隨時展開他的翅膀飛起來，能在手心變出漂亮的羽毛，他作為一只山妖，理應也能變出小花小草來啊，但他就是不會。
“……”
熊副局不解地問：“你這不是變出來了嗎？”
“啊？”青延呆呆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掌心，一朵白色的、鮮嫩的小花正在他的手心上搖擺。感應到他將目光凝在了自己身上，小花甚至彎下來用花瓣觸碰他的手心。
軟軟的、涼涼的，還有些癢癢的，青延笑出了聲。
是哦，他恍然記起，自己已經有一顆山魄回歸啦！而且還是顆能讓人增長妖力的山魄！
他有些激動，舉著手來回變幻著手心上的植物，不知名的小草、各種顏色和形態的花朵，紛紛輪番從手心鉆出。
太好玩兒了，青延沈迷其中，幾乎忘了邊上還有別人。
驀地，一只寬大的手掌覆蓋了過來，將青延的手掌攏住，握在了手心。
“別玩了。談正事的時候要專心。”穆清時握著那只比自己小一號的手，淡淡道。
“哦哦，好的。”青延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啊。”
他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無視旁人了，忙擺正坐姿，手用了些力氣，卻沒能從那只溫熱的手掌中抽離出來。
他忍不住瞥向自己的手，又馬上被熊副局的話給吸引了過去。
“年輕人不要謙虛嘛，你這不是挺好的，妖力看起來應該也蠻不錯的哈。”熊副局努力保持著和藹可親的面貌，爭取在這個背景深厚的小妖怪面前有個好印象。
他這番作態，在青延看來多少有些可可愛愛了，大熊貓，果真是引人喜愛！
青延點點頭，也說道：“嗯嗯，我的妖力確實增強了很多，現在我感覺我要是打架的話，努努力也是能贏的啦！”
他下次要是再遇到黑傲天，一定要將他打趴下！
熊副局不知道青延的雄心壯志，深深地覺得現在的青年真是乖巧。他覆又看向正低頭瞅著兩人相握的手的穆清時，表示自己能給的福利都已經給到位了，剩下的，他這個副局可就做不了主了。
穆清時倒也不為難人，他擡眸看向青延，問道：“你覺得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當然是極好了呀！
青延樂觀地想，就算是拿不到績效，光是為了餐補，他也會每天按時來報道吃飯的嘛！一天三頓，一個月省不少錢呢！
“我覺得很行！”他向熊副局保證道，“我會努力的！”
臨時工怎麽了，臨時工不也能吃特事局的食堂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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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裏頭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青延依言推開了門，果然一眼就看見穆清時正端坐在一張寬大的沙發上，正擡眸靜靜地看著自己。
嗯……眼神有些奇怪……青延說不出是什麽，有一種被森林中不知名的小蛇盯住的感覺，只好撓了撓頭，乖乖扒拉著門框。
“穆清時？”他眨巴著眼睛問，“我領完證啦！你要我找你幹什麽呀？”
他話音未落，辦公室內另一個人插進來熱情地招呼道：“喲，這個小朋友長得可真精神啊，快進來快進來！”
青延看過去，這才發現另一張沙發上還坐著個胖胖的、憨態可掬的、笑容滿面的、熊貓！
竟然是熊貓化形的哎！這難道就是那個熊副局長？他好熱情啊！
青延很喜歡這種毛茸茸慢吞吞的動物，因此沒有絲毫抗拒，聽話地走進去，左看看右看看，還是坐在了穆清時身旁。
“嘿，要不說現在的小朋友可真夠潮流的啊，連綠帽子都往頭上戴呢，別說，還挺好看的。”熊副局長瞇著眼睛朝穆清時笑道。
“……”穆清時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
“啊？”青延微微張唇，什麽綠帽子……這位局長是眼睛不太好嗎？
“您好，這是我的頭發，不是帽子哦。”他認真解釋。
“哦哦哦，哦哦哦，原來是頭發呀，”熊副局舉起胳膊撓了撓後腦勺，“怪我近視眼，忘記戴眼鏡了哈哈哈。”
他俯身艱難地彎下腰去抽屜裏拿了副眼鏡戴上，又好生打量了一下青延，又笑：“哎呀果真是長得太漂亮了啊！嘖嘖，好看！太好看了！”
說著，他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尤在黑臉的穆清時。
“謝謝您的誇獎。”青延時刻不忘文明禮貌。
但實則他心裏也禁不住吐槽，原來剛剛頭一次的誇獎，只是人類慣常喜歡使用的客套話啊。他都是個近視眼，戴眼鏡之前根本沒看清自己！
不過得了誇獎，青延還是很高興的，於是臉上也笑得更加燦爛了起來。他得意地偏頭看著穆清時——看，你們領導誇我了呢！
見穆清時冷著臉，他想了想，又輕輕蹭了蹭他的胳膊，努力將嘴唇揚得更高，示意穆清時不要面無表情，要多笑笑。
在青延看來，穆清時這個在特事局做兼職的什麽顧問，當然不能太任性了，在職場上，這樣甩臉色是大忌，人家領導萬一不高興了，是要為難他的！
穆清時瞥了眼小妖怪紅潤的唇，喉結滾動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臉色果真不那麽冷了。
青延很是欣慰，繼續轉頭看向熊貓精、哦不，是熊副局長。
熊副局長剛才圍觀了兩人的互動，自覺心裏已經有了譜。他就說穆清時這人平時請都請不來，今天怎麽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竟然一大早就主動來“上班”了，搞半天是為了這個漂亮小朋友啊。
這位高級顧問有了牽掛的人，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好事。他一張胖圓的臉上笑容更足了，看著青延的眼睛裏滿滿都是慈愛。
“小朋友叫什麽名字啊？”
“熊貓、熊副局長，我叫青延。”
“咳咳，你叫我熊叔叔就行啦！”別副局長副局長的叫，不好聽！
“好的，熊叔叔。”青延從善如流。
“乖孩子。”熊副局長高興壞了，無視穆清時不滿地看過來的眼神。
無形之中就占了把穆清時的便宜，簡直做夢都要笑醒，嘿嘿。今晚回家可得多整幾根黃金竹！
“是這樣的，穆顧問呢，剛剛說讓咱們局裏給你安排份工作，就是呢，咱們現在不是招聘季，所以只能先做做臨時工了，你看有意向嗎？”熊副局問。
“臨時工？”青延知道臨時工，他此前在工地搬磚，就是做的臨時工嘛，不繳納保險的那種。
反正現在剛好要找工作，這可是特事局的臨時工哎，他立刻坐直了，迅速進入面試狀態點點頭：“我有意向！”
他試探著問道：“請問，貴局的臨時工交不交五險一金的？”
特事局可是體制內單位，萬一就跟工地上的規矩不同呢，他用餘光瞥了眼穆清時，更何況他這還屬於內部推薦呢，雖然穆清時也只是個兼職員工，但也是人家內部人員嘛，沒毛病……
熊副局偷偷看了眼穆清時，趕忙笑著說道：“有有有，咱們特事局臨時工的福利也是很好的，入職就繳納五險一金。”
“那，熊叔叔，工資情況能說說嗎？”青延笑得甜甜的。
面試最重要的是了解什麽？青延已經能夠非常熟練地作答，自然是薪資結構和福利待遇了！
“額，工資嘛，這一塊咱們臨時工是沒有固定底薪的，”熊副局長努力忽視穆清時看過來的眼神，“咱們只看績效，為局裏解決了問題就能拿績效工資。”
他頂著無形的壓力，繼續說道：“拿多拿少，就看你的勤奮程度和能力了。要是做得好，一個月拿好幾萬的工資也不是不可能的。”
青延一下子就被這個“好幾萬”的說法給鎮住了。他原本在工地上，不請假全勤的情況下，是一個月三千，送外賣，據說努力一點，一個月能賺八千，而在特事局但臨時工，有好幾萬！
頭昏眼花，暈暈乎乎，青延感覺自己立馬就已經賺到了這“好幾萬”了似的，由身到心都陷入了一朵溫暖的雲中，軟綿綿。
“好高啊！”幾秒鐘過後，青延發出了一聲十分誠懇的讚嘆。
“咳咳，”熊副局捂著嘴咳嗽了一下，決定還是要潑一點冷水，“這是比較好的情況啦，要是沒有接到單子或者解決有效的事件，也有可能是一塊錢也拿不到的。”
他挺挺胸，努力將這份工作給美化地更好一些，加上旁邊還穆清時的眼神實在是可怕，他只能絞盡腦汁地想著還有什麽額外的福利能提供。
“哦對了，入職之後，我們這邊還有餐費補貼，這個是哪一種員工都有的，不過外聘員工要使用餐卡，就只能在食堂了。還有啊，逢年過節，咱們局裏都有節禮，別看咱們特事局不大，但福利也是多多的，你要是有學歷，明年再參加咱們的正式招聘，內部還有加分，優先錄取！”
青延卷了卷衣角，有些沮喪：“我沒有學歷，是不是就不能參加你們的正式招聘了。”
做公務員哎，這年頭，誰不想呀，這可是鐵飯碗。連剛進城不久的青延，也從工友們的聊天中得知這是一個多麽好的工作。
甚至，他還記得前不久在路上有個大媽說過有“刺青”就不能考公的呢。
“額，你沒上過學……”熊副局反應過來，這還是個文盲小妖怪呢，沒爹沒媽鄉下來的，估計也是沒有受過教育，他安慰道，“也沒事嘛，做臨時工也挺好的，再說了，你要是能力十分強大，咱們不定期還有特聘人員呢，對，特聘，不需要學歷！”
不過特聘人員頂多算是頂級的外援，也不算是正式公務員了，但熊副局深谙話術的重要性，這種信息他也有很有技巧性地掩蓋過去了。
“可我也沒有強大的能力……”青延更沮喪了。
他化形以來，就啥也不會，頂多就是力氣大一點，連進城，都是純靠自己的雙腿一步步走過來的。
“那你有什麽能力？說說看。”熊副局偷瞄了一眼穆清時，努力引導著小妖怪說出自己的優點。
“我什麽都不會啊，我只有力氣大一點。”青延老實地回答。這位熊貓叔叔給的待遇太好了，以至於他都不願意“修飾”自己的簡歷來忽悠人家。
他對自己力氣大這個事情沒有什麽特別觀感，雖然在工地上幹活厲害，但是跟黑傲天打架，他也沒有打贏不是麽。
“別的妖怪都能使用自己專有的能力，而我連一朵小花都變不出來。”他攤開手掌，失落極了。
黃織都能隨時展開他的翅膀飛起來，能在手心變出漂亮的羽毛，他作為一只山妖，理應也能變出小花小草來啊，但他就是不會。
“……”
熊副局不解地問：“你這不是變出來了嗎？”
“啊？”青延呆呆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掌心，一朵白色的、鮮嫩的小花正在他的手心上搖擺。感應到他將目光凝在了自己身上，小花甚至彎下來用花瓣觸碰他的手心。
軟軟的、涼涼的，還有些癢癢的，青延笑出了聲。
是哦，他恍然記起，自己已經有一顆山魄回歸啦！而且還是顆能讓人增長妖力的山魄！
他有些激動，舉著手來回變幻著手心上的植物，不知名的小草、各種顏色和形態的花朵，紛紛輪番從手心鉆出。
太好玩兒了，青延沈迷其中，幾乎忘了邊上還有別人。
驀地，一只寬大的手掌覆蓋了過來，將青延的手掌攏住，握在了手心。
“別玩了。談正事的時候要專心。”穆清時握著那只比自己小一號的手，淡淡道。
“哦哦，好的。”青延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啊。”
他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無視旁人了，忙擺正坐姿，手用了些力氣，卻沒能從那只溫熱的手掌中抽離出來。
他忍不住瞥向自己的手，又馬上被熊副局的話給吸引了過去。
“年輕人不要謙虛嘛，你這不是挺好的，妖力看起來應該也蠻不錯的哈。”熊副局努力保持著和藹可親的面貌，爭取在這個背景深厚的小妖怪面前有個好印象。
他這番作態，在青延看來多少有些可可愛愛了，大熊貓，果真是引人喜愛！
青延點點頭，也說道：“嗯嗯，我的妖力確實增強了很多，現在我感覺我要是打架的話，努努力也是能贏的啦！”
他下次要是再遇到黑傲天，一定要將他打趴下！
熊副局不知道青延的雄心壯志，深深地覺得現在的青年真是乖巧。他覆又看向正低頭瞅著兩人相握的手的穆清時，表示自己能給的福利都已經給到位了，剩下的，他這個副局可就做不了主了。
穆清時倒也不為難人，他擡眸看向青延，問道：“你覺得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當然是極好了呀！
青延樂觀地想，就算是拿不到績效，光是為了餐補，他也會每天按時來報道吃飯的嘛！一天三頓，一個月省不少錢呢！
“我覺得很行！”他向熊副局保證道，“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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