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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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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裝

紀春瀟作為紀氏的老總, 他的辦公室隔音自然是好的。

謝晴站在外面等待的時候,她只能聽見裏面在吵架,但是具體內容是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她在外面無聊到放出來精神體小章魚, 用手指摳自己的吸盤玩。

這一幕看得紀春瀟的新助理眼睛疼。

呂贏當然認識謝晴, 他受劉清河之托去醫院看望劉輕語的時候,偶爾會遇見這位劉輕語的學姐。

劉輕語經過一年的治療,她十二月就可以回學校繼續讀因癌癥暫停的高二課程, 這段時間呂贏經常會看見謝晴跟劉輕語視頻連線指導她的學業。

呂贏從這件事對謝晴的認知就是一個人美心善的女人。

他看過不少古早愛情偶像劇,裏面的霸道總裁就喜歡謝晴這款身世淒慘但心地善良、自強不息的小白花。

紀春瀟不就被她迷得要死要活的嗎?

呂贏承認謝晴這個女人是魅力的。

當她穿著考究的職業女性套裝站在他的身邊, 他就很難忽視她的存在感。

她身高本來就不矮,偏偏腳下還踩著一雙緞面黑色高跟鞋, 黑色緊身包臀長裙開衩處露出一雙又直又長的腿。

她上身罩著一件白色西裝外套, 裏面搭配自帶飄帶的白色緞面襯衫,飄帶在胸前系出簡潔大方的造型, 卻並沒有遮掩她獨屬於女性的那份起伏的弧度。

如果謝晴膚色冷白、五官濃艷,那麽此刻的她肯定會透著妖媚惑人的禍水感。

可是她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 就算她面部上了淡妝, 陽光俊秀的alpha也與魅惑倆字相差甚遠, 但是這不意味著她不勾人。

她不主動魅惑別人,她是由內到外地散發著一股讓別人情不自禁想要勾引她的氣場。

呂贏:“……”

這不得把他們家紀總給迷成智障?讓紀總情難自控地對她發出求偶信號?

只是……

呂贏看著謝晴嫻熟扣弄章魚吸盤的動作,他不忍直視地移開了視線。

總覺得多看幾眼是對紀總私生活的一種冒犯呢。

外面兩個人等到花都要謝了的時候,那扇辦公室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面色難看的商雪晴從裏面獨自走了出來,紀春瀟應該是親自為這位老父親開門送客的, 只是他的人並沒有出現在辦公室門外。

謝晴聽見紀春瀟用低沈冰冷到令她感到陌生的嗓音與商雪晴說:“多謝父親對我感情生活的照拂,只是人與人之間的口味不同, 父親喜歡的alpha並不和我的口味。”

聽見這話,謝晴差點當場笑出聲。

紀春瀟還不錯嘛, 對於他爹送上門的alpha看都不看就拒絕了,她很欣賞他的作風。

與謝晴的好心情形成反比的是商雪晴的糟心,他一雙秀麗的長眉差點在眉心蹙成死結。

商雪晴對自己倔種兒子怒目而視,他壓低音量說道:“好好好,你真是好樣的。我真想看看你在外面找的狐貍精究竟是什麽人,居然有這樣將我兒子玩弄於鼓掌心裏的手段。”

將兩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呂贏:“……”

老爺,您說的那個狐貍精不就站在您旁邊嗎?還是您親自帶來的呢!

這個發展真的好抽象,真不愧是紀家人能做出來的事。

門內傳來紀春瀟渾厚低沈到像是從洞穴深處響起的聲音:“她不是狐貍精,她是我的月亮,你帶來的alpha連她半塊手指甲都比不上,皓月之光不是螢火比得了的。”

商雪晴還想繼續懟人的時候,忽然聽見自己身邊傳來一陣明媚又陽光的笑聲。

他側頭就看見謝晴站在墻壁後面笑得眼淚都快溢出來。

聽見有人敢嘲笑自己,紀春瀟陰沈著一張臉從門後走出,他倒要看看誰嫌自己的命長。

在看到人之前,他先聽見了今天早上還在他耳邊輕語的熟悉聲線,“對不起商先生,我只是覺得紀總的話確實蠻好笑的。”

當紀春瀟看見門外站著的女alpha時,他臉上的陰狠與暴戾一瞬間盡數褪去,整個人瞳孔劇烈顫抖,看上去呆滯無比。

聽到謝晴的評價,商雪晴側目看了一眼自己像個智障的兒子,他譏諷道:“確實好笑,讓你現場見識到山豬吃不來細糠了。”

說完,他直接對謝晴說:“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我們走吧。”

眼見人都要走了,自家總裁還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呂贏直接開口留人了,“商董!請您稍等!”

見商雪晴站住腳,呂贏連忙對著他的背影說:“我們紀總只是口嫌體正直的一個傲嬌怪罷了!他心裏肯定是欣賞謝小姐的!”

“欣賞我?”謝晴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向紀春瀟,她故意學著呂贏的口氣問他,“紀總是只傲嬌怪,只是嘴上抗拒其實心裏對我萬分欣賞?”

今天商雪晴帶謝晴來之前可是特意帶她去做了一番造型,平時素顏的謝晴都把紀春瀟迷得找不到北了,這會兒精心打扮的謝晴弄得紀春瀟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謝晴之前也會穿職業裝,只是為了行動方便,她穿得都是褲子。

而且她當時是應聘酒桶職位的,她打扮得中規中矩,一點都不似今日花枝招展。

alpha前凸後翹的身材與她開衩包臀裙下露出的肌肉緊實有力的小腿形成力與美的交相輝映。

而她蓬松偏分的烏發如瀑布般垂落而下,又與她身上潔白的襯衫形成鮮明的顏色對比。

紀春瀟的視線緊緊黏在她身上移不開,謝晴說什麽他都聽不分明。

他此刻只想跪在她腳下,摟著她的腿不放。

呂贏看紀春瀟那個被迷成智障的死出就腦袋疼!平常能言善辯的一個人怎麽現在裝聾作啞了?

這種團戰的關鍵時刻只有他一個助攻瘋狂上分,隊友在這裏瘋狂送人頭,這局也可能是要輸掉的。

謝晴遞的臺階紀春瀟不接,商雪晴就更是對自己的兒子不滿。

他都沒有回頭看一眼便直接對謝晴說:“你不必給容忍他的臭脾氣,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呂贏見他要走,他連忙又要開口挽留的時候,他掉線已久的隊友終於是重新連接上這裏的信號了。

紀春瀟主動挽留:“我……我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再談談。”

商雪晴:“?”

奇了怪了,剛才那個桀驁不馴頂撞他,還發誓對外面的狐貍精情比金堅的那個omega是他兒子吧?

出於疑惑,商雪晴到了這個時刻終於願意回頭看他兒子一眼了。

自己生的崽子自己最了解他骨子裏是什麽德行。

只一眼商雪晴就看出來紀春瀟想要謝晴,且想要到他站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都嗅到他大量釋放的omeg息素味道了。

剛才他背對著紀春瀟不覺得有什麽,這會兒他轉過身就被茉莉蜜桃味辣到了眼睛。

貼著腺體貼還能釋放這麽多信息素,看來是真喜歡。

商雪晴摸出手帕掩住鼻子與謝晴說:“別走了,你進辦公室與紀總好好談談。”

此時的謝晴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點頭說了一聲是,接著便主動走入了辦公室。

見到她進去了,紀春瀟簡直是迫不及待跟著沖了進去並且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大概意識到會發生什麽事的商雪晴:“……”

剛才說死也不見alpha的是紀春瀟,這會兒迫不及待與alpha獨處的還是紀春瀟。

他有病吧?

商雪晴不理解,商雪晴大為震撼,商雪晴選擇了放縱。

紀氏雙子大廈當然有他的獨立辦公室,他挑眉看向站在門邊的新助理,“我兒子下午有沒有什麽重要的需要他本人出席的場合?我可以替他去。”

還沒等呂贏開口說話,商雪晴又用充滿感慨的語氣點評道:“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用作摸魚……自我提升的時間就要消耗在給你們紀總做掃尾工作上面了。”

在謝晴的預想中,進了辦公室之後紀春瀟一定會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她,接著問她什麽時候跟他父親搞到一起去了。

並且在吃了親爹的醋之後,他會惱羞成怒地讓她把這荒謬相親發生的全過程原原本本地敘述給他。

但是在這些謝晴的設想發生之前,紀春瀟先說的是:“小紀小紀。”

ai小紀回應:“主人,我在呢。”

紀春瀟一邊扯松他的領帶,一邊與小紀吩咐:“關閉這間辦公室內所有攝像頭。”

謝晴忽然產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她還沒來得及轉頭與紀春瀟做確認,她忽然聽見嘭的一聲,她震驚地轉過頭便看見衣著考究的紀春瀟跪在地上膝行兩步來到了她的腳下,擡手就把她的雙腿給抱住了。

謝晴嚇得差點當場尖叫,只是她忍住了聲音,沒忍住自己的動作。

她啪地一下打在了紀春瀟的腦袋上,她驚恐地發出質疑:“老登!你要幹嘛?”

紀春瀟雙手摟著她的腿,擡頭粉面含春地看著她,“好呀。”

謝晴人都麻了:“你好什麽好?你到底在回答什麽啊?”

粉紅色的泡泡連綿不絕地從紀春瀟的頭頂冒出來,他含情脈脈地仰望著她,一開口聲音又軟又甜,“老婆,你今天好美好帥,我好喜歡。”

謝晴的頭發遮擋了她的視線,於是她擡手將右邊的發絲捋到自己的耳後,她試圖與他講道理:“你喜歡我,我能理解!但是你先從地上起來好嗎?”

她捋頭發的動作都迷人死了,紀春瀟怎麽舍得放開她?

他抱著謝晴的大腿不放,臉還一個勁地往她身上貼,“老婆,你有什麽話想對我說,你就這樣對我說嘛。我跪著也能聽。”

謝晴簡直要被他逼到抓狂,她無語到直接喊他的大名,“紀春瀟!你這樣跟臭流氓有什麽區別?”

紀春瀟被罵了也不生氣,他想了想坦然回應道:“我不臭。”

謝晴:“?”

他只是反駁了味道,但是他完全沒反駁他是流氓這件事情啊!

她擡手指著紀春瀟那張碩大的紫檀木辦公桌,還有桌子後面的老板椅,“我第一次見你時,你就坐在那裏好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你再看看你現在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你給我起來!”

紀春瀟饞死了,他才不要起來呢。

他理直氣壯地狡辯道:“我沒出息也是因為你勾引我在先!我就要抱著你的腿,我才不要離開!”

他單是抱著她的腿,謝晴還能忍。

他的臉還一個勁地往她身上貼,貼得還是……

謝晴雙手托著他的臉企圖讓他離自己遠點,“紀總,請您自重!辦公室是嚴肅的辦公場合!”

紀春瀟努力在謝晴的掙紮中把臉貼回去,他臉頰都被謝晴推變形了,說話難免含含糊糊:“你穿著職業裝包臀裙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你不就是故意勾引我在辦公室被你狠狠辦公嗎?我同意了!”

謝晴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你同意個什麽東西!你給我冷靜點!”

紀春瀟死死地纏住她不放,“老婆,你推我的手好有力,我好喜歡!”

崩潰,就是來得如此簡單。

就在謝晴跟紀春瀟拉拉扯扯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春……”商雪晴的話無法繼續說下去了。

因為他看見自己向來高傲冷漠目下無塵的兒子跪在剛剛還被他百般拒絕的alpha腳下,就算被推拒被嫌棄,他的雙手還抱在人家的大腿上,儼然一副一輩子沒吃過飽飯的色中餓鬼模樣。

商雪晴他裂開了啊!

謝晴跟紀春瀟也裂開了,緊接著他們倆就看見那扇辦公室的大門又嘭地一聲關上了,接著又嘭地一下打開,又嘭地一聲關上。

重覆幾遍之後,謝晴沒忍住用不確定的語氣小聲問紀春瀟:“或許你父親……在搞一些行為藝術?”

紀春瀟臉都黑了,就像商雪晴不用問也知道他看上謝晴一樣,現在他不用問也知道他爹在想些什麽。

他直接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門邊去,在商雪晴再一次將門關上的時候直接擡手將門反鎖。

於是商雪晴就再也打不開這扇門了,聽見外面傳來的拍門聲,紀春瀟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他不願再浪費一秒在他父親身上,因為他美麗性感的親親老婆還在期待著與他貼貼。

紀春瀟轉過頭的時候就一掃面對商雪晴時那種不耐煩,他笑得像是一整個冰封的北境都開春了,“老……”

看見謝晴躲進辦公室離間的休息區,紀春瀟立刻拔腿過去要跟進去,結果他一下子就撞到了門上。

站在休息室門外的紀春瀟捂著撞得紅腫的額頭,氣得擡手拍門:“老婆,你開門啊!”

而辦公室外紀春瀟的老父親捂著他撞得紅腫的額頭,氣得擡手拍門:“兒子,你開門。”

只是父子倆的境遇都相似,商雪晴進不去辦公室,紀春瀟也進不去休息室。

商雪晴怕謝晴出什麽意外,他擡手給謝晴發送通訊。

通訊被接通之後,他直接開門見山:“對不起,我兒子嚇到你了。如果你不想與他發生關系,紀氏會給你一筆錢做封口費,並且我會立刻派人進去把你救出來。”

謝晴頭疼地揉捏自己太陽穴的兩端,她還能聽見紀春瀟在門口可憐兮兮地叫她老婆。

她與商雪晴回應道:“沒關系,紀總饑渴的情況我能理解。而且他也長在我的審美上,我願意試著與他接觸。”

聽見這話,商雪晴嘆了口氣,他也很頭疼:“謝晴,我兒子平時不是這般瘋癲的模樣,希望他今天的表現沒有激起你的恐懼。”

謝晴確實很恐懼,可是她現在面對的畢竟是紀春瀟的父親,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到。

她無奈地說:“沒關系,我可以理解。”

“好,”商雪晴緊蹙著的眉頭舒展開,“那我提前祝你順利上位。”

“只要你能擠掉我兒子養在外面的狐貍精,你想要什麽都好談。”

謝·我自己綠我自己·晴頷首:“好,我盡力。”

紀春瀟不停地在那裏可憐兮兮地呼喚老婆,謝晴也不好一直都將他晾在那裏。

她無奈地走到門前與他隔著門交談,“我可以給你開門,但是你不準發癲了,你能不能做到?”

紀春瀟沒覺得自己很癲,他點點頭說:“好。”

等到門一打開,紀春瀟一見到朝思暮想的alpha,他就啪地一下又跪下了。

謝晴:“……”

講真,有時候她面對突發惡疾的紀春瀟真挺無助的。

她沈默著看了滿臉無辜的紀春瀟幾秒之後,她跟他商量,“我去老板椅上坐著,你在我腳邊跪著行不行?”

看見紀春瀟點點頭,於是謝晴松了口氣拖著他換了個地點。

她窩在紀春瀟造價不菲的老板椅裏面,整個人都舒服不少,她下意識地就雙腿交疊翹起了腿。

她平時穿著長褲、運動鞋做這個動作沒什麽。

但現在的女alpha身著開衩包臀長裙,腳上還踩著一雙緞面的黑色高跟鞋。

她做出這個動作時顯得她腿部線條更加流暢,職業裝的搭配也帶來別具一格的視覺沖擊與誘惑。

紀春瀟膝行兩步再度拉進與謝晴之間的距離,他弓起腰將臉貼在謝晴的大腿上,雙手也一起搭在那裏。

謝晴無語地看著紀春瀟,她是真不明白好好的一個男人怎麽忽然變成了這副德行。

她心裏吐槽歸吐槽,她還是無奈地將手搭在omega的頭上輕輕撫摸他的頭發。

她無可奈何地用輕柔的語調問他:“是不是我昨天跟今天的信息素給得太少了?”

才讓他如此饑渴?

昨天她只是與他短暫地接了個吻,今天還沒有接吻呢。

很顯然,謝晴將紀春瀟的異常歸結於信息素匱乏。

謝晴的臺階都給他找好了,紀春瀟總不能否認她。

他甚至還趁機賣可憐,他低聲用軟軟的音調控訴道:“可是你剛才躲著我,你是不是不想給我?”

現在紀總這小蜜嗓可跟剛才謝晴在門口聽到的洞穴低音判若兩人。

謝晴差點被這個男夾子給逗笑,但好在忍住了。

她挑起眉毛帶著笑意問道:“你不是在忙工作嗎?你起來做完活,我再餵你。”

紀春瀟從她腿上擡起頭來用那雙亮晶晶的翠色眼眸與她商量,“你餵我是你的事,我辦公是我的事,這兩件事情不沖突,所以……”

他伸手去拽謝晴的衣角,“所以可不可以同時進行?”

謝晴驚訝地垂眸看著他,紀春瀟眸光堅定地擡眼望著她。

兩人對視一陣後,謝晴敗下陣來,“不是我不答應你,你這裏沒有安全——”

紀春瀟當著她的面用指紋打開他辦公桌的第二層抽屜,只見裏面有各種各樣裝著雨傘的小紙盒子。

謝晴:“啊?”

她人都傻了,“你平時在辦公室準備這個幹什麽?”

紀春瀟臉紅了,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避免與她對視,“我、我有時候會幻想你來辦公室找我,這些都是為了那天的到來而準備的。”

謝晴她真是服了,她見裏面很多盒子都是不同的包裝,她好奇地拿出幾盒仔細閱讀上面的文字。

只是明明它們的使用說明跟產品功效那裏寫的都是東洲字,受過教育的謝晴也是識字的,可她還是覺得這些字拼起來就讓她感到陌生。

她越看眼神越呆滯,她拿著盒子的手顫抖起來,“用完這種東西,你的身體不會有損傷的嗎?”

她好愛他!這種時候她第一反應是擔心傷到他!

紀春瀟心裏甜滋滋的,他牽著謝晴的手放在唇邊親吻,“我沒用過,但是我有問過我的私人醫生。他說只要你足夠溫柔,並且做足準備工作的情況下,我會沒事的。”

實際上紀春瀟還是有事,只是這個有事跟醫生嘴裏的有事不太一樣。

以椅子為圓心,那附近的地面與紫檀桌案都被他弄得是濕漉漉的。

他完全做不到之前信誓坦坦與謝晴說過的各自辦公的情況。

在這間辦公室內,謝晴總是會想起她與紀春瀟初次見面,他在這裏面試自己的場景。

她單手掐住紀春瀟的脖頸,將他的頭按在自己唇邊與他說,“第一次見你時,這裏的桌子是胡桃木不是紫檀木。”

紀春瀟的腦子一片混沌,她說什麽就是什麽,這句話太覆雜了他根本聽不懂。

謝晴不管他能不能聽懂,這個時刻這個場景她的傾訴欲太濃烈了,她繼續說:“我當時就覺得你好漂亮,你面試時看我的那一眼……讓我後頸的腺體為你瘋狂燥熱鼓脹。”

說完這話,她看見紀春瀟終於有了反應。

他失去焦點的眼睛無力地轉向她的方向,他那略微紅腫的唇瓣開開合合斷斷續續呼喚著她的名字,“謝……晴……謝晴……”

“我在……”謝晴炙熱而遍布老繭的手掌扼在他白皙纖細的脖頸上,砂紙所過之處在敏感白皙畫布之上擦下一片濃墨重彩的紅痕。

平時伶牙俐齒的紀總此時失去了對舌頭的掌控力,幾個字便說得磕磕絆絆,“我……第一次……見你……”

聽見這幾個字,謝晴雙眼微睜地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聲音就……夾……”紀春瀟胸膛劇烈起伏,呼吸不穩,“親……親我。”

說道這裏他感覺到那雙粗糙的手托住他的下頜引著他面向身側,下一秒他的唇瓣被她吻住,接著洶湧的alph息素在交融間將他淹沒。

謝晴將他緊緊抱在懷裏,用雙手感知著他的存在。

有句話她沒有與他說,其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在自己無意識的情況下也用了夾子音,她在別人面前說話可不似那般暗啞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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