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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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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瑤瑤在旁邊看得心情覆雜, 一方面她覺得紀春瀟吃癟的這個畫面十分新奇,讓她想多看幾眼,她平時總被紀春瀟欺負現在終於有人欺負他了。

另一方面她又覺得紀春瀟好歹是她哥, 謝晴再如何生氣也不該兇他。

紀瑤瑤心裏的三個小人, 一個要她原地看戲,另一個要她上千說和,還有一個讓她上前替她哥好好教訓謝晴。

最後一個小人可以否認, 因為紀瑤瑤知道一旦這倆人和好了,倒黴的就是她本人, 她絕對會被紀春瀟秋後算賬。

紀瑤瑤在前兩者那裏糾結的時候,謝晴與紀春瀟的對峙還在持續。

就算不回頭看他, 謝晴也知道此時他肯定是一副紅著眼眶可憐兮兮又死鴨子嘴硬的模樣。

見謝晴只是沈默, 紀春瀟直接上前一步從傭人的傘下擠到謝晴的傘下,他不甘心地逼問她:“你說話。謝晴, 你說話。”

謝晴的傘不夠大,多出一個人之後傘下的空間顯得無比擁擠。

這下紀春瀟逼得謝晴不得不看他了, 只是她沒有去看他的臉, 她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被雨水淋濕的肩膀。

她依舊那樣沈默, 只是傘面明顯地向他傾斜,於是那淅瀝瀝的雨水不再沾濕他的肩膀,而她肩膀處的外套卻蔓延出雨水的痕跡。

假如她跟他大吵特吵,紀春瀟都不會像現在一樣難過。

他站在她的身側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他的嘴唇跟下巴都在微微顫抖, 竭力繃住的表情有了進一步崩潰的跡象。

他擡手握住謝晴手裏的傘柄,倔強地要朝著她的方向傾斜。

只是他跟謝晴的力量不在一個量級, 他能把她過肩摔,但是他爭不過她牢牢握著傘柄的力氣。

謝晴沒問紀春瀟黏著自己不放究竟是想幹嘛這種問題。

答案很明了, 他就是不想讓她離開,所以他纏得她走不了,他要把她強行留在他身邊。

謝晴終於開口了,她說:“你不要鬧了。”

這話成功把一直隱忍的紀春瀟瞬間點燃,一句話他直接脫口而出:“謝晴!究竟是誰在鬧!”

兩個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一個人的臭脾氣肯定會換來另一個人更臭的脾氣。

這個道理他們都懂,但是情緒上頭的時候他們就是做不到。

謝晴本來情緒好一點了,這會兒被他氣得直接反擊:“那你就找個不鬧的!你去找聽話的!”

倆個人沖突時,一直是謝晴主動妥協,這一刻她被他氣得徹底爆發。

她驀地轉頭狠狠地瞪著他,她憤怒極了,“你去找那種能忍受你時不時的變臉跟惡作劇,還能忍受你那個亂七八糟家庭關系帶來的巨大壓力,還能對你唯命是從給你當情人的alpha!”

紀春瀟平時眼神都不愛給別人一個,跟誰說話都沒什麽表情,偏偏在謝晴這裏像一個淚失禁患者。

他被罵得想哭,又顧忌現場人多他不能哭。

他咬牙切齒壓低音量問她:“謝晴,你對我是不是已經不滿很久了?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分……分開,只是今天我給你借題發揮的機會了?”

本來謝晴罵完人還有點愧疚,這會兒他的質疑跟反問直接激起了她的叛逆,“為什麽你總是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反問我?為什麽——”

這話她沒說下去,因為她註意到紀春瀟不止肩膀濕了,倆人吵架的時候他的頭發也被雨水淋濕了一點。

“為什麽你這麽笨?這麽大個人不知道躲雨嗎?感冒了怎麽辦?”

謝晴拽著他的衣襟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之後擡手用自己還算幹凈的一邊衣袖去擦拭他被淋濕的那部分頭發。

就算她在跟他吵架,就算她氣到口不擇言了,她還是在意他有沒有淋到雨。

繃了好久的紀春瀟在這一刻到底是沒繃住,他順著謝晴的姿勢雙手摟住了她的腰,將自己整個人窩進她的懷抱裏。

因著他的動作,謝晴楞了幾秒,緊接著就想把他扒開,她扳著一張臉說:“吵架呢,別撒嬌。”

之前是紀春瀟搭訕,謝晴不回應。

這會兒是謝晴說完,紀春瀟不回應,他就是賴在她身上不起身。

謝晴被雨淋濕的是左肩膀,可是她感覺到紀春瀟靠著的右肩膀也漸漸濕透了。

她嘆了口氣,敲了敲車玻璃,“師傅,我取消訂單。”

說完,她看向紀春瀟身後站著的管家帥大叔,“叔叔,辛苦你幫我把行李從後備箱取出來送進他臥室裏去,我有事要跟紀總單獨談談。”

管家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失控的紀春瀟,他嘆了一口氣之後緩緩退下。

等到出租車跟管家的影子全都消失了,紀春瀟也還是站在原地扒著謝晴不放,兩人貼得近,她還能聽他非常小聲的吸鼻子的聲音。

她好像總是能把他惹哭,弄狠了他要哭,氣狠了也要哭。

他的水多得可以漫金山了。

謝晴無奈地一手舉著傘,一手撫著他的背,她將聲音放到最輕最柔的音量去哄他:“好了,我不走了,我在呢。”

她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她眼前一黑,對面多出一道人影。

她擡眼就瞧見了表情扭曲的紀瑤瑤。

謝晴:“……”

當著人家妹妹的面把她哥惹哭什麽的,真的很尷尬。

謝晴跟紀瑤瑤對視一陣,紀瑤瑤主動伸手過來握住了謝晴手裏的傘柄。

謝晴驚訝地看了她幾秒,她見她態度堅決,於是主動松開了手,紀瑤瑤便一臉冤種地接過傘柄給謝晴跟紀春瀟撐傘。

這下謝晴就可以雙手抱住紀春瀟了,現在紀家外面就剩下紀氏兄妹還有她本人,沒有外人自然沒有太多顧忌。

謝晴知道外面冷,她主動拉開自己的外套,把紀春瀟的手從外面引到她的裏面去貼在她炙熱的軀體上。

紀春瀟的手涼得像冰一樣,貼上去的瞬間凍得謝晴打了個冷顫,可謝晴並沒有推開這個讓她不適的存在,反而將他抱得更緊。

她一手輕拍著他的背,一手溫柔撫摸他的後腦,她小聲與他商量:“你的體溫很低,我們回去暖暖身體好不好?”

紀春瀟依舊不吭聲,似乎就是打定主意做啞巴了。

對於啞巴,謝晴有特殊的攻略技巧。

她很想嚇唬他說他再不講話,那她就走了。

這招肯定有效,紀春瀟肯定要被她氣得開口罵她沒有良心。

但是這招會讓本來就沒什麽安全感的人更加沒有安全感。

她偏頭親吻他的耳朵,給他畫大餅,“你如果跟我回房間,我幫你洗澡、換衣服、吹頭發,我還給你好多個親親,之後摟著你睡覺。”

紀春瀟的耳朵動了一下,死死埋在她肩膀上的腦袋慢慢轉向她。

omega的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了。

他皮膚冷白,所以一點出現在他臉上的不同色彩都會顯得濃墨重彩。

他的臉頰上還有眼淚,謝晴沒看錯的話,他的鼻子下面還有一點點鼻涕。

看起來真是委屈狠了,哭得鼻涕都出來了。

救大命!紀總哭出鼻涕了!

謝晴差點沒繃住表情笑出聲,好在她狠掐自己的大腿終於強行維持住了認真的神情。

倆人對視了一陣,紀春瀟用帶著濃重鼻音的沙啞嗓音開口了:“你說真的嗎?”

“真的,”謝晴松開猛掐自己大腿的左手,轉而去親昵地揉捏紀春瀟的耳朵,“只要你跟我回房間,我明天休一天假期什麽都不做專門用來跟你黏在一起,好不好?”

紀春瀟委屈巴巴,他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低落,“可是我明天要出差。”

謝晴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親,並安撫道:“那我後天請假陪你。”

然後紀瑤瑤就聽見她那個作為合格集團機器的哥哥說:“那我明天不出差了,後天也不去,我要你兩天都陪我。”

紀瑤瑤:“……”

靠之!家人們誰懂啊?

戀愛腦也不能不顧集團其他人死活吧?

他這樣搞下去,他們紀家都要去喝西北風!

就在她要開口勸他們家大王不要沈迷美色的時候,謝晴開口了,“就算剛結束比賽,我也不能連續兩天都休息,業精於勤荒於嬉。你哪天有時間,我可以把休息日安排在當天。”

聽見這話,紀春瀟不情不願,“可是你已經離開我很久了。”

紀瑤瑤:“……”

他差不多得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真是萬萬沒想到相差11歲的情侶裏面比較理智的那個居然是19歲的女大學生謝晴。

她想替謝晴說幾句話,可是又害怕紀春瀟懟她,最終紀瑤瑤選擇了閉嘴。

只是可惜就算她選擇了沈默,她也註定要被卷進來。

謝晴像是一個禍國妖妃一樣蠱惑紀春瀟,“你可以讓紀瑤瑤或者紀春時替你去出差,這樣你明天就可以跟我約會了。”

聽見前半句的時候紀瑤瑤就要裂開,聽見後半句的時候她又緊急把剛剛裂開一半的自己給黏合起來了。

紀瑤瑤連忙打消謝晴的危險想法:“你指使我就罷了,你幹嘛想指使我另外一個哥哥?”

聽見這話,謝晴就與紀春瀟吹枕邊風,“你看,你妹妹自告奮勇迫不及待想為兄分憂。”

“她在集團的地位確實遠遠不如你,可你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可以把她調教成合格的工具人,由你在背後牽線操縱。”

“而且她是個廢物,你也不需要擔心她有一天翅膀硬了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紀瑤瑤要氣死了:“餵!我還在這裏呢!你這個人怎麽當面說我壞話啊?”

謝晴沒有理跳腳的紀瑤瑤,畢竟她的掙紮對事情的結果無足輕重。

她給明顯意動的紀春瀟畫大餅,“明天紀瑤瑤去做苦力了,那紀家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你早上起床的時候我剛好訓練完,我會陪你吃飯、陪你在書房辦公,你不開會的時候我們就貼貼,中午吃完飯之後我們去逛街看電影,晚上一起去江邊吹風。好不好?”

謝晴的餅讓紀春瀟心動極了,只是有一些細節他想要做出一些調整,“我家的家庭影院同步院線,我想在家裏看。”

這不是什麽大事,謝晴點點頭。

於是紀春瀟終於松了一口氣,他終於願意松開對謝晴的纏繞,他站直身體從兜裏拿出紙巾去擦拭臉上狼狽的液體。

他邊擦還邊與謝晴道歉,“對不起,我把你的衣服弄臟了。”

謝晴搖搖頭:“沒關系。”

她見紀春瀟臉上的淚痕都幹涸了,淚水黏在臉上,他擦拭時用力到把自己冷白的臉頰擦出一道道紅痕。

“怎麽這麽笨啊……”

謝晴嘆了口氣,她擡手將他的手給拍掉,之後一手捧著他的臉,一手拿著濕巾給他擦臉。

她給他擦臉的時候,紀春瀟就站在那裏情意綿綿的瞧著她。

在旁邊為倆人撐傘撐到手酸的紀瑤瑤看兩人恩恩愛愛的場面看得眼睛疼。

要不是紀春瀟切切實實養了紀瑤瑤二十幾年,紀瑤瑤早就氣急敗壞地把傘扔掉自己回房休息了。

這冷雨夜天寒地凍的,她還要在這裏做他們的工具人,甚至明天她還要替她哥去出差,紀瑤瑤真的很想當場鼠掉。

而且她記得平時誰跟她哥相處時要是表現出不恭敬的模樣,她哥都要對人家冷嘲熱諷一頓。

結果現在謝晴當面說他是個笨蛋!他居然一句話都沒有反駁啊!她的老天奶!

大概是紀瑤瑤的視線太強烈了,紀春瀟警告意味滿滿地掃了她一眼,那一眼又恢覆了他的冷漠與高傲。

於是紀瑤瑤調整了一下嫌棄到扭曲的表情,臉上掛上了僵硬又討好的假笑。

紀春瀟冷哼一聲,之後再轉回頭看向謝晴時,他的目光又柔和起來了。

他將自己右手的五指強硬地塞進謝晴左手的指縫裏,緊緊地把她扣住。

他湊近與謝晴垂下的額頭貼在一起,“我們回家。”

謝晴笑了:“好。”

說完,她從紀瑤瑤那裏接過屬於她的雨傘,牽著紀春瀟往紀家別墅的方向走。

紀瑤瑤連忙擡腳跟上,並且有一路隨著他們進了房間。

進去之後,紀春瀟打了個噴嚏,之後去快步去了洗手間。

紀瑤瑤趁著他不在的時間,站在玄關那裏對著謝晴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謝晴猜到她在想些什麽,她主動寬慰道:“不用擔心你哥的身體,我會在這裏照顧他的。而且我們之間的矛盾會慢慢解決,我們兩個不會再吵架了。”

紀瑤瑤沒有第一時間答覆,只是仔細地端詳著謝晴說出這些話時她臉上淡定坦然的神情。

雖然謝晴跟她哥已經談了一個月的戀愛,可是這倆人有各自的工作,他們又不是24h全天候黏在一起。

而且以謝晴目前的反應來看,紀瑤瑤嚴重懷疑謝晴並不知道紀春瀟吃的那些所謂的營養品都是什麽東西。

隨著這段時間她哥的身體狀態跟精神狀態越來越好,營養品中某些成分的劑量也在逐漸減少。只要謝晴別刺激他,他就還是那個矜貴的繼承人。

只是有些預防針,紀瑤瑤還是要提前跟謝晴打好,不然之後出了意外,謝晴可能會嚇到。

斟酌一番用詞後,紀瑤瑤說:“我二哥有時候會跟我哥發消息。你知道的,雙胞胎兄弟總有一些獨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假如你有翻伴侶終端聊天記錄的習慣,你沒在我大哥的終端裏發現我二哥的痕跡也請不要大發雷霆。我可以保證我兩位大哥之間沒有骨科的癖好,請你不要因為這件事與他心生間隙。”

紀瑤瑤這麽一提,謝晴才想起來翻手機這件事,她先是回應紀瑤瑤的請求:“沒問題,是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我尊重他跟他弟弟聊天的權利。”

接著她用無所謂的口吻說道:“而且春瀟那個狗脾氣,他也不像是能跟其他alpha處得來的模樣。我從來不查他的手機,我不覺得他會出軌。”

紀瑤瑤:“……”

靠之。

她說得確實很有道理。

她哥要是能看上別的alpha,他在30歲之前早就跟人談戀愛了,還用得著她這個妹妹在他30歲當天拉來謝晴給他做紓解嗎?

紀瑤瑤可是還記得之前謝晴一晚上就用光了她給他們準備的所有雨傘,甚至還用上了手。

她哥可是饑餓到要求女alpha在一個晚上炒出令人丁寒的7盤菜!並且這還是謝晴天賦異稟爆發力強勁的情況下炒出來的高質量7盤菜!

普通alpha炒菜質量不如謝晴的話,可能她們炒10盤,他哥才能勉強吃飽吧?那誰受得了?

紀瑤瑤沈默了幾秒之後,她擡手抓住了謝晴的手腕鄭重其事地說:“只要你不離開他,我願意每個月給你打一百萬零花錢。”

還沒等謝晴說話,紀瑤瑤又否定了剛才的自己:“不,我給你每個月打兩百萬。”

畢竟謝晴買補品補腎也是要錢的,這錢看似花在謝晴身上實際上還是用在她哥身上。

畢竟謝晴收了錢把身體跟精神都保養好,紀春瀟就能更幸福。

不知道為什麽,紀瑤瑤的撒幣行為讓謝晴心裏毛骨悚然,她說:“用不著你給我打錢,我自己會賺。”

謝晴一個窮學生勤勤懇懇打一個月工能賺多少錢?

他們紀家是摳門了一點,但是也不至於摳門到天天晚上讓人家alpha累死累活炒7個菜,白天還要讓她自己不辭辛苦去勤工儉學買補腎保健品。

想到這裏,紀瑤瑤都開始憐愛謝晴這個拐走她哥的面目可憎的女人了,她說:“放心,我們紀家不會虧待你的。”

謝晴不收錢不要緊,紀瑤瑤會用這筆錢每周定期給她買補品。

“你有病就去治病,不要總纏著我的alpha不放。”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的omega一把打掉了紀瑤瑤握在謝晴手腕上的手。

說完這話,紀春瀟到此失去了對紀瑤瑤的耐心,“滾……”

他餘光註意到謝晴對他搖了搖頭,為了自己不要在小alpha面前顯得太過粗魯,紀春瀟這話硬生生拐了個彎,“走回你自己的房間睡覺,不要在這裏礙眼。”

他說完這話,就看見他妹妹臉上顯示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接著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哥哥,你好關心我,你心裏有我。”

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暴躁跟不耐煩,她即便有千般不舍,也只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房間。

房門鎖上的瞬間,紀春瀟瞬間就在謝晴面前嘭地一聲跪下了。

謝晴嚇得後退半步靠在玄關的墻壁上,紀春瀟膝行到她腳下扒她的褲子。

真是夠了!這個饞鬼老登!

即便他們之間都談了一個月戀愛了,在伴侶的高欲望面前謝晴偶爾還是會感到無助,她死死提住自己的褲子提醒道:“餵!你冷靜點!”

紀春瀟真的忍不住,他跪在她腳下昂著頭對她倔強地乞求道:“可是我已經一周的時間沒見你了,你只給我那麽一點點,我怎麽吃得飽嗎?”

謝晴真是受不了他:“我們應該先解決矛盾,之後再洗個澡,洗完澡再……”

這種時候紀春瀟的腦子就是一根筋,他想要什麽就一定要得到。

“那你做矛,我做盾,我任憑你隨意戳刺攻擊好了。”

山不就我,那我來就山。

褲子扒不下來,那他可以將腦袋……

謝晴受不了地拽住他的頭發,讓他的腦袋你自己遠一點,“你快住嘴!你不要再汙染我的詞匯庫了啊啊啊!我快要無法直視矛盾這兩字了!”

紀春瀟被揪住頭發也不妥協,他也不執著於扒掉衣物了,他又繼續膝行將兩個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之後就跪在那裏雙手環抱著謝晴的腰胯倔強地繼續與她對視。

“我知道你心裏放不下我曾經想要你做情人的事情,可是那只是曾經。現在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紀春瀟眼神哀傷而嚴肅,“明明你都說過你已經原諒我了,你還說你給我時間看我未來的表現,可是每次吵架你都要翻舊賬。”

他一把掀開了她的偽裝,他給出判定,“謝晴,你的大度跟包容都是裝出來的,你的小心眼跟記仇才是真的。”

謝晴驚訝地垂眸看著他,她拽著他頭發的手指也松開了。

紀春瀟把他的下巴戳在她的腹部,高昂著頭用他那雙漂漂亮亮的翠綠色眸子眨也不眨地與她對視。

他的眼裏有對她的不滿,也有對她的譴責,“我都給你跪下了,我還給你……給你那個好多次!我頭發上、臉上都被你弄臟過!”

他這樣驕傲的一個人,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我錯了……”紀春瀟不再昂頭看著她,而是把臉頰貼在她的腹部,傷心欲絕地對她再次乞求道,“你罵我、你打我都可以,只是你不要再說讓我找別人的話。”

他再次擡頭看向她,他那雙翠色的眸子裏閃爍著執拗的光芒,“謝晴,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

他左手拽住謝晴的衣物,右手拉住了謝晴的手,並且引著她將掌心覆在他的臉頰上。

謝晴會翻舊賬,紀春瀟也會。

就像她忘不了他之前想金屋藏嬌讓她做情人的屈辱。

他也忘不了去年十二月跟今年六月她兩次標記他之後又毫不留情地將他拋下,甚至他不主動去找她,他都不知道自己這輩子什麽時候才能與她重逢。

紀春瀟在謝晴的掌心裏滿是依戀地蹭了蹭,他對她再三發出乞求:“求求你相信我,求求你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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