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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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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瘋

鞠芷淩越想越生氣, 她就算被謝晴攔腰抱起來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她手裏的刀也沒有放下來過。

“昨天紀家舉辦的那場聚會,鞠家也受邀了。”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被家裏人帶過去!我還被我哥脅迫著給狗登全家敬酒!那哪裏是聚會啊?那分明就是相親!”

鞠芷淩說到這裏, 眼睛裏殺意四起:“我哥還笑瞇瞇說我們年輕人之間可以多多聯系!”

“我呸!我今年才18歲, 狗登都30歲了!他是個屁的年輕人?他分明就是老草想啃嫩牛!”

說到這裏,鞠芷淩看向旁邊插不上話的嫩牛謝晴。

想起姐妹遭受的苦楚,她的手一下子就失了力氣, 那刀子砸在地磚上發出破鑼一樣的一聲脆響。

她撲倒謝晴懷裏哭唧唧地大罵特罵:“啊!我可憐的晴晴啊!”

說到這裏她在謝晴懷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被蜜桃茉莉味熏到幹嘔, “嘔!我可憐的晴晴已經被狗登西給禍害了,我可憐的晴晴嗚嗚嗚嘔!”

謝晴:“……”

她有時候覺得鞠小姐不去演小品是喜劇屆的損失。

她無語了幾秒, 然後看看懷裏又哭又幹嘔的鞠芷淩, 她無奈地擡手拍了拍她的背,“小鞠, 你再幹嘔下去,我也要被你傳染吐了。”

正常人誰受得了別人在自己面前三番兩次地幹嘔啊?

鞠芷淩:“?”

謝晴的生理反應她理解, 可是不代表她能接受。

鞠芷淩氣得瞬間從她懷裏撤出來, 並重新撿起了地上的菜刀來跟她講道理:“昨天我的錢財跟我的色相都犧牲了!我好姐妹的色相也犧牲了!我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你就不能忍耐一下我嗎?”

謝晴也跟她講道理:“我知道你討厭這味道,但是你先忍忍,我有能改變你心情的好消息要告訴你。”

鞠芷淩把菜刀拍到桌子上,雙手抱胸氣鼓鼓地說:“你最好說一個驚天好消息,不然我不會原諒想對我任性作嘔的你!”

鞠小姐就是一個不愛講道理作天作地的作精, 謝晴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她都習慣了。

謝晴一想起自己要說的事情, 她就雙眼亮晶晶的,“這次我從紀家弄回來208萬!我不止可以一次性還清負債!我還能擁有一筆40萬左右的存款!”

“你完全可以不用再回鞠家看人臉色, 你也不用聽他們的命令跟不喜歡的人聯姻!這筆錢足夠支持我們兩個人4年的學費跟生活費了!我們還可以額外賺獎學金來填補賬戶!”

鞠芷淩真顧不得生氣了,她杏眼圓睜,嘴唇翕動像是要說什麽。

謝晴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的道理。

40萬對於自己是天價,對於鞠芷淩就顯得少了。

就算鞠芷淩是不受待見的私生女,鞠家給她的待遇跟婚生子比不了,可絕對也要比謝晴這種普通人強得多。

謝晴將鞠芷淩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裏,她的手掌寬大炙熱而有力。

她溫和而堅定地說:“我去參加比賽也是有獎金的,等我在聯邦級賽事上嶄露頭角之後還可以給產品做代言、給電視劇打廣告!入駐平臺也能給我一筆錢!算下來一年百萬是有的!”

“你給我做經紀人,我們倆一起賺錢!這雖然比不了你在鞠家的窮奢極欲,可你也能靠自己的勞動得到好的生活!我們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剛才鞠芷淩罵紀老板的時候謝晴插不上話,現在謝晴給她描繪兩個人美好未來的時候輪到鞠芷淩插不上話。

而且謝晴看鞠芷淩的模樣,她似乎被她的滔滔不絕給嚇掉線了。

謝晴擡手在鞠芷淩眼前晃了晃:“小鞠?小鞠?你還在線嗎?”

鞠芷淩這才恍然回神,她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蹦起來了:“晴晴!我現在反抗鞠家他們只是凍結我的銀行卡!如果我不服軟,他們會凍結我名下所有資產!”

“你一百六十多萬的款項不用經過你親戚的手,你直接取出來用現金還給我就好了!這樣我們倆就不用搬家了!”

聽見這話,謝晴冥冥中好像抓到了什麽線索。

她爹生病她到處借錢時親戚們一開始的冷臉,還有後面突然蹦出來的帶著巨款的好心遠方表親。

合著表親的錢是鞠芷淩偷偷給的是嗎?

謝晴整個人僵在那裏沒動。

鞠芷淩看見她的模樣,她忽然間意識到自己興奮之下都說了什麽隱藏多年的秘密,她也僵住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好一陣,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這邊的氣氛僵硬歸僵硬,但整體是和諧的。

紀家的氣氛比這裏更加僵硬,且整體氛圍讓人感覺到窒息。

原因很簡單,紀春瀟醒了。

“所以你告訴我昨晚沒有閑雜人等出入過我的房間?”

臉色紅潤的omega被管家的話給氣笑了,“我昨天清清楚楚地看見我的房間裏進來賊了!你的意思是監控沒壞,而是我紀春瀟的眼睛壞了嗎?”

他今天上午起床那裏又酸又脹,昨天他碰見的那個人絕對就是謝晴真人!

結果他醒來看見的就是懷裏空了的酒瓶子,還有滿床的狼藉!床單上布滿幹涸的酒漬與他流出的信息素!

紀春瀟確實晚上睡前會安撫自己,可是那一床的信息素總不能都是他用手安撫出來的!他沒那麽饑渴也沒那麽騷!

他瘋了一樣地在臥房裏尋找謝晴的蹤跡,露臺、衣帽間、浴室、吧臺、書房、暗室,甚至他連櫃子裏都翻遍了也沒找到謝晴的身影!

他房間裏唯一跟謝晴有關系的就是那個沒有生命的仿真玩偶!

在茶室斥責管家的時候,紀春瀟想起了剛才自己臥房裏發生的一切,他額角青筋直跳頭疼到擡手去揉捏自己的太陽穴。

幾十分鐘前找不到alpha的omega甚至將最後的希望寄托於床底,他害怕床下面找不到他的alpha,他又期待於在床底可能會找到他的alpha。

他忐忑不安地站在床邊,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慢地趴在地上。

那時候他聽見自己用溫柔的語氣碎碎念:“親愛的,你藏在床底下嗎?你為什麽不回答我呢?”

“你要是在床下面,你就不要再躲我了好不好?你快出來跟我見面呀,我們繼續做雙人運動好不好?我醒來之後又想要你了呢。”

紀春瀟跪在了地上,他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床底,而是等待床下面可能躲藏著的謝晴給予他答覆。

他不說話的時候房間裏就靜悄悄的,似乎連他的呼吸聲也聽不到了。

不。

他的呼吸聲在越放越大,漸漸的連他自己都覺得吵鬧。

他看見自己的胸膛在劇烈地起伏著,在等待的時間已經超過他能忍受的極限之後,一只碩大的白色老虎憑空出現。

老虎直接猛地撲過去將整個床鋪掀翻,空蕩蕩的床底就闖入他的眼裏。

紀春瀟記得當時自己的語氣格外平靜,他歪著頭說:“親愛的,你不在這裏呢。”

紀春瀟感覺自己好像咧著嘴笑了:“那你在哪裏呢?親愛的?”

“你藏在被子裏了嗎?”下一秒,被子被老虎整個撕成碎片,連帶著裏面潔白緊密的蠶絲都被它撕得亂七八糟。

“你藏在枕頭裏了嗎?”下一刻,床上的枕頭被老虎咬碎,空氣中到處都飄蕩著雪白的羽毛。

“晴晴啊,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嗎?”紀春瀟捂著眼睛笑出聲來,“呵呵,謝晴,你怎麽敢的……你怎麽敢的?你怎麽敢的!”

恍惚中,紀春瀟感覺他的背後覆上了一具軀體,接著就是熟悉的黏糊糊的發音方式,“我的好哥哥怎麽發瘋了?原來是又被alpha甩了呀~”

紀春瀟放下雙手回頭看去,他看見了臉上滿是嘲弄的紀春時。

紀春時笑容浪蕩又輕浮,“呦,好哥哥眼睛怎麽這麽紅呀?該不會是要被女人氣哭了吧?”

說著,他牽起紀春瀟的手摸他滿是紅血絲的眼睛,“女alpha這東西到處都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紀春瀟陰沈著臉一把將他推開:“你什麽時候從暗室裏逃出來的?”

紀春時笑瞇瞇地順著他的力度癱坐在地上,“當然是你的晴晴把我放出來的呀,她以為我是你,她把我做得好狠呢。”

聽見這話紀春瀟直接撲上去瘋了一樣地掐住了紀春時的脖頸歇斯底裏地搖晃著:“賤人!你這個賤人!你喜歡找死是吧?我這就送你去死!”

紀春時被掐得脖頸紅腫,眼睛也快要因窒息而從眼眶裏凸出來,可是他臉上依舊帶著肆意的笑意:“哈哈哈!你……掐死我呀!你有本事就掐死我呀!”

紀春瀟擡手就往他臉上揍了一拳又一拳,揍得他鼻血與嘴裏流出的血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我紀家怎麽會有你這麽下賤的東西?紀春時,你這個賤貨怎麽還不去死!”

他的記憶就卡在這裏,後面的就淩亂起來。

他模模糊糊地記得一群人沖進了他的房間裏,他被人攔腰抱住遠離地上血流滿面還對著他笑的紀春時。

沒有人去阻止紀春時,甚至所有人都當那個賤貨不存在,他們都裝作看不見他。

他們只是牢牢地用束縛帶將自己綁在床上,他真的太憤怒了,他的精神體跟現場其他人的精神體打成一團,他本人也在拼盡全力掙脫束縛。

“你們為什麽都要鎖著我?錯的明明是紀春時那個賤人!你們給我把他抓起來!把他抓起來!”

後面紀春瀟記得自己還喊了很多的話,但是具體是什麽他完全沒有印象,他只記得自己被人死死按住的胳膊上傳來針紮般的劇痛,接著他便陷入了昏睡。

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以遭竊為由叫管家去調取監控,看看昨天都有誰來過他的房間,只是上面一片祥和什麽異樣都沒有。

管家也是害怕的,“紀總,竊賊如果偷走了您很重要的東西,我們可以交由警方來解決。”

聯邦就連政客都是財團的提線木偶,財團家失竊警局肯定第一時間全力以赴解決。

那個竊賊來到他的房間偷走了他的身心,這種事要紀春瀟怎麽說?

紀春瀟憤怒到他側臉能看見肌肉線條的鼓動,很顯然他的隱忍已經到了極限。

在他要張嘴隨便找一個東西丟失的借口派人去報案的時候,他手腕上的終端震動了一聲,上面是紀春時發來的消息:【不要報案,這只會把她推得更遠。】

看到他的消息,紀春瀟脖頸上的血管青筋暴起。

他深呼吸幾口氣平息那要把終端砸壞的憤怒,與管家吩咐:“把家裏所有的攝像頭都更換為上個月公司剛研發出來的產品,我房間門口跟所有落地窗至少再安裝十個。”

“傭人沒長眼睛,所有的傭人也換一批。”他撩起眼皮,本該溫柔多情的桃花眼裏寒芒點點,“下次紀家再進賊,你也滾。”

吩咐完管家,他見他還站在茶室裏,他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他別礙眼。

等茶室裏只剩下他一個人之後,他給紀春時回覆消息:【你在哪裏?】

紀春時回得很快:【好哥哥別生氣了,你是殺不死我的。而且我可沒跟你的alpha睡覺,我只是逗逗你。】

紀春時:【好哥哥,我們略過這個話題好不好?】

紀春瀟沒理他的話茬,他只是說:【解釋。】

紀春時秒懂他的意思,他立刻回覆:【你難道看不出來嫂子在刻意躲著你嗎?她不想見你,你逼得越狠,她逃得越快。】

紀春瀟放在桌子上的拳頭握緊了。

紀春時的消息還在源源不斷地挑戰紀春瀟的忍耐力:【你總是自詡為聰明人,怎麽就看不出你身邊有如此多的漏洞呢?】

【好哥哥,最遲到九月你們就會見面。見到我嫂子的時候,你可別用這張兇巴巴的死人臉對著她。】

聽見這話,紀春瀟額角青筋暴起,他又想揍人了,【紀春時。你說誰死人臉。】

【她心裏怎麽想我都無所謂,我只想把她鎖在我的身邊。】

就算沒有看見紀春時那張討人厭的臉,紀春瀟也能感覺到他在嘲笑自己:【好哥哥,你昨天意亂情迷時纏著人家讓人家喊你老公,你現在跟我裝什麽蒜?】

【你要是不在乎她,那你現在就報警吧。】

紀春瀟摘下手腕上的終端煩躁地扔到一邊,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牙關也咬得緊緊的。

謝晴。謝晴。

當他在心裏念起這個名字,他口幹舌燥、心亂如麻,一種強烈的毀滅欲與占有欲從他心底驟然升起。

他昂著頭深呼吸,他褶皺極深的眼皮隨著他激烈翻滾的情緒而顫抖,隨即他整具身體都開始發抖。

那些奇形怪狀的鬼臉又開始在房間的四處出現了,他看見它們開口嘲笑他:

“這不是我們的紀總嗎?怎麽又被alpha給拋下了呀?”

“長得漂亮又是億萬富商還被人棄如敝屣,要是你一無所有這個alpha都不會看你一眼吧?”

“真是笑死人了!你昨天纏著人家說喜歡的模樣真的很下賤!真想讓你本人也看看呀!”

空氣中忽然出現一只威風凜凜的吊睛白虎,它張開爪子就要把這一切的一切都撕碎。

這時一只手覆蓋在了紀春瀟的手背上,一道柔柔的聲音隨之響起:“哥哥,該吃藥了。”

omega在面對謝晴時,他的眼睛總是像裝著春水的湖泊。

而現在他眼裏血絲遍布,那一雙眼睛要瞪出眼眶外的模樣讓他看起來像是一位瘋癲的惡鬼。

紀春時繼續說:“哥哥,老婆她不會喜歡你這副樣子的,你會嚇到他。”

紀春瀟開口時聲音又冷又低沈:“可是它們都在嘲笑我,它們說我倒貼……”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徒然拔高:“它們罵我下賤!它們見不得我好!它們要挑撥我跟謝晴的感情!”

“罵我們下賤的東西太多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紀春時坐在茶幾上,他擡手按住紀春瀟的手,“媽媽喝多了酒會罵我們是賤貨,爸爸還對我們下跪求我們饒他一命,這些事情我們都扛過來了不是嗎?”

紀春時看上去依舊是那樣不正經,只是說話也是真的溫柔:“沒事的哥哥,嫂子肯定也是喜歡你的。”

“你要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用最飽滿的臉蛋去見她,再對她賣慘裝可憐求她留下。”

紀春瀟握緊拳頭,他發出冷笑:“呵,讓我裝綠茶?她配嗎?我紀春瀟不稀罕一個懦夫的喜歡!”

“那你至少不能讓嫂子感到害怕,不是嗎?”紀春時順著毛捋,“去吃藥好嗎?它們就在你書房那張紫檀木辦公桌左手邊第一個抽屜裏。”

關於她搞錯臥底對象這件事謝晴是不知道的,對於她搞錯的任務對象這麽癲這件事,她就更不知道了。

她現在在家裏快快樂樂地跟鞠芷淩包餃子。

具體內容為她和面、搟皮、攪和餡料,然後她跟鞠芷淩一起包三個好看的餃子跟一個難看的餃子。

至於為什麽是這個比例跟外形,因為謝晴包三個漂亮餃子的時間鞠芷淩能包出來一個醜餃子。

假如鞠芷淩的手再靈巧一點,那待會兒下進鍋裏的醜餃子比例還要更多一點。

倆人包餃子的時候還順便話家常,鞠芷淩躍躍欲試地跟謝晴商量:“一般omega30歲情潮期的第一個月最是難熬,後面紀瑤瑤上門來找你,我們倆一起把她打跑怎麽樣?”

打跑紀瑤瑤本人這件事沒什麽難度,有難度的是繞過暗中保護她的雙開門保鏢把她給揍了,難度再更高一級的是揍了還能全身而退。

謝晴想了想,她分析道:“難是有點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只是短時間內她不會上門來找我了,我給紀春時的信息素多到能幫助他熬過第一個月的情潮期。”

鞠芷淩:“?”

她詫異地看向謝晴,謝晴臉上表情很平靜,只是臉皮有一層薄薄的紅色。

謝晴見她要張嘴問話,她連忙打斷:“不要問,我不會說。”

紀瑤瑤那是紀春時的妹妹,謝晴對他們倆兄妹都不爽才會在紀瑤瑤面前展開說。

在其他人面前,她會對自己跟omega之間的情事守口如瓶。

鞠芷淩不樂意了:“好哇晴晴,你因為狗登西就跟我有秘密了是不是?”

鞠芷淩就是八卦心很強的一個人,她什麽事都想知道。

只是謝晴嘴巴嚴,她是不會告訴她的。

謝晴立刻轉移話題:“從今天開始到明年9月,我要頻繁地參加比賽。”

“最先要沖的是今年8月的U20田徑聯賽,我要在那裏拿冠軍。”

鞠芷淩本來還想跟謝晴嘮嘮紀家的三兄妹,謝晴一說她要參加比賽拿金牌了,她立刻就就把紀家的人都拋諸腦後了。

“天吶!我們的職業生涯這就正式開始了嗎?”鞠芷淩興奮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面粉瞬間飛起來嗆得兩個人直咳嗽。

對於鞠芷淩在家務上的笨手笨腳謝晴都習慣了,她擡手在空中揮舞幾下散去粉塵,“是的,所以我們要開始備賽了。”

鞠芷淩被她弄起來的面粉整得打了好幾個噴嚏,她一邊擤鼻涕一邊問謝晴:“那我是不是要給你請專業的體育教練?”

謝晴說:“後天24號放高考成績,招生辦的老師肯定會提前給我打電話邀請我加入海棠大學這個家。”

“我可以跟他們商量一下讓教練提前帶我訓練,這樣能節省一筆錢。”

鞠芷淩想了想,她咬咬牙說:“我決定了,我今晚就跟房東商量退租的事情。我們換個簡陋的兩室一廳。房租上省下來的錢都用來給你買補品。”

謝晴非常感動,她說:“我不能總是讓你破費,兩室一廳的房租水電物業網我全包。你在房租上省下來的錢用來給我買補品跟給你買零食吧。”

鞠芷淩感動極了,要不是她身上、手上、臉上全是面粉,這會兒她就要感動地抱住謝晴用力貼貼了。

後續事情的發展跟謝晴的推斷出入不大,最大的出入就是招生電話不是早上放榜之後打來的,而是當天淩晨三點。

謝晴睡得迷迷糊糊還以為是騷擾電話,硬是沒接。

於是招生辦找到謝晴填寫的緊急聯系人項目欄,並按照上面的信息撥通她爺爺跟她大姑的終端號碼。

扮演謝晴“爺爺”跟“大姑”的鞠芷淩睡得像死狗一樣,她選擇拒接。

於是招生辦老師先把謝晴這個學苗放到一邊,她給下一位選手打電話。

鞠芷淩第3次接到海棠大學電話還是沒接,謝晴作為她的“親爹”、“親媽”也沒接。

招生辦老師:“???”

不對勁,這兩個死丫頭的終端聯系方式似乎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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