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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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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

鞠芷淩可不止為謝晴搞了驚喜小禮花, 她還往寢室裏弄了不少氣球做裝飾品,甚至墻上還貼著祝福謝晴生日快樂的七彩燈牌。

只是她快樂的表情與謝晴蒼白的臉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這樣鞠芷淩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了,她小心翼翼問謝晴:“難道是學妹的病情惡化了?”

她是知道謝晴今天去醫院看望學妹這件事的, 她回來之後表現得如此異常顯然跟劉輕語脫不開關系。

謝晴沒張嘴, 她只是搖了搖頭。

鞠芷淩看她不對勁,於是朝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準備近距離看看自己這個彪子室友今天究竟是怎麽了。

只是鞠芷淩上前一步,謝晴就後退一步。

鞠芷淩走了多少步, 謝晴就後退多少步,到了後面謝晴甚至整個人都貼到走廊的墻壁上退無可退。

鞠芷淩:“?”

謝晴這是什麽毛病, 自己又不是什麽吃人的洪水猛獸。

就在鞠芷淩開口要問她這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忽然有狂風順著敞開的走廊窗戶裏呼嘯而來, 吹得只穿著單薄睡衣的鞠芷淩打了個哆嗦。

“奇怪了, 冷空氣裏怎麽有股茉莉味?”

這味道好熟悉,她好像從哪裏聞到過。

話音剛落的一瞬間, 鞠芷淩雙目圓睜,整個人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

她指著謝晴的手指抖得如同罹患帕金森一般。

那狂風裏顯然不止有冷空氣, 還有從謝晴身上一起送過來的濃郁茉莉香。

而這茉莉香之所以如此熟悉, 是因為11月18號那天晚上鞠芷淩在謝晴的身上聞到過。

那茉莉味來自……

“你怎麽又去見紀春時了?而且你身上這味道怎麽比上次還要濃郁呀?”

鞠芷淩氣急敗壞快走幾步就要去抓謝晴, 謝晴自知理虧,她發揮出她短跑運動員的機動性瞬間就從鞠芷淩面前閃現離開。

絕大多數情況下,謝晴都是一個低調的女人,她不喜歡站在世界中心惹人註意。

她不像鞠芷淩這種喜歡出風頭的女主,畢竟在言情小說裏女主怎麽作死都不會真死, 而路人女A稍不留神就會送掉小命。

謝晴自認是個老實人,他們老實人不愛惹事也怕事。

可最近她經歷的事情就是打破了她平平無奇的生活, 讓她再也低調不起來。

謝晴生日當天被好姐妹鞠芷淩拿著拖鞋追了三層樓的八卦就這樣在聯邦一高不脛而走。

作為八卦話題中心的兩個人很快就擁有了新的熱帖:【理討大母1追殺大猛1三層樓的原因】

點進去之後,首樓是這樣說的:【追殺過程中我聽見大母1說大猛1身上有別人的信息素味, 我個人推測是大猛1一枝紅杏出墻來惹!】

樓下開始激烈的討論起來: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這是隨地k歌組。

【心疼母1的jiojio一秒,她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姐怕是這輩子第一次只穿一只拖鞋追人吧?不過她這麽有錢,她事後應該會做足底按摩跟美容什麽的,jiojio應該不會毀容。】這是思維發散組。

【啊?猛1原來是喜歡出軌的人嗎?反正出一個也是出,出兩個也不嫌多!出三個更是灑灑水!老婆姐,快點來我寢室用力愛人家啦!(揮舞小手帕.gif)】這是趁機攬客組。

【猛1出軌固然是猛1的不對,可是母0這樣追殺我們家猛1,猛1不要面子的嗎?退一萬步來說母0她就一點沒錯嗎?母0確實有錯,可是猛1做出讓她發瘋的事情來猛1就全是對的嘛?】這是滑動變組。

這場鬧劇終於停歇的原因很簡單,並不是有好心的同學攔著她們讓她們冷靜一點,而是鞠芷淩跑不動了。

鞠芷淩追謝晴追到第四層樓的時候,剛爬完樓梯她就感覺自己肺裏最後一口氣要離她遠去了,她要原地吐魂了。

她趴在扶手上面進氣沒有出氣多,上氣不接下氣地喊:“謝、謝晴!我不、不追了!”

“你、你別跑了!你……呼,你給我解釋清楚就好!”

謝晴的呼吸也不像平時那樣輕松自在,她也微微氣喘,“我、我就是不想解釋才跑的,這有什麽好解釋的?你都聞出來了不是嗎!”

鞠芷淩的精神體可是獵犬靈緹,沒什麽能逃過她的鼻子,謝晴本來也沒想說謊話騙她。

鞠芷淩見她渣得如此理直氣壯,她更氣了:“你!你跟那個殺千刀的爛人搞在一起,你還有理了?”

“我是不是說過你跟誰搞都沒事,唯獨別碰他!那老紀家的omega是你能招惹的嗎?咱先不說他有沒有那方面的病,要是他纏上你了,難道你要躲一輩子嗎?”

如果紀家人想的話,他找幾個見過謝晴的人跟側寫師描述一下她的外形,側寫師三維建模就能搞得八九不離十。

好在謝晴在聯邦數據庫裏登記的信息照片是她16歲時又幹又瘦又黑的模樣,拿最新的建模自然是在數據庫裏找不到她。

可謝晴是田徑運動員,她又長得那麽帥。

就2075年這種顏值至上的時代,謝晴一旦有機會參加那種國際型賽事,只要給觀眾一個看到她的機會這張臉就必然在互聯網上引起轟動。

身高185cm穿著田徑運動服露著長腿跟六塊腹肌的帥姐,這誰不喜歡啊?

到時候她這張臉肯定會在各種社交平臺刷屏,紀家人想不知道她是誰都難。

紀老登屆時說不定高興得手舞足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小寶貝兒!我終於抓住你啦!”

鞠芷淩的腦子裏一浮現這個畫面,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謝晴見她那樣緊張,她眼神飄忽心虛回應:“紀春時入幕之賓如過江之卿,他哪裏會對我一只小蝦米念念不忘?”

“而且我這種普通人都不一定能代表聯邦去參加比賽,你不用這樣緊張。”

以她現在的能力只能拿省賽的名次,還做不到在國家級比賽裏名列前茅呢,國際舞臺更是差得遠。

鞠芷淩真是佩服謝晴的松弛感,她都緊張到要窒息了,謝晴還跟沒事人一樣。

她越想越生氣:“謝晴!你真是好樣的!我只是去學個馬術的時間,你就給我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我只是鞠家的私生女,人家可是紀家的繼承人!要是真鬧起來,我要怎麽保全你?”

鞠芷淩到現在依舊無法松一口氣,腦子裏的弦依舊是緊繃的狀態:“你說說你們兩個進行到哪一步了,你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這種事雖然私密,不過眼下也不是講究隱私的時候。

謝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泛紅的臉頰:“我跟他接吻,他幫我適度紓解了一下。”

“更深入的接觸是沒有的,只有臨時標記。”

聽見只是親親的時候,鞠芷淩松了口氣,“只是適度疏解而已——啊!什麽臨時標記?你說什麽臨時標記?”

她這句話的後半截聲音像是尖銳的喇叭,刺得謝晴耳朵疼。

謝晴揉揉耳朵,破罐破摔地說:“我、我咬了他的後頸,我往他的體內註入我的信息素了。”

在abo世界彼此看順眼的人相約共度春宵不是什麽新鮮事,但讓人給自己做臨時標記就是新鮮事了。

信息素不是無色無味的,不單單是同性別之間會排斥對方的味道,異性之間睡睡可以但是也不會輕易允許對方把信息素註入自己的腺體裏。

紀老登願意被謝晴標記,這說明他真的對這塊小鮮肉很滿意。

鞠芷淩本來平息了一點的怒火噌地一下又上去了,她瞬間從癱在樓梯扶手上變成整個人竄起來要打人,“氣死我了這個紀老牛!他真是饑餓到什麽樣的嫩草都能啃下去啊!”

“我、我可憐的晴晴!”說到這裏,鞠芷淩頓了頓整個人面容都悲傷憤懣到扭曲起來,“我可憐的晴晴才剛剛滿19歲!他怎麽可以這樣對你呀?”

“老登!紀老登!我與你奪妻之仇不共戴天!我死了之後我要在墓碑上刻下‘討厭紀老登’五個大字!從今天起我就是聯邦最大的反登鬥士!”

不知道為什麽,發瘋的明明是鞠芷淩,戴上痛苦面具的卻是她跟謝晴兩個人。

謝晴在今天之前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在今天之後就不是了,她的臉已經被丟掉了。

她看著樓道拐角處探出的一個個臉上帶著明顯驚訝神情的小腦袋,她試圖伸手解釋,“事情不是你們聽到的那樣……”

學弟學妹們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學姐跟老登有臨時標記關系了。”

“學姐被老登包養了……”

“學姐被老登始亂終棄了!不!我才是被學姐始亂終棄的那一個!嚶嚶嚶!”

幾個人越說越離譜,距離真相是越來越遠,他們編排到這一句時忽然面面相覷,他們相對無言惟有淚千行地跑掉了。

謝晴:“???”

不是,無言以對的該是她好不好?

“餵!你們別跑啊!聽我解釋啊!”謝晴無奈地拼盡全力喊出了這句話。

很快,她也得到了這句話對應的經典回應:“嗚嗚嗚!我不聽我不聽!”

謝晴:“……”

毀滅吧這個世界。

她累了。

她回頭看看氣急敗壞的鞠芷淩,又看看重新變得空蕩蕩的走廊。

鞠芷淩咬牙切齒地提要求:“謝晴,你最好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地敘述一遍。他們不聽你解釋,我聽。”

謝晴下意識地就說:“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解釋的?”

謝晴覺得當初還是鞠芷淩花錢雇傭她去紀春時那裏做臥底的,這裏面的彎彎繞繞別人不知道,鞠芷淩難道還不知道嗎?

鞠芷淩:“?”

謝晴看到鞠芷淩氣到扭曲的表情,她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話好像確實引人誤會,於是又解釋了一句:“我是說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解釋的。”

鞠芷淩:“??”

解釋得很好,下次不許再解釋了!

她鞠芷淩跟謝晴這個狗女人是一句話也說不下去了!

她氣得把手上的拖鞋往腳上一扔,趿拉著拖鞋氣鼓鼓地往寢室裏回去了。

鞠芷淩剛到寢室沒多久,謝晴也偷偷跟著她回來,並且還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兩人之前在走廊裏,鞠芷淩還不覺得謝晴身上的味道有多濃。

現在她們兩個共處寢室這個關著窗戶的封閉空間內,鞠芷淩感覺她自己馬上就要被謝晴身上的茉莉味給淹死了。

鞠芷淩氣死了:“謝晴!你現在立刻去給我洗澡!你所有的衣服都給我丟掉!”

謝晴不太樂意:“這身衣服……”

鞠芷淩捂著自己的太陽穴尖叫:“我給你買十套!你立刻把它丟掉!”

謝晴態度立刻軟化:“你給我買一套就行,剩下的九套麻煩按照同款價位折現。”

鞠芷淩哪有不同意的?現在只要謝晴別帶著茉莉味在她面前亂晃,她幹嘛都行!

上次教室裏有人發情,謝晴身上沾著的是教室棚頂設備噴灑出來的排洩物味,鞠芷淩受不了那個味讓謝晴去公共澡堂洗。

這次紀老板信息素的茉莉蜜桃味在鞠芷淩這裏就跟shit味地位等同,屬於她聞一口都要被熏到昏厥,她依舊把謝晴趕到了公共澡堂去洗澡。

只是上次發生了謝晴洗完澡就偷偷溜出去跟紀老登表白的事故,這次鞠芷淩要24h看好謝晴,讓她無法再跟紀老登接觸。

謝晴在公共澡堂洗澡的時候,鞠芷淩就在澡堂更衣室那裏坐著等。

謝晴進淋浴間的時候別說沒拿終端了,她連衣服都沒穿。

鞠芷淩不信她這樣看管謝晴,謝晴還能跟紀老登有什麽聯系。

謝晴洗澡的時候,當淋浴頭裏傾斜而下的水流清洗她的身體,她就不合時宜地想起了紀老板。

紀老板那間病房的衛生間裏一切基礎的衛生用品都一應俱全,結束之後她還用一次性毛巾簡單地給他擦了擦身體。

她甚至還準備給紀老板換上醫院提供的衛生巾。

給他擦身體的時候,omega乖乖巧巧地靠在她身上沒說什麽,她要給他換衛生巾的時候他反應特別大。

他渾身每一顆細胞都透著抗拒:“不要碰,很臟……”

謝晴不覺得哪裏臟了,“都2075年了,你怎麽還有生理期羞恥?你有經血說明你繁育器官功能正常,它代表你擁有孕育生命的能力。”

紀老板耳朵都紅透了,他小聲說:“可是……”

謝晴當然知道他要說什麽,他肯定是怕她看了之後嫌棄什麽的。

她這輩子是alpha,上輩子可是正正經經有經期的女人,每次經期她都疼得要死,哪怕她並不想做母親,做母親的基礎疼痛每個月也沒有放過她。

謝晴緊緊地抱著他,溫柔在他耳廓上親吻,“沒關系的,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道理紀老板都懂,但是他還是想跟謝晴保持一點兩性之間的神秘感。

在他眼裏,他還是不想自己不堪的一面被謝晴看見。

謝晴見他實在堅持,她也選擇了尊重他。

只是她擔心沒什麽力氣的他在衛生間裏摔倒,她沒有出去,而是選擇了在關鍵的時刻扭開頭不去看他。

“他居然也有害羞的一面嗎……”想到這裏,謝晴的唇角不自覺地泛起了笑意。

“什麽害羞的一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鞠芷淩嚇得謝晴差點原地起飛。

謝晴慌慌張張拿毛巾遮著自己的關鍵部位,聲音顫抖地喊道:“死丫頭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鞠芷淩冷笑:“平常你洗個澡只要五分鐘,這次倒是洗了八百年還沒洗完!我進來看看你是不是在澡堂裏死掉了,結果發現你在澡堂裏發春啊!”

謝晴手忙腳亂地往旁邊的隔間看,還好這個時候澡堂裏就她一個洗澡的女人,鞠芷淩怎麽大喊大叫謝晴也不至於太丟人。

她真是無語了:“鞠芷淩你離我遠點!我再有三分鐘就洗好了!”

鞠芷淩冷笑一聲:“呵,in亂的alpha嘴裏沒半句實話!”

她一邊這樣說,一邊轉身大踏步離開淋浴間。

只是在完全出去之前,她又站在淋浴間門口回頭對謝晴露出嘲諷的笑容:“呵呵,春情蕩漾的alpha。”

謝晴真是受不了鞠芷淩的羞辱,她把手裏的一次性毛巾團成一團像是扔雪球一樣扔了過去。

鞠芷淩靈活地躲開,並且又嘲諷一句:“呵呵,惱羞成怒罷了。”

謝晴:“。”

他爹的,拳頭硬了。

往常都是她狗言狗語別人,這次輪到她被別人的狗言狗語給攻擊了。

謝晴這裏雞飛狗跳的時候,海棠醫院內的劉清河也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清醒過來並且重新換了一套衣服的紀春瀟坐在病床邊,神色懨懨地問他:“她有沒有留下什麽話給我?”

劉清河仔細想了想,他擡手捏了捏嗓子,用慌慌張張的語氣誇張地模仿道:“嗚嗚嗚!你們家總裁怎麽連清潔工也不放過呀嗚嗚嗚!”

他說完這話就平靜地看著紀春瀟,紀春瀟也表情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一陣之後,紀春瀟開口問劉清河:“還有呢?”

劉清河搖了搖頭:“沒有了。”

紀春瀟那雙眼睛鷹隼一樣緊盯著他的臉,“你查到那個清潔工的身份了嗎?”

劉清河低頭回應:“醫院裏沒有人認識她,那件清潔工的衣服是她偷的。”

“我已經派人去調查,目前還沒有對方真實身份的確切訊息。”

紀春瀟陰沈著一張臉,顯然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他對劉清河發出一道言簡意賅的指令:“滾。”

“好的,紀總。”劉清河溜走得半分都不帶留戀。

他剛走出病房,就聽見病房裏傳來砸東西的聲音,也聽見了人類的怒吼伴隨著虎嘯聲一起響起,“謝晴!你這個人渣!謝晴——!啊!”

片刻之後,那扇病房的大門打開。

從裏面走出來的紀春瀟西裝筆挺,每一根頭發絲都被定型噴霧完美地固定在頭頂,看上去就是往日那副不是人間煙火的商業精英模樣。

今天的事情看似沒有在他這裏產生插曲,可劉清河敏銳地察覺到他不對勁的地方。

在紀春瀟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劉清河發現omega身上那淺淡的茉莉香氣裏夾雜了別的味道,那是濃郁的松木味。

omega被標記之前自身信息素味道濃郁,需要用腺體貼來掩蓋。

標記之後,omega自身的信息素味道會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性別在他們身上留下的信息素印記。

之前兩個人保持著安全距離,劉清河的精神體又不是嗅覺靈敏的類型,自然是發現不了異常。

這會兒紀春瀟與他錯身而過的瞬間,劉清河就知道當下的omega沒有戴腺體貼,並且以他身上的味道濃郁程度來判斷,他絕對是被人標記了。

劉清河意外地睜大了雙眼。

謝晴身上有omega味他並不奇怪,畢竟紀春瀟就是這樣一個占有欲滿滿的人。

可目下無塵的紀春瀟居然願意被謝晴臨時標記,這是令劉清河感到意外的。

在beta的設想裏,這兩個人最多發生親親摸摸的關系,哪怕是他倆做了,他們帶給劉清河的沖擊都沒有臨時標記來得強烈。

劉清河震驚歸震驚,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他小聲提醒紀春瀟:“紀總,您的腺體貼……”

紀春瀟的身體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一瞬,剛才霸氣十足走出病房門的紀老板瞬間又走了回去,並且死死地關上了門。

劉清河:“……”

腺體貼在自己身上,他關門有什麽用啊?

這個吐槽剛從他腦子裏彈出來,病房的房門也彈開了,從裏面伸出一只被包裹在皮手套裏的手來。

劉清河從兜裏摸出腺體貼,恭敬地放在了對方的掌心裏,於是片刻之後那扇門啪地一下又摔上了。

紀春瀟再從裏面出來的時候,他身上的松木香就淺淡許多,如果不是離得很近幾乎聞不到。

回紀家的路上,坐在副駕駛的劉清河轉頭去看車前座與後座的那塊隔板,隔板後面是他今天剛剛吃了小鮮肉的老板。

臨時標記過後,雙方關系只比露水情緣好上很多,但omega對另一方的依賴性沒有很強烈。

假如今天是進入繁育腔的那種完全標記,這會兒謝晴偷偷跑掉紀春瀟能瘋到掀翻整座晶城也要將她翻出來。

即便上司沒有開口,該做的工作劉清河還是會主動去做,“紀總您放心,我會催促安全部抓緊時間抓人,那個膽大包天的清潔工肯定很快就會被找到。”

紀春瀟滿滿嘲諷的聲音從車後座響起:“呵,她跑了便跑了,不過一個人形杏玩具而已,沒人稀罕。”

頓了頓,他話音一轉:“不過她能突破重重封鎖順利來到我的身邊,說明她身後的人不簡單,這件事我要一個答案。”

劉清河頷首:“好的,紀總。”

紀春瀟這話沒錯,謝晴能出現在他面前當然不簡單,這個幕後推手就是自己這個助理來著。

讓賊去捉賊,註定是竹籃打水嘍。

紀春瀟並不知道自己看似密不透風的防禦網在最關鍵的地方漏眼了,他更不知道他身邊露眼的地方不止這一處。

沒過多久,他收到了他妹妹紀瑤瑤發來的消息:【哥哥,你給我的小同學發生日祝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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