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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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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沖擊

謝晴篤定她這樣宛如車輛安全帶一樣的姿勢, 一定能將omega牢牢固定住。

謝晴可以發誓,她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腦子裏絕對是純良的,沒有任何想要占紀老板便宜的壞心眼。

可是她的行為落到實處就有了不一樣的含義。

紀春瀟本來就站不住, 這會兒更是該強硬的地方不強硬, 不該強硬的又亂強硬。

他的身體一直到現在29歲都沒有跟人發生過這樣沒有分寸的接觸。

長期的禁欲讓紀春瀟的身體敏感到了極點,上次謝晴摸他的頭發,他都受不了。

現在她又偏偏碰這種地方……

紀春瀟連說話時的呼吸都喘得厲害, 他說:“謝……松……松開……”

“你自己根本站不住,如果我松開你, 你就摔在地上狗啃泥了!”

謝晴從背後抱著他,兩個人身高差不大, 她從身後無法將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 她自然也不清楚他是個什麽狀態。

不過,她能嗅到omega身上越發濃郁的茉莉蜜桃味, 她屏住呼吸盡量放柔自己的聲音安撫道:“要不然你先忍忍,我給劉特助發消息讓他帶著抑制劑上來?”

看見紀春瀟鬼迷日眼地點了點頭, 於是謝晴摸出手機先忽略鞠芷淩催促她離場的消息, 直接選中劉清河這個聯系人給他發短訊。

她發消息的時候用的是右手, 於是唯一用來固定紀老板身體讓他別滑倒的左手就更用力一些。

對方在那裏突如其來加大的力度刺激得紀春瀟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要克制,要克制……

紀春瀟你上次已經在她面前過火了,這次如果還是那樣,你在她心裏就註定變成一個in亂的omega!忍住!你一定要忍住!

好在謝晴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她還是有一點點莫名其妙的良心。

她用手機終端發完消息之後, 終於放棄了撫摸紀春瀟心臟部位,改成雙手插在他的腋下, 以犯罪嫌疑人拖著屍體的姿態將他拖到了不夜城露臺的玻璃花圃中。

不夜城種植的花花草草有很多,耐寒的放外面, 怕冷的就放在玻璃大棚裏面精心種植。

這個時間點花棚裏倒是沒有湊在一起親親熱熱的人類,估計他們不想在有監控的地方搞play,他們直接去不夜城附近的酒店開房間去了。

不過就算沒有旁觀者指指點點,謝晴拖行紀春瀟這一路也不是完全順利,她拖行omega的路上感覺有什麽東西阻礙她的行動。

好像是遇見了什麽門檻一樣的東西一直在絆著她。

這個時候謝晴的頭正在看兩人後方的路,她懶得轉頭。

對於阻礙行動的一切事物,謝晴都選擇大力出奇跡直接一個用力拖住紀春瀟越過了那個屏障。

好消息:謝晴拖行紀春瀟這件事只有他們兩個跟攝像頭知道。

壞消息:紀春瀟又生氣了。

這件事還是謝晴是把他放在長椅上,正面看到他表情時才發現的。

至於生氣原因……

她盯著omega只穿著黑襪子的jiojio真誠發問:“紀老板,你右腳的這只皮鞋呢?”

紀春瀟不想搭理她,他死死地抿著嘴唇用桃花眼朝花棚入口瞪了一眼。

謝晴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了什麽,她風一樣地跑過去把皮鞋與裏面甩出來的增高墊一起給撿回來了。

紀春瀟看見謝晴左手拿著皮鞋,右手拿著增高墊,他就生氣。

他胸膛劇烈起伏起來,他緊緊地閉上眼睛不願意再看她一眼,

謝晴回來之後,看見的就是紀春瀟氣得半死不活的樣子。

她一邊走到他身邊把增高墊塞鞋裏,一邊碎碎念叨:“是你自己沒把鞋子穿好,才弄得增高墊跟鞋一起甩飛出去,你遷怒我做什麽?”

謝晴嘴上叫他紀老板,可是紀春瀟分明感覺這個嘴賤的員工現在是對自己半點恭敬都沒有了,反而是自己總在她面前忍氣吞聲。

紀春瀟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很矛盾,一方面他的身體因為謝晴的到來從內而外地愉悅,另一方面他又因為謝晴的臭嘴氣得渾身發抖。

他倏地睜開那雙翡翠般清透的眼眸,張嘴就想罵人,卻正好看見了接下來的一幕。

高挑又俊美的女人單手握著他的鞋子,在他面前單膝跪地。

接著他的腳踝處便傳來了滾燙的觸感,紀春瀟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因著謝晴帶著溫度的手指一路從他的腳踝摸到了他的足底。

即便隔著黑色長筒襪,她手掌心的溫度也能精準地傳導到他的皮膚上,這讓紀春瀟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縮緊了,汗毛也一根根地全都豎起來。

此時此刻,紀春瀟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糟糕!他今天沒刮腿毛!

但很快這種心慌感就被他強行按下,畢竟謝晴只是要給他穿鞋而已,又不會看他的腿。

下一秒,謝晴似乎是發現了什麽,她長而俊秀的眉頭皺起,她擡起紀春瀟的腳仔細地看了一眼,她發現紀春瀟腳跟處的襪子被磨出了一個洞,並且裏面的腳還刮出了一道道血絲。

謝晴特別茫然也特別不解地發問:“怎麽你們有錢人也穿漏眼的襪子呀?”

紀春瀟本來老鹿亂撞的春心,此刻又成功被謝晴的狗言狗語弄得死掉了。

他想說他的襪子又不是硬如金剛石,他被謝晴拖行一路當然會有磨損了!

而且他之前沒什麽感覺,在謝晴撫摸到他腳上的傷口之後,紀春瀟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絲絲縷縷的痛意。

他想說謝晴是個傻子,可是張嘴之後卻變成了一個滿是委屈味道的字,他說:“疼……”

聽了這個字仿佛帶著電流從謝晴的耳朵一直蔓延到她的心裏,弄得她渾身泛起酥酥麻麻的癢意。

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緩解這被電到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她出現的幻覺,她總覺得紀老板似乎在跟她撒嬌……

紀春時要是知道29歲的他跟18歲的她撒嬌,或許他會羞憤到想要逃離這個藍星吧?

她腦子裏不自覺冒出的這個念頭讓她的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揚。

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捧著omega的腳仔細地觀察一陣,接著她試圖將他的襪子給脫下來。

可是她拽了一下,居然沒拽動。

她擡眼看向他的西裝褲,伸手就把他的褲腿掀開一點,於是那下面就露出來皮質的黑色襪夾跟紀老板的白腿。

紀春瀟感覺小腿涼颼颼的時候已經遲了,謝晴已經看了他好一陣了,這讓他驚得差點原地從長椅上起飛。

他連忙將謝晴的手拍開,手忙腳亂地就開始整理自己的褲子,他語氣是罕見的慌張:“你、你幹嘛?omega的腿不是誰都能看的!”

紀春瀟覺得謝晴要看也得等他做完全身除毛再看!

被他拒絕了謝晴也不生氣。

她就順勢用手肘搭在自己的膝蓋上,仰著頭姿態慵懶地看著他說:“好好好,我不看。那你自己把襪子脫下來。”

紀春瀟嗯了一聲,他低頭不敢看謝晴,他命令道:“那你轉過身去。”

謝晴:“……”

她不是很理解,但是她照做了。

大概過了十幾秒鐘,她聽見他讓她回頭,她這才看回去。

於是她便看見了一只潔白如玉的腳。

紀春瀟的腳跟他的手都是一種風格,關節處粉粉的,其他地方都白到能讓人看清皮膚下面的青色血管。

他的腳踝處的骨骼凸出,腳腕又格外地纖細。

假如某個時刻他想跑掉,她拽著他的腿就能將人重新拉回到自己的身邊。

謝晴失神了一瞬,接著她不自然地咽咽口水,低頭從兜裏摸出濕巾來給他擦拭傷口做簡單的消毒。

這次她很聰明,她沒有再去直接用手去接觸紀春瀟的皮膚,現在沒有襪子做阻隔,她再去握omega的腳就是真的不禮貌了。

alpha跟omega之間基本的距離感要保持的。

不過單膝跪地的姿勢跪久了確實腿麻,謝晴換了個姿勢。

她蹲在omega對面躬身側頭,一只手搭在自己膝蓋上,另一只手給他擦拭受傷的地方。

謝晴擦著擦著,她腦袋裏就浮現出鞠芷淩的身影。

大小姐很難伺候的,之前她上完體育課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說什麽非要付錢雇傭謝晴幫她洗腳。

但是謝晴不願意,她只看在友情的份上免費給她打了溫度適中的洗腳水,哪怕鞠芷淩願意付費,謝晴也只是堅定地說有些工作她不願意做。

可是曾經那個自尊心極強的謝晴她現在居然主動用濕巾以最輕柔的動作給老紀擦腳。

要是鞠芷淩知道這件事,非氣得立刻飛奔過來手撕這個雙標渣女不可。

謝晴腦子裏胡思亂想,她手上的動作可不含糊。

她極其耐心,目光專註到這個世界上仿佛只存在omega的jiojio,她的眼裏再也容不下其他。

紀春瀟一開始為了避免摩擦到那裏,他是微微□□坐著的,姿勢不禮貌但適合特殊時期的他。

這會兒他被謝晴盯得不好意思加上一直擡腿很酸,於是他雙腿交疊在一起,將右腿搭在了左腿上面,形成一個標準的商務洽談坐姿。

這個姿勢倒是讓他一直懸空的腿有了著力點,繼而減輕了肌肉的酸楚,但是壞處就是行動間他的身體發生了一點摩擦。

紀春瀟是一個很能忍耐的omega,此時他五官的表情還能維持一貫的淡定,只是他的臉跟耳朵上染著的那一層薄紅色不受他的管控。

向來高傲冷漠的老板這種時候難得出現了一點羞恥心,他不好意思地說:“謝晴,我、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他彎腰想從謝晴手裏將濕巾拿過來。

只是謝晴躲開了他的手。

她給他擦jiojio不是因為員工諂媚老板,而是她作為一個alpha,她真的不想看見漂亮omega在自己面前盤腿坐在椅子上摳腳(?)的冥場面。

她會萎靡的,是具體哪裏萎靡都不方面展開描寫的那種!

謝晴當然不會將這種狗言狗語說給紀春瀟聽,不然紀春瀟會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她沒說話,只是繼續做著手裏的工作。

紀春瀟低頭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女人,他體內經脈瘀堵,經常會請專業的師傅做足底按摩。

他們給他做按摩時,他除了疼痛也沒有其他的感覺。

可是謝晴明明也沒有與他的身體有直接的接觸,他的心跳便失衡到像是要從他的胸口一路橫沖直撞地跳出來,徑直地跳到謝晴的懷裏去。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於是話語也跟著在他的喉嚨間滾了幾遍。

“冷……”最終紀春瀟開口與謝晴說道,“謝晴,我腳冷……”

聽見這話,謝晴的動作頓了頓,她擡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很自然地擡起另一只手握住了紀春瀟說冷的位置。

入手的觸感讓謝晴知道omega沒有在騙人,他的腳確實冷得像是一塊寒冰。

謝晴用了兩張濕巾,她已經將它擦得很幹凈了,說句不誇張的此刻紀春瀟的這只腳說不定比吹了半天風的她的臉還要更加幹凈。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質了,或許不是從這一刻,而是從之前就已經有所征兆。

剛才紀春瀟站在外面恐嚇謝晴,他說要是她的哪一只手敢抱他,他就砍掉哪一只。

然而這會兒紀春瀟別別扭扭紅著臉低頭看謝晴,模樣裏有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羞澀,哪有半分之前的兇悍模樣?

謝晴能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這讓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弄得她也跟著害羞起來。

她不好意思地將頭埋得更低,眼神亂飄的她將視線放在了紀春瀟白晃晃的軀體上。

她一直知道紀老板很白,只是當她的手掌與他的皮膚貼合在一起的時候,那膚色對比便極其分明。

她本身就是暖黃皮,又總是在田徑場上風吹日曬。

紀春瀟是冷白皮,又常年養尊處優待在曬不到太陽的地方辦公,並且定期做全身保養。

他們倆是黑得更黑,白得更白。

膚色的反差帶來極強的視覺沖擊。

現在空氣中濃郁的不止是茉莉味道了,還有強勢出現的香根草松木香。

別看謝晴這個人總是喜歡狗言狗語,她的信息素卻不是活潑輕佻的類型,而是溫柔又沈穩的調調。

從謝晴身上散發出來的絲絲縷縷的香氣弄得紀春瀟愈發面紅耳赤、頭暈目眩,他喃喃道:“謝晴,你的味道很好聞。”

謝晴以為對方指的是她身上用來做偽裝的奶糖味。

老紀喜歡小奶狗味,她也不奇怪。

只是她心裏更深處有一個聲音在發出渴望——她想讓他聞到自己真正的味道。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她腦子裏過了一瞬。

她可不能讓omega聞到自己真正的味道,這很容易暴露身份。

久處幽蘭之室,而不聞其香。

噴香水噴習慣的人類會對自己的香氣會失去敏感性。

可對於其他人而言,她身上的香味足夠濃郁時他們就能捕捉到。

謝晴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她只是眼神暗淡地輕聲回覆:“你也很香。”

兩個人的話說到這裏,沒有人再開口,空氣陷入了沈默。

在abo世界,誇一個人的信息素好聞就跟直接說自己對他很有好感差不多。

那麽眼下的情況就是……謝晴與紀春瀟互相表達了對彼此的好感。

這種事情不能細想,細想就會令兩個人的臉紅得更加厲害。

兩個人是上下級關系,要不是紀春瀟總是意外進入到情潮期,他們甚至連獨處的機會都沒有。

男omega跟女alpha擁有某一個類似的器官。

只是女alpha的器官平時藏在體內,而男omega的則放在體外,放在體外自然是不利於保持恒溫的。

溫度過於寒冷跟過於炎熱都會影響這個器官的活性,還好十一月的夜晚足夠冷,花棚裏的供暖還沒好到跟擁有中央空調的大樓內部一樣溫暖。

這讓紀春瀟難得還能在情潮期的狀態下抑制住身體的沖動,搞一搞純愛。

他借著這個時間用眼神貪婪地一寸寸撫摸謝晴的臉。

紀氏作為聯邦知名財團,他見過的漂亮花草並不在少數。

只是他對於想接近自己、想討好的自己的人看著就煩,哪怕他們皮囊再好看,他也覺得厭惡。

謝晴就不一樣。

至少他的身體被她握在手心裏的時候,他不僅不覺得討厭,甚至他還感覺心裏癢癢的、暖暖的。

紀春瀟低頭看向謝晴時,他的臉上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兩個人之間無聲無息的暧昧開始彌漫。

紀春瀟自認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可打破兩個人之間沈默的也確實是他。

他用自己都覺得甜膩肉麻的嗓音問她:“你一直這樣捧著它,你的手會不會冷呀?”

謝晴不敢擡頭看他,她臉頰跟耳朵都是紅的。

剛才還能對紀春瀟輸出海量狗言狗語的她,此時此刻像是一只乖巧又安靜的小狗。

她低聲回應:“不會……”

說完大概是意識到這樣顯得太暧昧了,她又補充道:“我身上總是很熱,你冰冰涼涼的摸起來很解暑。”

在寒冬臘月說他很解暑,這樣小嘴抹了蜜的女人紀春瀟還是第一次見。

她又熱又燙,他又冰又涼。

他們兩個人好像是炙熱的火焰與寒冷的冰塊,碰撞在一起只有一個後果,要麽是火焰被他熄滅,亦或者是冰塊被她融化。

紀春瀟越看她越覺得她可愛,他不是喜歡養寵物的人,他自認沒有強烈的情感需求,他不想跟親人之外多餘的人事物建立聯系。

可是這個時候,他卻好想摸一摸她的頭發。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紀春瀟就是那種看上什麽就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得到的人。

優渥的家庭條件給了他足夠的底氣。

普通甚至還欠著一屁股債的家庭條件則帶給謝晴另一種影響。

當omega用戴著手套的手撫在她的發頂時,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躲避。

就是這樣一個動作,霎時間讓兩個人之間原本暧昧和諧的氛圍煙消雲散。

紀春瀟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桃花眼裏的春水也一點點結冰,他剛想責問謝晴這是什麽意思。

而就是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beta焦急的聲音也隨之響起:“紀總!我來遲了!您的身體還好嗎?”

謝晴側頭便看見臉頰泛紅還喘著粗氣的劉清河,她看得出他是一路跑過來的,她剛想說些寬慰他的話,結果就聽見那個被掛路燈的老登開口了:“時間過了這麽久才上來,劉助理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對不起紀總,這次是我的錯請您責罰。”

劉清河登時就被紀春瀟的話噎得汗流浹背了。

紀春瀟這上司確實脾氣差嘴也臭,可他提供的條件十分優渥,他跟哥哥劉清明都是年薪百萬,此外還有各種獎金,比如季度獎跟年終獎。

就算在通貨膨脹的2075年,東洲聯邦月入過萬的人口占比也只有0.81%,又哪來那麽多年薪百萬的工作崗位呢?

他們家還有一個妹妹需要大筆的錢來治病,他跟大哥劉清明都需要這份工作。

面對劉清河的道歉,紀春瀟冷笑一聲。

他本來就被謝晴弄得心情不好,劉清河還偏偏在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

他正要張嘴罵人的時候,他感覺有什麽柔順又溫暖的存在蹭了蹭他的掌心。

他低頭便看見謝晴主動將她的頭蹭在了他的手心裏,謝晴看起來委屈巴巴又可憐兮兮的,她低聲埋怨他:“你說話幹嘛這麽兇啊?”

紀春瀟不覺得小貓小狗可愛,他向來get不到那種弱小又靠人餵養的東西哪裏值得人喜歡。

可這一刻他感受著手心裏切實存在的柔軟而溫暖的觸感,紀春瀟好像忽然就明白為什麽大家都喜歡小動物了。

他漂亮的翠色桃花眼眨了幾下,不自在地替自己辯解:“我、我沒有很兇吧。”

“我只是公事公辦。”

於是謝晴握著紀春瀟的手,將它引導到自己的臉頰邊輕輕地在他掌心裏蹭了蹭。

她語氣低落地說:“我知道,您只是不想與我多多相處。”

謝晴說完話,紀春瀟那雙總是帶有高傲冷漠的雙眼就顫動起來,敲打出一種寒冰崩裂成春水的聲音。

他的心口泛起陣陣酸澀,這酸澀裏又帶著詭異的甜蜜。

這個不解風情的鋼鐵直女,她、她在跟自己撒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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