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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第122章溫婉終於被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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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溫婉終於被葬了

太後癲狂的笑著,眼角都滲出了淚花,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是瘋狂的仇恨,是高傲的輕蔑,“哀家的好皇兒,你這幾年一直在發瘋的找她吧?可是你知道嗎?你永遠都不可能找到她的。”

“你是如何知道她的?!”季文淵握緊雙拳,雙眸陰狠的盯著太後,他以為他和溫婉的事情隱瞞的很好,不會有人發現的。

“哀家如何知道她的?”太後瘋狂的笑著站了起來,保養的極好的手輕撫著龍椅上的每一處精致的雕刻,慢慢悠悠的說,“你以為你將她藏匿的很好嗎?還是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以前的你一樣,蠢笨到了極致。”

“皇兒啊,你太天真了,哀家從小就教導你,生在皇家,即便你不想爭也必須要爭的,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出生在皇家沒人會相信你真的不想去爭奪那把誰都想坐上的龍椅,可是你卻一門心思的想要落個清凈,想要在皇位落入他人之手時,你好做個閑散王爺。”

太後的話讓季文淵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他的母後是如今的太後,所以他是嫡皇子,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對他很友好,他就想著,既然兄弟姐妹都如此友好,那他就不去爭不去搶,將來總會有他一席之地的。

“你當真他們對你的好是真的好嗎?不是的,就連十三皇子和十四皇子,他們一母同胞,他們都防備著彼此,因為他們都想當皇帝。”

這些他是後來才知道的,原來有些人為了皇位真的會不惜自相殘殺。

“早在你還不懂跟他們耍心思的時候,他們早已將你的底牌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不止哀家知道那個女子的存在,所有人都知道,當年她還來過宮裏,住的地方就是摘星閣,可惜啊,當時你還藏在你的東宮裏整日的瞎忙。”

原本模糊的記憶因為太後的話而逐漸變得清晰,那段時日他確實整日藏在東宮裏瞎鼓搗,因為再過不久就是小郡主的生辰,他想要親手做個生辰禮物送給她,只因她說只有自己做的才有心意。

太後看著一直沈默不語的季文淵,繞到龍椅後,雙手扶著龍椅,笑盈盈的問道,“你想知道她的身份嗎?”

一直低著頭的季文淵終於擡起了頭,雙眸陰鷙的盯著太後拳頭緊緊地握著,手背青筋暴起,喉結上下翻滾,半晌才輕嗤一聲,冷冷的道,“你當真以為朕什麽都不知道嗎?她接近真的目的,她的身份,早在一開始朕就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是嗎?”太後帶著幾許不信任的說,“你當真知曉她的身份?”

季文淵咬牙切齒的給出四個字,“蒼梧季家。”

太後瞳孔猛然一縮,要不是扶著龍椅,她都要踉蹌的跌倒了,好半天她才險險穩住心神,不敢置信的道,“難道你一直都在將計就計?”

“不然呢?”季文淵輕蔑的嘲諷道,“如若不然你們怎能上當。”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太後搖著頭一臉的不相信,一邊倒退著,一邊喃喃自語,“你怎麽可能知道她就是蒼梧季家的人呢?沒有幾人知道她的身份的,你怎麽可能知道呢?”

“季慕涼是蒼梧季家最後的底牌,她的身份不應該如此輕易地暴露出來的,不會輕易暴露的。”撞到身後的墻壁上,有些瘋魔的太後突然擡起頭來,雙眸陰沈的盯著季文淵,“你一定在騙哀家!你不可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

季文淵冷嗤一聲,輕蔑的看了太後一眼,直接轉身走了,任憑太後如何叫*囂辱*罵,他都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步履沈穩的從密室裏出來,他直接回了乾清宮,讓所有人都不要進來打擾他朝著內室走去,站在門口,看著偌大的龍床上的溫婉,他再也裝不下去了。

冷冷的笑了幾聲,踉蹌著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雙目緊閉,毫無生氣的女子,仰天大笑起來。

“季慕涼,哈哈……原來你是季慕涼。”垂落在兩側的大手用力的緊握成拳,蓄滿了內力用力的朝著床上的女人砸去。

“嘭”的一聲,堅實的床被砸壞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讓我愛上你?”看著拳頭下凹下去的地方,季文淵痛恨自己即便此時還是對溫婉下手。

“怪不得你說你是小郡主,原來你出生於蒼梧季家。太後說的是,我確實蠢笨了些,居然從我懷疑過你的身份。”緊握的拳頭慢慢的松開,輕撫在溫婉冰冷的小臉上,最後用力的捏住了她的臉蛋,“你們蒼梧季家的人果然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你竟然能無恥到明知道我的身份,還能眼睛不眨的與我親密纏綿!”

“季慕涼!你真是讓朕覺得惡心!”憤怒的丟下一句話後,季文淵轉身離開了寢殿內,出去吩咐福公公找人把裏面的人擡出去仍在亂葬崗。

“皇上您說什麽?”福公公以為自己聽錯了,“您是說把娘娘……”

“朕說讓你找人把她扔到亂葬崗!”季文淵朝福公公大聲的吼道,“你是耳朵聾了嗎?!”

“皇上恕罪,奴才這就照辦。”福公公驚慌失措的趕緊跑開去找人,心裏卻百思不得其解,之前還寧願抱著屍體都死活不肯讓下葬,怎麽突然又讓扔到亂葬崗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福公公知道自家主子此時正在氣頭上,所以雖然找了人把溫婉擡走了,但也還是吩咐他們找個上好的棺木,在亂葬崗上尋個風水好點的地方把人埋了。

福公公做的一切為的就是季文淵冷靜下來後不會後悔。

溫婉前腳被埋了,後腳就有人將她挖了出來。

不久後她就出現在了國公府的梅園。

溫一塵讓林大夫好好確診一下,她是否真的死了。

林公公上前看著屍斑遍布全身,還隱隱有些惡臭的溫婉,皺著眉頭上前確認,最後說確實已經死了。

能讓林大夫確認溫婉確實身死,還要多虧了老頭在季文淵去太清宮後秘密足了手腳。

因為已經好幾日了,溫婉身體上的屍斑不多,還保持著清香,這就有些太不對勁了,所以老頭趁著沒人註意的時候在溫婉的衣服上撒了些味道和腐爛屍體味道一樣的藥水,因此才騙過了林大夫。

聽到林大夫說確實死了,溫一塵承受不住的踉蹌的往後退去,幸好被清越扶住了。

溫一塵又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雙眸逐漸變得猩紅駭人。

不可能的,她怎麽可能會死呢?

味道之難聞清越實在有些忍受不了,她也更擔心溫一塵如此看著溫婉的‘屍體’會承受不住,於是柔聲道,“主子,小姐既然已經如此了,咱們還是將她好好地葬了吧。”

即便聞到了屍體的味道,即便看到了那布滿的屍斑,可溫一塵還是不相信溫婉真的死了,他一把推開攙扶著他的清越,踉蹌著上前,顫抖的伸出手去試探溫婉的呼吸,然後感受她脖頸處的脈搏。

什麽都沒有,沒有呼吸,沒有脈搏,溫一塵半張著嘴,猩紅的雙眸被絕望浸透,不會的,她不會死的。

他忽然發瘋似的去撕扯溫婉身上的衣裳,清越看著他的舉動,忽然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麽,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主子,您不可如此?小姐她都死了,您還要……”

溫一塵用力的想要掙脫自己的手,嘴裏不停地念著,“她肯定還有心跳的,她肯定有心跳的,她不會死的,絕對不會死的。”

聽了他的呢喃清越才明白過來自己方才想錯了,顧不上羞恥的說,“主子要感受她的心跳,如此也可以的。”

說著她抓著溫一塵的手放在溫婉的心口。

沒有呼吸和脈搏,自然也不會有心跳,溫一塵的手放了許久也沒有感受到一下心跳。

眼見著他雙目赤紅如血,眼角有紅色水光滲出,清越怕他在如此下去真的會瘋魔,於是直接一掌給敲暈了過去。

“清越你……”看著軟軟的倒下去被清越接住的溫一塵,林大夫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別廢話了,去叫人進來。”清越將被打暈的溫一塵送進臥室後出來,吩咐林大夫叫進來的人去準備棺木和所需的一切東西,趕緊將人葬了。

人出去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一事,在那人耳邊低聲交代了一聲。

國公府溫家的墓園區裏,老頭藏在不遠處看著幾個侍衛將墳堆立起,插下墓碑,清越意思性的燒了些紙錢離開後,趕緊帶人去挖墳。

看著墓碑上寫的遇宴愛妻之墓幾個字,老頭嫌棄的撇撇嘴將墓碑拽出來丟在一旁,吩咐人手腳麻利,動作輕一些。

溫一塵醒來後清越跪在他床邊,雙手捧著一根藤條,“請主子責罰。”

看著藤條,看著跪在地上的清越,溫一塵咳嗽了幾聲問道,“她呢?”

清越低著頭回道,“屬下擅自做主將她葬了,就葬在……”

清越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溫一塵一掌揮出去撞在了墻壁上,“嘭”的一聲落地後,清越吐出一口血掙紮著爬起來跪好,“請主子息怒。”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擅自做主的。”溫一塵聲音很輕,輕的似乎只要一縷小風就能將之吹散,狹長的雙眸半瞇著,眼底深處激湧著駭人的蕭殺之氣。

清越跪的筆直,頭低垂著不敢吭聲。

她知道自己善做決定等溫一塵醒來後必定會受責罰,可是她不想讓溫婉的屍體再繼續放下去。

她自幼跟著溫一塵,太了解他了,也太清楚他對溫婉的執著了。

如若不趕緊將人葬了,溫一塵怕做出的事情比皇上還要瘋狂許多。

溫一塵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如墨的長發披散在身後,猩紅的雙眸陰沈沈的盯著清越,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的薄唇輕啟,聲音極為陰森恐怖,“你把她葬在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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