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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黿喚囚牛失敗,柳不諱又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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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黿喚囚牛失敗,柳不諱又受重傷

柳不諱剛一出去,念白三個便進了洞底。剛目送柳去非離開,便發現高希言被一只手抓了去。

念白只看見高希言的背影,被拖著往隱形洞口走去。念白邊喊邊跑起來,一個滑步跟上跟著進了洞。

那洞中也有燈光,但只夠看清腳下一丈之內,念白已經看不見高希言,開口喊了一聲,卻發現這洞如能吸收聲音一般,他只好放棄呼喊,專心快速邁步向前。

蕭木也跟了上來,兩個人在洞裏只好裝聾作啞。

蕭木不覺得想到之前跟念白在道觀進仙閣一起打掃時的事,不覺得笑出了聲,發現沒有聲音,便自顧自地哈哈大笑。

念白一心掛念高希言,越走他越覺得兩腳抓地越發吃力。向下的坡度越來越急,為了不向前栽倒,他只好稍稍向後仰起身子。

突然感覺在自己身後的蕭木馬上就要撞上來了,便猛地轉身,一個沒站穩,身子向後仰起,腳底一滑,便重重地摔了下去,眼前只剩蕭木驚慌失措的模糊表情。

念白做好了即將迎來疼痛的準備,但在後背接觸到另一個物質的時候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只聽“噗咚”一聲,他沒有摔在堅硬的地面,而是掉進了水裏。

蕭木也從後面摔了下來,他第一時間並沒有害怕,見念白安然無恙,又發現自己的叫聲能被聽見,便興奮地張牙舞爪。

眼前從黑漆漆一片慢慢恢覆了光亮,越往下沈越明亮。

兩人回頭看,只有摔下來的高處有個洞口。

念白又擔心起高希言來,便開始呼喊高希言的名字。

順著水流的方向往前游了游,此時的水已經很淺,便站起來向洞外走去,直到在山洞的轉角看到高希言的背影,才放下心來。

念白見高希言跟大黿大群妖站在一起,便抽出木劍,小跑著過去。還沒走到跟前,那大黿一手舉起,又從嘴裏吹出一陣風,念白身上的衣服就全幹了。

蕭木跑過來,也被大黿吹了口氣,甩著幹燥的衣服驚嘆不已,直豎大拇指。

大黿問道:“你們都下來了?上面只有柳家父子?那怎麽敵得過!”

蕭木見高希言和念白沒有危險,便主動說上去幫他們。大黿便把蕭木帶到那片水池,又吹了口氣,送他穩穩回了水池上的洞穴口。

高希言轉頭拉過念白的胳膊,道:“我沒事,你快來看。”

念白走近看了看,只見眼前躺著一只綠色小龍,問道:“這就是那個愛聽琴聲的妖?”

高希言道:“他們盡力想要喚醒他。”

念白看了看高希言,又跟著他的視線看向遠處。

大黿帶來的妖們幾乎全都躺在地上,綠色的妖血跟地上的草地混雜在一起,黏膩又腥膻。念白皺著眉頭道:“你們竟然殘殺同類?”

沈魚惡狠狠白了他一眼,頤指氣使道:“你們人類不更是如此?手足相殘的事也不在少數吧?”

落雁連忙制止了他,輕聲道:“現在大敵當前,先不要爭論這些無可奈何的事了,若不及早喚醒它,我們都難逃升天。”

念白顧及高希言跟高陸塵的父子情分,道:“你們無非都想讓它為己所用,奪得神仙畫軸,誰又比誰高貴?”

沒想到高希言主動道:“一件東西放在不同心性的人那裏,結果還是會很不一樣的。若他被高陸塵喚醒,我也難逃一死。”

念白忽然想起高希言那日的話,他全身忽然無力,緊張道:“好,聽你的。”便蹲下看著熟睡的囚牛,問道:“它一直都睡在這裏嗎?把它叫醒就能讓它聽咱們的?”

大黿道:“之前都是在山洞裏,是我們把它引入這裏,以為有了日光能喚醒它。”

念白道:“昨日在地牢裏要找的就是它?它平日都是雞叫前後打呼,找一只雞來試試。”

沈魚道:“現在出了這山谷,繞到前面客棧裏也要一刻鐘,來得及嗎?”

念白道:“算了,我這裏有現成的。”

大家都狐疑地看著他,只見他把手捂在嘴邊,發出公雞打鳴的聲音,惟妙惟肖。

高希言也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念白站起來笑笑道:“當時跟小川學的,他甚是會模仿家養畜生,我不過學了個皮毛。”

落雁看著囚牛眼珠子轉了幾下,驚喜道:“快,你再叫幾聲,或許有用。”

念白便又掩嘴發出幾句雞的長鳴。

只見那囚牛果真緩緩睜開眼睛,猛地見到這些陌生面孔和大大的太陽,臉上露出不太高興的表情,一個匍匐起身,便震得地動山搖。

山洞之外,高陸塵見幾個道長和高僧到來,便稍稍收斂鋒芒,拿出一副風輕雲淡的做派。跟道長和高僧們侃侃而談。只不過談得並不投機,轉而又一陣爭辯,一陣拼殺。

此時聽見山谷另一邊傳來的巨響,才發現自己中了緩兵之計。對正在跟雲霄道長纏鬥的崔思齊怒吼一聲:“快喚醒!”

崔思齊聞聲停止,隨手甩動拂塵,趁雲霄道長不備,一腳把他踢下馬車,快速念起口訣。

雲霄道長還想跳上馬車繼續拖延,被高陸塵迎面阻攔,兩個顫抖幾下,忽然又聽見一聲巨響才決絕分開。

眾人一起擡頭看向天,一陣狂風席卷著空中匯聚的烏雲正往地面壓下來。

不多時,那團烏雲中間破開一個大大長長的口子,囚牛的頭便從那口子中鉆了出來,俯身躍下,似乎從天而降,人的眼睛還沒離開那團烏雲,囚牛便已站在眾人中間了。

崔思齊見囚牛眼神無光,用詢問的眼光看向高陸塵。見高陸塵稍稍擡起下巴,崔思齊便轉身從身後拿出一把古琴,鄭重其事地坐下,把古琴放在盤起來的雙腿上,轉而又念了念口訣。

囚牛歪著頭站在方才落地的位置一動不動,好像在聽山谷裏的風聲。

眼神如第一次聽懂別人呼喚自己名字的孩童,欣喜與迷茫交織在一起。

就在他還沒完全理清思緒時,遠處又傳來高希言的聲音。他懵懂地側耳,只聽見一聲聲頗為緊張的呼喊:“不要聽!醒過來,不要聽!”

囚牛轉頭看向身後,正看見念白抓著高希言從山洞裏向外滑步,大黿和沈魚落雁也緊隨其後。

念白和高希言停在稍遠的地方,那裏正躺著柳不諱,血早已流了一地,柳去非正蹲在旁邊為他包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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