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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木落單成助力,高希言突然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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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木落單成助力,高希言突然白頭

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耳邊傳來蕭木的聲音:“還說夜裏要一起行動,你們三個都睡到現在還好意思呢?”

念白迷蒙中睜開眼,環望四周,見三人已經回來,高希言和柳去非也安然無恙地躺在自己床鋪上。念白掀起被子走下床,問道:“我們怎麽回來的?你什麽時候醒的?”

蕭木輕蔑一笑,道:“又想詐我是吧?以前可是沒少被你騙,你以為我傻啊?我以前不過時裝傻,故意逗你的!”

念白認真問道:“快說,我們到底什麽時候回來的?”

蕭木正要說話,見柳去非和高希言也從床上坐起來,便又過去笑話他們。他們一開口也跟念白問了一樣的問題:“我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蕭木倒吸一口冷氣,悶悶地道:“你們也不用演得這麽真吧?現在反倒顯得我真傻了!我不知道你們何時回來的,早上一睜眼我就看見你們了,跟昨日一樣,有什麽稀奇?”

“你何時醒來的?”

蕭木想了想,悶悶不樂道:“我聽見雞叫,應該是醜時。”

聽蕭木說完,他們三個同時陷入了沈思。

念白道:“那個時辰咱們應該還在牢房裏,怎麽又突然回來了呢?還好生躺在這裏。”

三人各有疑問,百思不得其解。

蕭木想要插話,突然想到一個反常的事,道:“當時我還聽見有鑼鼓響,當時以為在做夢,迷迷糊糊地又醒不過來,後來雞叫我才醒的。”

“鑼鼓響?柳不諱!”

念白在嘴裏念叨著,擡頭見柳去非沈默著,又開口道:“抱歉啊,我太不尊重你父親了啊,柳大人,柳大人……”

柳去非依舊沈默,吃了早飯後,放下碗筷才開口道:“若我看得沒錯,那頂藍色轎子應是一個入口,雖然不知道通向哪裏。”

念白皺著眉頭問道:“你什麽時候發現的?怎麽不早說?”

“昨日就發現了,只是不想多事,才想要另尋方法……”

柳去非還沒說完,念白便一拳打過來,被柳去非一把握住。

念白甩開他的手掌,氣呼呼道:“你可別因為你們父子的矛盾,誤了救人的大事兒!否則……”念白不再說話,滿眼緊張地看看高希言。

高希言道:“轎子旁邊一直有衙役守著,估計我們進不去吧?對了,這麽說來,淩晨是柳大人送我們回來的?他知道我們去了牢裏?”

柳去非道:“那日小妖告訴我在白日一整天都能聽見鑼鼓聲,昨日我們觀察那幾個衙役頗為奇怪,或許他們只是被操縱的傀儡,跟著主人同進同出的。”

念白幾個聽得迷迷糊糊,為了一探究竟,便又到了昨日的院子裏找那頂藍色轎子。遠遠地便看見此時轎子周圍並沒有衙役。

他們小心翼翼靠近,突然轎簾左右搖擺,又前凸後凹,突然,轎簾大開,一陣白色煙霧從轎子裏卷出,霎那間,四人都被籠罩在白霧裏,連連念訣發功為時已晚。

幾個人掙紮了好一會兒,發現不論走出多少步也逃脫不得。

柳去非用金光眼看了看,道:“別費力氣了,不如坐下來放松心神。此時沒有危險,大可以放心。”

大家聽說也只好各自原地坐下,等了大概小半天,眼前的霧氣才悄悄散去。

幾個人站起身,念白和柳去非不想放棄,依舊想靠近掀開簾子,高希言拉住他們道:“別費力了,咱們現在既然被監視著,也對抗不得,那就聽柳大人的,靜待時機吧。”

念白和柳去非找不到突破口,只好作罷。

念白看著高希言,突然臉色沈重。他看著高希言依舊白皙的臉,卻又瞥見他腦後頭發裏面的一小半白發。

柳去非和蕭木也大為吃驚地看向高希言,蕭木大叫道:“你的頭發怎麽一瞬間變白了?”

高希言用手輕輕摸起一縷發尾拉在眼前,低頭看了看,突然胃裏一酸,不敢擡頭去迎他們的目光,只低著頭把那縷頭發隨手往後一甩,低頭強笑,道:“一定是剛才的白霧把我頭發染成白色了,沒事沒事。”

念白上下摸了摸他的胳膊,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微皺著眉頭,見高希言笑著,也只好擠出一抹笑,拉著高希言回到客棧房間。

蕭木和柳去非走在後面,小聲問道:“咱們的頭發怎麽都沒事兒?是不是因為他沒有修為?這可怎麽辦?”

柳去非沒有講話,只顧邁步向前。

回到客棧,柳去非看看高希言故作平靜的樣子,道:“我去找柳不諱,他應該有法子。”

念白道:“我跟你一起去!”

高希言從凳子上站起身,一個頭暈,快速用手撐住桌子才站穩,有氣無力道:“方才剛去叨擾過,等吃過午飯再去也不遲。”

念白想要反駁高希言,柳去非一把拉住,道:“你別急,應是他沒有真氣護體,才沾染上了妖氣,讓他先休息,等會吃完飯再說。”

念白甩開他,道:“聽你的?”

高希言坐回凳子,深吸一口氣,笑著道:“聽我的,先吃飯吧。”

不一會兒便有客棧的男歌姬們送飯進來。

四人悶頭吃飯,囫圇幾下,很快便吃完了。

念白不等他們放下碗筷,第一個站起身來,低頭看著他們,道:“你們慢慢吃,我先去找柳大人。”

高希言道:“等一下,如果柳大人沒在轎子裏,又要去哪兒找?”

念白停在原地,思考不出,又氣呼呼地回來坐下。

柳去非沈思道:“地牢?”

高希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地牢或許果真沒有出口……若地牢和轎子中間連著一個空間……”

念白和柳去非幾乎同時道:“後山?”

高希言沈思著點點頭,他想到:“最終還是要去後山,上次便是從客棧邊緣的懸崖上跳下……可是柳大人為何這次頻頻出入後山呢?難道這次他在後山安排了什麽?”

蕭木急忙吃完碗裏的最後一口,抹抹嘴,側頭問高希言,道:“為什麽?為什麽在後山?”

念白聽有轉機,如孩童一般轉怒為喜,露出調皮的表情,低頭看著蕭木道:“這還不明白?如果這裏的地下有牢房,在夜裏又聽見了妖的呼嚕聲,柳大人的轎子又能從地上穿入地下,但那轎子這兩日停的地方下面根本沒有地牢,便猜測轎子下面大概是個能通向後山山谷的通道。”

蕭木突然站起身來,恍然大悟道:“第一次我們從地牢裏出來的時候是有敲鑼打鼓的衙役的,說明轎子是從別處移動過來的?這次去沒有衙役和轎夫,也就是一直停在那裏的!怪不得這兩次見那幾個衙役都像被掏空了一般……”

念白一副早就看出端倪的驕傲臉,點頭看著蕭木。

過了這一會兒,高希言的身體也恢覆了,雖然頭發依然半白,但身體並不覺得沈重,便起身一起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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