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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道長纏鬥忙,親生父子暗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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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道長纏鬥忙,親生父子暗懷柔

眾人聽見這一聲巨響也都停住哀嚎,紛紛轉頭看過來。就在大家心灰意冷,可憐道長一片苦心白費之時,只見雲霄道長不知何時站在崔思齊的車上,在鏡子背後雲淡風輕地念著口訣。

大家還沒來得及松下一口氣,又見囚牛快速進攻起來,每一爪下去都會砸碎好幾面鏡子。好在雲霄道長有在鏡中穿梭的“照鏡穿行”法術,才躲過了每次的攻擊。

鏡子碎掉便是破了鏡子陣法,崔思齊也從鏡中出來,見身後的雲霄道長,一怒之下便顧不上太多,只想洩憤。便不再管囚牛,緊跟雲霄道長,近距離纏鬥起來。

雲霄道長道:“方才還說我這些年依舊沈不住氣,我看你也武神長進,還是那麽擅長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崔思齊吹胡子瞪眼道:“猖狂老道,這些年不見,你不僅長了年紀,罵人的本事也有精進,年輕時我看你就甚不順眼,如今更是叫我眼中滴蠟,白目無窮!”

兩人來來回回跳轉揮拳,手腳不停,嘴巴也不閑著,雖打得不分上下,卻讓囚牛安靜了下來。

一旁站著的高陸塵早就看不下去了,一腳踩在馬背上,跳上馬車,徑自坐在古琴前撥動琴弦,聲音霎時間又如狂風驟雨般散開。

囚牛像被觸動了厲害的機關,全身抽動,四肢繃緊,像在抵抗什麽。看起來比先前更瘋狂百倍,來回搖晃著龍頭,身體也跟著晃動起來,尾巴左搖右擺橫掃著地面。

一時間塵土飛揚,眾人連忙掩住口鼻,連連後退。

道長和高僧們開始各自結出陣法,身後的弟子們也紛紛念經助力。

高陸塵向著柳不諱喊道:“該你出手了!”

柳不諱看了看他,又看著眼前的情景。只見囚牛已經被多個陣法困住,顧此失彼,拼命掙紮。柳不諱憂心忡忡,他知道兩種力量的對抗,只會造成兩敗俱傷和不可預判的災難。

柳不諱猶豫著,對高陸塵道:“非要如此嗎?為何不能像我們說好的那樣,和平解決?”

高陸塵最煩關鍵時刻的優柔寡斷,猛地撥動一根琴弦向柳去非彈去,頃刻間,扶在念白身旁的柳去非被隔空彈出幾丈遠。

柳不諱和念白擔憂地望過去,見柳去非身子抖了幾下,強撐著擡起頭來,才放下心。

柳不諱低頭看著手中的長笛,緩緩放在嘴邊。隨著笛聲的出現,那些敦煌裝扮的男妖女妖們再次行動,向著盤坐著的道士們拋出身上的圈環和綢帶。

雲海道長揮了揮手,身前便築起一層結界。這結界可以屏蔽所有妖氣和妖力,圈環和綢帶在結界前無力掉落,那些男妖女妖便立刻定在原地,全身掙紮不已如同搔首弄姿一般左搖右擺,不久便化成不同動物,現了真身,慌忙逃走了。

柳不諱收起長笛,又拔出腰間長劍,腳蹬馬背,騰空而起刺向雲海道長。

雲海道長揮手破除結界,又揮了揮手,從手掌中推出一陣狂風,把柳不諱向後推去。

柳不諱看已經沒了結界,也順勢轉變攻勢,收起長劍,掉轉身借風力回到馬背上,轉過身來時手裏已經拉開了彎弓,一支冰箭正離弦而去。

念白看著那支箭比以往見到的都快上許多,剛張開雙唇,“小心”還沒來得及喊出口,那支箭竟已在雲海道長手掌中了。

師兄弟們全都慌了神,念白強忍著疼痛跑過去,跪在雲海道長面前,只見那支箭在手掌間漸漸消失了,只留下手掌上的箭傷和血跡。

瞬間又有冷箭飛來,念白來不及閃躲,伸手去抓,使出全身力氣才停住了那冷箭,冷箭慢慢又消失,鮮血從他的手掌中滴落下來。

柳去非也強撐著身體跑過去,擋在柳不諱和念白中間,轉身厲聲問柳不諱道:“你不是說修妖道也是為了心中的道義嗎?你的道義難道就是為了保全自己,破壞別的道嗎?”

柳不諱依舊拉滿了弓,作出隨時放箭的動作,輕蔑道:“犧牲總是必然的,就如陰陽之氣會此消彼長,難不成也要說成是為了一己私欲而為之嗎?”

柳去非道:“你只要做增長你自身的事,不是要用傷害和掠奪的方式讓自己強大,陰陽是自身變化的反應,不是爭搶之事!”

柳不諱剛要放下弓箭,想要再跟柳去非探討幾句,只見柳去非又被一聲琴響打到雙腳癱軟,跪倒在地。

柳不諱看了看高陸塵,立刻隨手舉起弓箭,掠過柳去非,瞄準念白的胸口。

滄憫道長叫過念白,道:“離開那裏,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解鈴還須系鈴人,此時要緊的是先把高希言叫醒,你定有辦法吧?”

念白點頭,擡腳滑步加一個躍身,便已站在高希言身邊。

崔思齊見念白企圖喚醒高希言,笑呵呵道:“你們山上的人都這麽自以為是?一個毛頭小子也妄想能解開我的催眠?未免太過冒昧!”

雲霄道長見念白有計策,為了分散崔思齊的註意力,又想順便從他那裏套出幾句有用的話,哈哈大笑道:“哦?你那催眠術終於練成了?不會又是從哪裏偷來的吧?”

崔思齊只覺二次受創,吹胡子瞪眼地加快了攻擊的速度,比方才出手更兇狠。

念白從包袱裏掏出水葫蘆晃了晃,裏面還有在桃花源裏灌得水,晃了晃高希言,在他耳邊不斷重覆著:“高希言,快喝點兒,這是解藥,來,喝藥了。”見高希言的眼皮稍微動了動,便打開水葫蘆,放在高希言嘴邊。一口還沒咽下,念白手裏的葫蘆便被打落在地,念白的左手如斷掉一般,疼痛難耐。

他用右手抽出木劍向高陸塵揮去,試圖劈爛古琴,卻被高陸塵迅速擡手避開。念白想到:“這人既然不是高希言的親生父親,還害得他們父子分離,留不留性命的也不重要了。”於是又猛揮幾劍,只稍稍劈掉了古琴的一個邊角,琴弦都還在。念白趁著高陸塵還沒坐好的間隙,收起木劍,忙用右手撿起地上的水葫蘆往高希言嘴裏倒。

葫蘆裏的水流出去大半,只剩下幾口。他看著高希言一口一口咽下去,背部止不住地顫抖,高陸塵趁他無還手之力沈寂往用琴弦攻擊,他的背部已經皮開肉綻,疼得將要站立不住。看著高希言喝光葫蘆裏的水,擔心藥量不夠,便站在一邊等著。也終於能騰出手來,舉起木劍,念起口訣,對高陸塵的攻擊作出應對。

他看著在眼前時不時一閃而過,跟崔思齊打得火熱的雲霄道長,問道:“師伯,您可有法子能解開他這妖術?”

雲霄道長笑呵呵道:“區區控制術有何難的?你動動腦筋,一朝想通,此生受用,別只知道伸手和張口,切不可學這假老道!”

念白沒想到緊要關頭時雲霄道長的心態竟也如此閑適,只好絞盡腦汁,自己想辦法。

身旁的高陸塵又調整了姿勢,手臂的幅度比方才要大得多,展開了猛浪拍岸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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