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高希言得知身世,被追殺真相大白

關燈
高希言得知身世,被追殺真相大白

高希言問道:“認識我父親?那您怎麽在這裏生活?”

草屋閑人看著他,似有無奈,道:“他果然如我預料一般,把你養大了。只不過,我還不能斷定,終究是救了你還是害了你。”

念白和柳去非聽得快要迷糊了,只有高希言仿佛若有所思,但不敢輕易開口問明白,想等草屋閑人告訴自己答案。

草屋閑人向院外走了幾步,三人也跟著出去。草屋閑人停住腳,指著草棚,道:“會下棋嗎?”

高希言道:“會。”

草屋閑人便走過去先坐了下去,把裝著白色棋子的棋罐拉到自己身邊。

高希言便自覺地坐在對面,簡單行了禮,也把裝黑色棋子的棋罐端到自己手邊,拿起黑子落在棋盤。

剛走了幾步,高希言便眉頭緊皺。他沒有料到,這位草屋閑人看起來甚是高超,下棋卻如初級,沒一會兒便即將滿盤皆輸。

在即將決出勝負之前,草屋閑人把手裏的棋子放回棋罐,笑了笑,看著棋盤,自言自語道:“這小子甚是不錯,下棋乃是高手。”

高希言正想拜謝草屋閑人的誇獎,只見草屋閑人看著茅屋的方向,仿佛不是在跟自己講話,便也順勢望了過去。

片刻,見一個約莫不到三十歲的男人大闊步走了出來,揮舞長袖,風度不凡。頭戴金冠,腰間配劍,雖身高不甚高,卻有一副身高八尺的氣場。圓眼含笑,彎成半月,嘴角上揚,鼻梁高挺,一開口,唇紅齒白,酒窩深深,在他圓潤的臉上甚是可愛。

高希言忙站起身,準備行禮。剛站起來,那人便走到跟前,扶住他將要舉起來的手,道:“難得遇到高手,可別被這繁文縟節勞累了,來,坐下弈棋。”

高希言只覺如沐春風一般,依舊站在原地,等著這位剛來的公子坐下。

那公子看了看棋盤,連忙坐下,笑著道:“這小公子果然是高手,每一步看似隨意,卻處處藏有轉機。”一邊讚不絕口一邊把棋子分好。

高希言也坐在對面,整理棋子。

棋局另開,高手對決,兩人猶如進入了無人之境,只顧著眼前的棋子。

念白三人在一旁陪著,雖看不懂,但見他們兩個在一起對坐下棋的畫面,總覺得甚是舒服,看不厭煩,直到他們停手。

念白忙問:“誰勝了?”

高希言笑了笑,等對面的公子先開口。

那公子像看珍寶一般盯著高希言,道:“下午繼續?”

高希言點點頭,那男人便離座,起身跟草屋閑人聊著天,準備下廚做飯。

念白和柳去非問勝負,高希言道:“沒有分出勝負,下午可以繼續。”

三人便順其自然地留下吃飯,滿桌葷素搭配,時蔬為主,少許紅肉。

飯將要吃完時,草屋閑人才簡單介紹了那男人的名字,道:“他叫元潛,是我的弟子,也是我的知己。”

元潛笑笑道:“師傅,能不能別自慚形穢?若沒有我這個徒弟,你的畫藝也不會被人嘲笑,在江南依然能一畫千金,總跟別人說我這個手只能寫橫畫豎的弟子何苦呢?”

草屋閑人道:“你雖不擅描畫,卻自有一番領悟,你對畫作的點評是最合我心意的,我才不管別人怎麽想,他們不過是嫉妒罷了。”

幾句話便讓三人明白了二人的關系,三人便放下碗筷,一一自行介紹。

輪到高希言時,草屋閑人搶先道:“他叫希言。”

高希言和元潛同時楞住,高希言疑惑著,自己方才並沒有說過名字,草屋閑人如何知曉。

此時元潛笑了笑,看向草屋閑人道:“希言,哪兩個字?跟我兒子名字一樣?”

草屋閑人點點頭,又悶頭吃飯,不再言語。

元潛便比方才更開心的給高希言夾菜,止不住地笑著。

念白和柳去非也驚訝如此巧合,跟草屋閑人更親近了。唯獨高希言心事重重地偷偷看看元潛和草屋閑人。

剛放下碗筷,元潛便又興沖沖地邀請高希言繼續下棋,被草屋閑人勸下了,再三保證會留住他們,讓元潛休息之後再繼續對弈。

元潛笑笑道:“那好,正好我也回去陪陪我家希言,午後再來相會。”

草屋閑人見元潛走進另一間房,不等高希言開口問,主動道:“你們聽過關於一幅畫軸的傳言嗎?”

三人聽說,都來了興致,連忙收拾好碗筷,搬凳子坐好,等著細聽。

草屋閑人回想了下,道:“希言剛出生的時候,同時有一幅卷軸出現在他的床邊,問了所有人都說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元潛心思單純,不做他想,只覺得是張好紙,便拿來送給了我。自從我第一次在上面作畫,便發現了其中的秘密。”他看了看幾案上的畫軸,“但我從沒對外說過,也告訴元潛不要跟其他人提起。但他不是會懷疑朋友的人,當時從北方來的一個書生,很會舞劍,沒多久便在江南有了名聲,元潛跟他交往漸密,便把此事告訴了他,可是不久,元潛便遭遇橫禍,家破人亡。好在他沒有說那畫軸在我手裏,才沒被奸人得逞。我便帶著畫軸去救元潛,才知道在他家殺人放火的不是別人。”

“是那個會舞劍的書生?”念白問道。

草屋閑人點點頭,接著道:“後來我打聽到消息,便偷偷到了拘禁元潛的宅子,見他夫人已經病死,只有元潛和希言兩個還有氣息。我便把他帶了出來,但把孩子留下了。”他又看了看高希言,眼神中愧疚和遺憾交織。

柳去非不能理解,問道:“為何不把孩子一起帶出來?”

草屋閑人看了看眼前的天空,問道:“你們願意生活在這樣的地方嗎?與世隔絕,一生如此?”

三人想了想,都沈默了。

過了一會兒,柳去非才開口道:“若是再過二十年,興許會願意吧,我父親好像就在尋找這樣的地方……”

草屋閑人笑了笑,道:“這裏,不過是時間和形體的容器,雖外面也是一樣,但不同的是,這裏的時間、溫度、天地,都更恒定、更綿長。所以生活起來也仿佛沒有變化,那三歲小兒按照外界的時間算起來,其實早已過了及冠之年。經歷過風雨的人或許能找到片刻的歡喜,若剛出生的幼兒和血氣方剛的青年在這裏,就等於放棄了其他形態和可能。所以當時我留下一張字條,告訴那人,若是想要得到畫軸,那孩子便是鑰匙,待他加冠之年,秘密由他揭曉。”看著三人雲裏霧裏,又道:“這些話你們或許還不能聽懂,但可以先記住,將來定能等到茅塞頓開的一刻。”

高希言沈思了一會兒,問道:“那……這裏的人是都死了嗎?”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