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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乙骨憂太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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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乙骨憂太⑤

晴空白雲,睡的極好,在沒有任何關於傷害滕哉同學的噩夢和可能。

溫和的笑著,面上的陰暗早已代替成了柔和,乙骨憂太看著對面,面容上是抑制不住的心安平和:“早上好,滕哉同學。”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卻未有任何的不耐,乙骨憂太起身換好了衣服。

對面是,眼睛被蒙上咒具,脖頸,四肢皆被特級咒具捆綁著,並非束縛,而是固定。

畢竟這種等級的咒具,對於滕哉戶而言與玩具無異。

不過是,已經被打入藥物根本沒有自己的思維,才如此聽話。

穿著乙骨憂太為其特意學習的紳士風穿搭,像是人體模特般不會掙紮反抗毫無生息的坐在沙發上的滕哉戶。

將自身整理妥當。

輕柔的將滕哉戶的眼睛上的咒具取下。

露出的是雙,無波無瀾也未有任何光彩的青粉色眼瞳。

愛憐的摸了摸頭發:“今天也要辛苦滕哉同學了。”

這麽說著,將床頭擺放的試劑瓶藥劑推入針管。

熟練而輕柔的撥開滕哉戶的嘴巴,捏出舌頭,將藥劑其一瓶一瓶的註射進去。

青粉色的眼瞳恢覆一瞬的光彩便開始急劇收縮。

被禁錮的四肢也有了反應,乙骨憂太知道滕哉戶並沒有清醒,只是藥劑推入時的生理反應而已。

若是滕哉戶真的在打藥期間恢覆過來,乙骨憂太早就不可能安穩的坐在這裏了。

當眼瞳恢覆成原來的大小時,滕哉戶便恢覆成那副任人擺布的模樣。

獎勵式的給與擁抱,乙骨憂太將束縛四肢的咒具拆下 放入式神裏香的空間中。

僅剩脖子上看起來像是普通作為裝飾用的黑帶般的感應咒具。

“滕哉同學,今天上午想吃什麽?”

像是撫摸無法獨自生存的小狗幼崽般,乙骨憂太笑的很是憐惜。

“煎餃,玉子燒還有蓋飯。”

除了毫無神色和思維的瞳孔,其餘行為語言甚至表情都與常人無異。

成為傀儡的滕哉戶,甚至還會主動低下頭顱。

接過乙骨憂太的手,像是表達感謝為她投餵食物,將其放在自己的手心中,安靜的看著對方。

是的,這是乙骨憂太查找的古代術士禁書,在特制的房間不斷實驗所得到的最終結果。

除了無法擁有獨立的自我思維和定期需要註射的藥劑,其他與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無法擁有獨立的思維,就代表只能依賴他人的判斷而生活。

這也讓乙骨憂太再也不用擔心,滕哉同學會離開而受到傷害了,他終於可以做到真正保護好滕哉同學了。

這麽想著,乙骨憂太表情更加柔和,像是鑒賞藝術品的摸著滕哉戶毫無表情的臉。

因為有“凈化”的存在,滕哉同學身上不存在任何汙穢,永遠都是幹凈的,就像是滕哉同學單純的內心一樣。

所以,乙骨憂太從不會擔心藥劑會用完,滕哉戶會清醒。

因為有滕哉同學術士的“凈化”,那些藥劑便是通過“凈化”得到的。

也就是所謂的自產自用。

而乙骨憂太也在“提純”,以及命令滕哉同學跟他戰鬥的過程中,讓“凈化”將他的上限無限拔高。

現在的乙骨憂太已經強悍到,可以同滕哉同學一樣,永遠年輕的生活下去。

四年前,乙骨憂太也把自己妹妹乙骨伊奈,和其他有接觸滕哉同學的記憶全部消除,包括哪天去迪士尼和滕哉戶游玩的四個外國女人。

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夠打攪他保護滕哉同學了。

早在意識到這點後,乙骨憂太的內心便是無比的安穩與充實,再也不需要用外物來治療他的精神和失眠了。

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和控制滕哉同學,讓乙骨憂太已經恢覆成為了“正常人”。

“我去做飯,滕哉同學可以在前院曬曬太陽。”

摸了摸對方的頭發。

四年的時間,藥劑早就成熟,他不需要再監視滕哉同學。

下樓前往廚房準備今天的早餐。

畢竟,滕哉同學不喜歡饑餓的感覺。

見投餵人兼主人的存在離開,滕哉戶也麻木的站起身。

回到自己的房間,梳妝整理,換了套很是時尚的潮搭。

然後走到客廳,同投餵人和主人的乙骨憂太打了個招呼。

便調出個歡快輕松的歌曲。

再與吧臺上開始調酒,為投餵人調了兩杯中度數的果酒。

為自己調了被高度雞尾酒,端著酒杯在前院站著喝酒。

平底鍋翻顛了一下將蛋包飯裝好,在上面擠出個小狗模樣。

不用乙骨憂太喊,站在前院曬太陽的滕哉戶便會自動回來。

看著眼前又自動換了套衣服的滕哉同學。

乙骨憂太有點遺憾,覺得自己的服裝搭配還要繼續拓展。

不然。每次滕哉同學搭配,對方都不願意穿他搭配的衣服了。

這挺讓他沮喪的。

沒有將內心想法說出,跟滕哉同學一起將早餐都端到桌面上。

乙骨憂太坐在椅子上,禮貌的雙手合十:“我開動了。”

滕哉同學也跟著乙骨憂太做相同的動作,淡薄的聲線說道:“我開動了。”

開始享受早餐,果酒伴著煎餃實在是舒爽。

自從滕哉同學成為傀儡後。

乙骨憂太的精神狀況也越發明媚,胃口也成為正常男性的食量。

吃完早餐,滕哉戶主動去洗碗,而乙骨憂太則看著手機中布置的任務和時間節點黑色的瞳孔表現的很是冷漠。

在望向廚房乖巧的滕哉同學後,冷漠的眼神又帶上了絲不舍和歉疚。

錢財物質早已不需要擔憂。

只是作為特級咒術師的乙骨憂太過於忙碌,已經推了極大部分任務,爭取多多陪伴滕哉同學。

可若是長期不工作或者突然辭職,肯定會應得咒術高專的同伴起疑。

沒有辦法,在跟滕哉同學又待在一起,彈了幾首鋼琴曲後。

乙骨憂太牽著滕哉戶的手,將其帶到用咒符和結界構成的獨立空間,也是在滕哉同學身上用於實驗禁術的房間。

除了乙骨憂太和滕哉戶本人,其他人都不可能察覺和找到這裏。

與離家工作,不得不與自己心愛的小狗分離的鏟屎官一樣。

乙骨憂太看著乖巧安靜的滕哉戶。

實在有些舍不得讓其獨自留在房間,當個留守青年。

再不忍心也必須分開,他不能讓外人發現異樣。

又抱著滕哉同學身上聞了聞對方身上爽朗的青草味。

將特級咒具從新拷在了滕哉戶的四肢上。

望著對方呆呆的模樣,乙骨憂太內心再度動搖起來,要不把這次任務推給其他人。

可是他已經好幾天沒去工作了,高專同伴也提起了這個事情。

狠了狠心,乙骨憂太還是將咒具再度帶到滕哉戶臉上。

滕哉戶像是被包裹的蠶蛹,安靜的靠在獨立空間的墻面上。

“我會早點回來的,滕哉同學。”

乙骨憂太很是不舍得說到。

滕哉戶也回覆到:“我會等你的,主人。”

這句主人,讓乙骨憂太又一次動搖。

誰能忍受,留著自家乖巧懂事又貼心的寵物,獨自留在著等待主人的回歸啊。

抱著全身不能動彈的滕哉戶,持續了好幾分鐘,直到手機中任務的消息又開始彈出。

乙骨憂太知道必須要走了,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任務內容並不難,卻是繁雜,耗費了很多不必要的時間。

已是數次看向手表上的時間,早已超過預期。

這個點,滕哉同學應該已經餓了,又讓其孤零零的待在空間中。

想起那雙安靜又乖巧的青粉色眼睛。

即是煩躁又是愧疚,想要盡早回去。

將最後一只咒靈清除完畢,乙骨憂太跟輔導打了個招呼,直接其了個術士,回到高專交接任務。

“喲,乙骨,好久沒見。”

來人正是,同樣處理完禪院家業務的禪院真希。

“大忙人啊,憂太……”熊貓似乎是跟禪院真希一同出完任務回來,在其身後一起調侃道。

“晚上好,乙骨學長。”語調陽光開朗,粉色的頭從此著活力,那是被評為特別一級咒術師的虎杖悠仁同學。

“都湊在著幹嘛,啊,是真希學姐!”

成為咒術界新高層的釘崎野薔薇也走了過來,朝著禪院真希打了個招呼。

“虎杖bro,今晚有宴會一起啊。”

遠處的同為咒術高層之一的東堂葵,在見到虎杖悠仁後熱情的打著招呼。

而在東堂葵身後的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朝著乙骨憂太打了個招呼。

家入硝子站在九十九由基身邊平淡的點了根煙,來棲華則是在旁勸導家入硝子少抽點。

人數陡然劇增,到底是生死之交的同伴。

乙骨憂太溫和的一一打著招呼,卻並未詢問大家聚集在東京咒術高專的來意。

他更希望,早些離去,滕哉同學還在家裏面等著他。

可事與願違,熊貓告訴乙骨憂太今天回來東京咒術高專正是時候。

大家準備弄個晚宴,正好帶著今年的新生咒術師一起。

其中就包括了已經成為二級咒術師,乙骨憂太的妹妹,乙骨伊奈。

不由分說的,要拉著乙骨憂太一起。

禪院真希她們也在旁邊添油加醋。

說都一兩年沒正兒八經的聚會了,正好這次大家夥一起,也讓乙骨憂太重新融入高專生活。

乙骨憂太這幾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可不許逃了。

全部相聚,隨意推測時間就是淩晨甚至過夜。

乙骨憂太笑著找了個理由,說自己作為乙骨伊奈的哥哥需要避嫌,而且他還有事,需要離開。

這又被釘崎野薔薇和東堂葵堵了嘴。

說咒術師這東西全靠實力,幹不好就丟命,哪來的捷徑。

而且乙骨憂太,這麽些年都不在外社交,也不接什麽任務,不會是有在搞什麽鬼吧……

左一句,右一嘴的。

最後弄的沒辦法,乙骨憂太還是參加了這場聚會。

選定的餐廳,不必多說便是最為古老典雅還有隱蔽性的專用餐廳。

裝修也是寺廟和日式宮廷風相結合,森嚴卻因為熱鬧的人群增添了活氣。

新生代的咒術師也確實參與。

不過,並不能與他們同席,開了個單間。

也是在這,乙骨憂太時隔兩年多再度於自己的妹妹相見。

已經再三確定過,自己妹妹抹除了有關滕哉同學的記憶。

乙骨憂太溫和的,跟乙骨伊奈和身旁的幾個同學打了招呼,客套了幾句。

身旁的熊貓和禪院真希還有虎杖悠仁幾人也過來湊了湊熱鬧。

作為新時代咒術師,一次性見到,這麽多赫赫有名的傳奇咒術師,怎麽可能不激動。

幾個小姑娘還有幾個小夥子都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著仰慕的話語。

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乙骨憂太作為哥哥關註了乙骨伊奈幾句。

自己的妹妹雖然忘記滕哉同學的事情,卻似乎仍對幾年前假期,對他在滕哉同學身上作出的事情,而產生的恐懼,至今本能上還沒有消失。

乙骨伊奈已經沒有從前那樣的喜愛和粘膩。

也只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乙骨憂太撇下眼,看到乙骨伊奈緊張到篡緊的手指。

溫和的笑了笑便不在多說,禮貌的道別。

便和高專的同伴們前往他們所在的包廂。

周遭的女孩們紛紛感慨乙骨伊奈有個溫柔強大又帥氣的哥哥。

而男孩們也對乙骨憂太的事跡崇拜萬分,也羨慕乙骨伊奈有這樣一個英雄般的親人。

而被眾星捧月的乙骨伊奈只感覺到恐慌,沒來由的害怕。

在她的記憶中,自己的哥哥乙骨憂太從來都是那樣溫和有禮的完美兄長。

可自從四年前,明明是正常而幸福的假期與哥哥同居的經歷,卻讓她產生了恐懼。

為什麽會恐懼,明明是在正常不過的假期。

她為什麽會感覺自己的哥哥,如同恐怖的蜘蛛在束縛著什麽東西。

她為什麽會感覺在進入咒術界後,聽到“殺鬼”滕哉戶的惡名,會產生愧疚和難過。

這兩年的咒術師經歷,已經將乙骨伊奈從曾經耿直單純的少女,脫變成為一名圓滑卻依舊善良的女孩。

只是,乙骨伊奈有些恍惚,她加入咒術界,除開對咒術師的崇拜外,便是在勘察自己的記憶是否出現了問題。

牽強的笑著,應付周遭誇耀和羨慕她的同學,乙骨伊奈壓下,還在見到乙骨憂太時,顫抖的手掌。

四年的時光,大家的氣質或多或少都有了改變。

其中最為明顯的,便是像是換了個人般。

溫柔陽光,而富有某種慈愛光環的乙骨憂太。

頭發也從原來的三七分,改為長到脖頸處微卷黑發,身高也有了增長達到183的優秀比例,眼眶下的淤青也淺淡了不少。

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神父的仁愛氣息。

時隔四年的再度相聚,高專眾人打趣乙骨憂太,近幾年是不是去深山修心,變得這樣沈浸平和。

並沒有透露任何異樣,乙骨憂太只順著這次機會,表示自己這幾年更加能體會到生活的美好,已經有想半隱退的想法了。

突如其來的通知,讓眾人都不可置信。

幾年極少次數的交往,讓大家對乙骨憂太的印象,依舊停留在工作狂人的標簽。

但大家都是好友,虎杖悠仁和熊貓充當緩解帶。

解釋乙骨憂太也有自己的生活,並且只是半隱退的,以後相見的機會還有很多。

乙骨憂太也順著虎杖悠仁幾人給的臺階,說以後咒術界有需要,他還是會義不容辭的。

“得了吧,乙骨你要去過自己的小生活,就別在這客套了。”

禪院真希忍不住吐槽。現在咒術界各項完善,除非又要來場千年陰謀,或者兩面宿儺和羂索並沒有消失。

不然那有什麽事情重要到,把需要半隱退的人,特意拉去加班。

這話也,應得釘崎野薔薇的同意。

作為主持人的五條悟,還有尊敬乙骨憂太的現任禪院家主,伏黑惠,都過來打了個圓場。

乙骨憂太也自知話語的突兀,選擇為在場每人都敬一杯清酒。

十幾杯下肚,乙骨憂太的臉都沒紅。

這讓喝酒菜雞的五條悟和禪院真希,都感嘆乙骨憂太什麽時候酒量這麽好了。

頗有點滕哉戶的意思。

而作為酒豪的伏黑甚爾,家入硝子和秤金次,則認為清酒不過20°,跟滕哉戶那動不動就喝幾瓶90°起步的狠人完全比不上。

高專眾人,從不會祭談滕哉戶,就算過去四年,有人已經默認滕哉戶的死亡。

大家也會不時的談論,包括千年前在內的故事。

不過,總有人還是無法從中釋懷,比如曾和滕哉戶作為同級的一年級眾人,以及被起救贖心靈的來棲華。

無論多少次,在聽到滕哉戶的名字,總會有人聲音開始哽咽。

不過這時,也會由另一批成年組來勸導,滕哉戶肯定不會希望看到因為她而哭泣的場面。

而乙骨憂太也是在這其中,勸導同窗們,滕哉同學不會喜歡看到這樣的場面。

由回憶轉變為吐槽,當氣氛重新歡鬧後,聚會仍在繼續。

而躲在廁所中的乙骨伊奈,則震驚的捂著嘴巴,躲在墻角中瞪大了眼睛。

她的術士,方才羸弱卻是收集情報的一把好手。

名為“替半”,就是將相應範圍內,用自己附著上物品,將對方空間上的物品進行交換,便可以聽到對方空間的全部內容。

也就是不會被咒術師發現的竊聽器。

這只是臨時路過,自己哥哥的包廂中突兀的想法,人多眼雜,加上聚會氛圍會讓他人放松。

便將自己的一根掉落的眼睫毛,用於竊聽。

卻聽到了有關於“殺鬼”滕哉戶,完全不同的故事。

而也是在此,乙骨伊奈記起了,將四年前被乙骨憂太更改的記憶。

那是乙骨伊奈居住在單獨別墅的一個月後的事情。

她看到自己哥哥的精神狀態,肉眼可見的恢覆,身體狀況卻越發的憔悴。

而且自那之後,她便再未看到過滕哉先生的蹤跡。

隱約的窺探到真相,但乙骨伊奈內心的美化,覺得自己的哥哥並不會做出這樣可怕的事情。

畢竟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哥哥除了會長期的不見蹤影,其他與她相處的時光,變得越發溫柔和貼心。

便將滕哉先生的消失,歸結為搬家,也從未跟乙骨憂太提過滕哉戶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太陽極為舒適的天氣中。

乙骨伊奈做了些甜品,想跟自家幾天都未見面的哥哥分享。

沒有提前通知。

進入房子內,乙骨憂太換了套更加寬闊的別墅,依舊是幹凈又便利的裝修風格,只不過多了個調酒吧臺。

哥哥也愛喝酒了

乙骨伊奈這麽想著,將甜品放在桌上,望向副客廳中只單獨擺放的鋼琴。

琴凳有些長,是兩到三人的程度。

並未太過在意,乙骨伊奈彈了幾個調,發現這鋼琴的音色好極了,應該是找人特殊定制的,來了興致,自顧自的坐下。

手指開始浮動,不自覺的就彈出了最熟悉的《櫻花》。

這鋼琴的觸感太過舒適,乙骨伊奈彈的也相當投入。

所以,直到一曲結束後,源於身體的危機感悟。

乙骨伊奈的餘光直接鎖定了。

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站在角落處,筆直的站著。

雙手雙腳皆被類似鐵拷的東西束縛,有一根看起來相當輕柔的細絲連接,眼瞳處被類似黑皮的東西遮蔽,穿著像是精神病院的白條寬松囚服。

高壯的身體被這些控制肢體的道具,勾勒的相當可憐且性感。

雖是被囚禁,但無論是幹凈蓬松的頭發,還是整潔合適的衣服,亦或者捆綁道具的松弛度,還是那露出的半張俊逸健康的臉,都透露著對方被照顧的很好。

可是,為什麽消失了一個多月的滕哉先生,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哥哥的房子……

乙骨伊奈回想起自己所說的話語,依舊當時乙骨憂太的精神狀態。

她的情感仍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直到,眼前被束縛的青年,從幾米遠處,瞬間來到了乙骨伊奈的面前。

扭動了下四肢,發現無法正常活動。

便像是習慣般的放棄,然後低下腰和頭顱,等待撫摸。

嘴裏面卻冷淡的說到:“歡迎回來,主人。”

整個過程宛如機械人,古板卻自然,像是經歷了無數遍的排演。

看著眼前,臣服下來,卻絲毫感覺不到生氣的滕哉先生。

乙骨伊奈終於反應過來。

可內心仍是不願相信,顫抖著手,伸向眼前冷俊的面龐。

似乎,從未想過滕哉戶會跑出來。

此時的乙骨憂太並沒有特意束縛,滕哉戶臉旁上的黑條。

很是輕松,乙骨伊奈只將系在後腦勺上的紐扣解開。

便看到了那雙,已經與死人無異,沒有任何意識到青粉色眼睛。

沒有因為眼瞳上的黑條被解開,有任何的鮮活和反應。

此時的滕哉戶依舊保持著摸頭的姿勢。

只是長時間沒有感受到了觸碰,對方平靜的擡起頭。

像是被輸入程序般,將主人換成了默認的投餵者乙骨憂太的名字,看著眼前的乙骨伊奈,冰冷的安慰道:“不開心嗎,憂太。”

也就是這句話,將乙骨伊奈內心最後的僥幸心理徹底擊碎,看著眼前根本沒有自我意識的滕哉先生。

乙骨伊奈,才真正意識到,她的哥哥把滕哉先生做成了傀儡。

難道是因為她的話語嗎?

乙骨伊奈沒有時間思考,她現在的情緒太過覆雜,內疚,恐懼,擔心還有厭惡等等交織在一起。

可她知道自己沒時間在這感悟了。

雖然她很愛自己的哥哥。

但望向眼前連人無法分清的滕哉先生,她知道哥哥做錯了。

也知道,就算在想逃避,滕哉先生變成這樣,也有她乙骨伊奈的責任。

所以,乙骨伊奈直接上手拉過滕哉先生想要尋找幫助。

可就是這觸碰的瞬間。

恐怖到令人想要吐血的威壓襲來。

她的哥哥乙骨憂太,閃現到了她的面前。

再無從前的溫柔,陰郁的偏執的黑暗的,最直接的使用咒言,迫使她放開了滕哉先生的手臂。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哥哥,如同將獵物印入網盤不斷掙紮直到自身再無反抗力氣,最終收割居高臨下的黑寡婦。

在她眼前,接過滕哉先生的手臂後。

自己的哥哥,眼神重新變得溫和起來,那是乙骨伊奈從未見過的平靜。

乙骨憂太熟練的摸了摸滕哉戶的頭發,開始關心和檢查其身體狀態。

在確認無誤後,便準備拉著滕哉戶回到獨立空間裏,再註射些藥劑,同時準備更加嚴密和擴大範圍的咒具。

從始至終,都沒看過乙骨伊奈一眼。

真相的殘酷,和加害者的冷漠。

致使乙骨伊奈進行了反抗。

嘴中大喊,乙骨憂太這是在迫害滕哉先生,這是錯誤的,並上手準備拉著滕哉戶。

乙骨伊奈發現滕哉戶,本就已經觸及到乙骨憂太的底線。

加上滕哉戶突發情況,讓原本經過一個多月實驗,以為得到完善的

乙骨憂太再度陷入了極端的情緒。

顧及到兄妹情分,加上乙骨伊奈的提點。

只要他的妹妹當作什麽都沒發生,乙骨憂太也就不再追究。

可對方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而這也是乙骨憂太不可包容的程度。

這個世界處處都是險惡,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滕哉戶,只有呆在他的身邊才是安全的,也是領他心安的。

而在這一個月的相處中,無時無刻能感受到滕哉戶,而獲取的心安和平靜,以及滕哉戶的安靜乖巧,都讓乙骨憂太越發認為自己將滕哉戶做成傀儡的正確。

只不過還沒有完善,乙骨憂太還需要教會滕哉戶,能夠辨別他乙骨憂太,以及一些情緒上的反饋。

畢竟成為傀儡後的滕哉戶,總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常常會無聲的哭泣。

尤其是在註射藥劑的時候,那有些委屈安靜脆弱的伸出舌頭,邊打針邊流淚的模樣。

惹的乙骨憂太很是心疼和愛憐,卻仍會繼續註射控制的藥劑。

所以,任何想要讓滕哉戶離開他乙骨憂太的行為,都是想要傷害滕哉戶的,不可原諒的。

於是,乙骨憂太動手了,自己的妹妹很是倔強反擊,不過乙骨憂太下手果斷狠戾。

將自己的妹妹打暈後,像是消除那些跟滕哉戶從前有接觸的人那樣,將乙骨伊奈的記憶也一並消除。

而乙骨伊奈對乙骨憂太的恐懼,便就是當初和自己哥哥對戰時,所感受到瀕臨死亡的壓迫,和其毫無情感的冰冷眼神。

一切都記起來了,乙骨伊奈躲在廁所捂著嘴巴大口呼吸著。

她要幫助滕哉先生,彌補自己的過錯,也是讓自己的哥哥回頭。

穩住顫抖的身體,乙骨伊奈打開手機,查看才過去一小時的聚會。

猜測自己的哥哥,還在宴會無法脫身。

便準備曾此機會回到咒術界,尋求能夠不被乙骨憂太過於影響的勢力,來幫助滕哉先生。

只不過這樣天真和魯莽的行動,在乙骨伊奈走出廁所時,一道熟悉又恐慌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大腦還未反應過來,乙骨伊奈便已經無法反抗了。

四年的無上限成長,乙骨憂太這次將自己妹妹有關滕哉戶記憶和感受全部根除後,便面容冷漠的恢覆了乙骨伊奈的身體狀況。

並將周遭微小到,幾乎不存在的咒力也一並清除。

在其恢覆意識前,便同已經喝到盡興的高專同伴們道別。

再度回神,乙骨伊奈看著自己還在外院的亭廊。

自己的腦中已經全部補足並抹消了曾經有關滕哉戶的全部記憶,看了眼手機的時間,有些驚訝自己居然在外待了這麽久。

長時間離席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加上乙骨伊奈還想去見見自己偶像般的哥哥,便剛忙回到餐席。

卻還是得知,乙骨憂太有事離開的信息。

明明是令人遺憾的事情,內心不知為何的放松。

乙骨伊奈只歸結到與朋友相處的愉悅,便如同幾年前那般熱情的跟乙骨憂太發送關心的話語。

卻發現和乙骨憂太的聊天頁面全是一片空白,不過乙骨伊奈以為是自己將手機消息清除了,並未過多在意。

而哥哥還是像記憶中溫柔的模樣,在乙骨伊奈發完消息後的幾分鐘,便得到了回覆。

乙骨伊奈很是開心,又連續發了幾條消息,卻看到乙骨憂太的聊天頁面已經下線。

哥哥,真是忙碌啊。

這麽感嘆著,乙骨伊奈笑著加入了同學們對乙骨憂太誇獎的隊伍中。

時間趕集,乙骨憂太只能先買了些熱食放到客廳。

便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了獨立空間。

這次聚會耽誤了太多時間。

滕哉戶並不喜歡饑餓感。

乙骨憂太知道滕哉戶,因為沒有獨立都思維,所以在情緒表達上較為單調。

更多是會用語言來形容情緒。

就比如現在,當他解開滕哉戶身上的咒具時。

就看到對方將垂下的眼睛,毫無神采的青粉色眼睛,緩緩的擡起對視。

隨即冷漠的語調響起:“好餓,很想你,憂太。”

只是幾個詞匯,便讓乙骨憂太自責卻心安的無以覆加。

輕輕的抱住已經可以自由活動的滕哉戶。

而對方在感受到乙骨憂太的擁抱後,便也程序般的將頭埋在對方肩頸處給予相同的擁抱。

感受到身體的溫度和心跳。

原本煩躁和焦慮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無比的滿足。

四年的時間,已經住夠讓乙骨憂太教會滕哉戶,學會如何辨認自己,以及基礎的情緒表達。

親吻了對方的額頭,乙骨憂太牽著滕哉戶到達客廳,讓其先吃些小食墊墊肚子,他再去做些夜宵。

確實是餓狠了,滕哉戶很快吃完了小餐點,習慣的走到酒吧調了幾杯酒出來,放在桌面上。

隨即,走到廚房開始見事做事的幫忙打下手,端出食物,共同享用了晚膳。

坐於身旁,乙骨憂太欣慰的看著,被調教的已經與常人無異,卻只聽服與他的乖孩子。

在其吃飽後,把滕哉戶擦了擦嘴角。

看著眼前安靜乖巧,只註視著他的滕哉同學。

乙骨憂太的心情無可比擬,即是愛憐又是純潔,沒有任何齷蹉欲望的,就是孩童間極致喜歡的所有物般。

乙骨憂太親了親滕哉戶的嘴角。

而滕哉戶也同樣用那雙再無波瀾的眼睛,垂下眼安靜的註視對方。

隨即,如同等待被摸頭的反射,在乙骨憂太蜻蜓點水的一吻後,滕哉戶也同樣回與輕柔的一吻。

乙骨憂太笑著接受滕哉戶的親吻,只是摸了摸滕哉戶的頭發。

明明知道對方聽不懂裏面的意思,卻還是告訴滕哉戶,說他們明天就,準備去國外生活了,不出意外的話,乙骨憂太會擁有極多的時間來陪伴滕哉戶了。

而滕哉戶也確實聽不懂,只是看著眼前的主人或者說投餵人,高興的模樣。

只是冷淡的表示乙骨憂太高興,自己也會高興的話語,盡管滕哉戶連自己說出話語的意思都無法理解。

不過,在滕哉戶說完後,她便看到乙骨憂太的臉上慢慢的爬上紅暈,並將滕哉戶攬入懷著,不斷重覆著,他會保護好滕哉戶的。

也確實如乙骨憂太所說,當天晚上,滕哉戶和乙骨憂太再度進行了對戰,滕哉戶能感受到乙骨憂太比以往越發的迅捷強悍,咒力量也越發的濃厚,不過還是被滕哉戶擊敗了。

將自己的投餵人治療好後,滕哉戶洗澡換了套唐老鴨的睡衣。

像是等身玩偶般,跟以往樣,被渾身帶滿了咒具給束縛著,不過乙骨憂太顯然是過於高興,也或許是早就想這麽做。

像是擁抱抱枕般的,讓無法動彈的滕哉戶躺在床上,而乙骨憂太則是將背部靠在滕哉戶的手臂,輕柔的說了句晚安。

獨棟的別墅,相聚甚遠。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

拉開窗戶,入眼的便是歐洲風格的古典建築。

像是童話,卻避免不了長期觀看而帶來的無感。

這在已經居住了5年,乙骨憂太考慮再換個地方,畢竟換個環境換個心情。

他也不希望阿戶在一個地方待的太久。

看了眼床上,安靜乖巧的望著他的阿戶。

乙骨憂太笑著將自己的長發挽到耳廓後面,吻了吻阿戶的額頭,輕聲說了句早安,便將其束縛在身上的咒具解開。

而滕哉戶也熟練的親吻了乙骨憂太的臉頰,回覆了一句早安,憂太。

“想吃什麽,阿戶。”

乙骨憂太輕柔的問著,看著手機中的日期,將床桌旁的藥劑註射進針管。

“牛奶,奶油蜂蜜松餅,腌豬肉牛角包,還有肉醬意面。”

滕哉戶平靜的回覆著,安靜的看著乙骨憂太將一個個細針都註入藥劑,並溫和的向她走來。

“又要辛苦,阿戶了。”

乙骨憂太摸了摸滕哉戶的頭發。

而對方也像是被馴化的寵物,不需要乙骨憂太行動,便主動的將鮮紅的舌頭吐出。

針頭一個個的插入,註射。

明明都過去了20多年,可每當註射藥劑時,滕哉戶還是會不自覺的流下眼淚,輕輕的拽著乙骨憂太的衣角,表達自己現在的不適。

而往往在這個時候,乙骨憂太便極為疼愛的親吻滕哉戶的臉頰,為其擦拭淚水,憐惜的說著:“阿戶,乖孩子,很快就過去的。”的話語,並繼續將剩餘的藥劑全部註射進去。

等到結束後,乙骨憂太如廣闊溫柔的海水般,抱住滕哉戶,親親滕哉戶的嘴巴用於安撫。

接著便是哄孩子般,會讓滕哉戶自己選擇,乙骨憂太為其挑選的服侍。

已經有了極大的進步,滕哉戶並不會再排斥乙骨憂太挑選衣服的審美。

選中文藝風的套裝後,乙骨憂太便會留下空間讓滕哉戶自己更換,或者搭配衣服的細節。

他自己則前往洗漱間,清洗。

望著鏡子明明已經40多歲,卻因為咒力和“提純”依舊保持在21.2歲的最佳身體素質和容貌。

以及因為20多年前,有自我意識的滕哉戶,對乙骨憂太評價所喜愛的長發。

而保持20多年,保留在15cm長度的黑發。

乙骨憂太笑了笑,鏡子中的自己,除了樣貌上的眼中戾氣的減少和因為與阿戶相伴,補充完善的精神狀態和睡眠質量,而幾乎消失的眼部淤青。

其氣質上更是經過歲月的沈澱,更多了絲平靜祥和還有溢滿的喜悅。

當然,以阿戶的實力,自然也是保持在20左右年齡的樣貌和身體狀況。

以現在,他跟阿戶的實力,一直保持著年輕狀態無期限的存活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就是,乙骨憂太不太希望阿戶,會長期停留在一處地點,以便讓其他人熟悉。

也曾想過買個孤島在上面和阿戶兩人生活,但乙骨憂太覺得分險性太大,咒力的蔓延,加上,隨著實力的再度更疊,依舊只有是那寥寥幾人的特級咒術師的稱號,都會引起些不便,倒不如多換個地方生活。

想著便洗漱完成,乙骨憂太看著,只換了套內襯的其他便是自己挑選衣服的滕哉戶。

欣慰的笑著,又沒忍住的親了親他家帥氣的阿戶,誇獎其俊朗。

20多年的馴化和調教,早就讓被藥劑麻痹調自我意識的滕哉戶,習慣性服從和討好自己投餵人的喜好。

同樣回與真摯的誇獎,告訴乙骨憂太,自己很很喜歡對方的樣貌。

實在歡喜,雖然知道阿戶可能依舊不能理解其中的含義。

但不妨礙乙骨憂太此刻的喜悅。

瞳孔的相互交映,乙骨憂太抱住滕哉戶的肩膀,先是輕輕的咬住滕哉戶的嘴巴,接著慢慢撬開其本就放松的牙齒,鼻尖觸碰,口舌相交的親吻著。

望著對方仍是波瀾不驚的青粉色眼瞳。

乙骨憂太的控制欲和病態的想法再度充斥著大腦,這是他的阿戶,必須保護的最重要的人,他的所有物,不能再離開他的存在。

這麽想著,親吻變成了撕咬,乙骨憂太將乖順安靜的滕哉戶推到床上,解開其襯衫,輕柔卻力道極重的抓住滕哉戶的手指,咬住了對方的脖頸處……

“好餓,憂太。”

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滕哉戶仍由,乙骨憂太將她的方才洗浴完的濕漉漉的頭發擦幹。

而此時乙骨憂太也換上一套新的衣服,有些歉意的從後抱住滕哉戶,他沒想到花費了這麽長的時間。

“抱歉,阿戶把頭發吹幹了,我們就去外面吃吧。”

滕哉戶安靜的點了點頭,乙骨憂太也為這麽懂事的阿戶而感到喜愛,吻了吻後他家阿戶的後脖頸。

脖頸處還是那樣的光滑,“凈化”的治愈能力還是那麽強悍。

乙骨憂太有些遺憾,方才沒有咬在阿戶脖頸的地方,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將著裝整理好後,乙骨憂太便將滕哉戶脖根處的咒具重新帶好,並附上束縛效果的術士。

再確認好所以事項後,才拉著滕哉戶,傳送到一家常去的隱私性極佳的會員制餐廳。

點了滿滿一大桌食物,早餐中餐一起食用。

食不言寢不語。

乙骨憂太看著乖順吃飯的滕哉戶,眼中是無限的柔和。

幾年前,在阿戶能夠理解些基礎話語後,他的阿戶已經跟他定下了束縛,便是永遠的綁定。

並未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任何的不妥和罪惡。

他已經跟阿戶生活了20多年,雖還會與高專的同伴們相聯系,但各自都有了各自的生活。

咒術師向來形單影只,也未有長期與同一人生活的習慣。

不過乙骨憂太也就算半隱退了,只是偶爾處理些覆雜多樣化的咒靈而已。

有意回避隱瞞,無論是家裏人還有高專同伴,都並不清楚他的具體位置已經生活狀況。

所以他才能持續且穩定的和阿戶生活在一起。

不過就算被發現也無所謂,束縛已經成立,藥劑堆積,加上用“凈化”制作自身的對抗效果,也致使阿戶需要打針的間隙越發長久。

一切都在控制的範圍之內。

乙骨憂太有時仍會想起千年前的事情,不過卻不再是對阿戶的死亡,而且思考菅原憂太的想法。

他已經能夠理解菅原憂太的思緒了。

不過菅原憂太,沒有做到的事情。

他乙骨憂太做到了而已。

從前如此,現在如此,往後還是如此。

結完賬後,乙骨憂太牽著滕哉戶與人跡罕至的公園閑逛。

寬廣的公園,只有零星幾人的路過。

兩人坐在長椅上,滕哉戶看著幾只白鴿飛來討食。

想要給白鴿們弄點面包,便詢問身旁的乙骨憂太有面包嗎?

乙骨憂太搖了搖頭示意沒有,詢問滕哉戶為什麽要給白鴿們餵食面包。

“它們靠近和討好不就是為了獲取食物嗎。”

滕哉戶冷淡的回答道。

“可阿戶,你沒有義務給它們面包啊。”

乙骨憂太笑著回答。

“但既然接受了它們的討好,也感覺到了愉悅,不就應該給予相應的報酬嗎。”

滕哉戶繼續將自己,通過乙骨憂太的認知表述出來。

“那阿戶覺得,是自由飛翔卻需要為食物擔憂的白鴿好,還是這樣定點討好他人卻需要激烈競爭的白鴿好,亦或者被圈養著無憂無慮卻會失去自由的白鴿好呢”

乙骨憂太扣住滕哉戶的手指說到。

沒有即刻回答,滕哉戶還在消化乙骨憂太的語句。

不知何的滕哉戶的腦袋,是想選擇從未被教育過的自由自在的白鴿。

但她已經跟乙骨憂太生活的太久,而對方是教會她所有認知的唯一引路人,她並沒有獨立的思維。

只是順著自己和乙骨憂太的生活方式,和乙骨憂太喜歡的選項,說出了第三個白鴿。

便得到了自己投餵人的擁抱。

乙骨憂太抱了一會,便笑著摸著滕哉戶的臉頰說到:“阿戶,真的真是讓人放心的乖孩子啊。”

心情愉悅的帶著滕哉戶傳送到白鴿廣場,乙骨憂太買了幾袋面包,交給滕哉戶讓其去投餵。

看著離他不到一米距離,乖巧的與旁人保持間距的模樣的滕哉戶。

他已經決定了,就在這可以投餵白鴿的廣場的國家,和阿戶生活幾年吧。

這麽想著,乙骨憂太也走過去,隔開想與滕哉戶交流的小女孩。

牽著手,將滕哉戶帶到他始終可以予以保護和控制的範圍,將所有能夠阿戶帶來傷害的人全部隔離。

看著身旁乖巧溫順,卻毫無神采的滕哉戶。

乙骨憂太感受對方手掌中的溫度,何其習慣性討好的貼近,便是無比的心安與滿足。

一直一直的同他生活下去吧,阿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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