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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乙骨憂太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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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乙骨憂太②

滕哉同學的位置,這次離開的位置並不難找。

就位於一個炒面的攤販,正坐在個小板凳上安靜的吃東西。

乙骨憂太知道滕哉同學現在失憶了,並不認識他。

沒有強迫,和主動搭話。

找店家也要了份炒面,然後坐在滕哉同學對面吃了起來。

有點辣,一年多都沒有正常飲食的乙骨憂太有點受不了。

吃了兩口後,便找店家要了杯冰水解辣。

而對面的滕哉戶則淡定的四口一碗面的吃著。

將碗堆疊了七八個後,滕哉同學也主動要了幾瓶冰可樂,打開就是一口一瓶。

胃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看到乙骨憂太又忍不住,嘗了口手中的炒面。

還是好辣……

岸上看著面前,吃的相當文靜,一口一根面的乙骨憂太。

這對比,顯得她跟個狂暴龍一樣。

沈默片刻,她決定再要幾份炒面。

畢竟,跟他人聊天很消耗精力,加上她今天只在杏雅子家吃了一頓午飯,早就餓得不行了。

對於眼前,疑似想噶她腰子的,可能愛好男的特級咒術師乙骨憂太。

岸上並沒有過多想法,她覺得對方應該打不過自己,加上她並沒有感受到乙骨憂太身上的惡意。

以及,在腦中給乙骨憂太幻想中的背景故事裏,乙骨憂太是個很癡情的人,岸上很欽佩對方,便也不在意那麽多。

而乙骨憂太也根本猜不到,才見了這幾分鐘的時間。

他日思夜想的滕哉同學,已經跟他編排了一部相當狗血刺激的背景故事。

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滕哉同學吃的將碗堆成小山,要擋住他們兩的視線時。

乙骨憂太才將堆疊在桌面上的碗,放在腳邊。

然後便靜靜的望著眼前,與一年多前沒有絲毫變化,還是那樣純真開朗又善良的滕哉同學

此時在北海道,被滕哉戶無情而茍到氣哭的杏雅子:……眼睛有問題就去治,別在這說瞎話了。

岸上也覺得乙骨憂太這人有點問題。

她都吃20多碗的面了,對面的乙骨憂太才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看她。

擱這看吃播呢,兄弟。

乙骨憂太則看到滕哉戶望向自己的時候,便溫和的笑了笑。

或許是察覺滕哉同學吃飽了,此刻的心情也比較愉悅。

便主動開口介紹自己,並簡單概述了滕哉戶的身世,以及他們作為同學的關系。

向來會安靜禮貌的聽取他人的聲音,但聽不聽的進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在乙骨憂太說起滕哉戶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身體告訴她,自己的原名確實是這個。

後續的話語,滕哉戶也判斷對方沒有說謊,只是總感覺乙骨憂太好像有什麽事情在瞞著自己。

還挺遺憾的,乙骨憂太並非與自己猜想的目的一樣,並不是過來噶她腰子的。

看對方這麽執著的樣子,估計她以前和乙骨憂太是關系很不錯的同學情。

並不在意,或者說對咒術師和咒術界這個身份和背景。

滕哉戶極快的接受了自己從前的身份,畢竟她在蘇醒後就察覺出自己與常人的不同,並且能夠使用術士,只能說預料之中。

但卻搞不懂,自己居然會去找麻煩的當咒術師。

從前犯下的錯,滕哉戶表示跟現在的自己無關。

她可對咒術界毫無興趣。

尤其是,看著乙骨憂太那副要累到猝死的模樣,滕哉戶看這就覺得恐怖,太辛勞了。

並沒有喜歡當受虐狂的癖好。

滕哉戶在收集完自己的基礎知識後,很感謝乙骨憂太給予的情報,並直白的表示,自己並沒有回咒術界或者繼續當咒術師的打算了。

本以為對方會勸說,一起當打工人。

沒想到,乙骨憂太十分果斷的同意了滕哉戶的想法。

並表示自己幫助滕哉戶解決,這方面都問題。

這熱情的態度,讓滕哉戶更加確定,乙骨憂太跟自己好兄弟的感情。

本就覺得對方樣貌出色,性格值得尊重,在加上好兄弟的加成。

滕哉戶對乙骨憂太的態度和信任迅速飆升。

而乙骨憂太在看到,明顯對他放緩情緒的滕哉戶,覺得很是喜悅和欣慰。

和滕哉同學聊天就是簡單果斷,不需要過多的繞彎子。

很是愉悅,原本在見到滕哉戶後,已經放松下來的精神狀態,變得更加緩和。

望了眼外面已經生出繁星的天空,乙骨憂太知道滕哉戶不需要睡覺,也知道對方身體的強悍。

便只是詢問面前,貌似只帶了錢財的滕哉戶未來有什麽打算。

放下戒備後。

滕哉戶也直白的告訴對方,現在只是想找個房子落個腳,然後到處游游玩玩,後續便再做規劃。

並沒有告訴乙骨憂太,滕哉戶是自己覺得自己太過冷漠。

是想通過他人情緒來尋找自身情感,或者同他人構建聯系,來嘗試獲取情緒價值的想法。

畢竟,這說出來,反倒更讓滕哉戶覺得自己不像個人,便先覺得默默觀察吧。

找房子這個話題,引起了乙骨憂太的興趣,主動要跟滕哉戶介紹地段。

沒有拒絕,畢竟她現在對這地一問三不知。

就這麽愉快的做好了決定。

作為感謝,滕哉戶讓乙骨憂太領著她去附近商店賣了幾十瓶酒,飲料,冰塊零食和調酒鋼杯。

買好東西,就近回到,乙骨憂太出任務住的酒店裏。

在詢問對方的酒量後。

滕哉戶調了幾杯果酒和甜酒。

度數都不低,乙骨憂太喝了一口,便覺得腦子有些迷糊了。

不過滕哉同學調的酒,入口很柔和,帶著些絲絲甜味,後面韻神回來,才有點暈眩感,喝的很舒服。

加上和滕哉同學相處,太過夢幻,不自覺的就會放松下來。

喝了幾杯甜酒後,乙骨憂太臉上已經泛起紅暈,大腦內那些陰郁壓抑的想法,也緩和下來。

很輕松愉悅的感覺,像是在鋪滿布丁的世界般快樂。

來了些胃口,吃了幾口零食和小菜。

乙骨憂太就這樣呆呆的望著面前,將手臂露出又在拉花酒的滕哉同學。

像是魔術的手法不斷的變化,掛出的酒水跟彩虹樣漂亮,再搭配滕哉同學那張冷俊安靜的臉。

真的很帥啊,乙骨憂太是能理解,滕哉同學那麽受女生歡迎的原因。

而滕哉戶看著眼前,趴在桌上,看著她滿臉癡笑臉紅的不像話的乙骨憂太。

則表示:咦~真菜,調這麽低的酒都喝暈了。

不過,本來也是想通過酒,讓乙骨憂太放松下神經的。

那黑眼圈和憔悴到快要形成咒靈的狀態,都無不說明乙骨憂太需要休息了。

滕哉戶又不會哄人,不能說抱著乙骨憂太,給嘴裏面塞還奶嘴,然後唱搖籃曲吧。

那場面,別說乙骨憂太了,滕哉戶自己都要被惡心吐了。

拉了個彩虹橋,將一杯大概30毫升,不嗆喉嚨的高度數果酒推到乙骨憂太面前。

以乙骨憂太的酒量。

這杯下去。

滕哉戶能保證,對方喜提嬰兒般的睡眠質量。

為了掩蓋有些濃郁的酒味,滕哉戶還貼心的擠了點奶油做裝飾。

本就已經喝暈的乙骨憂太,在看到滕哉戶這安慰的小動作後。

朝著滕哉戶友善的笑了笑表示感謝,沒有任何防備的將那杯酒喝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幾秒鐘後,乙骨憂太當場趴在桌面上,睡死了過去。

看到對方終於睡著後,滕哉戶在乙骨憂太身上用了“凈化”,以消除第二天的喝酒後的頭疼。

隨即,毫不憐惜的,像是扛沙袋般的,將穿著外衣褲子還有鞋子的乙骨憂太丟到床上,然後為其蓋上被子,關燈離開。

行雲流水,相當絲滑。

引得在床上,被迫陷入沈睡的乙骨憂太,像是感覺被蜘蛛精裹著動彈不得,卻又清醒不了。

這是給鬼壓床了!!!

絲毫不知道,滕哉戶那粗暴的行為,給房間內的乙骨憂太帶來如何的心理陰影。

滕哉戶只是回到客廳,給自己調了幾杯高度數烈酒。

便打開手機開始進行對比分析,然後入股出股轉售等一系列繁瑣的事情,正兒八經的主動工作,為後面的生活添磚加瓦。

於是,第二天清晨,工作完整個晚上,買了幾人份早餐的滕哉戶,就聽到臥室內,傳來乙骨憂太睡的腰扭了的哢嚓聲。

敲了敲門,得到了對方虛弱的回覆。

滕哉戶看見臥室內,依舊轉著昨天衣服,正在用反轉術式跟自己療傷的有些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少年。

雖然睡了十幾個小時,但那鬼壓床的既視感,讓乙骨憂太感覺睡了跟沒睡一樣。

他也知道昨晚喝酒,也是滕哉同學讓自己有個舒適的睡眠。

是他酒量太差喝暈過去,還勞煩了滕哉同學把他送到床上了。

不過,這也是滕哉同學的一片好心。

雖然沒睡好,可依舊很感動。

出於補償心理,滕哉戶看著一副好很好我沒事的少年,正扶著腰關心她的模樣。

人道關懷的,用手附上“凈化”,給對方的手臂,然後全身上下的治療一番。

像是陽光照射的溫暖,乙骨憂太活動了身體,果然“凈化”比反轉術式更加高效。

“謝謝你,滕哉同學。”

“沒事,乙骨前輩,早餐已經送過來。”

滕哉戶在治療完後,便退出房間,將昨天晚上沒有喝完的酒混在一起,隨便糊弄了一口。

臥室傳來洗浴的聲音,穿著衣服睡覺果然不舒服啊。

從不委屈自己,堅決抵制加班。

吃完早餐,滕哉戶便開始刷刷手機。

看網上的攻略值得游玩的地方。

幸好有攜帶換洗衣物,溫水沖洗,用咒力將頭發吹幹,乙骨憂太套了個簡單的黑色T恤和牛仔褲,便從房間走出。

桌上擺好了蔬菜粥,玉子燒,烤魚,味增湯等清淡的食物。

垃圾桶則是類似辣炒拉面和炸雞等重口的食物殘骸。

特意為了他的口味而挑選的。

滕哉同學,真的很細心呢。

乙骨憂太走過去喝了口溫熱的味增湯,看著陽臺正在邊看手機邊抽煙的滕哉同學。

方才他也已經在手機中,和咒術界申請了幾天的休假,可以放心的配滕哉同學看房子了。

安靜的將早餐吃完,乙骨憂太發現自從見到滕哉同學後。

自己緊繃的情緒就平緩下來,內心也沒有那麽焦躁抑郁了。

“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將一次性餐具丟入垃圾桶,乙骨憂太看向已經抽完煙的滕哉戶聞到。

現在才擡眼,看到乙骨憂太那單薄穿搭的滕哉戶,眼皮跳了一下。

雖然是最日常的穿搭。

但滕哉戶能夠敏銳的覺察出。

乙骨憂太應該有些宅男屬性,會很隨意的對待自己的類型。

真是暴遣天物,虧長了長讓滕哉戶這麽喜歡的臉。

“去逛商場吧。”

“誒”本以為會直接去看房子。

但望向面前身穿英式襯衫和高腰褲,配上裝飾用的金框眼鏡,禁欲系斯文敗類模樣的滕哉戶。

他向來是十分尊重滕哉同學的想法的。

而且,逛商場也是能夠快速學習生活常識的方式。

更何況,他也很久沒逛商場了,還是跟滕哉同學一起。

沒有任何問題,點了點頭。

於是,一身休閑風乙骨憂太和禁欲搭配的滕哉戶出街。

有些怪異的搭配,引得周圍人頻繁側目觀看。

滕哉戶倒是無所謂。

乙骨憂太被本來也是一樣,畢竟是特級咒術師,也有需要拋頭露面的時候。

不過在聽到街上有人議論,他跟滕哉同學是兄弟。

滕哉同學是哥哥,他是弟弟的時候。

乙骨憂太有點繃不住了,尤其是有人找滕哉戶要聯系方式的時候。

還會在旁揶揄幾句,他們兩兄弟長的不像,可都很好看的時候。

滕哉戶冷淡的告訴對方,他們只是同學關系。

乙骨憂太本就因為滕哉戶之前,太多次受到女人的欺騙而遭到傷害。

就對靠近滕哉戶的女性有很嚴重的PTSD。

也不管內心莫名的尷尬,乙骨憂太率先阻攔了小姑娘的搭訕,將滕哉戶攔在身後。

小姑娘先是會疑惑的望著他們,然後用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望向乙骨憂太。

然後有點小興奮的同乙骨憂太道歉,然後丟下一句祝他們幸福的話語就跑開了。

“她是不是誤解什麽了。”滕哉戶從口袋掏出煙盒,默默的點了一根煙。

“可能吧……”乙骨憂太大概猜測出來,他們被當成男男了,但是看向身旁冷淡的滕哉戶。

乙骨憂太覺得還是不解釋為好,畢竟這實在太尷尬了。

這些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兩人逛街的心情。

滕哉戶來到商場,除了買了吃食,便帶著乙骨憂太直奔服裝店。

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滕哉同學來此是為了跟他買衣服。

想要拒絕,卻被對方用一臉認真的模樣說,踏乙骨憂太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臉,明明那麽帥氣,卻置之不理,真的太浪費了。

這一頓誇的,給乙骨憂太整的又害羞又有些小高興。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裏面已經提不下衣服了。

滕哉戶還在賣,要不是最後,以乙骨憂太說要錯過看房子的時間段為理由。

他估計滕哉同學要把商場掏空。

而且這些衣服都是滕哉同學付的錢。

乙骨憂太堅定的要還錢,畢竟滕哉同學才剛來這個世界,現在還無親無故的。

而且,乙骨憂太覺得男人在約會或者出去玩的時候,花女性的錢,是件很羞恥的事情。

當然相互送小禮物可以另當別論。

卻又被滕哉戶,一句輕飄飄的,他們的關系那麽差勁,要分的那麽清楚,給堵了回去。

滕哉戶倒真是無所謂,畢竟努力賺錢,就是為了花錢而開心。

給乙骨憂太買到好看的衣服,搭配的讓她心身愉悅就行了,也懶得在理會什麽你付我付的事情。

就這樣,又莫名感覺自己被滕哉戶包養的乙骨憂太。

被滕哉戶推到試衣間,當場換了套覆古系綠棕色條紋寬襯衫,搭配一條淺棕色闊腿闊腿工裝褲,配上米白色工裝馬甲,和極具慵懶風的棕灰色貝雷帽。

將乙骨憂太自身攜帶的陰郁感,轉變為天然的憂郁治愈風的文藝青年。

像是會隨身攜帶一個相機,記錄生活美好瞬間的鄰家溫柔大哥哥類型。

還得是滕哉戶啊,妙手回春啊。

還是一樣的誇誇三件套,確實搭配的好看又合適。

讓乙骨憂太看著鏡子都自己,都有些恍惚,原來自己還能有這樣的生活態度。

滕哉戶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主動收到鏡子旁邊,青粉色的瞳孔認真而專註的將乙骨憂太的頭發從原先的不合適的三七分,扒弄成為了氣墊微分的款式。

突如其來的靠近,讓乙骨憂太能夠輕而易舉的看到,滕哉戶眼瞳中的自己的樣貌,以及那很令人心安的味道。

楞楞的看著對方,直到滕哉戶笑著讓乙骨憂太看向鏡中的自己。

哪是和他剛來東京咒術高專時期,差不多的模樣,不過因為得到適當的分邊,顯得更具些隨意活力。

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乙骨憂太只是看了眼鏡子後,便將目光移動到滕哉戶那。

對方似乎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看著乙骨憂太不住的露出笑容,嘴裏還點評到要是頭發再長點就好了。

“我會留長頭發的。”

清朗的少年聲發出。

滕哉戶楞了一下,看到了說完話後開始臉紅,卻依舊跟她對視的乙骨憂太。

怎麽感覺,有點,怎麽說呢。

就好怪……

滕哉戶楞楞的說到:“喔,好,加油喔……”

然後,場面就死一般的寂靜了。

乙骨憂太在開口後,就有些後悔了。

他在說什麽,這麽說,不就是在告訴滕哉同學,自己以後的裝扮都要麻煩她了嗎,這不是再給滕哉同學增添負擔嗎,而且在滕哉同學眼裏他們才認識兩天不到,自己這樣冒失真的太沒禮貌了。

乙骨憂太你在幹什麽啊!!!

內心瘋狂自責並且超級尷尬的乙骨憂太,在後續都保持了沈默。

而滕哉戶也差不多,她沒搞明白剛才是什麽意思,但莫名的她覺得現在開口,會讓場面變得更加凝固。

就這樣,兩人像是演默劇的,誰也沒有開口。

這份沈默一直持續到逛完商場後,去小食街買食物。

滕哉戶主動開口,詢問乙骨憂太有啥想吃的時候。

才將兩人都氣氛緩和過來,後續也是滕哉同學主動引導話題。

擔心像方才那樣的尷尬,乙骨憂太聊天是更加的謹慎了。

滕哉戶也察覺出來,不過,這樣的禮貌和分寸感,滕哉戶還挺喜歡的。

總體來說還算愉快,聊的有來有回的,滕哉戶找到話題乙骨憂太都有了解。

乙骨憂太說到事情,滕哉戶也會認真傾聽和延展。

逛了一上午,乙骨憂太也頭腦風暴了一上午,難得有了饑餓感。

並沒有過多挑選,去了家面店開起來很悠久的肉蓋飯的店家。

乙骨憂太點了份,招牌炸豬排和一碗味增湯。

而滕哉戶則是將菜單上的蓋飯都點了一份。

上餐速度很快,乙骨憂太知道滕哉戶吃飯不說話,加上自己肚子也餓了便開始安靜的享受面前的美食。

根本不在意周遭人群驚訝的目光。

滕哉戶也不怕燙,直接將剛出爐的蓋飯,用筷子夾起來就開吃。

太久沒有正常飲食的規律。

就算餓了,配上滕哉同學吃的很有食欲的模樣,乙骨憂太也只吃幾口就飽了。

雖然不想多管閑事,但乙骨憂太對她真的很不錯。

以前可能是關系很好的同學,加上滕哉戶對乙骨憂太的印象也很好。

便放下了吃飯的碗,詢問了句:“乙骨前輩,你的腸胃不好嗎?”

乙骨憂太看了眼自己還剩大半碗的食物,明白了滕哉戶的意思。

不想讓對方擔心,自己是因為長期不健康的作息,才導致的有些營養不良。

只是笑著謙虛的解釋。

“沒有,只是最近胃口不太好。”

滕哉戶沒有回話,只是按了餐桌上的需求鈴,讓老板上被山楂果茶,幾種乙骨憂太都沒聽過的飲品和幾瓶小酒。

然後,他就看到了滕哉戶極度社牛的又跟老板商量,借助了前臺。

此刻,整個餐廳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高壯帥氣的身影上。

乙骨憂太聽著不少人開始討論,是不是餐廳的表演活動。

他大概猜出來滕哉同學要幹嘛了,但感覺有點羞恥又有些小開心。

伴隨著,滕哉戶將襯衫解開一口扣子,以及摟起的衣袖。

將一排玻璃杯擺好,先是找後廚買了一大塊冰,然後滕哉戶用著一把小刀,極具美感和松弛的雕成幾個小動物,放入玻璃杯。

隨即拿起五瓶飲料和酒水,輪換的在手中拋丟。

並且以拋丟的過程中,再度拿起小刀,將飲料的瓶口化開。

在飲料撒向空中時,抓起兩個大鋼杯將其迅速裝入,單手開始搖晃,另一只手將空瓶的飲料以極快的手速,堆疊成一個三角塔。

將飲料調韻後,順著方才已經冷卻結冰霜的玻璃杯中,緩緩倒入粉白色的飲料,在加入香檳酒和幾瓶藍色的雞尾酒調配。

致使玻璃杯中顏色,分成為夢幻的藍色披上粉白帶金的絢麗,在裝點滕哉戶切好的檸檬片和小花,組裝成了像是西方奇幻世界中,才出現的精靈泉水。

掌聲雷動,雖然剛開始有些尷尬和奇怪。

但見識了滕哉戶這極具觀賞性的調酒後,也十分給面子的為這出突如其來的免費表演鼓掌。

乙骨憂太也是第一次正式看到滕哉同學調酒。

無論是花哨的行為,還是藝術性的酒水,已經滕哉同學十分與其相配的冷俊的臉。

調酒師這個身份,與滕哉同學的適配度好高。

乙骨憂太這麽想著,不覺得也加入了鼓掌隊伍中。

滕哉戶十分配合的,也朝眾人壓手鞠躬,表示感謝大家的觀賞。

隨即,帶著那杯調好的夢幻酒水,放到了乙骨憂太面前。

並溫和的笑了笑:“嘗嘗吧,乙骨前輩,這是為你特意調的。”

望向眼前一身禁欲系穿搭,正彎腰給他抵酒水的模樣。

雖然很不禮貌,但乙骨憂太就是感覺,自己像是出現在了招待會所,而滕哉同學就是店內的頭牌牛郎。

不對,他在想什麽!

陡然回神,不知為何,有點不好意的同滕哉同學對視。

低著腦袋,乙骨憂太將酒杯接過。

昨天就品嘗過滕哉同學的酒了,都很好喝。

加上方才的表演,乙骨憂太沒有猶豫,直接喝了一大口。

除了山楂的清酸,還帶著奶油的甜膩和烏龍茶都澀爽,最後才是微微嗆苦的酒味。

好好喝,像是在夏威夷吹著海風,享受餘暉的絕美。

乙骨憂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原本已經吃飽的肚子,也斷斷續續的將其全部喝下。

滕哉戶笑著看向,頓時鮮活起來的乙骨憂太,曾此間隙,有用剩餘的原料,調了杯青藍色的小甜酒,推到了乙骨憂太面前。

有人看著滕哉戶的酒,調的實在誘人,忍不住上前詢問滕哉戶,能不能跟他們調一杯。

滕哉戶禮貌且平和的拒絕了,並表示這是私人行為,並不做販賣的。

被滕哉戶拒絕後,也不做糾纏,只是表示滕哉戶的酒調到很好看,是那個酒吧的調酒師嗎?

繼續用著客套的語氣,拒絕接下來的談話。

那人看出滕哉戶的冷淡,便也自覺無趣的離開了。

乙骨憂太在旁見證了一切。

他總感覺,滕哉同學變得更加成熟了,方才的話術都是溫和卻也不著痕跡的拒絕,這10天是因為在別人家寄人籬下所導致的嗎?

滕哉戶則表示,完全是乙骨憂太多想了。

她只是拒絕別人的次數太多總結出經驗了,從一開始將別人,氣的暴跳如雷,要跟滕哉戶真人battle,到現在的游刃有餘。

主要是怕麻煩,所以滕哉戶就自己總結了一套,不傷人的禮貌拒絕話術而已。

喝完酒後,乙骨憂太就感覺腦子迷迷糊糊的,不自覺想吃點什麽東西,下一下酒味。

屬於是曲線救國了,總之,滕哉戶滿意的看著乙骨憂太將自己的豬排飯吃幹凈了。

她不喜歡浪費糧食,卻也不能讓乙骨憂太硬吃,只能用這種曲線救國的方法。

總之,這餐飯後續吃的兩人都滿意了。

乙骨憂太也因為滕哉戶為他這種獨一份調酒的態度,感覺受到了重視而高興。

因為調酒,兩人都話也開始延續,自然而然的就更加隨和。

消完食後,乙骨憂太已經聯系了房產中介,只要滕哉戶有看中的房子,只需要在手機裏面說一聲就可以拿下。

而為什麽是在手機裏面呢。

是因為乙骨憂太要帶滕哉戶去整個範圍內,用術士傳送的觀看啊。

滕哉戶只提出了兩個要求:

1,采光要好,總是能夠曬到太陽。

2,人流不多,最好位於郊區和城市的中間區域。

這兩個條件很容易滿足,但他們卻挑選了很多家。

要麽是乙骨憂太覺得不滿意,不放心讓滕哉戶住這裏。

要麽就是滕哉戶覺得不太行,距離自己想要的房子差距有點大。

挑來挑去,最終決定先吃晚飯。

乙骨憂太似乎很熟悉這附近的商業街,每家小店都是相隔一段距離,穿插這不同品種的店門。

小食,咖啡廳,服裝店,美甲店,還有圖書館一應俱全。

過往的人流也算不上多,不會擁擠的程度,擡眼便是正對著落山的太陽。

滕哉戶覺得這地段很好。

但還是先跟著乙骨憂太,去吃了家中華料理館。

上菜速度也很不錯,點了十幾個菜,每一個都非常好吃。

滕哉戶在吃到麻婆豆腐,松鼠鱖魚和幹煸土豆絲的時候,整個人都興奮了。

這種甜辣口實在太棒了。

乙骨憂太似乎常來這家店,點的都是些特色菜系。

看著滕哉戶吃的這麽高興,也跟著開心起來。

笑著跟滕哉戶卷了個北京烤鴨卷,遞過去。

隨即,他也盛了碗南瓜百合粥,正式同滕哉戶一起享受晚餐了。

今天吃的食物量,已經可以換算成乙骨憂太之前一個月吃飯的量了。

吃了些菜還有小碗飯,和一碗玉米排骨湯後。

肚子鼓起來的乙骨憂太,躺在椅子上,真的一點都吃不進去了。

剩餘的飯菜,都是給滕哉戶解決的,乙骨憂太覺得吃多了有點想吐,用反轉術式治療起來。

身旁的滕哉戶感覺到乙骨憂太的咒力波動,又看了眼對方有些噎悶的神情。

便主動過去跟乙骨憂太的肚子上,附上了“凈化”。

很快乙骨憂太便不感覺那麽撐漲了,不過看著自己腹部的手掌,臉色瞬間漲紅了起來。

看向一副淡然的滕哉同學,小聲點說著:“謝謝,滕哉同學了,我已經沒事了。”

聽此,滕哉戶也收回了手掌,畢竟她也覺得這樣有傷風雅,像是在照料孕婦的既視感。

這樣只是想想,滕哉戶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兩人有閑聊了幾句,等乙骨憂太徹底緩過來後,才結賬離開。

天還沒有完全暗下,帶著也昏黃暗紅,乙骨憂太提議再看兩家房子,便定個酒店休息。

滕哉戶也同意了,她並不著急。

不過,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表露出來,滕哉戶詢問這附近,有沒有合適她要求的房屋。

這話卻讓乙骨憂太有些緊張,卻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比其他地方更加積極的帶著滕哉戶去逛房子。

這反應,滕哉戶猜測乙骨憂太在這附近有認識的人,或許可以打個折扣。

也跟著乙骨憂太,去到一家獨棟小別墅裏面。

上下兩層,三室兩廳,有個書房,和頂層玻璃休息室。

蠻大的,帶著前院和花園。

房內裝修風格偏向於現代設計極簡風,以冷色調搭配暖色家具,大多數家具都是電動化,還有一些音樂器材,比如客廳中拜訪的鋼琴。

看到出來,是個追求效率又比較講究舒適度的原主人。

滕哉戶著重關註了整個房子的采光效果,很不錯她挺滿意的。

但,乙骨憂太並沒有著急讓滕哉戶選擇這裏。

而是又帶著她去看了沿路幾家別墅,采光都不錯,每個裝修風格都不一樣,但共同點都是比較便利。

不過,滕哉戶還是選擇了,最開始看到那套別墅,畢竟三間臥室都可以直射到陽光,很喜歡很不錯。

乙骨憂太詢問滕哉戶,要帶著人共同居住嗎?

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會不會覺得太空曠了。

滕哉戶否定了,表示她一個人住超爽的,三個房間完全是她的癖好,畢竟她不用睡覺,想待在那都可以。

這個理由,只能說相當的滕哉戶。

乙骨憂太無法反駁,不過告訴滕哉戶,這些房子已經被人購買了,不過可以長租。

滕哉戶覺得那不是更好,她也沒打算在一個地方久住。

“麻煩乙骨前輩了,先租三個月的吧。”滕哉戶說完,便相當禮貌的朝乙骨憂太鞠躬。

弄的對方受寵若驚,幹忙讓滕哉戶快起來,說他知道了,讓滕哉戶同學先住進去就行了。

“可還沒簽合同,就住人家房子不會太過分了嗎?”滕哉戶覺得這種行為,就是鳩占鵲巢。

“沒關系,滕哉同學,你安心住著,合同過幾天簽也是一樣的。”

乙骨憂太溫和的說到,事實上就算不簽合同,滕哉同學想住多久都沒事。

因為從帶著滕哉戶所看到全部房子,都是乙骨憂太買的。

作為特級咒術師,工作量又是其中最多的,錢自然是多的用不完,加上又要常年去各地工作的緣故,乙骨憂太就習慣在各處買房子了。

不過這個地段,是乙骨憂太相對來說住的時間比較長的。

只能說這次,能親自帶著滕哉同學找房子實在幸運。

這樣不管滕哉戶住在哪個房子,乙骨憂太都能掌握其大概動向。

並沒有說窺探的意思,只是乙骨憂太不放心滕哉同學獨自生活。

實在太容易被人騙了,他已經不能再允許滕哉戶受到任何人為,傷害了。

對於乙骨憂太的答案,滕哉戶覺得她好像察覺到了什麽。

這房子不會是死過人,產生了咒靈,所以沒人租用,然後房主人才著急讓乙骨憂太出租的吧,不然乙骨前輩這麽著急讓她住進去。

哇,乙骨前輩,他真的我哭死。

真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啊,雖然插的是她。

但滕哉戶不在乎這些,這房子她還挺喜歡的,只要她喜歡讓她住鬼屋都可以。

就這樣也不啰嗦的同意了。

可乙骨憂太總感覺滕哉同學,現在看他的眼神既有種你是個好人,又好的不完全的模樣。

滕哉同學又在腦補了什麽……

乙骨憂太並沒有想隱瞞這些房子是他的想法,不過是在等滕哉同學住習慣後再說。

倒不是覺得滕哉同學,是那種會怕,覺得占了他便宜而避嫌的人。

只是乙骨憂太想了解一段時間,滕哉同學的生活習性。

便笑著告訴滕哉同學,自己也住在這附近,是滕哉同學的鄰家。

“那正好,乙骨前輩,今晚去房子裏面開個搬遷宴吧。”

雖然乙骨前輩介紹了,可能會在晚上出現莫名其妙東西的房子,但也能辛苦了對方一整天,加上這房子滕哉戶挺喜歡的。

還是決定弄個搬遷宴,慶祝自己和感謝乙骨前輩,不再讓自己成為居無定所的流浪漢了。

乙骨憂太則看到發自內心欣喜的滕哉戶,再度感嘆自己真的能幫助到滕哉同學真的太好了。

也很是喜悅的接受了,搬遷宴的邀請。

更多是在喝酒,偶爾吃點烤肉。

畢竟已經吃撐了,而且鑒於滕哉同學的廚藝。

乙骨憂太為了避免事情變的不可控,於是他讓滕哉同學在旁打下手就行了。

弄了個玉子燒,蛋包飯,還有些炸物烤串,配上些小涼菜。

讓旁邊的滕哉戶直誇厲害,像是能對外開飯店的程度等等好聽的話語。

知道滕哉同學會誇人,但乙骨憂太還是忍不住有些害羞,自謙的說沒那麽厲害。

卻將做好的食物都推到滕哉同學面前,期待著對方的品嘗。

滕哉戶也摸出乙骨憂太的喜好,調好了幾杯果酒。

兩人交換,滕哉戶毫不吝嗇的誇獎乙骨憂太的廚藝。

而乙骨憂太也感嘆滕哉戶調酒的品味。

相處的非常愉快,乙骨憂太也喝的有些臉燙,不過因為入口感覺像是飲料般溫和,便忍不住又喝了幾杯。

滕哉戶也蠻高興的,看了眼客廳中的鋼琴。

她依稀感覺,自己以前應該有學過。

便詢問坐在原地,已經喝的有些呆呆傻傻的乙骨憂太,有沒有喜歡的鋼琴曲。

“卡農吧……”撐著腦袋,乙骨憂太平和的說到,這是他在失眠時最常聽的曲子。

滕哉戶點了點頭,在網上搜索了份曲譜,在確定自己看的懂後。

便將手機放在曲譜架上,將琴鍵蓋擡起,先試了試音,踩了踩下面的踏板,沒有問題後。

先小彈了一段,感覺很熟悉,便慢慢的順著後面,逐步漸入佳境。

手指彈動琴鍵,滕哉戶腦中卻想的是:壞了,她居然會這麽高雅的活動,難不成之前是什麽狗血小說裏面逃婚的千金小姐。

分神望了眼自己健碩的肌肉,幻想著自己穿著公主裙,一副雅蠛蝶拒絕男人的模樣。

嘔……

彈琴的手開始顫抖,她為什麽要想這些,自己惡心自己,還是好好彈琴吧。

寧靜又祥和的琴聲,慢慢穿透在乙骨憂太的耳中。

聽到出來滕哉同學過往,應該是學習了很久的鋼琴,在卡農高峰的指輪環節,也彈的相當自然。

眼前宛如白馬王子般的滕哉同學,乙骨憂太突然也有了彈琴的欲望。

家境並不差,乙骨憂太和他的妹妹,如同所有父母那樣,他們兩兄妹也從小參與了各種興趣班。

最終,都對鋼琴產生了興趣,也從小開始學習。

不過自從裏香出事後,乙骨憂太便在沒人旁人接觸也自然放棄了鋼琴,直到近兩年裏香成佛,咒術界各種事項引的頭疼不已,在閑暇時光,乙骨憂太才慢慢撿起曾經的愛好,所以才買了這架鋼琴。

不過,現在看到滕哉同學彈的如此動人。

乙骨憂太腦中神情恢覆些後,喝了口清水,便朝著滕哉同學走去。

意識到,乙骨憂太也要來聯彈。

滕哉戶手不停的騰了騰位置。

四手同彈,或許是卡農整體色調更為柔和。

兩人首次合作,便彈的相當同步貼合。

將《卡農》彈完第二遍,乙骨憂太提議再來首《菊次郎的夏天》。

滕哉戶沒有意見,搜索好曲譜,兩人便繼續。

最先用乙骨憂太領調,滕哉戶跟。

等到後面熟悉後,兩人便自然而然的配合起來,將每首曲譜都彈的十分舒服。

彈到天色暗淡,酒醒人清。

乙骨憂太才發覺,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

而且滕哉同學的手機,似乎是工作上的事項,開始不停的彈出消息。

這讓乙骨憂太既感覺打擾,又感慨和滕哉同學的相處真的加速時間的流逝。

滕哉戶並不是特別著急工作上的事情。

不過,乙骨憂太卻覺得有些太過勞煩滕哉戶,便自覺的起身,準備離開。

並未挽留,雖然滕哉戶對乙骨憂太挺有好感的,但也只限定在朋友的範圍。

不過也沒有無情到,直接目送對方離開。

滕哉戶早看出乙骨憂太精神萎靡,裝了幾瓶高度數卻不嗆喉嚨的酒,和幾瓶飲料。

告訴乙骨憂太如何配比調酒後,便主動提出要送乙骨憂太回家的事情,畢竟乙骨憂太自己說,就在這附近居住。

這令乙骨憂太,有些感動,無論是跟滕哉同學相處時的體貼入微,還是那場調酒表演,亦或者方才的鋼琴合奏的共鳴。

都讓乙骨憂太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的靈魂得到了慰籍。

也並不拒絕,就這樣兩人說了幾句話,便達到了乙骨憂太的居住地。

只能說,真的很近,也真的是鄰居。

滕哉戶看著,只跟自己剛足下來,只有十幾米距離,緊靠在隔壁別墅的房屋,感慨到。

而乙骨憂太,並沒有察覺到滕哉戶吐槽的內心狀況,很是愉悅卻又有些悵然的同滕哉戶告別。

滕哉戶也禮貌的回應,隨即感受到手機工作消息的震動後,才正式與乙骨憂太告別。

直到看到滕哉同學回到自己的房子後,乙骨憂太才關上房門。

原先溫和的笑容,也變得冷漠起來。

幾乎是回到那空曠房屋的瞬間,腦中便再度湧起那千年前的種種事項,內疚和自責的情緒再度冒出。

乙骨憂太並沒有告訴滕哉戶,千年前的全部真相,他不想再讓滕哉同學遭遇痛苦,也不想告訴自己曾經對滕哉同學造成的傷害。

脫下衣服,也不管浴室水溫如何,乙骨憂太沖了個澡。

把頭發吹幹,用滕哉同學給出的比例,將酒水和飲料調和。

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眼淚卻不停的流下。

他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已經那至始至終都在恐懼退縮的心臟。

滕哉同學是那麽純良,他卻做了那麽多傷害對方的事情。

沒法直面滕哉同學,也無法原諒自己。

幾乎自虐般的,將早已超出身體承受範圍的,最後一瓶高度數的酒灌入喉嚨。

情感的高度敏感,加上腸胃的脆弱,讓乙骨憂太終於忍不住,跑到廁所瘋狂嘔吐起來。

打開抽水馬桶,清理好臟汙,好不容易緩和,想要站起身,卻因為遲來的酒暈搖搖晃晃,找不到方向。

直到大腦徹底恍惚,天旋地轉下,昏倒在浴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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