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殺一送二

關燈
殺一送二

此時此刻站在擂臺上的滕哉戶,看著對面,被臺下誇耀的很是很強的咒術師。

她只想早些回家。

臺下還有來著五條悟靈魂的源氏家主,源上悟的喝彩。

以及夏油傑靈魂的組成的安倍家主,安倍明傑的鼓舞。

還有平氏,來自伏黑惠靈魂的平清惠,以及禪院真希的靈魂,平武真希,都在旁盯著滕哉戶,準備看戲。

當然菅原憂太和藤原悠仁也在臺下觀摩。

除了這些,對於滕哉戶在意的人外,站臺下還圍繞了十幾名貴族模樣的人。

為什麽會突然兩人對戰。

這還要從方才的舞會說起。

在滕哉戶和菅原憂太聊的差不多後。

前前後後來了十幾人,這其中就包括了滕哉戶全部想見到的高專同學。

伏黑惠和禪院真希是平氏。

五條悟是源氏。

夏油傑是安倍家。

虎杖悠仁是藤原家。

乙骨憂太是菅原家。

屬於是一網打盡了。

這些人的樣貌和性格與千年後也是完全不同,除了伏黑惠。

滕哉戶在伏黑惠進來的那一刻就楞住了,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宛如水仙般的鮮活又靚麗,並非靈魂而是樣貌。

除了樣貌更加冷峻鋒利,其餘的同千年後的伏黑惠是一模一樣的。

如同過山車般,在情緒到達頂峰後,直沖而下便消失殆盡。

除開剛見面時幾乎克制不住得殺意,在平清惠落座同旁人交談時。

寒冰天澆灌的涼水,讓滕哉戶瞬間冷靜下來,平清惠並非伏黑惠。

自己對一個陌生人產生極端的惡,便是不公和錯誤。

或許是目光太過明顯,不僅是菅原憂太發現了滕哉戶在看平清惠。

就連平清惠本人都察覺到,輕輕的瞟了滕哉戶一眼。

安倍明傑落座與滕哉戶身旁,順著目光,聲音帶著些調笑。

主動搭腔詢問滕哉戶認識平氏家主平清惠嗎?

這話聲音不大也不小,反正源氏家主,源上悟是聽到了,朝著身旁的平清惠打趣道,何時還認識了墮天的人了。

平清惠沒有理會源上悟,眼球卻再度轉向了,已經挪開視角的黑皮男人。

身旁的平武真希語調平和的解釋:“家主平日不出府邸,恐怕是滕哉閣下識人有誤。”

與滕哉戶有過節的藤原悠仁在見到對方後。

面色如常,興許是知道這並非鬧事的場合,未追究滕哉戶曾經的仇怨,坐於平淡的望了眼滕哉戶後,就開始同其他家主閑談。

菅原憂太沒有插嘴,在將眾人介紹完畢,僅是在旁安靜的喝茶。

目光交集與滕哉戶身上。

見群人的態度,便是這些大族私下都有相當頻繁的交往。

這麽想著,滕哉戶只淡淡的回覆道:“只是像自己的故人而已,冒犯了。”

或許這只是個插曲,但眾人並未有太多反饋。

只有那白發藍眼樣貌俊朗如烈日藍天耀眼的源上悟,看著滕哉戶笑了出來。

晚會正是開始,舞女緩緩上臺,三味線,尺八還有太鼓相互交映,曲調為低音卻努力演奏出歡和的氛圍。

一個階級的跟一個階級的玩,就比如藤原,平氏還有源氏三家,就只跟自己的小團體聊天。

而安倍家就和菅原家嘮嗑,其他貴族就按站隊來交談,分的相當清楚。

這個座位滕哉戶也猜到了,菅原家或者是皇室的要拉她入夥。

為什麽說是皇室,因為身旁的安倍明傑正孜孜不倦的找他嘮嗑。

都是些關於她幾十年前的話題。

滕哉戶不是個追意過去的,加上同性相斥,對男人有天然的疏離,淡淡得敷衍幾句,不至於抹了對方面子。

“滕哉閣下,你還記得潔子公主嗎?”安倍明傑的聲音很是柔和。

色的瞳孔配上俊逸的丹鳳眼如同旋渦版會讓人有種被催眠的感覺。

滕哉戶還未回話,這個話題讓另一側的菅原憂太也關註了過來。

搞不清安倍明傑為何問這個事情。

但滕哉戶知道對方是潔子的親戚之類的,她聞到了安倍明傑血脈延續了潔子的氣味。

懶得動腦子,加上對方有明知故問的嫌疑。

而且潔子給她的印象確實深刻,跟美華沙有的一拼,便直白的回答:“記得。”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還請滕哉閣下空閑的話,去安倍府邸游玩。”眼睛彎彎的模樣,配合著不明所以的話語。

若是比喻,就像是隔著玻璃的毒蛇,知道安全但還是讓人不適,這是滕哉戶的給與安倍明傑的評價。

“安倍家主,滕哉閣下還有任務在身。”

菅原憂太打斷了安倍明傑的話語,阻止對方,想要立馬讓滕哉戶去安倍家的意圖。

並未因菅原憂太的行為而氣惱,安倍明傑依舊笑意溫柔將話題轉至其他。

滕哉戶感覺到兩人氣氛的微妙。

雖說猜測到,這兩人私下,因是設計了些什麽。

只是那種身處爛俗畫本的感覺,還是成為男人的滕哉戶,生理上產生了不適。

早已將伏黑惠作為心中那朵淤泥蓮花,當滕哉戶想要尋找清潔美好的畫面,來凈化方才的不適。

眼睛卻下意識的望向,那同伏黑惠九分像的平清惠。

長時間的註視,讓對面的幾人都有所察覺,滕哉戶看到了源上悟在以此調笑平清惠。

被調侃的平清惠很是厭惡源上悟的不著調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遠離的對方。

而藤原悠仁也在不時觀察滕哉戶的動向。

性格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收回視線,腦中相當清醒的分析此刻情緒上的焦躁。

因為不是本人,越像便越覺得思念。

就如礦洞中的愚人金樣,幾乎與黃金相差無幾,價值便千差萬別,再像也不算一人。

而對面前平清惠,試圖將其代入伏黑惠的自己,真是虛假而鄙陋。

滕哉戶內心如此想著,為自己的自私而和荒謬而反思起來,歌舞美食都淡薄了些。

玩樂過後便是貴族們的私聊。

滕哉戶早就想回去了,這實在是無聊透頂。

更何況自己還產生了相當愚昧的情緒波動。

找出原因後,滕哉戶的情緒便平穩下來。

平清惠到底是個陌生人,不應在對方身上投入這麽多的精力。

等到現在,也只是不想中途離場,打了菅原憂太的臉。

眼見宴會到了末尾,滕哉戶松懈下來,側向身旁的菅原憂太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馬上就結束了。”

看向身旁的黑皮男人,本次宴會,已經完成負責交代滕哉戶的信息,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菅原憂太也是不再折磨,早已百無聊賴的滕哉戶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滕哉戶也安靜了下來。

前面這麽長的時間都忍了下來,也不差這點時間了。

待最後一曲瀕臨完結時。

喝的滿臉紅源上悟,陡然站起身,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滕哉戶面前。

源上悟提著酒壺笑道:“滕哉戶是吧,我還挺好奇的你……”

酒精的催促下,源上悟已經有些站不穩,口中話語還未說完,便用手一擺,周身便來了幾個看起來就很厲害的咒術師。

所有人都沒有阻止,或者是說所有人都想看幾十年前最求咒術師的身邊人到底有何實力。

依舊是白發藍眼,源上悟的五官相當精致與五條悟是同類型的樣貌,只是一席束好的如雪般的長發更像是畫中人物,跟菅原憂太似的像個假人。

看了眼源上悟桌面酒盞,大概只喝了三小杯就醉成這樣。

滕哉戶:真是太遜啦!

不過這次比味道酒氣就醉了的五條悟老師,還是厲害太多了。

越強的能力,代表工作的福利待遇越好。

並不想和有了耍酒瘋傾向的源上悟,有太多糾纏,加上有自己內心的小想法。

滕哉戶沒有拒絕這番決鬥。

於是明明是貴族們的閑聊時光,變成了滕哉戶的能力面試。

由於滕哉戶確實想早些離開,所以在宣布對戰開始後,作為貴族間還算厲害的咒術師就被滕哉戶甩飛了出去。

速度太快,除了攜帶六眼的源上悟能勉強看清,其他人都無從知曉方才發生了什麽。

對手也自然不服要求重戰,然後又被滕哉戶甩飛了,貴族們不可置信紛紛要求換人。

然後就變成了車輪戰,來一個揍飛一個。

有些煩了,待滕哉戶又將那個貴族的近衛幹倒後,擡腳就準備離開。

“滕哉戶,我,我來跟你試試。”囂張跋扈的語氣,暈頭晃腦的吐詞,不用猜都知道是源上悟。

家主為一族最強者,這是默認的規則,滕哉戶的實力已經有了認證,而家主出戰便單純就是為了興趣。

藤原悠仁同滕哉戶交手後,再看方才的對戰,他並不認為源上悟會贏。

而平清惠也對滕哉戶的實力有了興趣,畢竟他與源上悟的實力相近,方才平武真系也分析著滕哉戶的攻擊頻率。

安倍明傑仍在一旁認真註視著滕哉戶。

菅原憂太並不出聲,他想了解滕哉戶的價值到底到了何種地步。

不過這些都落空了,滕哉戶只是朝菅原憂太說了句,到時候聯系的話語便瞬身消失了。

那日後,或許是他們私下有了何種商談。

這連續幾日,都沒有人打擾滕哉戶。

大抵還是考慮清楚滕哉戶自我的內心,她已經猜測出了藤原三家便千年後禦三家的原型,而安倍家還有菅原家則是咒術高層。

雖說已經找出自己情緒起伏的原因,平清惠,無論是臉還是個性都跟伏黑惠如此相似,卻不是本人,這讓內心有些孤寂。

而滕哉戶向來是個簡單的人,既然無法平覆躁動,就將引起內心躁動的來源解決。

可是要是殺其中一人,其他貴族甚至是整個咒術界都會來圍攻她。

要殺,也是要等,需要合適的機會。

不過,滕哉戶算是站在皇室那邊了,到並不是因為平清惠的原因,而是皇室這邊的權勢能更大的保證她活動的自由。

腦中又想起了羂索的束縛內容。

當事覺得非常不公平,但是現在想來,如果她那天殺了貴族,那麽這個束縛也可以作為個後手了。

坐起身來,將身旁的酒罐子踢到一邊,滕哉戶決定先去完成皇室老板,開的工作任務。

在同羂索前往皇宮時。

對方就下達了收付村落的任務,不過滕哉戶沒有立刻答應,這會就當散心了。

換了套黑紫色的和服,滕哉戶招呼侍從打掃自己的房間後,便前往了菅原家。

提前打過招呼過了,沒有阻攔。

見到滕哉戶本人後就將前門打開,一路引進。

在獨棟府邸中,連排的書架,幾盆縮小版的假山流水,以及一張偌大的辦公桌,堆疊著層層文件。

位於面前的菅原憂太只是說了句日安,滕哉閣下,便繼續處理手中的事務。

滕哉戶看了眼對方文件上密密麻麻看不懂的事情,便也不多打擾對方,直白的講述自己的需求,接受皇族的任務了。

擡起頭,漆黑的瞳孔望向面前冷漠的男人。

菅原憂太已經摸了個底,對滕哉戶的能力有了解。

但那次對戰中,滕哉戶從未下死手,菅原憂太擔心對方,不會使用些讓人服從的必要手段。

“滕哉閣下你知道如何收覆不聽話的村落嗎?”

“殺死領頭人,給個下馬威吧。”

滕哉戶語調平淡,回憶起幾十年前同墮天旅游時,他們對待想要殘害自己的村莊就是如此行動的。

看來是自己小瞧滕哉戶了,畢竟是幾十年前兵連禍的年代,成為的名人生。

想通後,菅原憂太叫滕哉戶令五隊咒術師去戰鬥。

“五隊人”滕哉戶覺得太多了,只是她再帶兩個領路的就行了嗎?

菅原憂太也是個聰明人,在看過滕哉戶的能耐後,便理解對方的意思。

“那個村莊約有三四千人,人皆兇惡,其中頭領率領的百人部隊也是有大半為術師,以防萬一而已。”

這次任務,根本上就是用滕哉戶這個外人,去粗暴的解決皇族不好出面的事情,就算將那個村莊全滅也是被許可,所以其兇險度可見一斑。

“不用,帶10個人就行了,多了麻煩。”

全滅村莊,這個早在皇室下達任務時就告訴了滕哉戶,就相當於任有滕哉戶處置了。

“滕哉閣下,此次任務並非如此簡單。”

就算滕哉戶在怎麽厲害,只帶10就去攻打千人,實在有些太過狂傲,菅原憂太不認可滕哉戶的決定。

見面前貌美的男子微微搖頭。

滕哉沈默了一會,她的決定不是更好節約成本。

算是側面的關心吧。

滕哉戶耐下性子告訴菅原憂太,自己有安排,任務後果由她全權負責。

這麽說著滕哉戶拿起旁邊的紙筆準備畫字據。

卻被菅原憂太阻止,對方面色依舊冷淡,語調卻是溫和的:“是我多言了,滕哉閣下。”

簡單幾句後,菅原憂太也知道滕哉戶要當日出發。

既然都運行了讓對方攜帶十人功千城的荒唐事跡,也不乏更加順著對方。

按著滕哉戶的安排,帶了住夠的錢財和幾天行程的糧食,輕車簡行的出發了。

菅原憂太親自恭送滕哉戶上馬離別,雖是雇傭關系,可他的內心並不希望像滕哉戶這樣實力和單純性格的早亡。

“滕哉閣下平安而歸,只有在我權限範圍內的 ,任何獎勵都可。”

“到時候我可不客氣了,菅原家主。”

滕哉戶縱馬一躍,嘴角想揚起以表自己的開心。

但太久服木頭臉,有些笑不出來,便點頭回應菅原憂太的話語。

在有些盛大的告別中,滕哉戶踢了踢馬腿,一聲長啼,十來人迎著塵煙逐漸消失在人們的眼中。

幾天的時間,仿佛渡過了數月,看了眼衣服上血液幹枯的像是快要脫皮的鱷魚鱗片一樣。

擰了手衣服,全是黑腥得血塊,頭發也被血液揪成一團了。

回身望了望屍山血海的村莊,滕哉戶嘆了口氣。

這聲音被經過幾天戰鬥,親眼見證了以一敵千的狂暴殺神的下屬聽見。

菅原家的下屬雖說也是身經百戰,也知道滕哉戶和他們是同伴,甚至多次救他們於危機間。

但見到滕哉戶能夠輕松,徒手撕開兩米多壯漢後,內心的恐懼還是掩飾不住,更何況對方還能在血人堆中豪吃海喝。

猶豫了片刻,下屬還是沒有膽子跟滕哉戶搭話。

十人去,十人回。

但每人的心理狀態都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滕哉戶並不在乎那些下屬在想什麽,她只需要對方將每天的食物準備好就行了。

千人覆滅,連帶著兩旁的村莊在見識過起慘狀後,不戰而屈。

最開始滕哉戶沒想全殺的,只不過村莊內的人根本不聽他們說話。

見面就是拿刀拿斧頭砍,進村就將滕哉戶他們的馬匹分屍。

過路的風景,都是之前來收覆這個村莊,被穿成串的跟滕哉戶一樣的打工人,男女都有。

期間還抓了兩個下屬要處笞邢。

總之就是喜歡殺人,熱愛分屍的“純樸”村莊。

然後滕哉戶用這個村莊對待別人的方法,來處置這個村莊的人。

不過滕哉戶比較一視同仁吧。

不管是單純殺人,還是喜歡虐待後再殺的變態,滕哉戶都是將其瞬殺。

只不過到後期,那些村民發現根本傷害不了滕哉戶後,便開始用帶來的十個下屬威脅。

這當然對於反轉術式強的離譜的滕哉戶無用。

只是讓下屬吃了些苦,或是被淩遲了一半,或是被管針穿透身體,或是被切斷雙手雙腳。

總之在滕哉戶恢覆完這些下屬後。

原本他們還對,滕哉戶如此暴虐得殺害他人,而感到不滿的情緒全部消失。

跟著滕哉戶一同沖鋒,開始了不眠不休的殺砍恢覆,然後繼續砍殺,直到將所有人殺死。

跟淹入味了樣,就算沖洗了很多次,身上依舊有濃濃的血腥味。

看了眼已經在熊熊烈火中葬亡的村莊,滕哉戶覺得她算是完成了任務。

隔離兩座村落也已經歸屬於皇室了。

屬於是殺一送二大促銷了。

吃了些東西,換好了衣服,要了十一匹馬,在眾人瑟瑟發抖的跪拜中,滕哉戶帶領十人陸續離開。

返回京都,依舊是繁鬧的街區,可能是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行人看到他們後,紛紛讓開了道路。

菅原憂太像是提前得到了消息般,在門口迎接。

沒有嫌棄連那嗆鼻的味道,菅原憂太發自內心的高興,上前主動卸下了滕哉戶血跡斑斑的武器。

“想要什麽滕哉閣下。”

知道滕哉戶不喜歡多話,便直接問獎賞了。

滕哉戶思考了一會,她是什麽都不缺,但若是說想要什麽,大概率還是煙酒之類的。

到底是有些驚訝對方不求功利的豁達,畢竟菅原家的權勢跟皇室算得上一體的,加官進爵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不過細想下來,多年前滕哉戶和墮天更是風光無限,不也是拋棄這是利益,選擇了隱居。

還是有了些刮目相看,點了點頭菅原憂太吩咐下去,又招呼著滕哉戶進府。

果然有探報講述滕哉戶的任務進度。

抿了口算的上烈酒,滕哉戶看著同她單獨在府邸過廊對飲的菅原憂太。

慘敗的面色應為酒精的塗抹,顯得有些楚楚動人。

叉腿而坐,滕哉戶看著眼前有些興奮的男人。

她其實不懂菅原憂太在高興什麽,若是說任務這不過是她的本職工作,若是說情感上,她也未曾和對方有太深的交流。

更何況她滕哉戶未來可能還會殺死菅原憂太的。

對於菅原憂太而言,那酒也算是烈的,一壺下肚,口中有些管不住話。

聲音糯糯艾艾的述說著些無關痛癢的話。

滕哉戶在旁安靜的聽著,不時的為菅原憂太添酒夾菜。

臨近黃昏夜,橙橘的暈光撒在了過廊上放空的幾十個酒壇上。

菅原憂太已經喝暈了,伏在桌面安靜的喝酒吃菜了。

滕哉戶真心覺得這些大族家主的壓力真的很大。

平常就得時時刻刻的端著,還有提防著那的,而且菅原憂太這一輩的家主好像都只有16.7歲吧。

在她那個時代,去醫院都能掛兒科號了。

再開了幾壺酒獨喝,椅在桌面的男孩呼吸慢慢平穩下來。

早就羨慕菅原憂太那柔順的發質,摸了摸對方好到能夠反光的頭發。

滕哉戶盯著黃昏有些走神,她的腦中回憶起了在屠村時,一個女人就是在這樣的場景中跪下來求她放過一命的。

但她還是將女人殺死了。

並不是因為對方會將過路的旅行者會下藥當做豬狗宰殺烹飪。

也不是為女人早已神經失常同樣將自己的小孩淹死,將那具已經腐爛的不成樣的並非自己小孩的屍身,擁抱著撫慰著當成自己的小孩存活的模樣。

大概因為任務吧,殺死那個女人,殺死整個村莊的人。

滕哉戶內心都不存在一絲一毫的波瀾,這種癥狀已經越發嚴重了嗎?

雖是知道自己情感淡薄,卻不曾想已經無情到如此了,她依稀覺得不對,千年後的自己並非如此的。

只是那女人抱著腐爛的嬰兒跪拜在自己面前的樣子,自己如何的都忘不掉,這是為什麽呢。

滕哉戶不懂,不過感受到微風吹拂到袖口的晃動。

將身旁的已經陷入沈睡的菅原憂太,輕輕抱起,穿越走廊,在遇到了侍從後。

跟著對方的引導將披散著長發的男孩抱到床上,蓋好了被子,交代侍從照料好菅原憂太,煮些醒酒湯。

說完這些後,滕哉戶又找侍從要了幾壺酒和任務工資便離開了菅原家。

在滕哉戶前腳離開後的幾個時辰。

倒在床上昏睡的菅原憂太才緩緩起身。

喝了些準備好的醒酒湯,菅原憂太的眼眸垂下,表情卻有些黯淡,似乎在痛心一位將才的隕落。

過於鋒利的刀刃,損人害己,除非完全將其擁有,或將其摧毀。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