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Ｃｈａｐｔｅｒ４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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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Ｃｈａｐｔｅｒ４１
“我的眼睛疼得看不清楚，你幫我塗。”
被即將三十五歲的布萊克先生抗拒地推開魔藥和鏡子，像個五歲的孩子一樣撒起嬌來。
西蒙娜有些受不了那雙深邃的眼睛這麽望著自己，無奈的單手擡起他的下巴，對著燈光查看了起來。
確實挺嚴重的。
如果對方另一只眼睛也慘遭毒手，不知道這張俊臉會是怎樣一幅有趣的景象。
“親愛的，你在笑什麽？”
她笑了？
“我沒笑，你看錯了。”西蒙娜收起笑容，快速否認道，“又不是讓你低頭認罪，下巴擡高點。”
西裏斯兩腿岔開坐在床沿邊上，委委屈屈地擡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巫。
他扶著對方纖細的腰肢，努力把自己慘不忍睹的臉送到她手裏以博取一點同情：“寶貝，只要能讓你開心，想讓我認什麽罪都可以。嘶……”
西蒙娜不為所動，收回杵在烏青眼眶上的消毒棉球，無情打斷他的甜言蜜語。
“為什麽來這？還到處宣稱自己是我的情人？誰允許你這麽做的？”
接連三個問題像是打開了對方的什麽開關，那雙灰色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濕潤起來，原本挺直的脊背也瞬間聾拉下去。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你說什麽？”西蒙娜停下手上的動作，舉著鑷子看向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已經兩天了…我每次去公寓都是空蕩蕩的，你的很多東西也不見了！我以為是上次哪裏做得不夠好，你在躲我……”
直到今早，雷古勒斯那個家夥帶著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告訴他，小半個魔法部都搬到達特穆爾去籌備世界杯決賽了，他才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這鬼地方荒無人煙，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賽場的位置。
“…我在餐桌上留了信你沒看到嗎？”西蒙娜以前從來不覺得對方是個傻子，直到現在。
上學時候滿肚子壞水的西裏斯·布萊克去哪了？聰明勁被攝魂怪吸光了麽？
“你留了信？”
回答他的是女巫漂亮的白眼和沾了魔藥的棉球。
她沒有不要他！
這個新認知讓西裏斯的心情指數直線上升，原本幽怨的臉上也綻開了一個傻兮兮的笑容，向面前的女巫完美演繹了什麽叫傻狗一樣的男人。
“你沒有回答完我的問題。我不記得自己有給過你什麽頭銜，我哪來的情人？”
魔藥效果很好，剛上臉半分鐘，眼睛周圍的烏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了。西蒙娜拍了拍這張恢覆往日神采的臉蛋，然後毫不留情的一把將他反手推開。
男人猝不及防，差點直接倒在身後的床上。但好在肌肉反應迅速，健壯的上半身只是稍稍往後仰了仰就被手肘撐住了。
“我不是你的情人嗎？”
西裏斯不能理解，憑他們之間“過人”的私交，自己分明就是她的情人。
西蒙娜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和愛爾蘭隊經紀人扯了半天皮的她有點口幹，而部裏準備的帳篷顯然不會提供什麽飲料。因此，她只好揮出一個清水如泉將爐子旁的壺裝滿，調整一下爐中火焰的大小，開始慢慢等待壺裏的水被燒開。
做完一切，她覺得站著有點累，於是幹脆隨意拉了張椅子坐下。
“你說想當互相幫助的夥伴，我同意了，僅此而已。”
他說想…她就同意了？難道是…怪他野心太小？
這句話的前置條件讓西裏斯開始想入非非：“那我要是想當你的情人，或者你的……”
丈夫呢？
最後一個詞他沒說出口，現在還遠不是提這個的時候。當初在酒吧，眼前狡猾的女巫就對他避之不及，一副再也不想和他有什麽瓜葛的樣子。
他絕對不能把她嚇跑了。
“你憑什麽覺得自己有資格當我的情人？”
西裏斯聽懂了女巫意有所指，當年那些自作聰明的行為傷害到了她，造成的傷疤直到現在都還沒愈合。
但他不想就這麽放棄：“…當你的情人需要具備哪些條件？我未必不可以。”
西蒙娜將目光從從水壺上移開：“條件？我想想…善良正義，三觀健康，儀表不凡，忠誠，活兒好…先這麽多吧。”
西裏斯越聽越開心，正要張口毛遂自薦。
“這裏面有哪一條你是符合的麽？”
哪…哪一條是他符合的？他明明每一條都符合！
“我當然符……”
“你，西裏斯·布萊克，從一年級開始便在霍格沃茨橫行霸道，欺負斯萊特林的同學，是格蘭芬多出了名的風流浪子、情場高手，為你哭泣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十多年過去，你的樣貌也早就沒有原來那麽能打了，現在就算說你是我叔叔也沒人會懷疑。至於其它的，為了你的面子我便不再多說了，你自己心裏清楚。”
叔…叔叔？
男巫如遭雷擊，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受到如此差勁的評價。
壺嘴開始鳴叫，尖銳的聲音伴隨著噴出的白色蒸汽充斥在整個帳篷裏，不斷刺激著兩人的耳膜。西蒙娜起身把它提了下來，找出茶具，給自己泡了一杯紅茶。
“…就算…就算我以前的黑歷史多到數不過來，如今…年老色衰。你也不得不承認最後一條我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對你而言，還是該死的有吸引力，不是嗎？”
西裏斯站了起來，走到火爐旁打算扳回一城。開什麽玩笑！這個女巫忘記自己在他身下欲·仙·欲·死的時候了麽？
聽著對方大言不慚地挑釁，女巫有一點心虛地別開眼，低頭喝茶。有些燙的茶液滑過食道，流進胃裏，暖融融的感覺幫她快速鎮定下來，再次出言反擊。
“我不會覺得幼稚的男人有吸引力，更不要說一把年紀還去和小孩子打架的男人。”
“小孩子？小孩子可不會因為聽說你我之間的親密關系就沖上來揪我領子。”
一想到那幾個對她癡心妄想的傲羅崽子，西裏斯就不由地瞇著眼睛舔了舔牙根。他心中暗暗盤算著，要是下次再遇到，一定要再多施幾個惡咒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哼！
“嘿！聽著西裏斯，我知道你在打什麽算盤。”對話越說越離譜，西蒙娜逐漸開始厭倦這些無謂的鬥嘴，決定開成公布的和對方說清楚。
“我不是你養的小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當年是你隔著柵欄告訴我一切都不作數了，哪怕再過兩周就應該是我們的婚禮。過了十二年你突然跑回來告訴我，我們和好吧？你不覺得可笑嗎？
我之所以同意繼續保持我們之間單純的肉·體關系，是因為我有這個需求，而你只不過是一個恰好出現的合適人選。
但如果你想和我談感情，抱歉，我恐怕是不會接受你的。”
沈默在空間裏無盡的蔓延。
帳篷外面熱鬧非凡，雖然還沒到正式比賽的日子，但人們已經提前開始了狂歡。
男人站在火爐旁靜靜地思考了很久，終於開口道：“西蒙娜，可以給我個擁抱嗎？…放心，我不會做什麽的，我只是單純地想抱一下你。”
熟悉的說辭，但這回的語氣真誠了不少。
她打量了一會兒對方，最終心軟地點點頭，任由對方抱住了自己。
“當初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麽粗魯地對待你。”西裏斯把頭埋在女巫的頸窩，深吸了口氣，用帶著點鼻音的低沈嗓音開始道歉。
“是我太軟弱，無法面對詹姆和莉莉的死亡。是我驕傲自大，才讓佩迪魯有機可乘。是我自以為是，辜負了你對我的愛，白白浪費了你十多年青春。
我…我不覺得這一切很可笑，我只是以為自己可以彌補當初犯下的打錯，讓你能開心起來。我在盡力讓你感受到幸福，雖然你一直在推開我……
但如果…和我在一起會讓你非常痛苦的話，我願意離開，保證不再來打擾你。
最後…抱歉食言了，我想我還是要做點兒什麽。”
他在女巫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別生氣，親愛的姑娘，我只是希望你能擁有最美好的人生。”
她永遠值得最好的，是他如今配不上她了。
這場將近二十年的美夢，現在終於不得不結束了。
無限的失落和傷感將他沈溺，西裏斯努力松開了抱著對方的手臂，對著女巫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轉身慢慢向帳篷出口走去。
就在他的手即將掀開門簾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帶著些許遲疑的詢問。
“你…去哪？”
“好不容易來了一趟，看完決賽再走吧。也許先去租一個帳篷？”
“決賽夜前的帳篷一周前就被訂完了，你租不到的。”
“那我也可以去找韋斯萊幫幫忙，哈利後天也會來看比賽，亞瑟提前租了一頂大帳篷。”
“那樣恐怕違反了比賽期間帳篷租賃安全條例，而且比賽的票也賣完了。”
“…那你希望我去哪？”
他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看著這個總能讓他沒有辦法的姑娘。他已經自願選擇放棄，打算離開了，她還想讓自己怎麽樣呢。
西蒙娜走過去拉住了他的袖子：“…你可以求求我，我有票，也有帳篷。”
“我以為……”
“我從沒說過我們的夥伴關系終止了。”她倔強地揚起下巴，故作正常地直視著對方灰色的眼睛。但緊緊揪著男巫衣袖的手，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絕望的內心。
她不想他離開。
這個該死的混蛋，當初分開得那麽決絕，十二年後為什麽還要回來！殘忍地讓她回憶起當初的一切，撬開她完美的保護殼，現在又狡猾地想要離開。誰允許他這麽做的？
她不允許！
夥伴關系？西裏斯苦笑了起來，他該慶幸自己還有值得對方留戀的地方麽？
“親愛的，我不想傷害你。但如果繼續把我留在你身邊，我肯定會控制不住自己讓一切更進一步。你不會……”
這份自白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面前的女巫打斷了。
“我沒那麽容易被傷害。我也不是只有你一個追求者，如果你真的想更進一步，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你的意思是…？”
他對眼前突然變化的情況感到不可置信。是他想的那樣嗎？
“西裏斯·布萊克，做個選擇吧。”西蒙娜收回了抓著對方不放的手，擡頭用那雙迷人的翠綠色眼睛死死盯著他。
“要麽你現在就轉身出去，滾回萊斯特廣場的公寓把你的東西全都帶走，以後也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倆的婚喪嫁娶再不相幹。一旦再讓我看見你，就等著吃索命咒吧！
要麽，今晚留在這裏。浴缸在那，洗幹凈躺到床上去，我們該幹什麽幹什麽。”
該幹什麽？
幹什麽？西裏斯楞了一下。
很快，布萊克先生便露出了今晚最燦爛的笑容。
梅林啊！他被他心愛的姑娘給予了寶貴的第二次機會！
“遵命，女士，我這就去洗澡。”
說罷，西裏斯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進浴室隔間。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剛剛還好好穿在身上的男士衣袍便被亂七八糟地扔了一地。
“啊對了女士，我可以為您挑選今晚的服裝嗎？你沒回來之前，我看到衣櫃裏有一套黑色的蕾……”
“洗澡去！”
“我明白了，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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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疼得看不清楚，你幫我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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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娜有些受不了那雙深邃的眼睛這麽望著自己，無奈的單手擡起他的下巴，對著燈光查看了起來。
確實挺嚴重的。
如果對方另一只眼睛也慘遭毒手，不知道這張俊臉會是怎樣一幅有趣的景象。
“親愛的，你在笑什麽？”
她笑了？
“我沒笑，你看錯了。”西蒙娜收起笑容，快速否認道，“又不是讓你低頭認罪，下巴擡高點。”
西裏斯兩腿岔開坐在床沿邊上，委委屈屈地擡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巫。
他扶著對方纖細的腰肢，努力把自己慘不忍睹的臉送到她手裏以博取一點同情：“寶貝，只要能讓你開心，想讓我認什麽罪都可以。嘶……”
西蒙娜不為所動，收回杵在烏青眼眶上的消毒棉球，無情打斷他的甜言蜜語。
“為什麽來這？還到處宣稱自己是我的情人？誰允許你這麽做的？”
接連三個問題像是打開了對方的什麽開關，那雙灰色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濕潤起來，原本挺直的脊背也瞬間聾拉下去。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你說什麽？”西蒙娜停下手上的動作，舉著鑷子看向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已經兩天了…我每次去公寓都是空蕩蕩的，你的很多東西也不見了！我以為是上次哪裏做得不夠好，你在躲我……”
直到今早，雷古勒斯那個家夥帶著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告訴他，小半個魔法部都搬到達特穆爾去籌備世界杯決賽了，他才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這鬼地方荒無人煙，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賽場的位置。
“…我在餐桌上留了信你沒看到嗎？”西蒙娜以前從來不覺得對方是個傻子，直到現在。
上學時候滿肚子壞水的西裏斯·布萊克去哪了？聰明勁被攝魂怪吸光了麽？
“你留了信？”
回答他的是女巫漂亮的白眼和沾了魔藥的棉球。
她沒有不要他！
這個新認知讓西裏斯的心情指數直線上升，原本幽怨的臉上也綻開了一個傻兮兮的笑容，向面前的女巫完美演繹了什麽叫傻狗一樣的男人。
“你沒有回答完我的問題。我不記得自己有給過你什麽頭銜，我哪來的情人？”
魔藥效果很好，剛上臉半分鐘，眼睛周圍的烏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了。西蒙娜拍了拍這張恢覆往日神采的臉蛋，然後毫不留情的一把將他反手推開。
男人猝不及防，差點直接倒在身後的床上。但好在肌肉反應迅速，健壯的上半身只是稍稍往後仰了仰就被手肘撐住了。
“我不是你的情人嗎？”
西裏斯不能理解，憑他們之間“過人”的私交，自己分明就是她的情人。
西蒙娜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和愛爾蘭隊經紀人扯了半天皮的她有點口幹，而部裏準備的帳篷顯然不會提供什麽飲料。因此，她只好揮出一個清水如泉將爐子旁的壺裝滿，調整一下爐中火焰的大小，開始慢慢等待壺裏的水被燒開。
做完一切，她覺得站著有點累，於是幹脆隨意拉了張椅子坐下。
“你說想當互相幫助的夥伴，我同意了，僅此而已。”
他說想…她就同意了？難道是…怪他野心太小？
這句話的前置條件讓西裏斯開始想入非非：“那我要是想當你的情人，或者你的……”
丈夫呢？
最後一個詞他沒說出口，現在還遠不是提這個的時候。當初在酒吧，眼前狡猾的女巫就對他避之不及，一副再也不想和他有什麽瓜葛的樣子。
他絕對不能把她嚇跑了。
“你憑什麽覺得自己有資格當我的情人？”
西裏斯聽懂了女巫意有所指，當年那些自作聰明的行為傷害到了她，造成的傷疤直到現在都還沒愈合。
但他不想就這麽放棄：“…當你的情人需要具備哪些條件？我未必不可以。”
西蒙娜將目光從從水壺上移開：“條件？我想想…善良正義，三觀健康，儀表不凡，忠誠，活兒好…先這麽多吧。”
西裏斯越聽越開心，正要張口毛遂自薦。
“這裏面有哪一條你是符合的麽？”
哪…哪一條是他符合的？他明明每一條都符合！
“我當然符……”
“你，西裏斯·布萊克，從一年級開始便在霍格沃茨橫行霸道，欺負斯萊特林的同學，是格蘭芬多出了名的風流浪子、情場高手，為你哭泣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十多年過去，你的樣貌也早就沒有原來那麽能打了，現在就算說你是我叔叔也沒人會懷疑。至於其它的，為了你的面子我便不再多說了，你自己心裏清楚。”
叔…叔叔？
男巫如遭雷擊，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受到如此差勁的評價。
壺嘴開始鳴叫，尖銳的聲音伴隨著噴出的白色蒸汽充斥在整個帳篷裏，不斷刺激著兩人的耳膜。西蒙娜起身把它提了下來，找出茶具，給自己泡了一杯紅茶。
“…就算…就算我以前的黑歷史多到數不過來，如今…年老色衰。你也不得不承認最後一條我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對你而言，還是該死的有吸引力，不是嗎？”
西裏斯站了起來，走到火爐旁打算扳回一城。開什麽玩笑！這個女巫忘記自己在他身下欲·仙·欲·死的時候了麽？
聽著對方大言不慚地挑釁，女巫有一點心虛地別開眼，低頭喝茶。有些燙的茶液滑過食道，流進胃裏，暖融融的感覺幫她快速鎮定下來，再次出言反擊。
“我不會覺得幼稚的男人有吸引力，更不要說一把年紀還去和小孩子打架的男人。”
“小孩子？小孩子可不會因為聽說你我之間的親密關系就沖上來揪我領子。”
一想到那幾個對她癡心妄想的傲羅崽子，西裏斯就不由地瞇著眼睛舔了舔牙根。他心中暗暗盤算著，要是下次再遇到，一定要再多施幾個惡咒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哼！
“嘿！聽著西裏斯，我知道你在打什麽算盤。”對話越說越離譜，西蒙娜逐漸開始厭倦這些無謂的鬥嘴，決定開成公布的和對方說清楚。
“我不是你養的小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當年是你隔著柵欄告訴我一切都不作數了，哪怕再過兩周就應該是我們的婚禮。過了十二年你突然跑回來告訴我，我們和好吧？你不覺得可笑嗎？
我之所以同意繼續保持我們之間單純的肉·體關系，是因為我有這個需求，而你只不過是一個恰好出現的合適人選。
但如果你想和我談感情，抱歉，我恐怕是不會接受你的。”
沈默在空間裏無盡的蔓延。
帳篷外面熱鬧非凡，雖然還沒到正式比賽的日子，但人們已經提前開始了狂歡。
男人站在火爐旁靜靜地思考了很久，終於開口道：“西蒙娜，可以給我個擁抱嗎？…放心，我不會做什麽的，我只是單純地想抱一下你。”
熟悉的說辭，但這回的語氣真誠了不少。
她打量了一會兒對方，最終心軟地點點頭，任由對方抱住了自己。
“當初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麽粗魯地對待你。”西裏斯把頭埋在女巫的頸窩，深吸了口氣，用帶著點鼻音的低沈嗓音開始道歉。
“是我太軟弱，無法面對詹姆和莉莉的死亡。是我驕傲自大，才讓佩迪魯有機可乘。是我自以為是，辜負了你對我的愛，白白浪費了你十多年青春。
我…我不覺得這一切很可笑，我只是以為自己可以彌補當初犯下的打錯，讓你能開心起來。我在盡力讓你感受到幸福，雖然你一直在推開我……
但如果…和我在一起會讓你非常痛苦的話，我願意離開，保證不再來打擾你。
最後…抱歉食言了，我想我還是要做點兒什麽。”
他在女巫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別生氣，親愛的姑娘，我只是希望你能擁有最美好的人生。”
她永遠值得最好的，是他如今配不上她了。
這場將近二十年的美夢，現在終於不得不結束了。
無限的失落和傷感將他沈溺，西裏斯努力松開了抱著對方的手臂，對著女巫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轉身慢慢向帳篷出口走去。
就在他的手即將掀開門簾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帶著些許遲疑的詢問。
“你…去哪？”
“好不容易來了一趟，看完決賽再走吧。也許先去租一個帳篷？”
“決賽夜前的帳篷一周前就被訂完了，你租不到的。”
“那我也可以去找韋斯萊幫幫忙，哈利後天也會來看比賽，亞瑟提前租了一頂大帳篷。”
“那樣恐怕違反了比賽期間帳篷租賃安全條例，而且比賽的票也賣完了。”
“…那你希望我去哪？”
他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看著這個總能讓他沒有辦法的姑娘。他已經自願選擇放棄，打算離開了，她還想讓自己怎麽樣呢。
西蒙娜走過去拉住了他的袖子：“…你可以求求我，我有票，也有帳篷。”
“我以為……”
“我從沒說過我們的夥伴關系終止了。”她倔強地揚起下巴，故作正常地直視著對方灰色的眼睛。但緊緊揪著男巫衣袖的手，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絕望的內心。
她不想他離開。
這個該死的混蛋，當初分開得那麽決絕，十二年後為什麽還要回來！殘忍地讓她回憶起當初的一切，撬開她完美的保護殼，現在又狡猾地想要離開。誰允許他這麽做的？
她不允許！
夥伴關系？西裏斯苦笑了起來，他該慶幸自己還有值得對方留戀的地方麽？
“親愛的，我不想傷害你。但如果繼續把我留在你身邊，我肯定會控制不住自己讓一切更進一步。你不會……”
這份自白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面前的女巫打斷了。
“我沒那麽容易被傷害。我也不是只有你一個追求者，如果你真的想更進一步，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你的意思是…？”
他對眼前突然變化的情況感到不可置信。是他想的那樣嗎？
“西裏斯·布萊克，做個選擇吧。”西蒙娜收回了抓著對方不放的手，擡頭用那雙迷人的翠綠色眼睛死死盯著他。
“要麽你現在就轉身出去，滾回萊斯特廣場的公寓把你的東西全都帶走，以後也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倆的婚喪嫁娶再不相幹。一旦再讓我看見你，就等著吃索命咒吧！
要麽，今晚留在這裏。浴缸在那，洗幹凈躺到床上去，我們該幹什麽幹什麽。”
該幹什麽？
幹什麽？西裏斯楞了一下。
很快，布萊克先生便露出了今晚最燦爛的笑容。
梅林啊！他被他心愛的姑娘給予了寶貴的第二次機會！
“遵命，女士，我這就去洗澡。”
說罷，西裏斯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進浴室隔間。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剛剛還好好穿在身上的男士衣袍便被亂七八糟地扔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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