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Ｃｈａｐｔｅｒ３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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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Ｃｈａｐｔｅｒ３１
假若他們不能創造，他們就要毀滅。——西蒙娜·德·波伏娃
離校前的最後一夜是畢業舞會。
“我們把舞會翹了吧？”
西蒙娜看著眼前正低頭給自己系手花的未婚夫，腦子裏突然就冒出了這麽一個想法。
西裏斯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這種話一般都是他這個“壞小子”才會說的，往常循規蹈矩的布爾斯特羅德小姐可不會這樣講。
“為什麽？是怕我會嘲笑你踩到我的腳嗎？系好了，給你。”
西裏斯打量了一眼自己的作品，滿意的在那只手上落下一個吻，又將與手花成對的胸花遞給對方，揚著下巴挺起胸膛，等待她親自給自己戴上。
“哼，別想著蒙我，我可從來沒有踩過你的腳！”
平心而論，西裏斯的舞跳得確實很不錯，她完全可以放心地把自己的身體重心交給對方，只要跟隨著他的步伐輕松享受便好。
想到明天他們便會離開這個呆了七年的地方，西蒙娜便一點兒也不想把最後的時光留給這個傻乎乎的舞會了。
她調整了一下花朵的角度，然後隔著衣服拍了拍那塊結實的胸肌。
“可以了，已經戴好啦。掠奪者平常夜游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可以帶我去的？”
西裏斯調整著袖扣的位置，揶揄地看著她：“親愛的，你想在今天夜游？”
迷人的灰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繼續補充道：“穿成這樣？”
怎麽？穿著舞會禮裙就不能夜游了？
在她的瞪視下，西裏斯最終承認了自己的想法有失偏頗。
“當然，親愛的你甚至可以穿著這一身去打巨怪…嘿！輕點兒！我可不是巨怪…不過城堡裏好玩的地方你基本都已經去過了，今晚我就帶你去城堡外面玩玩怎麽樣？”
西蒙娜松開了對方腰間的軟肉，遲疑著問到：“城堡外面？守林人的小屋？總不會是禁林吧，這麽晚了不會很危險嗎？”
對方聞言挑了挑眉毛，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布萊克可是禁林夜裏的常客，跟著我走不會有事的。我帶你去看護樹羅鍋怎麽樣？運氣好還能看到獨角獸呢！不過，親愛的你要不要先換雙鞋？”
聽他這麽說，夜游禁林這個提議變得有些動人了。
西蒙娜利落地將舞鞋脫下來扔到一邊，又從吊襪帶裏抽出魔杖，對著自己赤·裸的雙腳施上一個保護咒。
“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西裏斯看著她做完這一整套，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每次都把魔杖藏在那裏嗎？”
“當然不是，你在想什麽呢？傻瓜…我只會在穿禮服的時候這麽幹。”
“好吧，我只想說，你拔魔杖的姿勢看得我欲·火焚身…輕點兒！別擰我的腰！”
高大的樹冠將天空擋得嚴嚴實實，偶有幾縷月光抓住漏洞從縫隙間擠了進來，灑在草地或是樹幹上，引來幾只好奇的鳥雀徘徊流連。
夏夜的螢火蟲在草叢間飛舞，給這幽深的森林增添了一絲夢幻。
顯然，他們兩個的運氣加起來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在禁林裏逛了半天，連獨角獸的影子都沒看到。
護樹羅鍋倒是看到了一群。
她和西裏斯躲在草叢後面，偷偷註視著不遠處那一家子護樹羅鍋。
青綠色的小家夥們靈巧地用莖條四肢上下攀爬。也不知用了什麽方法，不一會兒這棵山茱萸的枝頭就冒出了兩片鮮嫩的樹葉。
“它們看起來真可愛。”西蒙娜用微小的氣聲對身旁的男巫感嘆道。
“你想養一只嗎？我可以過去幫你交涉一下。”西裏斯輕笑著幫她把臉頰上的一縷碎發撩至耳後。
一聽就知道對方是在戲弄自己，西蒙娜瞥了他一眼：“還是算了，讓這些小東西和自己的家人待在一起吧。”
護樹羅鍋作為群居生物，不怎麽親近人類，就算真送她一只她都不知道怎麽養。
空氣中似乎傳來一股奇特的香味，她輕輕嗅了嗅：“西裏斯你聞到了嗎？”
“聞到什麽？”對方深吸了兩口氣，“嗯，我好像確實聞到了一點鼠尾草的味道。”
“我還聞到了一點香錦葵…快看，好像是那邊傳過來的！”
西蒙娜興奮地拍著他的手臂，示意他看向前方不斷升起的煙霧。
“走！我們過去看看，別著急親愛的，小心一點。”
這顯然不是普通獸類會造成的景象，很可能是什麽擁有高智慧的魔法生物。被吊起胃口的兩人決定前去查探一番，舉著魔杖緩緩靠近那片散發著異香的火堆。
西裏斯緩步往前走著，一邊虛扶著她的腰，以防她突然踩空或是滑倒。
那是座很小的篝火堆，嚴格地說，它只是一團藥草在燃燒。橘色火光裏源源不斷地蒸騰出一股灰白的煙霧，緩緩上升飄向天空。
旁邊沒有人，也不知道這個火堆已經燒了多久。
“連只地精都沒有嗎？”
“巫師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正當他們四處查看的時候，一個柔和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西蒙娜看著眼前高大的馬人心裏有一些緊張，他看起來實在是太高了。西裏斯現在大概六尺兩寸，但他站直了也只能到這位馬人先生的胸口。
“先生，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感到好奇過來瞧一眼，希望您不要生氣。”西裏斯自然地走上前去打招呼，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教養。
“您可以叫我西裏斯，這位美麗的小姐叫西蒙娜。方便的話，能告訴我們該怎麽稱呼您嗎？”
馬人是個非常看重尊嚴的高傲種族，充足的禮儀才能換得他們一點友善的態度。
但對方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便走到火堆旁盯著那團煙霧不再移開視線。
“羅南。你們已經不再是幼崽了，我不會出手保護你們的，夜晚的禁林並不安全，還是趕緊趁早回去吧。”
羅南？真是一個充滿愛爾蘭氣息的名字。
對方的話雖然是出於好意，但他們是不會就這麽乖乖回去的。
“羅南先生，您是在占蔔什麽嗎？”她和西裏斯對視一眼，壯著膽子問到，“如果可以的話，能幫我們看一看嗎？”
“是啊，羅南先生，今夜的相遇說不定是某種命運的暗示呢，可以幫我們看一下嗎？”西裏斯也跟著幫腔道。
兩人努力找著留下來的借口，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行為有多惹人嫌。
馬人沒想到這兩個闖進禁林的小巫師會有些胡攪蠻纏，他皺了皺眉，思索著該怎麽把兩個小家夥趕走。
但他最終只是嘆了口氣：“聽完占蔔你們就得回去。”
這個火堆的上空沒有任何樹葉遮擋，明亮的月光直直地打在馬人光滑的紅棕色皮毛上，獨特的面部五官在光線作用下顯得神秘莊嚴，十分肅穆。
天空中的星星很少，但能看見的幾顆都很明亮。
煙霧飄蕩在他們和星空之間，恍惚間星星的位置似乎發生了奇妙的變化，但仔細一看又仿佛還是原來的樣子。
羅南盯著看了許久，開始用一種古樸的腔調念起判詞。
“女祭司重新拿起黑珍珠…罪惡的法器帶來死亡…
黑水下的亡魂已被替代…十二年的苦牢終將到來…
不是結束而是開始…命運的齒輪已經錯位…”
馬人詠唱完，轉頭用他棕色的眼睛盯著西蒙娜：“女巫，你在試圖改變未來，不…你已經改變了未來。”
西蒙娜對那幾句判詞聽得稀裏糊塗，馬人最後的話卻讓她心中大驚。但她沒有回答什麽，只是默默地看著對方，思考他已經知道了多少。
西裏斯看著他們“眉目傳情”，覺得自己像是被遺漏了：“那我呢？羅南先生，我的未來呢？”
馬人將視線轉到他身上：“巫師，你得先獨自跨過無邊黑暗，擺渡人卡戎會在盡頭等你…也許，你需要小心老鼠。”
“聽起來還挺酷的。”
可惜他完全不明白對方神神叨叨的到底在說什麽，沒頭沒尾的。
在馬人羅南的堅持下，這兩個厚臉皮的巫師終於帶著預言和一頭霧水離開了禁林。
但這兩個家夥也沒有乖乖回到城堡，而是順著禁林邊緣跑去了空無一人的魁地奇球場。
現在不是賽季，球場周圍的十八座高塔並沒有披上屬於各個學院的彩色布料，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木頭架子。
兩人晃晃蕩蕩走到一個臺階上坐下，開始聊起剛剛的預言。
“要我說，那個馬人興許就是為了糊弄我們隨口胡謅的。”西裏斯單腿曲起，調整了一下坐姿，攬著西蒙娜的腰將她抱進懷裏。
西蒙娜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無意識地伸手揪著眼前的襯衫扣子。
“我覺得他應該有點本事，你知道我的中間名是什麽嗎？”
“是什麽？好像從來沒聽你說起過。”
“是卡戎。”
西裏斯笑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在她飽滿紅潤的嘴唇上點了點：“那我的中間名是不是不應該叫奧萊恩，應該取普魯托才對？所以你就是那個擺渡人？嗯？”
西蒙娜決定對這個“挑釁”做出反擊，張口就把半截手指咬進了嘴裏。柔軟靈活的舌尖“不經意間”掃過指腹，惹得兩人全都心猿意馬起來。
她見對方眸色漸深，便立刻把手指吐了出來。
“也許吧。但我不明白，如果我是擺渡人，為什麽不能載著你度過黑暗，只能在盡頭等你。”
她的嘴唇和對方的指尖都被唾液沾濕，兩者分開的時候，中間還牽起一根晶瑩的透明絲線。
“說不定是你這個壞姑娘已經背著我先把別人載過去了。不行寶貝，我吃醋了，我要好好懲罰懲罰你。”
西蒙娜感覺到背後的拉鏈正被人輕輕拉開。她輕笑著環住對方的脖子送上一個吻，擡起上半身方便他把那層束縛完全扯開。
“好啊，那一定要好好懲罰懲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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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他們不能創造，他們就要毀滅。——西蒙娜·德·波伏娃
離校前的最後一夜是畢業舞會。
“我們把舞會翹了吧？”
西蒙娜看著眼前正低頭給自己系手花的未婚夫，腦子裏突然就冒出了這麽一個想法。
西裏斯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這種話一般都是他這個“壞小子”才會說的，往常循規蹈矩的布爾斯特羅德小姐可不會這樣講。
“為什麽？是怕我會嘲笑你踩到我的腳嗎？系好了，給你。”
西裏斯打量了一眼自己的作品，滿意的在那只手上落下一個吻，又將與手花成對的胸花遞給對方，揚著下巴挺起胸膛，等待她親自給自己戴上。
“哼，別想著蒙我，我可從來沒有踩過你的腳！”
平心而論，西裏斯的舞跳得確實很不錯，她完全可以放心地把自己的身體重心交給對方，只要跟隨著他的步伐輕松享受便好。
想到明天他們便會離開這個呆了七年的地方，西蒙娜便一點兒也不想把最後的時光留給這個傻乎乎的舞會了。
她調整了一下花朵的角度，然後隔著衣服拍了拍那塊結實的胸肌。
“可以了，已經戴好啦。掠奪者平常夜游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可以帶我去的？”
西裏斯調整著袖扣的位置，揶揄地看著她：“親愛的，你想在今天夜游？”
迷人的灰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繼續補充道：“穿成這樣？”
怎麽？穿著舞會禮裙就不能夜游了？
在她的瞪視下，西裏斯最終承認了自己的想法有失偏頗。
“當然，親愛的你甚至可以穿著這一身去打巨怪…嘿！輕點兒！我可不是巨怪…不過城堡裏好玩的地方你基本都已經去過了，今晚我就帶你去城堡外面玩玩怎麽樣？”
西蒙娜松開了對方腰間的軟肉，遲疑著問到：“城堡外面？守林人的小屋？總不會是禁林吧，這麽晚了不會很危險嗎？”
對方聞言挑了挑眉毛，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布萊克可是禁林夜裏的常客，跟著我走不會有事的。我帶你去看護樹羅鍋怎麽樣？運氣好還能看到獨角獸呢！不過，親愛的你要不要先換雙鞋？”
聽他這麽說，夜游禁林這個提議變得有些動人了。
西蒙娜利落地將舞鞋脫下來扔到一邊，又從吊襪帶裏抽出魔杖，對著自己赤·裸的雙腳施上一個保護咒。
“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西裏斯看著她做完這一整套，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每次都把魔杖藏在那裏嗎？”
“當然不是，你在想什麽呢？傻瓜…我只會在穿禮服的時候這麽幹。”
“好吧，我只想說，你拔魔杖的姿勢看得我欲·火焚身…輕點兒！別擰我的腰！”
高大的樹冠將天空擋得嚴嚴實實，偶有幾縷月光抓住漏洞從縫隙間擠了進來，灑在草地或是樹幹上，引來幾只好奇的鳥雀徘徊流連。
夏夜的螢火蟲在草叢間飛舞，給這幽深的森林增添了一絲夢幻。
顯然，他們兩個的運氣加起來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在禁林裏逛了半天，連獨角獸的影子都沒看到。
護樹羅鍋倒是看到了一群。
她和西裏斯躲在草叢後面，偷偷註視著不遠處那一家子護樹羅鍋。
青綠色的小家夥們靈巧地用莖條四肢上下攀爬。也不知用了什麽方法，不一會兒這棵山茱萸的枝頭就冒出了兩片鮮嫩的樹葉。
“它們看起來真可愛。”西蒙娜用微小的氣聲對身旁的男巫感嘆道。
“你想養一只嗎？我可以過去幫你交涉一下。”西裏斯輕笑著幫她把臉頰上的一縷碎發撩至耳後。
一聽就知道對方是在戲弄自己，西蒙娜瞥了他一眼：“還是算了，讓這些小東西和自己的家人待在一起吧。”
護樹羅鍋作為群居生物，不怎麽親近人類，就算真送她一只她都不知道怎麽養。
空氣中似乎傳來一股奇特的香味，她輕輕嗅了嗅：“西裏斯你聞到了嗎？”
“聞到什麽？”對方深吸了兩口氣，“嗯，我好像確實聞到了一點鼠尾草的味道。”
“我還聞到了一點香錦葵…快看，好像是那邊傳過來的！”
西蒙娜興奮地拍著他的手臂，示意他看向前方不斷升起的煙霧。
“走！我們過去看看，別著急親愛的，小心一點。”
這顯然不是普通獸類會造成的景象，很可能是什麽擁有高智慧的魔法生物。被吊起胃口的兩人決定前去查探一番，舉著魔杖緩緩靠近那片散發著異香的火堆。
西裏斯緩步往前走著，一邊虛扶著她的腰，以防她突然踩空或是滑倒。
那是座很小的篝火堆，嚴格地說，它只是一團藥草在燃燒。橘色火光裏源源不斷地蒸騰出一股灰白的煙霧，緩緩上升飄向天空。
旁邊沒有人，也不知道這個火堆已經燒了多久。
“連只地精都沒有嗎？”
“巫師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正當他們四處查看的時候，一個柔和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西蒙娜看著眼前高大的馬人心裏有一些緊張，他看起來實在是太高了。西裏斯現在大概六尺兩寸，但他站直了也只能到這位馬人先生的胸口。
“先生，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感到好奇過來瞧一眼，希望您不要生氣。”西裏斯自然地走上前去打招呼，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教養。
“您可以叫我西裏斯，這位美麗的小姐叫西蒙娜。方便的話，能告訴我們該怎麽稱呼您嗎？”
馬人是個非常看重尊嚴的高傲種族，充足的禮儀才能換得他們一點友善的態度。
但對方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便走到火堆旁盯著那團煙霧不再移開視線。
“羅南。你們已經不再是幼崽了，我不會出手保護你們的，夜晚的禁林並不安全，還是趕緊趁早回去吧。”
羅南？真是一個充滿愛爾蘭氣息的名字。
對方的話雖然是出於好意，但他們是不會就這麽乖乖回去的。
“羅南先生，您是在占蔔什麽嗎？”她和西裏斯對視一眼，壯著膽子問到，“如果可以的話，能幫我們看一看嗎？”
“是啊，羅南先生，今夜的相遇說不定是某種命運的暗示呢，可以幫我們看一下嗎？”西裏斯也跟著幫腔道。
兩人努力找著留下來的借口，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行為有多惹人嫌。
馬人沒想到這兩個闖進禁林的小巫師會有些胡攪蠻纏，他皺了皺眉，思索著該怎麽把兩個小家夥趕走。
但他最終只是嘆了口氣：“聽完占蔔你們就得回去。”
這個火堆的上空沒有任何樹葉遮擋，明亮的月光直直地打在馬人光滑的紅棕色皮毛上，獨特的面部五官在光線作用下顯得神秘莊嚴，十分肅穆。
天空中的星星很少，但能看見的幾顆都很明亮。
煙霧飄蕩在他們和星空之間，恍惚間星星的位置似乎發生了奇妙的變化，但仔細一看又仿佛還是原來的樣子。
羅南盯著看了許久，開始用一種古樸的腔調念起判詞。
“女祭司重新拿起黑珍珠…罪惡的法器帶來死亡…
黑水下的亡魂已被替代…十二年的苦牢終將到來…
不是結束而是開始…命運的齒輪已經錯位…”
馬人詠唱完，轉頭用他棕色的眼睛盯著西蒙娜：“女巫，你在試圖改變未來，不…你已經改變了未來。”
西蒙娜對那幾句判詞聽得稀裏糊塗，馬人最後的話卻讓她心中大驚。但她沒有回答什麽，只是默默地看著對方，思考他已經知道了多少。
西裏斯看著他們“眉目傳情”，覺得自己像是被遺漏了：“那我呢？羅南先生，我的未來呢？”
馬人將視線轉到他身上：“巫師，你得先獨自跨過無邊黑暗，擺渡人卡戎會在盡頭等你…也許，你需要小心老鼠。”
“聽起來還挺酷的。”
可惜他完全不明白對方神神叨叨的到底在說什麽，沒頭沒尾的。
在馬人羅南的堅持下，這兩個厚臉皮的巫師終於帶著預言和一頭霧水離開了禁林。
但這兩個家夥也沒有乖乖回到城堡，而是順著禁林邊緣跑去了空無一人的魁地奇球場。
現在不是賽季，球場周圍的十八座高塔並沒有披上屬於各個學院的彩色布料，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木頭架子。
兩人晃晃蕩蕩走到一個臺階上坐下，開始聊起剛剛的預言。
“要我說，那個馬人興許就是為了糊弄我們隨口胡謅的。”西裏斯單腿曲起，調整了一下坐姿，攬著西蒙娜的腰將她抱進懷裏。
西蒙娜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無意識地伸手揪著眼前的襯衫扣子。
“我覺得他應該有點本事，你知道我的中間名是什麽嗎？”
“是什麽？好像從來沒聽你說起過。”
“是卡戎。”
西裏斯笑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在她飽滿紅潤的嘴唇上點了點：“那我的中間名是不是不應該叫奧萊恩，應該取普魯托才對？所以你就是那個擺渡人？嗯？”
西蒙娜決定對這個“挑釁”做出反擊，張口就把半截手指咬進了嘴裏。柔軟靈活的舌尖“不經意間”掃過指腹，惹得兩人全都心猿意馬起來。
她見對方眸色漸深，便立刻把手指吐了出來。
“也許吧。但我不明白，如果我是擺渡人，為什麽不能載著你度過黑暗，只能在盡頭等你。”
她的嘴唇和對方的指尖都被唾液沾濕，兩者分開的時候，中間還牽起一根晶瑩的透明絲線。
“說不定是你這個壞姑娘已經背著我先把別人載過去了。不行寶貝，我吃醋了，我要好好懲罰懲罰你。”
西蒙娜感覺到背後的拉鏈正被人輕輕拉開。她輕笑著環住對方的脖子送上一個吻，擡起上半身方便他把那層束縛完全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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