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Ｃｈａｐｔｅｒ１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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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Ｃｈａｐｔｅｒ１６
她回過頭，可以肯定他的眼睛盯著她看，他的充滿憐憫的眼睛一下子把她看透了。——西蒙娜·德·波伏娃
晚餐前，祖父的信被貓頭鷹送到了，上面只有寥寥一句話。
“記住我的話，未來是不會改變的。”
西蒙娜不禁在心中嗤笑老爺子在某些事上的頑固，明明是他想要通過控制孫女來改變自己看見的未來。當然，事實已經向她證明，未來不是不能改變，只是其中代價還未可知。
伸出手指輕撓了兩下耳後，她提筆寫了回信。
“…既然未來不能改變，那就相信您所看見的。如果有一個誰都無法忽視的黑色利益放在您面前，就不應該讓其溜走。”
直到晚餐結束，也沒有等來第二封信。老爺子很有可能被氣到了，當然也可能是被所謂的利益打動了。
西蒙娜會將此理解為一種表態，對她和西裏斯往來的默許，對既定發生的“未來”的順從。
菲奧娜有件事情說錯了，那幾個缺乏教養的小鬼誰也沒有去威森加摩報道。
第二天清晨送到的預言家日報上，只有笑容燦爛的馬爾福新婚夫婦，背景是除了當晚賓客沒人知曉被燒毀的白玫瑰園，還能看到有一只孔雀在背景裏一閃而過。
格裏莫廣場１２號與她記憶中的相比，變得更加寂靜森然了一些。不過仔細一想就能明白，年輕一代的三個姑娘都出嫁了，兩個男孩兒也早已過了到處亂跑的年級。
年紀最小的那個生性安靜內斂，此刻正從樓梯上走下來迎接她們。年紀稍大叛逆不羈的那一個不知去了哪裏，說不定正坐在花園哪棵樹的樹枝上，準備向某個人丟糞蛋。
“布爾斯特羅德夫人和小姐，家母已經準備好茶點恭候多時了，不介意的話，請隨我來。”黑發少年一如晚宴那天，冷淡而彬彬有禮。
二樓華麗精致的會客廳，承載了布萊克家過去無上的榮耀。壁爐兩側櫥櫃的玻璃被家養小精靈擦得閃閃發亮，擺放了大大小小無數藏品，西蒙娜一眼認出裏面有一個是非常稀有的潘多拉音樂魔盒。
“沃爾布加，就像我信上寫的，今天帶著西蒙娜過來，是想當面和西裏斯道個謝的。”菲奧娜簡單寒暄之後，就把今日的來意說了出來。
布萊克夫人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茶杯，帶著怒意問到：“你哥哥人呢？是要我親自去請嗎？”
也知道母親怒火並不是沖向自己，小布萊克先生冷靜地回覆：“他從今早開始就不願意出房門一步了，克利切送去的午餐也沒有動。”
西蒙娜看出了不對勁，但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見到人，於是繼續保持著高雅的儀態，微笑著說道：“之前受了令郎恩惠，本就應該由我親自去找他道謝，他現在在哪？方便帶我過去嗎？”
布萊克夫人猶豫了一下，也僅僅只有一下，就很快同意了：“雷古勒斯，你帶布爾斯特羅德小姐去吧。”說完目光再次落回手中的茶杯，仿佛這樣就不會再因為長子的任何消息而心煩。
黑發少年乖順地點點頭：“好的母親，布爾斯特羅德小姐請跟我來。”
“他住幾樓？”西蒙娜有一些後悔穿了高跟，布萊克家的樓梯，又多又長。他們已經爬了兩層樓了，還在向上走。
“我們都住在頂樓，就在上面了。”走出會客廳的小布萊克先生明顯活泛了很多，言語內容也開始變的揶揄起來，“你真的很會挑時候，他昨晚剛被關了禁閉。”
西蒙娜腳步緩了緩，看了一眼前方黑發少年的背影：“你知道他為什麽被關禁閉嗎？”
黑發少年停住了腳步：“我確實有說過看好你，但我可沒說過要幫你。有問題你還是自己問他比較好，到了。…嗯，他終於吃東西了。”
房門口放著一個銀色托盤，裏面零零散散地擺放著一點食物，看起來被人取走不少。
西蒙娜滿腹疑問，快速撇了一眼小布萊克，最終還是謹慎的什麽也沒有說，只是伸出手敲響了面前的門。
“咚咚咚！”
“別煩我！克利切，滾開！不然我現在就送你一條內褲！”
熟悉的嗓音從門後傳來，西蒙娜已經有段時間沒聽到他這麽說話了，特指他用自己懶洋洋的少爺腔調說著絕對下流的粗鄙內容。
她再次敲了敲門，趁對方還沒說出更奇怪的話，提前出聲：“我不要你的內褲，西裏斯，老實點把門打開！別逼我用阿拉霍洞開。”
門內門外都靜止了半刻，小布萊克先生富有深意的目光，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鑒於她的耐心正在隨等待時間延長而逐漸跌至谷底，也就沒有分出更多的精力給他一個禮節性的警告微笑。
門終於打開，英俊的黑發男巫冷著臉一把將她拉了進去，灰色的眼睛裏滿是警惕：“非常感謝，雷古勒斯，你可以離開了。”然後極其大聲地將門摔進了門框。
“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真是深刻的血緣羈絆…梅林啊，你房間的裝飾品味…確實有些超出我的想象，太西裏斯·布萊克了。”
本來只是想單純調侃一下對方緊張的家庭關系，轉頭西蒙娜就被眼前滿墻的招貼畫吸引了全部的目光，這就是青春期的男巫？
“你怎麽來了？”西裏斯雙手抱臂靠在了衣櫃門上，冷冷地詢問。
她本以為對方看見自己起碼會有一點開心，但現在看起來，那張俊臉和開心一點關系都沒有，這讓她也變得有些不開心了起來。
“我母親說前天晚上你救了我，所以帶著我親自來找你當面道謝。…說起來，你不應該先請我坐下嗎？”這還是她第一次進男孩子的房間呢。
“請坐，隨便找一個你覺得可以坐的地方，哪裏都行。你母親是那麽告訴你的？我只是把你從草地上撿起來了而已，這沒什麽可謝的。”還是那副混蛋的語氣。
天知道他當時看到眼前這個女孩一副失去知覺倒在地上的樣子有多害怕，要不是急著帶她去更安全的地方，他一定要再給那幾個小混蛋來一打惡咒。
西蒙娜對於眼前的情況感到有些糊塗，她看出了對方現在想和自己耍脾氣，但她可不想陪他玩這個：“哦，是嗎，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看到你過得也不錯，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讓開，別擋路。”
虧她今天還特意好好打扮了一下，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你說你是來道謝的，我還沒聽見呢。”西裏斯現在已經快要一米八了，擡腳往門口邁了一步，整個人站在那像一堵墻。
“西裏斯，成熟一點。你現在不歡迎我，我沒有這個必要留下來自討沒趣。我也不是很樂意對著你的臭臉，玩猜猜西裏斯在想什麽。”
“…我沒有不歡迎你。我只是有感到一些生氣，你一邊讓我當一個好好先生去你父母那博取好感，指使得我團團轉，一邊自己一個人跑到花園裏看人折磨無辜的麻瓜，最後還被打昏了過去。一整個晚上，真是一出大戲！”
“我沒有跑到花園，我是在宴會上被卡羅打昏的。”西蒙娜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疼了，她伸出右手扶住額頭，一邊用大拇指按了按太陽穴，“我也沒有故意指使得你團團轉，我…至少我以為這樣可以讓我們有一個好的結局。”
“你是說卡羅？可是，卡羅那麽大個人在宴會上打昏你怎麽都沒有人發現？”西裏斯被突然出現的另一個說法弄暈了。
“是他妹妹，她好像用了別人的魔杖，魔咒施展總帶著些故障。她本來想帶上我討好她哥哥，但是魔咒失靈，我徹底昏了過去。後來發生的事情我就一點兒也不知道了，我還想今天來問問你呢！”
西蒙娜越說越氣，說到最後，也不管自己力氣夠不夠大，狠狠的對著他推了一把，像是在質問他能不能清醒一點。
“西蒙娜，我不知道…我當時太生氣了，氣你把我拋在一邊，氣你把自己置於險境，氣我沒有保護好你。你沒看到那群小食死徒都做了什麽，他們喪心病狂的折磨一個無辜的麻瓜！差一點你就會受到傷害！”
西裏斯原本偽裝在冷漠背後的憤怒，以及被西蒙娜教訓的委屈，一下子沖了出來。西蒙娜見狀，拉著他在床沿邊坐下，用手順著他的脊背撫摸，希望能幫助他快速冷靜下來。
“嘿！我這不是沒事了，都過去了，西裏斯，不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雷古勒斯迫切地想要加入他們，更令人瘋狂的是我的母親，竟然無比讚同這個想法。”
“梅林的臭襪子……”
這個新的信息讓西蒙娜感到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純血擁護者有這種想法一點也不奇怪，但她沒想到的是西裏斯那個看上去挺理智的弟弟，居然也是狂熱分子？
“這個荒唐的家，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西蒙娜，親愛的，”灰色的眼睛似乎盛滿了星光，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女孩，“我的兄弟要當食死徒，我的母親仇視我，我…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西蒙娜輕輕撫摸著眼前憂傷的臉龐，意識到自己原先給他倆規劃的“正道”，恐怕是走不了了。她不能一邊打著為他倆未來的旗號，一邊讓他光著腳在碎玻璃上流血前行。
她又想起夢中的婚禮，他在波特身邊笑的那麽燦爛。
那樣的未來，看起來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只不過沒有她在身旁罷了。
“做你想做的事吧，西裏斯。”她到底還是說出來了，讓他跟隨自己的心，“訂不訂婚沒有那麽重要，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
本來，事情到這裏應該就算是結束了。
但西蒙娜發現青春期男巫真的很難哄，她後來又安慰了他很久，甚至許諾了正牌男友的地位，這個難搞的家夥還是一副哀哀戚戚的樣子。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開心起來呢？”
“…你進門的時候說要當面好好感謝我。”
“你還在意這個？…噢，好吧，那你說說看，想要我怎麽做。”
那雙灰色的眼睛再次迸發了奇異的光彩。他整個人往後一倒，靠在床頭，眼神極富暗示性地看了一眼海報上的比基尼女郎，再看一眼她。
這個該死的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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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頭，可以肯定他的眼睛盯著她看，他的充滿憐憫的眼睛一下子把她看透了。——西蒙娜·德·波伏娃
晚餐前，祖父的信被貓頭鷹送到了，上面只有寥寥一句話。
“記住我的話，未來是不會改變的。”
西蒙娜不禁在心中嗤笑老爺子在某些事上的頑固，明明是他想要通過控制孫女來改變自己看見的未來。當然，事實已經向她證明，未來不是不能改變，只是其中代價還未可知。
伸出手指輕撓了兩下耳後，她提筆寫了回信。
“…既然未來不能改變，那就相信您所看見的。如果有一個誰都無法忽視的黑色利益放在您面前，就不應該讓其溜走。”
直到晚餐結束，也沒有等來第二封信。老爺子很有可能被氣到了，當然也可能是被所謂的利益打動了。
西蒙娜會將此理解為一種表態，對她和西裏斯往來的默許，對既定發生的“未來”的順從。
菲奧娜有件事情說錯了，那幾個缺乏教養的小鬼誰也沒有去威森加摩報道。
第二天清晨送到的預言家日報上，只有笑容燦爛的馬爾福新婚夫婦，背景是除了當晚賓客沒人知曉被燒毀的白玫瑰園，還能看到有一只孔雀在背景裏一閃而過。
格裏莫廣場１２號與她記憶中的相比，變得更加寂靜森然了一些。不過仔細一想就能明白，年輕一代的三個姑娘都出嫁了，兩個男孩兒也早已過了到處亂跑的年級。
年紀最小的那個生性安靜內斂，此刻正從樓梯上走下來迎接她們。年紀稍大叛逆不羈的那一個不知去了哪裏，說不定正坐在花園哪棵樹的樹枝上，準備向某個人丟糞蛋。
“布爾斯特羅德夫人和小姐，家母已經準備好茶點恭候多時了，不介意的話，請隨我來。”黑發少年一如晚宴那天，冷淡而彬彬有禮。
二樓華麗精致的會客廳，承載了布萊克家過去無上的榮耀。壁爐兩側櫥櫃的玻璃被家養小精靈擦得閃閃發亮，擺放了大大小小無數藏品，西蒙娜一眼認出裏面有一個是非常稀有的潘多拉音樂魔盒。
“沃爾布加，就像我信上寫的，今天帶著西蒙娜過來，是想當面和西裏斯道個謝的。”菲奧娜簡單寒暄之後，就把今日的來意說了出來。
布萊克夫人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茶杯，帶著怒意問到：“你哥哥人呢？是要我親自去請嗎？”
也知道母親怒火並不是沖向自己，小布萊克先生冷靜地回覆：“他從今早開始就不願意出房門一步了，克利切送去的午餐也沒有動。”
西蒙娜看出了不對勁，但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見到人，於是繼續保持著高雅的儀態，微笑著說道：“之前受了令郎恩惠，本就應該由我親自去找他道謝，他現在在哪？方便帶我過去嗎？”
布萊克夫人猶豫了一下，也僅僅只有一下，就很快同意了：“雷古勒斯，你帶布爾斯特羅德小姐去吧。”說完目光再次落回手中的茶杯，仿佛這樣就不會再因為長子的任何消息而心煩。
黑發少年乖順地點點頭：“好的母親，布爾斯特羅德小姐請跟我來。”
“他住幾樓？”西蒙娜有一些後悔穿了高跟，布萊克家的樓梯，又多又長。他們已經爬了兩層樓了，還在向上走。
“我們都住在頂樓，就在上面了。”走出會客廳的小布萊克先生明顯活泛了很多，言語內容也開始變的揶揄起來，“你真的很會挑時候，他昨晚剛被關了禁閉。”
西蒙娜腳步緩了緩，看了一眼前方黑發少年的背影：“你知道他為什麽被關禁閉嗎？”
黑發少年停住了腳步：“我確實有說過看好你，但我可沒說過要幫你。有問題你還是自己問他比較好，到了。…嗯，他終於吃東西了。”
房門口放著一個銀色托盤，裏面零零散散地擺放著一點食物，看起來被人取走不少。
西蒙娜滿腹疑問，快速撇了一眼小布萊克，最終還是謹慎的什麽也沒有說，只是伸出手敲響了面前的門。
“咚咚咚！”
“別煩我！克利切，滾開！不然我現在就送你一條內褲！”
熟悉的嗓音從門後傳來，西蒙娜已經有段時間沒聽到他這麽說話了，特指他用自己懶洋洋的少爺腔調說著絕對下流的粗鄙內容。
她再次敲了敲門，趁對方還沒說出更奇怪的話，提前出聲：“我不要你的內褲，西裏斯，老實點把門打開！別逼我用阿拉霍洞開。”
門內門外都靜止了半刻，小布萊克先生富有深意的目光，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鑒於她的耐心正在隨等待時間延長而逐漸跌至谷底，也就沒有分出更多的精力給他一個禮節性的警告微笑。
門終於打開，英俊的黑發男巫冷著臉一把將她拉了進去，灰色的眼睛裏滿是警惕：“非常感謝，雷古勒斯，你可以離開了。”然後極其大聲地將門摔進了門框。
“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真是深刻的血緣羈絆…梅林啊，你房間的裝飾品味…確實有些超出我的想象，太西裏斯·布萊克了。”
本來只是想單純調侃一下對方緊張的家庭關系，轉頭西蒙娜就被眼前滿墻的招貼畫吸引了全部的目光，這就是青春期的男巫？
“你怎麽來了？”西裏斯雙手抱臂靠在了衣櫃門上，冷冷地詢問。
她本以為對方看見自己起碼會有一點開心，但現在看起來，那張俊臉和開心一點關系都沒有，這讓她也變得有些不開心了起來。
“我母親說前天晚上你救了我，所以帶著我親自來找你當面道謝。…說起來，你不應該先請我坐下嗎？”這還是她第一次進男孩子的房間呢。
“請坐，隨便找一個你覺得可以坐的地方，哪裏都行。你母親是那麽告訴你的？我只是把你從草地上撿起來了而已，這沒什麽可謝的。”還是那副混蛋的語氣。
天知道他當時看到眼前這個女孩一副失去知覺倒在地上的樣子有多害怕，要不是急著帶她去更安全的地方，他一定要再給那幾個小混蛋來一打惡咒。
西蒙娜對於眼前的情況感到有些糊塗，她看出了對方現在想和自己耍脾氣，但她可不想陪他玩這個：“哦，是嗎，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看到你過得也不錯，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讓開，別擋路。”
虧她今天還特意好好打扮了一下，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你說你是來道謝的，我還沒聽見呢。”西裏斯現在已經快要一米八了，擡腳往門口邁了一步，整個人站在那像一堵墻。
“西裏斯，成熟一點。你現在不歡迎我，我沒有這個必要留下來自討沒趣。我也不是很樂意對著你的臭臉，玩猜猜西裏斯在想什麽。”
“…我沒有不歡迎你。我只是有感到一些生氣，你一邊讓我當一個好好先生去你父母那博取好感，指使得我團團轉，一邊自己一個人跑到花園裏看人折磨無辜的麻瓜，最後還被打昏了過去。一整個晚上，真是一出大戲！”
“我沒有跑到花園，我是在宴會上被卡羅打昏的。”西蒙娜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疼了，她伸出右手扶住額頭，一邊用大拇指按了按太陽穴，“我也沒有故意指使得你團團轉，我…至少我以為這樣可以讓我們有一個好的結局。”
“你是說卡羅？可是，卡羅那麽大個人在宴會上打昏你怎麽都沒有人發現？”西裏斯被突然出現的另一個說法弄暈了。
“是他妹妹，她好像用了別人的魔杖，魔咒施展總帶著些故障。她本來想帶上我討好她哥哥，但是魔咒失靈，我徹底昏了過去。後來發生的事情我就一點兒也不知道了，我還想今天來問問你呢！”
西蒙娜越說越氣，說到最後，也不管自己力氣夠不夠大，狠狠的對著他推了一把，像是在質問他能不能清醒一點。
“西蒙娜，我不知道…我當時太生氣了，氣你把我拋在一邊，氣你把自己置於險境，氣我沒有保護好你。你沒看到那群小食死徒都做了什麽，他們喪心病狂的折磨一個無辜的麻瓜！差一點你就會受到傷害！”
西裏斯原本偽裝在冷漠背後的憤怒，以及被西蒙娜教訓的委屈，一下子沖了出來。西蒙娜見狀，拉著他在床沿邊坐下，用手順著他的脊背撫摸，希望能幫助他快速冷靜下來。
“嘿！我這不是沒事了，都過去了，西裏斯，不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雷古勒斯迫切地想要加入他們，更令人瘋狂的是我的母親，竟然無比讚同這個想法。”
“梅林的臭襪子……”
這個新的信息讓西蒙娜感到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純血擁護者有這種想法一點也不奇怪，但她沒想到的是西裏斯那個看上去挺理智的弟弟，居然也是狂熱分子？
“這個荒唐的家，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西蒙娜，親愛的，”灰色的眼睛似乎盛滿了星光，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女孩，“我的兄弟要當食死徒，我的母親仇視我，我…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西蒙娜輕輕撫摸著眼前憂傷的臉龐，意識到自己原先給他倆規劃的“正道”，恐怕是走不了了。她不能一邊打著為他倆未來的旗號，一邊讓他光著腳在碎玻璃上流血前行。
她又想起夢中的婚禮，他在波特身邊笑的那麽燦爛。
那樣的未來，看起來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只不過沒有她在身旁罷了。
“做你想做的事吧，西裏斯。”她到底還是說出來了，讓他跟隨自己的心，“訂不訂婚沒有那麽重要，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
本來，事情到這裏應該就算是結束了。
但西蒙娜發現青春期男巫真的很難哄，她後來又安慰了他很久，甚至許諾了正牌男友的地位，這個難搞的家夥還是一副哀哀戚戚的樣子。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開心起來呢？”
“…你進門的時候說要當面好好感謝我。”
“你還在意這個？…噢，好吧，那你說說看，想要我怎麽做。”
那雙灰色的眼睛再次迸發了奇異的光彩。他整個人往後一倒，靠在床頭，眼神極富暗示性地看了一眼海報上的比基尼女郎，再看一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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