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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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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的承諾

——克萊爾的日記節選——

一直以來,我懼怕時間,我認為時間至高無上不可冒犯,又同時貪圖它給予的恩惠,以至於看不清楚真相。

但是我們終會走到需要說再見的時候,我必須用新的開始去打破時間的束縛。

可是……西弗勒斯,如果過去和未來都是你,可不可以讓我留下一個?

——————

“莉莉,你最近和波特怎麽樣?我看見你們一起在黑湖邊散步了。”

“艾麗莎,”莉莉抿著嘴微笑:“我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了。”

“哎,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克萊爾撫著額頭:“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自己也承認以前的做法很幼稚,但是他在努力變好,”莉莉說:“我要謝謝你,艾麗莎,如果不是你給我提醒,我可能沒辦法那麽快發現自己的心意。”

“不用謝我,”她握住莉莉的手:“我很期待,你們未來一定會有一個無敵可愛的兒子。”

“天啊!你在說什麽?”莉莉滿臉通紅:“別胡說八道,那得是多久的事兒啊!”

“終會有那一天,你們那麽愛彼此,如果能有一個美滿的結局就更好了。”

“艾麗莎,我也如此希望,”莉莉關註著她:“我既希望自己的選擇是對的,也希望我的朋友們能得到幸福。”

克萊爾收斂了笑容。

“艾麗莎,你知道自己的幸福在哪裏嗎?”

“我知道,莉莉,”克萊爾低下頭,我的幸福需要跨過時間的彼岸,那是我永遠到達不了的終點。

“那你要去爭取嗎?”同樣的話她問過西弗勒斯,可惜那是個悶葫蘆,莉莉氣得都想對他動手了。

“我暫時不能那麽做了,”克萊爾切切實實的體會到傷感的情緒。

“莉莉,我要離開霍格沃茨一段時間。”

“離開?”她拔高了聲音:“去哪兒?你還是個學生!”

“我……我要回家了……”

“你感覺不太好嗎?”莉莉緊張兮兮:“是因為你的病嗎?”

克萊爾點點頭:“我變得更糟糕了,不得不回去。”

“西弗勒斯知道嗎?”

“……他不知道……”克萊爾可以欺騙莉莉,但她瞞不過西弗勒斯,他知道那些身體不好的話都是借口。

克萊爾不知道如何暗示他,她受到約束,不得不離開。

時間限制她將那些屬於禁制的話說出口,她也無法告訴他,再等等,再等等我就會在這個世界出生,你能找到我,你終會在霍格沃茨遇見我。

只要你別假裝不認識我……

可惜就如克萊爾所說,那都是不能說的秘密……

克萊爾最後安撫莉莉:“我偶爾會回來,偷偷來找你。”

這是克萊爾在1978年到來之前,唯一能做的了。

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她可以與西弗勒斯不辭而別,那是因為她知道他並不是真的見不到了。

可莉莉不一樣,克萊爾每見她一次,就少一次。

她最終會消失在1981年的萬聖節,消失在克萊爾的現實世界,只留下一個孤苦伶仃的兒子,在這個世界上漂泊。

克萊爾想到哈利,他有一雙莉莉的眼睛,或許他比她更應該受到時間的眷顧,回溯到母親所在的年代,在這個世界汲取希望和力量。

“莉莉,答應我,不要去做危險的事情,離那些越遠越好!”

莉莉心有所感,她或許真的很難再見到艾麗莎了,所以她不想令她擔心。

“我會的,艾麗莎,我怎麽會做危險的事呢?你是怎麽想的呀!”

莉莉沒說實話,有了詹姆的關系,她已經開始接觸鳳凰社,認識到這個世界上有些邪惡的存在,她與那些存在勢不兩立。

也不知道克萊爾相信了沒有。

她一邊勸說莉莉,一邊又轉過頭來勸說雷古勒斯。

“雷爾,這個送給你。”

“這是什麽東西?”雷古勒斯拿著那個水晶球。

“你對著墻壁看看。”

水晶球開始投射出圖案。

“好像是地圖。”

“是世界地圖,”克萊爾一本正經:“世界多大啊,你想去哪兒都行。”

“哈哈,”雷古勒斯忍不住笑起來:“艾麗莎,我哪兒都不會去,我要留在英國。”

“這裏不好!”

“沒什麽不好,這裏是我的宿命,”他說:“這個暑假,我就要加入食死徒了,他露出自己的左手臂,等放假回來你再見到我,這裏就會多點什麽。”

“你害怕嗎?”

雷古勒斯的手臂在顫抖:“我怕。”

“可是……我會盡量讓自己早一點習慣,早一點變得沒那麽害怕。”

克萊爾無法勸他勇敢或是不勇敢,因為他的結局到底是什麽,克萊爾到現在還弄不清楚。

“那你一定要活著。”

雷古勒斯似乎有觸動到,因為這句話。

活著?

他面上的表情慢慢消失,看向克萊爾的目光覆雜難辨。

“我會的,艾麗莎,活著——”

——————

克萊爾在下定決心後,用她的方式向三個人做了道別。

同時,她得到三個保證。

西弗勒斯確信自己一定會在霍格沃茨等她。

莉莉答應克萊爾絕不去做危險的事情。

雷古勒斯則是保證自己會活著。

克萊爾其實已經猜到了結局,只有西弗勒斯最終遵守了承諾。

到了這個地步,克萊爾有預感,她已經見不到西弗勒斯了,時間會判定,她將所有過去和現在的一切視為相同。

下一次回溯的時候,克萊爾在圖書館找到了西弗勒斯。

她坐在他對面的位置,看他專註的寫著論文。

這個樣子的他,克萊爾已經看了五年,但好像總也看不夠。

她望向那雙漆黑的眼睛,他的焦點還在論文上,他果然看不到克萊爾。

“西弗勒斯……”

克萊爾輕聲說。

她現在可以了,可以把聖誕節沒能說出口的話說出來。

“西弗勒斯,我最喜歡你。”

有什麽用呢?

他又聽不見。

西弗勒斯停下書寫的動作,轉而去看一本書上的文字。

“餵,我可是說了的。”克萊爾固執的與他對話:“我已經說了我的喜歡,你不要不認賬。”

西弗勒斯怎麽會知道呢?

他面前空無一人,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正坐在對面述說她的愛慕之情。

可是他的視線從書上挪走。

他開始在這間空曠的圖書館四處掃視,似乎希望能看見某個熟悉的眼眸。

他看不見,然後停頓在那裏,似乎在為自己犯傻的行為郁悶。

艾麗莎

她沒有來。

西弗勒斯閉上眼睛,他不能再去想了,他總是止不住去想她,想象未來會出現的一切可能。

然後他若有所感的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前方,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他剛剛好像感覺到,一個輕的如同羽毛一樣的觸感,就落在他的額頭上。

怎麽可能?

我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時間如果能在此時定格,一切的影像若是變作真實。

那麽克萊爾的吻也就不會如同幻覺,消失在1977年的圖書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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