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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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櫻宛一聲輕笑，“紅姑姑大可以試試。”
紅袖一楞。
不過半天的時間，這小丫頭竟學會了頂嘴。是打量著顧玄卿會為她撐腰？
天真。
顧玄卿是個男人，男人哪個不是喜新厭舊、見異思遷？她現在依仗的，還不就是胸前那對東西。等她沒了奶水，男人還能寵她一輩子不成？
紅袖面色微沈：“多幾個人伺候廠公，皇後娘娘必然高興。”
顧玄卿的秘密不能給太多人知道，紅袖心裏當然有數。只是今天若不轄制住魏櫻宛，就怕她日後不聽吩咐，旁生枝節。
也會連累她紅袖，不得與親生女兒團聚。
想著，紅袖語氣更沈，“皇後娘娘的話，您總該聽吧？”
櫻宛不卑不亢：“皇後娘娘所求，不過是廠公能康健平安。若是旁人伺候也能做得到，又哪裏輪得到我在廠公身邊？”
女孩挺直腰身，看向紅袖，“紅姑姑，你說對嗎？”
紅袖咬牙，“……自然是這個理兒。”
“既然如此，姑姑做好你自己的事，我當然也會……”櫻宛看向紅袖手中的那張字紙，聲音有些微沈，“也會做好我自己的分內事。”
櫻宛直視紅袖，“若紅姑姑對我這麽沒有信心，我也會稟明皇後娘娘，為公主府另派女官。”
這就是要換掉紅袖。
紅袖臉色一白。為了找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她很需要這份功勞。
不得已，紅袖起身，慢慢躬身行禮，“……奴婢不敢。奴婢相信公主殿下，必能成事。”
看著華貴宮裝包裹下，紅袖向下彎折的脊梁，櫻宛深吸一口氣。
櫻宛：“皇後娘娘交代下來的事，我定會放在心上。姑姑無需為我擔心，更不用這樣一日催促上兩三回。”
紅袖不敢擡頭，“是。”
“姑姑有什麽還需要教給我的，請自行規劃好時間。時近年關，我也有旁的事要去忙。”
要為顧玄卿縫制新衣。
想著，女孩臉頰還有些微紅，微微低頭掩飾。
紅袖：“是，奴婢不敢占用公主太多時間。”
“知道就好。”櫻宛輕咳一聲，“還有，我跟你學、學東西這事，我不想顧廠公知道。”
這才是她真正擔心的。
顧玄卿一向不喜這些花花頭。只是之前，自己為了餵他吃自己的東西，什麽迷香，什麽迷藥，用了個遍。自己現在跟紅袖學的這些東西，雖說是為了伺候他，卻也……上不得臺面得緊。
自然不能給男人知道。
紅袖俯首，“這是自然。娘娘也叮囑過奴婢，不可洩露給廠公知道。”
花皇後自己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麽性子，對這些東西有多麽深惡痛絕。
再加上，她聽了禦醫的話，正是對顧玄卿滿心的愧疚，更是不敢讓他知道自己派人“教導”他的小奶娘。
紅袖微微擡眼，打量著櫻宛。
看來，這小奶娘知道廉恥，也不願顧玄卿知道太多。
那就好辦了。
紅袖恭謹道：“盡如公主所願。”
櫻宛暗暗出了一口氣，緩了緩，淡聲道：“把琴抱來。今日的教學，開始吧。”
一個時辰過去。
女孩身上已被汗水浸了個濕透。
她深吸一口氣，從琴邊起身，身子一晃。
紅袖殷勤上前扶住，“公主天賦異稟，短短一個時辰，便把曲子學了個六成。”
櫻宛細細喘著，被紅袖扶著坐回床邊。她自己知道，這短短一個時辰，她不知……丟了多少次身子。
這曲子當真厲害得緊。
女孩雙腿微微發軟，身子黏膩難受得不行。紅袖見狀忙向屋外候著的人道：“備水，公主準備沐浴。”
直到被紅袖扶著，顫巍巍地坐進浴桶，櫻宛才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又活了過來。
她靠著浴桶邊緣剛歇息了一會兒，屋外響起冬月聲音：“公主，魏老夫人在大門口哭嚷，求著要見您。”
“我娘？”
櫻宛一楞。
上次魏大成差點把她打死，從始至終鄧春娘都沒出一言阻攔，擺明了就是也想為魏有光報仇。今日這麽晚了，怎麽又有臉求上門來？
櫻宛皺眉，“我不想見她。”
沒聽到冬月離去的腳步聲，櫻宛：“怎麽？”
冬月聲音有些緊張，像是剛被驚嚇了一跳，還沒緩過來的樣子。
冬月：“公主，魏老夫人她、她……”
“她怎麽了？”
“她滿臉是血，身上有傷，看上去很是嚇人。”冬月聲音弱弱的，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懷裏還抱著個孩子，孩子也哭得厲害。吵得隔壁府上都派了下人來打聽……”
她聲音越來越小。
公主府在帝都東城巷，左鄰右舍非富即貴。鄧春娘吵上門來，擾了旁人清凈，這事恐怕明日就會傳遍帝都。
會給公主添不必要的麻煩。
在屋裏伺候的紅袖也想到了這一層，她向櫻宛道：“不若，先請老夫人進來？有什麽事兒，我們可以關起門來慢慢處理。”
櫻宛輕嘆一口氣，“就這麽辦吧。”她頓了頓，“給她……請個醫生。”
畢竟是養了她十幾年的親人。
她……做不到像他們那樣無情。
可她，也做不到，像從前那樣，給魏家人做個乖順無比的好女兒，好妹妹。
冬夜裏，讓受傷的鄧春娘暫避一陣，為她請個醫生。也算是她為人女兒的……本分。
公主府大門。
寒風中，鄧春娘抱著丹桂的小女兒，嚎啕大哭，“櫻宛，娘錯了！娘真的知道錯了！娘是為了你，才挨了你爹的打！也只有你能救我了，給娘一條活路吧櫻宛！”
懷裏，孩子哇地一聲哭起來。
鄧春娘喊得更起勁，“孩子還這麽小，這麽冷的天，你不讓娘進府，這孩子也活下去了！”
兩人吵得門口護衛耳膜嗡嗡的。
可也都知道，這老太太是當今公主的生身母親，誰也不敢真就把她怎麽樣。
沒奈何間，冬月急步從府裏出來，“老夫人快別喊了，公主請您進去呢。”
鄧春娘這才收了聲，抱緊懷裏孩子，跟著冬月進了府。
“公主她不生我的氣了？”鄧春娘趕上來問。
冬月心裏不喜她這番做派，根本不屑回答。
“這就去見公主？”鄧春娘滿懷希望。
櫻宛是她養大，那丫頭那個懦弱的性子，她最了解。無論家裏幾個男孩把她欺負得有多厲害，還不是她這個當娘的，哄一哄櫻宛就要回頭？
畢竟，一個女人，就是嫁得再好，爬得再高，身後也不能沒有娘家幫襯。
魏櫻宛成了公主能怎麽樣，差點被她丈夫打死又能如何？
還不是要低頭乖乖叫她一聲：娘？！
冬月在公主府最西南角的廂房門口停下腳步，“老夫人，這幾日您就歇在這兒，公主很忙，暫時沒空見您。您沒什麽事兒，也不要出去了。”
“這……”鄧春娘一楞，她擡起滿是血跡的額頭，“我都受傷了，她為人子女的，不來探問探問？”
“前幾日公主受傷，也沒見為老夫人來探問不是？”冬月輕飄飄擋回去，“您老老老實實歇息吧，至少，公主殿下還為您請了個醫生。”
鄧春娘說不出話，她憤恨地深吸了一口氣，想起自己來公主府真正的目的。
不過，就是讓魏櫻宛那小賤人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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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宛一聲輕笑，“紅姑姑大可以試試。”
紅袖一楞。
不過半天的時間，這小丫頭竟學會了頂嘴。是打量著顧玄卿會為她撐腰？
天真。
顧玄卿是個男人，男人哪個不是喜新厭舊、見異思遷？她現在依仗的，還不就是胸前那對東西。等她沒了奶水，男人還能寵她一輩子不成？
紅袖面色微沈：“多幾個人伺候廠公，皇後娘娘必然高興。”
顧玄卿的秘密不能給太多人知道，紅袖心裏當然有數。只是今天若不轄制住魏櫻宛，就怕她日後不聽吩咐，旁生枝節。
也會連累她紅袖，不得與親生女兒團聚。
想著，紅袖語氣更沈，“皇後娘娘的話，您總該聽吧？”
櫻宛不卑不亢：“皇後娘娘所求，不過是廠公能康健平安。若是旁人伺候也能做得到，又哪裏輪得到我在廠公身邊？”
女孩挺直腰身，看向紅袖，“紅姑姑，你說對嗎？”
紅袖咬牙，“……自然是這個理兒。”
“既然如此，姑姑做好你自己的事，我當然也會……”櫻宛看向紅袖手中的那張字紙，聲音有些微沈，“也會做好我自己的分內事。”
櫻宛直視紅袖，“若紅姑姑對我這麽沒有信心，我也會稟明皇後娘娘，為公主府另派女官。”
這就是要換掉紅袖。
紅袖臉色一白。為了找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她很需要這份功勞。
不得已，紅袖起身，慢慢躬身行禮，“……奴婢不敢。奴婢相信公主殿下，必能成事。”
看著華貴宮裝包裹下，紅袖向下彎折的脊梁，櫻宛深吸一口氣。
櫻宛：“皇後娘娘交代下來的事，我定會放在心上。姑姑無需為我擔心，更不用這樣一日催促上兩三回。”
紅袖不敢擡頭，“是。”
“姑姑有什麽還需要教給我的，請自行規劃好時間。時近年關，我也有旁的事要去忙。”
要為顧玄卿縫制新衣。
想著，女孩臉頰還有些微紅，微微低頭掩飾。
紅袖：“是，奴婢不敢占用公主太多時間。”
“知道就好。”櫻宛輕咳一聲，“還有，我跟你學、學東西這事，我不想顧廠公知道。”
這才是她真正擔心的。
顧玄卿一向不喜這些花花頭。只是之前，自己為了餵他吃自己的東西，什麽迷香，什麽迷藥，用了個遍。自己現在跟紅袖學的這些東西，雖說是為了伺候他，卻也……上不得臺面得緊。
自然不能給男人知道。
紅袖俯首，“這是自然。娘娘也叮囑過奴婢，不可洩露給廠公知道。”
花皇後自己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麽性子，對這些東西有多麽深惡痛絕。
再加上，她聽了禦醫的話，正是對顧玄卿滿心的愧疚，更是不敢讓他知道自己派人“教導”他的小奶娘。
紅袖微微擡眼，打量著櫻宛。
看來，這小奶娘知道廉恥，也不願顧玄卿知道太多。
那就好辦了。
紅袖恭謹道：“盡如公主所願。”
櫻宛暗暗出了一口氣，緩了緩，淡聲道：“把琴抱來。今日的教學，開始吧。”
一個時辰過去。
女孩身上已被汗水浸了個濕透。
她深吸一口氣，從琴邊起身，身子一晃。
紅袖殷勤上前扶住，“公主天賦異稟，短短一個時辰，便把曲子學了個六成。”
櫻宛細細喘著，被紅袖扶著坐回床邊。她自己知道，這短短一個時辰，她不知……丟了多少次身子。
這曲子當真厲害得緊。
女孩雙腿微微發軟，身子黏膩難受得不行。紅袖見狀忙向屋外候著的人道：“備水，公主準備沐浴。”
直到被紅袖扶著，顫巍巍地坐進浴桶，櫻宛才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又活了過來。
她靠著浴桶邊緣剛歇息了一會兒，屋外響起冬月聲音：“公主，魏老夫人在大門口哭嚷，求著要見您。”
“我娘？”
櫻宛一楞。
上次魏大成差點把她打死，從始至終鄧春娘都沒出一言阻攔，擺明了就是也想為魏有光報仇。今日這麽晚了，怎麽又有臉求上門來？
櫻宛皺眉，“我不想見她。”
沒聽到冬月離去的腳步聲，櫻宛：“怎麽？”
冬月聲音有些緊張，像是剛被驚嚇了一跳，還沒緩過來的樣子。
冬月：“公主，魏老夫人她、她……”
“她怎麽了？”
“她滿臉是血，身上有傷，看上去很是嚇人。”冬月聲音弱弱的，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懷裏還抱著個孩子，孩子也哭得厲害。吵得隔壁府上都派了下人來打聽……”
她聲音越來越小。
公主府在帝都東城巷，左鄰右舍非富即貴。鄧春娘吵上門來，擾了旁人清凈，這事恐怕明日就會傳遍帝都。
會給公主添不必要的麻煩。
在屋裏伺候的紅袖也想到了這一層，她向櫻宛道：“不若，先請老夫人進來？有什麽事兒，我們可以關起門來慢慢處理。”
櫻宛輕嘆一口氣，“就這麽辦吧。”她頓了頓，“給她……請個醫生。”
畢竟是養了她十幾年的親人。
她……做不到像他們那樣無情。
可她，也做不到，像從前那樣，給魏家人做個乖順無比的好女兒，好妹妹。
冬夜裏，讓受傷的鄧春娘暫避一陣，為她請個醫生。也算是她為人女兒的……本分。
公主府大門。
寒風中，鄧春娘抱著丹桂的小女兒，嚎啕大哭，“櫻宛，娘錯了！娘真的知道錯了！娘是為了你，才挨了你爹的打！也只有你能救我了，給娘一條活路吧櫻宛！”
懷裏，孩子哇地一聲哭起來。
鄧春娘喊得更起勁，“孩子還這麽小，這麽冷的天，你不讓娘進府，這孩子也活下去了！”
兩人吵得門口護衛耳膜嗡嗡的。
可也都知道，這老太太是當今公主的生身母親，誰也不敢真就把她怎麽樣。
沒奈何間，冬月急步從府裏出來，“老夫人快別喊了，公主請您進去呢。”
鄧春娘這才收了聲，抱緊懷裏孩子，跟著冬月進了府。
“公主她不生我的氣了？”鄧春娘趕上來問。
冬月心裏不喜她這番做派，根本不屑回答。
“這就去見公主？”鄧春娘滿懷希望。
櫻宛是她養大，那丫頭那個懦弱的性子，她最了解。無論家裏幾個男孩把她欺負得有多厲害，還不是她這個當娘的，哄一哄櫻宛就要回頭？
畢竟，一個女人，就是嫁得再好，爬得再高，身後也不能沒有娘家幫襯。
魏櫻宛成了公主能怎麽樣，差點被她丈夫打死又能如何？
還不是要低頭乖乖叫她一聲：娘？！
冬月在公主府最西南角的廂房門口停下腳步，“老夫人，這幾日您就歇在這兒，公主很忙，暫時沒空見您。您沒什麽事兒，也不要出去了。”
“這……”鄧春娘一楞，她擡起滿是血跡的額頭，“我都受傷了，她為人子女的，不來探問探問？”
“前幾日公主受傷，也沒見為老夫人來探問不是？”冬月輕飄飄擋回去，“您老老老實實歇息吧，至少，公主殿下還為您請了個醫生。”
鄧春娘說不出話，她憤恨地深吸了一口氣，想起自己來公主府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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