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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裝什麽黃花大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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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裝什麽黃花大閨女

“廠公,輕著些兒……啊!”

一聲嬌吟從緊閉著的紅木雕花格柵門內傳來,伴隨著一陣陣的撕扯、喘息、身體的碰撞聲。

屋內,似乎……動蕩得厲害,飛檐上掛著的幾根手指粗細的冰柱都被搖得攔腰折斷,摔在青磚地上。

院子裏,站成一排的幾個女人面紅耳赤。

最年輕的也是通曉了人事的婦人,屋裏在幹嘛,她們都懂。

可裏面那個……是廠公啊!

都說,閹人沒了那要命的東西,對女人反倒格外狠。

幾個女人對視一眼,臉色蒼白得厲害。

一群人裏唯一有點懵懂的,是離門口最近的櫻宛。

她聽得真切。

那聲音怪怪的……像在她肚腹間點燃了一把火,燒得……她胸前湛青色的粗布衣衫瞬間氳濕了一片。

下一個進去的就是她。

櫻宛心中驚懼,裙擺下的足尖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手臂卻被她娘鄧春娘用力攥住。

“都到這兒了,還裝什麽黃花大閨女?”

一個年老婦人冷叱道。

她是剛才進屋的柳兒的婆婆。

兒媳一向奶水充盈,與其便宜了家裏那個賠錢貨,還不如來廠公府碰一碰運氣。

萬一東廠廠公顧玄卿,真得吃了她兒媳那一口東西。

她家全家好幾年的開銷,可不就有了?

別說她心狠,這一院子的老婆子、小媳婦,哪個不是沖著銀子來的?

誰也別瞧不起誰。

可這一行人中,她最看不上的就是年紀最小的魏櫻宛。

不過是長得頭面略整齊了些,那胸平得呦……

再說,都是嫁過人的婦人,扭扭捏捏的,裝清高給誰看?

櫻宛心裏苦。

她可不就是黃花大閨女?

魏家窮,她上面還有三個哥哥,兩個姐姐。

嫁出去一個姐姐,才娶得進來一位嫂嫂。

日子拮據得緊。

輪到三哥娶親時,爹娘給她謀劃了一條比嫁人還富貴的好路。

來這廠公府當奶娘。

據傳,東廠大太監顧玄卿聖眷正濃,可他胎裏帶來的怪病,得需人乳做藥引。

府裏常年養著不少奶娘。

待遇可比尋常人家的妾室還好!

櫻宛聽了,怕得要死。

她還是個大姑娘啊,哪裏來的奶水?

“宛兒別怕,爹有辦法!”

魏大成做走街串巷的游醫多年,手裏有點真東西。

當晚,他獻寶似得捧回來三包油紙包著的藥,親自看火煎出湯汁,讓女兒服下。

捧著缺了豁的藥碗,櫻宛的手都在抖,“爹,我不要……”

她還想嫁人,想過尋常婦人的日子!

魏大成黑了臉,“你不就是惦念著街東頭餛飩鋪的傅老二?他家連擡像樣的彩禮都湊不齊,拿什麽給你三哥娶親?你一個姑娘家家,成日裏想男人,賤不賤?!”

“告訴你,這事兒要是不成,你也別想著活!”

櫻宛一驚。

大央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若父母打殺子女,可不負刑責。

鄧春娘也在旁含淚勸:“櫻宛,家裏都到了這般地步,能救你三哥的,就只有你了,你就忍心看著你三哥好大歲數娶不上媳婦,吃別人嘲笑嗎?櫻宛,那是你親哥啊!”

說著,鄧春娘招手,叫站在屋外的兩個嫂子進來。

大嫂牽著她三個孩子,一進屋,孩子們就噗通噗通跪了一地,口中哭嚷著“小姑救命”。

二嫂挺著大肚子,扶著桌沿,眼看也要跪。

櫻宛一閉眼,“爹,娘,我喝!”

三碗苦藥一飲而盡。

這藥真苦啊!

苦得她扒在床邊,嘔了半晌。

可……也確是靈藥。

櫻宛喝了,當晚就渾身發燙,燒得她心神不寧,在炕上翻來覆去。

身體裏像有一團火,時而向上燒到胸前,時而向下……

燒得她整個人水裏撈出來似的。

裹在被子下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能感受到織物粗糙的紋理,在不住地摩擦、碾壓……

櫻宛心裏又驚懼又羞怯,兩只白嫩的小手像驚惶的小鴿子,不知落在周身哪裏好。

指尖觸到一灘溫熱的濕潤。

瞬間,麻酥酥的電流從那裏開始蔓延。

櫻宛一楞,口中不自覺地嚶嚀出聲。

“你這死丫頭,大晚上的不睡覺,發什麽騷?”

擠在一起睡的鄧春娘被吵醒,閉著眼睛一巴掌抽過來。

“啊!”

櫻宛痛呼一聲。

她被打到了胸口小尖,瞬間痛得蜷縮成一團。

可……除了痛,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閃電似的在她周身游走。

她身子抑制不住地輕輕顫抖。

鄧春娘察覺,騰地起身,看向女兒。

“娘,別看我,求你……”櫻宛臉上羞得快要著火,她拼命地蜷縮著身子,兩條瑩白如玉的長腿盤絞在一起。

可在鄧春娘驚詫的目光下,櫻宛身子裏的小電流還是飛快匯聚到了小腹下部。

那裏,又暖,又痛……又有一種莫名的舒爽。

一瞬間,櫻宛明白了什麽。

她一把抓起自己手腕粗的大辮子咬入口中,終於還是堵住了那一聲尖叫。

下一刻。

女孩眼前炸開了五色煙花。

“我……我這是怎麽了……”

迷茫之中,櫻宛感覺胸口和身下都驟然一松,源源不斷地湧出一股熱流……

瞬間,屋裏奶香四溢。

“老頭子,櫻宛這丫頭……成了!她有奶了!”在鄧春娘興奮的低叫聲中,櫻宛徹底失去了知覺。

三天後。

櫻宛盤了頭,通身婦人裝束,被鄧春娘由東南側小角門裏,領進了廠公府。

“不想讓我們一家人死無全屍,嘴就給我嚴著點!”臨走時,魏大成叮囑,“記住,你是淫奔有孕,又逃回家生下孩子的逆女,旁的,別人問什麽都不許說!”

顧玄卿的兇名,櫻宛也聽過。

她低頭細細記過,“爹,我知道了。”

這三天,胸口憋脹得不行。

可娘和兩個嫂子都在家,她再不敢像那晚那樣……只能強忍。

此時此刻,櫻宛覺得自己胸前墜著兩個沈甸甸的水球,別人碰一下,怕就要原地炸裂,汁水四溢。

這樣的苦,不知還要受多久……

正想著。

“啊!”

屋內,傳來女子一聲高叫。

“這是……事成了?”柳兒婆婆心裏一提,原本佝僂的身子挺得筆直,一雙老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格柵門上的合歡花。

魏櫻宛小賤人長得整齊又如何?

胸前那一對,到底不及她兒媳柳兒的大!

就說柳兒那個身子輕骨頭賤的女人,定能得廠公歡心!

這下老公要的燒酒、兒子要的緞子衣裳可就都有著落了……

正得意間。

又一聲慘呼,格柵門一開,一條肉白的人影自屋內翻滾出來。

櫻宛嚇得要退,卻被被鄧春娘死命扯著。

她穩住身子,向院中一看。

滾落臺階的,可不就是才進去的柳兒?

她柳綠衣裳的前襟大敞著,一對豐滿得略有下垂的白兔上,遍布血痕。

隨著身子的顫動,紅紅白白的液體混在一處,簌簌滴落在雪地上……

再看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更是青紫交加。

閹人下手,果然狠毒……

柳兒婆婆一個念頭沒轉完,急著問道:“大人可喝了你的……”

“娘!救我!”柳兒擡起一張滿是亂淚的小臉,淒惶搖頭,“廠公……他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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