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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同樣是燈火通明, 因為沒有造成實質性的財產損失，民警給她倆做了簡單的筆錄以後就去忙別的了。
暫時聯系不到李正堯，兩人只能坐在樓道的長椅上等。
“歲歲, ”成溪扭頭看許朝今, 舔了舔發幹的嘴唇, 語氣裏充滿歉意, “對不起啊，連累你了。”
大晚上的, 讓許朝今陪她坐在警察局。
許朝今去拉她的手, 搖搖頭：“沒什麽連累不連累的。”
朋友之間不說這些。
她不介意, 成溪心裏卻過意不去，雙手蓋在臉上，嘆了口氣，她樂觀地估計, 警察聯系到李正堯應該也得他落地青島以後了。
依李正堯的性格和他們分手時的難堪程度，說不定連證都不願意給她做。
成溪想起來什麽，扭頭問許朝今：“是蔣總來接你嗎？”
“不是，”許朝今困得眨了眨眼睛，“蔣城聿挺忙的，應該是他助理來。”
同住的這麽幾天，蔣城聿早出晚歸的多, 回來也大多在書房工作，不然就是很晚還在打越洋電話。
“哦，”說話的功夫，成溪聽見門口的動靜, 站起來，往大門那邊走, “我看看是不是負責咱倆的警察回來了。”
問問警察同志究竟什麽時候才能離開。
成溪在走廊的盡頭站定，瞇了瞇眼，站定，有些楞住。
許朝今觀察到好友不自然的神情，跟著站起來：“李正堯來了？”
“不是，”成溪動作僵硬地搖搖頭，回頭看著許朝今，一字一頓，“歲歲，你老公來了。”
她哪來的老公？許朝今在心裏吐槽完才反應過來，她還真有。
許朝今有些意外，因為在電話裏和她溝通說會來的是周岳。
思考的功夫，蔣城聿已經走到走廊盡頭，他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陪著位中年男子，五官端正，警服和剛才給許朝今她們做筆錄的不太一樣，看起來級別更高。很快有人從房間裏出來，對著中年男人叫張局長好。
張局長簡單應了一下，接過下屬遞來的筆錄，看著上面的案件陳述，有點忍不住笑意，勉強咳嗽了兩聲，混過去，去看蔣城聿。
“您放心，不是什麽大事，應該好處理。”張局長轉頭，問下屬，“給狗主人打電話沒有？”
“十分鐘前剛打過，”下屬楞了下，不明白這麽簡單的案子怎麽驚動了局長，但發覺這是個表現的機會，態度積極，“我這就再去打。”
剛才給許朝今做筆錄的警察之一接過筆錄單子，轉身回到房間。
氛圍安靜了片刻，天花板有燈，恰好落在蔣城聿身上，光線勾勒出他側臉的輪廓，西裝革履，神祗一般出塵，他側身，看向許朝今，出聲。
“過來。”
許朝今呼吸一滯，走到蔣城聿身邊。
張局長也在悄悄觀察許朝今，他原以為是蔣家的小公子飆車又出了什麽洋相，畢竟前幾個月又不是沒有過，但趕來一看，卻是蔣城聿。
是剛從香港回來的蔣家二公子，即將牽頭京港合作的大項目，風頭無二，他不在名利場也有所耳聞。
張局長悄悄擡頭，偷看許朝今，他之前還以為蔣城聿真皈依佛門，不近女色了呢，沒想到是在京北藏著美人。
蔣城聿態度很自然，攬住許朝今的肩，和張局長介紹：“我太太。”
許朝今能感知到肩頭屬於蔣城聿的溫度，緊張地笑笑：“張局長你好。”
“原來是蔣太太，”張局長的態度突然變得恭敬，和許朝今問好，“我也是孤陋寡聞了，沒聽說蔣總新婚的喜事。”
蔣城聿笑了笑，不置可否：“我剛回京，多有不便，暫時沒有公開。”
去打李正堯電話的警察返回，和張局長匯報。
“局長，電話打通了，”案子解決了，小警察也樂得自在，“狗主人說偷狗的是他女朋友，兩人鬧矛盾呢，不是什麽別的糾紛。”
“好，好，”張局長笑呵呵地點頭，“解決了就好，蔣太太和她朋友也可以離開了，之前的筆錄也希望您理解，我們也是保險起見，要對市民負責。”
“自然，”事情解決了，蔣城聿沒有久留的意思，“張局長，麻煩你了，改日出來敘舊。”
可不是隨便都能拿到蔣城聿的邀約，張局長有些受寵若驚：“不敢當，這點小事您還親自來一趟。”
兩人互換了名片，張局長笑意更濃：“那蔣總，我就不送了，我去裏面看看具體的登記。”
“您請便。”
等局長離開，走廊裏就剩下他們三人，成溪見不得氣氛冷下來，先開口介紹自己。
“蔣總您好，我是歲歲的朋友，成溪，成功的成，溪水的溪。”
成溪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觀察蔣城聿，最直觀的感受竟然是英俊，過分的英俊。
不是娛樂圈男明星的瘦弱，也不同於硬漢式的陽剛，用英俊來形容恰到好處，閱歷帶給他的從容，年長而不見疲態。
要真和許朝今成了，就兩個字，般配。
蔣城聿頷首，應了好，對成溪的態度不冷淡也不熱切，他垂眸，看許朝今：“時候不早了，回家吧。”
他用“家”這個字眼來指代錦都花園的房子，許朝今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應了好。
成溪自覺地和他們隔開幾步距離，跟在兩人後面，只不過剛走出警察局的大門，她隨意一瞥。
李正堯穿著沖鋒衣，劍眉星目，冷臉上沒什麽表情，站在門口的槐樹旁邊，直勾勾盯著成溪看。
許朝今自然也認識李正堯，更全程參與了偷狗這件事，總感覺李正堯來者不善，害怕成溪被他刁難，拉著好友的胳膊，提建議。
“小溪，要不然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成溪想都沒想就拒絕，“歲歲，今天謝謝你，我改天請你吃飯，你倆快回去吧，今天已經夠耽誤你倆了。”
許朝今有點遲疑：“可是……”
“真沒事，你和蔣總快回家吧。再說，我也有事，要和李正堯說，就在警察局門口，他能把我怎麽樣。”
這倒確實，她和李正堯還有好幾筆爛賬沒算呢。
許朝今還沒說什麽，成溪推著她，催促：“快去吧，再留著我要生你氣了。”
“好吧，”許朝今舉起手機朝她晃了晃，“那你到家了給我發個信息。”
等到兩人上了車，蔣城聿的賓利消失在視野裏，成溪才下了臺階，走到李正堯附近。
李正堯的沖鋒衣一直拉到下頜，看見成溪過來，冷笑了一聲：“挺有出息，分手以後偷狗來了。”
“什麽偷狗！”成溪心裏還憋著氣呢，“你去哪兒不關我事，但你把十七單獨放家裏算怎麽回事？”
旅游一般都是好幾天，十七又是大型犬，萬一發生意外怎麽辦，李正堯也真是心大，不能養讓她養。
“什麽單獨放家，”李正堯覺得奇怪，皺眉，“我又沒出遠門，就讓它在家半個下午都不到。”
演技還挺逼真，成溪嗤笑一聲：“別裝了，你卡綁了我賬號，我看見你訂海景情侶房了。”
剛分手半個月不到就另結新歡，也是心虛怕被她發現，才不敢承認吧。
“我訂海景情侶房怎麽了？”李正堯聽懂了，“我爸媽去青島旅游，我不給他倆訂大床房訂什麽，給老頭老太太訂兩間房避避嫌啊？”
成溪楞了下，之前還真沒想過這個可能：“不是你？”
“不是我，”李正堯看她不相信，繼續，“我連飛機都沒上，剛在機場送了我爸媽，手機沒電了沒接著電話，不然早就知道你偷狗了。”
成溪下意識反駁：“別說我偷狗。”
到底入了秋，一陣風吹過來，成溪有些冷，身子抖了下。
“行，不說你偷狗，”李正堯把沖鋒衣拉鏈拉下來，遞給成溪，“冷就穿上。”
成天就知道臭美，感冒了還不是自己難受。
“我不要，”成溪一下子跳開，她現在屬於易燃易爆炸的狀態，“冷死我也不穿你衣服。”
李正堯動作頓了頓，把沖鋒衣收回來，笑著反問：不穿就不穿，我還以為你很想見我呢，著急忙慌讓許朝今先走。”
“我才不想，”成溪嗆回去，虛張聲勢地反駁，“誰想見你，沒看見歲歲和她老公正新婚燕爾你儂我儂呢，我不想當電燈泡。”
新婚燕爾的許朝今並沒有在你儂我儂，回家的路上蔣城聿在聽車上的廣播，她好幾次想解釋，但是沒有開口的時機。
她不想在蔣城聿心裏留下個偷狗未遂的印象。
許朝今窘迫得不行，跟在蔣城聿身後進小區，發現電梯裏還有另外一戶的業主牽著只薩摩耶在。
許朝今眼皮一跳，覺得自己倒黴，小區是一梯一戶的格局，平常上下班連鄰居都很少碰到，偏偏今天遇到。
薩摩耶本來臥在主人身邊，看見許朝今以後站起來，顯然有點興奮了，想掙脫繩索湊到許朝今跟前。
急的薩摩耶的主人連忙用力拽牽引繩，把它控制住，又和許朝今道歉。
“不好意思啊姑娘，沒嚇著你吧，它看見人就興奮，你別怕，我牽著繩呢，它也不咬人。”
許朝今禮貌地笑笑，說沒事，畢竟對方是文明養狗，再者，薩摩耶確實可愛，毛茸茸的大白狗，笑起來讓人心都化了。
電梯停住，主人牽著薩摩耶下電梯了。
電梯門再關上時，許朝今想到什麽，說了句：“小狗還挺可愛的，你說是吧。”
她準備等蔣城聿接完話就解釋成溪和十七的事情，十七對於成溪來說就像家人一樣，不是簡單的偷不偷狗的問題。
“是。”
蔣城聿回答，從電梯的反光裏看許朝今，眼神有點覆雜，沈默了幾秒，還是開口，提醒許朝今。
“喜歡的話我們可以買一只，這是別人的狗。”
不能偷。
……
“先生太太回來了，”孫姨聽見他們進門的聲音，連忙從房間裏出來，“晚餐我已經熱好了。”
“我不餓，”許朝今臉紅的像番茄，扶著玄關，動作間還把玄關用來裝飾的玻璃制品碰倒了，發出碰的一聲響，她著急忙慌地扶起來，換好拖鞋，開口，“我今晚不吃飯，先回房間了。”
說完就匆匆忙忙地跑走，鉆進房間不出來了。
孫姨看著許朝今的動作，納悶，問蔣城聿：“先生，太太這是怎麽了？"
蔣城聿跟在她身後，把許朝今扶起來的玻璃制品弄正，笑了笑，吩咐。
“沒什麽，她害羞，麻煩孫姨你送點晚餐去她房間。”
別餓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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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朝今去拉她的手, 搖搖頭：“沒什麽連累不連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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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介意, 成溪心裏卻過意不去，雙手蓋在臉上，嘆了口氣，她樂觀地估計, 警察聯系到李正堯應該也得他落地青島以後了。
依李正堯的性格和他們分手時的難堪程度，說不定連證都不願意給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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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許朝今困得眨了眨眼睛，“蔣城聿挺忙的，應該是他助理來。”
同住的這麽幾天，蔣城聿早出晚歸的多, 回來也大多在書房工作，不然就是很晚還在打越洋電話。
“哦，”說話的功夫，成溪聽見門口的動靜, 站起來，往大門那邊走, “我看看是不是負責咱倆的警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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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溪在走廊的盡頭站定，瞇了瞇眼，站定，有些楞住。
許朝今觀察到好友不自然的神情，跟著站起來：“李正堯來了？”
“不是，”成溪動作僵硬地搖搖頭，回頭看著許朝今，一字一頓，“歲歲，你老公來了。”
她哪來的老公？許朝今在心裏吐槽完才反應過來，她還真有。
許朝今有些意外，因為在電話裏和她溝通說會來的是周岳。
思考的功夫，蔣城聿已經走到走廊盡頭，他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陪著位中年男子，五官端正，警服和剛才給許朝今她們做筆錄的不太一樣，看起來級別更高。很快有人從房間裏出來，對著中年男人叫張局長好。
張局長簡單應了一下，接過下屬遞來的筆錄，看著上面的案件陳述，有點忍不住笑意，勉強咳嗽了兩聲，混過去，去看蔣城聿。
“您放心，不是什麽大事，應該好處理。”張局長轉頭，問下屬，“給狗主人打電話沒有？”
“十分鐘前剛打過，”下屬楞了下，不明白這麽簡單的案子怎麽驚動了局長，但發覺這是個表現的機會，態度積極，“我這就再去打。”
剛才給許朝今做筆錄的警察之一接過筆錄單子，轉身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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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許朝今呼吸一滯，走到蔣城聿身邊。
張局長也在悄悄觀察許朝今，他原以為是蔣家的小公子飆車又出了什麽洋相，畢竟前幾個月又不是沒有過，但趕來一看，卻是蔣城聿。
是剛從香港回來的蔣家二公子，即將牽頭京港合作的大項目，風頭無二，他不在名利場也有所耳聞。
張局長悄悄擡頭，偷看許朝今，他之前還以為蔣城聿真皈依佛門，不近女色了呢，沒想到是在京北藏著美人。
蔣城聿態度很自然，攬住許朝今的肩，和張局長介紹：“我太太。”
許朝今能感知到肩頭屬於蔣城聿的溫度，緊張地笑笑：“張局長你好。”
“原來是蔣太太，”張局長的態度突然變得恭敬，和許朝今問好，“我也是孤陋寡聞了，沒聽說蔣總新婚的喜事。”
蔣城聿笑了笑，不置可否：“我剛回京，多有不便，暫時沒有公開。”
去打李正堯電話的警察返回，和張局長匯報。
“局長，電話打通了，”案子解決了，小警察也樂得自在，“狗主人說偷狗的是他女朋友，兩人鬧矛盾呢，不是什麽別的糾紛。”
“好，好，”張局長笑呵呵地點頭，“解決了就好，蔣太太和她朋友也可以離開了，之前的筆錄也希望您理解，我們也是保險起見，要對市民負責。”
“自然，”事情解決了，蔣城聿沒有久留的意思，“張局長，麻煩你了，改日出來敘舊。”
可不是隨便都能拿到蔣城聿的邀約，張局長有些受寵若驚：“不敢當，這點小事您還親自來一趟。”
兩人互換了名片，張局長笑意更濃：“那蔣總，我就不送了，我去裏面看看具體的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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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總您好，我是歲歲的朋友，成溪，成功的成，溪水的溪。”
成溪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觀察蔣城聿，最直觀的感受竟然是英俊，過分的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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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溪自覺地和他們隔開幾步距離，跟在兩人後面，只不過剛走出警察局的大門，她隨意一瞥。
李正堯穿著沖鋒衣，劍眉星目，冷臉上沒什麽表情，站在門口的槐樹旁邊，直勾勾盯著成溪看。
許朝今自然也認識李正堯，更全程參與了偷狗這件事，總感覺李正堯來者不善，害怕成溪被他刁難，拉著好友的胳膊，提建議。
“小溪，要不然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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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許朝今舉起手機朝她晃了晃，“那你到家了給我發個信息。”
等到兩人上了車，蔣城聿的賓利消失在視野裏，成溪才下了臺階，走到李正堯附近。
李正堯的沖鋒衣一直拉到下頜，看見成溪過來，冷笑了一聲：“挺有出息，分手以後偷狗來了。”
“什麽偷狗！”成溪心裏還憋著氣呢，“你去哪兒不關我事，但你把十七單獨放家裏算怎麽回事？”
旅游一般都是好幾天，十七又是大型犬，萬一發生意外怎麽辦，李正堯也真是心大，不能養讓她養。
“什麽單獨放家，”李正堯覺得奇怪，皺眉，“我又沒出遠門，就讓它在家半個下午都不到。”
演技還挺逼真，成溪嗤笑一聲：“別裝了，你卡綁了我賬號，我看見你訂海景情侶房了。”
剛分手半個月不到就另結新歡，也是心虛怕被她發現，才不敢承認吧。
“我訂海景情侶房怎麽了？”李正堯聽懂了，“我爸媽去青島旅游，我不給他倆訂大床房訂什麽，給老頭老太太訂兩間房避避嫌啊？”
成溪楞了下，之前還真沒想過這個可能：“不是你？”
“不是我，”李正堯看她不相信，繼續，“我連飛機都沒上，剛在機場送了我爸媽，手機沒電了沒接著電話，不然早就知道你偷狗了。”
成溪下意識反駁：“別說我偷狗。”
到底入了秋，一陣風吹過來，成溪有些冷，身子抖了下。
“行，不說你偷狗，”李正堯把沖鋒衣拉鏈拉下來，遞給成溪，“冷就穿上。”
成天就知道臭美，感冒了還不是自己難受。
“我不要，”成溪一下子跳開，她現在屬於易燃易爆炸的狀態，“冷死我也不穿你衣服。”
李正堯動作頓了頓，把沖鋒衣收回來，笑著反問：不穿就不穿，我還以為你很想見我呢，著急忙慌讓許朝今先走。”
“我才不想，”成溪嗆回去，虛張聲勢地反駁，“誰想見你，沒看見歲歲和她老公正新婚燕爾你儂我儂呢，我不想當電燈泡。”
新婚燕爾的許朝今並沒有在你儂我儂，回家的路上蔣城聿在聽車上的廣播，她好幾次想解釋，但是沒有開口的時機。
她不想在蔣城聿心裏留下個偷狗未遂的印象。
許朝今窘迫得不行，跟在蔣城聿身後進小區，發現電梯裏還有另外一戶的業主牽著只薩摩耶在。
許朝今眼皮一跳，覺得自己倒黴，小區是一梯一戶的格局，平常上下班連鄰居都很少碰到，偏偏今天遇到。
薩摩耶本來臥在主人身邊，看見許朝今以後站起來，顯然有點興奮了，想掙脫繩索湊到許朝今跟前。
急的薩摩耶的主人連忙用力拽牽引繩，把它控制住，又和許朝今道歉。
“不好意思啊姑娘，沒嚇著你吧，它看見人就興奮，你別怕，我牽著繩呢，它也不咬人。”
許朝今禮貌地笑笑，說沒事，畢竟對方是文明養狗，再者，薩摩耶確實可愛，毛茸茸的大白狗，笑起來讓人心都化了。
電梯停住，主人牽著薩摩耶下電梯了。
電梯門再關上時，許朝今想到什麽，說了句：“小狗還挺可愛的，你說是吧。”
她準備等蔣城聿接完話就解釋成溪和十七的事情，十七對於成溪來說就像家人一樣，不是簡單的偷不偷狗的問題。
“是。”
蔣城聿回答，從電梯的反光裏看許朝今，眼神有點覆雜，沈默了幾秒，還是開口，提醒許朝今。
“喜歡的話我們可以買一只，這是別人的狗。”
不能偷。
……
“先生太太回來了，”孫姨聽見他們進門的聲音，連忙從房間裏出來，“晚餐我已經熱好了。”
“我不餓，”許朝今臉紅的像番茄，扶著玄關，動作間還把玄關用來裝飾的玻璃制品碰倒了，發出碰的一聲響，她著急忙慌地扶起來，換好拖鞋，開口，“我今晚不吃飯，先回房間了。”
說完就匆匆忙忙地跑走，鉆進房間不出來了。
孫姨看著許朝今的動作，納悶，問蔣城聿：“先生，太太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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