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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昨晚, 初伊對楊隱舟幫她洗澡這件事已經有所脫敏,脫衣服的速度比昨晚快了很多,泡沫打在她身上, 她也會自己用手去搓。

只有在手不小心碰到他時,才會有那麽一點緊張。

楊隱舟幫她洗澡,一開始是挺老實的,會認認真真地給她抹沐浴露,又給她幹凈利落地沖掉, 但今晚, 初伊發現他真是越洗越不老實。

指腹來來去去停留的位置都差不多, 還害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幾聲嚶嚀,大家都是成年人, 初伊哪會不懂楊隱舟的心思。

她稍稍警告了下:“你能不能認真點!”

男人沒回話, 動作依舊沒停。

初伊面色漲紅, 整個人嬌艷欲滴的,終於忍受不住, 忍無可忍地說,“楊隱舟, 夠了!你這是在給我洗澡,還是……你再這樣下去,忍不住我是不會管你的!”

他卻抓著她的手說,“已經忍不住了,怎麽辦?”

初伊說, “那你就自己解決啊,還能怎麽辦?是你自找的, 跟我沒關系!不過,在這之前, 你得先把我抱出去!”

反正昨晚他也是那樣解決的,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初伊說完,正想拿條毛巾來把自己擦幹,還沒伸出手,就被他勾著腰攬到身前,碰撞並緊貼住他的身體。

他靠在盥洗臺前,上半身因她撞了上來有了慣性而稍稍往後傾,某處卻因背後緊貼臺邊,沒法後撤,肆意又張狂地頂著她。

“你……”初伊意識到什麽,整個人都不好了,在一陣羞恥中推攘他,沒好氣地說,“你幹什麽?”

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感受到他陷入情/迷的氣息,設身處地地想了一下,確實能理解他的感受。

她聲音弱了幾許,被他擁在懷裏,走向妥協地問:“那不然,能怎麽辦?”

他笑了下,上半身壓下去,下巴輕輕抵在她肩頭,並不為難她說:“幫幫我就好。”

話音剛落,她還沒點頭答應,初伊的手就被他扣著伸向了從沒去過的地方。

像走進了滾燙、灼熱的熔巖之地,讓她全身控制不住地升溫發燙,雙頰紅得仿佛喝了好幾杯的烈酒。待到熔巖爆發的那一刻,她感覺整個人都被蒸熟了,手早已不屬於她自己。

楊隱舟盯著她這副樣子,無聲地勾了勾唇,低下頭獎賞般地親了她半響才松開:“一一,你臉好紅。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跟白天反差有多大……”

初伊皺起眉,不想聽他說:“……你別說了。再說,下次就不幫你弄了。”

“……行。”

楊隱舟把衣服脫了,幫她沖幹凈後,把她抱出去才回來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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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伊因工傷休假了一周的時間,接下來幾天其實都跟今天差不多,白天還好好的,一到晚上某副司長就像變了個人,一晚接著一晚愈發對她肆無忌憚。

最離譜的一天是周六,初伊昨晚已經幫他弄了三次了,到了早上他又把她折騰醒。

對此,他解釋說是自然的生理現象。

初伊才不管他自不自然,生不生理的,大周末的還沒睡醒就被他弄醒,想了想還是很生氣,忍不住跟他掰扯說:“那你以前是怎麽忍住的?你前三十幾年不都忍得好好的嗎”

他還很有道理地說:“忍得好好的,就不代表那不難受,嗯?一時忍不住就……”

初伊跪在床上,叉腰控訴他:“就把我拽起來了?你平時的自制力哪兒去了?你自制力有這麽差嗎?你就是故意的!”

楊隱舟笑:“時間還早,你現在可以繼續睡。”

“你完事了,我當然能繼續睡了,你倒是爽了,問題是我還睡得著嗎?”初伊趴下去咬他,隔著被子對他各種打,“你真煩人,楊隱舟!你賠我這美好的周末!”

“行,賠你!”男人對她耐心地哄,在床上陪著她鬧,摟著她的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又開始了各種占便宜,親得她喘不過氣來。

初伊對他拳打腳踢地說:“唔……有你這麽賠的嗎?不行……別弄我!你這好色的老男人!”

“誰老男人?”男人抓住她的手問。

初伊開玩笑,大膽地說:“還能是誰?當然是你啊!”

“嫌棄我?”

“這不是嫌不嫌棄的問題,這是客觀存在的問題。你大我八歲,那你就是比我老,我喊你老男人一點問題沒有。”初伊撅起嘴,很有道理地說,“你就仗著你年紀大,還比我有勁兒,天天欺負我,我說錯了嗎?”

楊隱舟想了下:“確實沒說錯。”

“是吧,你也承認了,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看時間不早了,他沒再跟她鬧,快速下床找條褲子穿上,又轉身去捏她的臉,饒有興味地說,“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可不能讓你給汙蔑了。”

初伊蓋上被子,把自己從頭蓋到了腳,十分警惕地問:“你想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你可不能亂來啊,等下我們還要去醫院呢!”

“現在?還早。”楊隱舟傾身湊到她耳邊,接近耳語道,“但今晚你肯定跑不掉。”

初伊聽見躺在床上裝死,不搭理他。

他拍了拍她:“餵?起床了,約了十點去醫院覆診。還不起,不想拆紗布,眼睛不想看東西了,是不是?”

初伊撇著嘴,手捏著被子,很是委屈地說:“我要是能看了,你就不會放過我了。”

楊隱舟扶額,無奈地笑,繼續恐嚇她道:“你看不看得見,我都不會放過你,去不去?”

“沒人性啊!”初伊嘴上罵著他,身體卻很實誠,張開手來讓他抱。

這幾天,楊隱舟雖然老讓她幫他做那種事情,實際上他們依舊是很純潔的夫妻關系,還沒進行到最後一步,但幾天下來,他們幾乎把各種邊緣行為都做盡了。

有一次,初伊已經同意他去做了,他心裏似乎有些執念,進去了一點點又自控力極強地退了出來,跟她說:“眼睛好了再做吧。”

初伊無奈,只能遂他意。

其實她更想楊隱舟那天晚上徹底做下去,畢竟那時候她眼睛沒好,有正當的理由可以不去看他,這樣去經歷第一次就不會太過尷尬和羞恥。

可他偏要她看著他來做,她實在不懂,這到底是什麽癖好?

楊隱舟把她抱進浴室刷完牙,吃完早餐換了身衣服,就開車帶她去了醫院。

醫生檢查了下說:“恢覆得很好,一點問題都沒有了。以後要多加註意,眼睛很脆弱的,經不住老是這樣折騰。”

“知道了,謝謝醫生。”

紗布拆開,初伊睜開眼首先看見的人是楊隱舟,他穿著一件休閑簡單的襯衫和長褲站在她面前低頭靜靜地看著她,瞧見她眼珠子轉了轉向上擡起對上他的視線,才稍稍放心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

初伊看他竟有種陌生的感覺,尤其是想起她看不見的這幾天所發生的那些事兒,沒幾秒就害羞得垂下了頭。

醫生註意到她的狀態,以為她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上前來擔心地問:“怎麽了?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初伊眨了眨眼,站起身來說:“沒有,就是突然能看見了,有點不適應。”

“沒事就好。”醫生見慣不怪道,“放心吧,慢慢適應就好了,很正常,每個重新看見的病人都會有這樣的一個過程。”

初伊點頭說:“我出去看看外面的風景應該就好了。”

“行,那慢走啊。”

走出去的一路,是楊隱舟牽著她的手慢慢走的,周末放假街上人很多,他們不著急回去,在附近逛了逛。

主要目的是讓初伊多看看外面的風景,尤其是綠化帶,讓眼球放松一下,對剛康覆的眼睛有好處。

初伊邊走邊跟他說:“說實話,剛剛紗布拆下來的那一刻,還挺緊張的。”

楊隱舟問:“緊張什麽?”

“擔心會出現意外啊,害怕我以後都看不見了。”初伊抿了抿唇,實話跟他說,“雖然這幾天我表現得都很輕松樂觀的樣子,但那是因為我知道,我這樣只會持續不到一周的時間,可是如果告訴我一輩子都會這樣,我估計會受不了。”

楊隱舟:“醫生說了會好的。”

初伊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低聲說:“但是我會亂想啊,我控制不住自己。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以後都看不見了怎麽辦?”

“沒想過。”

楊隱舟這樣說,但初伊看他表情總覺得他在撒謊,完全不像是沒想過的樣子。

她失落地哦一聲,回覆他:“那你還挺樂觀自信的。”

楊隱舟瞥她一眼,沈聲道:“事情沒發生就不要嚇自己,發生了再想解決辦法也不遲。”

“那要真出了意外,你會怎麽樣?會跟我離婚嗎?”

“你腦子裏在想些什麽?”楊隱舟敲了敲她腦門,警告道,“以後不許提這兩個字。出了意外這個醫生治不好就找別的醫生治唄,全中國那麽多眼科專家,怕什麽?實在不行,我帶你出國。”

“那要是都治不好呢?”

“這樣也不是沒法生活,有我在,有什麽好害怕的?從你八歲來到院裏,我們認識開始,我什麽時候嫌棄過你?”

初伊有被他感動到,大街上不怕招來矚目的眼光,張開手抱住他,踮起腳主動地親了親他說:“好,我再也不說那兩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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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楊隱舟帶她在外面吃了午飯才回家。

到家後,初伊一秒沒歇,趕緊打開電腦去準備下周上課要用到的課件。

一周沒上班,積壓了很多工作沒完成。

快到傍晚時,許吱打電話來關心地問:“一一,你今天去拆紗布感覺怎麽樣啊?眼睛沒問題了吧?”

“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初伊盯著剛做完的枯燥的課件,開玩笑地說,“我跟你說,那醫生是真牛啊!我懷疑他是不是把我近視治好了一點呢,我發現我看東西都看得更清楚了。”

許吱在電話裏笑她:“你就吹吧你,還給你治近視,近視哪那麽容易治啊!”

“是真的,不信就算了。”初伊看見楊隱舟推開臥室門走了進來,歪著頭邊看他邊說,“反正啊,我現在在馬路上看別的車的車牌,隔著五六十米,遠遠的都能看清楚,以前都是糊在一塊的,完全看不清。”

“行行行,是就再好不過了。要真是這麽神啊,我當然是替你高興啦!”許吱直入正題地說,“我打電話來是想問問你,我現在在你家附近這邊,今晚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呀?我請你和楊隱舟一起,算是來慶祝一下你眼睛好了,還有給你們賠禮道歉一下。我跟我男朋友在一塊呢,你要不嫌棄的話,等下我們就買菜上你家去,他來做飯。他做飯可好吃了,大廚級別,人家還在炊事班待過呢,保證讓你們吃了一次還想吃第二次。”

“你男朋友?就那個相親認識的兵哥哥啊?他來我們家做飯?”初伊刻意把話說出來,讓身旁的楊隱舟也聽見,眼神朝他看過去相當於問他意見。

許吱商量著說:“你們要有事或不願意被打擾就算了,等你上班我再單獨請你吃,我都可以。”

初伊捂著話筒,小聲問了下楊隱舟,楊隱舟十分尊重她意見道,“你喜歡,看你心情。”

初伊不想撫許吱的好意,便跟她說,“我們沒事,你們來吧。不過說好了你倆來做飯,我們可真的一點都不會。”

“行,沒問題,就我倆來做。等著啊。”

掛了電話,初伊趕緊下樓收拾了下客廳,想起來問楊隱舟:“你剛進來找我是有事嗎?”

楊隱舟幫忙把客廳裏的雜物收拾了下,搖頭說:“本來有事,現在沒事了?”

初伊聰明道:“是問我吃飯的事兒?”

“嗯。”楊隱舟說,“還想問你,想不想嘗嘗我的手藝。”

初伊笑,“下次吧,有的是機會。”

緊急打掃了下一樓客廳和廚房,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許吱和她男朋友一起買完菜來到了她家門口。

初伊去開門,果然看到了跟許吱當時描述一模一樣的長得有點小帥高高瘦瘦的寸頭兵哥哥。

穿衣打扮上倒沒她說得那麽土,穿著一件黑色短袖T和長褲,配著運動鞋,挺年輕,挺有少年感的,除了皮膚黑了點之外,沒什麽致命的缺點。整個人一看就是經常鍛煉很精神,還十分的有性張力。

難怪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讓許吱上頭跟他在一起,到現在都還處在熱戀期沒分手。

作為家裏的主人,初伊穿著拖鞋客氣地請他們進來:“別客氣,先換個鞋進來坐會兒吧。”

許吱進來隨便參觀了兩眼,以前楊隱舟沒回國的時候,只有初伊一個人住,那會兒她把這當成了初伊的單身公寓三天兩頭跑過來玩,隔了這麽久來一趟發現變了很多。

她四處張望地評價道:“你這房子越來越多東西了,越來越有男人味了!滿滿的荷爾蒙氣息充斥了整個屋子,看來婚後生活挺幸福啊,一一。”

有其他男人在,初伊不好意思地瞪她一眼:“說什麽呢?你男朋友還在這呢,你說話能不能稍微收斂點!”

許鋮撓了撓頭,不是很在意地說:“沒事,你們聊你們的,當我不存在就好。她平時在我面前也這樣,習慣了!”

許吱挽著許鋮的手,親密地對她說:“聽到沒有,習慣了。”

初伊一臉“你就秀吧”的眼神撇過去,正式面對許鋮,看著他說:“我叫初伊,你喊我名字就好,你呢?你叫什麽,怎麽稱呼啊?”

男人說話很有力量,一股軍人味:“我叫許鋮,你喊我什麽都行,我隨意。”

初伊點頭,念了下他的名字:“許鋮,我記住了。”

聊了這麽久,許吱才發現楊隱舟不在:“你老公呢?不在家啊?大周末又加班去了?”

“他剛臨時有事出去了一趟,估計要一個小時左右才回來,不用管他。”初伊帶他們去廚房,“廚房在這邊,裏面的東西你們隨便用,有什麽問題問我就可以了,還有……需要打下手嗎?”

許吱走進廚房看一眼,看見許鋮已經把菜拿進來,開始著手準備晚餐,她把初伊推出去說:“打什麽下手啊,不用你打下手,這頓飯呢是我們請你的,所以你什麽都不用做,只負責吃就可以了。”

“行,那你們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問我,我就先去看電影啦。”

初伊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拿著ipad找了一部評分還不錯的電影來看,沒看幾分鐘,聽到玄關處傳來開門聲,不用想都知道是楊隱舟回來了。

她連忙起身過去找他,看見他在玄關處換鞋,手上還拿著一袋東西。

厚厚的塑料袋裏似乎還有東西在活蹦亂跳,初伊不知道是什麽,走過去問:“你不是有事嗎?這麽快就回來了,還買了東西?買了什麽啊?”

楊隱舟拉開袋子口給她看一眼,裏面竟然是幾只大閘蟹,還有蝦。

初伊沒想到地問:“你去了菜市場啊?”

他提進去說,“順路。”

初伊對他表示誇讚道:“沒想到我們副司長還挺有人情味的,一開始同意讓許吱來的時候,我還擔心你會不自在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楊隱舟側眸去看她問,“我為什麽會不自在?”

“因為那都是我的朋友啊!你跟許吱又沒怎麽接觸過,更別說她男朋友了,兩個人你都不認識,不自在很正常。”

“你這是在懷疑一個外交官的社交能力?”

“好了。”初伊受不了地說,“又讓你炫耀到你的專業能力了是吧?把東西拿進去吧。”

拿進去後,許吱受寵若驚道:“楊老板,你也太……客氣了吧!我們這這……這怎麽受得起啊?”

初伊白她一眼,潑冷水道:“別演了,就幾只螃蟹,你還談上受不受得起了?”

許鋮看見楊隱舟進來,停下手中的動作跟他打了聲招呼,兩人聊了幾句,雙方都很健談。

初伊想起剛看了一點還沒看完的電影,走出去接著看完,完全沒註意到楊隱舟在廚房裏一直待著沒出來。

這四個人裏,反而是她成了最不熟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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