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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插翅難飛
裊裊擡手以神力召喚天雷, 直擊頌諾的天靈蓋。僅僅是一道雷劈下來，原本光風霽月的神使，就成了一塊焦炭。
聞著刺鼻的焦糊味, 裊裊皺了皺眉頭。神使就這麽不抗劈？一下就劈涼了？死得這麽痛快，太便宜他了。
修煉四五千年, 在神界還沒逍遙幾天, 就被裊裊送進輪回, 轉世重修一遍。
揮手將那一坨焦炭打碎, 裊裊打算悄無聲息離開神界, 盡量不驚動任何人。
眼前一陣刺目的亮光閃過, 裊裊下意識閉上眼睛, 向後退了幾步。
等到再睜開眼, 面前已經是另一番景象。
神界的所有場景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遍地藍白色的霧霭，晃得人眼花繚亂, 能夠證明裊裊依然還處在神界。
探出神識大概查探了一下情況, 裊裊知道她這是又被拉進幻境裏了。
“我說，咱有什麽事能不能下次再說？下界還有一大堆爛攤子等著收拾呢。”
如果裊裊沒有猜錯的話，這次拉她進來的人，應當就是位面的絕對主宰者。
“主神羲和既已歸位，那便要行使權力。下界眾修士本應順從氣運之子，成為祭品。卻將其迫入魔道, 違背天道規則。本應當盡數除去, 重新輪回繁衍。鑒於人數眾多, 可以從輕處置。”
“羲和, 要如何責罰這些無知百姓, 才能顯示天道威嚴, 維護位面平衡？”
裊裊伸手掏了掏耳朵，表情麻木地凝望天空，
“哇哦...”天道的聲音居然這麽好聽！
“額下界嘛...”不去做聲優真的太可惜了！
“關於責罰...額...”我炒，耳朵當場懷孕了怎麽辦！！！
實在不是裊裊花癡，是這個聲音真的低沈沙啞，並且很有磁性。如果是刻意壓低嗓子裝X，那裊裊肯定不感冒。
但這可是天道啊！
裊裊已經腦補出來天道的長相了。身材纖瘦，比例優越。性格古板孤僻，金色瞳孔，異域風情的五官。
他冷漠蔑視世間無數生靈，薄唇緩緩吐出一個‘殺’字，便能易如反掌覆滅整個位面。
更重要的是，一般這種高不可攀的正義化身，都要搭配惡魔cp食用。
這個惡魔嘛...大概就跟陵游的身材差不了多少。亦正亦邪，玩世不恭。兩人相識於一場戰鬥，從此便有了生生世世的羈絆。
根據天道沙啞的嗓音，裊裊推斷他應該是下面那個，被惡魔...
“停！住口！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我一定捏爆你的腦袋！”
遠處傳來天道氣急敗壞的咒罵聲，嚇了裊裊一跳。
“啊？？？”
她就只是想象了一下，沒說出來啊！
難道天道還會讀心術？！
“我當然會！”
...會就會嘛...喊什麽，難道被她猜對了？
裊裊突然感覺到喉嚨一緊，無法呼吸，丹田內的神力飛速流逝。
淦！一定是她猜對了！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想了！”
連連告饒了好幾聲，天道才算是消了氣。隔空用力將裊裊推倒在地，甚至想‘tui’她一口痰。
俗話說得好，從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躺一會。裊裊幹脆耍賴不起來了，坐在地上跟天道交談。
“如果天道維系了幾萬年的平衡，會被幾個凡人輕易打破，那其實真的挺沒用的。氣運之子？就天冬那麽個玩意？恕我直言，你看人的眼光挺差勁的。”
“天道有無數種冷血無情的法則要世人遵守；我也有萬般手段，鉆法則的空子。”
裊裊拍了拍裙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從地上站了起來。負手立於天地之間，雖面對比她強大千萬倍的上位者，依然絲毫不落下風。
“總之，只要我還活著，同晟和他那些劊子手，就別想爬到神界來。”
敢出言威脅天道，恐怕除了裊裊之外，沒有第二個人有如此大的膽子。連她自己都沒註意到，她身後金光大盛，有祥雲在頭頂積聚。
良久的沈默過後，天道輕聲嘆了口氣。
“下界之所以歷經萬年，依然存在。並非是因為他們生命力頑強，不可摧折。而是因為神界將他們當成祭品養料，下界修士生來就是要為氣運之子鋪路的。”
換言之，只要主神或者神使需要，將整個下三界毀滅，也是可以的。
“神需要養料，為什麽不能自已修煉，而是要剝奪他人生命？是因為神蠢笨到不會修煉，還是只有殘害弱小，才能滿足他們那些，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天道誕育生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他們所創造的社繪，比神界要強上千倍萬倍。那裏充滿了希望與愛，絕不應該成為誰的祭品。”
話音剛落，神界上空的藍白色玉盤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面爆炸了，隆隆聲不絕於耳，神界為之顫抖。
裊裊這才看清她身後雲霧繚繞，一顆極暗的圓球，閃著幽藍色微光，向她疾馳而來。
害怕這個小球砸爆她的頭，裊裊急忙忙閃身後退，轉眼便瞬移出去幾百米遠。
她逃它追，她插翅難飛。
圓球就像是認準了裊裊，跟在後邊飛來飛去。
不多時，裊裊突然想起來，天道是不是還在暗中窺探呢？她被個小球追得東躲西藏，是不是太丟人了？
眼一閉心一橫，伸手將圓球握住，刺骨寒意瞬間傳遍經脈臟腑，差點把她整個人凍成冰棍。
丹田裏比身上更冷，沒穿衣服去北極吃個冰棍，大概也就這樣了。礙於面子，裊裊硬是咬著牙沒吭聲。她想甩開手裏的圓球，卻被黏得死死地，撕都撕不下來。
天上玉盤裏的轟隆聲逐漸微弱，到後來徹底安靜下來。
裏面突然伸出一雙手，撕開一道裂縫。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但是裊裊已經被凍得僵硬，只能半跪在地上。
淺金色的靴子出現在裊裊眼前，那人輕哼了一聲，隨後將手放在她肩膀上。
徹骨嚴寒倏地消失，圓球也從裊裊手裏掉了出來，圍著她轉了幾圈，最後落到了肩膀上。
顧不上別的，裊裊急忙擡頭看向幫助她的人。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把她閃瞎了。
金黃色的發冠，金黃色的裏衣和外搭，金黃色的紗衣和靴子，簡直就是個小金人。
金發金眸，異域風情的五官，
“我炒...天道？！”
“哼，算你識相。”
裊裊驚訝的並不是他穿得跟個土財主似的，而是這人居然是孩童模樣，還沒有她高。搭配上沙啞的嗓音，怎麽看怎麽別扭。
長相雖然稚嫩，但是五官精致，眉眼一看就是用心雕琢過得，挑不出半點毛病。
年下奶狗...這一看就鐵定會被惡魔...
天道自然察覺到了裊裊的心理活動，有些不自然地捂嘴咳了兩聲，
“咳咳，請你把大腦裏的黃色廢料清理一下，汙了本尊的眼睛。”
“？？？我又沒讓你看！”
這都屬於是隱私，天道沒經過同意，就窺探她的心理活動。該生氣的人是她好不好？
“哼，真不知道幽熒為什麽會選你這麽個貨做主人。”
“...啥是幽熒？”
“你肩膀上那個球。”
裊裊轉頭一看，比碳還黑的小煤球，外圈有一層藍光。在她肩膀上蹦蹦跳跳的，還挺可愛。
“幽熒？”
“對，跟天上那個大白盤子，是母子關系。”
裊裊將幽熒撈進手裏，軟乎乎的小圓球觸感冰涼，戳了戳還會哼哼唧唧。
“母盤那麽亮，子盤為什麽這麽黑？”
說黑其實不足以形容幽熒，它更像是冥梯裏虛無的顏色。
“？你手裏那個是母盤，天上的才是子盤。”
......這是裊裊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無語了。
“所以...你是故意引導我說出剛才那番話，然後幽熒才會認我為主？”
聰明如顧裊裊，馬上就看出來有哪裏不對。
天道如果真的要屠戮下界，直接動手就是了，何必跟她一個還沒正式歸位的主神商量，聽她說那麽多廢話。
“哼，還不算太笨。”
一句一個‘哼’，這小孩還挺傲嬌。
“你放屁，本尊才不是小孩！本尊是因為力量被東君壓制，才會變成這副模樣。不用千年，本尊就能恢覆到全盛狀態！你等著瞧吧！”
“東君？他不是在數千年前，與主神帝俊一同隕落了嗎？”
並且還用神格詛咒帝俊，永世遁入魔道。
“切，帝俊是個實心眼，說隕落就是真的隕落了。東君肚子裏花花腸子多著呢，怎麽可能會善罷甘休。”
“他將神格一分為二，一半隨著帝俊一起隕落。另一半則留在了神界。”
這話裊裊表示非常讚同，帝俊為人剛正不阿，甚至可以用單純來形容。
“燭照和幽熒，自本位面被創造之時，便已經誕生。他們是日月的化身，一個亮如白晝，一個暗如虛無。燭照跟隨帝俊同去下界，就只剩無主的幽熒守護神界。”
“也怪我平時貪玩，東君趁我不在之時，與幽熒融為一體。他斷絕了我與這個位面大部分的聯系，又處處壓制我的力量。”
裊裊了然的點了點頭，手裏的小煤球任由她隨意擺弄，開心得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所以血洗下界，不是你的意思，是東君的意思。他想要利用這批走狗，把持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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裊裊擡手以神力召喚天雷, 直擊頌諾的天靈蓋。僅僅是一道雷劈下來，原本光風霽月的神使，就成了一塊焦炭。
聞著刺鼻的焦糊味, 裊裊皺了皺眉頭。神使就這麽不抗劈？一下就劈涼了？死得這麽痛快，太便宜他了。
修煉四五千年, 在神界還沒逍遙幾天, 就被裊裊送進輪回, 轉世重修一遍。
揮手將那一坨焦炭打碎, 裊裊打算悄無聲息離開神界, 盡量不驚動任何人。
眼前一陣刺目的亮光閃過, 裊裊下意識閉上眼睛, 向後退了幾步。
等到再睜開眼, 面前已經是另一番景象。
神界的所有場景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遍地藍白色的霧霭，晃得人眼花繚亂, 能夠證明裊裊依然還處在神界。
探出神識大概查探了一下情況, 裊裊知道她這是又被拉進幻境裏了。
“我說，咱有什麽事能不能下次再說？下界還有一大堆爛攤子等著收拾呢。”
如果裊裊沒有猜錯的話，這次拉她進來的人，應當就是位面的絕對主宰者。
“主神羲和既已歸位，那便要行使權力。下界眾修士本應順從氣運之子，成為祭品。卻將其迫入魔道, 違背天道規則。本應當盡數除去, 重新輪回繁衍。鑒於人數眾多, 可以從輕處置。”
“羲和, 要如何責罰這些無知百姓, 才能顯示天道威嚴, 維護位面平衡？”
裊裊伸手掏了掏耳朵，表情麻木地凝望天空，
“哇哦...”天道的聲音居然這麽好聽！
“額下界嘛...”不去做聲優真的太可惜了！
“關於責罰...額...”我炒，耳朵當場懷孕了怎麽辦！！！
實在不是裊裊花癡，是這個聲音真的低沈沙啞，並且很有磁性。如果是刻意壓低嗓子裝X，那裊裊肯定不感冒。
但這可是天道啊！
裊裊已經腦補出來天道的長相了。身材纖瘦，比例優越。性格古板孤僻，金色瞳孔，異域風情的五官。
他冷漠蔑視世間無數生靈，薄唇緩緩吐出一個‘殺’字，便能易如反掌覆滅整個位面。
更重要的是，一般這種高不可攀的正義化身，都要搭配惡魔cp食用。
這個惡魔嘛...大概就跟陵游的身材差不了多少。亦正亦邪，玩世不恭。兩人相識於一場戰鬥，從此便有了生生世世的羈絆。
根據天道沙啞的嗓音，裊裊推斷他應該是下面那個，被惡魔...
“停！住口！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我一定捏爆你的腦袋！”
遠處傳來天道氣急敗壞的咒罵聲，嚇了裊裊一跳。
“啊？？？”
她就只是想象了一下，沒說出來啊！
難道天道還會讀心術？！
“我當然會！”
...會就會嘛...喊什麽，難道被她猜對了？
裊裊突然感覺到喉嚨一緊，無法呼吸，丹田內的神力飛速流逝。
淦！一定是她猜對了！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想了！”
連連告饒了好幾聲，天道才算是消了氣。隔空用力將裊裊推倒在地，甚至想‘tui’她一口痰。
俗話說得好，從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躺一會。裊裊幹脆耍賴不起來了，坐在地上跟天道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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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有無數種冷血無情的法則要世人遵守；我也有萬般手段，鉆法則的空子。”
裊裊拍了拍裙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從地上站了起來。負手立於天地之間，雖面對比她強大千萬倍的上位者，依然絲毫不落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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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出言威脅天道，恐怕除了裊裊之外，沒有第二個人有如此大的膽子。連她自己都沒註意到，她身後金光大盛，有祥雲在頭頂積聚。
良久的沈默過後，天道輕聲嘆了口氣。
“下界之所以歷經萬年，依然存在。並非是因為他們生命力頑強，不可摧折。而是因為神界將他們當成祭品養料，下界修士生來就是要為氣運之子鋪路的。”
換言之，只要主神或者神使需要，將整個下三界毀滅，也是可以的。
“神需要養料，為什麽不能自已修煉，而是要剝奪他人生命？是因為神蠢笨到不會修煉，還是只有殘害弱小，才能滿足他們那些，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天道誕育生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他們所創造的社繪，比神界要強上千倍萬倍。那裏充滿了希望與愛，絕不應該成為誰的祭品。”
話音剛落，神界上空的藍白色玉盤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面爆炸了，隆隆聲不絕於耳，神界為之顫抖。
裊裊這才看清她身後雲霧繚繞，一顆極暗的圓球，閃著幽藍色微光，向她疾馳而來。
害怕這個小球砸爆她的頭，裊裊急忙忙閃身後退，轉眼便瞬移出去幾百米遠。
她逃它追，她插翅難飛。
圓球就像是認準了裊裊，跟在後邊飛來飛去。
不多時，裊裊突然想起來，天道是不是還在暗中窺探呢？她被個小球追得東躲西藏，是不是太丟人了？
眼一閉心一橫，伸手將圓球握住，刺骨寒意瞬間傳遍經脈臟腑，差點把她整個人凍成冰棍。
丹田裏比身上更冷，沒穿衣服去北極吃個冰棍，大概也就這樣了。礙於面子，裊裊硬是咬著牙沒吭聲。她想甩開手裏的圓球，卻被黏得死死地，撕都撕不下來。
天上玉盤裏的轟隆聲逐漸微弱，到後來徹底安靜下來。
裏面突然伸出一雙手，撕開一道裂縫。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但是裊裊已經被凍得僵硬，只能半跪在地上。
淺金色的靴子出現在裊裊眼前，那人輕哼了一聲，隨後將手放在她肩膀上。
徹骨嚴寒倏地消失，圓球也從裊裊手裏掉了出來，圍著她轉了幾圈，最後落到了肩膀上。
顧不上別的，裊裊急忙擡頭看向幫助她的人。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把她閃瞎了。
金黃色的發冠，金黃色的裏衣和外搭，金黃色的紗衣和靴子，簡直就是個小金人。
金發金眸，異域風情的五官，
“我炒...天道？！”
“哼，算你識相。”
裊裊驚訝的並不是他穿得跟個土財主似的，而是這人居然是孩童模樣，還沒有她高。搭配上沙啞的嗓音，怎麽看怎麽別扭。
長相雖然稚嫩，但是五官精致，眉眼一看就是用心雕琢過得，挑不出半點毛病。
年下奶狗...這一看就鐵定會被惡魔...
天道自然察覺到了裊裊的心理活動，有些不自然地捂嘴咳了兩聲，
“咳咳，請你把大腦裏的黃色廢料清理一下，汙了本尊的眼睛。”
“？？？我又沒讓你看！”
這都屬於是隱私，天道沒經過同意，就窺探她的心理活動。該生氣的人是她好不好？
“哼，真不知道幽熒為什麽會選你這麽個貨做主人。”
“...啥是幽熒？”
“你肩膀上那個球。”
裊裊轉頭一看，比碳還黑的小煤球，外圈有一層藍光。在她肩膀上蹦蹦跳跳的，還挺可愛。
“幽熒？”
“對，跟天上那個大白盤子，是母子關系。”
裊裊將幽熒撈進手裏，軟乎乎的小圓球觸感冰涼，戳了戳還會哼哼唧唧。
“母盤那麽亮，子盤為什麽這麽黑？”
說黑其實不足以形容幽熒，它更像是冥梯裏虛無的顏色。
“？你手裏那個是母盤，天上的才是子盤。”
......這是裊裊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無語了。
“所以...你是故意引導我說出剛才那番話，然後幽熒才會認我為主？”
聰明如顧裊裊，馬上就看出來有哪裏不對。
天道如果真的要屠戮下界，直接動手就是了，何必跟她一個還沒正式歸位的主神商量，聽她說那麽多廢話。
“哼，還不算太笨。”
一句一個‘哼’，這小孩還挺傲嬌。
“你放屁，本尊才不是小孩！本尊是因為力量被東君壓制，才會變成這副模樣。不用千年，本尊就能恢覆到全盛狀態！你等著瞧吧！”
“東君？他不是在數千年前，與主神帝俊一同隕落了嗎？”
並且還用神格詛咒帝俊，永世遁入魔道。
“切，帝俊是個實心眼，說隕落就是真的隕落了。東君肚子裏花花腸子多著呢，怎麽可能會善罷甘休。”
“他將神格一分為二，一半隨著帝俊一起隕落。另一半則留在了神界。”
這話裊裊表示非常讚同，帝俊為人剛正不阿，甚至可以用單純來形容。
“燭照和幽熒，自本位面被創造之時，便已經誕生。他們是日月的化身，一個亮如白晝，一個暗如虛無。燭照跟隨帝俊同去下界，就只剩無主的幽熒守護神界。”
“也怪我平時貪玩，東君趁我不在之時，與幽熒融為一體。他斷絕了我與這個位面大部分的聯系，又處處壓制我的力量。”
裊裊了然的點了點頭，手裏的小煤球任由她隨意擺弄，開心得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所以血洗下界，不是你的意思，是東君的意思。他想要利用這批走狗，把持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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