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2、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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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各懷鬼胎
但是顧鏡呈言語中滿是誠懇, 開口就把裊裊拽出來做籌碼，不給陵游半點拒絕的機會。
裊裊是最害怕給別人添麻煩，欠人情了。但衣衣畢竟是一條生命, 說不定整個九尾狐族都會因此喪命...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是好。
站在原地思量了一會，顧鏡呈生怕陵游會說出拒絕的話,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見此情景, 陵游也不好再說什麽,
“那好, 我即刻趕回萬象天, 請師父出山。只是若他老人家剛好在閉關, 恐怕就沒有辦法了。”
渡劫期的修士閉關絕對不能打擾, 這一點顧鏡呈還是知道的, 連忙帶著泠泠給陵游行禮。
“多謝。日後你與裊裊結為道侶，也算是在妖界多了一個家。”
話雖然說的沒問題，就是讓裊裊怎麽聽怎麽覺得不舒服。她真的很討厭這種被放在天平上, 做砝碼的感覺。
她成為了陵游的軟肋, 讓陵游不得不答應顧鏡呈夫婦的要求。
小黑雖然是黑龍族的妖修，但是早已脫離妖界多年，在人界的太初宗修道。就算是妖王，也完全可以拒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硬著頭皮答應。
略帶歉意的看了陵游一眼，裊裊牽住了他的大手。
“我...我跟你一起去。”
讓陵游跑這一趟, 還要勞煩鴻昀仙師幫忙, 裊裊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又怎麽能讓他自己走呢？
只是還沒等陵游答應, 泠泠先出聲阻止了。
“別！裊裊別走！”
這一聲挽留的音調極高, 差點就喊破音了。只見她慌慌張張的甩開顧鏡呈的手, 快走幾步拽住了裊裊的胳膊。
“你別走...”
神情淒惶，語氣緊張，抓裊裊的手非常用力，生怕她跑了。
她在怕什麽？
而不遠處的顧鏡呈更奇怪，他的目光在裊裊和泠泠之間反覆看了好幾遍，最終還是顫抖著聲音開口了。
“泠泠...讓裊裊走吧...”
妖王的嗓音嘶啞，聲音小到不仔細聽，壓根聽不出來。
可泠泠聽見了他的話，直接脫力的蹲在地上開始痛哭流涕，裊裊想要把她扶起來，卻根本拽不動她。
她在哭什麽呢？
顧諭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泠泠攙扶到椅子上，隨後又用覆雜的眼神看著裊裊。
“裊裊...你留下吧。衣衣被抓走，母親整日以淚洗面，你要是也離開了，我怕...”
看著這一家人詭異又蹊蹺的表現，裊裊後退了幾步，站在了陵游身邊。
難道是...？
回頭看了陵游一眼，裊裊輕輕的點了點頭。
“母親，我留下來陪你吧。”
陵游雖然很擔心，但是畢竟這人還是裊裊的母親。妖王夫婦倆都是渡劫期修士，跟他們呆在一起，應當也不會有什麽危險。於是他只能松開拽著裊裊的手，準備自己出發。
聽見裊裊同意留下，顧鏡呈沈默嘆息，泠泠停止哭泣，只有顧諭鐸像是松了一口氣，心情瞬間愉悅。
裊裊自嘲一笑，目送著陵游離開了妖王殿。
有些東西本來就不是她的，又憑什麽奢望可以擁有呢？
直到泠泠放出神識，確認陵游已經走出了都城，她才牽起了裊裊的手，摸了摸臉上的淚水，眼中含淚地看著裊裊。
“心肝...在鎖妖塔裏出生入死了這麽多天，累不累？趕緊讓你哥哥送你回去休息休息吧，到家了...”
這麽直白的嗎？連頓飯都不留她吃了？無情啊簡直！
怕她跑了，甚至還要顧諭鐸送她回房間。既然她都已經決定留下來了，又能跑到哪裏去？就這麽不放心？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
裊裊點了點頭，順從的跟在顧諭鐸身後，往她的房間走去。
還記得上一次顧諭鐸惡狠狠的跟顧鏡呈說，裊裊的閨房絕對不能讓她鳩占鵲巢，現在怎麽就毫不反對地願意讓她住了？
兩個人默契地都沒有開口說話，一路上只是沈默地向前走，氣氛尷尬到裊裊已經開始感嘆怎麽這條路這麽長。
“你...受傷了嗎？”
顧諭鐸先試探著開口，想要和裊裊攀談。
裊裊：真·鱷魚的眼淚。
咱就是說換成顧鏡呈或者泠泠，誰來問候她身體，都比較合理。你一個為了妹妹差點就瘋了的人，走之前還對她放狠話，回來就改成關心了？
你們這演技這輩子都接不到戲的好吧。
“還好。”
兩個字的敷衍回答，輕而易舉就把顧諭鐸費盡心思找到的話題給掐滅了。
他咳嗽了兩聲，隨後又轉過頭問裊裊。
“我...我...我很抱歉。”
聽得出來，這句話幾乎是用盡了他全部力氣，差點就把自己憋死，才憋出來這幾個字。
裊裊覺得他既然那麽痛恨自己，真的沒有必要委屈求全的道歉。比起這樣虛偽的歉意，倒不如坦坦蕩蕩的厭惡讓人痛快些。
“不客氣。”
回答的驢唇不對馬嘴，一個平平無奇的聊天終結者罷遼。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對這種行為對裊裊表示道歉，心懷愧疚。還是想要給裊裊吃一顆定心丸，怕她發現什麽端倪。
就在顧諭鐸還在費盡心思地找話題的時候，終於到了裊裊的房間。
裊裊一句招呼都沒打，連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徑直走進房間裏關上了門。
熄滅房間裏的夜明燈，剛坐在桌旁喝了口茶，系統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裊裊知道它口無遮攔，怕顧諭鐸留下來偷聽沒有走，伸手布了個隔音罩。
“顧裊裊你是不是傻啊！為什麽不跟小黑走？按照劇情來看，這個陷阱多半就是要弄死你的！真的死了你就被自動傳送回本位面了，你不想留在這裏跟小黑雙宿雙飛了？”
小綠蘑菇急得在桌子上上躥下跳，兩根細線胳膊不停的在身前比劃。要不是身材不允許，它真想抓著裊裊的胳膊把她搖醒，怎麽會有這種作死行為？
裊裊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它的蘑菇蓋蓋。這麽綠，而且這麽亮，跳的她眼睛都花了。
“我死之後就能回到本位面，小黑也一定會因我的死而入魔，任務就算完成了。你不是最想結束任務的嗎？”
這句話沒有回答系統的問題，倒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身為系統，它的職責就是引導穿書女配盡快完成任務，回到本位面的。而系統不知道是磕cp磕傻了，還是真的被陵游的人格魅力所征服。它下意識地不想讓裊裊回去，也不希望陵游死。
“額...我...”
它回答不上來。
經過半年來跟裊裊綁定在一起，也算是與陵游朝夕相處。它清楚地知道陵游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反派。雖然小黑經常捉弄他，做一些狗裏狗氣的事情。
但是陵游對朋友仗義，對前輩尊敬，對眾生熱愛。可以為了保護素不相識的凡人拼命，為了救落入邪修手裏的嬰兒不惜自爆。他勇敢而又無畏，強大但不蔑視弱者。
他可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正直救世主，但是他一定比天冬更適合成神。
“我...我只是怕現在的劇情還沒有走到你應該死的時候，死早了...”
傲嬌的小蘑菇才不會承認是真的不想讓裊裊和陵游BE，它磕了這麽久的cp要是BE了，它真的會給作者寄刀片的好嗎？
“我在賭，在跟天道賭。”
“賭什麽？”
系統覺得裊裊可能是瘋了，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它為什麽聽不懂？
“賭天道不會讓我死。”
確診了，就是瘋了。歪，120嗎？這裏有個精神病人，麻煩你們過來一趟吧。
對，被劇情給逼瘋了。
“天道不會讓你死？它巴不得你死好吧？要是沒有你攪和，我早就帶著下一個女配雙宿雙飛了，還在這跟你耗什麽？聽我一句勸，趁現在陵游還沒有走遠，趕緊用相思玉鐲給他傳音，讓他回來接你吧！”
系統一著急就蹦蹦跳跳，裊裊都已經按不住他了。只能任由他跳起來老高，然後掉進了自己的茶杯裏，順便洗了個熱水澡。
抽出一塊手帕，將小蘑菇撈進手裏。裊裊一邊慢條斯理給系統擦水，一邊不緊不慢的解釋，
“天道不會讓我死的，我用我的生命打賭。你看現在的局勢，天驕大會還未開始，天冬還沒有名利雙收，世人現在並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他不會跟著歸元宗到妖界來。與邪宗有染，天驕大會就會禁止他參賽。”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偷偷來了。我死了，陵游就會在這個時候入魔，而他師父正好就在他的身邊。不用別人出手，鴻昀仙師一巴掌就把陵游弄死了，壓根輪不到天冬出場。”
裊裊想賭一把，他們在明，歸元宗在暗，所以才會給了他們這麽多可乘之機，傷害這麽多無辜的人。
而如果裊裊出事了，陵游把鴻昀仙師帶到這裏，歸元宗就會暴露在世人面前，能夠提醒更多的人小心邪宗禍世。
同時她也是無路可走。因為只有她留下，才能保住九尾狐族，保住妖界。一旦她沒有進入圈套，歸元宗要麽是先殺衣衣，後殺妖王一家。要麽是逼顧鏡呈自封修為，一樣會讓川穹坐上妖王的位置。
這樣她和陵游的敵人就從歸元宗和狼族，變成了歸元宗和整個妖界。
權衡利弊之後，裊裊決定用她自己的命，和這本小說的結局賭一把。她相信自己的直覺，更相信以自己的實力能夠脫險。
正說著，裊裊突然就將系統一把扔進本命空間，隨後躺在床上裝成熟睡的模樣。
漆黑的房間中伸手不見五指，就在裊裊剛剛整理好被子，兩個黑衣人就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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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顧鏡呈言語中滿是誠懇, 開口就把裊裊拽出來做籌碼，不給陵游半點拒絕的機會。
裊裊是最害怕給別人添麻煩，欠人情了。但衣衣畢竟是一條生命, 說不定整個九尾狐族都會因此喪命...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是好。
站在原地思量了一會，顧鏡呈生怕陵游會說出拒絕的話,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見此情景, 陵游也不好再說什麽,
“那好, 我即刻趕回萬象天, 請師父出山。只是若他老人家剛好在閉關, 恐怕就沒有辦法了。”
渡劫期的修士閉關絕對不能打擾, 這一點顧鏡呈還是知道的, 連忙帶著泠泠給陵游行禮。
“多謝。日後你與裊裊結為道侶，也算是在妖界多了一個家。”
話雖然說的沒問題，就是讓裊裊怎麽聽怎麽覺得不舒服。她真的很討厭這種被放在天平上, 做砝碼的感覺。
她成為了陵游的軟肋, 讓陵游不得不答應顧鏡呈夫婦的要求。
小黑雖然是黑龍族的妖修，但是早已脫離妖界多年，在人界的太初宗修道。就算是妖王，也完全可以拒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硬著頭皮答應。
略帶歉意的看了陵游一眼，裊裊牽住了他的大手。
“我...我跟你一起去。”
讓陵游跑這一趟, 還要勞煩鴻昀仙師幫忙, 裊裊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又怎麽能讓他自己走呢？
只是還沒等陵游答應, 泠泠先出聲阻止了。
“別！裊裊別走！”
這一聲挽留的音調極高, 差點就喊破音了。只見她慌慌張張的甩開顧鏡呈的手, 快走幾步拽住了裊裊的胳膊。
“你別走...”
神情淒惶，語氣緊張，抓裊裊的手非常用力，生怕她跑了。
她在怕什麽？
而不遠處的顧鏡呈更奇怪，他的目光在裊裊和泠泠之間反覆看了好幾遍，最終還是顫抖著聲音開口了。
“泠泠...讓裊裊走吧...”
妖王的嗓音嘶啞，聲音小到不仔細聽，壓根聽不出來。
可泠泠聽見了他的話，直接脫力的蹲在地上開始痛哭流涕，裊裊想要把她扶起來，卻根本拽不動她。
她在哭什麽呢？
顧諭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泠泠攙扶到椅子上，隨後又用覆雜的眼神看著裊裊。
“裊裊...你留下吧。衣衣被抓走，母親整日以淚洗面，你要是也離開了，我怕...”
看著這一家人詭異又蹊蹺的表現，裊裊後退了幾步，站在了陵游身邊。
難道是...？
回頭看了陵游一眼，裊裊輕輕的點了點頭。
“母親，我留下來陪你吧。”
陵游雖然很擔心，但是畢竟這人還是裊裊的母親。妖王夫婦倆都是渡劫期修士，跟他們呆在一起，應當也不會有什麽危險。於是他只能松開拽著裊裊的手，準備自己出發。
聽見裊裊同意留下，顧鏡呈沈默嘆息，泠泠停止哭泣，只有顧諭鐸像是松了一口氣，心情瞬間愉悅。
裊裊自嘲一笑，目送著陵游離開了妖王殿。
有些東西本來就不是她的，又憑什麽奢望可以擁有呢？
直到泠泠放出神識，確認陵游已經走出了都城，她才牽起了裊裊的手，摸了摸臉上的淚水，眼中含淚地看著裊裊。
“心肝...在鎖妖塔裏出生入死了這麽多天，累不累？趕緊讓你哥哥送你回去休息休息吧，到家了...”
這麽直白的嗎？連頓飯都不留她吃了？無情啊簡直！
怕她跑了，甚至還要顧諭鐸送她回房間。既然她都已經決定留下來了，又能跑到哪裏去？就這麽不放心？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
裊裊點了點頭，順從的跟在顧諭鐸身後，往她的房間走去。
還記得上一次顧諭鐸惡狠狠的跟顧鏡呈說，裊裊的閨房絕對不能讓她鳩占鵲巢，現在怎麽就毫不反對地願意讓她住了？
兩個人默契地都沒有開口說話，一路上只是沈默地向前走，氣氛尷尬到裊裊已經開始感嘆怎麽這條路這麽長。
“你...受傷了嗎？”
顧諭鐸先試探著開口，想要和裊裊攀談。
裊裊：真·鱷魚的眼淚。
咱就是說換成顧鏡呈或者泠泠，誰來問候她身體，都比較合理。你一個為了妹妹差點就瘋了的人，走之前還對她放狠話，回來就改成關心了？
你們這演技這輩子都接不到戲的好吧。
“還好。”
兩個字的敷衍回答，輕而易舉就把顧諭鐸費盡心思找到的話題給掐滅了。
他咳嗽了兩聲，隨後又轉過頭問裊裊。
“我...我...我很抱歉。”
聽得出來，這句話幾乎是用盡了他全部力氣，差點就把自己憋死，才憋出來這幾個字。
裊裊覺得他既然那麽痛恨自己，真的沒有必要委屈求全的道歉。比起這樣虛偽的歉意，倒不如坦坦蕩蕩的厭惡讓人痛快些。
“不客氣。”
回答的驢唇不對馬嘴，一個平平無奇的聊天終結者罷遼。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對這種行為對裊裊表示道歉，心懷愧疚。還是想要給裊裊吃一顆定心丸，怕她發現什麽端倪。
就在顧諭鐸還在費盡心思地找話題的時候，終於到了裊裊的房間。
裊裊一句招呼都沒打，連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徑直走進房間裏關上了門。
熄滅房間裏的夜明燈，剛坐在桌旁喝了口茶，系統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裊裊知道它口無遮攔，怕顧諭鐸留下來偷聽沒有走，伸手布了個隔音罩。
“顧裊裊你是不是傻啊！為什麽不跟小黑走？按照劇情來看，這個陷阱多半就是要弄死你的！真的死了你就被自動傳送回本位面了，你不想留在這裏跟小黑雙宿雙飛了？”
小綠蘑菇急得在桌子上上躥下跳，兩根細線胳膊不停的在身前比劃。要不是身材不允許，它真想抓著裊裊的胳膊把她搖醒，怎麽會有這種作死行為？
裊裊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它的蘑菇蓋蓋。這麽綠，而且這麽亮，跳的她眼睛都花了。
“我死之後就能回到本位面，小黑也一定會因我的死而入魔，任務就算完成了。你不是最想結束任務的嗎？”
這句話沒有回答系統的問題，倒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身為系統，它的職責就是引導穿書女配盡快完成任務，回到本位面的。而系統不知道是磕cp磕傻了，還是真的被陵游的人格魅力所征服。它下意識地不想讓裊裊回去，也不希望陵游死。
“額...我...”
它回答不上來。
經過半年來跟裊裊綁定在一起，也算是與陵游朝夕相處。它清楚地知道陵游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反派。雖然小黑經常捉弄他，做一些狗裏狗氣的事情。
但是陵游對朋友仗義，對前輩尊敬，對眾生熱愛。可以為了保護素不相識的凡人拼命，為了救落入邪修手裏的嬰兒不惜自爆。他勇敢而又無畏，強大但不蔑視弱者。
他可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正直救世主，但是他一定比天冬更適合成神。
“我...我只是怕現在的劇情還沒有走到你應該死的時候，死早了...”
傲嬌的小蘑菇才不會承認是真的不想讓裊裊和陵游BE，它磕了這麽久的cp要是BE了，它真的會給作者寄刀片的好嗎？
“我在賭，在跟天道賭。”
“賭什麽？”
系統覺得裊裊可能是瘋了，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它為什麽聽不懂？
“賭天道不會讓我死。”
確診了，就是瘋了。歪，120嗎？這裏有個精神病人，麻煩你們過來一趟吧。
對，被劇情給逼瘋了。
“天道不會讓你死？它巴不得你死好吧？要是沒有你攪和，我早就帶著下一個女配雙宿雙飛了，還在這跟你耗什麽？聽我一句勸，趁現在陵游還沒有走遠，趕緊用相思玉鐲給他傳音，讓他回來接你吧！”
系統一著急就蹦蹦跳跳，裊裊都已經按不住他了。只能任由他跳起來老高，然後掉進了自己的茶杯裏，順便洗了個熱水澡。
抽出一塊手帕，將小蘑菇撈進手裏。裊裊一邊慢條斯理給系統擦水，一邊不緊不慢的解釋，
“天道不會讓我死的，我用我的生命打賭。你看現在的局勢，天驕大會還未開始，天冬還沒有名利雙收，世人現在並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他不會跟著歸元宗到妖界來。與邪宗有染，天驕大會就會禁止他參賽。”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偷偷來了。我死了，陵游就會在這個時候入魔，而他師父正好就在他的身邊。不用別人出手，鴻昀仙師一巴掌就把陵游弄死了，壓根輪不到天冬出場。”
裊裊想賭一把，他們在明，歸元宗在暗，所以才會給了他們這麽多可乘之機，傷害這麽多無辜的人。
而如果裊裊出事了，陵游把鴻昀仙師帶到這裏，歸元宗就會暴露在世人面前，能夠提醒更多的人小心邪宗禍世。
同時她也是無路可走。因為只有她留下，才能保住九尾狐族，保住妖界。一旦她沒有進入圈套，歸元宗要麽是先殺衣衣，後殺妖王一家。要麽是逼顧鏡呈自封修為，一樣會讓川穹坐上妖王的位置。
這樣她和陵游的敵人就從歸元宗和狼族，變成了歸元宗和整個妖界。
權衡利弊之後，裊裊決定用她自己的命，和這本小說的結局賭一把。她相信自己的直覺，更相信以自己的實力能夠脫險。
正說著，裊裊突然就將系統一把扔進本命空間，隨後躺在床上裝成熟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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