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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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叛逆
星期天是表妹周霞老公林春生的四十歲生日。陸馳到學校自習，許亞玲和陸啟明帶著婷婷參加了生日宴。
除了許亞玲一家，就是周霞一家，滿滿當當坐了一桌。
周霞特意坐在許亞玲身邊，對許亞玲說：“姐，怎麽得了，我家志豪這段時間非常叛逆。你們家馳子當年初二的時候有沒有叛逆？”
許亞玲想了想，對周霞說：“馳子倒是不明顯。除了上中學之後變酷，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喜歡講話之外，性格方面倒還平和。”
“那真是太省心了。我家志豪，上周的月考考得很差，還不能說他。我給他報的補習班他也不放在心上。明明已經送他到補習班樓下，可是，二十分鐘後老師打電話說他沒有進教室，他故意在教室外面磨蹭。你看，氣人不？”周霞臉色很不好，一臉憔悴。
許亞玲看了一下林志豪，發現他眼神呆滯、不茍言笑地坐在父親林春生旁邊，似乎思想在神游。這孩子原來可不是這樣子。原來也是活潑可愛的，曾幾何時，慢慢變成了這個樣子？
許亞玲小聲對周霞說：“志豪是不是心裏有什麽想法沒和你說啊。我覺得他心事重重的樣子，根本不像一個初二的孩子。”
“他能有什麽心事呢？家裏不缺衣少飯，他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各種補習班只要他願意去，我從來都是最舍得最大方的。”周霞不解。她喪偶式育兒，老公林春生幾乎很少著家，她實在不知道兒子在這種物質富足又不缺愛的家裏，還有什麽悶悶不樂的。
“等會吃完飯之後，咱們一起和他聊聊吧。”許亞玲對周霞說。陸啟明在和林春生一起碰杯對飲，婷婷帶了平板在和周霞的二兒子志傑玩得正嗨。
今天星期天，陸婷好不容易拿到平板使用權，怎能不分秒必爭呢！
“婷婷，先吃飯吧，別總是玩！”許亞玲提醒女兒。
“我已經吃飽了。”陸婷沖媽媽笑了笑，立即又將註意力完全放到平板上。這種場合，許亞玲不便對女兒拉下臉，只有隨了她去。
林春生端起酒杯對許亞玲說：“姐，我敬你一杯。你孩子教育得好，馳子是我們志豪志傑學習的榜樣，馬上就要高考了，目標是清華北大吧？”
許亞玲趕緊端杯回敬，尷尬地笑道：“哪有那麽好，清北不敢想呢！他盡力考就行吧，現在都不敢有什麽目標了。順利考完就好。”
“不可能啊。外面不是都在傳，只要進了開元中學，一只腳就踏入了清華北大的門。”林春生果然是個不管孩子的爸爸。哪有這麽神乎其神啊。
許亞玲汗顏。開元中學的學生是優中選優是沒錯，可是，開元中學一個年級有一千二百多名學生，每年進清華北大的大約七八十人，而這些人中一大部分是通過競賽或者強基計劃擇優錄取的，真正裸考進清北的比例比較小。沖刺清北的是實驗班孩子的目標，陸馳作為普通班的學生，這個幾率好比中五百萬。再說現在都已經高三了，摒棄一切幻想，腳踏實地，如果能考個中檔985就已經滿足了。
“沒有你說的這種神話。清北可不是那麽容易進的，一般人不敢想。你這個做爸爸的，有時間也要多關心關心孩子的學習和生活哦。”許亞玲半開玩笑半當真。周霞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家裏兩個男孩子，如果有父親的參與，對男孩子的教育方面，肯定比僅有母親陪伴要好很多。
“無論如何，能進開元就不錯。我家志豪要加油啊！向陸馳哥哥學習。”林春生拍了拍兒子腦袋。
父親的期許，林志豪似乎並沒有什麽反應。
周霞拉了拉許亞玲：“看，他爸要他向馳子學習，他什麽反應也沒有，簡直像個呆子。”
許亞玲笑了笑：“我們家馳子缺點也不少，倒是志豪，有很多優點，也有很多興趣愛好，是婷婷學習的榜樣呢！”
許亞玲的話，讓林志豪突然眼神閃爍了一下。突如其來的表揚，讓他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每次都是要他學習陸馳，他壓力山大。這次考砸了，又被母親批評。開元中學在他的心裏，既是美好，也是噩夢。
“這孩子，也不知道吭一聲。”林春生在兒子頭上敲了一下。林春生的母親見此，立即制止兒子：“你老是敲志豪幹什麽？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敲壞了。”
林春生被母親嗔責，也是一點脾氣沒有，只是尷尬地笑了笑。
一家人總算是平平和和吃完了這頓飯。
吃完飯，周霞招呼林志豪：“志豪，下午要補物理和化學，你趕緊回家收拾一下，我送你過去。”
“今天爸爸過生日，我能不去上課嗎？”林志豪問周霞。
周霞厲聲拒絕：“當然不行。爸爸生日不是已經吃飯慶祝過了嗎？補習班交了錢的，一次好幾百呢！再說你這次物理化學都沒考好，你還不趕緊去補，還想翹課啊。”
志豪直接耍起了賴，坐在椅子上不動了。
周霞要林春生和婆婆先帶小兒子回家，她留下來勸林志豪。可是林志豪根本不聽勸，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周霞氣急，去拉他，他就緊抱著餐桌，周霞不敢硬拉，氣得只有在一旁瞪眼的份。
許亞玲走了過去，柔聲對林志豪說：“志豪，告訴姨媽，你不想上課，是因為跟不上班還是不喜歡上課的老師？”
林志豪搖了搖頭。
“都不是，那是因為什麽？”
“我不喜歡天天上課。周六周日也排得滿滿的，一點自由的時間也沒有。”
“那周六周日你喜歡幹什麽呢？”
“我想玩。”
“我也是。”一旁的婷婷見縫插針地聲援林志豪。許亞玲苦笑。周霞則在一旁罵罵咧咧道：“還玩。成績都那樣了，你玩什麽玩？”
許亞玲平息了一下心情，繼續問林志豪：“如果玩，你想玩什麽？”
“我想踢球。我喜歡踢球。我也喜歡畫畫。可是，她都不準！”林志豪痛訴母親周霞。周霞臉上氣得紅一塊白一塊。
“要不你今天還是先去上課，我和你媽媽一起商量一下，怎麽樣給你科學安排時間，讓你每周有時間踢球畫畫，你覺得怎樣？”許亞玲不愧是有經驗的媽媽，她拋出了誘餌。
果然，林志豪有所松動，他問許亞玲：“真的嗎？”
“當然。你放心，你看姨媽什麽時候說話騙過你？”許亞玲和林志豪還是很親的，兩家一直以來來往密切。
“好，我信你一次。”林志豪起身。周霞趕緊對他說：“走，我陪你回家收拾書包。”
“不用，你和姨媽在這商量一下我的周末時間，我等會要知道你們商量的結果。”這小子，居然懂得窮追不舍。
“好好好，你回家拿東西，我在這和姨媽商量一下。”周霞見狀，同意了兒子的方案。
林志豪一走，婷婷望了一眼許亞玲：“媽媽，你們不是騙志豪哥哥的吧？”
“怎麽可能呢，大人說的話，當然是真的。”許亞玲轉身對周霞說：“霞霞，我覺得志豪的要求不高。他喜歡踢球畫畫，你就滿足他，每周拿一個下午出來支持他的興趣愛好吧！”
“姐，不是我不支持，踢球畫畫能進開元中學嗎？”周霞非常苦惱。
“霞霞，你還別說，真能。開元中學每年都有特長招生，不信你去看他們學校的官網。他們學校籃球、足球都拿過中學生比賽的全國冠軍。至於畫畫，我聽說考清美央美的也有。不僅開元，市裏好些重點高中都有這樣的招生政策。我覺得志豪踢球當特長的可能性倒是不大，讓他強身健體還是很好的，但是畫畫，我覺得他有一定的天分。你支持他好好畫，如果去考特長生，文化成績方面可以減分。到了高中以後，就是進普通班，到時候選擇藝考還是普通高考，再做選擇。還有一種可能，滿足了他的願望，他心情好了，學習也更有勁更自信。”許亞玲覺得這是個一舉兩得的決定，何況孩子自己喜歡。
周霞心裏動了動。
“他原來不是學過美術嗎？你再去了解一下，看到哪裏學比較好，支持孩子的興趣和愛好吧！”許亞玲再推一把勁。
“他原來是一直在學美術，初一下學期我給他停了。我怕影響學習。我這周就去聯系原來的老師。”周霞一邊查網上的消息，許亞玲說的不假，加上孩子如今變得陌生叛逆，她需要改善現狀。
不一會，林志豪背著書包來了，進來就問：“媽媽，你們商量出結果了嗎？”
“商量好了，以後每周，留一個下午給你踢球畫畫。這周我就給你去找畫畫的老師。”
“真的嗎？太好了。媽，我還是喜歡原來的李老師......”林志豪開始滔滔不絕，原來呆滯的神情一掃而光。周霞看著孩子那生動的笑臉，和許亞玲相視而笑。雖然不知道這樣的決定是好是壞，但是，至少她能明顯地感覺到兒子情緒的變化。他笑了，比什麽都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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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是表妹周霞老公林春生的四十歲生日。陸馳到學校自習，許亞玲和陸啟明帶著婷婷參加了生日宴。
除了許亞玲一家，就是周霞一家，滿滿當當坐了一桌。
周霞特意坐在許亞玲身邊，對許亞玲說：“姐，怎麽得了，我家志豪這段時間非常叛逆。你們家馳子當年初二的時候有沒有叛逆？”
許亞玲想了想，對周霞說：“馳子倒是不明顯。除了上中學之後變酷，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喜歡講話之外，性格方面倒還平和。”
“那真是太省心了。我家志豪，上周的月考考得很差，還不能說他。我給他報的補習班他也不放在心上。明明已經送他到補習班樓下，可是，二十分鐘後老師打電話說他沒有進教室，他故意在教室外面磨蹭。你看，氣人不？”周霞臉色很不好，一臉憔悴。
許亞玲看了一下林志豪，發現他眼神呆滯、不茍言笑地坐在父親林春生旁邊，似乎思想在神游。這孩子原來可不是這樣子。原來也是活潑可愛的，曾幾何時，慢慢變成了這個樣子？
許亞玲小聲對周霞說：“志豪是不是心裏有什麽想法沒和你說啊。我覺得他心事重重的樣子，根本不像一個初二的孩子。”
“他能有什麽心事呢？家裏不缺衣少飯，他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各種補習班只要他願意去，我從來都是最舍得最大方的。”周霞不解。她喪偶式育兒，老公林春生幾乎很少著家，她實在不知道兒子在這種物質富足又不缺愛的家裏，還有什麽悶悶不樂的。
“等會吃完飯之後，咱們一起和他聊聊吧。”許亞玲對周霞說。陸啟明在和林春生一起碰杯對飲，婷婷帶了平板在和周霞的二兒子志傑玩得正嗨。
今天星期天，陸婷好不容易拿到平板使用權，怎能不分秒必爭呢！
“婷婷，先吃飯吧，別總是玩！”許亞玲提醒女兒。
“我已經吃飽了。”陸婷沖媽媽笑了笑，立即又將註意力完全放到平板上。這種場合，許亞玲不便對女兒拉下臉，只有隨了她去。
林春生端起酒杯對許亞玲說：“姐，我敬你一杯。你孩子教育得好，馳子是我們志豪志傑學習的榜樣，馬上就要高考了，目標是清華北大吧？”
許亞玲趕緊端杯回敬，尷尬地笑道：“哪有那麽好，清北不敢想呢！他盡力考就行吧，現在都不敢有什麽目標了。順利考完就好。”
“不可能啊。外面不是都在傳，只要進了開元中學，一只腳就踏入了清華北大的門。”林春生果然是個不管孩子的爸爸。哪有這麽神乎其神啊。
許亞玲汗顏。開元中學的學生是優中選優是沒錯，可是，開元中學一個年級有一千二百多名學生，每年進清華北大的大約七八十人，而這些人中一大部分是通過競賽或者強基計劃擇優錄取的，真正裸考進清北的比例比較小。沖刺清北的是實驗班孩子的目標，陸馳作為普通班的學生，這個幾率好比中五百萬。再說現在都已經高三了，摒棄一切幻想，腳踏實地，如果能考個中檔985就已經滿足了。
“沒有你說的這種神話。清北可不是那麽容易進的，一般人不敢想。你這個做爸爸的，有時間也要多關心關心孩子的學習和生活哦。”許亞玲半開玩笑半當真。周霞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家裏兩個男孩子，如果有父親的參與，對男孩子的教育方面，肯定比僅有母親陪伴要好很多。
“無論如何，能進開元就不錯。我家志豪要加油啊！向陸馳哥哥學習。”林春生拍了拍兒子腦袋。
父親的期許，林志豪似乎並沒有什麽反應。
周霞拉了拉許亞玲：“看，他爸要他向馳子學習，他什麽反應也沒有，簡直像個呆子。”
許亞玲笑了笑：“我們家馳子缺點也不少，倒是志豪，有很多優點，也有很多興趣愛好，是婷婷學習的榜樣呢！”
許亞玲的話，讓林志豪突然眼神閃爍了一下。突如其來的表揚，讓他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每次都是要他學習陸馳，他壓力山大。這次考砸了，又被母親批評。開元中學在他的心裏，既是美好，也是噩夢。
“這孩子，也不知道吭一聲。”林春生在兒子頭上敲了一下。林春生的母親見此，立即制止兒子：“你老是敲志豪幹什麽？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敲壞了。”
林春生被母親嗔責，也是一點脾氣沒有，只是尷尬地笑了笑。
一家人總算是平平和和吃完了這頓飯。
吃完飯，周霞招呼林志豪：“志豪，下午要補物理和化學，你趕緊回家收拾一下，我送你過去。”
“今天爸爸過生日，我能不去上課嗎？”林志豪問周霞。
周霞厲聲拒絕：“當然不行。爸爸生日不是已經吃飯慶祝過了嗎？補習班交了錢的，一次好幾百呢！再說你這次物理化學都沒考好，你還不趕緊去補，還想翹課啊。”
志豪直接耍起了賴，坐在椅子上不動了。
周霞要林春生和婆婆先帶小兒子回家，她留下來勸林志豪。可是林志豪根本不聽勸，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周霞氣急，去拉他，他就緊抱著餐桌，周霞不敢硬拉，氣得只有在一旁瞪眼的份。
許亞玲走了過去，柔聲對林志豪說：“志豪，告訴姨媽，你不想上課，是因為跟不上班還是不喜歡上課的老師？”
林志豪搖了搖頭。
“都不是，那是因為什麽？”
“我不喜歡天天上課。周六周日也排得滿滿的，一點自由的時間也沒有。”
“那周六周日你喜歡幹什麽呢？”
“我想玩。”
“我也是。”一旁的婷婷見縫插針地聲援林志豪。許亞玲苦笑。周霞則在一旁罵罵咧咧道：“還玩。成績都那樣了，你玩什麽玩？”
許亞玲平息了一下心情，繼續問林志豪：“如果玩，你想玩什麽？”
“我想踢球。我喜歡踢球。我也喜歡畫畫。可是，她都不準！”林志豪痛訴母親周霞。周霞臉上氣得紅一塊白一塊。
“要不你今天還是先去上課，我和你媽媽一起商量一下，怎麽樣給你科學安排時間，讓你每周有時間踢球畫畫，你覺得怎樣？”許亞玲不愧是有經驗的媽媽，她拋出了誘餌。
果然，林志豪有所松動，他問許亞玲：“真的嗎？”
“當然。你放心，你看姨媽什麽時候說話騙過你？”許亞玲和林志豪還是很親的，兩家一直以來來往密切。
“好，我信你一次。”林志豪起身。周霞趕緊對他說：“走，我陪你回家收拾書包。”
“不用，你和姨媽在這商量一下我的周末時間，我等會要知道你們商量的結果。”這小子，居然懂得窮追不舍。
“好好好，你回家拿東西，我在這和姨媽商量一下。”周霞見狀，同意了兒子的方案。
林志豪一走，婷婷望了一眼許亞玲：“媽媽，你們不是騙志豪哥哥的吧？”
“怎麽可能呢，大人說的話，當然是真的。”許亞玲轉身對周霞說：“霞霞，我覺得志豪的要求不高。他喜歡踢球畫畫，你就滿足他，每周拿一個下午出來支持他的興趣愛好吧！”
“姐，不是我不支持，踢球畫畫能進開元中學嗎？”周霞非常苦惱。
“霞霞，你還別說，真能。開元中學每年都有特長招生，不信你去看他們學校的官網。他們學校籃球、足球都拿過中學生比賽的全國冠軍。至於畫畫，我聽說考清美央美的也有。不僅開元，市裏好些重點高中都有這樣的招生政策。我覺得志豪踢球當特長的可能性倒是不大，讓他強身健體還是很好的，但是畫畫，我覺得他有一定的天分。你支持他好好畫，如果去考特長生，文化成績方面可以減分。到了高中以後，就是進普通班，到時候選擇藝考還是普通高考，再做選擇。還有一種可能，滿足了他的願望，他心情好了，學習也更有勁更自信。”許亞玲覺得這是個一舉兩得的決定，何況孩子自己喜歡。
周霞心裏動了動。
“他原來不是學過美術嗎？你再去了解一下，看到哪裏學比較好，支持孩子的興趣和愛好吧！”許亞玲再推一把勁。
“他原來是一直在學美術，初一下學期我給他停了。我怕影響學習。我這周就去聯系原來的老師。”周霞一邊查網上的消息，許亞玲說的不假，加上孩子如今變得陌生叛逆，她需要改善現狀。
不一會，林志豪背著書包來了，進來就問：“媽媽，你們商量出結果了嗎？”
“商量好了，以後每周，留一個下午給你踢球畫畫。這周我就給你去找畫畫的老師。”
“真的嗎？太好了。媽，我還是喜歡原來的李老師......”林志豪開始滔滔不絕，原來呆滯的神情一掃而光。周霞看著孩子那生動的笑臉，和許亞玲相視而笑。雖然不知道這樣的決定是好是壞，但是，至少她能明顯地感覺到兒子情緒的變化。他笑了，比什麽都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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