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新的命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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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新的命運方向
喬納森安靜地站在犯罪巷拐角的屋檐下,他隱匿在黑暗之中,他聽著犯罪巷的另一頭喬.切爾粗重又急促的呼吸聲。喬納森掃了一眼角落裏蓋著黑布的那一堆，黑布底下是托馬斯和瑪莎的擬態生物人，穿著和今天韋恩夫婦一模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模一樣的首飾。
“爸爸,我不想看了,”年幼的布魯斯拉著托馬斯的手，韋恩少爺輕聲地抱怨:“這個電影不好看,一點都不好看！”
“怎麽了，布魯斯,”喬納森聽著衣服摩擦座位發出的“簌簌”的聲音，瑪莎柔聲地說道:“不想看了嗎？”
“這個電影根本沒有你們說的那麽有意思,”布魯斯輕聲地抱怨著:“沒有邏輯,場面混亂,看了這麽久我都不知道它在講什麽,爸爸……”布魯斯叫了一聲,布魯斯把手搭在托馬斯手背上。
托馬斯握住了布魯斯的手，布魯斯繼續說道:“我們回家吧，爸爸,”布魯斯輕聲地喋喋不休地嘟囔著——八歲的任性的韋恩少爺。“求你啦,爸爸,我真的不想看了！太無聊了！”不想看電影的布魯斯少爺抓著托馬斯的西服袖子，他的教養讓他在影院裏壓低了嗓音，但還是喋喋不休地說著:“求你啦,爸爸，媽咪？”
喬納森看著托馬斯和瑪莎無奈地對視了一眼，托馬斯豎起手指擋在唇前“噓”了一聲，揉了揉布魯斯梳得齊整的頭發，帶著些寵愛地說道:“小聲點，我們悄悄地溜走。”
“托馬斯……”瑪莎無奈地嘆著氣說道。
布魯斯少爺立刻轉過身，手指勾著瑪莎的指頭:“媽咪，求你啦！求你啦……”男童的小奶音拉長了調子，甜滋滋地挨近自己的媽咪，蹭著瑪莎的手臂，拿手貼著瑪莎的臉，眨著眼說道:“求你啦，媽咪，電影真的太無聊了，你不覺得不好看嗎？”
喬納森曲起手指，食指地關節抵在自己的眉心，撒嬌的布魯斯！！jesus！
托馬斯清了清嗓子，小聲說道:“走吧，瑪莎……只是首映而已。”並不是電影不好看，只是電影不是布魯斯少爺想看的內容。瑪莎瞪了一眼寵溺孩子的丈夫，小聲說道:“彎著腰，我們別當後面的人。”
托馬斯看了眼電影放映廳的出口，對著身邊的人低聲地說道:“抱歉……”他站起身，彎下腰，手往後伸去，布魯斯抓住托馬斯的手，三人都彎著腰，走到了放映廳座位邊的走廊上。
一家人順著走廊拾階而下，繞過樓梯的隔擋，穿過漆黑的安全出口，就走進了光明的大廳裏，托馬斯擡手揉了揉布魯斯少爺的頭，換來韋恩少爺的一聲驚呼:“嘿，爸爸！”這麽亮的地方，不要揉我頭發！
托馬斯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喬納森的視線穿過電影院的墻壁，看著韋恩老爺頗為享受自家努力保持形象的小少爺氣到跺腳的樣子，瑪莎擡著手，一臉微笑地看著這對父子的互動。
喬納森聽著犯罪巷另一頭，喬.切爾緊張地搓著手的聲音，聽著槍口不斷和他的袖口摩擦發出的簌簌聲，喬納森手動了動，手裏多了枚觸發式片狀催眠劑。
喬納森微微擡起手，他盯著手心裏這個催眠劑，氣鼓鼓地想到，等今天救下來暗黑蝙蝠的父母，韋恩夫婦的葬禮之後，再告訴這個布魯斯他的父母安然無恙的事情吧——總讓他難過幾天以作懲罰。
至於，未來這個布魯斯逐漸與上一個時間線同步的“暗黑蝙蝠”成長史的夢境，就由托馬斯.韋恩醫生去作心理輔導吧。
一家三口從犯罪巷的另一頭走了過來，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響，皮鞋叩擊地面的聲音，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男孩蹦蹦跳跳的聲音……
□□上膛，兇手登場。
喬.切爾擡起右手，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準準地瞄準托馬斯，托馬斯下意識地一步邁出，擋在妻子和兒
子的面前，喬.切爾大吼一聲:“搶劫，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托馬斯一邊把手伸進衣服裏，他一邊說道:“別傷害我們，我把錢都給你！”
然後，喬.切爾扣動了扳/機，他瞄準托馬斯的手/槍擊發了子彈。
瑪莎驚恐地張大嘴巴，她下意識地把布魯斯往旁邊一推，而她的驚呼聲甚至還沒有從喉嚨裏發出。
喬納森從犯罪巷拐角裏沖出來，他的一切動作都在超級速度的作用力，是人眼視網膜絕對無法捕捉的速度——
喬納森把手裏的觸發式片狀催眠劑往面露驚恐的布魯斯裸/露的脖子一拋，片狀的催眠劑拋出，貼在了布魯斯的脖子上，立即激活地催眠劑註射進了布魯斯的體內，八歲的少年就像是受驚過度昏厥一般往地下倒去。
與此同時，喬納森一手一個攬著托馬斯和瑪莎飛進了巷子裏，然後把那一對和韋恩夫婦長得一模一樣擬態仿生人移動到托馬斯和瑪莎站立的位置，擺出他們剛剛身體的動作。
這兒一切，發生在0.01秒內，無論是兇手還是受害者，都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而當眼睛眨下，眼皮和眼瞼相觸碰再睜開的時候，子彈洞穿了托馬斯的仿生人的額頭，喬.切爾伸手抓向瑪莎的仿生人帶著的珍珠，珍珠項鏈斷裂開來，珍珠劈裏啪啦落了一地，而被催眠劑激活註射地布魯斯陷入昏迷之中，倒地不醒。
“噓！”喬納森按住了一臉驚恐甚至沒有緩過神來的韋恩夫婦，托馬斯和瑪莎看著搶劫犯毫不猶豫地沖著瑪莎開了第二槍，撿起落在地上的錢包，轉過身撒腿就跑。
槍聲響起，附近的人喊叫著靠近這裏，然後，喬納森沒有給時間讓這對夫婦緩過神來，就攬住他們的腰急速地朝著安全屋飛去。喬納森帶著韋恩夫婦落在安全屋的陽臺上，他拉開手按在陽臺門的指紋識別器上，拉開玻璃門。
韋恩夫婦對視一眼，就在剛剛他們看清了倒在布魯斯身邊的“他們”，喬納森臉上帶著善意的笑容，指了指他收拾的幹凈整潔的室內，托馬斯回頭看了一眼起碼在七八層的陽臺高度，他深吸了一口氣，牽著瑪莎的手，從陽臺走進了客廳裏。 喬納森站在陽臺上，他反手關上陽臺的門。
喬納森開口說話:“有好消息嗎？”
“先生，”昆娜的聲音在陽臺響起來:“捕捉的‘暗黑蝙蝠’平行世界宇宙頻率已經全部消失，您出生的世界的坐標重新出現已被捕捉，斯塔克先生在家裏等您。你需要聯系斯塔克先生嗎？”
“當然。”喬納森有些焦急地說道。
喬納森站在陽臺上，他往中心城克裏琴斯社區16棟獨立屋看去，托尼歪著身子坐在工作室的靠椅上，油光水滑的黑貓趴在離托尼最遠的房屋角落裏，睜著圓鼓鼓的貓眼溫柔地盯著托尼。
驕傲的姑娘麗薩，有一下沒一下給自己做著清潔，時不時“喵喵”兩聲試圖吸引托尼的註意力，沒心沒肺的狗在樓上的狗窩裏已經睡得呼嚕震天響了。
托尼手抵著耳朵，揉著藍牙耳機，畢荷羅的聲音在耳機裏想起來:“先生，昆娜發來通訊請求。”
“接通。”托尼問道:“任務完成了？”
“完成了，”喬納森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托尼靠在工作椅上，他手微微擡起，抵在心口上，他說道:“之前，我總是感覺到似有若無的心慌胸悶的感覺，反而現在，那種錯覺一般的感覺完全消失了，我很好，”托尼輕輕笑了聲，他說道:“我想你了。”
“好。”喬納森說道:“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晚上就回來，”喬納森靠在陽臺的墻上，手背抵在額上，輕輕說道:“你洗個澡，我也想你了。”
“嘟”托尼掛掉了通訊，
喬納森往那邊看去，托尼滿臉都是笑容，斯塔克先生抱起那黑色的爪爪抵在托尼臉上的黑貓，還是迫於惡勢力的壓力，被斯塔克先生一左一右地親上了貓臉。
喬納森拉開陽臺的門，托馬斯和瑪莎拘謹又有些慌張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喬納森關上陽臺的門，拉上窗簾，喬納森拍了拍胸口s標記的位置，納米級戰衣收縮進標記之中，托馬斯和瑪莎看著這個絕對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技術，韋恩夫婦都吃驚地睜大了眼。
喬納森放緩聲音，說道:“你們好，韋恩先生，韋恩夫人，我來自平行世界，我的名字是喬納森.韋恩，平行世界的布魯斯.韋恩是我的養父。”他解釋了一下平行世界的概念，他的身世。
韋恩夫婦動作一致地楞住了，托馬斯好容易緩過神來，按了按自己的夫人放在膝上蜷成拳頭，他問道:“所以你是我的孫子！”饒是托馬斯說話的聲音也拔高了三個調子。
“可以這麽說，”喬納森聳聳肩，他直截了當地說道:“今天搶劫你們並且朝你們開槍的人是貓頭鷹法庭派出來，刺殺你們的兇手，在上一個時間線裏，你們死去了，布魯斯……”
喬納森收斂起臉上的微笑，慢慢地將暗黑蝙蝠自述的成長的經歷，和暗黑蝙蝠對他出生的世界，所做的事情講述給托馬斯聽。
末了，喬納森說道:“所以，作為一個無辜受害者的教子，”喬納森捏了捏眉心，說道:“我打算在你們的葬禮結束前，都不告訴他你們還活著的消息。”
托馬斯坐在沙發上，他繃緊了背，他猶豫了幾秒，才問道:“你是說，布魯斯做了那些……事情？他以後，會慢慢記起上個時間線發生的事情？”
“是的，沒錯，以夢境的形式，就像是噩夢一樣。”喬納森說道:“不過你們放心，上一個時間線的悲劇不會再發生了。”
托馬斯沈默了許久，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他才鎮重地問道:“你剛剛說，是貓頭鷹法庭想要我們死。”喬納森點點頭，托馬斯握住瑪莎的手，他仿佛喉嚨裏堵了一口痰一樣，艱難地說道:“那我們今晚就已經死了，不要告訴布魯斯，他遠遠沒有到能夠保守秘密的年齡。”
喬納森看著托馬斯艱難但堅定的表情，他問道:“那阿爾弗雷德呢？”
“只告訴阿福就夠了，要阿福小心，”瑪莎曲起手指揉了揉眼睛，她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我們必須隱於暗處，喬納森，我們今晚必須‘死’。”
喬納森心裏顫了顫，稍稍有些心疼。
托馬斯輕嘆了一聲，他說道:“貓頭鷹法庭的成員就像是盤踞伸展在泥土中的根一樣，他們摘下面具就是上流社會的精英，戴上面具就是心狠手辣的劊子手，還有那些為他們服務的殺手，假如我和瑪莎的行蹤被暴露，布魯斯會更加危險。”
托馬斯看著喬納森的眼睛，認真地問道:“所以你能替我們轉告阿福嗎？”
“我有個更好的主意。”喬納森說道:“你們可以親自去告訴阿爾弗雷德。”
喬納森拉開客廳電視櫃的抽屜，從裏面拿出兩個書本大的絨布盒子，絨布盒子上分別標註著t和m——托馬斯和瑪莎名字的首字母，喬納森幹巴巴地笑了笑，把絨布盒子遞給一臉疑惑的托馬斯和瑪莎。
喬納森早就考慮到這個可能性的pnb。
托馬斯打開絨布盒子，裏面放著一副眼鏡和一打身份證件，托馬斯看著壓在眼鏡下的id，上面是一個和他一般年齡的男子，名字是亞歷山大.卡萊爾，id照片上的人就戴著他手裏捏著的這副眼鏡，托馬斯有些遲疑地把眼鏡戴上。
喬納森說道:“這是氪星技術光學折射的眼鏡，無論是人眼還是視頻捕捉，都會是id上的這個形象。”
瑪莎也從盒子裏取出眼鏡戴上，托馬斯捧著瑪
莎的臉，兩個人頗為驚奇地看著彼此。
喬納森繼續說道:“這個兩個身份是完全合法的，從小學、高中到大學都錄入了檔案，”托馬斯正巧翻出亞歷山大.卡萊爾的執業醫師資格證，他眨著眼反著證件對準喬納森，說道:“這個也是真的，我偽裝身份去考的試。”
托馬斯笑了。
托馬斯走到喬納森身邊，抱了抱喬納森，喬納森沒有掙紮沒有動彈，就抿著嘴笑，托馬斯說道:“抱歉，以及……謝謝。” 抱歉我的兒子做了那麽大的孽。
謝謝你為我們的做的這些。
喬納森幹巴巴地說道:“你們……好好的，我走了，我的聯系方式盒子裏有，”喬納森假咳了一聲，韋恩小少爺耳朵尖有那麽一點發紅，喬納森拉開陽臺的門，消失在夜色裏。
喬納森超級聽力一動，就聽見放松下來的托馬斯對瑪莎說道:“親愛的，你看見了嗎，耳朵尖紅了呢！”
“你有什麽打算嗎，托馬斯？”瑪莎聲音低低地說道。
“打算？只要有人好好教導他，瑪莎，我相信我們的孩子會成為一個優秀的人的，蝙蝠俠，超級英雄。”托馬斯稍微停頓了一秒，他說道:“受害者都放過他了，他也會放過他自己的。”
喬納森的超級聽力掃過人聲嘈雜的哥譚警局，他聽見了茍登警官低聲安慰布魯斯的聲音，默默流著淚的布魯斯頭抵在茍登警官的身上，低低的啜泣著。
不能看，不能看。
喬納森默念了兩聲，就看著那張可憐的流著淚年幼的臉，他就心軟了，jesus！
默默流淚，小聲抽泣，呆呆楞楞的小可憐布魯斯——急速飛著的喬納森呼出一口氣，算了，饒恕他了，反正他也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了。
一切都在向與之前完全不同的軌跡上行進。
……
巴裏從校車裏走下來，他就沒回家，反正家裏沒人，巴裏小先生今天看起來有點奇怪，有點不符合他氣質的喪，就看他蹦蹦跳跳走路的節奏沒有那麽愉快就能看出來了。
巴裏走到克裏琴斯社區16號獨立屋大門口，他擡起手，還沒有敲門，就聽見屋裏傳出一身淒慘絕倫、撕心裂肺的狗叫聲。
“汪汪汪嗷！”
“唔汪汪嗷汪嗚嗚嗚嗚！”
巴裏重重地敲了敲門，巴裏小先生焦急地喊道:“喬尼，托尼，怎麽了，是麗薩要生了嗎？”然後，巴裏就看見喬納森從左邊那間房間好整以閑地走出來。
左邊走廊的房間？
盥洗室嗎？
等等，托尼在給狗洗澡嗎？
喬納森給巴裏打開門，巴裏竄進屋裏，亞當和麗薩一貓一個貓爬架托盤地趴著，見著巴裏進來，擡了擡貓頭，動了動胡須，又爬了下去。
巴裏小碎步跑進一樓的盥洗室，隔著沐浴間磨砂的玻璃，就看見托尼兩只手緊緊卡著傑克的兩只前腿的腋下，而亞當渾身濕透，叫得格外的淒慘。
喬納森手撐著盥洗室的門，對一臉驚嘆的巴裏說道:“托尼非要說他也能給狗洗澡，給狗洗澡能夠增進感情。”
“汪汪汪嗷！”——救狗啊汪！
“唔汪汪嗷汪嗚嗚嗚嗚！”——要狗命了汪！
托尼回過頭，對著喬納森說道:“喬尼，幫……”巴裏伸出罪惡的小手，關上了盥洗室的木門。
喬納森擡手揉了揉巴裏的頭發，說道:“別欺負我的愛人。”喬納森看著巴裏抓住他伸向門把手的手，巴裏沖著他吐了吐舌頭，眨了眨他可愛的大眼睛，巴裏比了個五的數字。
“汪汪汪嗷！”——救救狗啊，要狗命了汪！
“招架不住了喬尼！”
喬納森朝著巴裏腦門彈了個腦瓜崩，擰開
了門把手，走了進去，對托尼說道:“我來吧。”
“你來，你來就比我厲害些？”托尼松開制服住狗的手，說道:“刻耳柏洛斯都沒有它難得洗。”
“你那是洗狗嗎，你那是和那個肥狗一起玩水！”喬納森說道:“再者說，刻耳柏洛斯怎麽說也不是個普通的狗，你看你把傑克嚇的。”
托尼一松手，傑克就腳底打滑然後猛地一紮沖到喬納森腳邊，可憐巴巴“嗚嗚嗚”地哼哼唧唧。
喬納森俯身湊到托尼耳邊，他說道:“我看巴裏今天反應有點不對，你問問，這小家夥放學巴巴跑過來，肯定是找安慰來了。”
托尼擡起頭，眼睛一亮，問道:“開始做夢了？”
“有可能。”喬納森說道。
托尼剛想站起身，腳一軟，“啪”地坐到了地上，托尼一回頭就看見門縫裏的眼睛笑得瞇了起來，小手捂住嘴笑得渾身顫抖。
托尼一擡頭，就看見自家未婚夫蹲在自己身邊，抱著濕漉漉的狗，狗可憐巴巴地蹭著喬納森的下巴，跟剛剛叫的撕心裂肺的仿佛是兩條狗，托尼沖著狗和狗主人翻了個白眼，懶洋洋地爬起來，往盥洗室外走去，提溜著看熱鬧巴裏的後領，往樓上走去。
“誒誒誒，托尼，對不起，我錯了，我……”巴裏一邊發出被撓癢癢之後的大笑聲，一邊艱難地喊著:“救命啊，喬尼！”
喬納森蹲在狗面前，揉了揉狗腦袋，狗子發出可憐巴巴的“嗚嗚”聲，托尼給薩摩耶劈頭蓋臉地澆了一身水，可把狗子嚇壞了。薩摩耶雖然看得肥肥壯壯的，其實也才是個幾個月大的小狗狗。
喬納森摸著狗子耷拉成飛機耳的耳朵，撿起反扣在地上的淋浴蓮蓬，傑克有點好奇又有點害怕的蹲在喬納森腳邊，喬納森把水打開，慢慢地把水調節成合適的溫度，然後沖著在水泊裏掃來掃去的狗尾巴沖了沖。
“不害怕，不害怕。”喬納森跟哄孩子一樣說著。
然後蓮蓬噴出的水順著狗尾巴慢慢往上移，喬納森一邊拿手揉著狗毛，一邊讓狗逐漸適應澆在身上的溫水。
而此時，巴裏把頭埋在托尼肩上，手箍著托尼的脖子，聲音悶悶地說道:“我昨天做了個噩夢，夢見我被人拐走了，然後，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見不到你跟喬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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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納森安靜地站在犯罪巷拐角的屋檐下,他隱匿在黑暗之中,他聽著犯罪巷的另一頭喬.切爾粗重又急促的呼吸聲。喬納森掃了一眼角落裏蓋著黑布的那一堆，黑布底下是托馬斯和瑪莎的擬態生物人，穿著和今天韋恩夫婦一模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模一樣的首飾。
“爸爸,我不想看了,”年幼的布魯斯拉著托馬斯的手，韋恩少爺輕聲地抱怨:“這個電影不好看,一點都不好看！”
“怎麽了，布魯斯,”喬納森聽著衣服摩擦座位發出的“簌簌”的聲音，瑪莎柔聲地說道:“不想看了嗎？”
“這個電影根本沒有你們說的那麽有意思,”布魯斯輕聲地抱怨著:“沒有邏輯,場面混亂,看了這麽久我都不知道它在講什麽,爸爸……”布魯斯叫了一聲,布魯斯把手搭在托馬斯手背上。
托馬斯握住了布魯斯的手，布魯斯繼續說道:“我們回家吧，爸爸,”布魯斯輕聲地喋喋不休地嘟囔著——八歲的任性的韋恩少爺。“求你啦,爸爸,我真的不想看了！太無聊了！”不想看電影的布魯斯少爺抓著托馬斯的西服袖子，他的教養讓他在影院裏壓低了嗓音，但還是喋喋不休地說著:“求你啦,爸爸，媽咪？”
喬納森看著托馬斯和瑪莎無奈地對視了一眼，托馬斯豎起手指擋在唇前“噓”了一聲，揉了揉布魯斯梳得齊整的頭發，帶著些寵愛地說道:“小聲點，我們悄悄地溜走。”
“托馬斯……”瑪莎無奈地嘆著氣說道。
布魯斯少爺立刻轉過身，手指勾著瑪莎的指頭:“媽咪，求你啦！求你啦……”男童的小奶音拉長了調子，甜滋滋地挨近自己的媽咪，蹭著瑪莎的手臂，拿手貼著瑪莎的臉，眨著眼說道:“求你啦，媽咪，電影真的太無聊了，你不覺得不好看嗎？”
喬納森曲起手指，食指地關節抵在自己的眉心，撒嬌的布魯斯！！jesus！
托馬斯清了清嗓子，小聲說道:“走吧，瑪莎……只是首映而已。”並不是電影不好看，只是電影不是布魯斯少爺想看的內容。瑪莎瞪了一眼寵溺孩子的丈夫，小聲說道:“彎著腰，我們別當後面的人。”
托馬斯看了眼電影放映廳的出口，對著身邊的人低聲地說道:“抱歉……”他站起身，彎下腰，手往後伸去，布魯斯抓住托馬斯的手，三人都彎著腰，走到了放映廳座位邊的走廊上。
一家人順著走廊拾階而下，繞過樓梯的隔擋，穿過漆黑的安全出口，就走進了光明的大廳裏，托馬斯擡手揉了揉布魯斯少爺的頭，換來韋恩少爺的一聲驚呼:“嘿，爸爸！”這麽亮的地方，不要揉我頭發！
托馬斯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喬納森的視線穿過電影院的墻壁，看著韋恩老爺頗為享受自家努力保持形象的小少爺氣到跺腳的樣子，瑪莎擡著手，一臉微笑地看著這對父子的互動。
喬納森聽著犯罪巷另一頭，喬.切爾緊張地搓著手的聲音，聽著槍口不斷和他的袖口摩擦發出的簌簌聲，喬納森手動了動，手裏多了枚觸發式片狀催眠劑。
喬納森微微擡起手，他盯著手心裏這個催眠劑，氣鼓鼓地想到，等今天救下來暗黑蝙蝠的父母，韋恩夫婦的葬禮之後，再告訴這個布魯斯他的父母安然無恙的事情吧——總讓他難過幾天以作懲罰。
至於，未來這個布魯斯逐漸與上一個時間線同步的“暗黑蝙蝠”成長史的夢境，就由托馬斯.韋恩醫生去作心理輔導吧。
一家三口從犯罪巷的另一頭走了過來，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響，皮鞋叩擊地面的聲音，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男孩蹦蹦跳跳的聲音……
□□上膛，兇手登場。
喬.切爾擡起右手，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準準地瞄準托馬斯，托馬斯下意識地一步邁出，擋在妻子和兒
子的面前，喬.切爾大吼一聲:“搶劫，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托馬斯一邊把手伸進衣服裏，他一邊說道:“別傷害我們，我把錢都給你！”
然後，喬.切爾扣動了扳/機，他瞄準托馬斯的手/槍擊發了子彈。
瑪莎驚恐地張大嘴巴，她下意識地把布魯斯往旁邊一推，而她的驚呼聲甚至還沒有從喉嚨裏發出。
喬納森從犯罪巷拐角裏沖出來，他的一切動作都在超級速度的作用力，是人眼視網膜絕對無法捕捉的速度——
喬納森把手裏的觸發式片狀催眠劑往面露驚恐的布魯斯裸/露的脖子一拋，片狀的催眠劑拋出，貼在了布魯斯的脖子上，立即激活地催眠劑註射進了布魯斯的體內，八歲的少年就像是受驚過度昏厥一般往地下倒去。
與此同時，喬納森一手一個攬著托馬斯和瑪莎飛進了巷子裏，然後把那一對和韋恩夫婦長得一模一樣擬態仿生人移動到托馬斯和瑪莎站立的位置，擺出他們剛剛身體的動作。
這兒一切，發生在0.01秒內，無論是兇手還是受害者，都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而當眼睛眨下，眼皮和眼瞼相觸碰再睜開的時候，子彈洞穿了托馬斯的仿生人的額頭，喬.切爾伸手抓向瑪莎的仿生人帶著的珍珠，珍珠項鏈斷裂開來，珍珠劈裏啪啦落了一地，而被催眠劑激活註射地布魯斯陷入昏迷之中，倒地不醒。
“噓！”喬納森按住了一臉驚恐甚至沒有緩過神來的韋恩夫婦，托馬斯和瑪莎看著搶劫犯毫不猶豫地沖著瑪莎開了第二槍，撿起落在地上的錢包，轉過身撒腿就跑。
槍聲響起，附近的人喊叫著靠近這裏，然後，喬納森沒有給時間讓這對夫婦緩過神來，就攬住他們的腰急速地朝著安全屋飛去。喬納森帶著韋恩夫婦落在安全屋的陽臺上，他拉開手按在陽臺門的指紋識別器上，拉開玻璃門。
韋恩夫婦對視一眼，就在剛剛他們看清了倒在布魯斯身邊的“他們”，喬納森臉上帶著善意的笑容，指了指他收拾的幹凈整潔的室內，托馬斯回頭看了一眼起碼在七八層的陽臺高度，他深吸了一口氣，牽著瑪莎的手，從陽臺走進了客廳裏。 喬納森站在陽臺上，他反手關上陽臺的門。
喬納森開口說話:“有好消息嗎？”
“先生，”昆娜的聲音在陽臺響起來:“捕捉的‘暗黑蝙蝠’平行世界宇宙頻率已經全部消失，您出生的世界的坐標重新出現已被捕捉，斯塔克先生在家裏等您。你需要聯系斯塔克先生嗎？”
“當然。”喬納森有些焦急地說道。
喬納森站在陽臺上，他往中心城克裏琴斯社區16棟獨立屋看去，托尼歪著身子坐在工作室的靠椅上，油光水滑的黑貓趴在離托尼最遠的房屋角落裏，睜著圓鼓鼓的貓眼溫柔地盯著托尼。
驕傲的姑娘麗薩，有一下沒一下給自己做著清潔，時不時“喵喵”兩聲試圖吸引托尼的註意力，沒心沒肺的狗在樓上的狗窩裏已經睡得呼嚕震天響了。
托尼手抵著耳朵，揉著藍牙耳機，畢荷羅的聲音在耳機裏想起來:“先生，昆娜發來通訊請求。”
“接通。”托尼問道:“任務完成了？”
“完成了，”喬納森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托尼靠在工作椅上，他手微微擡起，抵在心口上，他說道:“之前，我總是感覺到似有若無的心慌胸悶的感覺，反而現在，那種錯覺一般的感覺完全消失了，我很好，”托尼輕輕笑了聲，他說道:“我想你了。”
“好。”喬納森說道:“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晚上就回來，”喬納森靠在陽臺的墻上，手背抵在額上，輕輕說道:“你洗個澡，我也想你了。”
“嘟”托尼掛掉了通訊，
喬納森往那邊看去，托尼滿臉都是笑容，斯塔克先生抱起那黑色的爪爪抵在托尼臉上的黑貓，還是迫於惡勢力的壓力，被斯塔克先生一左一右地親上了貓臉。
喬納森拉開陽臺的門，托馬斯和瑪莎拘謹又有些慌張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喬納森關上陽臺的門，拉上窗簾，喬納森拍了拍胸口s標記的位置，納米級戰衣收縮進標記之中，托馬斯和瑪莎看著這個絕對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技術，韋恩夫婦都吃驚地睜大了眼。
喬納森放緩聲音，說道:“你們好，韋恩先生，韋恩夫人，我來自平行世界，我的名字是喬納森.韋恩，平行世界的布魯斯.韋恩是我的養父。”他解釋了一下平行世界的概念，他的身世。
韋恩夫婦動作一致地楞住了，托馬斯好容易緩過神來，按了按自己的夫人放在膝上蜷成拳頭，他問道:“所以你是我的孫子！”饒是托馬斯說話的聲音也拔高了三個調子。
“可以這麽說，”喬納森聳聳肩，他直截了當地說道:“今天搶劫你們並且朝你們開槍的人是貓頭鷹法庭派出來，刺殺你們的兇手，在上一個時間線裏，你們死去了，布魯斯……”
喬納森收斂起臉上的微笑，慢慢地將暗黑蝙蝠自述的成長的經歷，和暗黑蝙蝠對他出生的世界，所做的事情講述給托馬斯聽。
末了，喬納森說道:“所以，作為一個無辜受害者的教子，”喬納森捏了捏眉心，說道:“我打算在你們的葬禮結束前，都不告訴他你們還活著的消息。”
托馬斯坐在沙發上，他繃緊了背，他猶豫了幾秒，才問道:“你是說，布魯斯做了那些……事情？他以後，會慢慢記起上個時間線發生的事情？”
“是的，沒錯，以夢境的形式，就像是噩夢一樣。”喬納森說道:“不過你們放心，上一個時間線的悲劇不會再發生了。”
托馬斯沈默了許久，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他才鎮重地問道:“你剛剛說，是貓頭鷹法庭想要我們死。”喬納森點點頭，托馬斯握住瑪莎的手，他仿佛喉嚨裏堵了一口痰一樣，艱難地說道:“那我們今晚就已經死了，不要告訴布魯斯，他遠遠沒有到能夠保守秘密的年齡。”
喬納森看著托馬斯艱難但堅定的表情，他問道:“那阿爾弗雷德呢？”
“只告訴阿福就夠了，要阿福小心，”瑪莎曲起手指揉了揉眼睛，她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我們必須隱於暗處，喬納森，我們今晚必須‘死’。”
喬納森心裏顫了顫，稍稍有些心疼。
托馬斯輕嘆了一聲，他說道:“貓頭鷹法庭的成員就像是盤踞伸展在泥土中的根一樣，他們摘下面具就是上流社會的精英，戴上面具就是心狠手辣的劊子手，還有那些為他們服務的殺手，假如我和瑪莎的行蹤被暴露，布魯斯會更加危險。”
托馬斯看著喬納森的眼睛，認真地問道:“所以你能替我們轉告阿福嗎？”
“我有個更好的主意。”喬納森說道:“你們可以親自去告訴阿爾弗雷德。”
喬納森拉開客廳電視櫃的抽屜，從裏面拿出兩個書本大的絨布盒子，絨布盒子上分別標註著t和m——托馬斯和瑪莎名字的首字母，喬納森幹巴巴地笑了笑，把絨布盒子遞給一臉疑惑的托馬斯和瑪莎。
喬納森早就考慮到這個可能性的pnb。
托馬斯打開絨布盒子，裏面放著一副眼鏡和一打身份證件，托馬斯看著壓在眼鏡下的id，上面是一個和他一般年齡的男子，名字是亞歷山大.卡萊爾，id照片上的人就戴著他手裏捏著的這副眼鏡，托馬斯有些遲疑地把眼鏡戴上。
喬納森說道:“這是氪星技術光學折射的眼鏡，無論是人眼還是視頻捕捉，都會是id上的這個形象。”
瑪莎也從盒子裏取出眼鏡戴上，托馬斯捧著瑪
莎的臉，兩個人頗為驚奇地看著彼此。
喬納森繼續說道:“這個兩個身份是完全合法的，從小學、高中到大學都錄入了檔案，”托馬斯正巧翻出亞歷山大.卡萊爾的執業醫師資格證，他眨著眼反著證件對準喬納森，說道:“這個也是真的，我偽裝身份去考的試。”
托馬斯笑了。
托馬斯走到喬納森身邊，抱了抱喬納森，喬納森沒有掙紮沒有動彈，就抿著嘴笑，托馬斯說道:“抱歉，以及……謝謝。” 抱歉我的兒子做了那麽大的孽。
謝謝你為我們的做的這些。
喬納森幹巴巴地說道:“你們……好好的，我走了，我的聯系方式盒子裏有，”喬納森假咳了一聲，韋恩小少爺耳朵尖有那麽一點發紅，喬納森拉開陽臺的門，消失在夜色裏。
喬納森超級聽力一動，就聽見放松下來的托馬斯對瑪莎說道:“親愛的，你看見了嗎，耳朵尖紅了呢！”
“你有什麽打算嗎，托馬斯？”瑪莎聲音低低地說道。
“打算？只要有人好好教導他，瑪莎，我相信我們的孩子會成為一個優秀的人的，蝙蝠俠，超級英雄。”托馬斯稍微停頓了一秒，他說道:“受害者都放過他了，他也會放過他自己的。”
喬納森的超級聽力掃過人聲嘈雜的哥譚警局，他聽見了茍登警官低聲安慰布魯斯的聲音，默默流著淚的布魯斯頭抵在茍登警官的身上，低低的啜泣著。
不能看，不能看。
喬納森默念了兩聲，就看著那張可憐的流著淚年幼的臉，他就心軟了，jesus！
默默流淚，小聲抽泣，呆呆楞楞的小可憐布魯斯——急速飛著的喬納森呼出一口氣，算了，饒恕他了，反正他也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了。
一切都在向與之前完全不同的軌跡上行進。
……
巴裏從校車裏走下來，他就沒回家，反正家裏沒人，巴裏小先生今天看起來有點奇怪，有點不符合他氣質的喪，就看他蹦蹦跳跳走路的節奏沒有那麽愉快就能看出來了。
巴裏走到克裏琴斯社區16號獨立屋大門口，他擡起手，還沒有敲門，就聽見屋裏傳出一身淒慘絕倫、撕心裂肺的狗叫聲。
“汪汪汪嗷！”
“唔汪汪嗷汪嗚嗚嗚嗚！”
巴裏重重地敲了敲門，巴裏小先生焦急地喊道:“喬尼，托尼，怎麽了，是麗薩要生了嗎？”然後，巴裏就看見喬納森從左邊那間房間好整以閑地走出來。
左邊走廊的房間？
盥洗室嗎？
等等，托尼在給狗洗澡嗎？
喬納森給巴裏打開門，巴裏竄進屋裏，亞當和麗薩一貓一個貓爬架托盤地趴著，見著巴裏進來，擡了擡貓頭，動了動胡須，又爬了下去。
巴裏小碎步跑進一樓的盥洗室，隔著沐浴間磨砂的玻璃，就看見托尼兩只手緊緊卡著傑克的兩只前腿的腋下，而亞當渾身濕透，叫得格外的淒慘。
喬納森手撐著盥洗室的門，對一臉驚嘆的巴裏說道:“托尼非要說他也能給狗洗澡，給狗洗澡能夠增進感情。”
“汪汪汪嗷！”——救狗啊汪！
“唔汪汪嗷汪嗚嗚嗚嗚！”——要狗命了汪！
托尼回過頭，對著喬納森說道:“喬尼，幫……”巴裏伸出罪惡的小手，關上了盥洗室的木門。
喬納森擡手揉了揉巴裏的頭發，說道:“別欺負我的愛人。”喬納森看著巴裏抓住他伸向門把手的手，巴裏沖著他吐了吐舌頭，眨了眨他可愛的大眼睛，巴裏比了個五的數字。
“汪汪汪嗷！”——救救狗啊，要狗命了汪！
“招架不住了喬尼！”
喬納森朝著巴裏腦門彈了個腦瓜崩，擰開
了門把手，走了進去，對托尼說道:“我來吧。”
“你來，你來就比我厲害些？”托尼松開制服住狗的手，說道:“刻耳柏洛斯都沒有它難得洗。”
“你那是洗狗嗎，你那是和那個肥狗一起玩水！”喬納森說道:“再者說，刻耳柏洛斯怎麽說也不是個普通的狗，你看你把傑克嚇的。”
托尼一松手，傑克就腳底打滑然後猛地一紮沖到喬納森腳邊，可憐巴巴“嗚嗚嗚”地哼哼唧唧。
喬納森俯身湊到托尼耳邊，他說道:“我看巴裏今天反應有點不對，你問問，這小家夥放學巴巴跑過來，肯定是找安慰來了。”
托尼擡起頭，眼睛一亮，問道:“開始做夢了？”
“有可能。”喬納森說道。
托尼剛想站起身，腳一軟，“啪”地坐到了地上，托尼一回頭就看見門縫裏的眼睛笑得瞇了起來，小手捂住嘴笑得渾身顫抖。
托尼一擡頭，就看見自家未婚夫蹲在自己身邊，抱著濕漉漉的狗，狗可憐巴巴地蹭著喬納森的下巴，跟剛剛叫的撕心裂肺的仿佛是兩條狗，托尼沖著狗和狗主人翻了個白眼，懶洋洋地爬起來，往盥洗室外走去，提溜著看熱鬧巴裏的後領，往樓上走去。
“誒誒誒，托尼，對不起，我錯了，我……”巴裏一邊發出被撓癢癢之後的大笑聲，一邊艱難地喊著:“救命啊，喬尼！”
喬納森蹲在狗面前，揉了揉狗腦袋，狗子發出可憐巴巴的“嗚嗚”聲，托尼給薩摩耶劈頭蓋臉地澆了一身水，可把狗子嚇壞了。薩摩耶雖然看得肥肥壯壯的，其實也才是個幾個月大的小狗狗。
喬納森摸著狗子耷拉成飛機耳的耳朵，撿起反扣在地上的淋浴蓮蓬，傑克有點好奇又有點害怕的蹲在喬納森腳邊，喬納森把水打開，慢慢地把水調節成合適的溫度，然後沖著在水泊裏掃來掃去的狗尾巴沖了沖。
“不害怕，不害怕。”喬納森跟哄孩子一樣說著。
然後蓮蓬噴出的水順著狗尾巴慢慢往上移，喬納森一邊拿手揉著狗毛，一邊讓狗逐漸適應澆在身上的溫水。
而此時，巴裏把頭埋在托尼肩上，手箍著托尼的脖子，聲音悶悶地說道:“我昨天做了個噩夢，夢見我被人拐走了，然後，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見不到你跟喬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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