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緩慢與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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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緩慢與急速
喬納森走進紅翼的機艙,托尼坐在餐桌前,他眼前是一片片投影下來的虛擬屏幕，虛擬屏幕上顯示的都是未破獲的案件，喬納森拉開餐桌邊的椅子，坐了下去,隨口問道:“收集整理完了吧？”
托尼擡起頭,看著自家未婚夫藍汪汪的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托尼撇撇嘴,問道:“什麽完了？”喬納森擡手剝開餐桌上餐盤裏的奶糖，放進托尼嘴裏。
喬納森自己含著一顆奶糖,含含糊糊地說道:“當然是閃電俠的資料啊。”
托尼擡起手，把他黑進fbi,cia和國際刑警獲得的案件資料,這2789件案件有3個共同點:
1.無人員傷亡。
2.無任何攝像頭拍攝到犯罪者的清晰影像。
3.受害者都用重大經濟損失,並且經過辦案方深度調查,受害者損失錢財大部分都是非法所得。
托尼手尖在虛擬屏幕上一劃,把唯一一張案發現場拍攝的照片推到喬納森的面前，這是一張極度模糊的照片，拍攝照片的監控對準的是巨型保險箱的大門,而照片上一道若隱若現的金色光芒,隱隱約約的有一個人形的形狀。
喬納森挑挑眉,喃喃道:“所以？”
托尼手一動，將一個名字推到喬納森的面前——
急速盜賊。
喬納森艱難地“嗯”了長長的一個調子，頭撐在手上說道:“連正義聯盟的吉祥物都長歪了嗎？”
托尼對閃電俠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捏著披薩，氣勢洶洶地想用眼神壓迫他的超級英雄。現在回憶起來，小閃氣勢洶洶的眼神奶兇奶兇的。
托尼把手邊的那個虛擬屏幕推到喬納森面前，說道:“也不算長得太歪吧。”喬納森把虛擬屏幕拉到自己面前，這是一張紅十字會捐款記錄顯示，每次案發後一個月後，紅十字會就會收到一筆占盜竊款項98%的匿名捐款。
而且，這筆捐款的錢財是通過正規途徑進行轉款，警方也沒有找到任何能夠證明捐款與案件有關的證據。
然後托尼雙手在鍵盤上敲下了一系列代碼，虛擬屏幕上就顯示出通過17個空殼公司和三家與娛樂圈業務有關公司，進行資金洗白的轉款全部過程。
喬納森用眼神表揚了自己未婚夫，托尼手尖在虛擬屏幕上一點，虛擬屏幕上顯示出一張fbi總部現場勘查的證件信息，正是工作在fbi總部csi部門的巴裏.艾倫，但是證件上顯示的名字是亞當.克頓。
托尼說道:“這是人臉識別的結果，這個不是他使用的假身份，而是從2歲至今，有著完整的身份生活信息。”托尼剝了顆奶糖丟到嘴裏，說道:“他還不算是歪得很嚴重，劫富濟貧，認真工作，只適合原本阻止犯罪的閃電俠完全不同了而已。”
“這和暗黑蝙蝠給出的資料是一致的，未被抓到過一次的急速盜賊，”喬納森眨眨眼，然後問道:“那為什麽暗黑蝙蝠給出的艾倫走上歧途的資料是不詳呢？”
“哦，”托尼把虛擬屏幕往喬納森眼前一推，說道:“這一點我也很奇怪，按道理說，以畢荷羅網絡收集整理數據的能力，我卻沒有收集到亞當.克頓養父母和巴裏.艾倫父母的信息。”
喬納森把嘴裏糖咽了下去，說道:“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托尼反應過來:“亞當.克頓養父母和巴裏.艾倫父母的檔案沒有記錄入網絡。”
喬納森點點頭，他揉了揉下巴，他站起身，說道:“我去找找文字檔案。”托尼點點頭，擺擺手，喬納森的身影消失在紅翼的機艙裏。
托尼深吸了一口氣，在喬納森回來時前，他感覺到那種仿佛錯覺一般胸悶的感覺越發的強烈，而就在喬納森走近他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消失
無蹤。托尼從椅子上站起身，納米級振金戰甲從他的皮膚下湧了出來，頭盔蓋在他的臉上，虛擬屏幕在托尼眼前顯現。
托尼擡起左臂，手一抖虛擬屏幕投影出來，他覆蓋著戰甲的手尖在虛擬屏幕上輕點，戰甲內吸音設備啟動，然後托尼說道:“畢荷羅，啟動身體檢查。”
程序運轉，程序結束。
“先生，”畢荷羅說道:“您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重啟檢查。”托尼眉頭緊皺。
程序運轉，程序結束。
“先生，”畢荷羅說道:“我確定您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好。”托尼皺著眉，他說道:“刪除檢測記錄，啟動s-01預案。”如果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的話，那麽那種錯覺般的不適感，就極有可能是魔法造成的。
所謂s-01預案，就是托尼馬克53在完成神經與戰甲相連技術後，加載入戰甲的畢荷羅能夠讀取他的思維，從而使s-01預案能夠有效實行——這是那次托尼被惡靈洗腦後，意圖殺死喬納森就一直在計劃的事情。
“好的，先生，檢測記錄已刪除，”托尼眼前的虛擬屏幕s-01預案的進度條逐漸加載到100%。
半個小時之後，喬納森帶著兩份文件的覆印件回到紅翼，托尼神色如常地坐在餐桌邊，托尼放在餐桌上手動了動，真的不是錯覺，他離著喬納森越近，他那種錯覺般的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喬納森把文件放在餐桌上，托尼的手邊，托尼慢吞吞地先把放在上面的那個文件打開，這是一份交通肇事逃逸致人死亡的案件——重型貨車撞擊轎車導致司機和副駕駛座乘客當場死亡。
案件已經破獲並且執行完畢，吸引托尼目光的是案件受害者的名字:
亨利.艾倫和諾拉.艾倫。
然後，托尼翻開第二份文件，第二份文件是fbi記錄的亞當.克頓的記錄，三歲之前亞當.克頓並不存在，在有亞當.克頓這個名字之前，fbi的檔案裏，亞當.克頓一直都是兒童098。
兒童098是fbi破獲的一次跨州拐賣嬰幼兒案件解救的兒童，因為fbi沒有在數據庫中找到兒童098也就是巴裏.艾倫父母的報案記錄及匹配的dna數據，所以兒童098被送入紐約州的兒童福利系統。 最後被克頓夫婦收養，取名為亞當.克頓。
而亞當.克頓的父母老亞當.克頓和麗薩.克頓在收養亞當.克頓兩年後，先後病逝。亞當.艾倫是由老亞當.克頓的弟弟布萊恩.克頓撫養長大的。
喬納森說道:“昆娜，搜索布萊恩.克頓。”
“好的先生。”昆娜應道。
十幾秒之後，有關布萊恩的檔案就展現在喬納森和托尼面前，布萊恩.克頓，三進三出監獄，59歲總共服刑32年，目前仍然在紐約州監獄服刑。
這個人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服刑了大半生的人渣。
喬納森和托尼對視一眼，他們完全能夠理解為什麽正義聯盟的團寵長歪了。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三歲的巴裏.艾倫被拐賣，他的父母在去報案的路上遭遇車禍，艾倫被fbi解救後，進入福利程序，最終被布萊恩收養。
喬納森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說道:“托尼，”托尼擡眼看他，喬納森和托尼視線交錯，他很清楚他們兩人心裏都有相同的想法，喬納森說道:“我不相信，以暗黑蝙蝠的能力，沒有辦法查到這些。”
托尼往後一靠，說道:“我覺得啊，”他拉長了調子，托尼說道:“暗黑蝙蝠的心理狀態很不正常，幾近崩潰，他會不會把自己……哢嚓了。”托尼擡起手，手平著從脖子一劃。
喬納森點點頭，他說道:“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教
父說的，選擇不逆轉命運的暗黑蝙蝠殺了選擇逆轉命運的暗黑蝙蝠，另一種就是你猜測的，暗黑蝙蝠自殺了。”
托尼捏了捏眉心，問道:“那跟我們聯系的人是誰？”
喬納森聳聳肩，說道:“要麽是布置陷阱的人，要麽就是加載了暗黑蝙蝠記憶的人工智能。我個人覺得第二個可能性大一些，暗黑蝙蝠精神壓力太大，建立了承載了他的記憶的人工智能系統之後自殺了。”
“算了算了，這都是假設，不猜了。”托尼擺擺手，說道:“你打算怎麽完成閃電俠的任務？”
喬納森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們至少要解決兩次事件，一次是這個世界的巴裏被拐走的事件，一次就是逆閃電殺死諾拉致使亨利入獄的事情。”
托尼回憶了一下閃電俠的資料，說道:“所以說，我們要從巴裏的一歲待到他的十一歲？”喬納森聳聳肩，托尼說道:“不如，我們一直順著時間線生活下去，一次將閃電俠、綠燈俠、海王、鋼骨和沙讚的問題解決完成。”
“好主意。”喬納森說道。
喬納森看著托尼明亮得仿佛在發光的藍眼睛，說道:“你是想試一下，如果我們在這個時間線上，在1986年7月24日，和上一個時間線救下肯特夫婦的我們同時存在，會發生什麽。”
托尼點點頭，一副我什麽都瞞不了你的表情，他說道:“如果我們這樣生活下去，在那一天，我們就會和上一個時間線上的我們同時存在，這就證明了一點，因為命運之神神格相連的我們，是高於時間和空間的維度，不受時間法則的制約。”
“還有，”托尼頓了頓，非常堅定地說道:“我要養只貓，凱文那種。”小黑喵綠燈俠凱文貓。
喬納森聳聳肩，說道:“不如再養條狗。”
畢竟，有狗有貓，人生贏家。
……
早晨九點。
中心城克裏琴斯社區15號獨立房，諾拉把自家咂巴著眼睛剛啜完奶的崽崽抱在懷裏，她走下來，亨利叼著三明治坐在餐桌邊看著報紙，聽到從樓梯處穿來的腳步聲，亨利擡起頭看向自己的妻子，他說道:“早安，親愛的。”
被媽咪抱在懷裏的巴裏沖著自家爸爸響亮地吐了個口水泡，諾拉把朝著他爸爸伸出爪爪的巴裏送到亨利懷裏，諾拉說道:“早安，你聽說了嗎，咱們隔壁16號獨立屋終於賣出去了。”
“啊？”亨利隨口問道:“他們不知道這件房裏發生過搶劫案嗎？入室搶劫，父女倆都死了，哎，現在想想心裏都難受。喬那麽好的人……”
“我聽布爾太太的口氣，那兩人不知道，只是因為房價特別便宜他們才買的，”諾拉說道:“今天就會搬來，你上班前委婉地去說一說，免得到時候他們突然知道了自己住的是個兇宅，受到驚嚇，那就不好了。”
亨利擺弄著自家崽崽的手，說道:“行。”
艾倫夫婦口中對兇案一無所知的托尼鄭重問自家未婚夫道:“你確定撒上鹽澆上汽油燒毀所有的物品，就能殺死附在物品上的惡靈嗎？”
喬納森看著虛擬屏幕上的訊息，他擡起頭，眨眨眼，說道:“你還記得你是個能源物理學家嗎？”
“我記得，”托尼說道:“但是我的經濟條件從來沒有讓我淪落到購買兇宅的地步。”而上次那次遇鬼事件可是給托尼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的。
“你自己在房子和車的選擇裏選擇了車。”喬納森說道。
六代勞斯萊斯幻影。
喬納森看到屏幕上有關前主人的消息——喬.韋斯特和艾瑞斯.韋斯特因遭遇入室持槍搶劫，不幸身亡。喬納森說道:“東西我都燒毀了，不會有問題的。再說了，除了這家，我們也買不到其他的房子。”
這可能也
是巴裏後來被拐賣的原因，因為作為他們一家好友的韋斯特一家不幸去世了。
在克裏琴斯社區居住的都是工作穩定的中產階級，他們都不會出售自己居住的房屋的。
托尼一腳油門，勞斯萊斯幻影六代飆了出去，他問道:“還有個問題，”喬納森悠閑地靠在副駕駛座位上，他側首看著托尼，托尼問道:“你不是把錢都給了史蒂夫.特弗雷嗎？咱們買房買車買倉庫的錢哪裏來的？”
喬納森說道:“離開那個時間點之前，我將一盒子一克拉的鉆石寄存在美國銀行保險櫃裏，預付了25年的儲存金，現在拿到了鉆石，也證明了一點。”喬納森比劃了一個大概鞋盒子大小的盒子。 托尼接口道:“這是同一個平行世界。”然後，托尼問道:“但是，就算是一大盒子的鉆石，也就剛剛買下這輛車吧。”
喬納森慵懶地把頭靠在背在腦後的手上，說道:“我去拉斯維加斯的十一個賭場，各玩了三場□□。”喬納森被暖融融的陽光照著，說道:“買了車、買了房、買了放紅翼的倉庫，我們銀行卡上還剩二十萬美金。”
“托尼，”喬納森笑瞇瞇地看著自家男朋友，說道:“我給你留了二十萬的創業本金。”
……
亨利把手提包扔進車裏，他拎著一袋諾拉烤得曲奇往16號住宅走去，亨利敲了敲門，喬納森朝著大門走來，撩開大門簾子，問道:“哪位？”喬納森打開門，他顯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你好，”亨利朝著喬納森伸出手，他說道:“我是亨利.艾倫，你們的鄰居，聽說你們今天搬來，我特意拜訪一下你們。”
“喬納森.韋恩，很高興認識你，”兩人握了握手，喬納森讓開身子，非常客氣地說道:“請進，請進。”
亨利跟著喬納森走進屋裏，他這才看清房屋內的情景，房屋內的裝潢和陳設已經煥然一新，顯然眼前的人在裝潢上花了大價錢，亨利顯得有些吞吞吐吐，心裏暗罵著房屋經紀人不靠譜。
亨利看著喬納森的模樣，三十多歲的喬納森一身衛衣牛仔褲，看起來就像是那種二十三四歲，剛剛大學畢業工作的人。
亨利把諾拉烤得曲奇放在茶幾上，他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說道:“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是，我……哎，算了，我就直說吧，你們買的這個房子實際上是兇宅，我的老朋友喬.韋斯特和他的女兒艾瑞斯.韋斯特就死在這裏，案子雖然破了，但是我……”
亨利十分真誠地說道:“你要知道，如果是房屋經紀人隱瞞實情把這套房子買給你們，你們可以通過法律維護權益，我有認識律師朋友，這點可以幫到你。”
“謝謝你關心，亨利，”喬納森笑了，果然，巴裏的爸爸就像巴裏形容的那樣善良而又正直，喬納森說道:“我和我未婚夫托尼知道這裏是個兇宅。”亨利聽到“未婚夫”這個詞，心裏動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猜到眼前的青年為什麽要買這裏的房子了。
“之所以買下這裏，一方面是房屋經紀人只要我們支付房屋原價格百分二十的金額就可以買下這裏，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個誘人的數字。”喬納森繼續說道:“而且，克裏琴斯社區是中心城唯一一個非基督教徒聚集社區，你要知道，對於基督教徒來說，我和我未婚夫，就是那種得了精神病的瘋子，我們很榮幸能在這裏定居。”
在20世紀六十年代末，所有的信奉教義的基督教徒和天主教徒都認為同性戀是一種精神病，是變態和瘋子，而無信仰者大多數不介意同性戀的，或者認為同性戀是他人的自由，事不關己。
亨利猶豫地問道:“你們不害怕嗎？”
“老實講，有一點，”喬納森聳聳肩，說道:“所以，我們把這個房間裏所有的物品全部撒上鹽澆上汽油燒了，這是書上記
載的消滅惡靈的方法。”
亨利笑了，他說道:“那我就放心了，祝你和你的未婚夫生活幸福。”亨利站起身。
“謝謝。”喬納森也站了起來，他指著餐桌餐盤裏的小甜餅，說道:“我剛剛烤了一點小甜餅，亨利，你也拿一點嘗嘗？”喬納森動作飛快地拿紙袋給亨利裝了三塊。
亨利說道:“那就謝謝啦。”
“不用謝，”喬納森手插在兜裏說道:“我跟托尼工作還沒有安頓下來，我們打算今天下去帶著小甜餅去拜訪一下周圍幾棟的主人……以後我要是有事，說不定還會麻煩到你們的。”
亨利走出16號獨立屋，他朝著自己車庫走去，一邊走，他一邊打開裝著小甜餅的袋子，就是紙袋子打開的抖動，一股子奶香味就從袋子裏升騰起來，他手伸進袋子裏，撚出一塊小甜餅，他咬了一口，小甜餅外酥裏脆，入口即化。
作為阿爾弗雷德代表作品得到蝙蝠一家一致好評的小甜餅一下就征服了艾倫爸爸的味蕾，原本對喬納森“gay”的身份有些芥蒂的亨利，充分證明了那句東方“吃人的嘴短。”的古語。
亨利就從16號獨立屋走到15號獨立屋不過十米的距離，就幹掉了兩塊小甜餅，如果不是他對諾拉的愛，怕是第三塊也會屍骨無存。
亨利敲開了自家的大門，把最後一塊小甜餅掰了一小塊塞進了自家夫人的嘴裏，諾拉抿著嘴裏入口即化的小甜餅，諾拉品嘗著融化在口腔裏的濃郁甜滋滋的奶香味，問道:“你跟那家人說了？”亨利點點頭，“他們不介意？”
“不介意，說是20%價格買的兇宅，別處都買不到。”
諾拉繼續說道:“我可要跟那家的夫人學學這個小甜餅的烤法。”
“十六號住的是一對男性伴侶，”諾拉眨眨眼，亨利繼續說道:“喬納森.韋恩下午要來拜訪周圍的鄰居，順便分享他的小甜餅。你不介意吧？”他們gay的身份。
“有什麽好介意的，現在世界衛生組織不是討論過要將同性戀移除精神病名目，”諾拉把另一半小甜餅從自家丈夫的手裏搶過來，說道:“我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優秀都市女性，再說了，能做出這麽美味的小甜餅的人絕對不是壞人。”
亨利走進自己轎車的駕駛位，汽車開出車庫。諾拉走回二樓，洗了洗手，捏著自家睡得香呼呼的兒子的爪子，晃了晃，說道:“媽咪的巴裏，你以後就有口福了呢！”
這一切都被喬納森看在眼裏，而這大概就是被阿爾弗雷德小甜餅開啟的友情吧。
雖然喬納森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親自奶大一個閃電俠，對他來說還是個新奇的經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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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納森走進紅翼的機艙,托尼坐在餐桌前,他眼前是一片片投影下來的虛擬屏幕，虛擬屏幕上顯示的都是未破獲的案件，喬納森拉開餐桌邊的椅子，坐了下去,隨口問道:“收集整理完了吧？”
托尼擡起頭,看著自家未婚夫藍汪汪的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托尼撇撇嘴,問道:“什麽完了？”喬納森擡手剝開餐桌上餐盤裏的奶糖，放進托尼嘴裏。
喬納森自己含著一顆奶糖,含含糊糊地說道:“當然是閃電俠的資料啊。”
托尼擡起手，把他黑進fbi,cia和國際刑警獲得的案件資料,這2789件案件有3個共同點:
1.無人員傷亡。
2.無任何攝像頭拍攝到犯罪者的清晰影像。
3.受害者都用重大經濟損失,並且經過辦案方深度調查,受害者損失錢財大部分都是非法所得。
托尼手尖在虛擬屏幕上一劃,把唯一一張案發現場拍攝的照片推到喬納森的面前，這是一張極度模糊的照片，拍攝照片的監控對準的是巨型保險箱的大門,而照片上一道若隱若現的金色光芒,隱隱約約的有一個人形的形狀。
喬納森挑挑眉,喃喃道:“所以？”
托尼手一動，將一個名字推到喬納森的面前——
急速盜賊。
喬納森艱難地“嗯”了長長的一個調子，頭撐在手上說道:“連正義聯盟的吉祥物都長歪了嗎？”
托尼對閃電俠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捏著披薩，氣勢洶洶地想用眼神壓迫他的超級英雄。現在回憶起來，小閃氣勢洶洶的眼神奶兇奶兇的。
托尼把手邊的那個虛擬屏幕推到喬納森面前，說道:“也不算長得太歪吧。”喬納森把虛擬屏幕拉到自己面前，這是一張紅十字會捐款記錄顯示，每次案發後一個月後，紅十字會就會收到一筆占盜竊款項98%的匿名捐款。
而且，這筆捐款的錢財是通過正規途徑進行轉款，警方也沒有找到任何能夠證明捐款與案件有關的證據。
然後托尼雙手在鍵盤上敲下了一系列代碼，虛擬屏幕上就顯示出通過17個空殼公司和三家與娛樂圈業務有關公司，進行資金洗白的轉款全部過程。
喬納森用眼神表揚了自己未婚夫，托尼手尖在虛擬屏幕上一點，虛擬屏幕上顯示出一張fbi總部現場勘查的證件信息，正是工作在fbi總部csi部門的巴裏.艾倫，但是證件上顯示的名字是亞當.克頓。
托尼說道:“這是人臉識別的結果，這個不是他使用的假身份，而是從2歲至今，有著完整的身份生活信息。”托尼剝了顆奶糖丟到嘴裏，說道:“他還不算是歪得很嚴重，劫富濟貧，認真工作，只適合原本阻止犯罪的閃電俠完全不同了而已。”
“這和暗黑蝙蝠給出的資料是一致的，未被抓到過一次的急速盜賊，”喬納森眨眨眼，然後問道:“那為什麽暗黑蝙蝠給出的艾倫走上歧途的資料是不詳呢？”
“哦，”托尼把虛擬屏幕往喬納森眼前一推，說道:“這一點我也很奇怪，按道理說，以畢荷羅網絡收集整理數據的能力，我卻沒有收集到亞當.克頓養父母和巴裏.艾倫父母的信息。”
喬納森把嘴裏糖咽了下去，說道:“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托尼反應過來:“亞當.克頓養父母和巴裏.艾倫父母的檔案沒有記錄入網絡。”
喬納森點點頭，他揉了揉下巴，他站起身，說道:“我去找找文字檔案。”托尼點點頭，擺擺手，喬納森的身影消失在紅翼的機艙裏。
托尼深吸了一口氣，在喬納森回來時前，他感覺到那種仿佛錯覺一般胸悶的感覺越發的強烈，而就在喬納森走近他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消失
無蹤。托尼從椅子上站起身，納米級振金戰甲從他的皮膚下湧了出來，頭盔蓋在他的臉上，虛擬屏幕在托尼眼前顯現。
托尼擡起左臂，手一抖虛擬屏幕投影出來，他覆蓋著戰甲的手尖在虛擬屏幕上輕點，戰甲內吸音設備啟動，然後托尼說道:“畢荷羅，啟動身體檢查。”
程序運轉，程序結束。
“先生，”畢荷羅說道:“您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重啟檢查。”托尼眉頭緊皺。
程序運轉，程序結束。
“先生，”畢荷羅說道:“我確定您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好。”托尼皺著眉，他說道:“刪除檢測記錄，啟動s-01預案。”如果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的話，那麽那種錯覺般的不適感，就極有可能是魔法造成的。
所謂s-01預案，就是托尼馬克53在完成神經與戰甲相連技術後，加載入戰甲的畢荷羅能夠讀取他的思維，從而使s-01預案能夠有效實行——這是那次托尼被惡靈洗腦後，意圖殺死喬納森就一直在計劃的事情。
“好的，先生，檢測記錄已刪除，”托尼眼前的虛擬屏幕s-01預案的進度條逐漸加載到100%。
半個小時之後，喬納森帶著兩份文件的覆印件回到紅翼，托尼神色如常地坐在餐桌邊，托尼放在餐桌上手動了動，真的不是錯覺，他離著喬納森越近，他那種錯覺般的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喬納森把文件放在餐桌上，托尼的手邊，托尼慢吞吞地先把放在上面的那個文件打開，這是一份交通肇事逃逸致人死亡的案件——重型貨車撞擊轎車導致司機和副駕駛座乘客當場死亡。
案件已經破獲並且執行完畢，吸引托尼目光的是案件受害者的名字:
亨利.艾倫和諾拉.艾倫。
然後，托尼翻開第二份文件，第二份文件是fbi記錄的亞當.克頓的記錄，三歲之前亞當.克頓並不存在，在有亞當.克頓這個名字之前，fbi的檔案裏，亞當.克頓一直都是兒童098。
兒童098是fbi破獲的一次跨州拐賣嬰幼兒案件解救的兒童，因為fbi沒有在數據庫中找到兒童098也就是巴裏.艾倫父母的報案記錄及匹配的dna數據，所以兒童098被送入紐約州的兒童福利系統。 最後被克頓夫婦收養，取名為亞當.克頓。
而亞當.克頓的父母老亞當.克頓和麗薩.克頓在收養亞當.克頓兩年後，先後病逝。亞當.艾倫是由老亞當.克頓的弟弟布萊恩.克頓撫養長大的。
喬納森說道:“昆娜，搜索布萊恩.克頓。”
“好的先生。”昆娜應道。
十幾秒之後，有關布萊恩的檔案就展現在喬納森和托尼面前，布萊恩.克頓，三進三出監獄，59歲總共服刑32年，目前仍然在紐約州監獄服刑。
這個人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服刑了大半生的人渣。
喬納森和托尼對視一眼，他們完全能夠理解為什麽正義聯盟的團寵長歪了。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三歲的巴裏.艾倫被拐賣，他的父母在去報案的路上遭遇車禍，艾倫被fbi解救後，進入福利程序，最終被布萊恩收養。
喬納森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說道:“托尼，”托尼擡眼看他，喬納森和托尼視線交錯，他很清楚他們兩人心裏都有相同的想法，喬納森說道:“我不相信，以暗黑蝙蝠的能力，沒有辦法查到這些。”
托尼往後一靠，說道:“我覺得啊，”他拉長了調子，托尼說道:“暗黑蝙蝠的心理狀態很不正常，幾近崩潰，他會不會把自己……哢嚓了。”托尼擡起手，手平著從脖子一劃。
喬納森點點頭，他說道:“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教
父說的，選擇不逆轉命運的暗黑蝙蝠殺了選擇逆轉命運的暗黑蝙蝠，另一種就是你猜測的，暗黑蝙蝠自殺了。”
托尼捏了捏眉心，問道:“那跟我們聯系的人是誰？”
喬納森聳聳肩，說道:“要麽是布置陷阱的人，要麽就是加載了暗黑蝙蝠記憶的人工智能。我個人覺得第二個可能性大一些，暗黑蝙蝠精神壓力太大，建立了承載了他的記憶的人工智能系統之後自殺了。”
“算了算了，這都是假設，不猜了。”托尼擺擺手，說道:“你打算怎麽完成閃電俠的任務？”
喬納森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們至少要解決兩次事件，一次是這個世界的巴裏被拐走的事件，一次就是逆閃電殺死諾拉致使亨利入獄的事情。”
托尼回憶了一下閃電俠的資料，說道:“所以說，我們要從巴裏的一歲待到他的十一歲？”喬納森聳聳肩，托尼說道:“不如，我們一直順著時間線生活下去，一次將閃電俠、綠燈俠、海王、鋼骨和沙讚的問題解決完成。”
“好主意。”喬納森說道。
喬納森看著托尼明亮得仿佛在發光的藍眼睛，說道:“你是想試一下，如果我們在這個時間線上，在1986年7月24日，和上一個時間線救下肯特夫婦的我們同時存在，會發生什麽。”
托尼點點頭，一副我什麽都瞞不了你的表情，他說道:“如果我們這樣生活下去，在那一天，我們就會和上一個時間線上的我們同時存在，這就證明了一點，因為命運之神神格相連的我們，是高於時間和空間的維度，不受時間法則的制約。”
“還有，”托尼頓了頓，非常堅定地說道:“我要養只貓，凱文那種。”小黑喵綠燈俠凱文貓。
喬納森聳聳肩，說道:“不如再養條狗。”
畢竟，有狗有貓，人生贏家。
……
早晨九點。
中心城克裏琴斯社區15號獨立房，諾拉把自家咂巴著眼睛剛啜完奶的崽崽抱在懷裏，她走下來，亨利叼著三明治坐在餐桌邊看著報紙，聽到從樓梯處穿來的腳步聲，亨利擡起頭看向自己的妻子，他說道:“早安，親愛的。”
被媽咪抱在懷裏的巴裏沖著自家爸爸響亮地吐了個口水泡，諾拉把朝著他爸爸伸出爪爪的巴裏送到亨利懷裏，諾拉說道:“早安，你聽說了嗎，咱們隔壁16號獨立屋終於賣出去了。”
“啊？”亨利隨口問道:“他們不知道這件房裏發生過搶劫案嗎？入室搶劫，父女倆都死了，哎，現在想想心裏都難受。喬那麽好的人……”
“我聽布爾太太的口氣，那兩人不知道，只是因為房價特別便宜他們才買的，”諾拉說道:“今天就會搬來，你上班前委婉地去說一說，免得到時候他們突然知道了自己住的是個兇宅，受到驚嚇，那就不好了。”
亨利擺弄著自家崽崽的手，說道:“行。”
艾倫夫婦口中對兇案一無所知的托尼鄭重問自家未婚夫道:“你確定撒上鹽澆上汽油燒毀所有的物品，就能殺死附在物品上的惡靈嗎？”
喬納森看著虛擬屏幕上的訊息，他擡起頭，眨眨眼，說道:“你還記得你是個能源物理學家嗎？”
“我記得，”托尼說道:“但是我的經濟條件從來沒有讓我淪落到購買兇宅的地步。”而上次那次遇鬼事件可是給托尼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的。
“你自己在房子和車的選擇裏選擇了車。”喬納森說道。
六代勞斯萊斯幻影。
喬納森看到屏幕上有關前主人的消息——喬.韋斯特和艾瑞斯.韋斯特因遭遇入室持槍搶劫，不幸身亡。喬納森說道:“東西我都燒毀了，不會有問題的。再說了，除了這家，我們也買不到其他的房子。”
這可能也
是巴裏後來被拐賣的原因，因為作為他們一家好友的韋斯特一家不幸去世了。
在克裏琴斯社區居住的都是工作穩定的中產階級，他們都不會出售自己居住的房屋的。
托尼一腳油門，勞斯萊斯幻影六代飆了出去，他問道:“還有個問題，”喬納森悠閑地靠在副駕駛座位上，他側首看著托尼，托尼問道:“你不是把錢都給了史蒂夫.特弗雷嗎？咱們買房買車買倉庫的錢哪裏來的？”
喬納森說道:“離開那個時間點之前，我將一盒子一克拉的鉆石寄存在美國銀行保險櫃裏，預付了25年的儲存金，現在拿到了鉆石，也證明了一點。”喬納森比劃了一個大概鞋盒子大小的盒子。 托尼接口道:“這是同一個平行世界。”然後，托尼問道:“但是，就算是一大盒子的鉆石，也就剛剛買下這輛車吧。”
喬納森慵懶地把頭靠在背在腦後的手上，說道:“我去拉斯維加斯的十一個賭場，各玩了三場□□。”喬納森被暖融融的陽光照著，說道:“買了車、買了房、買了放紅翼的倉庫，我們銀行卡上還剩二十萬美金。”
“托尼，”喬納森笑瞇瞇地看著自家男朋友，說道:“我給你留了二十萬的創業本金。”
……
亨利把手提包扔進車裏，他拎著一袋諾拉烤得曲奇往16號住宅走去，亨利敲了敲門，喬納森朝著大門走來，撩開大門簾子，問道:“哪位？”喬納森打開門，他顯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你好，”亨利朝著喬納森伸出手，他說道:“我是亨利.艾倫，你們的鄰居，聽說你們今天搬來，我特意拜訪一下你們。”
“喬納森.韋恩，很高興認識你，”兩人握了握手，喬納森讓開身子，非常客氣地說道:“請進，請進。”
亨利跟著喬納森走進屋裏，他這才看清房屋內的情景，房屋內的裝潢和陳設已經煥然一新，顯然眼前的人在裝潢上花了大價錢，亨利顯得有些吞吞吐吐，心裏暗罵著房屋經紀人不靠譜。
亨利看著喬納森的模樣，三十多歲的喬納森一身衛衣牛仔褲，看起來就像是那種二十三四歲，剛剛大學畢業工作的人。
亨利把諾拉烤得曲奇放在茶幾上，他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說道:“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是，我……哎，算了，我就直說吧，你們買的這個房子實際上是兇宅，我的老朋友喬.韋斯特和他的女兒艾瑞斯.韋斯特就死在這裏，案子雖然破了，但是我……”
亨利十分真誠地說道:“你要知道，如果是房屋經紀人隱瞞實情把這套房子買給你們，你們可以通過法律維護權益，我有認識律師朋友，這點可以幫到你。”
“謝謝你關心，亨利，”喬納森笑了，果然，巴裏的爸爸就像巴裏形容的那樣善良而又正直，喬納森說道:“我和我未婚夫托尼知道這裏是個兇宅。”亨利聽到“未婚夫”這個詞，心裏動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猜到眼前的青年為什麽要買這裏的房子了。
“之所以買下這裏，一方面是房屋經紀人只要我們支付房屋原價格百分二十的金額就可以買下這裏，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個誘人的數字。”喬納森繼續說道:“而且，克裏琴斯社區是中心城唯一一個非基督教徒聚集社區，你要知道，對於基督教徒來說，我和我未婚夫，就是那種得了精神病的瘋子，我們很榮幸能在這裏定居。”
在20世紀六十年代末，所有的信奉教義的基督教徒和天主教徒都認為同性戀是一種精神病，是變態和瘋子，而無信仰者大多數不介意同性戀的，或者認為同性戀是他人的自由，事不關己。
亨利猶豫地問道:“你們不害怕嗎？”
“老實講，有一點，”喬納森聳聳肩，說道:“所以，我們把這個房間裏所有的物品全部撒上鹽澆上汽油燒了，這是書上記
載的消滅惡靈的方法。”
亨利笑了，他說道:“那我就放心了，祝你和你的未婚夫生活幸福。”亨利站起身。
“謝謝。”喬納森也站了起來，他指著餐桌餐盤裏的小甜餅，說道:“我剛剛烤了一點小甜餅，亨利，你也拿一點嘗嘗？”喬納森動作飛快地拿紙袋給亨利裝了三塊。
亨利說道:“那就謝謝啦。”
“不用謝，”喬納森手插在兜裏說道:“我跟托尼工作還沒有安頓下來，我們打算今天下去帶著小甜餅去拜訪一下周圍幾棟的主人……以後我要是有事，說不定還會麻煩到你們的。”
亨利走出16號獨立屋，他朝著自己車庫走去，一邊走，他一邊打開裝著小甜餅的袋子，就是紙袋子打開的抖動，一股子奶香味就從袋子裏升騰起來，他手伸進袋子裏，撚出一塊小甜餅，他咬了一口，小甜餅外酥裏脆，入口即化。
作為阿爾弗雷德代表作品得到蝙蝠一家一致好評的小甜餅一下就征服了艾倫爸爸的味蕾，原本對喬納森“gay”的身份有些芥蒂的亨利，充分證明了那句東方“吃人的嘴短。”的古語。
亨利就從16號獨立屋走到15號獨立屋不過十米的距離，就幹掉了兩塊小甜餅，如果不是他對諾拉的愛，怕是第三塊也會屍骨無存。
亨利敲開了自家的大門，把最後一塊小甜餅掰了一小塊塞進了自家夫人的嘴裏，諾拉抿著嘴裏入口即化的小甜餅，諾拉品嘗著融化在口腔裏的濃郁甜滋滋的奶香味，問道:“你跟那家人說了？”亨利點點頭，“他們不介意？”
“不介意，說是20%價格買的兇宅，別處都買不到。”
諾拉繼續說道:“我可要跟那家的夫人學學這個小甜餅的烤法。”
“十六號住的是一對男性伴侶，”諾拉眨眨眼，亨利繼續說道:“喬納森.韋恩下午要來拜訪周圍的鄰居，順便分享他的小甜餅。你不介意吧？”他們gay的身份。
“有什麽好介意的，現在世界衛生組織不是討論過要將同性戀移除精神病名目，”諾拉把另一半小甜餅從自家丈夫的手裏搶過來，說道:“我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優秀都市女性，再說了，能做出這麽美味的小甜餅的人絕對不是壞人。”
亨利走進自己轎車的駕駛位，汽車開出車庫。諾拉走回二樓，洗了洗手，捏著自家睡得香呼呼的兒子的爪子，晃了晃，說道:“媽咪的巴裏，你以後就有口福了呢！”
這一切都被喬納森看在眼裏，而這大概就是被阿爾弗雷德小甜餅開啟的友情吧。
雖然喬納森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親自奶大一個閃電俠，對他來說還是個新奇的經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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