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心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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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心懷希望
從只能容一人通過的山壁罅隙穿過之後，布魯斯看到在山洞的盡頭的,那個造型雋永古樸的石臺。而石臺之上,放著那個喬納森和托尼都親眼見過的“時間之匣”。
石臺造型古樸,四壁上刻著精美的壁畫，布魯斯在走進山壁罅隙之後，並沒有著急走近那個石臺，而是細致檢查了一番才走了過去。布魯斯的視線落在石臺四壁的壁畫上，壁畫三面各自繪出了一個故事。
第一張壁畫繪制的就是這個石臺，一個浮雕上雕琢出的容貌精致的女性，她站在石臺旁邊；第二張壁畫女子跪在地上，兩手緊緊握著手中的那個木匣；第三張壁畫雕刻的是那個跪在地上女子原本打磨光滑地皮膚上，被刻出一根根清晰可見的皺紋。
第四副石臺壁上，刻著拉丁文的文字:
偉大的命運女神阿爾維蓮娜,祭者以五十年的生命作為交換,祭以穿越時光。七千二百數聲之後，逆轉逝去的時間。
而且,在石臺的這一面上,還有七條樹枝的陽紋，前六條被刀傾斜地劃出了一刀斬斷了,還剩下最後一條陽紋了——很明顯,這一面這個細小的雕琢，是為了記錄“時間之匣”剩餘的使用次數。
喬納森布魯斯的第一視角看到石臺上的那個木匣，和沒有見過時間之匣的布魯斯比起來，喬納森近距離見過並且使用過這個寶物的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放在石臺上地時間之匣的不對勁的地方。
眼前的這個小木匣看起來過於老舊了一些，木匣上斑斑駁駁是那種木頭經年累月腐蝕的的樣子——但實際上，如果不使用“時間之匣”這個道具的話，時間之匣就像是那種用八片木頭牢牢拼接起來的木盒一樣，既看不出新舊，也沒有一點打眼突出的地方。
就是扔在寶庫裏，尋寶人看都不會看的那種樣子。
但是眼前的這個木匣子除去木頭上十分自然的歲月侵蝕的斑駁，借著布魯斯手上的強光手電，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木匣子上細細雕琢出的暗紋——看起來就像是個不得了的珍寶。
布魯斯點了一下左臂臂甲上的顯示屏，屏幕上顯露出書籍上繪出“時間之匣”的圖案，仔細對比了一下，兩者一模一樣。
喬納森和托尼一瞬間就明白了，這根本就不是布魯斯循著線索找到了這裏，而是有一個隱於暗處的人無比精細地布下線索，引布魯斯來到這裏。
然後，布魯斯就探出手，一把抓起了擱在石臺上的“時間之匣”，就在布魯斯拿起擱在石臺上的木匣子的一瞬間，從背後傳來了“哐”的一聲，布魯斯飛快轉身看去，就看到山洞裏那個只能通過一人的山壁間的間隙中，“轟”的砸出了一個厚重的鐵門，而那鐵門嚴絲合縫的和另一端的石壁拼合在一起，將出路攔截得嚴嚴實實。
陡然出現地山罅攔截清清楚楚的表明，這裏就是個陷阱——喬納森和托尼能夠猜到，是誰布下了這個陷阱。
布魯斯的手握緊了蝙蝠鏢，強光手電舉到胸口，他十分警惕地看著四周。
然後，就在布魯斯警惕地轉著身子，用強光手電查看四周，剛剛轉到背對著山壁山罅的地方，漆黑的山穴裏光亮一閃，一道虛影閃過，從兩枚虛擬屏幕投影器裏投影出一個剛剛平行於布魯斯視線的虛擬屏幕。
而虛擬屏幕上的那個人，正是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的布魯斯.韋恩。
雖然這位暗黑蝙蝠長得和所有的布魯斯.韋恩都一模一樣，但是當熟悉蝙蝠俠的人看到他的時候，第一眼就能將他區別出來。
心懷正義披著哥譚恐怖戰衣的布魯斯，雖然在人前是一副有錢無腦的模樣，但是私底下卻是冷靜自持、安靜寧和的模樣。和了解的他的人相處，雖然總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模樣，但所有人都清楚，那只是幼年喪親的布魯斯長久以來的形成的習慣而已。
凡是看得清清楚楚，有時候行事也不怎麽顧忌別人的感受，但是他所做下的每一件事都有著積極的目的，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守護這個世界，守護身邊的人。
而眼前投影在虛擬屏幕上的暗黑蝙蝠，他的臉上掛著誇張的欣喜的、愉悅的笑容，但這笑容就像是貼在臉上的面具一樣，一點都不含真心。而那雙陰翳的眸子，雖然和布魯斯一般的蔚藍，但就像是海地爆發火山的海洋一般，海面上一片平靜，海底卻洶湧難平。
暗黑蝙蝠頭倚在撐起的手背上，他沖著布魯斯笑，這笑像極了小醜，誇張的從嘴角割開地弧度，然後說道:“你好，布魯斯.韋恩，我是……布魯斯.韋恩，來自平行世界。初次見面，我打算再送你份禮物。”
面對著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布魯斯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平行時空同位體，但是他敏銳地捕捉到了眼前這個人的用字“我打算再送你份禮物。”——再。
“什麽叫再送我份禮物？”布魯斯逐詞地問道。
“你知道，布魯斯，啊……這麽叫你真奇怪，你的朋友都叫你b，我就叫你b好不好，b……b……b……b……b!”屏幕上蝙蝠俠的聲音從屏幕的上方播放出來，他說話的調子帶著誇張的起伏。
然後，他收斂起臉上那種誇張的笑容，壓低了聲音說道:“b啊，我本來想讓你成為我，我就放過你的，可是你，你怎麽能成為一個好人呢？”音響裏傳出的暗黑蝙蝠的聲音有點失真，但布魯斯也能從他的話裏聽出充滿詛咒的惡意。
“什麽意思？”布魯斯鎮定地問道。
“哦，什麽意思，”暗黑蝙蝠嚼嚼舌，學著布魯斯的語氣說道，他冰冷陰郁的目光仿佛穿過屏幕，落在布魯斯身上，他說道:“像我自我介紹的那樣，我是布魯斯.韋恩……”他說話的聲音帶著詭異的調子，就像是講鬼故事的時候刻意壓低的調子那樣。
“八歲的時候，在犯罪巷，我親愛的爸爸，親愛的媽媽死在了搶劫犯的手裏，而我，非常幸運地活了下來，”布魯斯皺著眉聽著暗黑蝙蝠的話，暗黑蝙蝠繼續說道:“在阿爾弗雷德照顧下，我把我至親的父母埋葬、告別、振作。”
“在我九歲的時候，先是瑞秋和她的父母遇害了，然後阿爾弗雷德再一次外出的時候，死在了韋恩集團貪圖我的股份的人手裏。”暗黑蝙蝠說著:“一個九歲的，沒有監護人的，可憐的小韋恩就被送到了哥譚孤兒院裏。”
“可憐啊，”暗黑蝙蝠吟唱般地說道:“一個億萬富翁唯一的繼承人，在九歲的時候一無所有，沒有父母，沒有管家，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也沒有錢，孤苦伶仃地在哥譚孤兒院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長大。”
“b，我親愛的b，我的平行時空同位體，”暗黑蝙蝠看著布魯斯皺緊眉頭的模樣，他們都很清楚哥譚的孤兒院是個怎麽樣的地方，暗黑蝙蝠拉長了調子說道:“於是，我學會了偷，學會了搶，學會了騙人，還學會了如何用我這個漂亮的皮相勾引姑娘。” “我慢慢長大，搶走了我的東西的人慢慢老去，”暗黑蝙蝠伸出手，手指虛虛地張開，然後猛地一握緊，他慢慢揚高嘴角，笑得自鳴得意，他說道:“我把屬於我的東西都搶了回來，而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人，都成了哥譚海灣的魚食。”
“韋恩家的孩子沒有不聰明的，在我接手韋恩集團之後，我作為韋恩集團的第一控股人和最高工程師，設計出許許多多能夠換來更高價值的東西，”暗黑蝙蝠輕輕地“嘖”一聲，他說道:“然而，我除了有了很多很多錢，依舊沒有父母，沒有管家，沒有親人，沒有朋友。”
“我走進黑暗，擁抱黑暗，掌控黑暗，”暗黑蝙蝠垂下眉:“我統治了哥譚，無人敢違背我的命令，我成為黑暗的一部分，又高於黑暗。”
然後，暗黑蝙蝠笑了，他說道:“你知道有趣的是什麽嗎，當我成為哥譚明與暗雙重的掌權者的時候，我設計了一個代表我的標志，嗤，和你‘蝙蝠俠’一模一樣，但是所有人都叫我暗黑蝙蝠。”
“我的世界沒有正義聯盟，我的平行世界從，你的朋友們的平行時空同位體都是臭名昭著的超級惡棍，而我和他們也玩不到一起，”暗黑蝙蝠嗤笑了一聲，他說道:“我擁有了一切，但實際上又一無所有。”
“直到我發現了你，我的平行時空同位體，”暗黑蝙蝠充滿惡意地問道:“你怎麽可以擁有我希冀的一切呢？除了父母，你有愛你關心你的阿爾弗雷德，你有幾個養在膝下優秀的兒子，你有關心你理解你和你並肩作戰的朋友，啊，jesus，你還有了一個教子？”
“正直，善良，勇敢，你是天上的明星啊，b！”
“所以，我之前送了你一份禮物，我只想讓你成為我。”暗黑蝙蝠說道。
布魯斯陡然色變，他一瞬間就明白了暗黑蝙蝠所說的讓自己成為他的意思，想明白這一點，布魯斯心裏發冷。
“你……你……”布魯斯聲音發顫地說道:“你是說，那件事，小醜……”
“沒錯，是我洗腦了控制了小醜，小醜才拿著我的設備洗腦了超人。”暗黑蝙蝠微笑得十分燦爛地說道。
暗黑蝙蝠毫無顧忌地說著超人的名字，很明顯他所在的地方和這個山穴裏都被布置了消音設備。
暗黑蝙蝠頓了頓，他側著頭看著布魯斯，說道:“但我很失望，b，我很失望，你竟然是個聖人，哈哈哈哈哈哈，聖人……蝙蝠俠，”暗黑蝙蝠詛咒般地說出蝙蝠俠三個字，他說道:“那個人殺了從小養大你的管家，殺了你養大的兒子，讓你最優秀的兒子終身癱瘓……”
“令人難以置信，你竟然會原諒他！”暗黑蝙蝠冰冷地說道:“我對你太失望了。”
布魯斯站在虛擬屏幕前，他的雙腿發軟，屏幕那段的這個人竟然是因為這麽一個原因殘忍殺死折磨他的家人，他的朋友還有他。
“b，我親愛的b，”暗黑蝙蝠直起慵懶歪著的頭，非常突兀地說道:“你對你離家之前，達米安說的話有什麽想法嗎？”
“你又想說什麽？”——又。
“但是我不想再聽到你說話！”——再。
布魯斯打了個激靈，布魯斯冷靜一瞬間崩塌了，他說道:“你打算對他做什麽，求求你，放過他好嗎？”
“打算對他做什麽？”暗黑蝙蝠伸出舌頭舌尖從嘴唇的左邊舔到了右邊，他說道:“我想對他做的事情，我都做完了，我親愛的b，兩年的時間裏，在你離開韋恩莊園收集關於時間旅行的資料地時候，我假扮成你，和這個可愛的小家夥，聊了會天。”
“我告訴他，我厭惡他，討厭他這個廢物，哈哈哈哈，”暗黑蝙蝠張狂地笑了起來，他說道:“我告訴他，我想他去死，就死在超人的面前，我好報覆這群偽君子。”
“可憐的達米安啊，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父親只是個連安慰的話都說出口的懦夫。”暗黑蝙蝠一邊笑著，一邊十分愉悅地說道:“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你期待嗎，我打算送給你的第二份禮物。”
布魯斯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暗黑蝙蝠淺笑著看著布魯斯攥緊了手裏的木匣，慢刀子割肉地落下最後一刀:“哦，當然，我也不介意告訴你，這裏確實是放置‘時間之匣’的地方，但，哦，我好像請求渡鴉，獻祭她的壽命，去攔下超人。善良的小姑娘答應了我，她也這麽做了。”
然後，暗黑蝙蝠兩手合十，舉在唇間，他說道:“但我不小心告訴了她一個錯誤的時間點，”暗黑蝙蝠臉上露出演繹的遺憾，說道:“畢竟我也不是當事人，不知道事件發生的具體的時間點，不小心告訴她了一個早於事發前兩小時的時間，真是……真是太可惜了。”
“抱歉啊，b。”
暗黑蝙蝠看著布魯斯癱坐在地上，他卻說道:“別這樣啊，b，你還有機會的，這樣，”暗黑蝙蝠低下頭，手在屏幕外的地方操作了一下，漆黑的山洞左邊的地方突然響起了閘門滑動地聲音。
布魯斯抓起手電往那邊看了看，暗黑蝙蝠說道:“我給你準備了半個月的食物和飲水，我親愛的b。”暗黑蝙蝠語氣輕快地說道:“即使你什麽都不做，你也能多活半個月，讓你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明天見，我親愛的平行時空同位體。”
虛擬屏幕一閃，黑了下去。
和暗黑蝙蝠的初見，結束了——這是個理智至極的瘋子。
布魯斯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冷靜了下來，他手抓著手電，開始仔仔細細地勘察這個山洞，花了一個小時，喬納森和托尼就著布魯斯的第一視線，都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山洞確實只有山壁間山罅那一個入口。
然後，布魯斯走向石臺，喬納森和托尼想著，按著剛剛拿起木匣山罅阻截就激活了樣子，石臺應該安裝有重力感應部分，如果破解了那部分，山壁就能打開了。
布魯斯小心查看著石臺的結構，從腰帶裏摸出一枚蝙蝠飛鏢，撬開了石臺的外壁，果不其然，石臺的外觀看起來像是古物但實際上整個石臺是現代科技的產物。但是當布魯斯撬開石臺的四壁和頂板之後，看到之下密集交織層層疊疊的芯片。
“嘟嘟！”暗黑蝙蝠誇張的聲音在山穴裏響了起來:“歡迎來到蝙蝠俠拆彈游戲，每一個芯片都和一個布置在某個城市中心的炸/彈相連，游戲通關的獎勵就是山罅的開門鍵，你可以一次性把這些芯片全部扯出來，那樣……”
“那樣轟轟轟，”暗黑蝙蝠誇張地拍著手，他說道:“好多人都會死，但是達米安.韋恩能活下來。”
“而你要是慢慢解，最少要花半個月的時間。”暗黑蝙蝠說道:“我親愛的b，做個選擇吧？你選擇a還是b呢，別擔心，我不會催你的，我也不著急。” “啊，抱歉，我忘記了，你會很著急！哈哈哈哈哈！”
喬納森和托尼在心底嘆了口氣，世界上最了解蝙蝠俠的人不光有他自己，還有他的平行時空同位體。
布魯斯說道:“你拿什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啊？你相信。”暗黑蝙蝠聲音裏充滿了笑意，他說道:“當然你也可以不信，反正我才是那個劊子手。”
布魯斯的手電照著石臺裏的被電線連接起來的一片片芯片，每一片芯片上都插著電話卡，每一片芯片前頭的提示燈都閃著光，以喬納森和托尼的眼光，這一片片的芯片確實能夠遠程激活炸彈。
正如暗黑蝙蝠了解的那樣，就算心裏再難過，就算布魯斯知道他這麽選會犧牲一個孩子的命，但他總是做那樣的抉擇。
暗黑蝙蝠毫不隱瞞地表現出他想讓布魯斯一無所有的意圖，他嫉妒布魯斯擁有的一切，他想讓布魯斯一無所有後，和他一般空虛又痛苦。
從這個所謂的“蝙蝠俠拆彈游戲”開始，布魯斯就繃緊了神經開始認認真真地拆除連接電話卡的芯片，但即使他第一天只睡了三個小時，他也不過拆了幾十片芯片而已。
而這裏密密麻麻的，至少疊著成千上萬個，電線糾纏在一起，分不清頭。
這個記憶在這裏就結束了，喬納森和托尼睜開眼，他倆看著布魯斯目光怔怔發呆的樣子，心裏著實有些心疼。
喬納森和托尼猜測是布魯斯不想回憶暗黑蝙蝠實時轉播的他唯一的親生兒子的自殺。
布魯斯閉了閉眼，說道:“第二天發生了什麽你們也知道了，那個人還十分貼心地給了我第一視角的實時轉播，接著‘布魯斯’就發瘋了。”喬納森手緊了緊。
布魯斯說道:“喬尼，你當初的猜測其實很符合邏輯，如果達米安的死不是暗黑蝙蝠造成的，而是克拉克發給達米安的信促成的，我可能真的會恨死你的父親。”
布魯斯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後來明白了，這些人的死活對於暗黑蝙蝠都不重要，他折磨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只是為了折磨我，他嫉妒我，嫉妒我擁有他所沒有的一切。”
布魯斯捏了捏眉心，說道:“暗黑蝙蝠最少說我最少花半個月，但實際上我花了二十一天才出來，出來以後，暗黑蝙蝠的人跟上了我，暗黑蝙蝠既然以我的身份活動，就要逼迫我隱藏在暗處。”
“那布萊尼亞克呢？”喬納森問道。
“布萊尼亞克本來就是來自暗黑蝙蝠的宇宙，自然和暗黑蝙蝠是一路人。”蝙蝠俠說道。
布魯斯長長呼出一口氣，說道:“那個時候，那個冒名頂替的暗黑蝙蝠已經將正義聯盟所有成員都俘獲了，並且派人若即若離地追殺你的母親，盧瑟收留了露易絲。”
布魯斯說道:“而且也有人不斷地襲擊我，蝙蝠俠的敵人很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也不知道那個暗黑蝙蝠用了什麽手段，那些超級惡棍三天兩頭地來騷擾我。”
“暗黑蝙蝠知道您的行蹤？”喬納森問道。
“是啊，他知道，他從頭到尾都知道。”布魯斯嘆息般地說道。
喬納森十分的疑惑，他問道:“他為什麽不抓住您呢？”布魯斯低下頭，喬納森楞了楞，攬住了教父的肩膀，布魯斯頭抵在喬納森的肩上，不一會兒，喬納森就感覺到了一陣濕潤。
喬納森伸出手，握住布魯斯的手，溫暖的手心讓這個精神飽受折磨的蝙蝠俠身子一顫。喬納森心疼眼前這個人極了，依著前幾段布魯斯給他們看的回憶，暗黑蝙蝠的目的十分的清楚，所有人除了布魯斯以外都是暗黑蝙蝠用來折磨他的道具。
而且按照暗黑蝙蝠的說話，他想讓布魯斯成為他。而暗黑蝙蝠的言下之意是，他想讓布魯斯失去所有。
喬納森回憶起剛剛布魯斯說的話，布魯斯說他怕自己看完所有的回憶就不會認他這個教父了，那麽，按著這個邏輯，喬納森怔怔地問道:“您的正義聯盟成員，都……都死了嗎？”
布魯斯沒有回答，他低著頭，貪戀著喬納森肩膀的溫度，他問道:“喬尼，你猜是誰讓你穿越平行世界的嗎？”
“誰？”喬納森問道。
“暗黑蝙蝠，”布魯斯苦笑了一聲，他說道:“是暗黑蝙蝠刺破了你的手指，把你的血滴在藍寶石上，融入你身體的‘祝福’感應到你會有危險，就帶你穿越了平行世界。而你穿越所抵達的世界的坐標，也是他給我的。”
托尼和喬納森稍一遲疑，就明白了暗黑蝙蝠這一行為的用意，果然，布魯斯說道:“暗黑蝙蝠殺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奪走了我的一切，非常完美恰到好處地折磨了我，”布魯斯頓了頓，說道:“但是，暗黑蝙蝠想讓我活下去，他把你給了我。”
“你穿越的平行世界的坐標，用以穿越去尋找你的儀器，都是他給我的。”
喬納森撰緊了拳頭，說道:“也就是說，除了在盧瑟幫助下進入孤獨城堡，然後被爸爸他們救下的露易絲之外，所有的人都死了？”喬納森思索了片刻，問道:“那暗黑蝙蝠當著我親生父親的面殺死的露易絲，是誰？”
布魯斯說道:“你的媽媽先暗黑蝙蝠一面進入了孤獨城堡，而全面封鎖的孤獨城堡拒絕了他的進入，於是他在你媽媽住過的公寓提取了露易絲的頭發，克隆了一個假的露易絲。”
“至於我的那些朋友啊，他們都死了，每一個恨我恨到了極致，他們至死都沒有分辨出我和暗黑蝙蝠的區別，”布魯斯痛苦地說道:“隔著一層單面玻璃，當著我的面，暗黑蝙蝠殺死了我所有的朋友。”
“甚至小閃的頭就滾到隔著一塊玻璃的地方，我……看的清清楚楚。”
“對不起，喬尼，”布魯斯艱難地說道，回憶起這段經歷讓布魯斯極度地痛苦，末了，他大喘了一口氣，才說道:“我連累了所有人，我該死的，但我懦弱地活下來了，為了那麽一丁點的希望。”
恢覆正常的那麽一點希望。
喬納森猶豫了一下，他問道:“他們是怎麽死的？這對判斷暗黑蝙蝠犯罪人格很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這大概就是蝙蝠版的我tm過得這麽慘，憑什麽你這麽幸福。
謝謝大家的支持，過了今夜十二點，就是鼠年了，某愛攜小奶喬給大家拜個早年，祝大家身體健康，遠離疫情，諸事順遂，萬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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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只能容一人通過的山壁罅隙穿過之後，布魯斯看到在山洞的盡頭的,那個造型雋永古樸的石臺。而石臺之上,放著那個喬納森和托尼都親眼見過的“時間之匣”。
石臺造型古樸,四壁上刻著精美的壁畫，布魯斯在走進山壁罅隙之後，並沒有著急走近那個石臺，而是細致檢查了一番才走了過去。布魯斯的視線落在石臺四壁的壁畫上，壁畫三面各自繪出了一個故事。
第一張壁畫繪制的就是這個石臺，一個浮雕上雕琢出的容貌精致的女性，她站在石臺旁邊；第二張壁畫女子跪在地上，兩手緊緊握著手中的那個木匣；第三張壁畫雕刻的是那個跪在地上女子原本打磨光滑地皮膚上，被刻出一根根清晰可見的皺紋。
第四副石臺壁上，刻著拉丁文的文字:
偉大的命運女神阿爾維蓮娜,祭者以五十年的生命作為交換,祭以穿越時光。七千二百數聲之後，逆轉逝去的時間。
而且,在石臺的這一面上,還有七條樹枝的陽紋，前六條被刀傾斜地劃出了一刀斬斷了,還剩下最後一條陽紋了——很明顯,這一面這個細小的雕琢，是為了記錄“時間之匣”剩餘的使用次數。
喬納森布魯斯的第一視角看到石臺上的那個木匣，和沒有見過時間之匣的布魯斯比起來，喬納森近距離見過並且使用過這個寶物的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放在石臺上地時間之匣的不對勁的地方。
眼前的這個小木匣看起來過於老舊了一些，木匣上斑斑駁駁是那種木頭經年累月腐蝕的的樣子——但實際上，如果不使用“時間之匣”這個道具的話，時間之匣就像是那種用八片木頭牢牢拼接起來的木盒一樣，既看不出新舊，也沒有一點打眼突出的地方。
就是扔在寶庫裏，尋寶人看都不會看的那種樣子。
但是眼前的這個木匣子除去木頭上十分自然的歲月侵蝕的斑駁，借著布魯斯手上的強光手電，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木匣子上細細雕琢出的暗紋——看起來就像是個不得了的珍寶。
布魯斯點了一下左臂臂甲上的顯示屏，屏幕上顯露出書籍上繪出“時間之匣”的圖案，仔細對比了一下，兩者一模一樣。
喬納森和托尼一瞬間就明白了，這根本就不是布魯斯循著線索找到了這裏，而是有一個隱於暗處的人無比精細地布下線索，引布魯斯來到這裏。
然後，布魯斯就探出手，一把抓起了擱在石臺上的“時間之匣”，就在布魯斯拿起擱在石臺上的木匣子的一瞬間，從背後傳來了“哐”的一聲，布魯斯飛快轉身看去，就看到山洞裏那個只能通過一人的山壁間的間隙中，“轟”的砸出了一個厚重的鐵門，而那鐵門嚴絲合縫的和另一端的石壁拼合在一起，將出路攔截得嚴嚴實實。
陡然出現地山罅攔截清清楚楚的表明，這裏就是個陷阱——喬納森和托尼能夠猜到，是誰布下了這個陷阱。
布魯斯的手握緊了蝙蝠鏢，強光手電舉到胸口，他十分警惕地看著四周。
然後，就在布魯斯警惕地轉著身子，用強光手電查看四周，剛剛轉到背對著山壁山罅的地方，漆黑的山穴裏光亮一閃，一道虛影閃過，從兩枚虛擬屏幕投影器裏投影出一個剛剛平行於布魯斯視線的虛擬屏幕。
而虛擬屏幕上的那個人，正是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的布魯斯.韋恩。
雖然這位暗黑蝙蝠長得和所有的布魯斯.韋恩都一模一樣，但是當熟悉蝙蝠俠的人看到他的時候，第一眼就能將他區別出來。
心懷正義披著哥譚恐怖戰衣的布魯斯，雖然在人前是一副有錢無腦的模樣，但是私底下卻是冷靜自持、安靜寧和的模樣。和了解的他的人相處，雖然總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模樣，但所有人都清楚，那只是幼年喪親的布魯斯長久以來的形成的習慣而已。
凡是看得清清楚楚，有時候行事也不怎麽顧忌別人的感受，但是他所做下的每一件事都有著積極的目的，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守護這個世界，守護身邊的人。
而眼前投影在虛擬屏幕上的暗黑蝙蝠，他的臉上掛著誇張的欣喜的、愉悅的笑容，但這笑容就像是貼在臉上的面具一樣，一點都不含真心。而那雙陰翳的眸子，雖然和布魯斯一般的蔚藍，但就像是海地爆發火山的海洋一般，海面上一片平靜，海底卻洶湧難平。
暗黑蝙蝠頭倚在撐起的手背上，他沖著布魯斯笑，這笑像極了小醜，誇張的從嘴角割開地弧度，然後說道:“你好，布魯斯.韋恩，我是……布魯斯.韋恩，來自平行世界。初次見面，我打算再送你份禮物。”
面對著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布魯斯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平行時空同位體，但是他敏銳地捕捉到了眼前這個人的用字“我打算再送你份禮物。”——再。
“什麽叫再送我份禮物？”布魯斯逐詞地問道。
“你知道，布魯斯，啊……這麽叫你真奇怪，你的朋友都叫你b，我就叫你b好不好，b……b……b……b……b!”屏幕上蝙蝠俠的聲音從屏幕的上方播放出來，他說話的調子帶著誇張的起伏。
然後，他收斂起臉上那種誇張的笑容，壓低了聲音說道:“b啊，我本來想讓你成為我，我就放過你的，可是你，你怎麽能成為一個好人呢？”音響裏傳出的暗黑蝙蝠的聲音有點失真，但布魯斯也能從他的話裏聽出充滿詛咒的惡意。
“什麽意思？”布魯斯鎮定地問道。
“哦，什麽意思，”暗黑蝙蝠嚼嚼舌，學著布魯斯的語氣說道，他冰冷陰郁的目光仿佛穿過屏幕，落在布魯斯身上，他說道:“像我自我介紹的那樣，我是布魯斯.韋恩……”他說話的聲音帶著詭異的調子，就像是講鬼故事的時候刻意壓低的調子那樣。
“八歲的時候，在犯罪巷，我親愛的爸爸，親愛的媽媽死在了搶劫犯的手裏，而我，非常幸運地活了下來，”布魯斯皺著眉聽著暗黑蝙蝠的話，暗黑蝙蝠繼續說道:“在阿爾弗雷德照顧下，我把我至親的父母埋葬、告別、振作。”
“在我九歲的時候，先是瑞秋和她的父母遇害了，然後阿爾弗雷德再一次外出的時候，死在了韋恩集團貪圖我的股份的人手裏。”暗黑蝙蝠說著:“一個九歲的，沒有監護人的，可憐的小韋恩就被送到了哥譚孤兒院裏。”
“可憐啊，”暗黑蝙蝠吟唱般地說道:“一個億萬富翁唯一的繼承人，在九歲的時候一無所有，沒有父母，沒有管家，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也沒有錢，孤苦伶仃地在哥譚孤兒院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長大。”
“b，我親愛的b，我的平行時空同位體，”暗黑蝙蝠看著布魯斯皺緊眉頭的模樣，他們都很清楚哥譚的孤兒院是個怎麽樣的地方，暗黑蝙蝠拉長了調子說道:“於是，我學會了偷，學會了搶，學會了騙人，還學會了如何用我這個漂亮的皮相勾引姑娘。” “我慢慢長大，搶走了我的東西的人慢慢老去，”暗黑蝙蝠伸出手，手指虛虛地張開，然後猛地一握緊，他慢慢揚高嘴角，笑得自鳴得意，他說道:“我把屬於我的東西都搶了回來，而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人，都成了哥譚海灣的魚食。”
“韋恩家的孩子沒有不聰明的，在我接手韋恩集團之後，我作為韋恩集團的第一控股人和最高工程師，設計出許許多多能夠換來更高價值的東西，”暗黑蝙蝠輕輕地“嘖”一聲，他說道:“然而，我除了有了很多很多錢，依舊沒有父母，沒有管家，沒有親人，沒有朋友。”
“我走進黑暗，擁抱黑暗，掌控黑暗，”暗黑蝙蝠垂下眉:“我統治了哥譚，無人敢違背我的命令，我成為黑暗的一部分，又高於黑暗。”
然後，暗黑蝙蝠笑了，他說道:“你知道有趣的是什麽嗎，當我成為哥譚明與暗雙重的掌權者的時候，我設計了一個代表我的標志，嗤，和你‘蝙蝠俠’一模一樣，但是所有人都叫我暗黑蝙蝠。”
“我的世界沒有正義聯盟，我的平行世界從，你的朋友們的平行時空同位體都是臭名昭著的超級惡棍，而我和他們也玩不到一起，”暗黑蝙蝠嗤笑了一聲，他說道:“我擁有了一切，但實際上又一無所有。”
“直到我發現了你，我的平行時空同位體，”暗黑蝙蝠充滿惡意地問道:“你怎麽可以擁有我希冀的一切呢？除了父母，你有愛你關心你的阿爾弗雷德，你有幾個養在膝下優秀的兒子，你有關心你理解你和你並肩作戰的朋友，啊，jesus，你還有了一個教子？”
“正直，善良，勇敢，你是天上的明星啊，b！”
“所以，我之前送了你一份禮物，我只想讓你成為我。”暗黑蝙蝠說道。
布魯斯陡然色變，他一瞬間就明白了暗黑蝙蝠所說的讓自己成為他的意思，想明白這一點，布魯斯心裏發冷。
“你……你……”布魯斯聲音發顫地說道:“你是說，那件事，小醜……”
“沒錯，是我洗腦了控制了小醜，小醜才拿著我的設備洗腦了超人。”暗黑蝙蝠微笑得十分燦爛地說道。
暗黑蝙蝠毫無顧忌地說著超人的名字，很明顯他所在的地方和這個山穴裏都被布置了消音設備。
暗黑蝙蝠頓了頓，他側著頭看著布魯斯，說道:“但我很失望，b，我很失望，你竟然是個聖人，哈哈哈哈哈哈，聖人……蝙蝠俠，”暗黑蝙蝠詛咒般地說出蝙蝠俠三個字，他說道:“那個人殺了從小養大你的管家，殺了你養大的兒子，讓你最優秀的兒子終身癱瘓……”
“令人難以置信，你竟然會原諒他！”暗黑蝙蝠冰冷地說道:“我對你太失望了。”
布魯斯站在虛擬屏幕前，他的雙腿發軟，屏幕那段的這個人竟然是因為這麽一個原因殘忍殺死折磨他的家人，他的朋友還有他。
“b，我親愛的b，”暗黑蝙蝠直起慵懶歪著的頭，非常突兀地說道:“你對你離家之前，達米安說的話有什麽想法嗎？”
“你又想說什麽？”——又。
“但是我不想再聽到你說話！”——再。
布魯斯打了個激靈，布魯斯冷靜一瞬間崩塌了，他說道:“你打算對他做什麽，求求你，放過他好嗎？”
“打算對他做什麽？”暗黑蝙蝠伸出舌頭舌尖從嘴唇的左邊舔到了右邊，他說道:“我想對他做的事情，我都做完了，我親愛的b，兩年的時間裏，在你離開韋恩莊園收集關於時間旅行的資料地時候，我假扮成你，和這個可愛的小家夥，聊了會天。”
“我告訴他，我厭惡他，討厭他這個廢物，哈哈哈哈，”暗黑蝙蝠張狂地笑了起來，他說道:“我告訴他，我想他去死，就死在超人的面前，我好報覆這群偽君子。”
“可憐的達米安啊，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父親只是個連安慰的話都說出口的懦夫。”暗黑蝙蝠一邊笑著，一邊十分愉悅地說道:“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你期待嗎，我打算送給你的第二份禮物。”
布魯斯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暗黑蝙蝠淺笑著看著布魯斯攥緊了手裏的木匣，慢刀子割肉地落下最後一刀:“哦，當然，我也不介意告訴你，這裏確實是放置‘時間之匣’的地方，但，哦，我好像請求渡鴉，獻祭她的壽命，去攔下超人。善良的小姑娘答應了我，她也這麽做了。”
然後，暗黑蝙蝠兩手合十，舉在唇間，他說道:“但我不小心告訴了她一個錯誤的時間點，”暗黑蝙蝠臉上露出演繹的遺憾，說道:“畢竟我也不是當事人，不知道事件發生的具體的時間點，不小心告訴她了一個早於事發前兩小時的時間，真是……真是太可惜了。”
“抱歉啊，b。”
暗黑蝙蝠看著布魯斯癱坐在地上，他卻說道:“別這樣啊，b，你還有機會的，這樣，”暗黑蝙蝠低下頭，手在屏幕外的地方操作了一下，漆黑的山洞左邊的地方突然響起了閘門滑動地聲音。
布魯斯抓起手電往那邊看了看，暗黑蝙蝠說道:“我給你準備了半個月的食物和飲水，我親愛的b。”暗黑蝙蝠語氣輕快地說道:“即使你什麽都不做，你也能多活半個月，讓你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明天見，我親愛的平行時空同位體。”
虛擬屏幕一閃，黑了下去。
和暗黑蝙蝠的初見，結束了——這是個理智至極的瘋子。
布魯斯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冷靜了下來，他手抓著手電，開始仔仔細細地勘察這個山洞，花了一個小時，喬納森和托尼就著布魯斯的第一視線，都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山洞確實只有山壁間山罅那一個入口。
然後，布魯斯走向石臺，喬納森和托尼想著，按著剛剛拿起木匣山罅阻截就激活了樣子，石臺應該安裝有重力感應部分，如果破解了那部分，山壁就能打開了。
布魯斯小心查看著石臺的結構，從腰帶裏摸出一枚蝙蝠飛鏢，撬開了石臺的外壁，果不其然，石臺的外觀看起來像是古物但實際上整個石臺是現代科技的產物。但是當布魯斯撬開石臺的四壁和頂板之後，看到之下密集交織層層疊疊的芯片。
“嘟嘟！”暗黑蝙蝠誇張的聲音在山穴裏響了起來:“歡迎來到蝙蝠俠拆彈游戲，每一個芯片都和一個布置在某個城市中心的炸/彈相連，游戲通關的獎勵就是山罅的開門鍵，你可以一次性把這些芯片全部扯出來，那樣……”
“那樣轟轟轟，”暗黑蝙蝠誇張地拍著手，他說道:“好多人都會死，但是達米安.韋恩能活下來。”
“而你要是慢慢解，最少要花半個月的時間。”暗黑蝙蝠說道:“我親愛的b，做個選擇吧？你選擇a還是b呢，別擔心，我不會催你的，我也不著急。” “啊，抱歉，我忘記了，你會很著急！哈哈哈哈哈！”
喬納森和托尼在心底嘆了口氣，世界上最了解蝙蝠俠的人不光有他自己，還有他的平行時空同位體。
布魯斯說道:“你拿什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啊？你相信。”暗黑蝙蝠聲音裏充滿了笑意，他說道:“當然你也可以不信，反正我才是那個劊子手。”
布魯斯的手電照著石臺裏的被電線連接起來的一片片芯片，每一片芯片上都插著電話卡，每一片芯片前頭的提示燈都閃著光，以喬納森和托尼的眼光，這一片片的芯片確實能夠遠程激活炸彈。
正如暗黑蝙蝠了解的那樣，就算心裏再難過，就算布魯斯知道他這麽選會犧牲一個孩子的命，但他總是做那樣的抉擇。
暗黑蝙蝠毫不隱瞞地表現出他想讓布魯斯一無所有的意圖，他嫉妒布魯斯擁有的一切，他想讓布魯斯一無所有後，和他一般空虛又痛苦。
從這個所謂的“蝙蝠俠拆彈游戲”開始，布魯斯就繃緊了神經開始認認真真地拆除連接電話卡的芯片，但即使他第一天只睡了三個小時，他也不過拆了幾十片芯片而已。
而這裏密密麻麻的，至少疊著成千上萬個，電線糾纏在一起，分不清頭。
這個記憶在這裏就結束了，喬納森和托尼睜開眼，他倆看著布魯斯目光怔怔發呆的樣子，心裏著實有些心疼。
喬納森和托尼猜測是布魯斯不想回憶暗黑蝙蝠實時轉播的他唯一的親生兒子的自殺。
布魯斯閉了閉眼，說道:“第二天發生了什麽你們也知道了，那個人還十分貼心地給了我第一視角的實時轉播，接著‘布魯斯’就發瘋了。”喬納森手緊了緊。
布魯斯說道:“喬尼，你當初的猜測其實很符合邏輯，如果達米安的死不是暗黑蝙蝠造成的，而是克拉克發給達米安的信促成的，我可能真的會恨死你的父親。”
布魯斯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後來明白了，這些人的死活對於暗黑蝙蝠都不重要，他折磨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只是為了折磨我，他嫉妒我，嫉妒我擁有他所沒有的一切。”
布魯斯捏了捏眉心，說道:“暗黑蝙蝠最少說我最少花半個月，但實際上我花了二十一天才出來，出來以後，暗黑蝙蝠的人跟上了我，暗黑蝙蝠既然以我的身份活動，就要逼迫我隱藏在暗處。”
“那布萊尼亞克呢？”喬納森問道。
“布萊尼亞克本來就是來自暗黑蝙蝠的宇宙，自然和暗黑蝙蝠是一路人。”蝙蝠俠說道。
布魯斯長長呼出一口氣，說道:“那個時候，那個冒名頂替的暗黑蝙蝠已經將正義聯盟所有成員都俘獲了，並且派人若即若離地追殺你的母親，盧瑟收留了露易絲。”
布魯斯說道:“而且也有人不斷地襲擊我，蝙蝠俠的敵人很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也不知道那個暗黑蝙蝠用了什麽手段，那些超級惡棍三天兩頭地來騷擾我。”
“暗黑蝙蝠知道您的行蹤？”喬納森問道。
“是啊，他知道，他從頭到尾都知道。”布魯斯嘆息般地說道。
喬納森十分的疑惑，他問道:“他為什麽不抓住您呢？”布魯斯低下頭，喬納森楞了楞，攬住了教父的肩膀，布魯斯頭抵在喬納森的肩上，不一會兒，喬納森就感覺到了一陣濕潤。
喬納森伸出手，握住布魯斯的手，溫暖的手心讓這個精神飽受折磨的蝙蝠俠身子一顫。喬納森心疼眼前這個人極了，依著前幾段布魯斯給他們看的回憶，暗黑蝙蝠的目的十分的清楚，所有人除了布魯斯以外都是暗黑蝙蝠用來折磨他的道具。
而且按照暗黑蝙蝠的說話，他想讓布魯斯成為他。而暗黑蝙蝠的言下之意是，他想讓布魯斯失去所有。
喬納森回憶起剛剛布魯斯說的話，布魯斯說他怕自己看完所有的回憶就不會認他這個教父了，那麽，按著這個邏輯，喬納森怔怔地問道:“您的正義聯盟成員，都……都死了嗎？”
布魯斯沒有回答，他低著頭，貪戀著喬納森肩膀的溫度，他問道:“喬尼，你猜是誰讓你穿越平行世界的嗎？”
“誰？”喬納森問道。
“暗黑蝙蝠，”布魯斯苦笑了一聲，他說道:“是暗黑蝙蝠刺破了你的手指，把你的血滴在藍寶石上，融入你身體的‘祝福’感應到你會有危險，就帶你穿越了平行世界。而你穿越所抵達的世界的坐標，也是他給我的。”
托尼和喬納森稍一遲疑，就明白了暗黑蝙蝠這一行為的用意，果然，布魯斯說道:“暗黑蝙蝠殺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奪走了我的一切，非常完美恰到好處地折磨了我，”布魯斯頓了頓，說道:“但是，暗黑蝙蝠想讓我活下去，他把你給了我。”
“你穿越的平行世界的坐標，用以穿越去尋找你的儀器，都是他給我的。”
喬納森撰緊了拳頭，說道:“也就是說，除了在盧瑟幫助下進入孤獨城堡，然後被爸爸他們救下的露易絲之外，所有的人都死了？”喬納森思索了片刻，問道:“那暗黑蝙蝠當著我親生父親的面殺死的露易絲，是誰？”
布魯斯說道:“你的媽媽先暗黑蝙蝠一面進入了孤獨城堡，而全面封鎖的孤獨城堡拒絕了他的進入，於是他在你媽媽住過的公寓提取了露易絲的頭發，克隆了一個假的露易絲。”
“至於我的那些朋友啊，他們都死了，每一個恨我恨到了極致，他們至死都沒有分辨出我和暗黑蝙蝠的區別，”布魯斯痛苦地說道:“隔著一層單面玻璃，當著我的面，暗黑蝙蝠殺死了我所有的朋友。”
“甚至小閃的頭就滾到隔著一塊玻璃的地方，我……看的清清楚楚。”
“對不起，喬尼，”布魯斯艱難地說道，回憶起這段經歷讓布魯斯極度地痛苦，末了，他大喘了一口氣，才說道:“我連累了所有人，我該死的，但我懦弱地活下來了，為了那麽一丁點的希望。”
恢覆正常的那麽一點希望。
喬納森猶豫了一下，他問道:“他們是怎麽死的？這對判斷暗黑蝙蝠犯罪人格很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這大概就是蝙蝠版的我tm過得這麽慘，憑什麽你這麽幸福。
謝謝大家的支持，過了今夜十二點，就是鼠年了，某愛攜小奶喬給大家拜個早年，祝大家身體健康，遠離疫情，諸事順遂，萬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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