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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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普通人
瓦坎達王宮會客廳。
特查卡國王、拉曼達王後、特查拉王子還有蘇睿公主坐在一邊,喬納森和托尼緊挨著坐在另一邊,會客廳布置的簡約而十分溫馨,柔軟的沙發舒適的坐墊，六人坐在這裏聊天,一點也看不出喬納森剛剛和托尼簽下來重量總計兩噸價值超過十億美金的振金訂單。
正事談完,特查卡國王十分鎮重地說道:“非常感謝您,超人，拯救了我們一家人的性命。也感謝您和斯塔克先生的坦誠相待。”布萊尼亞克在實時視頻通訊裏當著特查拉的面叫出了小超人的名字，而托尼更是直接,他直接脫去戰衣露出了本來面目。
喬納森十分真誠地說道:“當然，覆仇者聯盟會保守瓦坎達的秘密,無論是瓦坎達的真實情況,還是關於振金真是的儲備量，我們都會守口如瓶。”
“正因為我們多少年來保守秘密，我們也自信我們的秘密不會洩露,才會在某種程度上低估了竊取秘密者對我們的覬覦,”特查卡說道:“韋恩先生,其實近些年,我們也意識到了封閉的缺點，也許不久的未來,我們就會面向全世界開放。”
喬納森沒有妄加評論，他說道:“我也非常抱歉，特查卡陛下，從某意義上說,你們是因為我的原因無辜受到了牽連。”
“不能這麽說，韋恩先生，也是我們王國的珍寶吸引了歹人的註意，您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拉曼達王後笑了笑，說道:“但是您為了救我們，一頭紮進了陷阱裏，還因此……”失去了超能力，拉曼達王後把最後一句話咽了下去。
這句話說出來，無疑是在喬納森的傷口上撒鹽。
瓦坎達國王一家四口可以說站在這個偏僻但科技極度發達的國家的權力巔峰，但是他們難得保留著原始部族式的真摯與純粹，喬納森聽到拉曼達王後突然中斷的話語，他淺淺笑了笑，說道:“沒關系的，你們不必感到內疚。”
托尼的手和喬納森十指交錯，托尼也形容不出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心情，他的男朋友因為他的原因一夕之間失去超能力，有對喬納森的歉意、有對布下陷阱者的惱怒、還有踏入陷阱差點喪命的後怕，而喬納森的寬容，則讓他的情緒不斷地發酵。
但是，托尼嘴上還是說道:“就算超人失去了超能力，但世界還有覆仇者聯盟，還有x戰警，還有許多有超能力和沒有超能力的人，能夠守護這個世界。”
托尼感覺喬納森握著他的手稍微緊了緊，托尼嘆了口氣，喬納森嘴上說不在意、沒關系，心裏還是在意的，那是可是這個世界上的超級英雄擁有的最強大超能力。
喬納森接著說道:“是的，”他微笑著說著:“我除了我的超能力，還有我的頭腦，我的智慧，我並不是失去了超能力，便是個純粹的普通人了。”
蘇睿抿抿嘴，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她哥，看了一眼托尼，還是沒接腔。
氣氛有那麽尷尬，會客廳裏安靜得落針可聞。
“那麽……”喬納森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他說道:“合作愉快。”
托尼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其實稍稍有些走神，他聽到喬納森說話，就十分自然地接著說道:“合作愉快。”
國王一家四口站起身來，特查卡伸出手和喬納森還有托尼握了握手，說道:“瓦坎達將永遠是覆仇者聯盟的盟友，如果將來有什麽危機，瓦坎達定會毫不猶豫伸出援手。”
“我只有一個請求，請你們不要向旁人透露我失去超能力的現狀，”喬納森說道:“宇宙中還有很多強大的外星人對地球這塊領土心存覬覦，如果我失去超能力的事情被這些人知道，去年的外星之戰就會再次發生。”
“沒問題！”國王一家四口毫不猶豫地說道。
“謝謝，”喬
納森說道:“我們就告辭了。”喬納森看了一眼裝在大箱子裏的振金，估算了一下這一大箱子的振金有多重，然後充滿暗示地盯著托尼看。
托尼對上喬納森的視線，楞了楞，才明白喬納森的意思——你來搬吧，我是搬不動了。托尼手掌在胸口的弧反應堆上一拍，振金的戰甲舒展覆蓋在他身上，鋼鐵俠的戰甲機械發力，將振金搬了起來。
直到托尼和喬納森一左一右坐在黑翼的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上，托尼才悶悶地說道:“對不起。”
喬納森側頭看他，發出一聲鼻音:“嗯？”
托尼聲音大了一點:“對不起！”
喬納森眨眨眼，他沒說話，伸了個懶腰，失去了超能力的喬納森顯得有那麽一份慵懶，他把副駕駛位的安全帶系上，喬納森擡手在操作臺上立體地圖上滑動，他把坐標設置在夏威夷的度假小島上，然後懶洋洋地靠回在椅背上，說道:“沒關系，走吧。”
托尼眨了眨他大大的褐色眸子，說道:“這蝙蝠俠、神奇女俠、超人還有閃電俠都在韋恩莊園等著你了，我們不回去嗎？”
“不回去，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聊聊我以後的……”喬納森選了個詞，說道:“職業計劃，還有你的心理問題。”
“我的心理問題？”托尼話裏帶著十足的無奈:“你怎麽不說說你的心理問題！”
喬納森喟嘆一聲:“托尼，別擔心一個控制狂的自我心理疏導能力，說真的，你沒有必要對我這麽小心翼翼。”
喬納森就保持著側首欣賞他男朋友側顏的姿勢，他抿著唇笑了笑，他說道:“戴安娜姨姨原來嘲笑爸爸閑著沒事，就思考些哲學和其他有的沒的……”
“而我，在叔叔姨姨們似有若無的阻止下，長成了爸爸的款式，我曾經就思考過，如果我有朝一日失去超能力，我會感覺如何，應該如何做？”喬納森慢慢開始論述起來，出人意料的還十分有理有據。
喬納森說道:“其實在我蠻小的時候，我記得是我九歲生日的時候，爸爸就問我，他收集整理papa墜毀肯特農場的飛船和孤獨城堡裏的資料，分析得出一個結論，金氪石能夠消除我的超能力，爸爸問我，想不想做一個普通人？我那個時候想了三天，對爸爸說‘no’。” 托尼說道:“我聽迪克說，你在超能力剛剛發育的時候，你的夢想是做一個普通人。那你為什麽又拒絕了？”
“我小時候的理想一直都清晰，我想做一個做一個掌握尖端科技的科學家，擔任韋恩集團的首席工程師，做蝙蝠俠的技術支持，”喬納森吃吃笑了笑，說道:“現在我是隔著一個世界的韋恩科技的首席工程師，也算是理想成真了吧。這是普通人能夠取得最大的成就。”
托尼忍不住總結道:“你就想做個技術宅！”
“哈哈哈哈，是的沒錯！”喬納森大笑著說道:“這一點也就你，爸爸和戴安娜姨姨看穿了。”
“你也看過我小時候的照片，我八歲前超能力沒有發育的時候，被阿福養得白白嫩嫩的，可可愛愛的，奶白奶白的，特別的嬌氣。”喬納森一邊回憶一邊說著:“所以，那個時候，我一點也不想吃苦，一點也不想接受訓練，就想做個被別人保護的普通人。”
托尼微妙地十分理解這種心理，他篤定地說道:“那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的想法發生了改變。”
喬納森十分的放松，他說道:“直到，我獨自一人，從即將坍塌的高層公寓的火場裏，救出被烈火困住的小女孩，那個年紀跟我差不多的小女孩緊緊抱住我，跟我說‘謝謝’的時候，我的想法便改變了。我要做一個能夠幫助普通人的超級英雄。”
“而我的超級大腦能夠讓我以超出普通人幾十倍的速度思考，處理信息，”喬納森說道:“我跟爸爸學習格鬥，
學習戰略戰術，在孤獨城堡學習氪星的科技與知識……”
“然後就長成了一個聰明的控制狂。”托尼吐槽道。
喬納森認真地點點頭，他說道:“於是，一個知道金氪石的控制狂就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有人利用金氪石來消除我的超能力，我該怎麽辦？作為華盛頓的守護英雄，我該怎麽辦？”
托尼略一思忖，說道:“建立華盛頓城市監控系統，配備全套工作裝備，用於救援、戰術打擊各項目。”
“托尼，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喬納森說道。
“噫耶，別用這麽惡心的描述來形容我好嗎？”
“換句話說，即使我失去超能力，我利用我設計的一系列裝備，也能做和超人同樣的救援工作，”喬納森頓了頓，接著說道:“但實際上，在我真正失去超能力，而我不十分難過和遺憾，是因為我小時候利用孤獨城堡裏的設備，做過的一次實驗讓我確定，即使我被金氪石刺傷，也不會永久地失去超能力。”
“什麽實驗？”
喬納森回答:“骨髓造血幹細胞融合金氪石粉末提取培養實驗。”喬納森說道:“實驗證明，金氪石粉末的輻射會降低我的骨髓造血幹細胞在氪星細胞培養器中的分化速度，但金氪石粉末產生的影響會隨著時間的流失，呈指數下降。”
托尼想象了一下喬納森利用儀器收集自己骨髓的情景，他忍不住露出糾結的表情，問道:“你papa不會阻止你做這樣的試驗嗎？”
“哦，”喬納森說道:“爸爸有孤獨城堡的權限，他協助我做的這個試驗，papa大概時隔很久之後，才知道這件事的吧……papa知道之後，跟爸爸在瞭望塔展開了一次辯論，然後papa被戴安娜姨姨揍了一頓。”
蝙蝠俠不會和神奇女俠戰鬥，所以挨揍的就只有超人了。
“後來，我的零花錢少了一半。”喬納森呲呲牙，他補充地說道:“你在病房裏看到爸爸、papa還有巴裏叔叔的時候，就沒有發現他們其實並不是特別的緊張嗎？他們的態度其實就是很心疼我呢，畢竟他們的乖崽崽被男朋友捅了一刀，你還差點死了。”
托尼，托尼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了。
最後，喬納森說道:“再說了，托尼，”喬納森語氣嚴肅，沒有了剛剛的調侃，他說道:“娜媞給你註射的絕境病毒，原本可以讓你的戰甲和你的身體融合在一起，你有想過怎麽設計新一套的一套納米級戰甲嗎？”
托尼看著聊著聊著就轉到工作的喬納森，說道:“我有一點思路。”托尼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試著註射絕境病毒呢？”
“我就算了，半氪星人的身體還是偏向於氪星人，我的細胞具有強烈的排他性，危險太大，”喬納森說道:“不過我會研究一下的。”
喬納森動了動脖子，一直保持一個動作讓他的脖子有點酸澀，他轉了轉頭，揉了揉自己的後頸，然後感慨道:“就是以後不能亂吃東西還要健身了，也不能隨隨便便幾天不睡熬夜工作了，讓我感覺十分的難過。”
托尼接不住話茬，只能“嘖嘖”兩聲，聊表心情。
喬納森感慨著:“大概，這就是普通人的煩惱吧。”喬納森歪著頭欣賞地看著他的男朋友，他問道:“你跟瑪利亞姨姨報過平安嗎，她怎麽說？”
托尼回答:“老頭子和媽咪讓我別回家，陪著你，你為了救他們犧牲太大，讓我好好地安慰你。”
“托尼，你沒必要耗費精神安慰我。”
托尼沒接話，他半晌才說道:“咱們這麽不回家，布魯斯不會擔心嗎？”
“爸爸為什麽要擔心我，”喬納森奇奇怪怪地看了托尼一眼，他撩起左手的袖子，露出袖子底下的腕表，他一邊做著黑翼降落前輔助工作，說道:
“這套衣服爸爸給我準備的，這個腕表裏肯定裝著定位儀，估計不會裝竊聽器，萬一聽到什麽奇奇怪怪的聲音就不好了。”
托尼手一推操縱桿，黑翼飛入預定航道，開啟自動飛行，托尼這才空出手捏了捏自己眉心，他說道:“我是腦子進了水，才擔心你的心理問題。”
喬納森優雅地把右腿搭在坐腿上，歪著身子，手撐在扶手上，他壓低聲音，說話聲帶著一點性感的喉音，他充滿誘惑地說道:“托尼，我現在腰也會酸了，你就不想澄清一下我們的上下關系？”
托尼吸了一口氣。
……
第二天中午，韋恩莊園。
沒有超人工作，沒有采訪任務，在紅太陽輻射和消音設備的房間裏，一覺睡到中午的克拉克洗漱幹凈，把自己打理好，才慢悠悠地走下樓，去往莊園的餐廳。布魯斯和戴安娜坐在餐桌邊看報紙，娜塔莎懶洋洋地歪頭看著投影出來的虛擬屏幕，克拉克瞥了一眼虛擬屏幕上各種各種十分覆雜的機械結構，飛快地收回了視線。 布魯斯抖了抖報紙，隨手把報紙往桌子上一疊一扔，然後對著拉開椅子想坐下來的克拉克說道:“巴裏開著喬尼的車去市裏買披薩了，”沒膽子開布魯斯老爺豪車的小閃被喬納森車庫裏的豪車閃瞎了眼，布魯斯接著說道:“喬尼的廚房裏沒有電動打蛋器，他要你起來以後去廚房幫他打發蛋清和奶油……”
布魯斯頓了頓，語氣帶一點覆雜地說道:“就是……算了，你自己看吧。”然後，布魯斯眼神帶一點深意地看了克拉克一眼，又扯回報紙，接著讀了起來。
就是這些時候，布魯斯十分痛恨那些撒著腿闖進他眼裏的細節——他細致入微的觀察力讓他都沒有辦法假裝看不到。
克拉克迷茫地眨了眨眼，他沒有接收到他的最佳拍檔試圖傳遞給他的訊息，克拉克也沒在意，就往廚房走去。
穿著圍裙的喬納森姿勢有點奇怪地站在爐子邊炒著菜，克拉克隔著喬納森距離還有些遠，看著喬納森擡其右手顛了顛鍋，鍋裏的萵苣翻了個面，然後左手忍不住揉了揉腰。然後，喬納森聽到他的腳步聲，回頭看他，說道:“papa，你醒啦，幫我打發蛋清和奶油吧。”
克拉克忍不住小幅度吸了一口氣，喬納森的聲音鼻音重重的又非常的沙啞——就是那種大喊大叫用嗓過度後的沙啞。
克拉克說道:“喬尼，托尼呢？”
“托尼回紐約了，他和娜塔莎討論一下後，兩人都有了新的設計靈感，”喬納森手捂著嘴咳嗽了兩聲:“哎，這麽多年了，我又感冒了！”
克拉克尷尬而十分艱難地說道:“喬尼，註意身體。”
喬納森笑瞇瞇地說道:“好的，謝謝papa關心！”克拉克情緒微妙，總覺得他誤會了什麽，卻又覺得他並沒有誤會太多。
過了一會，喬納森和克拉克把食物端上桌，幾人安安靜靜地吃過了午餐，巴裏也開著敞篷法拉利回來了，喬納森頂著四位長輩和另一位平輩的長輩關切的目光，指揮著超人把給布魯斯設計的新款式振金戰衣和其他大箱小箱的新式武器搬上蝙蝠飛機，最後挨個抱了抱兩位女士，三位男士。
克拉克率先開口，他拍了拍喬納森的肩膀，他十分認真地說道:“註意安全。”
喬納森點點頭，說道:“我會的。”
布魯斯說道:“有新的變化了，要及時通知家裏。”
喬納森回答:“好。”
然後，布魯斯說道:“布萊尼亞克的殘骸我帶回去了，我還有些猜想需要實驗。”喬納森點頭。
戴安娜擡手貼了貼喬納森的臉，神奇女俠十分認真地說道:“遇到事情了，還要像這次一樣，及時向我們求援。”
喬納森微笑地親了親亞馬遜公主的
臉頰，認真回答:“好。”
輪到巴裏，小閃遲疑了一下，然後十分認真的說道:“註意安全，喬尼！”
“我會的。”喬納森回答。
喬納森微微側過頭，他看向娜塔莎，那天他在病房裏才知道娜塔莎從離去到歸來時隔了十五年，斯塔克家的大公主摸了摸下巴，說道:“你能在基因融合技術上努把力，盡早造個小公主給我和布魯斯養嗎？”
“不可以！”喬納森不假思索，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和托尼的崽崽公主，為什麽要給你養？
娜塔莎手撐在布魯斯肩上，冷淡地哼了一聲。
喬納森看著蝙蝠飛機沖上天空，一瞬間消失在天空中，喬納森慢悠悠地往他停靠在私人機場的黑翼走去，喬納森一邊走，一邊思索著，他回憶著布萊尼亞克和他們的對話，結合著布魯斯剛剛說的話，他心裏那一絲因為猜想產生的觸動越發強烈了——
而這一次針對他的陷阱，無論是用金氪石消除他的超能力，還是洗腦綠燈俠企圖謀殺鋼鐵俠，與其說這是來自平行世界的蝙蝠俠針對他的一次陰謀，不如說這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俠個人的仇恨的發洩。
消除他與生俱來的超能力，還是殺死他深愛的伴侶，兩者都是對他精神和肉/體的折磨。
任何一個平行宇宙，都不會有無緣無故的仇恨和無緣無故的針對。
鑒於他被布魯斯爸爸收養的時候才剛剛滿月，就絕對不會是他這個肉嘟嘟粉嫩嫩的半氪星人剛剛滿月的小可愛惹怒了平行世界的蝙蝠俠，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是因為和這個指使布萊尼亞克在精神和肉/體上折磨他的蝙蝠俠來自同一個平行世界的，他的生父，做了什麽事，激怒了這個蝙蝠俠，以至於這個蝙蝠俠遷怒於他。
而讓喬納森更為擔憂的是，這個平行世界的蝙蝠俠如今花費心思，設定計劃，布置陷阱，用於折磨他的精神和肉/體，而不是去折磨那個激起他怒火的始作俑者，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個激怒他的始作俑者已經失去了吸引他動手的興趣。
如果這個推論成立的話，有極大的可能，他的生父，那個平行世界的超人，已經被這個拋棄了原則的蝙蝠俠折磨到了極致，亦或者，已經死了。
喬納森嘆了口氣，而布魯斯第一時間裝斂起布萊尼亞克啟動自毀程序的遺骸並且將這個人工智能的軀體帶走，就是為了放置喬納森通過布萊尼亞克軀體進行實驗，找到這個平行世界定位，徹底斷絕喬納森做某種援救行動的可能性。
他能想到的，他其智近妖的爸爸怎麽會想不到。
喬納森有些微妙的不爽——爸爸怎麽能不信任他，他作為蝙蝠家的小超人，什麽時候沖動過？
喬納森又嘆了口氣，他還是去找他腰酸背痛的男朋友求愛撫吧——托尼腰部的肌肉還是缺少鍛煉啊，瞧瞧，瑪利亞姨姨的誤解不依舊沒有消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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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坎達王宮會客廳。
特查卡國王、拉曼達王後、特查拉王子還有蘇睿公主坐在一邊,喬納森和托尼緊挨著坐在另一邊,會客廳布置的簡約而十分溫馨,柔軟的沙發舒適的坐墊，六人坐在這裏聊天,一點也看不出喬納森剛剛和托尼簽下來重量總計兩噸價值超過十億美金的振金訂單。
正事談完,特查卡國王十分鎮重地說道:“非常感謝您,超人，拯救了我們一家人的性命。也感謝您和斯塔克先生的坦誠相待。”布萊尼亞克在實時視頻通訊裏當著特查拉的面叫出了小超人的名字，而托尼更是直接,他直接脫去戰衣露出了本來面目。
喬納森十分真誠地說道:“當然，覆仇者聯盟會保守瓦坎達的秘密,無論是瓦坎達的真實情況,還是關於振金真是的儲備量，我們都會守口如瓶。”
“正因為我們多少年來保守秘密，我們也自信我們的秘密不會洩露,才會在某種程度上低估了竊取秘密者對我們的覬覦,”特查卡說道:“韋恩先生,其實近些年,我們也意識到了封閉的缺點，也許不久的未來,我們就會面向全世界開放。”
喬納森沒有妄加評論，他說道:“我也非常抱歉，特查卡陛下，從某意義上說,你們是因為我的原因無辜受到了牽連。”
“不能這麽說，韋恩先生，也是我們王國的珍寶吸引了歹人的註意，您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拉曼達王後笑了笑，說道:“但是您為了救我們，一頭紮進了陷阱裏，還因此……”失去了超能力，拉曼達王後把最後一句話咽了下去。
這句話說出來，無疑是在喬納森的傷口上撒鹽。
瓦坎達國王一家四口可以說站在這個偏僻但科技極度發達的國家的權力巔峰，但是他們難得保留著原始部族式的真摯與純粹，喬納森聽到拉曼達王後突然中斷的話語，他淺淺笑了笑，說道:“沒關系的，你們不必感到內疚。”
托尼的手和喬納森十指交錯，托尼也形容不出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心情，他的男朋友因為他的原因一夕之間失去超能力，有對喬納森的歉意、有對布下陷阱者的惱怒、還有踏入陷阱差點喪命的後怕，而喬納森的寬容，則讓他的情緒不斷地發酵。
但是，托尼嘴上還是說道:“就算超人失去了超能力，但世界還有覆仇者聯盟，還有x戰警，還有許多有超能力和沒有超能力的人，能夠守護這個世界。”
托尼感覺喬納森握著他的手稍微緊了緊，托尼嘆了口氣，喬納森嘴上說不在意、沒關系，心裏還是在意的，那是可是這個世界上的超級英雄擁有的最強大超能力。
喬納森接著說道:“是的，”他微笑著說著:“我除了我的超能力，還有我的頭腦，我的智慧，我並不是失去了超能力，便是個純粹的普通人了。”
蘇睿抿抿嘴，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她哥，看了一眼托尼，還是沒接腔。
氣氛有那麽尷尬，會客廳裏安靜得落針可聞。
“那麽……”喬納森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他說道:“合作愉快。”
托尼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其實稍稍有些走神，他聽到喬納森說話，就十分自然地接著說道:“合作愉快。”
國王一家四口站起身來，特查卡伸出手和喬納森還有托尼握了握手，說道:“瓦坎達將永遠是覆仇者聯盟的盟友，如果將來有什麽危機，瓦坎達定會毫不猶豫伸出援手。”
“我只有一個請求，請你們不要向旁人透露我失去超能力的現狀，”喬納森說道:“宇宙中還有很多強大的外星人對地球這塊領土心存覬覦，如果我失去超能力的事情被這些人知道，去年的外星之戰就會再次發生。”
“沒問題！”國王一家四口毫不猶豫地說道。
“謝謝，”喬
納森說道:“我們就告辭了。”喬納森看了一眼裝在大箱子裏的振金，估算了一下這一大箱子的振金有多重，然後充滿暗示地盯著托尼看。
托尼對上喬納森的視線，楞了楞，才明白喬納森的意思——你來搬吧，我是搬不動了。托尼手掌在胸口的弧反應堆上一拍，振金的戰甲舒展覆蓋在他身上，鋼鐵俠的戰甲機械發力，將振金搬了起來。
直到托尼和喬納森一左一右坐在黑翼的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上，托尼才悶悶地說道:“對不起。”
喬納森側頭看他，發出一聲鼻音:“嗯？”
托尼聲音大了一點:“對不起！”
喬納森眨眨眼，他沒說話，伸了個懶腰，失去了超能力的喬納森顯得有那麽一份慵懶，他把副駕駛位的安全帶系上，喬納森擡手在操作臺上立體地圖上滑動，他把坐標設置在夏威夷的度假小島上，然後懶洋洋地靠回在椅背上，說道:“沒關系，走吧。”
托尼眨了眨他大大的褐色眸子，說道:“這蝙蝠俠、神奇女俠、超人還有閃電俠都在韋恩莊園等著你了，我們不回去嗎？”
“不回去，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聊聊我以後的……”喬納森選了個詞，說道:“職業計劃，還有你的心理問題。”
“我的心理問題？”托尼話裏帶著十足的無奈:“你怎麽不說說你的心理問題！”
喬納森喟嘆一聲:“托尼，別擔心一個控制狂的自我心理疏導能力，說真的，你沒有必要對我這麽小心翼翼。”
喬納森就保持著側首欣賞他男朋友側顏的姿勢，他抿著唇笑了笑，他說道:“戴安娜姨姨原來嘲笑爸爸閑著沒事，就思考些哲學和其他有的沒的……”
“而我，在叔叔姨姨們似有若無的阻止下，長成了爸爸的款式，我曾經就思考過，如果我有朝一日失去超能力，我會感覺如何，應該如何做？”喬納森慢慢開始論述起來，出人意料的還十分有理有據。
喬納森說道:“其實在我蠻小的時候，我記得是我九歲生日的時候，爸爸就問我，他收集整理papa墜毀肯特農場的飛船和孤獨城堡裏的資料，分析得出一個結論，金氪石能夠消除我的超能力，爸爸問我，想不想做一個普通人？我那個時候想了三天，對爸爸說‘no’。” 托尼說道:“我聽迪克說，你在超能力剛剛發育的時候，你的夢想是做一個普通人。那你為什麽又拒絕了？”
“我小時候的理想一直都清晰，我想做一個做一個掌握尖端科技的科學家，擔任韋恩集團的首席工程師，做蝙蝠俠的技術支持，”喬納森吃吃笑了笑，說道:“現在我是隔著一個世界的韋恩科技的首席工程師，也算是理想成真了吧。這是普通人能夠取得最大的成就。”
托尼忍不住總結道:“你就想做個技術宅！”
“哈哈哈哈，是的沒錯！”喬納森大笑著說道:“這一點也就你，爸爸和戴安娜姨姨看穿了。”
“你也看過我小時候的照片，我八歲前超能力沒有發育的時候，被阿福養得白白嫩嫩的，可可愛愛的，奶白奶白的，特別的嬌氣。”喬納森一邊回憶一邊說著:“所以，那個時候，我一點也不想吃苦，一點也不想接受訓練，就想做個被別人保護的普通人。”
托尼微妙地十分理解這種心理，他篤定地說道:“那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的想法發生了改變。”
喬納森十分的放松，他說道:“直到，我獨自一人，從即將坍塌的高層公寓的火場裏，救出被烈火困住的小女孩，那個年紀跟我差不多的小女孩緊緊抱住我，跟我說‘謝謝’的時候，我的想法便改變了。我要做一個能夠幫助普通人的超級英雄。”
“而我的超級大腦能夠讓我以超出普通人幾十倍的速度思考，處理信息，”喬納森說道:“我跟爸爸學習格鬥，
學習戰略戰術，在孤獨城堡學習氪星的科技與知識……”
“然後就長成了一個聰明的控制狂。”托尼吐槽道。
喬納森認真地點點頭，他說道:“於是，一個知道金氪石的控制狂就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有人利用金氪石來消除我的超能力，我該怎麽辦？作為華盛頓的守護英雄，我該怎麽辦？”
托尼略一思忖，說道:“建立華盛頓城市監控系統，配備全套工作裝備，用於救援、戰術打擊各項目。”
“托尼，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喬納森說道。
“噫耶，別用這麽惡心的描述來形容我好嗎？”
“換句話說，即使我失去超能力，我利用我設計的一系列裝備，也能做和超人同樣的救援工作，”喬納森頓了頓，接著說道:“但實際上，在我真正失去超能力，而我不十分難過和遺憾，是因為我小時候利用孤獨城堡裏的設備，做過的一次實驗讓我確定，即使我被金氪石刺傷，也不會永久地失去超能力。”
“什麽實驗？”
喬納森回答:“骨髓造血幹細胞融合金氪石粉末提取培養實驗。”喬納森說道:“實驗證明，金氪石粉末的輻射會降低我的骨髓造血幹細胞在氪星細胞培養器中的分化速度，但金氪石粉末產生的影響會隨著時間的流失，呈指數下降。”
托尼想象了一下喬納森利用儀器收集自己骨髓的情景，他忍不住露出糾結的表情，問道:“你papa不會阻止你做這樣的試驗嗎？”
“哦，”喬納森說道:“爸爸有孤獨城堡的權限，他協助我做的這個試驗，papa大概時隔很久之後，才知道這件事的吧……papa知道之後，跟爸爸在瞭望塔展開了一次辯論，然後papa被戴安娜姨姨揍了一頓。”
蝙蝠俠不會和神奇女俠戰鬥，所以挨揍的就只有超人了。
“後來，我的零花錢少了一半。”喬納森呲呲牙，他補充地說道:“你在病房裏看到爸爸、papa還有巴裏叔叔的時候，就沒有發現他們其實並不是特別的緊張嗎？他們的態度其實就是很心疼我呢，畢竟他們的乖崽崽被男朋友捅了一刀，你還差點死了。”
托尼，托尼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了。
最後，喬納森說道:“再說了，托尼，”喬納森語氣嚴肅，沒有了剛剛的調侃，他說道:“娜媞給你註射的絕境病毒，原本可以讓你的戰甲和你的身體融合在一起，你有想過怎麽設計新一套的一套納米級戰甲嗎？”
托尼看著聊著聊著就轉到工作的喬納森，說道:“我有一點思路。”托尼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試著註射絕境病毒呢？”
“我就算了，半氪星人的身體還是偏向於氪星人，我的細胞具有強烈的排他性，危險太大，”喬納森說道:“不過我會研究一下的。”
喬納森動了動脖子，一直保持一個動作讓他的脖子有點酸澀，他轉了轉頭，揉了揉自己的後頸，然後感慨道:“就是以後不能亂吃東西還要健身了，也不能隨隨便便幾天不睡熬夜工作了，讓我感覺十分的難過。”
托尼接不住話茬，只能“嘖嘖”兩聲，聊表心情。
喬納森感慨著:“大概，這就是普通人的煩惱吧。”喬納森歪著頭欣賞地看著他的男朋友，他問道:“你跟瑪利亞姨姨報過平安嗎，她怎麽說？”
托尼回答:“老頭子和媽咪讓我別回家，陪著你，你為了救他們犧牲太大，讓我好好地安慰你。”
“托尼，你沒必要耗費精神安慰我。”
托尼沒接話，他半晌才說道:“咱們這麽不回家，布魯斯不會擔心嗎？”
“爸爸為什麽要擔心我，”喬納森奇奇怪怪地看了托尼一眼，他撩起左手的袖子，露出袖子底下的腕表，他一邊做著黑翼降落前輔助工作，說道:
“這套衣服爸爸給我準備的，這個腕表裏肯定裝著定位儀，估計不會裝竊聽器，萬一聽到什麽奇奇怪怪的聲音就不好了。”
托尼手一推操縱桿，黑翼飛入預定航道，開啟自動飛行，托尼這才空出手捏了捏自己眉心，他說道:“我是腦子進了水，才擔心你的心理問題。”
喬納森優雅地把右腿搭在坐腿上，歪著身子，手撐在扶手上，他壓低聲音，說話聲帶著一點性感的喉音，他充滿誘惑地說道:“托尼，我現在腰也會酸了，你就不想澄清一下我們的上下關系？”
托尼吸了一口氣。
……
第二天中午，韋恩莊園。
沒有超人工作，沒有采訪任務，在紅太陽輻射和消音設備的房間裏，一覺睡到中午的克拉克洗漱幹凈，把自己打理好，才慢悠悠地走下樓，去往莊園的餐廳。布魯斯和戴安娜坐在餐桌邊看報紙，娜塔莎懶洋洋地歪頭看著投影出來的虛擬屏幕，克拉克瞥了一眼虛擬屏幕上各種各種十分覆雜的機械結構，飛快地收回了視線。 布魯斯抖了抖報紙，隨手把報紙往桌子上一疊一扔，然後對著拉開椅子想坐下來的克拉克說道:“巴裏開著喬尼的車去市裏買披薩了，”沒膽子開布魯斯老爺豪車的小閃被喬納森車庫裏的豪車閃瞎了眼，布魯斯接著說道:“喬尼的廚房裏沒有電動打蛋器，他要你起來以後去廚房幫他打發蛋清和奶油……”
布魯斯頓了頓，語氣帶一點覆雜地說道:“就是……算了，你自己看吧。”然後，布魯斯眼神帶一點深意地看了克拉克一眼，又扯回報紙，接著讀了起來。
就是這些時候，布魯斯十分痛恨那些撒著腿闖進他眼裏的細節——他細致入微的觀察力讓他都沒有辦法假裝看不到。
克拉克迷茫地眨了眨眼，他沒有接收到他的最佳拍檔試圖傳遞給他的訊息，克拉克也沒在意，就往廚房走去。
穿著圍裙的喬納森姿勢有點奇怪地站在爐子邊炒著菜，克拉克隔著喬納森距離還有些遠，看著喬納森擡其右手顛了顛鍋，鍋裏的萵苣翻了個面，然後左手忍不住揉了揉腰。然後，喬納森聽到他的腳步聲，回頭看他，說道:“papa，你醒啦，幫我打發蛋清和奶油吧。”
克拉克忍不住小幅度吸了一口氣，喬納森的聲音鼻音重重的又非常的沙啞——就是那種大喊大叫用嗓過度後的沙啞。
克拉克說道:“喬尼，托尼呢？”
“托尼回紐約了，他和娜塔莎討論一下後，兩人都有了新的設計靈感，”喬納森手捂著嘴咳嗽了兩聲:“哎，這麽多年了，我又感冒了！”
克拉克尷尬而十分艱難地說道:“喬尼，註意身體。”
喬納森笑瞇瞇地說道:“好的，謝謝papa關心！”克拉克情緒微妙，總覺得他誤會了什麽，卻又覺得他並沒有誤會太多。
過了一會，喬納森和克拉克把食物端上桌，幾人安安靜靜地吃過了午餐，巴裏也開著敞篷法拉利回來了，喬納森頂著四位長輩和另一位平輩的長輩關切的目光，指揮著超人把給布魯斯設計的新款式振金戰衣和其他大箱小箱的新式武器搬上蝙蝠飛機，最後挨個抱了抱兩位女士，三位男士。
克拉克率先開口，他拍了拍喬納森的肩膀，他十分認真地說道:“註意安全。”
喬納森點點頭，說道:“我會的。”
布魯斯說道:“有新的變化了，要及時通知家裏。”
喬納森回答:“好。”
然後，布魯斯說道:“布萊尼亞克的殘骸我帶回去了，我還有些猜想需要實驗。”喬納森點頭。
戴安娜擡手貼了貼喬納森的臉，神奇女俠十分認真地說道:“遇到事情了，還要像這次一樣，及時向我們求援。”
喬納森微笑地親了親亞馬遜公主的
臉頰，認真回答:“好。”
輪到巴裏，小閃遲疑了一下，然後十分認真的說道:“註意安全，喬尼！”
“我會的。”喬納森回答。
喬納森微微側過頭，他看向娜塔莎，那天他在病房裏才知道娜塔莎從離去到歸來時隔了十五年，斯塔克家的大公主摸了摸下巴，說道:“你能在基因融合技術上努把力，盡早造個小公主給我和布魯斯養嗎？”
“不可以！”喬納森不假思索，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和托尼的崽崽公主，為什麽要給你養？
娜塔莎手撐在布魯斯肩上，冷淡地哼了一聲。
喬納森看著蝙蝠飛機沖上天空，一瞬間消失在天空中，喬納森慢悠悠地往他停靠在私人機場的黑翼走去，喬納森一邊走，一邊思索著，他回憶著布萊尼亞克和他們的對話，結合著布魯斯剛剛說的話，他心裏那一絲因為猜想產生的觸動越發強烈了——
而這一次針對他的陷阱，無論是用金氪石消除他的超能力，還是洗腦綠燈俠企圖謀殺鋼鐵俠，與其說這是來自平行世界的蝙蝠俠針對他的一次陰謀，不如說這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俠個人的仇恨的發洩。
消除他與生俱來的超能力，還是殺死他深愛的伴侶，兩者都是對他精神和肉/體的折磨。
任何一個平行宇宙，都不會有無緣無故的仇恨和無緣無故的針對。
鑒於他被布魯斯爸爸收養的時候才剛剛滿月，就絕對不會是他這個肉嘟嘟粉嫩嫩的半氪星人剛剛滿月的小可愛惹怒了平行世界的蝙蝠俠，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是因為和這個指使布萊尼亞克在精神和肉/體上折磨他的蝙蝠俠來自同一個平行世界的，他的生父，做了什麽事，激怒了這個蝙蝠俠，以至於這個蝙蝠俠遷怒於他。
而讓喬納森更為擔憂的是，這個平行世界的蝙蝠俠如今花費心思，設定計劃，布置陷阱，用於折磨他的精神和肉/體，而不是去折磨那個激起他怒火的始作俑者，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個激怒他的始作俑者已經失去了吸引他動手的興趣。
如果這個推論成立的話，有極大的可能，他的生父，那個平行世界的超人，已經被這個拋棄了原則的蝙蝠俠折磨到了極致，亦或者，已經死了。
喬納森嘆了口氣，而布魯斯第一時間裝斂起布萊尼亞克啟動自毀程序的遺骸並且將這個人工智能的軀體帶走，就是為了放置喬納森通過布萊尼亞克軀體進行實驗，找到這個平行世界定位，徹底斷絕喬納森做某種援救行動的可能性。
他能想到的，他其智近妖的爸爸怎麽會想不到。
喬納森有些微妙的不爽——爸爸怎麽能不信任他，他作為蝙蝠家的小超人，什麽時候沖動過？
喬納森又嘆了口氣，他還是去找他腰酸背痛的男朋友求愛撫吧——托尼腰部的肌肉還是缺少鍛煉啊，瞧瞧，瑪利亞姨姨的誤解不依舊沒有消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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