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正義盼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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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正義盼歸
托尼從靠近九頭蛇基地開始,潛入九頭蛇基地，直到在九頭蛇基地倉庫內拿到那個看起來就是個小木匣子的“時間之匣”的全過程，都順利得不可思議。
他沒有遇到一個九頭蛇的特工,或者說他沒有遇到一個清醒的有行動能力的九頭蛇特工。
已經有人,替他蕩平了這個把守森嚴的九頭蛇基地。
雖然難以置信,但是他和喬納森的猜測百分之九十九應該是正確的。
就當托尼的手抓起那個小木匣子的時候，他的背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托尼猛地回過頭,他抓住“時間之匣”的左手垂了下來,右手的離子炮開始聚能,對準了門後。
一個穿著黑色襯衣，外套深藍色夾克衫，滿臉的絡腮胡子，面上噙著再纏爛不過的笑容的人,率先走了進來。
這人正是汪達爾.薩維奇。
而跟在薩維奇身後的還有一個人,黑色緊身衣的法師低垂著頭，黑色的兜帽低低地垂在額上，眉心那玫紅色的寶石閃閃發光，她跟在薩維奇身後,從九頭蛇的庫房外走了進來。
瑞文的鬢發有些變白了，看起來就像是過度使用魔法產生的後遺癥。
“您好,初次見面,斯塔克先生,我是汪達爾.薩維奇。”薩維奇滿目微笑，眼裏是那種傲慢者才有的得意與愉悅，他指了指瑞文，說道:“這位是瑞文,想必您也認識。”
鋼鐵俠蓋著的面罩彈了起來，手心亮起的聚能炮也暗了下去，托尼毫不示弱，他冷笑著說道:“真是辛苦薩維奇先生了，在這裏等了我這麽久。”
“好說好說，斯塔克先生，”薩維奇裝模作樣的客氣著，他說道:“當您降落在斯塔克大廈頂層的時候，我們就發動了對九頭蛇基地的襲擊，也是瑞文小姐力量強大，這些廢物連十分鐘都沒有撐到。”
渡鴉擡起頭，她手心有深色玫紅的魔力在掌心間湧動，薩維奇看著托尼面色沈靜姿勢卻隱有提防的模樣，他拍了拍瑞文的手，說道:“不要著急，瑞文小姐，我們雖然在這條時間線上等到了斯塔克先生，但是我的猜想還沒有完完全全被驗證。”
“你知道你打算做的事？”
薩維奇指了指沈默的瑞文，說道:“小超人或許跟你說過，瑞文小姐的父親是三宮魔，而三宮魔是超維度的惡魔，”薩維奇手插在兜裏，一派輕松自然，他說道:“而我，在我的地球被毀滅了之後，就一直流浪在宇宙中，而兩年前，我意外地從收藏家手裏得到了一個卷軸，在我破解了那個卷軸之後，我發現，那竟然是惡魔用於窺探時空的縫隙發明的法術。”
“您也知道，”薩維奇做作地按了按眼角，他說道:“雖然我的名聲不太好，但是我也深愛著我一直生活的地球。當我得到了那個惡魔用於窺探時空的縫隙發明的法術之後，我花了一些功夫找到了在357扇區隱居的瑞文小姐……”
“在瑞文小姐的幫助下，我看見了使用‘時間之匣’會發生的所有的可能性。”
托尼接口說道:“你假意和斯特拉克合作，替換了‘時間之匣’，穿越時空改變了覆仇者聯盟所有英雄的命運。你把‘時間之匣’交給巴克星人，使蟲族在綠燈軍團的剿滅戰役中幸存，未來進攻地球。並且把時空表所在的位置通過黑衣人洩露給九頭蛇的頭領斯特拉克。”
“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實驗，而我和超人，是你最完美的試驗品。”
“沒錯沒錯，”薩維奇哈哈地笑了起來，他感慨道:“真是不能小看艾爾後裔和鋼鐵俠的智慧啊……”
“斯塔克先生還驗證了我的一個猜想，”薩維奇說道:“小超人來自平行時空，如果不是在時間線上見到你穿越平行宇宙去尋求幫助，真是難以想象到，小超人竟然不是我們領袖的後裔，竟然是平行宇宙的蝙蝠俠撫養長大的！”
“更讓我感到驚奇的是，喬納森.韋恩竟然就是小超人！”薩維奇感嘆道。
“那你怎麽知道我們所在的這個地球有‘時間之匣’的呢？”托尼問道。
“起初只是我的猜測，”薩維奇嗤笑了一聲，他說道:“明明人類是地球上壽命最短、最脆弱、最易被擊敗的物種，而那些自宇宙誕生初時就眷顧著人類的神明，又給地球留下了數不盡的寶物。然後我花了點心思，就在九頭蛇的基地裏找到了我一直尋覓的這個寶物。”
“你是說‘時間之匣’。”托尼說道。
“是啊……是啊……”薩維奇說道:“神話中不是記載了諾亞的傳說，那個造了一個巨大的船只引著一對對動物上船的男人，說是接受了上帝的指引，實際上就是一個在大洪水爆發之時使用了‘時間之匣’的普通人穿越回到過去，告訴了他二十年後即將爆發大洪水，然而諾亞自以為是受到了上帝的指引。”
“如果不是237扇區地球上的‘時間之匣’，在末日軍團踏平地球前就已經用完了屈指可數的七次機會。”瑞文突然開口說道:“我們根本沒有必要還這麽多的心思，到357扇區的地球上來尋找‘時間之匣’的蹤跡。”
托尼皺著眉，說道:“平行宇宙的康斯坦丁告訴我們，包括所有時間線的使用次數，‘時間之匣’只能使用七次，那我們所在的這個地球上的‘時間之匣’，還剩餘幾次。”
“從理論上講，還剩餘一次。”薩維奇說道。
托尼冷靜至極地說道:“你要用這唯一的一次機會，逆轉237扇區地球淪落成荒蕪地球的命運，”托尼頓了頓:“準確的說，你要改變克拉克.肯特親手殺死自己的妻子母親，和核彈爆炸炸毀整個大都會的那次，改變超人一生命運的重大事件。”
瑞文警惕地動作放松了一些，她說道:“雖然，請來平行時空的閃電俠來逆轉超人的命運是可行的，但是閃電俠穿越時空時，他的神速力是不可控的。而使用‘時間之匣’顯然是一個更好的方法。”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托尼說道。
“您請問。”薩維奇十分客氣地說道。
托尼問道:“使用‘時間之匣’這個魔法物品，使用者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薩維奇並未隱瞞，他說道:“五十年的壽命。”薩維奇嘲諷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我的，五十年的壽命。”
托尼忍不住帶些自嘲的哈哈地笑了起來——他和喬納森什麽都猜到了，只有一點沒有猜到，逆轉覆仇者聯盟出去鋼鐵俠全員命運的，不是薩維奇而是卡爾.艾爾瘋狂的信仰者——瑞文。 而薩維奇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喬納森來付出逆轉時空所需付出的代價。
薩維奇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對於他來說，五十年的壽命甚至於五百年的壽命，都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並且，如果‘時間之匣’真的能夠帶走他壽命讓他衰老亦或者死去，對於背負著永生不死這個近乎於詛咒的能力的薩維奇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有趣的體驗。
“那麽，”薩維奇說道:“請您按下您手中的時空表，我會在您返回您所在時間點之後，前來拜訪您，斯塔克先生。如果您還記得被我更改的時間線上的事情，才是真正地證明了我的猜想。”
“那個時候，我們再來談談合作的事情。”
鋼鐵俠左手抓著‘時間之匣’，右手按下時空表的開關，穿越的時間開始回轉，鋼鐵俠被巨大的力量帶著穿過了流逝的時間的縫隙，他感覺自己從斯塔克大廈的底層被拉到了一躍而下的頂端，在他身邊，英俊的韋恩少爺手插在西服褲兜裏，滿面微笑地看著他。
托尼身上覆蓋的戰甲一瞬間舒展開來，他把刻意換了身打扮的超人緊緊地抱在懷裏，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還記得你過的三十一歲生日嗎？”
“哦，你說那個被我一口咬掉頭的翻糖我自己？”喬納森問道。
“昆娜？”托尼叫道。
“先生，”畢荷羅的聲音在頂層響了起來，他問道:“斯塔克大廈是我的工作範圍，您有什麽吩咐。”
“我爸爸媽媽在哪？”托尼問道。
畢荷羅說道:“斯塔克先生在韋恩&斯塔克聯合實驗室，正在解讀新一組瞭望塔飛行數據，斯塔克夫人在紐約別墅，正在烤制曲奇餅幹。需要我聯系他們嗎？”
“不用。”喬納森捏了捏把頭埋在自己肩上的托尼的脖子，聽見小斯塔克悶悶地問道:“那覆仇者聯盟的成員們呢？”
畢荷羅更新了一下數據，說道:“巴頓特工請假回家了，羅曼諾夫小姐在給羅傑斯先生調酒，班納博士在斯塔克頂層實驗室裏，做新一輪的伽馬射線實驗，艾伯特先生在喬納森少爺安排的公寓裏打游戲。”
喬納森聽到畢荷羅的最後一句話，挑了挑眉，說道:“看起來，還是要給吉姆安排高中就讀了。”
托尼擡起頭，他說道:“你看，中城高中怎麽樣？”
喬納森看著托尼褐色的眼睛閃著光，回答道:“挺好的，和我給吉姆安排的公寓離得挺近的。”
這兩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整整七個小時以後，托尼把發生在九頭蛇基地的，他和薩維奇還有瑞文的對話，都告訴了喬納森，包括薩維奇知道喬納森的真實身份和來自平行時空的事實，兩人悠閑地吃完了下午茶和午飯。
而喬納森開啟的人臉識別追蹤著薩維奇的蹤跡從紐約到華盛頓，路過拉斯維加斯最終回到了紐約——兩人也大致猜到這兩人一路繞行美國，在做什麽事情。
他們在催眠路人，看他們記不記得覆仇者曾被覆滅的時間線。
他們在確定，在‘時間之匣’改變命運軌跡，而又逆轉回來之後，是不是只有當事人才能保留改變的時間線上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換句話說吧，如果想要237扇區那個純粹而正義的超人真正完整的歸來，就要確保237扇區的普通市民，不會留下對那個獨/裁者的記憶。
就在斯塔克大廈附近監控發出人臉識別捕捉目標的警告後，畢荷羅說道:“先生，前臺要我告訴您，有兩位沒有預約的人要見您，他們說只要前臺告訴您他們的名字，您就會見他們……”
托尼放下喬納森飛出去買來的甜甜圈，喬納森擡手扯了張餐巾紙，給擦了擦托尼嘴巴一圈的巧克力，托尼口齒不清地問道:“汪達爾.薩維奇和渡鴉瑞文對嗎？”
“是的，先生。”畢荷羅回答。
喬納森沒有說話，他轉過身，對著電梯口，擦幹凈巧克力醬的托尼松了松臉頰，咳了兩聲，換了張冷淡的表情。
喬納森聽著電梯的動靜，用了超級速度才把茶幾上薯片、咖啡、甜甜圈還有泡芙的殘骸整理好。
喬納森站在沙發前，和托尼一起一本正經地清了清嗓子。
下一秒電梯發出“叮”的一聲，薩維奇就和瑞文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臉皮厚得令人難以置信的薩維奇笑容滿面，他一步走出出口對著喬納森說道:“日安，韋恩先生，還有斯塔克先生。”
喬納森心裏明白得很，在薩維奇驗證了猜想之後，薩維奇再次現身於他們面前只剩下一個理由，那就是薩維奇沒有前往237扇區地球的交通工具。喬納森和托尼對視一眼，喬納森便知道托尼也猜到了這一點。
喬納森淡淡地微笑了起來，他的透視眼掃過兩人的全身，這兩人有著十分的誠意——一點武器都沒有帶在身上，雖然瑞文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一種武器。
喬納森擡手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鏡，合起來放在了西服右邊的口袋裏，托尼作為主人，指了指休息室的沙發，他說道:“請坐，薩維奇……先生。”
“有些問題，在我將‘紅翼’提供給您前，還是希望您回答一下。”托尼說道，喬納森此時也觀察到從瑞文黑色的帽兜裏落處的白發，喬納森只花了幾微秒就猜到這就是瑞文使用法術窺探不同時間線所付出的代價。
薩維奇在藤椅裏坐了下來，說道:“當然，當然，很願意為您解答，韋恩先生。”
“您飛到這裏的宇宙飛船呢？”托尼問道。
“墜毀了。那是艘外星報廢飛船，勉強飛到地球就墜毀了。”
“瑞文……”喬納森叫了一聲瑞文。
瑞文身子輕微地顫了顫，她點點頭，低聲喃喃:“韋恩……先生……”
“第一次穿越時空，是由你啟動的‘時間之匣’吧。”喬納森說道:“你付出了五十年的壽命，對嗎？”
“是的。”瑞文回答。
瑞文是三宮魔和人類的女兒，她的壽命也是不同於普通人的漫長。但是，如今，瑞文的頭發變白，裸/露出來的皮膚顯得幹癟而褶皺，喬納森問道:“那，你使用那個惡魔用於窺探時空的縫隙發明的法術，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瑞文垂在膝上的手顫抖了一下，她的手從袖子裏露出來，瑞文原本光滑的皮膚變得幹癟褶皺，她伸出手，摘掉了一直蓋在頭上的兜帽，她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青春，韋恩先生。” 托尼看著瑞文露出的初現老態的容貌，他忍不住問道:“你不後悔嗎？”
瑞文擡起頭，視線直接對上喬納森的目光，她堅定地說道:“我不後悔，”瑞文頓了頓:“我想念那個溫柔的正義的超人！我不後悔！如果不是我還看守著封印在我額間的父親，哪怕用我的生命來交換，我都不會後悔！”
“那使用‘時間之匣’有什麽限制嗎？”托尼問道。
“‘時間之匣’能夠精確到秒，但是超過兩個小時不離開所在時間點的話，就會永遠停留在那個時間點上。”薩維奇說道。
喬納森手指在膝上敲了敲，他嘆了口氣，瑞文都這麽說了，他還能說什麽呢，然後喬納森看向臉上笑容一絲不變的薩維奇，問道:“薩維奇先生，您對您的實驗結果滿意嗎？”
“超出想象的滿意啊！”薩維奇說道。
“哦，”喬納森感到一絲驚訝，他問道:“您除了驗證了，經由‘時間之匣’扭轉的命運，當事人會留下記憶之外，還有什麽收獲嗎？”
薩維奇收斂起臉上的假笑，他說道:“我清楚地記得，瑞文帶著我一起穿越回到了1945年8月1日，然後瑞文就回來了。”
喬納森放松的姿勢繃緊了一些，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問道:“你是說，瑞文帶著你一起穿越了時間？”
使用“時間之匣”，使用者竟然還能帶著人穿越時空！
“是這樣的沒錯，”薩維奇面露誠懇，他說道:“所以我請求您，韋恩先生，請您和我一起，逆轉237扇區地球的人類的命運。也只有您，在我們穿越了時空之後，您能制服被小醜毒氣迷惑了的超人。”
“我也可以。”托尼說道。
“當然，”薩維奇說道:“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瑞文的體質和您不同，斯塔克先生，我的實驗無法證實，普通的人類使用‘時間之匣’，會不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什麽傷害。而半氪星人，只要黃太陽還存在一日，就能充滿力量。”
“老實說，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合作。”喬納森說道:“但是，我無法確定，有朝一日，覆仇者聯盟和地球的軍事力量，能夠不能抵抗進攻地球的達克賽德和死亡的聯合大軍。”
喬納森嘆了口氣，他繼續說道:“而讓正義聯盟重歸於世，似乎是最好的一種預防手段。我能相信你嗎？”
“我不希求您的信任，韋恩先生，我還沒有自信能夠獲得來自韋恩的信任，”薩維奇說道:“但是，我與您的合作是有十足的誠意的，我以我並不珍貴的壽命，換回湮滅於宇宙塵埃中的正義聯盟，我認為這會是極有價值的一種交換。”
薩維奇笑了笑，他說:“您也不希望，‘時間之匣’這種危險的物品繼續存在於宇宙之中吧？”
“呵，”喬納森應道:“呵！”
撓在癢處的一句——將軍。
因為薩維奇過於簡單的目的，即使他曾將覆仇者全軍覆沒，喬納森和托尼心甘情願為逆轉正義聯盟的命運——
使一份力。
……
“紅翼”脫離的曲速軌道，再次降速之後，就飛進了237扇區的太陽系，遠遠看著那可美麗的藍色星球，喬納森的手推下了操縱桿，紅翼減速沖進了地球的大氣層。
“紅翼”在大都會城市的遺跡中降落，就停在超人的紀念碑前，穿著防輻射盔甲馬克11的托尼率先從機艙裏走出來。
不遠處，被來自宇宙的敵人擊落的正義聯盟的標志——瞭望塔已經被層層的厚厚的綠植所覆蓋起來。
這裏和喬納森第一次來一樣，地球還是一顆的荒蕪星球，這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麽探索新領地的外星人將這裏征用成他們新的領星。
死亡依舊籠罩著這個星球，整個星球生機盎然。每一塊大陸的每一塊土地上，在厚厚的落葉草叢底下，都埋葬著一具又一具蒼白的屍骨——原本統治這個星球的人類的屍骨。只是隨著時光的推移，又被肆意繁殖的微生物腐蝕了一些。
風聲、水聲、樹木簌簌的聲音中，參雜著動物的嘶喉，鳥類的啼鳴、昆蟲的嗡吟、魚類大型哺乳類擺尾的聲音，這一切的聲音和上一次喬納森獨自待在地下城時聽到的一模一樣，但是，這一次，帶著逆轉正義聯盟命運的目的和道具來到這裏的幾人，心情卻完全不同。
此時，這些聲音對於喬納森來說，有著說不出的悅耳。
四人走出艙門，踩在茂盛生長的雜草上，他們逐漸向卡爾.艾爾的埋骨之地走去，而在幾十年前，這塊卡爾.艾爾的埋骨之地就是一切悲劇的開始。
眾多正義聯盟的英雄們的墳墓，都隱藏在高高密密旺盛生長的草叢中。
托尼在距離只零破碎的瞭望塔的兩百米的地方，超人的墓碑前停住了腳步。在托尼去了一次喬納森長大的宇宙之後，這些原本只是簡單的文字描述的英雄，在托尼的心中十分的鮮活，托尼用覆蓋著鈦合金戰甲的手撥開覆蓋在墓志銘上的藤蔓，念道:
“希望與絕望之子。僅以此銘記逝去的氪星人。”
“呵，”托尼笑了一聲，他看著沈默的站在墓碑前的喬納森，喬納森換上了制服，紅色張揚的披風被他的生物能鼓動著飄揚著，小超人手裏拎著一個袋子，袋子裏裝著一個用於制服被小醜毒氣迷心的超人的小道具。
小超人身上張揚的鮮紅色，讓托尼忍不住回憶起總跟他眼神打架，明裏暗裏看他不爽，卻是十足十正直勇敢的英雄的克拉克.肯特。
那個雖然有些魯莽，但十分坦誠，意識到錯誤就會承認並且道歉的人，才是背負著“超人”之名的人，應該有的形象。而不是，托尼從237扇區蝙蝠情報裏讀到的，那個冷酷血腥但實際上一無所有的獨/裁者。
所謂的“絕望之子”。
薩維奇手裏抓著那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木匣，走到了小超人身邊，他和瑞文已經把精確到分鐘的時刻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小超人，一切就緒。
行動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膩歪著的喬尼和妮妮（聽到有人來了）:咳咳，擺出大佬的姿態。
小喬:說實話我不怎麽生氣，就是被擺了一道覺得有點憋屈。
躺在墳墓裏的大超:等著，幹爹給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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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從靠近九頭蛇基地開始,潛入九頭蛇基地，直到在九頭蛇基地倉庫內拿到那個看起來就是個小木匣子的“時間之匣”的全過程，都順利得不可思議。
他沒有遇到一個九頭蛇的特工,或者說他沒有遇到一個清醒的有行動能力的九頭蛇特工。
已經有人,替他蕩平了這個把守森嚴的九頭蛇基地。
雖然難以置信,但是他和喬納森的猜測百分之九十九應該是正確的。
就當托尼的手抓起那個小木匣子的時候，他的背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托尼猛地回過頭,他抓住“時間之匣”的左手垂了下來,右手的離子炮開始聚能,對準了門後。
一個穿著黑色襯衣，外套深藍色夾克衫，滿臉的絡腮胡子，面上噙著再纏爛不過的笑容的人,率先走了進來。
這人正是汪達爾.薩維奇。
而跟在薩維奇身後的還有一個人,黑色緊身衣的法師低垂著頭，黑色的兜帽低低地垂在額上，眉心那玫紅色的寶石閃閃發光，她跟在薩維奇身後,從九頭蛇的庫房外走了進來。
瑞文的鬢發有些變白了，看起來就像是過度使用魔法產生的後遺癥。
“您好,初次見面,斯塔克先生,我是汪達爾.薩維奇。”薩維奇滿目微笑，眼裏是那種傲慢者才有的得意與愉悅，他指了指瑞文，說道:“這位是瑞文,想必您也認識。”
鋼鐵俠蓋著的面罩彈了起來，手心亮起的聚能炮也暗了下去，托尼毫不示弱，他冷笑著說道:“真是辛苦薩維奇先生了，在這裏等了我這麽久。”
“好說好說，斯塔克先生，”薩維奇裝模作樣的客氣著，他說道:“當您降落在斯塔克大廈頂層的時候，我們就發動了對九頭蛇基地的襲擊，也是瑞文小姐力量強大，這些廢物連十分鐘都沒有撐到。”
渡鴉擡起頭，她手心有深色玫紅的魔力在掌心間湧動，薩維奇看著托尼面色沈靜姿勢卻隱有提防的模樣，他拍了拍瑞文的手，說道:“不要著急，瑞文小姐，我們雖然在這條時間線上等到了斯塔克先生，但是我的猜想還沒有完完全全被驗證。”
“你知道你打算做的事？”
薩維奇指了指沈默的瑞文，說道:“小超人或許跟你說過，瑞文小姐的父親是三宮魔，而三宮魔是超維度的惡魔，”薩維奇手插在兜裏，一派輕松自然，他說道:“而我，在我的地球被毀滅了之後，就一直流浪在宇宙中，而兩年前，我意外地從收藏家手裏得到了一個卷軸，在我破解了那個卷軸之後，我發現，那竟然是惡魔用於窺探時空的縫隙發明的法術。”
“您也知道，”薩維奇做作地按了按眼角，他說道:“雖然我的名聲不太好，但是我也深愛著我一直生活的地球。當我得到了那個惡魔用於窺探時空的縫隙發明的法術之後，我花了一些功夫找到了在357扇區隱居的瑞文小姐……”
“在瑞文小姐的幫助下，我看見了使用‘時間之匣’會發生的所有的可能性。”
托尼接口說道:“你假意和斯特拉克合作，替換了‘時間之匣’，穿越時空改變了覆仇者聯盟所有英雄的命運。你把‘時間之匣’交給巴克星人，使蟲族在綠燈軍團的剿滅戰役中幸存，未來進攻地球。並且把時空表所在的位置通過黑衣人洩露給九頭蛇的頭領斯特拉克。”
“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實驗，而我和超人，是你最完美的試驗品。”
“沒錯沒錯，”薩維奇哈哈地笑了起來，他感慨道:“真是不能小看艾爾後裔和鋼鐵俠的智慧啊……”
“斯塔克先生還驗證了我的一個猜想，”薩維奇說道:“小超人來自平行時空，如果不是在時間線上見到你穿越平行宇宙去尋求幫助，真是難以想象到，小超人竟然不是我們領袖的後裔，竟然是平行宇宙的蝙蝠俠撫養長大的！”
“更讓我感到驚奇的是，喬納森.韋恩竟然就是小超人！”薩維奇感嘆道。
“那你怎麽知道我們所在的這個地球有‘時間之匣’的呢？”托尼問道。
“起初只是我的猜測，”薩維奇嗤笑了一聲，他說道:“明明人類是地球上壽命最短、最脆弱、最易被擊敗的物種，而那些自宇宙誕生初時就眷顧著人類的神明，又給地球留下了數不盡的寶物。然後我花了點心思，就在九頭蛇的基地裏找到了我一直尋覓的這個寶物。”
“你是說‘時間之匣’。”托尼說道。
“是啊……是啊……”薩維奇說道:“神話中不是記載了諾亞的傳說，那個造了一個巨大的船只引著一對對動物上船的男人，說是接受了上帝的指引，實際上就是一個在大洪水爆發之時使用了‘時間之匣’的普通人穿越回到過去，告訴了他二十年後即將爆發大洪水，然而諾亞自以為是受到了上帝的指引。”
“如果不是237扇區地球上的‘時間之匣’，在末日軍團踏平地球前就已經用完了屈指可數的七次機會。”瑞文突然開口說道:“我們根本沒有必要還這麽多的心思，到357扇區的地球上來尋找‘時間之匣’的蹤跡。”
托尼皺著眉，說道:“平行宇宙的康斯坦丁告訴我們，包括所有時間線的使用次數，‘時間之匣’只能使用七次，那我們所在的這個地球上的‘時間之匣’，還剩餘幾次。”
“從理論上講，還剩餘一次。”薩維奇說道。
托尼冷靜至極地說道:“你要用這唯一的一次機會，逆轉237扇區地球淪落成荒蕪地球的命運，”托尼頓了頓:“準確的說，你要改變克拉克.肯特親手殺死自己的妻子母親，和核彈爆炸炸毀整個大都會的那次，改變超人一生命運的重大事件。”
瑞文警惕地動作放松了一些，她說道:“雖然，請來平行時空的閃電俠來逆轉超人的命運是可行的，但是閃電俠穿越時空時，他的神速力是不可控的。而使用‘時間之匣’顯然是一個更好的方法。”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托尼說道。
“您請問。”薩維奇十分客氣地說道。
托尼問道:“使用‘時間之匣’這個魔法物品，使用者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薩維奇並未隱瞞，他說道:“五十年的壽命。”薩維奇嘲諷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我的，五十年的壽命。”
托尼忍不住帶些自嘲的哈哈地笑了起來——他和喬納森什麽都猜到了，只有一點沒有猜到，逆轉覆仇者聯盟出去鋼鐵俠全員命運的，不是薩維奇而是卡爾.艾爾瘋狂的信仰者——瑞文。 而薩維奇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喬納森來付出逆轉時空所需付出的代價。
薩維奇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對於他來說，五十年的壽命甚至於五百年的壽命，都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並且，如果‘時間之匣’真的能夠帶走他壽命讓他衰老亦或者死去，對於背負著永生不死這個近乎於詛咒的能力的薩維奇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有趣的體驗。
“那麽，”薩維奇說道:“請您按下您手中的時空表，我會在您返回您所在時間點之後，前來拜訪您，斯塔克先生。如果您還記得被我更改的時間線上的事情，才是真正地證明了我的猜想。”
“那個時候，我們再來談談合作的事情。”
鋼鐵俠左手抓著‘時間之匣’，右手按下時空表的開關，穿越的時間開始回轉，鋼鐵俠被巨大的力量帶著穿過了流逝的時間的縫隙，他感覺自己從斯塔克大廈的底層被拉到了一躍而下的頂端，在他身邊，英俊的韋恩少爺手插在西服褲兜裏，滿面微笑地看著他。
托尼身上覆蓋的戰甲一瞬間舒展開來，他把刻意換了身打扮的超人緊緊地抱在懷裏，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還記得你過的三十一歲生日嗎？”
“哦，你說那個被我一口咬掉頭的翻糖我自己？”喬納森問道。
“昆娜？”托尼叫道。
“先生，”畢荷羅的聲音在頂層響了起來，他問道:“斯塔克大廈是我的工作範圍，您有什麽吩咐。”
“我爸爸媽媽在哪？”托尼問道。
畢荷羅說道:“斯塔克先生在韋恩&斯塔克聯合實驗室，正在解讀新一組瞭望塔飛行數據，斯塔克夫人在紐約別墅，正在烤制曲奇餅幹。需要我聯系他們嗎？”
“不用。”喬納森捏了捏把頭埋在自己肩上的托尼的脖子，聽見小斯塔克悶悶地問道:“那覆仇者聯盟的成員們呢？”
畢荷羅更新了一下數據，說道:“巴頓特工請假回家了，羅曼諾夫小姐在給羅傑斯先生調酒，班納博士在斯塔克頂層實驗室裏，做新一輪的伽馬射線實驗，艾伯特先生在喬納森少爺安排的公寓裏打游戲。”
喬納森聽到畢荷羅的最後一句話，挑了挑眉，說道:“看起來，還是要給吉姆安排高中就讀了。”
托尼擡起頭，他說道:“你看，中城高中怎麽樣？”
喬納森看著托尼褐色的眼睛閃著光，回答道:“挺好的，和我給吉姆安排的公寓離得挺近的。”
這兩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整整七個小時以後，托尼把發生在九頭蛇基地的，他和薩維奇還有瑞文的對話，都告訴了喬納森，包括薩維奇知道喬納森的真實身份和來自平行時空的事實，兩人悠閑地吃完了下午茶和午飯。
而喬納森開啟的人臉識別追蹤著薩維奇的蹤跡從紐約到華盛頓，路過拉斯維加斯最終回到了紐約——兩人也大致猜到這兩人一路繞行美國，在做什麽事情。
他們在催眠路人，看他們記不記得覆仇者曾被覆滅的時間線。
他們在確定，在‘時間之匣’改變命運軌跡，而又逆轉回來之後，是不是只有當事人才能保留改變的時間線上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換句話說吧，如果想要237扇區那個純粹而正義的超人真正完整的歸來，就要確保237扇區的普通市民，不會留下對那個獨/裁者的記憶。
就在斯塔克大廈附近監控發出人臉識別捕捉目標的警告後，畢荷羅說道:“先生，前臺要我告訴您，有兩位沒有預約的人要見您，他們說只要前臺告訴您他們的名字，您就會見他們……”
托尼放下喬納森飛出去買來的甜甜圈，喬納森擡手扯了張餐巾紙，給擦了擦托尼嘴巴一圈的巧克力，托尼口齒不清地問道:“汪達爾.薩維奇和渡鴉瑞文對嗎？”
“是的，先生。”畢荷羅回答。
喬納森沒有說話，他轉過身，對著電梯口，擦幹凈巧克力醬的托尼松了松臉頰，咳了兩聲，換了張冷淡的表情。
喬納森聽著電梯的動靜，用了超級速度才把茶幾上薯片、咖啡、甜甜圈還有泡芙的殘骸整理好。
喬納森站在沙發前，和托尼一起一本正經地清了清嗓子。
下一秒電梯發出“叮”的一聲，薩維奇就和瑞文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臉皮厚得令人難以置信的薩維奇笑容滿面，他一步走出出口對著喬納森說道:“日安，韋恩先生，還有斯塔克先生。”
喬納森心裏明白得很，在薩維奇驗證了猜想之後，薩維奇再次現身於他們面前只剩下一個理由，那就是薩維奇沒有前往237扇區地球的交通工具。喬納森和托尼對視一眼，喬納森便知道托尼也猜到了這一點。
喬納森淡淡地微笑了起來，他的透視眼掃過兩人的全身，這兩人有著十分的誠意——一點武器都沒有帶在身上，雖然瑞文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一種武器。
喬納森擡手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鏡，合起來放在了西服右邊的口袋裏，托尼作為主人，指了指休息室的沙發，他說道:“請坐，薩維奇……先生。”
“有些問題，在我將‘紅翼’提供給您前，還是希望您回答一下。”托尼說道，喬納森此時也觀察到從瑞文黑色的帽兜裏落處的白發，喬納森只花了幾微秒就猜到這就是瑞文使用法術窺探不同時間線所付出的代價。
薩維奇在藤椅裏坐了下來，說道:“當然，當然，很願意為您解答，韋恩先生。”
“您飛到這裏的宇宙飛船呢？”托尼問道。
“墜毀了。那是艘外星報廢飛船，勉強飛到地球就墜毀了。”
“瑞文……”喬納森叫了一聲瑞文。
瑞文身子輕微地顫了顫，她點點頭，低聲喃喃:“韋恩……先生……”
“第一次穿越時空，是由你啟動的‘時間之匣’吧。”喬納森說道:“你付出了五十年的壽命，對嗎？”
“是的。”瑞文回答。
瑞文是三宮魔和人類的女兒，她的壽命也是不同於普通人的漫長。但是，如今，瑞文的頭發變白，裸/露出來的皮膚顯得幹癟而褶皺，喬納森問道:“那，你使用那個惡魔用於窺探時空的縫隙發明的法術，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瑞文垂在膝上的手顫抖了一下，她的手從袖子裏露出來，瑞文原本光滑的皮膚變得幹癟褶皺，她伸出手，摘掉了一直蓋在頭上的兜帽，她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青春，韋恩先生。” 托尼看著瑞文露出的初現老態的容貌，他忍不住問道:“你不後悔嗎？”
瑞文擡起頭，視線直接對上喬納森的目光，她堅定地說道:“我不後悔，”瑞文頓了頓:“我想念那個溫柔的正義的超人！我不後悔！如果不是我還看守著封印在我額間的父親，哪怕用我的生命來交換，我都不會後悔！”
“那使用‘時間之匣’有什麽限制嗎？”托尼問道。
“‘時間之匣’能夠精確到秒，但是超過兩個小時不離開所在時間點的話，就會永遠停留在那個時間點上。”薩維奇說道。
喬納森手指在膝上敲了敲，他嘆了口氣，瑞文都這麽說了，他還能說什麽呢，然後喬納森看向臉上笑容一絲不變的薩維奇，問道:“薩維奇先生，您對您的實驗結果滿意嗎？”
“超出想象的滿意啊！”薩維奇說道。
“哦，”喬納森感到一絲驚訝，他問道:“您除了驗證了，經由‘時間之匣’扭轉的命運，當事人會留下記憶之外，還有什麽收獲嗎？”
薩維奇收斂起臉上的假笑，他說道:“我清楚地記得，瑞文帶著我一起穿越回到了1945年8月1日，然後瑞文就回來了。”
喬納森放松的姿勢繃緊了一些，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問道:“你是說，瑞文帶著你一起穿越了時間？”
使用“時間之匣”，使用者竟然還能帶著人穿越時空！
“是這樣的沒錯，”薩維奇面露誠懇，他說道:“所以我請求您，韋恩先生，請您和我一起，逆轉237扇區地球的人類的命運。也只有您，在我們穿越了時空之後，您能制服被小醜毒氣迷惑了的超人。”
“我也可以。”托尼說道。
“當然，”薩維奇說道:“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瑞文的體質和您不同，斯塔克先生，我的實驗無法證實，普通的人類使用‘時間之匣’，會不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什麽傷害。而半氪星人，只要黃太陽還存在一日，就能充滿力量。”
“老實說，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合作。”喬納森說道:“但是，我無法確定，有朝一日，覆仇者聯盟和地球的軍事力量，能夠不能抵抗進攻地球的達克賽德和死亡的聯合大軍。”
喬納森嘆了口氣，他繼續說道:“而讓正義聯盟重歸於世，似乎是最好的一種預防手段。我能相信你嗎？”
“我不希求您的信任，韋恩先生，我還沒有自信能夠獲得來自韋恩的信任，”薩維奇說道:“但是，我與您的合作是有十足的誠意的，我以我並不珍貴的壽命，換回湮滅於宇宙塵埃中的正義聯盟，我認為這會是極有價值的一種交換。”
薩維奇笑了笑，他說:“您也不希望，‘時間之匣’這種危險的物品繼續存在於宇宙之中吧？”
“呵，”喬納森應道:“呵！”
撓在癢處的一句——將軍。
因為薩維奇過於簡單的目的，即使他曾將覆仇者全軍覆沒，喬納森和托尼心甘情願為逆轉正義聯盟的命運——
使一份力。
……
“紅翼”脫離的曲速軌道，再次降速之後，就飛進了237扇區的太陽系，遠遠看著那可美麗的藍色星球，喬納森的手推下了操縱桿，紅翼減速沖進了地球的大氣層。
“紅翼”在大都會城市的遺跡中降落，就停在超人的紀念碑前，穿著防輻射盔甲馬克11的托尼率先從機艙裏走出來。
不遠處，被來自宇宙的敵人擊落的正義聯盟的標志——瞭望塔已經被層層的厚厚的綠植所覆蓋起來。
這裏和喬納森第一次來一樣，地球還是一顆的荒蕪星球，這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麽探索新領地的外星人將這裏征用成他們新的領星。
死亡依舊籠罩著這個星球，整個星球生機盎然。每一塊大陸的每一塊土地上，在厚厚的落葉草叢底下，都埋葬著一具又一具蒼白的屍骨——原本統治這個星球的人類的屍骨。只是隨著時光的推移，又被肆意繁殖的微生物腐蝕了一些。
風聲、水聲、樹木簌簌的聲音中，參雜著動物的嘶喉，鳥類的啼鳴、昆蟲的嗡吟、魚類大型哺乳類擺尾的聲音，這一切的聲音和上一次喬納森獨自待在地下城時聽到的一模一樣，但是，這一次，帶著逆轉正義聯盟命運的目的和道具來到這裏的幾人，心情卻完全不同。
此時，這些聲音對於喬納森來說，有著說不出的悅耳。
四人走出艙門，踩在茂盛生長的雜草上，他們逐漸向卡爾.艾爾的埋骨之地走去，而在幾十年前，這塊卡爾.艾爾的埋骨之地就是一切悲劇的開始。
眾多正義聯盟的英雄們的墳墓，都隱藏在高高密密旺盛生長的草叢中。
托尼在距離只零破碎的瞭望塔的兩百米的地方，超人的墓碑前停住了腳步。在托尼去了一次喬納森長大的宇宙之後，這些原本只是簡單的文字描述的英雄，在托尼的心中十分的鮮活，托尼用覆蓋著鈦合金戰甲的手撥開覆蓋在墓志銘上的藤蔓，念道:
“希望與絕望之子。僅以此銘記逝去的氪星人。”
“呵，”托尼笑了一聲，他看著沈默的站在墓碑前的喬納森，喬納森換上了制服，紅色張揚的披風被他的生物能鼓動著飄揚著，小超人手裏拎著一個袋子，袋子裏裝著一個用於制服被小醜毒氣迷心的超人的小道具。
小超人身上張揚的鮮紅色，讓托尼忍不住回憶起總跟他眼神打架，明裏暗裏看他不爽，卻是十足十正直勇敢的英雄的克拉克.肯特。
那個雖然有些魯莽，但十分坦誠，意識到錯誤就會承認並且道歉的人，才是背負著“超人”之名的人，應該有的形象。而不是，托尼從237扇區蝙蝠情報裏讀到的，那個冷酷血腥但實際上一無所有的獨/裁者。
所謂的“絕望之子”。
薩維奇手裏抓著那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木匣，走到了小超人身邊，他和瑞文已經把精確到分鐘的時刻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小超人，一切就緒。
行動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膩歪著的喬尼和妮妮（聽到有人來了）:咳咳，擺出大佬的姿態。
小喬:說實話我不怎麽生氣，就是被擺了一道覺得有點憋屈。
躺在墳墓裏的大超:等著，幹爹給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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