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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第184章什麽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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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什麽餡

錢婳笑了笑,“餘郎君,你誤會了。”

誤會什麽,滿口渾說的那些話,以茶盞敲窗邀他與妞妞到此一敘,亦或這兩人只是秉燭夜談的知己,不曾風花雪月的,說來誰信的?

餘郎君默默的看了看兩人,忽亦笑道:“鄙人怎如會元郎的,三姑娘勿要謬讚。”

肖易這邊又開口說:“卿乃大丈夫,怎的這般嗜猜嫌,某倒有句話要勸錢妞姑娘了,慎思。”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豈會以靜制動。

話裏話外的嘲諷誰聽不出的,那麽專揀敵人弱點來打,總之長夜漫漫,彼此看不順眼的話那來懟好了,他一人可勝餘錢CP的,女朋友只需坐著喝茶看戲。

錢妞撇撇嘴,兩男人爭鬥與她們姐妹有甚關系的,隨他們鬧騰了,她有話與婳姐說的。

指了指窗前美人靠,兩人牽手走了過去。

“你今日怎麽隨他來此的?”錢妞不與錢婳繞,直問出心中不解。

“你家餘浪浪說的對,肖易的心眼更多,我又豈是他的對手。”錢婳回道。

“不對,當初聽說你曾在鳳凰山對他下手的,如今怎的這般不堪用!”錢妞有些鄙夷的看著錢婳,所謂三不像莫非遇到肖家會元郎自此名聲不響了。

“說的甚話,我就不可洗心革面麽。”不提鳳凰山舊事倒好,她之前與他亦有鳳凰山之憶,那情形肯定辣於昔日的會元郎與三姑娘。

“洗甚心革何面,婳姐你莫說笑了,我與你亦算青梅竹馬一道長至今日的,你若能將那等惡習悉數洗去,我明日可跳西湖的。”

“西湖,算了。”

“不信?”

“錢塘江最宜,為何要選西湖。”

“看我今日怎麽教訓你!”

錢婳見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討饒,“妞妞姐,我錯了,你看他們可是又在鬥甚的。”

一人執紅,一人執黑,皆如老僧般。

“不好說,,我家餘郎對棋道頗有見解,不知會雲郎如何?”錢妞說著又看錢婳。

“呵呵,”錢婳趁勢起來,又拍了拍錢妞,“他麽,總之要勝於我的。”

觀棋不語,兩人皆遵規矩的陪在旁邊。

錢妞又勝錢婳,對棋藝之道略有些淺薄見解的,以她拙見,這會元郎與旁人棋弈稍有不同,看似表面溫和實則步步緊逼,虧的餘郎有所防範。

連看數回,兩人皆打了平手。

錢妞打著呵欠,扭臉見錢婳已睡在帷帳中了,她悄悄走近,見暖裘與其理平。

不等轉身,又聽餘郎與她說,“妞妞,你與三姑娘一處歇息,莫等了。”

“那你們?”

以手捂著呵欠,錢妞已倦怠到微瞇眼與兩人說話了,她原打算一起坐待天明的,這會見兩人又執筆鬥數術,總之她若看了更昏昏欲睡。

餘郎君稍等了會,待理清所解之題,又擡頭說:“我與會雲郎在此,你莫要憂心,自安心就寢。”

錢妞瞥了瞥已冷的茶盞,又對著帷帳撲過去,挨著錢婳睡著了。

……

鳥鳴啾啾。

錢婳揉著有些痛的頭,略昏沈的打開窗,倚窗又瞇了會。

向陽光處雖不曾春芽春花,可晨風吹的人有些飄飄然,心情亦莫名的更好了;伸胳膊扭肩膀的鍛煉了會,轉身見那兩人皆倚桌睡著了。

待會需熬些姜茶與他們喝的。

將錢妞喊醒,兩人欲一道出門挑些早膳回來,誰知各自與那兩人披暖裘時,她男朋友肖易醒了。

“你們這要至何處,怎的不喊我?”

人尚不曾清醒,手卻緊緊抓著女朋友的手,待回了神,肖易暗道:虧他醒來的及時,否則這一晚夜熬的一文不值,怎可由旁人與她一道出門的。

起身,略理了理鬢角,再喝涼茶漱口。

“妞妞姑娘,你留在此看他,我與婳姐一道出門。”

“哦。”

“肖易,”錢婳緩緩開了口,“你這忒不講究了,隔夜茶水不可用,你自己與我說的可曾記的,再有我又不曾說此時定要出去的。”

錢婳曾見肖易用左手刷牙,一時好奇追問他是否為左撇子,豈知他給了最冷門的回話,說用左手刷牙可鍛煉人的思維的,她信了。

自此每日皆用左手刷牙的,這麽講究的人怎的敢喝隔夜茶水的。

“吐了的,你不曾瞧見麽?”

肖易伸手拉著錢婳,徑直走了出去。

今日陽光甚好,心情甚妙,即使身旁路過的路人皆臉生,他亦客套又熱情的逐亦打了招呼,尤其見女朋友不反對,又戲精上身了。

兩人這麽一路由民巷口至北市,再到錢生婳風門口。

“差不多可以了。”錢婳瞥向肖易嗔道,瞧他這恨不得嚷嚷到臨安城人盡皆知的表情,難道不琢磨等會與那些丫鬟們如何說麽?

“哎,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回禦街的麽,怎麽又來店門口了。”

錢婳有些後知後覺的,肖易指著食店的方向說,“吃飽再回的,若你要吃禦街那邊的,我們現在回去。”

“不等肖山與她們了。”

“那妞妞與餘郎君等著吃早餐,我們這就不回了?”

“理那兩人作甚?”

“他們倒不妨礙的,可我們需與南北丫鬟串詞的,否則回錢家要露餡了。”

好蠢萌的女朋友,以為與他這麽由民巷出來,再有意到北市逛一遍,尤其店門口區域,即使平日不眼熟兩人的亦可瞧見些端倪的。

北市的潑皮又豈會若於禦街的,更兼有各種混跡瓦舍中的閑人了。

“露甚餡,白糖,豆沙,芝麻餡麽?”

肖易伸手將女朋友的臉當湯圓來捏,捏的她鼓著腮,又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他,偏只能用表情威脅他的那種,是以心生暢快,“不如嘗嘗我這種餡的。”

“你以為如何?”

待肖易放了手,錢婳揉著有些酸的兩腮,懟道:“不吃,餿了。”

說誰餿了……

肖易擡手聞了文,的確有些宿醉的味道,這會即使開了店門亦不曾有熱湯用的,一時猶豫是否拾掇拾掇再回禦街,待走向禮行處忽又止步。

如此有利的條件,差點被他給滅了。

一身酒味的回去多有可信力的,男人麽,用酒為借口來解釋為何犯了錯,由古至今的套路。

“婳,你等她們一道回錢家,我這就提前回了。”肖易說道。

“哎,不吃早餐了?”錢婳皺眉問。

“有要事在身,今夜禦街花市見。”

什麽人哦,一會一個主意的,再說又不是今天登錢家們提親的。

見他瀟灑大步的走到街角,心有不快的向食店走去,總在這種緊要之時撇她在此,縱有要事就不能陪她吃了早飯再回,不知誰臉要與她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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