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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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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今日一事,後院自然知曉,她同福晉之間本就沒有過多接觸,自然不會出面解救。

當劉清然回到院子,遠遠看見鄂羅哩站在門口感到意外,卻見對方擡頭朝她示意,用手指了指屋內,才頓時恍然大悟過來。

她並未進入場景,想來是私下情節,緩慢上前喊道:“奴才給十五爺請安。”

少年側身而坐,一手隨意搭在桌上輕點桌面,另一只手玩弄指尾玉扳指。陽光打在他雋秀的側臉,增強了五官的立體性,反而磨平了他冷冽的氣場,平添了幾分柔和。

劉清然垂眼盯著他手看,註意力全放在轉動的玉扳指上。

她心底嘆氣,這是打算幹耗下去了,一個玉扳指有啥好玩?

“還不過來伺候。”十五爺看了她一眼。

劉清然接過水走去:“奴才伺候主子爺凈手。”

洗完手再擡頭,就看見劉清然臉上的紅印。

是她故意讓十五爺瞧見的,進來開始,就可以避開,不叫十五爺看見就是為了此刻。

十五爺伸手捏起她下巴:“臉怎麽了。”

劉清然低不語。

少年陡然收回手,鳳眸微瞇,一動不動般看著面前乖巧的劉清然:“爺準你說。”

她神色一頓,擡頭正好對上少年半瞇的眼眸,緊咬著下唇不放,恐慌道:“奴才不小心惹.犯了規矩,這是..奴才不敢。”

“不敢。”十五爺恥笑:“爺都在你面前了,你還不敢。”

一聽少年語氣不對,忙下跪認錯:“奴才知錯。”

十五爺瞳孔微縮,猛用力將人一把從地上扯起,大手用力過猛,劉清然便毫無征兆的撲入他懷中。冰冷臉頰緊貼上少年胸膛,耳邊盡是強而有力地心跳,雙頰從耳根微微泛起紅。

大膽伸手試探,緩慢地環住他腰身,當手掌軟軟搭在他腰側香囊處時,引得少年喉結一動。

劉清然知道,這些動作已經成功挑起少年興趣。

只要保持不動,等著他便是。

垂在身側小手握拳做好準備,那知少年忽然用力將她推出懷中。

身子一時不穩朝木桌猛撲過去,她緊緊閉上眼,視死如歸一般,一雙大手及時握上她纖細腰肢,四目相對。

十五爺望著她眼裏還未消散的驚慌,眼神有所波動,挑眉:“見爺推開,便想著用如此招數。”

她眨了幾下眼,轉開視線,那蝶翼般的睫毛在空中飛舞。

十五爺見她未說,陡然放開她朝門前而去。劉清然連趕在十五爺快步出門前,一次抱住少年腰身,貼在他後背柔弱道:“爺不要走,奴才錯了,真的錯了,您別走…”

少年收回腳步,頓在原地。

劉氏不經意間說的話確實讓他有些片刻興趣,或許是從小到大從未有人跟他如此說話。

而皇阿瑪指定的福晉,喜塔臘氏雖然賢惠,可到底也是規矩人。反倒是劉氏幾日不見卻長能耐了。

本念著她初次也不想過分,可小妖精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還真當他是不發威得老虎。

“你切說說,你錯那了?”

十五爺不急不滿背朝她緩緩說著。

劉清然低下頭,松開手往後退了幾步,語氣委屈:“奴才是怕倘若沒了爺保護便讓後院人吃的連骨頭都不見了,近幾日爺總是辛苦,這些小事忍著忍著就過去了。”

語氣柔了幾分:“去讓人傳膳。”

劉氏好歹是同他一塊兒長大的人,吃虧了也就是靠忍。

“劉氏臉上的掌印是如何來的?”十五爺問的淡然。

鄂羅哩候在門外見十五爺發話,揉了揉手進去,彎著腰:“前段時日關格格趁福晉不在府中,命人打了劉姑娘,好在奴才去的及時,不然連性命都沒了,今日關格格來算賬又打了劉姑娘一掌。”

說的他臉上冒了汗,關格格仗著得寵在後院囂張慣了,福晉未出聲,他也不能多管閑事不是。

十五爺輕輕轉動指環:“去庫房挑些皇阿瑪賞賜的經書送去關氏那。”

“奴才這就去取,主子爺可還有其他吩咐。”鄂羅哩彎腰聽著。

“劉氏平時可有什麽習慣。”到底是知根的人。

今日書房政務早早處理妥當,留下來也還不錯。

“劉氏平時用完午膳便要小憩,其餘一概不知。”鄂羅哩也是剛知曉,說完便自覺退出去。

劉清然去傳膳順道讓杏桃準備了冷毛巾敷臉,回來時紅印已經消了很多。

準備的都是十五爺愛吃的菜式,吃過午膳,十五爺破天荒的留下來陪著她午休。

她一睡著便是雷打不動,十五爺不自覺伸手,摸上她臉。

潔白細膩的臉上多了一道紅印,少年眼神半瞇,心裏想著關格格如今所作所為,越發囂張。

劉氏性子軟,若不是今日被他知曉,怕是要被毀在關氏手裏。

喜塔臘氏前些時日派人徹查,得知是關格格所為時並不奇怪,反而不急不忙地接過玲瓏遞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劉氏那你說該如何?”

玲瓏接過茶杯:“奴才到是想著不如將劉氏叫過來,畢竟後院還是福晉說了算。”

見福晉遲遲未回話,陳嬤嬤附和道:“老奴認為玲瓏說的不錯,若是福晉待劉氏好,他日必然為您所用。”

劉清然打開盒子過目,隨後讓杏桃放入庫房,她撐在圓椅上沈思,感情打她的人是關格格,她在心裏鄭重其事的寫下關格格第二次。

說來原身也是從這時起心懷感謝的向著福晉,凡事都已福晉為先,十五爺過來留宿也常常說福晉好話,最後導致她孤獨一生。

感情她就是為福晉墊腳的...瞬間覺得自己不香了。

不過就是一點小東西至於這般,喜塔臘氏是福晉,還需要靠她在十五爺面前說話?

自打劉清然進府後,院裏一直流傳著福晉不受寵的消息,至於是否真不得寵,她沒興趣了解。

劉清然午休過後,便被十五爺傳召去了前院書房。

書房布置精致,書架上除去書籍還有些名貴花瓶,可惜劉清然一樣都看不懂。

少年立於桌前,有條有理寫著大字,字跡工整,雋秀臉龐讓她看了入迷,十五爺餘光微瞄見人影淡然道:“過來。”

她今日穿了一件淺藍色旗裝,剛搭襯上十五爺湖藍外衣。

慢步走到少年身邊停下,拉扯他衣角:“今日可真好,和爺穿的同一色。”

這話可不是她想說的…

十五爺盯著身邊女子,她臉上帶著喜悅神色臉頰泛紅,一雙上挑的桃花眼濕漉漉含著澀意,致使少年低頭輕掃兩人衣物,語氣舒緩:“可識字。”

識字,她只看的懂簡體文。

只不過記憶裏也是有認字一門的,收回眼,恭敬道:“奴才自知身份低下原先是識字過的,進宮以後便沒有了。”又道:“早些時候聽聞福晉秀外慧中飽讀詩書,不如奴才去請福晉過來。”

劉清然恨不得賭上自己嘴,她簡直就是挖坑跳,可又無法控制自己。

等一切說完時,已經來不及。

十五爺周身籠罩了一層陰霾,仿佛下一秒就會過來掐死她。

“噗通。”

她還沒反應,膝蓋不受控制跪下了。

“奴才犯下大錯,請爺責罰。”劉清然本著赴死的心認錯。

少年擡眼一挑眼裏:“自求責罰,爺還偏不如你所願。”

原主腦回路不同常人。

以為真要被好好責罰一頓,結果....

當劉清然躺在少年懷中醒來,目光寸寸打量起他安寧的睡顏,俊美臉龐總是被寒霜覆蓋,少有溫和一面。

這一面似乎成了所有人的奢望。

油然而生的想法突然嚇到了她,抿嘴打散不該有的思想。

十五爺睡的不是很沈,醒來自然也感受到劉清然不同,墨黑色眸子裏透著些嘲笑:“你真以為爺會讓你如願。”

安守本分的劉氏公然挑釁自己,他又怎不會洞悉。

本著戲弄心情好好懲罰一下她,一張沈魚落雁姿容下面,實則卻是個傻乎乎的丫頭。皇祖母當初是如何讓她跟著九皇姐一起,難怪九皇姐會在自己面前抱怨劉氏心眼太實,進府易吃虧。眼下看來一點未錯。

她面上泛起紅潤,連心底小心思都被看光一二,卻還是說了些話:“爺,奴才自幼受主子們喜愛,可後院是您跟福晉做主,奴才只想著安份守己些,若是得了爺喜愛自然是好的。”

說的盡是些無法讓人反感的話,他原以為劉清然那是老實,現在看來卻是被九皇姐帶壞了,喜歡裝傻。

多好一姑娘,硬生生被九皇姐帶歪了。

劉清然眼裏含著汽水,大眼濕漉漉般盯著少年,頓時讓他喉嚨一緊連忙撇開視線,怕把持不住...

“爺,是否該起了?”她醒來之後便睡不下去了。

天氣寒冷被窩卻是舒服,哪怕在舒服也是十五爺房中,向來沒有的事全被自己占了。若是在多待一會兒,自己便是要被開膛破腹了。

劉清然拉攏衣口起身,簡單挽了發,伺候少年穿衣洗漱:“爺今日真好看。”

少年今日穿的是銀白色長袍,人本就白皙俊美,在穿上這一身衣裳劉清然越發移不開眼,癡迷道:“爺果然是最好看的。”

從肉麻話一出口,她就知道從昨日進入情景到如今還未被解放了。

十五爺低頭看了幾眼,神色散漫,卻未見開口。

劉清然慢悠悠為他穿戴好衣物,眼看著他離開才帶杏桃出去,自由是多麽美妙。

本以為無事,卻在回去路上偶遇了正在賞花的沈格格,不經意間對上了眼,臉上一頓,最終還是緩緩上前俯身:“奴才給沈格格請安。”

“劉姑娘如今是後院大紅人,這聲沈格格委實讓我受不起。”沈格格拿著帕子擦了下嘴角,眼神緊緊盯住劉清然。

劉清然垂下眼張了張嘴,久久未語。

沈格格看她不語欣然道:“既然劉姑娘不著急回去,便到竹湘苑坐坐。”

劉清然詫異,宛然拒絕:“沈格格好意,奴才心領了,只是現下正要向福晉去請安。”

“劉姑娘說的正是,既然如此,便一同去向福晉請安。”

沈格格想著福晉痊愈,原本也打算著過去看望,既然劉氏沒有一同閑聊的心思,她何必浪費口舌。

兩人一路去往前院,卻出奇的寧靜,劉清然心中琢磨著又擡眼看向前方從容的沈格格,一時之間楞了神。

雖說她每一步都跟原書中一成不變,可又存在細微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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