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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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章
時至今日，薄錚都還清楚記得大學畢業時的光景。
那時身邊的大都數情侶都未能地擋住畢業的洪流，因為異地，家境，職業選擇等問題而分道揚鑣。
他和蘇皖卻是好好的。
更幸運的是，薄錚還依靠拍戲和投資所掙的錢買了一套房子，一百三十八平米，兩室一廳，交通便利，環境清幽。
附近有人工湖和公園，飯後可以去散步。
這都是薄錚一個人在準備，挑選家具，設計和裝修，他一一過問，非常認真。
這套房寄托了薄錚對未來的美好期待。
領蘇皖來看房子那天，是個難得的艷陽天，陽光照耀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煥發了生機活力。
他領著她從玄關到臥室到陽臺，所有角落都看了一遍，當她知道這就是兩人未來的家時，蘇皖直直撲進薄錚懷裏，興奮地尖叫。
那一刻，薄錚的心情無法言說。
入住的第一晚，兩人開了香檳在沙發上親昵地彼此餵食，在澄亮的燈光下親吻做愛，從客廳的沙發到臥室的床，他眼裏都是蘇皖潮紅情動的模樣。
後半夜落了雨，蘇皖下巴擱在薄錚胸膛上，聽著潺潺秋雨，模模糊糊地談著對未來的構想。
未來要養幾只貓，婚禮要怎麽舉行，退休後要在哪裏養老。
沒有固定的話題，她想到哪說到哪，天馬行空，漫無邊際。
薄錚卻從蘇皖的斷斷續續的句子裏，頭一次對未來有了清晰的認知。
這兩年來，他一直以為兩人一直沿著這個方向前進，結果證明，兩人之間的感情和預想的有所偏差。
*****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蘇皖驚愕地看著薄錚。
“前幾天你說加班那次，我去得早看到了。”
事情以這種形式被坦白，盡管並非蘇皖所希望的那樣，她心頭還是松了一口氣。
至少現在兩人可以坦誠從相對，她也不必再一直對薄錚懷揣著愧疚之情。
默默在心裏組織著合適的語言，過了好久蘇皖才開口， “這件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但我並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一來是因為這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二來我怕你會傷心才沒有立即告訴你。我也沒有打算一直瞞著你，是想等合適的時機再通知你。”
只是這一年來都沒有合適的機會。
薄錚攥著的拳頭慢慢松開，緊繃著的神情平靜了，他似乎是相信了蘇皖說的話， “你為什麽會去平溪小區住呢，是不喜歡這裏嗎”
“不不不，我很喜歡這裏，能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只是……。”蘇皖牽了牽嘴角，神情寥落， “只是你很少會有長假，每次回來時間都很短，這裏的空間又那麽大，我一個人在這兒住著……會怕。平溪小區那的房子很小，我感覺還好一些，不那麽怕。”
僅僅是因為感到不怕才會在平溪小區住的嗎
薄錚註視著虛空，平靜的面容下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是我錯了，我應該主動和你說的，”蘇皖莫名感到慌，走到薄錚身邊，拽了下用他的衣角，討好的， “你別生氣好不好。”
薄錚大步向前，一把抱住蘇皖， “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沒照顧好你，讓你害怕了。”
他反而低低道歉。
蘇皖更不好受了，心疼地註視著薄錚， “別這麽說，你待我已經很好了。剛才我說你放假時間短只是為了解釋而已，我並沒真的在埋怨你。”
“真的嗎”薄錚頭靠著蘇皖的肩膀，輕輕蹭了蹭。
“真的。”
薄錚默然片刻，輕輕將蘇皖推開了一點，手還搭在她的肩膀上， “以後有什麽事一定要通知我，不然我做錯了事都不知道，萬一你離開了我該怎麽辦”
他深深地凝視著蘇皖，神情鄭重。
“怎麽會離開你呢”蘇皖好笑不已，踮起腳尖安慰地親了親薄錚的側臉， “不要杞人憂天啦。”
薄錚抱緊了蘇皖一聲不吭。
怎麽不會呢
蘇皖明明知道住到平溪小區會惹自己傷心，她還是住過去了。如果僅僅是因為住著不害怕也就罷了，怕的就是她不肯和薄錚有更深的牽絆，並且給自己留好了退路。
如今家裏她的東西那麽少，如果兩人吵架了亦或是分手了，她可以很輕松地離開。
薄錚開始變得焦躁不安，他還是太自信了，以為兩人同居了就不會有什麽變數，殊不知，蘇皖無形間還給自己留了退路。
日子看似又恢覆了正常，兩人都知道是有什麽不一樣了，隱藏在平和表面下的暗流開始湧動。
蘇皖最直觀的感覺是薄錚又開始粘人了。
送她上班，非要親一親才放蘇皖走。白天他會去購物，買的都是女性用物，不管她需不需要，回來後就擺放在家裏的角角落落，仿佛急於將缺少她的空間填滿。
蘇皖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聽之任之。
在這時程嬌來國內洽談業務，需要住上一陣子，她又和蘇皖見了面。
咖啡館內，程嬌看著垂頭喪氣的蘇皖覺得奇怪， “你兩怎麽了薄錚不是在家陪你了嗎，怎麽還不開心。”
蘇皖將事情簡單說了，程嬌不甚在意地撇嘴， “這有什麽，別大驚小怪了。”
“你不懂。”蘇皖搖頭。
“我是不懂，也不想懂，你倆談戀愛從高中時候起就沒正常過，當時薄錚裝傻的樣子我都沒眼看，這幾年還正常了一些。”
這個話題沒法再繼續下去了，蘇皖抱著杯子在手心裏轉了幾圈， “你最近談男朋友了嗎”
“男朋友沒談，但是有一場艷遇，”程嬌支著下巴靠近蘇皖，神秘兮兮地， “你還記得高三那會兒有個男生送我鴨子嗎”
蘇皖想了一會兒，醒悟似地點頭， “還有一點印象，怎麽了，你艷遇對象是他”
“是的，”程嬌撫摸著手背上靜脈走行，臉上多了些“前天合作方有個晚宴，在那碰見了他，還是那麽好看。本來以為會很尷尬，結果他很坦然地走過來和我說話，酒喝多了，後來就……”
程嬌手指勾著發梢，笑著沒往下說。
蘇皖卻懂了， “所以你和他……算了，這不是重點，那現在和他還有聯系嗎”
“沒啊，一夜情而已，能有什麽聯系。”程嬌聳肩，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我就是看他還長得那麽好看。”
過了幾天程嬌氣急敗壞地給蘇皖打電話， “氣死我了，我才知道他有未婚妻，現在男得怎麽都這樣，惡心透頂。”
蘇皖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程嬌說的什麽事， “你是說他明明有未婚妻卻還和你上床”
“就是啊，白瞎了那張臉，以前很單純的，牽了手都臉紅，現在出軌了都面不改色。我現在啊，就跟吞下了一個蒼蠅一樣。”
蘇皖無聲笑笑，也許這就是現實吧，人會成長會改變，是面目全非還是初心不改，都看命運了。
唯一慶幸的，薄錚還是那個樣子。
薄錚一個月的假期轉眼就過，晚上的時候蘇皖幫他收拾行李，他在一邊慢吞吞刷著牙，沈默地看著她忙碌。
“你這次去拍戲要多久。”蘇皖把防曬霜丟進行李箱。
“一兩個月。”
“有點久，”蘇皖沈默著合上行李箱，推到客廳。
走到浴室門口時被薄錚抱住了。
“怎麽了”
“不想去。”薄錚眷戀地蹭著蘇皖的臉頰，高挺的鼻梁帶來些微的涼意。
他這幾天又撒起嬌來了。
“一個月了，還沒和我呆膩嗎”
“沒有，呆不膩。”薄錚半推半摟著她往浴室走，闔上臥室的門，躺在床上時不時親一下。
“再過幾天就是十一假了到時候你去看我怎麽樣”
蘇皖楞了一下，不是很確定地問， “去探班嗎”
“嗯。”薄錚親吻著蘇皖的脖子，手也伸進衣衫撫弄著。
“可是……”蘇皖呼吸急促起來。他撫弄的力道遲緩又挑逗，她頭偏向一邊喘，息， “我可能會和我媽去旅游。”
“那麽多天你分一天給我嘛，我只要一天就好了，”薄錚轉向蘇皖的正面，俯身親她的唇，留下了水潤的光澤。
蘇皖還是很猶豫，她不想去探班，除了他第一次拍攝時她去過，這幾年他也提過幾次，都被蘇皖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沒什麽特殊的原因，就是不想被他工作圈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不想過多參與到他的工作。
她一直不回答，薄錚眸光暗淡了，他慢慢松開了她，緊抿著唇， “我這次去拍是的古裝戲，會有武打的場面，導演很嚴苛不準用武替，我一不小心就會受傷，你都不關心的嗎”
他慢慢躺回到了床邊，躬著身背對著蘇皖， “我去那麽久，你都不想我嘛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卻不願意去看我，連一天的時間也不願分給我……”
說到這兒，他霍地起身，目光中流露出濃濃的委屈，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又來了又來了，蘇皖隱隱感覺像是回到了高中的時候，他那時各種撒嬌各種委屈，無法無天，蘇皖只能哄著他。
如今不知道他又犯了哪門子的神經，一朝回到解放前。
現在他演了那麽多年戲，演技爐火純青，這會兒緊抿著唇直直看著她的樣子，不知比當初還委屈了多少倍。
“你……”蘇皖頭痛地捂住頭，妥協了， “行行行，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他湊過來親她，嘴角揚起得逞的笑意， “你果然還是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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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有一只戲精又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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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薄錚都還清楚記得大學畢業時的光景。
那時身邊的大都數情侶都未能地擋住畢業的洪流，因為異地，家境，職業選擇等問題而分道揚鑣。
他和蘇皖卻是好好的。
更幸運的是，薄錚還依靠拍戲和投資所掙的錢買了一套房子，一百三十八平米，兩室一廳，交通便利，環境清幽。
附近有人工湖和公園，飯後可以去散步。
這都是薄錚一個人在準備，挑選家具，設計和裝修，他一一過問，非常認真。
這套房寄托了薄錚對未來的美好期待。
領蘇皖來看房子那天，是個難得的艷陽天，陽光照耀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煥發了生機活力。
他領著她從玄關到臥室到陽臺，所有角落都看了一遍，當她知道這就是兩人未來的家時，蘇皖直直撲進薄錚懷裏，興奮地尖叫。
那一刻，薄錚的心情無法言說。
入住的第一晚，兩人開了香檳在沙發上親昵地彼此餵食，在澄亮的燈光下親吻做愛，從客廳的沙發到臥室的床，他眼裏都是蘇皖潮紅情動的模樣。
後半夜落了雨，蘇皖下巴擱在薄錚胸膛上，聽著潺潺秋雨，模模糊糊地談著對未來的構想。
未來要養幾只貓，婚禮要怎麽舉行，退休後要在哪裏養老。
沒有固定的話題，她想到哪說到哪，天馬行空，漫無邊際。
薄錚卻從蘇皖的斷斷續續的句子裏，頭一次對未來有了清晰的認知。
這兩年來，他一直以為兩人一直沿著這個方向前進，結果證明，兩人之間的感情和預想的有所偏差。
*****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蘇皖驚愕地看著薄錚。
“前幾天你說加班那次，我去得早看到了。”
事情以這種形式被坦白，盡管並非蘇皖所希望的那樣，她心頭還是松了一口氣。
至少現在兩人可以坦誠從相對，她也不必再一直對薄錚懷揣著愧疚之情。
默默在心裏組織著合適的語言，過了好久蘇皖才開口， “這件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但我並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一來是因為這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二來我怕你會傷心才沒有立即告訴你。我也沒有打算一直瞞著你，是想等合適的時機再通知你。”
只是這一年來都沒有合適的機會。
薄錚攥著的拳頭慢慢松開，緊繃著的神情平靜了，他似乎是相信了蘇皖說的話， “你為什麽會去平溪小區住呢，是不喜歡這裏嗎”
“不不不，我很喜歡這裏，能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只是……。”蘇皖牽了牽嘴角，神情寥落， “只是你很少會有長假，每次回來時間都很短，這裏的空間又那麽大，我一個人在這兒住著……會怕。平溪小區那的房子很小，我感覺還好一些，不那麽怕。”
僅僅是因為感到不怕才會在平溪小區住的嗎
薄錚註視著虛空，平靜的面容下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是我錯了，我應該主動和你說的，”蘇皖莫名感到慌，走到薄錚身邊，拽了下用他的衣角，討好的， “你別生氣好不好。”
薄錚大步向前，一把抱住蘇皖， “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沒照顧好你，讓你害怕了。”
他反而低低道歉。
蘇皖更不好受了，心疼地註視著薄錚， “別這麽說，你待我已經很好了。剛才我說你放假時間短只是為了解釋而已，我並沒真的在埋怨你。”
“真的嗎”薄錚頭靠著蘇皖的肩膀，輕輕蹭了蹭。
“真的。”
薄錚默然片刻，輕輕將蘇皖推開了一點，手還搭在她的肩膀上， “以後有什麽事一定要通知我，不然我做錯了事都不知道，萬一你離開了我該怎麽辦”
他深深地凝視著蘇皖，神情鄭重。
“怎麽會離開你呢”蘇皖好笑不已，踮起腳尖安慰地親了親薄錚的側臉， “不要杞人憂天啦。”
薄錚抱緊了蘇皖一聲不吭。
怎麽不會呢
蘇皖明明知道住到平溪小區會惹自己傷心，她還是住過去了。如果僅僅是因為住著不害怕也就罷了，怕的就是她不肯和薄錚有更深的牽絆，並且給自己留好了退路。
如今家裏她的東西那麽少，如果兩人吵架了亦或是分手了，她可以很輕松地離開。
薄錚開始變得焦躁不安，他還是太自信了，以為兩人同居了就不會有什麽變數，殊不知，蘇皖無形間還給自己留了退路。
日子看似又恢覆了正常，兩人都知道是有什麽不一樣了，隱藏在平和表面下的暗流開始湧動。
蘇皖最直觀的感覺是薄錚又開始粘人了。
送她上班，非要親一親才放蘇皖走。白天他會去購物，買的都是女性用物，不管她需不需要，回來後就擺放在家裏的角角落落，仿佛急於將缺少她的空間填滿。
蘇皖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聽之任之。
在這時程嬌來國內洽談業務，需要住上一陣子，她又和蘇皖見了面。
咖啡館內，程嬌看著垂頭喪氣的蘇皖覺得奇怪， “你兩怎麽了薄錚不是在家陪你了嗎，怎麽還不開心。”
蘇皖將事情簡單說了，程嬌不甚在意地撇嘴， “這有什麽，別大驚小怪了。”
“你不懂。”蘇皖搖頭。
“我是不懂，也不想懂，你倆談戀愛從高中時候起就沒正常過，當時薄錚裝傻的樣子我都沒眼看，這幾年還正常了一些。”
這個話題沒法再繼續下去了，蘇皖抱著杯子在手心裏轉了幾圈， “你最近談男朋友了嗎”
“男朋友沒談，但是有一場艷遇，”程嬌支著下巴靠近蘇皖，神秘兮兮地， “你還記得高三那會兒有個男生送我鴨子嗎”
蘇皖想了一會兒，醒悟似地點頭， “還有一點印象，怎麽了，你艷遇對象是他”
“是的，”程嬌撫摸著手背上靜脈走行，臉上多了些“前天合作方有個晚宴，在那碰見了他，還是那麽好看。本來以為會很尷尬，結果他很坦然地走過來和我說話，酒喝多了，後來就……”
程嬌手指勾著發梢，笑著沒往下說。
蘇皖卻懂了， “所以你和他……算了，這不是重點，那現在和他還有聯系嗎”
“沒啊，一夜情而已，能有什麽聯系。”程嬌聳肩，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我就是看他還長得那麽好看。”
過了幾天程嬌氣急敗壞地給蘇皖打電話， “氣死我了，我才知道他有未婚妻，現在男得怎麽都這樣，惡心透頂。”
蘇皖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程嬌說的什麽事， “你是說他明明有未婚妻卻還和你上床”
“就是啊，白瞎了那張臉，以前很單純的，牽了手都臉紅，現在出軌了都面不改色。我現在啊，就跟吞下了一個蒼蠅一樣。”
蘇皖無聲笑笑，也許這就是現實吧，人會成長會改變，是面目全非還是初心不改，都看命運了。
唯一慶幸的，薄錚還是那個樣子。
薄錚一個月的假期轉眼就過，晚上的時候蘇皖幫他收拾行李，他在一邊慢吞吞刷著牙，沈默地看著她忙碌。
“你這次去拍戲要多久。”蘇皖把防曬霜丟進行李箱。
“一兩個月。”
“有點久，”蘇皖沈默著合上行李箱，推到客廳。
走到浴室門口時被薄錚抱住了。
“怎麽了”
“不想去。”薄錚眷戀地蹭著蘇皖的臉頰，高挺的鼻梁帶來些微的涼意。
他這幾天又撒起嬌來了。
“一個月了，還沒和我呆膩嗎”
“沒有，呆不膩。”薄錚半推半摟著她往浴室走，闔上臥室的門，躺在床上時不時親一下。
“再過幾天就是十一假了到時候你去看我怎麽樣”
蘇皖楞了一下，不是很確定地問， “去探班嗎”
“嗯。”薄錚親吻著蘇皖的脖子，手也伸進衣衫撫弄著。
“可是……”蘇皖呼吸急促起來。他撫弄的力道遲緩又挑逗，她頭偏向一邊喘，息， “我可能會和我媽去旅游。”
“那麽多天你分一天給我嘛，我只要一天就好了，”薄錚轉向蘇皖的正面，俯身親她的唇，留下了水潤的光澤。
蘇皖還是很猶豫，她不想去探班，除了他第一次拍攝時她去過，這幾年他也提過幾次，都被蘇皖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沒什麽特殊的原因，就是不想被他工作圈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不想過多參與到他的工作。
她一直不回答，薄錚眸光暗淡了，他慢慢松開了她，緊抿著唇， “我這次去拍是的古裝戲，會有武打的場面，導演很嚴苛不準用武替，我一不小心就會受傷，你都不關心的嗎”
他慢慢躺回到了床邊，躬著身背對著蘇皖， “我去那麽久，你都不想我嘛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卻不願意去看我，連一天的時間也不願分給我……”
說到這兒，他霍地起身，目光中流露出濃濃的委屈，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又來了又來了，蘇皖隱隱感覺像是回到了高中的時候，他那時各種撒嬌各種委屈，無法無天，蘇皖只能哄著他。
如今不知道他又犯了哪門子的神經，一朝回到解放前。
現在他演了那麽多年戲，演技爐火純青，這會兒緊抿著唇直直看著她的樣子，不知比當初還委屈了多少倍。
“你……”蘇皖頭痛地捂住頭，妥協了， “行行行，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他湊過來親她，嘴角揚起得逞的笑意， “你果然還是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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