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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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勇者馬甲向港口處走去，期間會議室裏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他，他表面淡定，實際內心已經尷尬的用腳趾扣出一個城堡，這種時候說什麽話不重要，誰沒人應和誰尷尬。
港口處有一個娃娃臉的士兵主動跟上來，“大將您還記得我嗎”，勇者看過去，從腦海中找到對應的記憶，“你是當初打凱多跟著我的人之一？”
他們十七個的長相，他都有印象，畢竟當初惡意被調開後，他還特意去看過他們。
士兵高興的點頭“對對，我叫庫瓦，我看到您在港口站著就冒昧前來搭話了，您需要出航嗎”
庫瓦向他的身邊看去，確認沒有副官跟著他，又主動開口“跟您分別後，我就被派到這邊了，也算是個小官，如果您需要，我馬上為您安排船只，我的航海術也很好，由我來駕駛也不成問題”
勇者馬甲神情覆雜的看著庫瓦，拒絕了他“不必了，我以後就不是大將了，離我遠一點吧，省的給你招惹麻煩”
說完他向水邊走去，這個位置，二號可以通過媒介把他傳送走，選在這個位置也是為了混淆視聽，不用多，馬上就是他們約定好的時間，等待大戰開打，誰都不會在意他是怎麽走的這個細節。
庫瓦拉住他，“您也太低估您的影響力了，這種程度算什麽麻煩”
周圍陸續有人看過來，能在本部待著的都是海軍精銳，就算是普通士兵，也都耳目聰明，剛才的對話他們都能聽見。
著急趕路的勇者馬甲這時候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不對，對於海軍的士兵來說，跟一個脫離海軍的人糾纏在一起還不算麻煩嗎？
脫離海軍一般只有三種；叛徒、被海軍主動驅逐、退休。
他這個年紀怎麽都不可能是退休，剩下兩種猜測，無論哪種猜測，都夠普通人避而遠之了吧。
勇者馬甲回頭看去，看到了庫瓦狂熱看著他的視線。
“您根本就不懂，您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麽。”
班傑明——海軍本部大將，世界政府最高戰力，更是海軍的傳奇，自他當上大將，海軍的招兵宣傳手冊第一頁明晃晃印著他的臉，他的聲譽和名望遠超世界政府的加盟國國王。
在等級分明的軍隊裏，服從命令是士兵的天性，在大多數時候他們是背景板，只需要沈默的等待上級命令，下級的士兵將視線投射而上，班傑明作為其中最強大的個體，散發出閃耀的光牢牢吸引著他們的視線。
人或多或少都有慕強心理，這點在為了打仗而存在的軍隊中被無限擴大，狼群追隨頭狼有什麽不對？
海軍在班傑明之前就沒有想過打凱多嗎？海軍就不想徹底清洗這些海上皇帝嗎？為什麽只將洛克斯海賊團打散就算完事了，是海軍的其他人不想將他們一網打盡嗎？吹得那麽強，怎麽沒人去？
當七武海這種可笑的政策出臺，將這種荒謬感更推上一層樓，海軍這個龐然大物露出的任何軟弱，在底層無數以萬計士兵的註視下都無比顯眼，他們只是沈默又不是無法思考。
這一切在班傑明大將出手後得到了快速解決，絕對的武力之下，比任何保障都有效，你說廢除七武海是戰國推動的？沒有班傑明大將在，提八百遍都不會真的廢除，這項提議只會一直拖下去，直到海軍打了新的勝仗，有了武力保障才會廢除。
勇者馬甲在庫瓦激動的描述中確定，這是他的狂熱粉，而且在海軍中他好像不止這一個狂熱粉。
庫瓦還帶著癡迷和崇拜繼續說“您真的覺得是碰巧遇到我的嗎，哪有那麽多巧合，是我一直註視著您，只要您有困難——我，不，我們就可以第一時間幫到您，是我們將巧合變成了必然，是我們的強求…可惡……平時您的那兩個副官太礙眼了，都是他們阻礙我……現在他們不在真是太好了”
“上一次您是受到了壓迫從這個港口離開，我們就聚在這裏，萬一您再次有需要，作為出行最重要的港口，絕不會成為您的阻礙！”
“我明白當年您不是主動拋棄我們，是我們太弱了反而成為您的把柄和拖累，這段時間我努力學習了航海術，我可以為您掌舵，無論您要去哪裏，這一次我一定都可以幫上您的忙…請您……”
後面逐漸聽不清庫瓦在說什麽，越來越多的人聚在他的身邊，七嘴八舌的嚷嚷著要幫助他，希望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勇者馬甲茫然的被包圍在人群中間動彈不得，不得不把剛才在會議室的說過話搬出來，希望用世界政府的名字嚇退他們。
誰知起到了反效果，有人當場跪下，求著跟他一起走，天龍人當街強搶只會強搶平民，他們根本就不會管這個平民是不是已經結婚，你猜誰是那個倒黴的平民丈夫？——我，我們都是平民。
天龍人不可能搶人搶到海軍強者的妻室頭上，大海賊自己劃分地盤，惜命的天龍人不會靠近，你猜他們一時興起還能搶誰的家人，誰的妹妹？誰的妻子？我能怎麽辦？我除了笑著說這是我們家的榮幸,我還能怎麽辦？你覺得我是能打過大將還是打得過中將？哈哈哈哈哈我連少校都打不過，我除了打碎牙往肚子裏吞還能怎麽辦？
天龍人會毀滅大將或者元帥的故鄉嗎？不會吧，哈哈哈哈你要不要猜一猜我的故鄉怎麽了，我明明出海是為了擊退海賊保衛家鄉，毀滅家鄉的那一炮也有我的一份。
據我所知，海軍英雄——卡普中將的故鄉從未被世界政府拋棄吧，更沒有大批的海賊侵擾，那可真是讓人羨慕，我的故鄉被世界政府除名了，海軍不再巡邏那裏。
有西海出身的人，死死抓住他，西海、西海不能沒有您班傑明大將。
有這樣經歷的人在海軍很多嗎？不多啊，絕大部分早死在反抗的時候了，根本沒幾個人能忍住活到現在。
為什麽之前沒有人說出來？因為敢說出來的人都死了。
光明之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班傑明大人，只有你，只有你能帶領我們，只有你能掃除一切不公，只有你能掃除一切不義！
勇者馬甲嘆了一口氣，群體狂熱，他們把感情全部投射到他身上，看看對他的描述，已經逐漸神化了，他從人群中掙脫，跳到附近的高處落腳點，“你們冷靜一點，這完全就是在造神，我沒有那麽神通廣大，沒法帶領你們”
神？
底下士兵們的理解跟勇者馬甲理解的神不一樣，勇者馬甲說的神是無所不能，實現信徒的願望神明，底下的士兵們理解的是這個世界的神，那群住在瑪麗喬亞的神之後裔。
班傑明大將現在是要舉刀反抗號稱神之後裔的天龍人，怕大將誤會是在諷刺他，他們趕緊否認。
他們仰望著他。
您是明明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您就站在我們面前，怎麽會把您錯認為神，神是冷酷的，從不會多看我們一眼。
“班傑明大將，請庇護我們”
他們帶著虔誠的表情向他深深拜下，面前的人群與從前重合，曾經不止一次有人這樣向他膜拜。
好耳熟的話，這…這是他在西海任職時聽到的最多的話，為什麽他們……
不，不對勁，勇者馬甲一時間無法馬上接受這一切，他對突然出現的這一堆人一點實感都沒有。
這幾天他早就做好了獨自一人離開的準備，在他的構想中，人都會受到利益的驅使，無親無故，這些人所拜一定另有所求。
你們拜的到底是我還是自己的欲望呢？
勇者馬甲將離他最近的人拉起，那個人的懷中劈裏啪啦掉出用紅繩系住小木牌，木牌像是被主人摩挲了很多遍，邊緣都變得光滑。
上面明晃晃的寫著他的名字和歲歲平安，無病無災之類的祝福。
勇者馬甲就像是被這份真心燙到了，他難以置信的看向這個人。
那人虔誠的開口“您不知道嗎，在您出身的西海大家都這麽做，這是我跟他們學的，我知道這個沒有用，只是看著安心不如實際行動，請您帶上我一起走，我會成為您的盾，為您沖鋒。”
等波魯薩利諾來到港口的時候，得知班傑明大將已經出航，完全跟兩年前一樣，港口對於他來說暢通無阻。
他頭疼的想著等會怎麽回覆會議室裏還在爭吵的那群人，他是打著出去看情況的幌子好不容易溜出來的。
港口吵鬧異常，還有人在不聽調令強行出航，波魯薩利諾閃身過去，一道鐳射激光直接打穿船底。
在鎮壓這艘船上的人後，他找了一個代表人出來說話。
“不聽調令，私自出航，你們這是想做什麽”
被推出來代表人強壓著恐懼，堅定的表達著他的決心，“我知道在你們這些強者眼中我只是一個螻蟻，不缺我這一個，可是萬一呢，萬一就差我這一個人，就算我無法成為班傑明大將的助力，也絕不會成為他的對立面。”
波魯薩利諾茶色的墨鏡擋住了他的表情，他靜靜聽著這位士兵的話。
擁有這種影響力——班傑明
真恐怖，比單純的武力更加可怕。
如果說班傑明是瘋子，那他面前這位士兵，他——也是瘋子嗎？
他們——全是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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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馬甲向港口處走去，期間會議室裏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他，他表面淡定，實際內心已經尷尬的用腳趾扣出一個城堡，這種時候說什麽話不重要，誰沒人應和誰尷尬。
港口處有一個娃娃臉的士兵主動跟上來，“大將您還記得我嗎”，勇者看過去，從腦海中找到對應的記憶，“你是當初打凱多跟著我的人之一？”
他們十七個的長相，他都有印象，畢竟當初惡意被調開後，他還特意去看過他們。
士兵高興的點頭“對對，我叫庫瓦，我看到您在港口站著就冒昧前來搭話了，您需要出航嗎”
庫瓦向他的身邊看去，確認沒有副官跟著他，又主動開口“跟您分別後，我就被派到這邊了，也算是個小官，如果您需要，我馬上為您安排船只，我的航海術也很好，由我來駕駛也不成問題”
勇者馬甲神情覆雜的看著庫瓦，拒絕了他“不必了，我以後就不是大將了，離我遠一點吧，省的給你招惹麻煩”
說完他向水邊走去，這個位置，二號可以通過媒介把他傳送走，選在這個位置也是為了混淆視聽，不用多，馬上就是他們約定好的時間，等待大戰開打，誰都不會在意他是怎麽走的這個細節。
庫瓦拉住他，“您也太低估您的影響力了，這種程度算什麽麻煩”
周圍陸續有人看過來，能在本部待著的都是海軍精銳，就算是普通士兵，也都耳目聰明，剛才的對話他們都能聽見。
著急趕路的勇者馬甲這時候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不對，對於海軍的士兵來說，跟一個脫離海軍的人糾纏在一起還不算麻煩嗎？
脫離海軍一般只有三種；叛徒、被海軍主動驅逐、退休。
他這個年紀怎麽都不可能是退休，剩下兩種猜測，無論哪種猜測，都夠普通人避而遠之了吧。
勇者馬甲回頭看去，看到了庫瓦狂熱看著他的視線。
“您根本就不懂，您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麽。”
班傑明——海軍本部大將，世界政府最高戰力，更是海軍的傳奇，自他當上大將，海軍的招兵宣傳手冊第一頁明晃晃印著他的臉，他的聲譽和名望遠超世界政府的加盟國國王。
在等級分明的軍隊裏，服從命令是士兵的天性，在大多數時候他們是背景板，只需要沈默的等待上級命令，下級的士兵將視線投射而上，班傑明作為其中最強大的個體，散發出閃耀的光牢牢吸引著他們的視線。
人或多或少都有慕強心理，這點在為了打仗而存在的軍隊中被無限擴大，狼群追隨頭狼有什麽不對？
海軍在班傑明之前就沒有想過打凱多嗎？海軍就不想徹底清洗這些海上皇帝嗎？為什麽只將洛克斯海賊團打散就算完事了，是海軍的其他人不想將他們一網打盡嗎？吹得那麽強，怎麽沒人去？
當七武海這種可笑的政策出臺，將這種荒謬感更推上一層樓，海軍這個龐然大物露出的任何軟弱，在底層無數以萬計士兵的註視下都無比顯眼，他們只是沈默又不是無法思考。
這一切在班傑明大將出手後得到了快速解決，絕對的武力之下，比任何保障都有效，你說廢除七武海是戰國推動的？沒有班傑明大將在，提八百遍都不會真的廢除，這項提議只會一直拖下去，直到海軍打了新的勝仗，有了武力保障才會廢除。
勇者馬甲在庫瓦激動的描述中確定，這是他的狂熱粉，而且在海軍中他好像不止這一個狂熱粉。
庫瓦還帶著癡迷和崇拜繼續說“您真的覺得是碰巧遇到我的嗎，哪有那麽多巧合，是我一直註視著您，只要您有困難——我，不，我們就可以第一時間幫到您，是我們將巧合變成了必然，是我們的強求…可惡……平時您的那兩個副官太礙眼了，都是他們阻礙我……現在他們不在真是太好了”
“上一次您是受到了壓迫從這個港口離開，我們就聚在這裏，萬一您再次有需要，作為出行最重要的港口，絕不會成為您的阻礙！”
“我明白當年您不是主動拋棄我們，是我們太弱了反而成為您的把柄和拖累，這段時間我努力學習了航海術，我可以為您掌舵，無論您要去哪裏，這一次我一定都可以幫上您的忙…請您……”
後面逐漸聽不清庫瓦在說什麽，越來越多的人聚在他的身邊，七嘴八舌的嚷嚷著要幫助他，希望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勇者馬甲茫然的被包圍在人群中間動彈不得，不得不把剛才在會議室的說過話搬出來，希望用世界政府的名字嚇退他們。
誰知起到了反效果，有人當場跪下，求著跟他一起走，天龍人當街強搶只會強搶平民，他們根本就不會管這個平民是不是已經結婚，你猜誰是那個倒黴的平民丈夫？——我，我們都是平民。
天龍人不可能搶人搶到海軍強者的妻室頭上，大海賊自己劃分地盤，惜命的天龍人不會靠近，你猜他們一時興起還能搶誰的家人，誰的妹妹？誰的妻子？我能怎麽辦？我除了笑著說這是我們家的榮幸,我還能怎麽辦？你覺得我是能打過大將還是打得過中將？哈哈哈哈哈我連少校都打不過，我除了打碎牙往肚子裏吞還能怎麽辦？
天龍人會毀滅大將或者元帥的故鄉嗎？不會吧，哈哈哈哈你要不要猜一猜我的故鄉怎麽了，我明明出海是為了擊退海賊保衛家鄉，毀滅家鄉的那一炮也有我的一份。
據我所知，海軍英雄——卡普中將的故鄉從未被世界政府拋棄吧，更沒有大批的海賊侵擾，那可真是讓人羨慕，我的故鄉被世界政府除名了，海軍不再巡邏那裏。
有西海出身的人，死死抓住他，西海、西海不能沒有您班傑明大將。
有這樣經歷的人在海軍很多嗎？不多啊，絕大部分早死在反抗的時候了，根本沒幾個人能忍住活到現在。
為什麽之前沒有人說出來？因為敢說出來的人都死了。
光明之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班傑明大人，只有你，只有你能帶領我們，只有你能掃除一切不公，只有你能掃除一切不義！
勇者馬甲嘆了一口氣，群體狂熱，他們把感情全部投射到他身上，看看對他的描述，已經逐漸神化了，他從人群中掙脫，跳到附近的高處落腳點，“你們冷靜一點，這完全就是在造神，我沒有那麽神通廣大，沒法帶領你們”
神？
底下士兵們的理解跟勇者馬甲理解的神不一樣，勇者馬甲說的神是無所不能，實現信徒的願望神明，底下的士兵們理解的是這個世界的神，那群住在瑪麗喬亞的神之後裔。
班傑明大將現在是要舉刀反抗號稱神之後裔的天龍人，怕大將誤會是在諷刺他，他們趕緊否認。
他們仰望著他。
您是明明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您就站在我們面前，怎麽會把您錯認為神，神是冷酷的，從不會多看我們一眼。
“班傑明大將，請庇護我們”
他們帶著虔誠的表情向他深深拜下，面前的人群與從前重合，曾經不止一次有人這樣向他膜拜。
好耳熟的話，這…這是他在西海任職時聽到的最多的話，為什麽他們……
不，不對勁，勇者馬甲一時間無法馬上接受這一切，他對突然出現的這一堆人一點實感都沒有。
這幾天他早就做好了獨自一人離開的準備，在他的構想中，人都會受到利益的驅使，無親無故，這些人所拜一定另有所求。
你們拜的到底是我還是自己的欲望呢？
勇者馬甲將離他最近的人拉起，那個人的懷中劈裏啪啦掉出用紅繩系住小木牌，木牌像是被主人摩挲了很多遍，邊緣都變得光滑。
上面明晃晃的寫著他的名字和歲歲平安，無病無災之類的祝福。
勇者馬甲就像是被這份真心燙到了，他難以置信的看向這個人。
那人虔誠的開口“您不知道嗎，在您出身的西海大家都這麽做，這是我跟他們學的，我知道這個沒有用，只是看著安心不如實際行動，請您帶上我一起走，我會成為您的盾，為您沖鋒。”
等波魯薩利諾來到港口的時候，得知班傑明大將已經出航，完全跟兩年前一樣，港口對於他來說暢通無阻。
他頭疼的想著等會怎麽回覆會議室裏還在爭吵的那群人，他是打著出去看情況的幌子好不容易溜出來的。
港口吵鬧異常，還有人在不聽調令強行出航，波魯薩利諾閃身過去，一道鐳射激光直接打穿船底。
在鎮壓這艘船上的人後，他找了一個代表人出來說話。
“不聽調令，私自出航，你們這是想做什麽”
被推出來代表人強壓著恐懼，堅定的表達著他的決心，“我知道在你們這些強者眼中我只是一個螻蟻，不缺我這一個，可是萬一呢，萬一就差我這一個人，就算我無法成為班傑明大將的助力，也絕不會成為他的對立面。”
波魯薩利諾茶色的墨鏡擋住了他的表情，他靜靜聽著這位士兵的話。
擁有這種影響力——班傑明
真恐怖，比單純的武力更加可怕。
如果說班傑明是瘋子，那他面前這位士兵，他——也是瘋子嗎？
他們——全是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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