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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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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阮萌現在看這裏無一不熟悉, 卻偏偏沒有半點記憶,她開始有些相信白澤所說的了。

她應該是認識玄冥的,甚至關系還算不錯, 她在這裏感受到自己曾經生活過的氣息, 可再仔細想想,她對於在這裏生活過的時日並沒有任何的記憶。

不過現在她也沒有心情在這裏努力回想起那些記憶,手腕一轉, 誅仙劍就已經落在了她的手上, 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入了那一棟簡陋的竹屋之中。

劍身被一只白骨手給輕巧地擋住,饒是劍氣再淩人也沒有辦法再多入一寸, 對方一身黑衣, 容顏也罩在黑色的帽兜之中。

“羅睺!”

阮萌一下就認出了人, 先前推算過羅睺的去向, 算來算去都不曾算出他的蹤跡,卻不想現在竟是在幽冥地府這裏遇上了他。

白骨手爪按著她的誅仙劍, 並不將這鋒芒畢露的劍放在眼內, 羅睺的聲音甚至還帶著幾分的愉悅:“小丫頭,我們又見面了。”

阮萌可沒有他那再見故人的心態, 但一時之間也的確拿羅睺沒辦法, 而且她發現羅睺的力量牛逼上一次見到的時候更強了一些,這讓她更加的心驚, 如果他這麽發展下去,那再下一次呢?是不是終有一日他的能力就會恢覆

這可是當初和道祖一個時代的人, 阮萌就算對自己再有信心,那也得承認自己的確還沒有和道祖相提並論的能力, 就連她的三位兄長也是不能。現在魔祖就在自己的眼前,即使是現在羅睺已經成了這個鬼樣子, 真要動了手,阮萌覺得他們之間的可能性也是在五五開。

而且阮萌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同羅睺動手,幽冥地府有大量的魂魄,一旦鬧出事情會演變成什麽樣的局面她也實在說不好。

“小丫頭你還是這樣的沖動!”羅睺雖是被劍指著,卻是半點也不著急,聲音之中還透著幾分笑意,“我知道你此時此刻不會同我動手的。”

阮萌抿唇:“你怎麽知道我一定不會?”

“你這丫頭雖說頗為不近人情,對於人族看似沒多少情感,可偏生又被教導的對人族有那麽一星半點的憐憫之心。若是沒有那點憐憫之心還好說,可這一丁點的憐憫之心有時候就成了軟肋。”羅睺嗤笑了一聲,“這冥界地府雖不是人間偏生又和人族息息相關,你我在此處若是爭鬥起來,先不說輸贏一事,但這裏能不能保住那可就難說了。當初有玄冥在,方才還能維系著幽冥,如今他不在,你說出了事情之後當如何呢?”

阮萌也不得不承認,羅睺所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的,要動手至少也不能在這裏動手,但也不代表著她就要這樣直接放過他,手上的劍半點未松。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躲在幽冥地府之中。”阮萌說,“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羅睺見阮萌繃著一張臉,聲音之中笑意更濃:“我能留在這裏,我能逃出來,那都是因為你呀。”

“你的神格的確是很好用,”羅睺似在回憶一般,“只是可惜當初如果玄冥那小子能夠再晚到一些的話,我當時能拿到的就不是你一半的神格了,真是可惜……”

說起這件事情來的時候,羅睺那是真的惋惜,就差那麽一丁點他就能夠拿到阮萌完整的神格,而不是現在只有一半,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缺少了那一半至於這麽多年都藏身躲避著麽,而如今的自己也沒能到當初最巔峰的時刻。

該死的玄冥!

這小子向來不管事兒,唯獨對一手照應著長大的阮萌十分上心,如果不是他從中作梗,自己也不用這樣辛苦。不過現在這局面對他來說也不算太壞。

羅睺看向阮萌,見她那帶著惱怒的眼神也不以為然,“小丫頭你知道麽,如果當初沒有玄冥的話你就得應劫了,玄冥待你可真好,從以前就護著你,甚至還願意拿自己的神格為你修補方才能讓你熬到現在這個時候,不過也就是只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

羅睺的表情隱藏在黑暗之中半點不露,聲音越發顯得瘋魔,他看向阮萌,心裏到底還是有些惋惜的,如果當初自己能夠得到她的全部神格,哪能浪費那麽多的時間,不過雖是費了不少的時間可到底也還是依著他所想的。

“你應該也察覺到了,你的神格不穩了,是不是覺得兩者之間再也沒有先前的融合了?”羅睺的聲音如同惡魔低喃,“當初玄冥拿他的神格為你修補又封印了你的記憶,他的元神帶著一半的神格轉世輪回,如果你們不能碰上或許你的神格還能穩當一陣子,可一旦你們碰上,你的神格自然會不穩……”

“就算我們碰不上,你也不會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不是嗎?”

她可不相信羅睺是這樣好心的人,想她小時羅睺對她也曾有過幾分真心,就像是個尋常的長輩一樣,甚至剛被關在紫霄宮之中的時候她也去看過他,那個時候的他也不像是現在這樣的瘋魔,甚至還會同她說兩句。可被拘禁的時間越長,他就越發沈默,再也不曾開過口。

就像羅睺說出他奪神格的事情,對她來說似乎也沒有覺得太過意外的,她看著羅睺隱藏在黑衣之中的另外一只手,距離上一次他們相見的時候,他的雙手還都是森然的骨骼,可現在那一只手已經開始有了血肉的痕跡了,那隱藏在衣服底下的軀體呢,是骨骼還是已經重塑肉身了?

上古之中有太多的禁術,她也曾聽聞過一些,大多都是駭人聽聞的很,羅睺從混沌中來,活的時間又比她長一些自然是會比她所知道的要知道的多,能夠剝奪她的一半神格就能夠讓他從紫霄宮中逃出,那用那些禁術來讓自己重塑血肉似乎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甚至他或許還能有辦法再讓自己重新獲得神格,成為當初的魔祖呢。

“你這丫頭該聰明的時候也還是有幾分小聰明的,”羅睺笑著誇了一句,“你小時候就是修煉不上心,又仗著身邊一直又人照應著不肯用功,若是你肯用心一些說不定還不會著了我的道。”

如果自己不曾被關在紫霄宮中,羅睺自然對於阮萌修行一事上不花心思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的,他們生來就高人一等,淩駕於仙上的神者,本就與天同壽,哪怕天柱垮了對於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麽影響。

甚至羅睺還得感謝這丫頭對修行一事不上心,否則自己當初又如何能夠輕易得手呢。

“要讓你們兩個相見,那還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羅睺道。

玄冥這人,自己當初的確是小看了他,以為他一直都在這幽冥地府之中不問世事,偏生就擺了自己這麽一道,即便是輪回轉世也在這丫頭的身上下了術,寧願自己一直處於輪回轉世之中也不願意他們相見,從而讓她身上的屬於玄冥的神格有半點的動搖。

這樣的人,羅睺還真是有些可惜當初沒能和他熟識,不過玄冥就算計算的再多,可到底也還是百密終有一疏。

“拿走我一半的神格並不能維持你現在的狀態,所以你對人族下手了?”

阮萌道,都說人類是萬物之靈,邪修素來喜歡用人族來進行修煉,修煉的方式更是千奇百怪什麽樣的都有,所以不管羅睺用的是什麽修煉手段,她都不會覺得有半點的奇怪。

“百年前我沈睡之前曾拿影子作為投胎,等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影子所有的三魂七魄缺失,還讓我查無可查,這其中應該也是有你的手筆吧?”

阮萌想了想說,她有一段時日就會進入沈睡的習性,先前的她一直以為是因為覺得太過無趣的關系,畢竟對她來說幾十年的時間就和彈指一揮間沒有什麽差別,但現在仔細想想倒不如說是兩個神格之間並不算相容導致的,她還只當作自己是覺得實在太過無聊這才會有睡的時候。

大概也就只有羅睺幹的這些事情用了一些隱藏的方式,在她醒過來的時候,阮爺爺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她也試過招魂卻無果,就算卓家沒來接人她也是要離開那小地方的,她在明,羅睺在暗,就算她再有防備也防備不過他。

“你肯定還不止做了這些事情。”阮萌想了想又說。

拿人族來進行修煉是可行的,可只有一半神格的羅睺哪能比她過的輕松,再想想她的兄長話裏話外都一直在殷切地叮囑著自己要好生待人族讓人族信仰,對於他們來說十分的重要,可世間的廟宇信仰之中什麽都有可獨獨沒有信仰魔祖的。

那麽羅睺能維系到現在這種程度,必然有著他的信徒。

在兵荒馬亂的年代,不管是死亡還是失蹤都不會引發太多的人關註,可現在則是和以前完全不同,死亡和失蹤都會引起重視,羅睺的修煉速度應該比之前更慢才對,可現在他的情況可是要比先前還要好的多。

“簡家?”

阮萌說。

九處的那些人,劉家固然讓人討厭可簡家也並不讓她覺得有什麽可喜歡的,雖說從簡家人的面相來看看上去都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簡家的當事人也總是一副和事老,甚至在被劉家打壓的時候雖無奈但也沒有多言語,看上去的確頗得人心,可簡家人的眼眸之中依舊也隱藏著野心。

雖然這事出了之後並沒有查出簡家有什麽問題,甚至還清白的很,她可不相信簡家真的就那樣的清白無辜,只是隱藏的太深罷了。那些被吸食走的生氣更是無跡可尋,現在想想應該就是到了羅睺的手上。

不,或許也不只有簡家,到底牽扯到了那些人大概也就只有羅睺自己心裏清楚,不過現在再和羅睺計較這些已經沒了什麽意義。

而且他現在出現在幽冥地府總歸不是什麽好事,他毫無掩飾地出現在自己的跟前,這是有信心從她的身上再奪取另外一半的神格?

仿佛像是看穿了阮萌心中所想的那樣,羅睺的聲音之中帶著笑:“你一定以為現在的我想著如何從你身上奪了你另外一半神格是不是?放心吧,現在的我對你那一半的神格已經不需要了。丫頭,你知道我最喜歡的是什麽時候嗎?”

羅睺喜歡的時候,不外乎是上古時期罷了,她雖不曾自己親歷過,卻也還是從兄長的口中曾經聽聞過的,上古時期瑞獸兇獸並存,像是現在三位得道的兄長同樣也曾歷過兇險,倒是她出世的時候三位兄長已得道,還能借著三人的名頭橫行,吃虧頗少。

“你知道玄冥除了這幽冥地府之主之外還是極淵之地的掌管者吧,那極淵之地之中封印了上古兇獸混沌,被紅蓮業火所困。”

羅睺不等阮萌回答就已經自顧自地說了,“你說這上古兇獸出世,會如何呢?”

阮萌心頭一跳,提劍欲刺,打算拼著不管幽冥地府也要將羅睺留下,免得他打上極淵之地所封印的混沌的主意,可羅睺的動作卻要比她快的多,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自己一定會動手一般,在她動手的一瞬間就隱藏在黑暗之中,哪怕在她瞬間刺過去的時候也只是刺了一個空。

在羅睺的身上發出一道有幽藍色的光芒,有兇獸的吼叫聲從他的體內發出,一股狂暴肆虐的氣息從羅睺的身上朝著周遭席卷而出,像是一個小型的颶風一般。

在這種聲勢下就連阮萌都沒能抵擋得住,被沖擊力撞的整個人往後退了十幾米遠,氣血也猛然翻湧,只覺得口腔之中一股血腥味彌漫開來。

“混沌!”

阮萌能夠感受到從羅睺身上出現的這一股暴孽氣息的來源,那是上古兇獸混沌,被封印在極淵之地的混沌。

此時此刻羅睺的力量和混沌正在結合,在這種暴虐的氣息下,如同颶風一樣席卷開來,小竹屋承受不住這一股上古的力量而崩塌,渡河兩邊的彼岸花瞬間著了火,在幽藍色的火光之中很快化為灰燼,渡河裏頭的魂魄和怨氣發出慘烈的叫喊聲,須臾之間又恢覆到了安靜之中。

混沌本就是天生天養的兇獸,以怨氣惡意謊言為食,只要怨氣惡意謊言不絕,混沌不滅。當初也只能將它封印在永不見天日不聞時間流逝的極淵之地作為封印,以紅蓮業火作為看守。

可現在這兇獸現世必然成災,此刻渡河之中這些經年累月積攢下來的怨氣和恨意此時此刻已經化作養分開始滋養著剛剛出世的混沌,不過幾個呼吸,力量又凝重了幾分。

阮萌心知如果這個時候放走羅睺和混沌是絕對不行,雖然不知道羅睺是如何將混沌從極淵之地放出來的,可一個羅睺就已經和她處於五五開的地步,若再多一個混沌,再對付就難了,只有趁著現在混沌剛出世,力量還沒到頂峰的時候下手方才有一線生機。

阮萌用盡神力傾註在誅仙劍上,朝著羅睺揮出一劍,她不敢大意,所以這一劍的力量磅礴,若是對著幽冥地府揮出只怕半個冥界都得遭殃。

羅睺也察覺到了阮萌想要一劍將他拿下的心思,若是以往他也得誇這丫頭一句果斷。這丫頭平常修煉的時候是真不上心思,可遇上事的時候還真有一股子的勁兒,該果決的時候倒是真果決的很。

若是剛得了她一半神格的時候面對這一劍,羅睺還真是會心中有幾分發怵,可現在他早就已經不是剛從紫霄宮中出來的時候了,更別說融合了混沌的力量。

這上古兇獸確實好用的很,又能以世間惡意為食來壯大己身的力量,所以面對這磅礴的一劍,羅睺也是半點不擔心,硬生生扛了這一劍,在力量加身的時候,羅睺也並不好受,畢竟他才剛剛融合混沌的力量還沒有將混沌的力量全部化為己用。

所以這一劍襲來的時候對羅睺來說也並不好受,甚至那還是白骨的手在瞬間化為齏粉,而好不容易凝聚了無數生氣而重新生出血肉的手也在瞬間化作白骨,而兜著的帽子在這一劍的壓迫下也破裂,露出了羅睺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模樣也露了出來。

羅睺的樣子生的也是極好看,早年洪荒年間能修煉到化形的大多也都是容貌昳麗,更何況魔祖這種從混沌中出生的呢,阮萌小時候身邊不少的巫妖兩族的小夥伴就有不少喜歡這位魔祖的,只是如今的羅睺依舊也還是好看的,只是臉上布滿了暗黑色的紋路,看上去顯得十分的可怖。

阮萌在揮出這一劍的時候就已經預想到了後果,見羅睺能夠抵擋住也不意外,畢竟可是當年能和道祖一較長短之人,所以在揮出這一劍之後,她又拼著一口氣朝著羅睺刺去。

羅睺也沒想到阮萌能拼到這個地步,再加上他剛剛抵擋住阮萌那一劍也是費了不少的心力,還真沒預料到她還能對自己下手,一時不妨倒是真被刺中了,不過羅睺倒也沒有多擔憂,畢竟現在的他有混沌的力量,只要天地之間的惡意不絕,他就可以完全做到永生不死。

被刺中的那一瞬間,羅睺也沒有皺半點眉頭,而是朝著阮萌詭異一笑,反而由著身體被誅仙劍刺中,甚至還更加往前探了一步,那重新又化作白骨的手掌往著阮萌胸口探去,白骨五指瞬間沒入阮萌的心臟處。

從有意識到現在從未吃過如此虧也從未受過這樣嚴重傷勢,阮萌雖是覺得胸口疼的厲害,但也不敢放松,還想要屏息再催動神力灌註到誅仙劍上,可羅睺已經在她跟前消失了,臨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顯得越發的邪氣。

阮萌也完全沒有時間阻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羅睺再次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十位閻羅也已從垮塌的冥殿之中出來,剛剛情況突發,匆忙之間也就只有護住了在幾個閻羅殿之中的那些個陰差和魂魄,其餘的也只能等事後再做計較。

等到他們出來一看,而今整個幽冥地府算是亂了套,冥河兩邊的彼岸花已經全部化為灰燼,冥河半點光亮不見,而冥河陷入了安靜之中,如影隨形的怨氣所化作的聲響已經徹底不見,清凈的十分詭異。

“神尊。”

秦廣王蔣此時此刻灰頭土臉的,打從阮萌進了地府的時候他們幾方閻羅就已經得了消息,只是這位不是他們幽冥地府中人,又是冥帝故交,早前的時候到幽冥地府就和回她的洞府沒有什麽差別,雖說在冥帝輪回之後這位神尊甚少來到冥府,即使到來也只是略作停留。

今日她前來,秦廣王蔣也知了消息,不過人一來就往著冥帝當初建的小竹屋而去,在冥界之中,小竹屋是禁地,本身又有冥帝設下的結界,能夠來去自如的也就只有冥帝和眼前這位神尊殿下,他們自然不會想到要去打擾,方才他也感受到了幽冥之中有能量的波動,還以為是這位惱了想要將冥界給拆了呢!

如今看到這位神尊竟是受了傷,十位閻羅也是意外的很。

阮萌並不在意自己的傷,雖說傷的頗重,但只要不是神魂俱滅自然是死不了的,羅睺剛剛也沒有下死手,這一次讓她受傷更像是給她的一個警告。

阮萌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這幾位閻羅,最後還是將目光落在了最前頭的秦廣王蔣的身上。

秦廣王蔣被阮萌這一眼看的心驚肉跳,下意識就覺得有些不妙,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她開了口。

“你們冥帝的轉世輪回應當也在你的生死薄上有記載吧?拿來我看看。”

若是尋常人說出這句話,秦廣王蔣自是不會搭理。可眼前的人能是尋常人嗎?莫說要看生死薄了,就是要拆了冥府都能成。

冥帝轉世重生這件事情在閻羅哪兒也不是什麽秘密,其中的緣由他們也不甚清楚,只當冥帝的修行,畢竟先前登天梯未斷之前天庭裏頭的那些仙人喜歡到人間去歷練行走一番,人間以前的地仙也是如此,後頭登天梯斷了之後方才消了那些仙人的念頭,若是還想要再入人間歷練也就只有走幽冥地府這一條路子了。

所以當初冥帝轉世重生這件事情在冥府眾人眼中也不算個出格的事情,可生死薄上對冥帝的轉世重生那就是隱秘,就連掌管著輪回殿的秦廣王蔣也是不敢多看。

生死薄記載人的一生之事,可作為冥帝,生死薄上哪敢記載他的一生呢,他不過就是一個掌管輪回殿的閻羅罷了,膽子也不能大到哪裏去,自是不敢做出這等事情來的。

“神尊說笑了,冥帝身為幽冥地府之主,即使是在凡塵之中歷練,也不歸我這只掌管輪回殿的閻羅掌管,生死薄上自是不會記載同冥帝有半點相關的。”

秦廣王蔣說,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一般,還小心翼翼地從自己的袖裏乾坤之中取出了生死薄奉上,讓她自行查看自己所言。

阮萌接過了生死薄,生死薄在旁人眼中或許不過就是一本破舊的本子,但只要傾註神力在上面再翻開就能夠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像是印證秦廣王蔣的話一樣,她沒有能從上面翻出半點和冥帝有關的信息。

看來玄冥在轉世重生的時候早就已經將事情安排妥當了,甚至冥殿之中的這些閻羅也不曾知道玄冥為何會轉世重生,只當是為了修行罷了,所以阮萌也不說穿,免得引得這些閻羅恐慌。

生死薄上不記載生平,依著羅睺先前所言,她已經和轉世重生的玄冥有過接觸,阮萌想了想,心裏面也大概有了人選,只是轉世重生之後她也不能確定玄冥的情況到底如何。

“而今關守在極淵之地的混沌已經出世,你們小心行事。”阮萌交代道。

十位閻羅自然也是應是,回頭看那已經垮塌的冥殿也是無奈,誰能想到在封印在極淵之地已不知道多少年過去的混沌竟還有出世的一天呢,相比較他們冥府而言,現在最應該擔憂的應該是人界了,畢竟混沌的習性在哪兒,到時候會生出什麽事情來可是誰都說不好。

冥府如今這般也已經不是阮萌能夠插手在其中了,她如今再留在冥府之中也沒什麽意義,自是準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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