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 43 章

關燈
第 43 章

阮萌自然是生氣的, 剛剛別人沒看的清明,她可是看的清楚,剛剛胡躍身上被淩空打來的那一道是化形符, 要不是這小狐貍就在自己的身邊, 當下就要化為原型,而且籃球場上這麽多人,那都能看到胡躍從人變成狐的經過, 到時候引起恐慌不算, 胡躍這小狐貍也別想有命留下了。

雖然她不怎麽愛學習,可在京大也有半個月了, 自然是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地盤, 更何況胡躍是她開了口要留下的人, 既然有人敢犯事到她的頭上, 那就不是那麽好說的了,這一次是當著她的面將她要保下的給打回原形, 那下一次呢?

胡躍原本難受的厲害還以為自己是要化作原型, 心裏面當時就想過一句“吾命休矣”的話,只是也沒有想到阮萌真的會搭救了自己, 而且就那麽輕而易舉地就將那一道化形符給碎了。

不過胡躍也已經發現了不遠處的那些個修士, 看阮萌的面色可不像是要將他送回宿舍去反而是要帶著他去打架似的,胡躍略有些退縮, 但很快又覺得自己最近這日子過的也太憋屈了,就因為這些個修士不停地往來, 每天都的過的十分戰戰兢兢,能躲就躲的, 結果還是被人這樣暗算了,他這一次是因為有阮萌在所以才躲了過去, 那下一次如果沒有阮萌在的話那他還能夠成功再躲過去嗎?

到時候他要是在同學的面前化成狐貍,只怕不會有人覺得有多可愛吧,而是會覺得他是個妖怪,然後要把他抓住打死呢?

胡躍想到那樣的場景就覺得有些害怕,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想象這樣的畫面,所以也就二話不說由著阮萌做主。

阮萌交代了這麽一句之後就提留著胡躍離開,雖然從個頭上來看,胡躍比阮萌還要來得高了幾公分,可阮萌拉著人走的姿態那氣場硬生生地把人給拔高到了兩米八的身高,那一張冷若冰霜的臉看著就完全讓人想要跪下來叫爸爸。

在籃球場外的那幾個修士對於阮萌提留著胡躍過來的姿態也不著急,半點也沒有察覺出來有什麽危險的,這幾個修士大多都是劉家的,其中有兩個是九處招攬來的散修,也是依附在劉家門下,為首的自然是劉家現在的雙璧之一的劉柏翔。

劉柏翔對於京大的事情也是十分的上心,辦好了京大的事情對於劉家在九處之中那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只是在京大裏面調查的時間越長,那就發覺這個事情真的是越發的難辦,要不也不會成為九處的一個難案,就是他也想不到能有什麽好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情,也難怪九處裏面都吵破了天似的。

劉柏翔這幾日來京大,除了要解決京大的事情之外,還有就是想要見一見那個讓他弟弟鎩羽而歸的人,從資料來看不過就是個小丫頭罷了,而且又是在京大之中上學,只是不知道從哪裏學會了一些本事來。

至於那小狐貍,也算是劉柏翔的意外發現了,他是知道張清虛就在京大之中入學,卻沒有想到一只能化形的小狐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沒有被收服,這件事情要是傳到九處之中,就算張清虛是張家的人只怕也是不好交代吧?

劉柏翔原本是想趁著沒人的時候將這只小狐貍給收服了,若是有些本事,那也能夠留在身邊做個驅使用處,只是在看到籃球場上那被眾星拱月之態圍繞著的阮萌時,他這念頭就一下子變了。

他是在資料上見過阮萌的照片,的確生的十分不錯,容顏驚艷,一般地從這面相上也能夠看出點門道來,甚至有不少的相面生意也是如同這樣給了一張照片的有本事的人從照片上也能夠看出一點,但從她的照片上卻是半點也看不出來什麽,再往下算,周身氣血就開始翻湧。

劉柏翔察覺的氣血翻湧的時候就知道事情沒有他想象之中的那樣簡單了,所以也不敢再算下去,心中對於阮萌也有了幾分警惕,的確不是個泛泛之輩,要不怎麽能夠讓他堂弟不聲不響地吃了那樣的一個大虧。

他也想著和阮萌交手試探試探,所以剛剛在看到她和小狐貍在一處的時候,他想了想就將一道化形符給打了過去,除非她是想看著小狐貍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化作原型,否則她就得保住了他,那到時候也就能夠一窺她的能耐了。

劉柏翔對於自己的能耐那還是有幾分的自信,而且那化形符還是他自己親手所畫,也成功地看到了胡躍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周身靈力周轉幾乎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人形要化身成為人形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就看到了阮萌不過就是伸出了手放在了胡躍的肩膀上,不單單地讓他穩住了人形,甚至自己那一道化形符也一下子架不住那龐大的靈力波動而碎裂開來化為齏粉,而在阮萌的身上卻不見有半點的靈力波動,就這一瞬間,劉柏翔就明白了,她這人大概已經是修為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而在下一瞬,劉柏翔就看到了阮萌朝著自己這裏看過來的視線,那如同深淵一般的眼神讓人打從心底之中就有幾分的望而生畏,他也不敢逃,對方什麽都沒做只是這麽看了過來自己就落荒而逃那實在太損了他們劉家的威名,真要是逃跑了,那往後人家會怎麽看他們劉家怎麽看他劉柏翔?

而且劉柏翔覺得自己的做法也沒有什麽錯處,雖說做法的確可以算是有些不妥當,但妖就是妖,自然是收得,如果她要維護著那只小狐貍,那錯處也不是在他們劉家的身上,這樣一想之後,他也是堅定了不少。

只是京大到底是學校,不能太過張揚了。

籃球場附近剛好有一個小坡地,綠草青青,樹木蔥郁,還種植了不少的曼珠沙華,現在正值花季,大片大片的彼岸花開的正艷。

這個坡地十分的清幽,有一條林蔭小道通往圖書館,附近又有櫻花林,是京大最有特色的存在,每年春日櫻花綻放和彼岸花開的時節總能吸引上不少的游人來校園裏面拍照,甚至還引發了京大校園特色產業,不少學生都會做一些個標本一類的賣給這些游客,生意好的時候趁著花季還能夠賺上不少呢。

坡地原名叫做落霞坡,是校園裏面最適合看夕陽西下的地方,後來成了校園小情侶們最喜歡的戀愛聖地,所以就成了情人坡,甚至有時候在林蔭小道之中穿過的時候還能夠看到那些個在隱蔽處偷偷親吻的小情侶。

阮萌平時也很少來這個地方,只是那些個修士一直都把她和胡躍兩個人往著這裏引。

剛從圖書館借了幾本書出來的張清虛恰巧看到劉柏翔帶著人走過,劉柏翔回來之後他在京大之中和他也是打過好幾次的照面了,原本也沒覺得有什麽,只當他是來解決京大問題的,也曾擔憂過胡躍的事情,但見胡躍避著這些個修士的動作那是十分的利索,這才放松了一些,不過也還是提醒了一番,免得胡躍這小子一頭紮到了人面前,他這裏還能夠看在阮萌的面上放他一馬,旁人可不像是他這麽的好說話,還能知道他只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

張清虛看到劉柏翔也沒有想著要打一個也招呼,畢竟劉家和他們張家多少有些不大對付,原本關系也不怎麽親厚自然也不需要做出一副“我們關系特別好”的樣子來給別人看,他拿著書就想回了寢室,但還沒等多走幾步呢,就看到阮萌冷著一張臉拽著胡躍在後頭。

小狐貍眼睛尖的很,一下就看到了張清虛,倒是不敢叫嚷,只是用誇張的表情來吸引張清虛的註意,讓他跟著一起上。

胡躍想的十分的簡單,張清虛怎麽說也是京大的人,雖然和阮萌不是一個系上的可到底也是一個學院的,考古歷史一家親麽,雖說阮萌能力肯定是比張清虛牛啊,可對方不是人不少麽,不怕明刀明槍,就怕暗箭傷人啊,他是個沒用的,張清虛可有用的很,而且他還有法器金錢劍呢!

張清虛看著胡躍朝著自己擠眉弄眼的模樣那也覺得有些難受,太辣眼睛了。不過看著阮萌那陣仗似乎是有人觸犯到了她,這可不是個好事兒,張清虛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那麽不長眼睛,但惹到了她這事兒肯定是不能善了的,也不看看她平常的那個脾氣,那叫一個隨性,在看看她的能耐,朕要開幹起來,只怕就是他老子都無力阻止。

張清虛想也不想地就跟了上去,倒不是他要幫著劉家,而是京大的事情也還需要劉家的人,再加上之前劉宸翔的事情只是因為現在還有京大的事情擋在前頭,所以還沒有發作,等到京大的事情過後,劉家必然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就算有能耐,但有些人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存在,到底也還是不能暢快起來。

現在下午,天氣也還有幾分的熱意,落霞坡陰涼處也有不少的小情侶手拉著手,有說有笑的,反正校園裏面總是有不少游人來,自然對於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

阮萌隨著人走上那林蔭小道,等到她踏上林蔭小道之後就發現了,這幾個人還算又幾分的本事,這麽快的時間裏面就設立了一個陣法,將他們所處的地方和常人所處的地方隔離開來,張清虛也跟著進來了,看到這個陣法的時候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張家兄弟你也來啦。”劉柏翔看著張清虛,話語說的又幾分的熟稔,“張家兄弟在京大之中有些不作為啊,雖說京大的大事你辦不了,但像是這種存在在人類之中的精怪,你怎麽就放任自流了?張家兄弟,你覺得你這樣還想是天師府之中的人嗎?”

劉柏翔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雖然沒有橫眉豎目,語氣也不算太過嚴肅,可那一番話裏面全都是在指責著張清虛,甚至帶上了天師府的名目。

“誰許你在京大之中動手了?”阮萌隨意地將胡躍往著張清虛哪兒一甩,仿佛甩的是他的原形而不是人形,她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劉柏翔,“劉家的?”

“是劉家的。”劉柏翔也沒有否認。

“早前就知道你們劉家那是個沒有什麽規矩的,只是沒有想到你們家竟然沒有規矩到這個份上。先前要硬闖我的鋪子,現在又在我的地盤上抓我要保的,誰給你們這樣的膽子!”阮萌斥道,看向劉柏翔的眼神就和看一個死人沒有什麽差別,事實上,她也還是第一次遇上膽子大的人,居然還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小動作,“現在磕頭求饒然後滾出京大從此之後再也不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我就放過你們一馬,否則,你們劉家不是想要生祭嗎?剛好可以拿你們作數。”

胡躍還是第一次看到阮萌說出這樣狠戾的話來呢,在提到他的時候還承認了他是她要保的人,內心默默地一陣小歡喜,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卓銘那麽推崇他這姑奶奶了。

姑奶奶賽高!帥破天際啊!

劉柏翔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在他們劉家的面前這樣大放厥詞,而且她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她還能夠大開殺戒不成?

“好猖狂的小姑娘,竟然口出狂言!”劉柏翔沒有開口,但劉家的旁支就已經先忍耐不住了,當場就跳了起來,“你這樣口沒遮攔的,家中長輩難道都沒有教過你嗎?以為學了幾首本事就很了不起了是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就在這裏說這樣的話,我……”

“我要替你家長輩教訓教訓你”這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阮萌手一揮,一股龐大的力量就直沖著這人而來,直接將他拍出了二十多米遠,倒在地上“哇”地一口吐出了好幾口鮮血,鮮血裏面還並著十多顆牙,一下子就厥在地上半點反應都沒有了。

“居然還敢教訓到我的頭上,”阮萌道,她活了這麽長的年頭也從未有人敢在她的面前說“教訓她”這三個字,劉家到底好大的膽子,“沒有規矩就是沒有規矩。”

阮萌的手虛空一抓,從那人身上直接抽出一條閃著微弱光芒的光線出來,她的手微微一握緊,那一條閃著微弱光芒的線一下子就在她的手上化為無數的小光點消散在樹林之中,沒入那些個花草樹木這種。

劉柏翔幾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剛剛阮萌抽取出來的東西不是旁的,而是他們這些修士的靈根,根骨越好修為越高那靈根所蘊含的也就會越發的光鮮漂亮,修士被抽出了靈根雖然對人體並沒有什麽大的危害,但那也就代表著修為已經被廢了,往後就會成為一個正常人,往後能不能再修煉可就成了一個未知數了。

當了那麽多年的修士一朝成為廢人這樣的落差誰能承受的起。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能夠這樣輕而易舉地將一個人的靈根抽取出來,據他所知,至今玄學裏面沒有誰能夠有這樣的本事,說抽就抽。

劉柏翔這一張臉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劉家的其他人和依附著劉家的那兩人臉色更像是死人一樣的難看,身體還有些撲索索地發抖,深怕下一個被抽取了靈根的人那就成了自己,到時候那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現在,還有誰像要教訓我的?出來吧,我接著呢!”阮萌看了那驚恐狀態的幾人,這些人那就是不掉棺材不落淚,非得惹得她生氣了不可,那麽她自然也就只能殺雞儆猴了。

劉柏翔知道今天怕是難以善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個試探竟然會試出這麽一個難搞的大人物出來,論年紀他本以為她的修為就算比他高大概也不會高到哪裏去,可現在那是後悔的很,已經成了騎虎難下的狀態。

跪地求饒那就實在太有損劉家的顏面了,就算掙不來劉家的臉面那也不能將劉家的臉放在自己腳下踩。

他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來,那是一個由著紅繩系著的小銅鈴,銅鈴泛著光澤,通身仙氣繚繞,剛一拿出來就有一陣耀眼的光芒閃過。

這是他前兩年在那個神秘的中秋游船拍賣會上花了不少價錢拍賣回來的一個法器,當時也正好是承了他人情的一個國外富豪收到了邀請函方才將他帶上了游船,當拍賣會上主辦方拿出這個鈴鐺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必定是要將此物拿到手的。

也幸虧那一次在拍賣會上沒有多少的修士,否則叫這一群人知道有這樣仙品級別的法器出現,那都能夠爭搶破了頭,即便如此,也還是有不少人識貨的,至少主辦方那也知道這個是個不凡的法器,否則又怎麽可能會把一個普通的鈴鐺放在那樣重要場合的拍賣會上!

劉柏翔拿到這個仙品級別的法器之後又放在風水極佳的福地靈穴之中蘊養了快兩年,直到之前去西北抓旱魃的時候方才取了出來。

在西北的時候他雖然沒有將旱魃捉住,但也靠著它重傷過旱魃一回,而且這個鈴鐺更是有攝魂的能耐,他原本也不想將此物拿出來,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拿它出來事不成啦,他們劉家的威名就要掃地了。

阮萌見劉柏翔拿出這個鈴鐺的時候略微有些意外,不過神色未變,不過就是眉頭稍微一蹙罷了。

張清虛看到劉柏翔將這個法器拿出來的時候臉色猛然一變,他之前只是知道劉柏翔手上有個厲害的法器,只是不曾見過,不過最近也已經從九處那裏聽聞了一些在西北的時候,劉柏翔將這法器對付過旱魃。現在這麽一見,果真不是個凡器而是仙品法器。

他竟然得了個傳聞中仙品的法器!

現在他竟然還想要拿這個仙品的法器對付阮萌,他瘋了真是。

“劉柏翔,你這就有些過了!”張清虛也從自己的口袋之中取出銅錢,變成了金錢劍拿在手上。

“我過分?難道她就不過分了?”劉柏翔冷笑了一聲,“你們天師府這也是在是太雙標了吧?再說了,你身在京大之中,有狐妖作祟你竟然置之不理,現在你有什麽臉面來管這件事情!你要是趁早改過或許還好說,現在竟然還想幫襯著那只小狐貍?還是你們天師府這是要和我們劉家作對?既然這樣,那也沒什麽好說的!”

劉柏翔催動了手上的法器,銅鈴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響,幾乎是要將人的耳膜都要這麽震裂了一般,而且三魂七魄也受到了銅鈴震響時候時候發出的靈力的影響,時間長了之後,只怕魂體就要受創。

胡躍是最先受不得這樣大的靈力波動的,嗚地一聲就化作了狐貍,撲簌簌地縮在了一旁,其實從剛開始拿出這銅鈴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那仙家氣息所影響了,只是還勉強支撐著沒有化為原形,但這銅鈴發出一聲響的時候他撐不住了。

要是當初也能夠好好地學一些別的術法就好了。

別看劉柏翔拿著這法器,事實上他也不輕松,到底是仙家法器,每次催動自然是需要不少的靈力,就他的修為最多也就能夠維持讓銅鈴三響罷了,不過他覺得就算是三響,那能夠撐過去的人也不多,看張清虛這小子現在也已經臉色發青,必定是吃不消了。

可不等劉柏翔高興,幾縷銀絲閃過,劉柏翔還拿在手上的銅鈴已經被銀絲纏住,不過就是輕輕一扯就到了阮萌的手上。

她的手上不知何時拿了一柄佛塵,佛塵瑞氣千條,那纏繞的仙氣比剛剛他手上的那銅鈴也還要顯得濃郁的多,在銅鈴到她手上的那一瞬間,佛塵化為五彩華光沒入她的掌心之中。

“我當是什麽厲害的法器,原來不過就是掛在哮天犬脖子上的那一個銅鈴罷了,也是,對於你們劉家來說這樣算是個了不得的法器了,平日裏頭沒少供奉著吧。”

阮萌拿著那一個銅鈴冷笑了一聲,表情無比的“你們這一群眼皮子淺把垃圾當做寶物的玩意兒”,她手一捏,那青銅鈴鐺直接碎裂成渣。

原本還如臨大敵的張清虛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金錢劍,默默地看了阮萌一眼,又看了看對面那剛剛損失了一個極品法器還被嫌棄了的劉柏翔,覺得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不要出頭的好。

能夠一手捏碎仙家法器的人,應該還是不需要他多操心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