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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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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顧老見阮萌說的頭頭是道, 心裏面也是越發的欽佩,大師果真就是大師,到底是不一樣的!事實上, 這教學樓當年還在建立的時候就出過好幾出的人命, 當時事情鬧的也不小,建了一半之後就完全沒辦法建下了。

那個時候對於風水這一類的事情也屬於敏感時期,京大的前任校長最後也是沒了辦法, 把風水世家劉家和簡家的人都給請來了, 龍虎山那一頭也請了人,那個時候基本上給出的意見就是把建了一半的教學給拆了, 換地方重建。

可那個年頭錢也真心值錢, 能夠撥那麽多的錢來建設學校真心不容易, 建了一半拆了重建這個事情最浪費錢, 京大的校長說什麽也不能同意,最後也沒了辦法, 只能用了那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想要用太極陰陽陣給鎮壓下去。

只是他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漸漸地演變成這樣的嚴重,出人命的大學也不是單單只有京大一家, 所以早起的時候也沒怎麽引起重視, 這幾年越發的邪乎,而且因為擴建動土的關系, 現在陣已經不穩了,再接下去整個學校的人都要遭殃, 所以現在九處那裏也已經把京大的事情放在了必須要解決的地位上。

一旦龍怨沖破了陣,到時候整個學校的人上到領導下到那些個在學校做清潔工作的阿姨們都要倒黴, 就算沒有性命之憂,但身上沾上怨氣, 往後的命運不免地也會有幾分的影響,所以現在不管是國安九處,還是玄學界都十分的為難。

而且現在也已經不是拆了教學樓能夠解決的事情了,龍脈翻身的太久,七寸要害之地被禁錮太久,早已經有奄奄一息的氣象了,等到真的這生機一斷,到時候就徹底成了死地了,唯一能救的大概就是大羅金仙了。

可現在誰還有那個能力請了神仙,就是現在京城的水神都已經不在了。

“大師可有什麽法子?”

顧老急忙問著阮萌,他們這一群人沒了辦法或許不代表著阮萌也沒有辦法,直覺之中顧老就是覺得阮萌應該是能有辦法的。

“就算我有辦法,也不代表著你們能夠做到。”阮萌說,這話也不是她刻意要看不起他們,事實上這件事情還真的挺難辦到的。

“大師要是有辦法的話且說來聽聽,能不能辦到是一回事兒,現在主要也還沒有商量出一個辦法來,說不定集思廣益之下就真的能夠如願了呢!”

顧老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下那也沒有更加糟糕的情況了,一個人辦不成的事情,那麽那麽多個人的情況下呢,說不定就有辦法了呢。

“飛龍在天局,偷天換日符,龍珠。”阮萌一樣一樣說給他們兩人聽,“三者缺一不可,要是做不到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

地龍認真地說,算是靈氣匯集的一種,算是一種生靈,但飛龍可就不一樣了,從地龍到飛龍那完全就是從無形到有形,可以算得上是從量到質的改變了,所以要把地龍催生成為飛龍,那飛龍在天局勢必不能少,而從地龍到飛龍這樣的轉變自然需要蒙蔽天機來做,否則當著天道強行改變,那不就是給自己招禍麽,而龍珠那是給那一條要死不死還在茍延殘喘的地龍一個蘊養喘息的機會。

當然,阮萌沒有說的是,就算是有這三樣東西能夠助地龍飛升成飛龍,偷天換日之後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京大裏頭因為這件事情死了不少人,沾染上了那樣的血腥自然也會有因果報應,偷天換日符也不過就是蒙蔽天機一時而已,等到天道發現之後,也就是那飛龍受劫的時候了。

不過那個時候基本上已經和他們沒有什麽關系了,反正該解決的事情也都已經解決了,關於飛龍是死是活,又有什麽好在意的呢,反正龍族裏頭多一個少一個也沒有誰會在意,更何況是生靈飛升的。

顧老聽到“飛龍在天局”的時候眉頭就微微一皺,這個風水局的確是難了一些,這是要將助地龍化身為飛龍,一天沖天的意思,不過想了想那也還是有點門道,的確這個也是一個好方法,可在聽到阮萌說了另外兩樣東西的時候,顧老那眉頭緊的幾乎都能夠夾死人了。

第一樣還能夠拼一下,但後面那兩樣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偷天換日符那意味著就是要蒙蔽天機,將地龍飛升成飛龍這件事情化為可能的事情,這個辦法可就真的算是兵行險遭了,天道又怎可能是那麽容易就被蒙蔽住的,而且偷天換日符也不是那麽好畫的。

很多人都覺得畫符那都是很簡單的事情,就是拿個毛筆拿了朱砂在黃紙上畫幾個誰也看不懂到底是個什麽意思的鬼畫符,事實上那都是江湖騙子才會這樣幹,真正的畫符,雖然采用的東西都是差不多,但在畫符的時候是要註入靈力的,而且畫符的時候稍有一筆停頓或是錯誤整張符就廢了,在畫成的時候整張符上面是有靈力浮動的。

不過這種也只有內行人才清楚,旁人基本上都不大清楚這一點,甚至還覺得對比起來沒有什麽差別。

偷天換日符難成,至於這龍珠那就更是如同傳說之中一般的存在了。相傳龍珠是由龍族親自打磨而成,就將一塊靈石擱在喉間,日夜打磨,年覆一年日覆一日的,後來靈石在本身蘊含了靈氣之外還會沾染上龍氣和法力。不過這種東西那都是傳聞之中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有沒有的東西。

阮萌現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東西來,顧老那原本還帶了幾分期待也一下子洩氣了,一樣比一樣難辦,也難怪阮萌說她就算有辦法他們也完全辦不到。

這樣嚴苛的條件,換成任何人來辦基本上也都是辦不成的,那接下來也不知道能怎麽辦了。

張清虛也已經對阮萌進九處的事情沒什麽信心了,雖然他從一開始來游說的時候就沒有抱著多大的信心。不過能夠從阮萌的口中聽到對於解決京大這件事情的方法他也算是滿足了,但在滿足了之後,只是這解決的方式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

顧老和張清虛兩人坐的時間也不長,畢竟正事兒也都已經說完了,再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了,兩人就相攜離開了,阮萌也沒有挽留,她原本就不是個虛偽的,人家要走還的來幾句挽留,在她這裏要走要留那都十分隨意,不強求。

顧老和張清虛兩人走了沒多久,就有阮萌熟悉的人找上門來了,也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趙家夫人。

趙夫人也不是獨自一個人來的,她還帶了那個叫趙彥維的孩子來。

前頭兩次見到趙夫人的時候,那是面色憔悴不成人樣,今天的她薄施脂粉,一張臉描摹的十分精致,精氣神和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和換了一個人似的,而之前那躺在床上瘦弱的像是個火柴梗一樣的孩子這些天也稍微養出了一點肉,面色也好看了不少。

“大師。”趙夫人看到阮萌的時候眼眶就有些紅了,“我這來的遲了點,希望大師不要同我計較,其實原本早就想來拜訪大師的,只是那個時候實在是放心不下我的孩子這才耽擱了。”

趙夫人心裏面也有些激動,事實上當初和阮萌的碰面真算不上多好的事情,其實在自己兒子好了之後她就想著帶著孩子來拜訪了,只是那個時候出了不少的事情,這才耽擱了。

後來從楚江天口中得知地方的時候她來潘家園轉了好幾輪也沒有知道地方,不過她在見過阮萌的手段之後知道這大概就是她不想被人打擾的緣故,她心裏面更加的恭敬,也不氣餒,反而是天天過來潘家園走一圈看看,可算在今天遇上正主了。

“沒什麽,反正我也是收了錢的。”

阮萌對於趙夫人這樣客套的話也不在意,之前也不是沒見過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神,現在之所以對她敬畏,那也不過就是因為她解決了她家的事情而已,要是自己沒有解決的話,現在可就不會有這樣客氣的事情了。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她見了不少,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趙彥維站在母親的身邊,正擡頭看著阮萌呢,他雖然現在起色看上去不錯,但到底之前被折騰狠了有些虧損,養了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到底也還沒有完全養回來,還是有些瘦巴巴的,因為瘦下巴尖也都出來了,倒是顯得那一雙眼睛大了不少。

“媽媽,我好像見過姐姐的。”

趙彥維對著自己母親說道,他那個時候病的糊裏糊塗的時候好像就見到了一個像是神仙一樣的姐姐,那姐姐還問了自己一句話來著,後來等到自己睡醒了之後病就好了,倒是他媽媽抱著自己一個勁地哭。現在看到人,他就覺得夢裏面那個神仙一樣的姐姐和眼前的好像呢。

“是啊,你是見過的。”趙夫人急忙說,“都是這位大師救了你,要不媽媽現在都已經失去你了。”

趙彥維一聽,那一雙眼睛都晶晶亮的,“那姐姐也能救叔叔嗎?”

趙夫人聽到自己兒子這樣問的時候,眼神之中也是有些意外,但也有一閃而過的恨意。所有的事情就是她那個小叔子搞出來的鬼,差一點就害的他們一家子全都沒了命,只是這種事情她不好告訴自己的兒子,那個以前曾經很喜歡他的叔叔竟然是這麽一個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畜生。

趙慕熙那天出了車禍,整個人大半都燒壞了,現在在醫院裏面天天嗷叫著說有鬼東西在撕咬著他呢,現在的他也如同當初她兒子那樣,腿上冒出了一大塊的黑斑不停地擴大和潰爛。她前兩天去看過一回,趙慕熙現在已經瘋了,偶爾清醒的時候也是在那邊大聲說自己錯了,求他們原諒什麽的。

趙夫人原本還以為自己看到那些個可怖的畫面還會害怕,等到自己看到的時候,她才發現對比起人心的可怕來,她倒是半點也不怕這些了,她現在只想著趙慕熙的命能夠活的長一些,這樣也就能夠多受一點罪,將她兒子當初吃的那些苦頭都受一遍才好。

當然這種是不能告訴自己孩子的,在孩子問起人的時候也只是說病的比較嚴重,所以過不來裝的話,倒是沒想到孩子竟然會當著阮萌的面問起這個事情來。

趙夫人一臉的歉意,生怕阮萌說一些不該說的事情,畢竟孩子還年幼,她希望自己孩子在童年的時候還能夠保持一些童真在,而不是過早地接觸到這些黑暗的事情。

“不能。”阮萌看了趙彥維一眼,覺得孩子們那也的確是有好處的,因為目光清純,看著這樣清純不藏事兒的目光再對比起這個世界來,心情都會顯得格外的愉悅了,“因為我不想。”

趙彥維聽到阮萌這麽說的時候,那一雙眼神裏頭的光芒一下子就弱了下去,他想大概也是沒有辦法的吧。

“大師,我這一次來一來是想感謝大師的救命之恩,”趙夫人十分真誠地說,然後又有些遲疑,最後還是咬了咬牙,開了口,“還有就是想讓大師幫忙看看我的孩子以後會不會有什麽問題,畢竟之前病了那麽久,若是能夠得了大師的靈藥的話,我願意出錢買!大師只管開了價。”

是的,趙夫人這一次登門感謝還算在其次,最主要的還是讓阮萌幫著看看她的兒子,還有上一次她給顧老的不過就是一片參片就讓顧老那樣的激動,那可想而知肯定是非常好的東西,她就想著要是能夠從她的手上得點那樣好的東西給自己孩子補補身體,那之前的也就不會有什麽的影響了吧?

“沒那個必要。”阮萌直接就回絕了趙夫人的要求。

“真的大師,不管你說多少錢我都願意出,我這孩子遭了這麽大的罪,我這個當媽的就想著給他吃點好的。”

“又不是要上斷頭臺了,還得吃一頓好的,”阮萌打斷趙夫人的話,有些不耐煩地說,“我就和你說了沒有那個必要。”

趙夫人一聽阮萌又要拒絕,她就覺得肯定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她這心裏面對他們兩口子還有點埋怨所以才不肯賣的,她一下子就著急了,“大師,之前是我和我丈夫兩人不對,但真的,孩子是無辜的,你看他還這麽小,這麽弱……”

“閉嘴!”阮萌看著趙夫人那哭哭啼啼的樣子就有些心煩,“你怎麽就聽不懂話呢,就這麽一個小孩子吃什麽吃啊,你是生怕你兒子死在你後頭所以要想要先送他上路是不是?”

阮萌覺得和這個女人溝通怎麽就這麽費勁呢,“我只說這一次,邪祟已經除了,以前該怎麽養現在也怎麽養就行了,雖然身體是虛了一點,不過還小也是能夠自己補回來的,你非要塞給他一些他不能吃的東西,過猶不及,拔苗助長這個道理你不懂?你在想什麽呢?”

趙夫人被阮萌訓的鳥悄地站在一旁半點氣都不敢吭一聲,她哪裏敢反駁她的話,而且她那話說起來的時候不好聽也就算了,還和尖刀子似的那麽的厲害,完全不敢反駁上一聲,甚至那氣場,壓得人基本上都喘不過氣來。

阮萌看到趙夫人也不敢再唧唧歪歪了,這才收斂了幾分,“你這下聽懂了吧?”

趙夫人聽到阮萌這麽說的時候急忙連連點頭,哪裏還敢說自己不懂的,不過她都已經說了以前是怎麽養的往後也還是怎麽養的,她心裏面就安心了一些,就怕往後有什麽不好呢。

趙夫人想了想,“那大師你能不能幫我兒子算個命?”

她想著滋養這事兒不成了,那就給算個命吧,到時候命裏面有什麽不好的地方或者是有劫難的地方自己也能夠上心一點,這樣她兒子肯定是能夠平平安安的。

“命越算越薄,你確定是要我算?”阮萌覺得這女人那花樣還真是一出接著一出的,“命運這個東西,也是會有更改的,就好像是一條路,旁邊有不少的岔路,端看自己的選擇。你要真想你兒子什麽都好的,往後多點好事兒多積累點陰德就好。行了,你的事兒也差不多該了解了,往後要是沒事兒也不用再過來了。”

阮萌可不耐煩對著這個女人,要不到時候還有可能她又想出什麽事情來了,無關別的,純粹是她不愛怎麽搭理這家了。

趙夫人聽到阮萌這麽說的時候,心裏面有些震驚,她原本還想著要是這關系能親近一些,到時候也能夠幫襯到自己家也未必,可看到阮萌那已經寫滿了不耐煩的神色,她就不敢說了,就怕自己這一開口又得罪了人。

最後也就只能期期艾艾地應了一聲,覺得自己今天出門大概是沒有看黃歷撞上了大師心情不是太好的份上。

“大師,”趙夫人領著趙彥維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了頭,看到阮萌那一雙眼睛冷冷地看來的時候,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大師我不是想叨嘮你,就是我有個朋友,之前遇上了一些個邪乎的事情,我將大師你的事情和她說了,到時候可能會來尋了你。”

她剛剛只顧著自己兒子的事情,倒是忘記了自己好友的事情,她覺得還是應該要先說一聲才好,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怪罪呢。

“知道了。”阮萌應了一句,也無所謂趙夫人幫著自己拓展業務的事情,反正她現在也的確沒什麽事情幹,只要來人不像是趙夫人這樣羅裏吧嗦的,到時候心情不錯的話也會接下。

趙夫人聽到阮萌並沒有一口回絕的心裏面也就有些安心了,想了想之後決定一會就讓自己的好友趕緊來找了大師,否則到時候又是遍地都尋不到鋪子所在了。

趙夫人道了一聲告辭,這才帶著孩子走了,走了不遠就開始給自己的好友打電話,免得錯過了今天店鋪有開門的這個好時機,哦,還得提醒一下好友,大師的脾氣那可真的不是很好,說話可一定要小心點。

阮萌在店鋪裏面呆了一天,依舊還是除了那些個想要看古董的人之外,那半個找算命一類的都沒有,對於這樣的陣仗她也已經算是習慣了。

下午三點,在阮萌在猶豫著自己要不要關門回去的時候,倒是有人來了。

來的是個女人,利落的短發,寬大的墨鏡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那塗著大紅色口紅的嘴唇,她站在門外似乎還有些遲疑,但還是踏了進來。

“聽說這裏有個大師?”她走了進來,摘下了臉上的墨鏡,看著阮萌,眼眸裏面也還是有些意外,“你就是?”

“你想看什麽?”阮萌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是反問了一句。

“那大師能從我身上看出什麽?”她也不直說自己想要問的事情,反而是問了阮萌一句。

“你眼杜暗,年壽部位灰暗,八字宮殺混雜,明官暗殺現,視為重服喪夫。”阮萌看了她一眼說,“想來你是新喪,你丈夫去了應該還不久吧?”

這女人眼裏面有些震驚,但很快就緩了過來,“一定是趙沐澤的太太告訴過你我的情況吧?”

女人叫柳燕,就是趙夫人嘴裏面所說的那個好友,她也是知道好友孩子的事情,她也曾陪著好友擔驚受怕過,她也是個很喜歡孩子的人,再加上趙彥維很是可愛,眼睜睜地看著這樣的一個孩子快沒命了她也是心疼的很,後來在知道孩子竟然被治好了之後她也震驚的很。

從好友的口中關於這個“大師”的事情也是聽來了不少,她想了很久之後才決定過來一趟的,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在她身上所發生的事情真的有些詭異。

不過剛剛阮萌所說的話對她來說雖然有些意外但也不至於太過震驚,覺得就是好友把事情給說出去了,所以對於這個“大師”的水準,她覺得可能也就那樣了。

“哦,那我也很好奇,你有沒有和你那個好友說過你和一個鬼物□□的事情呢?”阮萌微笑地看著她問道,“而且還惹下了一個很不小的麻煩,是不是你自己都覺得很匪夷所思?”

柳燕聽到阮萌那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她臉色一白,原本還算的鎮定的嘴臉一下子崩裂開了,她抖著聲,“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

明明這件事情她都不曾和別人說過的,現在怎麽她會知道呢?難道真的是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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