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

“我可以斷言，這家夥沒有主動赴死的膽量。”宿儺將心臟掏出來，隨意丟在地上。

“是嗎？不許動。”渡邊前從虹龍上跳下來。

“老師。”伏黑惠準備召喚式神的手放了下來，“虎杖他……”

“沒事的，我知道。”渡邊前嘆了一口氣，“還好不算太晚，惠，你去虹龍那裏，我和他談談。”

看見學生走到安全區域，渡邊前才認真看向宿儺，“虎杖，能聽到我講話嗎？”

“怎麽，你……”宿儺還想講話，就被渡邊前禁言了，“好了，不要隨便亂插嘴。”

“虎杖，你相信老師嗎？相信的話，待會我數到三，你就換回來，老師問你是否同意，你同意好嗎？”渡邊前哄道，“那我數了，1、2、3。”

也就在那一瞬間，有點靦腆的笑，回到了虎杖的臉上。

渡邊前快速講了一句什麽，虎杖也沒聽清，就說，“同意。”

“共享。”渡邊前扶助虎杖的身體，她的身體，胸口的位置，也出現了一個血洞，但又飛快恢覆。虎杖的胸口的洞已經沒那麽大了。

“共享。”渡邊前停止流動的傷口，又一次被沖破，血再次流了出來。虎杖淺淺一層，仿佛是被堅硬的爪子撓花了一樣。

“老師。”虎杖手足無措，“抱歉。”

“沒事，我緩一下。”渡邊前召出咒靈坐在上面，“不必道歉，是我來遲了。”

“您的傷口……”虎杖剛想講話就被打斷了。

“我的傷口差不多好了，不過，惠，虎杖，這次需要你們保密。”渡邊前屏蔽了痛感，總算緩了過來，“這次對外宣稱就是虎杖身死，但是別擔心，等到交流會的時候就可以覆活了。”

“釘崎也要瞞著嗎？”惠問。

“啊，這個……”渡邊前有點苦惱，“拜托你委婉和她說一聲，其他人都瞞著吧。”

“我們會努力的。”惠說。

渡邊前將虎杖托給了五條悟，在他把人安頓好以後，才和他出去談話。

“故意的吧？特級還是救助5名生死不明的人，卻選擇派遣一年級，#*@#”渡邊前低低罵了一句。

“算一下戰力，殺了高層，應該也沒什麽影響了。”五條悟說。

“但是後續怎麽處理？把他們和禪院加茂這些爛東西全殺了？”渡邊前頓了一下，“你不要再講了，這誘惑太大了。”

“那怎麽辦？”五條悟問。

“甚爾死都不肯回去，就還剩惠，或者真希，禪院才算解決。加茂……”渡邊前沈沈嘆了一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還差一些人。等這幾屆的成長起來就好了。”

“勉強忍一下，既然沒什麽事，我就先去買蛋糕再和校長面談。對了，傑呢？”五條悟問，“好久沒見到他了。”

“憂太又收到了任務，我讓傑過去幫忙了。”渡邊前說，說起這個，她想起來了之前忘記計較的事，“傑是你挑唆的吧，悟？我光想著虎杖他們……”

五條悟一臉無辜，“完全不知道你在講什麽呢？”

“你撒謊撒的太拙劣了，還有……算了，跑的也太快了。”渡邊前嘖了一聲，操控虹龍回學校，順便給真希打通了電話，“餵，真希？你現在在幹什麽呀？”

真希一邊看著伏黑惠把咒具裝好，一邊分心回答，“惠的影子可以裝東西，正在讓他裝咒具呢。老師，風聲很大，是要回國了嗎？”

“嗯，已經回來了，待會就到高專，你先去我房間，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講一下。”渡邊前擺弄著手中的小碗。

這碗由黑白兩面組成，像是被一條看不見的線分為兩邊，裏面裝著小半碗清水，卻不見撒漏，這是專門為真希找回來的咒具。

在她和傑一起接手這個班時，甚爾給現在的二年級上了幾節課以後，終於暫時拋開了他的愛徒稱，而是難得正經和她聊了一回。

“真希的天賦，不應該只是這樣。”甚爾說。

“她的努力我都看到了。”渡邊前正在研究教案，“我不建議再加重訓練。”

正在批改作業的夏油傑補刀說，“這就是你對她下手格外重的理由？”

“當然不是加重訓練，她這個人有問題，我倒是覺得真希應該和我一樣。”甚爾說。

“不，真希是個好孩子。”渡邊前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還想帶她去賭博？”

“我是說，她應該也是像我一樣的，天予咒縛。不奇怪嗎？她身上有咒力，但是在瀕死時卻還是看不見咒靈。”甚爾摩擦著下巴說。

“瀕死？”渡邊前抓住了關鍵詞，“混蛋，我看你也來一遍那個感覺吧？”

“這是為了她好的一次實驗，話說，你知道那個關於雙子的詛咒嗎？”甚爾看到渡邊前一臉嫌棄，仿佛在說沒想到你還能更差勁的樣子，撇嘴道，“這是禪院家自己流傳的，但是這個情況好像確實發生了。”

“單卵雙胞胎，在咒術的範圍內，會被認定為同一人。”夏油傑點點桌面，“我之前也這麽想過，你這麽講倒是驗證了，畢竟天賦確實不應該這樣。”

“意思是，這兩個孩子的體術和咒力，都被彼此分走了一半？只有一方死亡，才能完全回歸？”渡邊前否定了這個想法，“我之前問過，雖然兩人有矛盾，但是，真希和我說，她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變強，創造一個真依的歸處。”

“所以，真依要是為了這種事而死，”渡邊前合上了教案，“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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