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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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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

“呀,傑。”渡邊前看著他,“我還有點事情沒忙完,你先幫我看一下屋子裏面的小孩吧。”

四肢都動不了。

“讓我來,好不好?”夏油傑說,“如果不想笑,我們就不笑了,好不好?”

渡邊前沈默看著他,還是扔下了骨鞭,“不好,你也別笑了。”

夏油傑沖上來,見她沒有受傷松了一口氣,抱住她拍了拍背,轉頭看向屋內,“要和我一起進去嗎?”

“好。”渡邊前拿起鑰匙,遞給了他,“不要嚇到她們。”

夏油傑把人從籠子裏面帶了出來,“沒事了,請問我該怎麽稱呼你們呢?”

“美美子|菜菜子。”她們小聲答道。

“名字真好聽呢。”渡邊前蹲下來,註視著她們,“真抱歉,有嚇到你們嗎?”

“沒有。”黃色頭發的小女孩膽子大一點,小聲說,“謝謝你們。”

“不用謝,這個娃娃很可愛。待會和它一起去洗個澡好不好?”渡邊前哄到,“現在閉上眼睛,牽著我們的手出去吧。”

“好。”她們乖乖應下。

等到了村口,輔助監管在那裏等候了,了解到情況的輔助監管反而松了一口氣,“他們只要不死就行,受多重的傷倒是無所謂,就是二位可能會被通報批評。”

輔助監管蹲了下來,摸了摸美美子和菜菜子的頭,“這兩名孩子我們會安排好的,如果想要了解後續可以聯系我。”

“那些人呢?”渡邊前問。

輔助監管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麽。

“我們之前就對人口失蹤案存疑,但是窗口提供的錄音和這兩名孩子會成為證據,後續也會有相關部門進行調查,兩位可以通過這裏的窗口了解最後情況。”

輔助監管已經拉開車門,讓小孩坐了進去,回頭詢問二人,“要一起回去嗎?”

“不用。”渡邊前搖搖頭,朝她鞠了一躬,“給您添麻煩了,真是抱歉。”

“那個,其實不是的。”輔助監管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性,溫柔看著渡邊前,“你們才算是辛苦,大家都知道祓除咒靈很危險,但你們拼上性命還要遇到這樣的人,這種垃圾就算平常看到也會很火大,完全可以理解,實際上,我很支持你們,真的請不要放在心上。”

夏油傑嘆了一口氣,把渡邊前拉進懷裏,“謝謝您,我們先走了。”

坐在咒靈上,夏油傑抱著渡邊前,慢慢拍著她的背。

“傑,我原本是想把他們家孫子找過來,在他們面前殺掉以後,再殺了他們。”渡邊前埋在他懷裏,悶悶地說,“還好你來了,不然我可能再也無法去高專了。”

“沒關系,我會陪著你的。”夏油傑看著咒靈下面萬家的燈火,“如果是我,可能已經屠村了。”

渡邊前抱著他的手收緊了,“不要,我想一直這樣。”

“嗯,我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我們一起,不會發生的。”夏油傑說。

過了一會兒,渡邊前的聲音繼續響起,“傑,我和你說過我為什麽要保護非惡人嗎?”

“沒有。”夏油傑說。

渡邊前爬起來與他抵著額頭,“閉上眼睛,傑。”

【太好了,懷孕了,索會成為一個好爸爸的,對吧?】

【他真的很負責啊,我可以感受到他的關心,果然,我們是相愛的。索說孩子叫渡邊前,真好啊,我們的愛情的結晶。】

【不見了?沒事的,索那麽關心這個孩子,真希望他現在也可以和我一樣感受這個孩子呢。】

【快要出生了,索去哪裏了?】

【是個女孩,太好了,真希望他能看見。】

【三年了,去哪了?】

【他是不喜歡這個孩子嗎?】

【看見他了,太好了,前,你要學會喊爸爸呀。】

“媽媽。”

“不對,是爸爸哦……真棒,我們去找爸爸咯。】

【明明看見了孩子,怎麽會這樣呢?你怎麽留不住他呢,前?】

“對不起,媽媽。”

【……】

“那裏有怪物,我害怕媽媽。”

【什麽也沒有,你是怪物嗎?前。】

【好好上學,懂事一點,媽媽很辛苦,你能體諒一下我嗎?】

“好的,媽媽。”

“媽媽,老師讓我問,你愛我嗎?”

【……愛,當然。】

眼前浮現的畫面也漸漸清晰了。

人群躁動,一個手拿刀的男人正挾持著一個女人,五官十分眼熟的小女孩被一腳踢在了地上,“放開媽媽,嗚嗚,媽媽。”

“前,去老師那裏,你這個人渣。”女人掙紮了一下,但被男人狠狠踢了一腳,“賤/人,想死嗎?”

“媽媽,媽媽。”小渡邊前幾乎要哭岔氣了,“媽媽不會死,你才會。”

“胡說什麽,老子……”男人驚恐瞪大了眼睛,就在他的馬路對面,一個扭曲的怪物一樣的東西和他對上了視線。

“罰單,罰單。”那個怪物感受到了他的註視,慢慢走了過來。

快跑啊。

男人腦子裏只有這個念頭,但是自己四肢仿佛被固定住了,女人又掙紮了起來,這次倒是很容易就掙脫了。

女人跌跌撞撞,把小渡邊前拉起來,“走,前,快走。”

“媽媽……”小渡邊前緊緊拉著她的手,踉踉蹌蹌跟著跑了起來。

終於能動了,男人幾乎是慌不擇路,撞開人群向著另一邊跑去。

“咒靈啊。”不知道該不該說他的運氣好,人群中恰好混了一個咒術師,倒是很輕易把咒靈解決了。

但是男人還在扭頭,往前奔跑,仿佛註意不到前面的江。

男人跳了下去。

“怎麽了,前?”女人感覺安全後終於停下來,看著大口喘氣的女兒。

“壞人,死了,媽媽。”小渡邊前說。

女人驟然變換的臉色變模糊了,聲音傳了過來。

【要有新爸爸了,不,你還是叫叔叔吧。你能理解吧?我得開始新生活。】

“我會理解的,媽媽。”

【要有新寶寶了,他會在愛裏長大呢。】

“是的,媽媽。”

【別過來,走開!】

【抱歉啊,前,你媽媽懷孕了,情緒不穩定,先回房間,好嗎?】

“知道了,叔叔。”

“我要搬出去住了,就之前那個男人的房子吧。”

【這樣啊,但是你一個人……】

“二位,不用愧疚,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傑,我很慶幸自己的決定遇見了你。”渡邊前在他耳邊低低地說,“我喜歡非惡人,也喜歡高專,會一直守護他們,我也想保護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永遠不會。”夏油傑立下了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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