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第一章定情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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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定情原念
祁軒註視著語兮的神色，沒過多糾結她方才有所低落的情緒，隨口接道，“是出了意外？”但他沒有過分執著於獲得答案，拉過女子的手，伸臂環上她的腰，“看來還得再教訓教訓。”
品銘提著燈籠轉到二人身前不遠不近的地方照亮前路，木玲則稍稍後退，拉開距離，讓兩人有足夠的空間說些“悄悄話”。
男人話音落下，語兮已在側首看他。他同樣微垂著眸朝她看來，然後語兮便挑了挑眉，瞇眼道，“你是不是太差別待遇了？”
祁軒笑笑，落在語兮後腰的手臂稍稍用力，帶動她邁步的同時，低低回了句，“你是頭一天被我差別對待嗎？”
語兮哼了聲，綠眸收回，直接點破，“其實你就是想撿現成吧？”
“怎麽說？”
“我要是自己把最麻煩的解決了，你不就不用出手了嗎？”語兮說著再度看向身側的男人，“要不你給我特權有什麽用？解決不了麻煩，還會引發更多的麻煩。”
祁軒似乎沈吟了片刻，隨後坦然道，“我只是覺得這座紫金宮裏的人有些太多了，慢慢也該清理一下了。”
男人的手指隔著衣料在語兮的腰間摩挲，片刻後，他湊近她耳邊，嗓音有著似乎刻意的蠱惑，“等到全部處理完畢，到時候就留你一個人，好不好？”
熱氣呼在耳畔，引得語兮不自覺的顫了顫。她剛要去躲他還沒停的撩撥，就在意識到他究竟說了什麽後頓住了腳步。
男人一臉的坦蕩，隨著她的腳步駐足，隨著她的側身而與她四目相對。那一刻，咫尺內的那雙黑眸就好像在說：你聽到了嗎？這就是我的期望，我一定會完成的期望。
說不感動是假的，說不動容也是假的。可語兮望著那雙眼，半晌，開口的不是回應，而是確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祁軒的黑眸此刻正散發出深邃的光，要將語兮那絕世的容顏深深印刻進去。他旁若無人的捧起她的臉，呼吸撲在那狹小的空間裏，“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你明白的，不是嗎？”
女子突然就笑了，只因這樣一句簡短的話，就輕易撥動了她的心弦。
他說得那麽理所當然，篤定不留餘地，由不得她再去懷疑什麽。
“那好，這話我記下了，除非是我負你，否則你絕不能有負於我。”
男人的笑意輕輕，勾了勾唇，挑釁道，“我恐怕不會給你這種機會。”
……
晚膳過後，語兮靠著祁軒在美人榻上小坐。手邊是木玲才奉上的新茶，品銘布了茶盞，沏上兩杯，二人便都退了出去。
“蔻丹還在宮裏嗎？”語兮伸手執了杯茶盞遞給祁軒。
“你找她有事兒？”祁軒擡手接過，抿了一口，便要遞到語兮唇邊。
語兮偏頭避過，輕擺了擺手，“想同她道聲謝。畢竟她那時答應偽裝成我，助小瑾帶我出宮。”
祁軒微瞇了眸，將執了杯盞的手擱在弓起的膝上，“可你不是沒成功嗎？”
語兮看了一眼祁軒，“成與不成，恩總是受了的。”
“那我改日讓她過來給你請安。”祁軒勾過語兮鋪在身前的發，淡淡接道。
語兮有絲沈默，片刻後輕問，“我不太方便出去走動？”
祁軒不意語兮這麽快發覺，稍稍斟酌，“只是不想你被太多人關註，無端惹來麻煩。”
想起景仁宮中的一切，語兮眼眸微垂，“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麽？”祁軒順勢接口，倒沒太多想語兮的意思。手腕一翻，將那杯茶又遞了過去，“涼了便不好了。”
見祁軒並未起疑，語兮先就著他的手把那茶飲了一半，擡手將茶盞推回，轉而問了句，“阿淵何時帶小瑾回去？”
“原本使團這幾日就會告辭，但現在你留下了，不知會否有所調整。”祁軒把剩下的茶仰頭飲盡，隨手放回托盤，反問道，“你想他們多留些時日？”
語兮聞言搖頭，“小瑾向來玩耍慣了，便是回去了，也不會在宮裏好生呆著。只是想到嫂嫂獨居宮中，擔心她會覺得寂寞。”
“嫂嫂？”祁軒垂眸看著語兮，“你何時認他作了兄長？”
“也不是。這些年多虧卿梧和阿淵照拂。後來阿淵娶了妻，曾無意在卿梧那兒見過，是個很溫柔的女子，常陪我說話，雖然我大多只是在聽。”
“小瑾的確懂事，但總歸沒經歷過情愛。一來二去，那位姐姐同我的關系也親近了不少。”
“我身子不好，不能總是喬裝去宮裏看她。她不方便次次讓阿淵作陪，可若總是單獨去卿梧那兒見我，我又怕損她清譽。所以才承了阿淵的關系，喚她聲嫂嫂。”
祁軒細細聽完，盡量不去想語兮那三年裏所受的苦楚。知她有人陪伴，到底有所安慰，“若有機會，必得登門拜訪。”
“急著去認嫂嫂？”
祁軒不語，手卻在語兮腰間輕輕一掐。語兮吃痛，伸手去捉，奈何男人的手活如游龍，竟討不到半分便宜。眼見沒戲，語兮索性將手一攤，“不玩了。”
祁軒自然不去追究，重新將女子往上抱了抱，嗅著她身上和以往不太一樣的味道，不說話。
“你……改日想去……看看孩子嗎？”語兮感受著耳邊沈沈的呼吸，考慮良久，還是試探的問出了口。
祁軒聞言有一瞬的微僵，而後他將語兮越發摟緊，下巴埋在她的發絲裏，回憶從染霜那兒聽來的兩個孩子的名字，“你給他們取名時，是不是就不準備讓我見到他們了？”
語兮沈默片刻，話音才緩緩溢出，“其實……離蘇離沫這兩個名字，並沒有那麽多的深意。”
“我從未向他們隱瞞過，他們的生身父親是誰。雖然我自始至終都沒花太多時間同他們描述你是怎樣的一個人，但我並不預備要去阻攔他們了解你。”
語兮將男人環在她胸前的手稍稍抱緊，“原本我想著，這件事隨緣就好。想等他們長大後，自行決定是否要回來找你，結果沒想到我這一回來，計劃就都變了。”
男人沒有立刻應聲，在他呼出一口氣後，還是將自己的猜測問了出來，“你的計劃，是倘若他們真有一日回來，再讓我知道，你當年其實沒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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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軒註視著語兮的神色，沒過多糾結她方才有所低落的情緒，隨口接道，“是出了意外？”但他沒有過分執著於獲得答案，拉過女子的手，伸臂環上她的腰，“看來還得再教訓教訓。”
品銘提著燈籠轉到二人身前不遠不近的地方照亮前路，木玲則稍稍後退，拉開距離，讓兩人有足夠的空間說些“悄悄話”。
男人話音落下，語兮已在側首看他。他同樣微垂著眸朝她看來，然後語兮便挑了挑眉，瞇眼道，“你是不是太差別待遇了？”
祁軒笑笑，落在語兮後腰的手臂稍稍用力，帶動她邁步的同時，低低回了句，“你是頭一天被我差別對待嗎？”
語兮哼了聲，綠眸收回，直接點破，“其實你就是想撿現成吧？”
“怎麽說？”
“我要是自己把最麻煩的解決了，你不就不用出手了嗎？”語兮說著再度看向身側的男人，“要不你給我特權有什麽用？解決不了麻煩，還會引發更多的麻煩。”
祁軒似乎沈吟了片刻，隨後坦然道，“我只是覺得這座紫金宮裏的人有些太多了，慢慢也該清理一下了。”
男人的手指隔著衣料在語兮的腰間摩挲，片刻後，他湊近她耳邊，嗓音有著似乎刻意的蠱惑，“等到全部處理完畢，到時候就留你一個人，好不好？”
熱氣呼在耳畔，引得語兮不自覺的顫了顫。她剛要去躲他還沒停的撩撥，就在意識到他究竟說了什麽後頓住了腳步。
男人一臉的坦蕩，隨著她的腳步駐足，隨著她的側身而與她四目相對。那一刻，咫尺內的那雙黑眸就好像在說：你聽到了嗎？這就是我的期望，我一定會完成的期望。
說不感動是假的，說不動容也是假的。可語兮望著那雙眼，半晌，開口的不是回應，而是確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祁軒的黑眸此刻正散發出深邃的光，要將語兮那絕世的容顏深深印刻進去。他旁若無人的捧起她的臉，呼吸撲在那狹小的空間裏，“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你明白的，不是嗎？”
女子突然就笑了，只因這樣一句簡短的話，就輕易撥動了她的心弦。
他說得那麽理所當然，篤定不留餘地，由不得她再去懷疑什麽。
“那好，這話我記下了，除非是我負你，否則你絕不能有負於我。”
男人的笑意輕輕，勾了勾唇，挑釁道，“我恐怕不會給你這種機會。”
……
晚膳過後，語兮靠著祁軒在美人榻上小坐。手邊是木玲才奉上的新茶，品銘布了茶盞，沏上兩杯，二人便都退了出去。
“蔻丹還在宮裏嗎？”語兮伸手執了杯茶盞遞給祁軒。
“你找她有事兒？”祁軒擡手接過，抿了一口，便要遞到語兮唇邊。
語兮偏頭避過，輕擺了擺手，“想同她道聲謝。畢竟她那時答應偽裝成我，助小瑾帶我出宮。”
祁軒微瞇了眸，將執了杯盞的手擱在弓起的膝上，“可你不是沒成功嗎？”
語兮看了一眼祁軒，“成與不成，恩總是受了的。”
“那我改日讓她過來給你請安。”祁軒勾過語兮鋪在身前的發，淡淡接道。
語兮有絲沈默，片刻後輕問，“我不太方便出去走動？”
祁軒不意語兮這麽快發覺，稍稍斟酌，“只是不想你被太多人關註，無端惹來麻煩。”
想起景仁宮中的一切，語兮眼眸微垂，“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麽？”祁軒順勢接口，倒沒太多想語兮的意思。手腕一翻，將那杯茶又遞了過去，“涼了便不好了。”
見祁軒並未起疑，語兮先就著他的手把那茶飲了一半，擡手將茶盞推回，轉而問了句，“阿淵何時帶小瑾回去？”
“原本使團這幾日就會告辭，但現在你留下了，不知會否有所調整。”祁軒把剩下的茶仰頭飲盡，隨手放回托盤，反問道，“你想他們多留些時日？”
語兮聞言搖頭，“小瑾向來玩耍慣了，便是回去了，也不會在宮裏好生呆著。只是想到嫂嫂獨居宮中，擔心她會覺得寂寞。”
“嫂嫂？”祁軒垂眸看著語兮，“你何時認他作了兄長？”
“也不是。這些年多虧卿梧和阿淵照拂。後來阿淵娶了妻，曾無意在卿梧那兒見過，是個很溫柔的女子，常陪我說話，雖然我大多只是在聽。”
“小瑾的確懂事，但總歸沒經歷過情愛。一來二去，那位姐姐同我的關系也親近了不少。”
“我身子不好，不能總是喬裝去宮裏看她。她不方便次次讓阿淵作陪，可若總是單獨去卿梧那兒見我，我又怕損她清譽。所以才承了阿淵的關系，喚她聲嫂嫂。”
祁軒細細聽完，盡量不去想語兮那三年裏所受的苦楚。知她有人陪伴，到底有所安慰，“若有機會，必得登門拜訪。”
“急著去認嫂嫂？”
祁軒不語，手卻在語兮腰間輕輕一掐。語兮吃痛，伸手去捉，奈何男人的手活如游龍，竟討不到半分便宜。眼見沒戲，語兮索性將手一攤，“不玩了。”
祁軒自然不去追究，重新將女子往上抱了抱，嗅著她身上和以往不太一樣的味道，不說話。
“你……改日想去……看看孩子嗎？”語兮感受著耳邊沈沈的呼吸，考慮良久，還是試探的問出了口。
祁軒聞言有一瞬的微僵，而後他將語兮越發摟緊，下巴埋在她的發絲裏，回憶從染霜那兒聽來的兩個孩子的名字，“你給他們取名時，是不是就不準備讓我見到他們了？”
語兮沈默片刻，話音才緩緩溢出，“其實……離蘇離沫這兩個名字，並沒有那麽多的深意。”
“我從未向他們隱瞞過，他們的生身父親是誰。雖然我自始至終都沒花太多時間同他們描述你是怎樣的一個人，但我並不預備要去阻攔他們了解你。”
語兮將男人環在她胸前的手稍稍抱緊，“原本我想著，這件事隨緣就好。想等他們長大後，自行決定是否要回來找你，結果沒想到我這一回來，計劃就都變了。”
男人沒有立刻應聲，在他呼出一口氣後，還是將自己的猜測問了出來，“你的計劃，是倘若他們真有一日回來，再讓我知道，你當年其實沒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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